第8章 冬日的蘋果
自從上次宋祺悅被戚興雯在廁所“教訓”了一頓就不再敢躲着她了。
甚至把自己送酸奶這件事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宋祺悅這段時間因為在參加鋼琴考級、大提琴考級、奧數比賽，忙裏忙外的。她也開始請假去比賽之類的。見戚興雯的次數自然而然就少了許多。
等她閑下來的時候，晨西已經進入凜冽的冬天了。
胡西敏坐在椅子上等宋祺悅，要告訴她一件好消息。
宋祺悅和邱昇、徐子雯去音樂室排練準備參加省級表演，徐子雯和邱昇會小提琴，宋祺悅則負責大提琴。
“你們下去再準備一下，你們千萬不要緊張，別慌。你們都是有參加過各種大型活動的小同學。”王思替她們收拾了琴包。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一會兒該上課了。”
宋祺悅打開門，對着身後的人溫柔地說：“我先走了，我去看戚老師。”
“好。”
宋祺悅跑到辦公室沒看到戚興雯就跑回教室了。
胡西敏才看到正下樓的宋祺悅，沖出去就拉着宋祺悅喘着氣說：“你去找戚老師，她讓你忙完去找她。”
這就是胡西敏要告訴宋祺悅的好消息。
“找我？”宋祺悅不解地問胡西敏。
“對！”胡西敏點了點頭：“你快去。”
宋祺悅指了指頭上的天花板：“戚老師不在辦公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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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四（3）班，你下去找她。”
宋祺悅隐隐約約覺得不對勁，但還是去了四（3）班。
宋祺悅敲了敲門：“報告。”
戚興雯看了一眼宋祺悅：“你在外面等我下。”
宋祺悅點了點頭，往身後退了一步靠在牆上，東張西望的。
戚興雯的溫柔面對自己的學生又沒有了溫柔：“你們幾個英語沒背完的，就抄書，一個二十遍。早和你們說過了，如果你們學姐來了還沒有背完，你們就抄。”
宋祺悅在外面聽着一愣一愣的，戚老師這是什麽新的教學方法。
我是不是不應該下來？
宋祺悅換了個位置，生怕哪個人突然出來，打她一頓。
戚興雯低下頭笑了一聲，出去找了宋祺悅。
“我們去辦公室。”戚興雯輕輕地扯了一下宋祺悅的高馬尾。
宋祺悅語氣猶豫了一下：“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呀？”
“你什麽時候去參加省級音樂比賽”戚興雯語氣散漫。
宋祺悅怔住，不清楚戚興雯為什麽也會知道這件事情。
“你怎麽知道的？”
說完宋祺悅就癡癡地盯着戚興雯。
宋祺悅本來是想把獎牌拿到手裏再告訴戚興雯的。
“校長都在群裏發了你們三個的參賽證了。”戚興雯漫不經心地笑着。
宋祺悅愣了一秒：“那個證件上面的照片是我過敏還沒有完全好的時候拍的，全靠修圖。”
“那也很好看，你要加油。”她淡淡地說。
“你應該不是單純來給我加油的吧。”宋祺悅的羽絨服袖子蹭到戚興雯的衣服，發出了一點點聲音，宋祺悅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戚興雯。
宋祺悅一看戚興雯就知道有些不對勁。
“你先跟我去辦公室。”戚興雯說。
宋祺悅點了點頭，跟在戚興雯的身後。
戚興雯拍了拍楊燕萍的肩，打了一下招呼。
宋祺悅站在戚興雯和楊燕萍的中間，有禮貌地說了一句：“楊老師好！”
