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每天提供牛肉還有五文錢的零花錢。”張碧玺看著啓棺的眼睛,很是自信的說道。

“哦!”啓棺一言不發的看著張碧玺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

“怎麽樣?讓我留下來?”張碧玺很是期待的看著啓棺。

啓棺微微眯起眼睛看著面前和自己談條件的張碧玺,嘴角不可見的向上翹了起來“你認為我是那種為錢就不要原則的人麽?”

張碧玺的表情顯得有些失望。

啓棺看著張碧玺接著很是大聲的說道“一天加一文,你還要打掃我房間的衛生!”

張碧玺顯得很是驚訝的看著啓棺,啓棺雙眼含笑的看著張碧玺,低聲問道“你覺得怎麽樣?”

“成交!”張碧玺急忙回答道,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門外這時冷不丁的傳來一低低的嘀咕聲“我就說過啓棺得這樣對付才是!”

張碧玺應時的點了點頭。那聲音更是愉悅的說道“記著我那五只老母雞的報酬,我去追茍叔叔了!”

啓棺臉色一眼,聲音冷冷的喚道“少幽!”還未等到回答啓棺的呼喚,少幽便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了院子裏。

啓棺轉身看著張碧玺有些尴尬的笑容,攤手向張碧玺伸去,張碧玺一愣。啓棺臉色不好的說道“拿來,今天的零花錢!”

張碧玺急忙從自己懷中掏出一個荷包,從中找出了最小的銅錢來,放到啓棺手中。啓棺眯起眼慢悠悠的數了數銅錢,整好6個。

張碧玺見著啓棺數錢數的愉快,将銀票又放回了自己的荷包。張碧玺籌到啓棺身邊“對了,我明天會讓人把我的衣服帶來。”

啓棺一愣“啊?為什麽?”接著又翻來覆去的将銅錢一顆顆用細軟手帕擦拭幹淨。

“你的牛肉不要大廚做嗎?”張碧玺微笑著從啓棺身後将人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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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棺眯起眼仔細的打量著銅錢的邊“這個.....”

“例外的每天我再幫你做些小菜什麽的?”張碧玺将頭埋到啓棺的頸間道。

啓棺輕輕點了點頭。之後一個轉身将張碧玺像是抓小雞一般,提著衣領便向隔壁的一間空房扔了過去。

十二角

門外淅淅瀝瀝的小雨連綿不斷,巷口矗立著的大樹遮蓋了棺材鋪的屋頂。

一身穿短衣短褲,渾身泥漿的青年男子單手捂住自己的胸膛低著頭,快步踏進棺材鋪黝黑的大門。

“老板!老板!”老實樸素的青年男子,一進門沒見著人便有些疑惑的大聲喊道。

原本在房中整理著新買的衣服的啓棺,一聽見店中傳來喊聲,急忙放下手中棉布的長衫,快步走向店中。用沙啞的聲音喊道“來了!來了!”

年輕男子一見到啓棺,身穿黑布長衫,臉色猶如地獄惡鬼般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微微一愣。接著向啓棺微微屈了屈身“老板,能為我做副棺材麽?”

啓棺一聽楞了一下,随後用疑問的口氣問道“是您要棺材?還是為家裏老人做棺材?”

青年男子看著啓棺的眼睛,很是肯定的說道“是我的棺材!”

啓棺臉色一下就黑了起來“小夥子,看樣子你還沒有三十吧!怎麽急著做壽材啦?”

青年男子臉色變得鐵青,随即擦了擦自己額頭的雨水“老板,您還是別問了,我聽說您這兒的棺材是本縣做的最好的!所以求您為我做口棺材吧!”

啓棺微微搖了搖頭“這不和規矩啊!小夥子,我們做棺材的還是要講規矩的!”

青年男子重重的嘆了口氣“我是從鄉下來縣裏的長工,今年陝西大汗,我得帶著棺材去哪兒上任!”

啓棺點上旱煙幽幽的茗了口“你無官無職的,怎麽去上任法?”

青年男子一聽臉色鐵黑,随即雙眼通紅的坐到在地“老板不瞞你說,今次去我知道是再也回來不了,幸無妻兒子女。今日,求您做這口棺材,好就地入葬。”說著便掩面哭了起來。

啓棺看著地上的青年男子微微翹起了眼睛。

男子一把抓住啓棺的衣角,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十二角,柏木就成。”

“可是,若不到花甲,按規矩只得入火板子啊!”啓棺有些為難的看著青年男子。

男子一聽,對著啓棺不斷磕頭“老板,算我求你了,給我做口好棺吧!只求死後安穩,下輩子別再攤上什麽替官上任的事兒了!”

