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長宣殿,
宮內最有威望的女官,當屬太極殿的女祭司——姬姚清。姬姚清生得美豔,如同蓮花附體渾身都是傲然的節氣,她的手如觀音,身上一襲專屬的緋紅蓮花裙,她被奉為整個杞國的信仰,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堪稱是能改變杞國命運的鑰匙。
而這一次她出現在長宣殿為的就是國運一事。
帝對姬姚清十分的敬重,姬姚清的話也基本句句都靈驗了,帝對其為此是深信不疑。
“大祭司此番前來,是有什麽重要的是要告訴朕嗎?”帝問。
姬姚清點了點頭,恭敬道:“陛下,臣有一事實在是忍不住必須要告訴陛下了,只是說了怕陛下生氣。”
帝微微一笑:“怎麽會呢,大祭司的話向來靈驗,朕怎麽會不信,大祭司直言便是。”
姬姚清道:“自從皇上冊封皇子李宗義為太子之後,國運就一直動蕩不安,這八年來災禍不斷,蝗災、瘟疫以及水患一直在杞國反反複複。臣鬥膽前幾日測了太子的命數,究其原因是因為其母恪妃身份卑賤無法子憑母貴。太子雖然後來過繼給了孝儀皇後,可孝儀皇後也是撐不起太子的命數,這才早早崩逝。臣知道臣此言乃是大忌,但為了杞國百年安康,臣不得不得說。”
帝不語,面色凝重。這些年來關于太子的風言風語一直都未曾斷絕過,很多大臣都質疑太子李宗義的出身配不起太子位,其德行在衆皇子之中也不算出衆,實在是難堪大任。
帝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朕心裏何嘗不知,可太子沒有倚仗,若是廢了太子位,百裏一族便不會再顧及太子,他日後下半生的處境怕是會十分的疾苦。”
姬姚清不語聽着帝細細道來:“朕雖然一直更加寵愛瞿兒,但畢竟也是為人父,無論是哪個兒子朕都不希望他日後過的凄慘。”
姬姚清見勢又道:“帝不必廢棄太子。臣認為,太子若是能夠去天子祠堂齋戒、沐浴、靜心祈福一月,必會有所好轉。”
帝微微點頭:“大祭司說的甚是,應當讓太子去好好祭拜一下天子祠堂了。”
天子祠堂在北陽宮中,北陽宮除了平日裏灑掃的宮人之外鮮少有人往這裏走。
天子祠堂內宏偉肅穆,裏面擺放着歷代杞國皇帝的靈牌,除了天子以及儲君之外旁的人是不可以随意進入祭拜的。
李宗義跪在天子祠堂裏已經有兩日了,這兩日他茶飯不思,想來想去也不明白為何父皇不肯見他還讓他跪在天子祠堂裏齋戒一月。李宗義跪的雙腿已經有些麻木,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他心裏忐忑不安,他很怕父皇會聽信讒言而不信任他。李宗義一生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半點的疏落讓人抓去了把柄,他如今能夠依靠能夠仰仗的只有父皇和百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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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宗義不想做傀儡,更不想做百裏家的傀儡,他想要掙脫百裏一族的束縛,首先就是拒婚,他若是娶了百裏霜,那麽他這一生就注定會被百裏家操控。
天子祠堂的焚着檀香,味道濃郁,李宗義暈暈沉沉的快要倒在地上,忽然一只手輕輕地扶住了李宗義要垂下去的身體。
“太子殿下沒事吧。”是一個柔弱的女聲。
李宗義晃了晃腦袋,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女子,此女子算得上是人間尤物,身材豐腴,柔情照水,風情标致,兩眼暗含秋波,讓李宗義的身子有些微微一緊。
眼前的女子和許清如算得上是兩個世界的女子,許清如美的清澈美的如同一汪甘泉,而這個女子美的熱烈像是一團火将李宗義團團包裹着。
女子的手指輕輕地在李宗義的身前游離着,她的手指宛如青蔥,肌底脆嫩,李宗義只是輕輕一觸碰,那女子便跌入李宗義的懷中。女子的衣料單薄瞧着不像是宮女的衣服,輕輕一碰就會解開一個口子。女子面容嬌羞妩媚,游絲般的聲音輕輕喚着:“太子……太子一人在這兒定是寂寞,奴婢陪太子說說話吧。”
李宗義的手輕輕撫上女子的臉龐此刻的他早已經沒有了所謂的理智,他怨恨父皇對他的不公,厭恨李宗瞿搶走的寵愛,甚至厭惡所有人看他的目光。
唯獨這個女人,同許清如一般給了他難得的慰藉。
李宗義的手在女子絲滑的衣料上游離着,輕輕地将唇瓣靠在她的耳垂上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婢叫淳缦。”淳缦身上帶着獨特的香氣,每一絲都惹得的李宗義身子難耐。
加冠至今,李宗義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身體的渴望。
李宗義的手輕輕解開女子的外衣,沉聲暧昧道:“淳缦,你讓本宮好好看看,你到底,純不純……”
淳缦輕笑着雙手勾住李宗義的身子,緊緊地貼着他。
北陽宮的大門被關上,外頭的人不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已然是日落西斜,常嬷嬷站在北陽宮外特意趕走了北陽宮其餘的宮人,聽着裏面嬌羞的動靜,冷哼了一聲,随即回到了沉凝殿。
淑貴妃剛剛沐浴完,正坐在貴妃榻上瞧着一本詩集,聽見常嬷嬷的聲音才緩緩擡起了頭。
“娘娘,辦妥了。”常嬷嬷回道。
淑貴妃用冊子抵着自己的下巴,面色疑惑:“本宮本想着試試他,誰知道他竟然如此饑渴難耐。這樣的人,也配做一國的儲君?”
常嬷嬷也覺得奇怪:“也許是他忍的太久了,太子向來會隐忍,忍了這麽多年了,難得按着自己的意思放縱一次罷了。再說了那淳缦是娘娘您從教司坊裏面贖出來的能有這樣的恩典她自然是用了渾身解數的。”
淑貴妃冷哼一聲:“此事既然已經如此你日後便留意着這個淳缦,她若是聽話本宮自會幫她,她若是有別的心思,那勾引儲君可是大罪,要沒命的。”
常嬷嬷點了點頭:“娘娘放心此事奴婢一定會好好留意着的。不過也料想那個淳缦不敢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