“恭喜你呀，加油。”楊燕萍挪了挪椅子，讓宋祺悅有更寬的位置來往。
戚興雯打開抽屜拿出一個自己包裝的禮盒：“送給你的小禮物。”
“送給我？這是什麽東西？”宋祺悅不确定地說。
“松香，獎勵你的。”戚興雯又趕緊補充了一句：“你別舍不得用。”
“你為什麽會想起送我松香。”宋祺悅看得出來那個包裝是戚興雯自己包裝的，因為有些皺皺的。
戚興雯：“你都給我送過好幾次禮物了，也想給你送點東西。”
宋祺悅盯着手中的松香，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些心慌。
“不知道送什麽，當時就在微信看到你要去參加比賽，就想起送松香，最适合不過的了。”戚興雯又說。
宋祺悅擡起頭來，臉上帶着笑意：“謝謝戚老師。”她聲音有些啞。
戚興雯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五十八分，語氣中帶有些不舍：“你快回去上課吧，不然一會又遲到了。”
“好，戚老師拜拜，楊老師拜拜。”說完宋祺悅關上辦公室的門離開了。
宋祺悅緊緊握着那個禮盒跑回了教室。
“戚老師找你幹什麽？”胡西敏比宋祺悅還興奮。
宋祺悅開心地伸出右手：“她給我送了松香。”她巴不得讓全部人都知道戚興雯送她松香。
“你比賽的時候會用嗎？”蔡歡語氣緩慢，盯着她手中的松香。
宋祺悅堅定地說：“會。”
肯定會，會帶它上舞臺，然後取得名次把獎牌送給她。
平安夜的前三周，宋祺悅她們三個跟陸校去省級參加了比賽，宋祺悅會有好幾天看不到戚興雯。
周一早上蕭叔直接帶宋祺悅去了省級藝術館，徐子雯和邱昇是跟陸校一起過去的。
宋祺悅從八歲就開始接觸各種比賽、活動。這次對她也是很平常的表演罷了。
戚興雯快步地走到三樓辦公室，她輕輕地敲了一下辦公室。
戚興雯站在陳澄旁邊：“陳老師，你們班那三個同學是不是去參加比賽了？”
陳澄站起來把戚興雯拉了出去，她看了一眼時間，想了會。
“這個時候應該到了。”陳澄湊到戚興雯旁邊：“怎麽了？”
“你...嗯...那個。”戚興雯不知道該說什麽。
陳澄看着旁邊的這位老師，在別人印象裏戚興雯是一個很直接的老師，有什麽說什麽，但同時也會考慮一些自尊心強的學生。
陳澄撥通了陸校的電話：“你是找祺悅吧。”電話還沒有通，她和戚興雯說了句話。
戚興雯怔了怔，笑着點了點頭。
“主任好，你能讓宋祺悅接下電話嗎？”陳澄玩弄着辦公室門口的綠色植物。
陸校把電話遞給宋祺悅：“你們陳老師找你。”
“喂，陳老師。”化妝師給宋祺悅畫着眼影。
陳澄：“你不要緊張，平常發揮就行。記得告訴邱昇和徐子雯。你等會兒我讓戚老師接電話。”
戚老師？戚老師怎麽會在？
“姐姐，你稍等會兒。我去接個電話。”宋祺悅讓化妝師先暫時別畫了。
戚興雯接過電話，陳澄自己先走回辦公室：“祺悅，你聽得到嗎？”
“聽得到戚老師。”宋祺悅站在後臺室的走廊。
戚興雯帶有笑意地說：“比賽加油，我在學校等你回來。”
“行，我可能要有好長一段時間才回來。”宋祺悅說。
戚興雯望着六（2）班的教室：“你要好好比賽，我會在學校等你回來。”
“宋祺悅快去化妝了。”陸校邊走邊說。
“好。”宋祺悅小聲地說：“戚老師，我先挂啦！”
戚興雯把手機還了回去：“謝謝陳老師。”
“戚老師，你25號到30號有沒有時間。”陳澄問。
戚興雯：“有什麽事情嗎？”
“我要去培訓，想讓你幫我代下我們班的課。”陳澄說完就有些不好意思。
戚興雯難得開心地笑了一下：“行，你們班上到哪？”