啓棺急忙将青年男子扶起身“這話怎麽說的?”

“老板..........我!........我求您別和別人說,我不說出來,我死不瞑目啊!”年輕男子很是激動的揮動著自己的手臂。

啓棺扶著男子坐到一旁的木凳上“來,小兄弟你先坐著,我們慢慢說。”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接過啓棺遞給的粗茶,狠狠的喝了口,拉著啓棺便說道“前些年,縣裏來了戶當大官的,姓柳。如今我便是要代替這劉老板的二兒子去陝西。”

啓棺看著青年男子的眼睛“柳家的二兒子?我聽說那人可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雖說也是大官。可也輪不到他去那種地方啊?”

年輕男子親親點了點頭“據說是柳家二兒子得罪了上面的人,所以上面的人要讓他去死。這柳家人自然不舍,所以就找到了在他家幫工的我。因我和那二少爺長得又七八分像。”

啓棺看著年輕男子點了點頭“你可是被人家抓住了把柄?”

青年男子含淚點了點頭“若能走到陝西便是了,可是這一路上缺水又瘟疫的,到得了到不了還是不知,就算到了,我也沒法治得了大旱啊!”

男子已經預知自己的結果,表情凄涼的搖了搖頭,轉頭對著啓棺說道“老板,求您替我做副好棺材吧!只求我下輩子能一世平安就成了。”

啓棺看和年輕男子微微點了點頭“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王大業。”年輕男子急忙回答道。“老板,謝謝你。”

“我明白了,來我們量身子。你半個月後來取吧。”啓棺拿起木箱裏的工具便開始測量。

三日後

“啓棺,啓棺,我們這次要賠本了!”少幽拿著剛剛出爐的燒餅便向店內沖去。

張碧玺有一搭沒一搭的替啓棺煽著團扇,屋外的知了聲不斷。張碧玺沒好氣的對慌慌張張跑進門的少幽說道“怎麽了?這麽急,被狗咬屁股了?”

少幽臉一紅,低聲嘀咕道“人家剛才才沒有路過茍叔叔家!”

張碧玺還想接著擠兌少幽一下,啓棺臉色一黑看著少幽手中的燒餅,沒氣力的喊道“閉嘴”接著拿過漆包線手中的團扇自己快速扇了起來“你說的賠本是怎麽回事兒?”

少幽急忙把燒餅奉上,八卦兮兮的站到啓棺的面前,“就是前幾日,來我們這兒定棺材的那個王大業,他和柳家小妾通奸的事兒呗柳家老太太知道了,現在正準備給填井了啦!”

啓棺一聽,雙眼微微閉上,一口咬在熱乎乎的燒餅上,一面嚼咽著一面說道“所以你就急急忙忙的趕來告訴我?真是我的好徒弟!”

張碧玺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啓棺,有些擔憂的問道“啓棺,木材定了麽?”

啓棺慢慢嚼咽著硬巴巴的燒餅,輕輕點了點頭“定了。”

少幽一聽,立馬很是緊張的看著啓棺“你定了什麽木材?”

啓棺微微偏頭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慢慢的說道“柏木的。明個王老頭就給我送來。”

少幽聽急的跳腳“你收那小子的訂金沒有?”

啓棺輕輕搖了搖頭,接著擡頭看著慢慢被烏雲籠罩的天空,問道“今天就要埋了麽?”

“嗯,街口王大嫂說扥而到祠堂領了家法,就給填下去。”少幽。

啓棺一聽,雙眼微微張大,對著少幽難得心情愉快的說道“那我們去瞧瞧熱鬧!”說著将最後一口燒餅放到嘴中,一個挺身便向門外走去。

烏黑色的天空頓時下起瓢潑大雨,啓棺拿起門邊的一把紅色大傘便向庭院走去。

張碧玺看著突然下起暴雨的天空,不免有些抱怨的說道“天怎麽又開始下雨了?”說著,還對啓棺道“真是的,每次出門都這樣。”

啓棺臉色一黑,看著張碧玺的眼睛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要不喜歡,就回家去!”

“啊?”張碧玺被突然生氣的啓棺吓了一跳,接著有些嗤笑的說道“這又有什麽幹系?”

原本幹燥的庭院頓時被雨水沾起一個個小泥點,虛無的空中傳出少百游的聲音“這關系可大去了!”

一陣青煙過後,身穿一身白色修花長衫少百游便出現在啓棺的身邊,順手接過啓棺手中的傘“啓棺,來我替你撐傘。”

張碧玺一見少百游碰到啓棺的手指尖,立馬一把将啓棺拉到身後,“你給我死開!”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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