“還有四課就要進入總複習了，每天上課前都要聽寫，周三要測驗一下。試卷到時候會讓人來拿。”陳澄将語文書遞給戚興雯。
戚興雯用手機拍了張課程表：“我看下課程表，有沒有重的課。”
“你應該只認識我們班的祺悅吧，你有什麽事情都可以找她，她畢竟是副班長。”陳澄嘴角的弧度緩緩上揚。
戚興雯随即笑了下：“我知道啦！先走啦。”
走出去沒一會兒戚興雯又探出一個小腦袋：“你先別告訴祺悅。”
陳澄笑着點了點頭：“OK。”
星期一到星期五戚興雯代課加上早自習、午自習和晚自習一共十二三節課。
再加上自己班的十四節課，戚興雯要上二十七節課。
“我是不是瘋了，二十多節課，我...”戚興雯欲言又止。
燕萍：“你現在在哪，你這節課沒有課呀。”
是楊燕萍發來的消息。
“我在三樓，馬上上來。”
“下周我要幫陳澄代課，加上我的課，我要瘋了。”
燕萍：“你怎麽會想起來代課。”
“祺悅在她們班呀，找她玩。”
燕萍：“你以前不管是誰，你都不去，怎麽現在就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內心第一個想法就是去。”
燕萍：“你們班怎麽辦？我幫你帶幾節。”
“真的？”
“你最好了。”
燕萍：“你啊你。”
燕萍：“你像個小朋友一樣。”
“你什麽時候和楊建雄生個小寶寶，讓我帶着玩。”
燕萍：“你說什麽呢？”
戚興雯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楊燕萍旁邊：“實話實說。”
“不幫你代課了。”楊燕萍賭氣。
“別啊。”戚興雯把身後的熱咖啡遞給她。
楊燕萍接過咖啡：“謝了。”
宋祺悅在周三的早上回了學校。
她跟班主任陳澄請了假，說有事情要去四樓辦公室找老師說點事情。
陳澄必定知道那個老師是戚興雯。
“你們一會打掃完先回教室吧，如果沒有掃完我下來找你們。我去找一下戚老師。”宋祺悅緊握着手裏的獎牌。
她看了一眼手表，七點四十七分，戚興雯現在還在外面吃早點。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擦拭着獎牌。
七點五十八分。
“這屆學生太難帶了。”戚興雯說。
“每一屆的學生都難帶。”楊燕萍說完就笑了。
戚興雯剛到拐角就看站在寒天中的宋祺悅：“你回來了？”戚興雯快步走到宋祺悅旁邊。
“你怎麽不進去，外面多冷？”
宋祺悅搖了搖頭：“不冷。”我有東西給你。”又是一個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
“先進來。”戚興雯推開辦公室的門。
還是辦公室暖和。
宋祺悅跟在倆個人的後面。
楊燕萍把包放在椅子上：“你倆聊，我去我們班看一下早讀。”
“比賽比得怎麽樣了？”戚興雯看着面前的宋祺悅。
宋祺悅從口袋裏拿出一塊金色的獎牌，雙手捧在她面前：“第一。”
她踮起腳尖，輕輕地把獎牌挂在戚興雯的脖子是那個：“送給你。”
“送給我嗎？”她拿起獎牌看着上面的字。
南藏（zang）市晨西省藝術音樂大賽
個人 第一名
宋祺悅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你不是去參加團體賽了嘛，怎麽變成個人賽了。”戚興雯說。
宋祺悅搓了搓冰冷的手：“陸校給我報了倆個，團體拿了第三，獎杯在周一會看到。個人的獎牌在你手裏。”
戚興雯脫下身上的羽絨服：“你舍得給我？”
“怎麽不舍得。以後我還會再給你的，你要相信我。”宋祺悅看着戚興雯胸前晃來晃去的獎牌。
以後我還會贏很多很多獎牌，全部都給你。
戚興雯把羽絨服披在宋祺悅身上：“不許拒絕，穿上。”她替宋祺悅穿上拉起拉鏈。
“你不冷嗎？”宋祺悅穿上戚興雯的衣服後，更加像一個小朋友。
戚興雯輕笑道：“不冷，你剛剛在外面等多久啦？”
“大概十四分鐘。”宋祺悅聞到羽絨服上有一股她熟悉的味道。
戚興雯用宋祺悅教師節送給自己的杯子接了熱水：“我不在的時候，你就進辦公室或者告訴我們班的人，讓她們告訴我，我去找你。”
她把杯子放在宋祺悅的手裏。
宋祺悅被戚興雯握住的那一刻，臉又有些泛紅。
“你的手太冰了，你拿去。現在快回教室吧。”戚興雯揉了揉宋祺悅的頭。
宋祺悅突然不覺得冷了：“好，衣服放學還給你。”
“行，快去吧。”戚興雯把獎牌舉起來：“我會好好收藏的。”
“戚老師拜拜。”宋祺悅握着杯子。
辦公室的門被宋祺悅順帶關了起來，四扇窗戶只打開了半扇。
戚興雯坐下來翻動着胸前的獎牌。
胡西敏站在水池看着一碰一跳下來的宋祺悅：“你從哪裏撿來的衣服。”
宋祺悅擡起手假裝要去打胡西敏：“這是戚老師的衣服。”
“我能不知道？戚老師穿這個衣服我們都見過。”胡西敏躲在蔡歡身後。
蔡歡說：“你去辦公室幹什麽？”
“把這次贏得獎牌給她。”宋祺悅擡頭望了一眼四樓辦公室：“這次平安夜，我想折愛心送給她。折五百二十個送給她。”
“要我們幫忙不。”胡西敏靠在蔡歡背上。
宋祺悅蹑手蹑腳走到胡西敏身後：“你說呢？”
“你吓我一跳。”胡西敏在宋祺悅胳膊上重重拍了一下。
“神經病。”蔡歡各自白了一眼。
宋祺悅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了起來：“今天放學我們等我一下戚老師，把衣服還給她。”
你不用羨慕別人會有學生親自寫的賀卡以及那些可愛的折紙，因為這些你都會有的。
你那麽好，當然值得更好地。
第二天早上宋祺悅趁戚興雯還沒有來，跑去辦公室把熱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戚興雯今天和雙楊（楊燕萍、楊建雄）一起在校門外吃完早點才一起來學校的。
“你桌上又有小朋友送來的東西。”楊燕萍脫掉厚重的衣服。
杯子上還貼了一個便利貼：“今天看辦公室的門開着，就進來了。你來的時候牛奶可能都冷了，所以要快快的喝掉。宋祺悅留言。”
昨天放學前十分鐘，宋祺悅寫了張紙條塞在了羽絨服的口袋裏。
戚興雯回到家掏手機的時候才看紙條。
“謝謝戚老師的衣服，暖心又暖身。你要好好吃晚飯哦。Song.QY留言。”
戚興雯除了被追求的男生這樣子寫過留言，這還是第一次呢。
她會好好收藏起來的。
平安夜的幾天前，宋祺悅她們午飯過後，拿着一盒正正方方的彩色紙，坐在教室裏折紙。
宋祺悅坐在自己那個視野最佳的位置折着愛心。自從她開始折起紙來，上課不好好上，下課不好好休息，打掃衛生也只會偷懶。
徐子雯進來就跑到宋祺悅的面前：“戚老師在大操場的椅子上吃飯。”
宋祺悅擡了一下下巴：“我知道，看到了。”宋祺悅吃完飯就去窗戶就看到了戚興雯。
“你知道大熊和楊老師是什麽關系嗎？”
大熊是她們體育老師楊建雄。
“楊老師和大熊能有關系？”宋祺悅看着徐子雯：“普普通通的同事吧。”
何思丹轉頭看着宋祺悅：“她們倆個在一起了。”
何思丹是宋祺悅旁邊那個組的同學。
“什麽？”宋祺悅疑惑地看着何思丹：“誰和誰在一起了？”
“楊老師和大熊。”何思丹把椅子挪到宋祺悅旁邊：“你不知道嗎？大概有一個多月了。”
“不知道。”宋祺悅搖了搖頭，低下頭折着自己手中的愛心。
蔡歡敲了敲桌子：“戚老師。”
戚興雯她們仨，剛好往樓梯路過，戚興雯走在旁邊，看着楊燕萍和楊建雄打打鬧鬧，戚興雯在旁邊一臉姨母笑看着她們。
宋祺悅看着戚興雯：“看！看！看！”示意讓她們看看這股美麗的風景線。
“戚老師好像一盞電燈泡。”胡西敏桌上放着五顏六色的愛心。
宋祺悅拍了拍掉在地上的愛心：“等我給她物色物色，幫戚老師找個男朋友。”
“你把你自己介紹給她，就是一件最合适的事情了。”蔡歡把愛心一個一個放進禮盒裏。
“滾啊！”宋祺悅把禮盒蓋起來。
陳澄抱着書進來說：“小楷本拿出來，聽寫。”
宋祺悅打開筆帽：“提前祝賀蔡歡聽寫五十個錯三十個。”
陳澄用粉筆敲了敲黑板：“好了，別講了。過幾天有你們開心的。”
“難道要開始運動會嗎？”坐在後排的男生說。
“今年沒有運動會了，明年運動會一定會準時到的。”陳澄說。
“那讓我們開心的事情是什麽呢？”
“你們不一定開心，但會有那麽一兩個同學開心。”陳澄開心地盯着宋祺悅。
宋祺悅捂着嘴說：“陳老師看着我幹什麽？”
“你問她呗，我也不知道。”胡西敏折了折下小楷本。
“好啦，聽寫了。”陳澄開始念了第一個詞語。
戚興雯看着陳澄中午送來的試卷，這些試卷都是測試過的，讓戚興雯估摸一下全班大概的成績。
“你在看什麽？”楊燕萍剛從陸校辦公室回來。
戚興雯把宋祺悅的試卷遞給楊燕萍：“這小家夥語文平均分都在98分。”
“會鋼琴、會大提琴、會芭蕾舞、會奧數，會這會那，已經超乎同齡人的優秀了。”楊燕萍拿過試卷。
戚興雯說：“對，真優秀啊！她這個孩子什麽都好。就是膽子有些小。”
戚興雯看得出來，宋祺悅上臺，做什麽事情都不會緊張，一見到自己不是緊張就是臉紅。
“如果你當時繼續跳舞，你現在是不是就會去當一個舞蹈老師了。”楊燕萍細心地把試卷收了起來。
戚興雯停頓了下來：“到時候恐怕就是一個醫生，也會跟舞蹈與世隔絕。”
“你已經真的很優秀了，真的。不然沒有那麽多人會喜歡你的。”楊燕萍給戚興雯接了杯溫水。
戚興雯把試卷全收了起來：“我去上個廁所，你去不？”
“不去了。”
戚興雯想起再過幾周便是宋祺悅的生日了，她總感覺這個小朋友什麽都不缺，買什麽都好糾結。
“戚老師好！”熟悉的聲音又傳入戚興雯的耳朵裏。
戚興雯看着她：“你怎麽不去上課。”
宋祺悅盯着戚興雯：“聽寫完，她們在改錯。我沒有錯，就下來上個廁所順便看看能不能遇到你。”我在說什麽。
“你這個小家夥。”
倆人一同走進廁所。
宋祺悅先出來了，洗完手站在水池等着戚興雯。
“你以後就好好上課，馬上也要期末考試了吧。”戚興雯捏了捏宋祺悅的小揪揪。
宋祺悅拼命地點了點頭：“好，那我從這邊上去了。”
“好！”
倆人走到二樓，同時回頭看了一眼對方，宋祺悅隔着老遠對戚興雯鞠了個躬。
“張姨，你今天晚上我可以幫我去買幾個蘋果嗎？要那種好看，又甜的。”宋祺悅在客廳看着電視劇。
張姨看着空蕩蕩的水果盤：“悅悅最喜歡的蘋果沒有了。”
“後天平安夜嘛，但是是周六，我想明天就給我朋友她們送蘋果，還有一個老師。”宋祺悅穿上拖鞋。
“我跟你一塊去。”宋祺悅跑回房間拿棉衣。
西西：“你們在幹什麽？悅悅有沒有想戚老師。”
“在外面買蘋果，肯定想啊。”
“明天給你們帶蘋果，一會回去聊，手太冰了。”
蔡蔡：“在看電視。”
戚老師：“你明天中午在哪？”
宋祺悅的手在口袋裏被重重地震了一下。
“在小操場打掃衛生。。”
“你明天有早讀嗎？”
戚老師：“行，明天中午吃完飯來找你。”
戚老師：“沒有早讀，我明天要去中心學校開會，中午才會回來。”
“找我？有什麽事呢？”
“知道了。”
戚老師：“想見你都不行嗎？”
戚老師：“你早點休息，我先下線了。”
“行，當然行，晚安。”
晨西今年的12月份依舊沒有下雪，宋祺悅已經快四五年沒有見過雪了。
宋祺悅在提前一周就買了一個愛心形狀的禮盒，裏面裝了一個蘋果形狀的水晶球。剩下的用一起折的愛心鋪滿了空餘的位置。
戚興雯來到辦公室已經是午飯過後了，進去就看到一個粉色的禮盒，上面貼着一張便利貼。
“早上看你沒來，就給你放在桌子上了，你記得打開的時候小心一些，有一個易碎品，怕碎掉傷到你自己。手寫信是我自己寫的，愛心是我們幾個一起折着，蘋果你記得吃，也給楊老師準備了一個。”
戚興雯打開禮盒：“她什麽時候來的。”
“早讀來的，托你的福，我今天也收到了一個蘋果。”楊燕萍桌上也堆了幾個蘋果，但是還是戚興雯多。
戚興雯從包裏拿出一個蘋果：“走，我們去趟小操場。”
“要去給她蘋果？”楊燕萍關上電腦。
“去給她送冬日的蘋果。”戚興雯摟着楊燕萍的胳膊。
楊燕萍給楊建雄發了消息，又看着戚興雯：“冬日的蘋果，好名字。”
“你怎麽有男朋友，說話還是這樣子。”戚興雯掂了掂手中的蘋果。
“那你什麽時候也找個對象。”楊燕萍說。
戚興雯思考着，便很快地說：“感覺這輩子都不會結婚了。我都快三十歲了，連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我都不清楚。”
“你也好意思說。”楊燕萍拍了拍戚興雯的手背。
“戚老師好！楊老師好！”幾個學生說道。
倆人同時點了點頭。
戚興雯看向小操場：“你說宋祺悅以後的男朋友會是什麽樣子的？”
“人家才六年級，你想什麽？”楊燕萍都不知道最近戚興雯都在想什麽。
戚興雯看半圈都沒有看到宋祺悅，就地抓了一個人：“你見到宋祺悅了嗎？”
“戚老師好，我幫你叫叫。”李芳站在外面：“宋祺悅快出來。”
楊燕萍湊着戚興雯的耳朵，小聲地說：“現在女生的嗓門都好大。”
“你是不是。”宋祺悅沒說完的‘有病’見到戚興雯就咽了回去。
她敬了禮：“戚老師好，楊老師好。”
“你出來一下。”戚興雯對她招了招手。
宋祺悅放下水桶，小步跑到戚興雯面前。
戚興雯把手揣到口袋：“把手伸出來。”
“啊！”宋祺悅遲遲地伸出手：“給我搞傻了。”
“冬日的蘋果。”戚興雯把蘋果放在她的手上：“平安夜快樂，希望你永遠平平安安。”
“你打掃完，就早點上樓。下面冷，水也冰。一會生病就我不好了。”戚興雯看着她還在滴水的手。
宋祺悅甩了甩手：“你快上去吧，我也快上去了。”
“那我走了，拜拜。”
“好！戚老師拜拜，楊老師拜拜。”
胡西敏和邱昇躲在花壇後看着宋祺悅：“她們倆個總有一種讓人胡思亂想的感覺呢。”
“我帶你磕cp，叫什麽呢？”蔡歡想着。
邱昇說：“七月新聞cp，怎麽樣？”
宋祺悅低頭看着手中紅彤彤，但又格外好看的蘋果。
“也祝你平平安安，一直平安、幸福。”宋祺悅的臉上有了很深的酒窩。
“宋祺悅快走了，戚老師說太冷了哦。”蔡歡站在宋祺悅左側的兩米遠。
宋祺悅吧蘋果塞在口袋：“走！走！走，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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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開始磕cp了。
2.不定時更新。
不一定要大火，但一定是我的紀念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