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舞會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人怎麽會來這裏?保镖都不攔他的嗎?

門外站着的人西裝革履,面部線條幹淨利落,鼻梁高挺,輪廓深刻, 手裏捧着一大捧玫瑰花, 臉上還帶着微笑。

“請問有什麽事嗎?”

帶着禮貌客氣的笑容, 景涼打開了門,萊昂德眼裏明顯地閃光一絲驚訝, 不過很快又收斂起來, 用略微生硬的語言回話。

“我是來找顧舒晚小姐的,我的父母和顧小姐的父母是很好的朋友,知道她回F國,想邀請她一起吃個飯, 能不能讓顧小姐出來一下呢?”

顧舒晚慢慢地走到了門邊,從景涼身後探出了頭,蹙起眉頭苦惱地看着那一束玫瑰,扣住了景涼的手。

“萊昂德,我會去拜訪叔叔阿姨的, 但很抱歉今天我沒空出去。”

帶有占有欲和攻擊性的信息素彌漫在顧舒晚身邊, 讓萊昂德瞳孔微擴, 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站在顧舒晚身邊的那個一臉冷淡好像還有點委屈的Alpha, 眸色微沉。

他知道這個人,很出名,好像還被稱作什麽天才畫家,也有調查過, 畢竟有聽說過顧舒晚在C國和這個叫景涼的Alpha有來往。

呵,一個靠着Omega的幫助和庇護才能安安穩穩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Alpha, 有什麽值得令人忌憚的呢?

反正也沒有公開,誰能說得準會發生點什麽呢?

陰翳收斂,萊昂德揚起唇角,“沒關系,我們在家裏等你。”

把花束放在了門邊擺着的繩編椅上,萊昂德帶着身後的人離開了這裏。

顧舒晚轉頭就看到氣鼓鼓地撅嘴的人,好笑地戳了戳。

易感期的Alpha情緒起伏很大,還很霸道,占有欲很強,恨不得整日粘着Omega,等級高一些的還好,至少還有清醒的時間,但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那束花,什麽審美,這好看嗎?還好意思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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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似乎已經在心裏把人罵了一遍的景涼,顧舒晚晃了晃牽住的手,勾起唇角,“不要生悶氣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中午吃什麽?”

Omega的體力比不上Alpha,何況還是顧舒晚這種又弱到一折就碎的,睡到現在依舊是一身疲累。

倆人下午只是在周圍逛了逛,趁着夕陽,偶爾路過一兩家書店和咖啡廳,能看到随處席地而坐的人,松弛閑适。

雖然是兩個人都見過無數次的風景,可是手拉着手一起走過的時候,總有一種別樣的氛圍和感覺。

或許這就是愛人在身邊的話,平凡的生活也可以變得充實甜蜜。

戴着墨鏡和口罩,沒有人能認出來她們,在塞納河邊靜靜等待着夜幕降臨。

景涼默默退後幾步,用帶出來的相機拍下了在落日餘晖下旁邊的Oemga出挑的背影,殊不知在旁邊同樣有人用相機拍下了這一幕。

“你好,這張照片送給兩位,抱歉,看到美好的事物總是不自覺就想要拍下來了,祝你們幸福。”

并沒有認出來這倆人是誰,但是這幅場景很美好。

沿着松柏公路開車回去的路上,眼看着就要到家了,顧舒晚卻嗅到了熟悉的茉莉花香,來勢洶洶,讓人有些身體發軟。

一般不是晚上才會這樣嗎,所以好像,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抑制劑.....

黑色保時捷停了下來,轉頭,旁邊的Alpha已經趴在了方向盤上,然後轉頭看着顧舒晚,也不說話,就是濕漉漉的眼睛裏帶着哀求和委屈,還略微清醒地壓抑着欲望,面色潮紅。

想要,又不知道怎麽辦。

這裏雖然不會有人經過,但是......

還沒等顧舒晚糾結出什麽,就聽到了旁邊帶着乞求地叫了一聲姐姐。

像是無家可歸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

好吧,不用糾結了,反正這個樣子她們也回不去。

座椅被放倒,坐在身上的人看着那雙盯着她發亮的眼睛,偏過頭去,泛紅的耳尖暴露在景涼的視線裏,這樣的姿勢似乎讓身上的Oemga害羞了,但是很明顯把另一個給刺激到了。

美豔撩人,溫熱香軟,清冷疏離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越發迷離的眼神和攝魂奪魄的低吟。

又似乎因為不習慣這個場景,埋在景涼的懷裏不時咬唇,想要收回那令人害羞的聲音。

“姐姐,我想聽....”

為什麽做這種事的時候還可以用這種撒嬌的語氣說這種話?

哪裏還有一點不清醒的樣子。

擡眸看去,本來已經模糊的眼神現在很清明,似乎還帶着得逞的笑意。

顧舒晚氣惱地想去捏景涼的耳朵,卻使不上一點力氣。

雖然景涼很有分寸地溫柔又克制,可好像還是把人累到了,結束以後窩在懷裏的人不死心地又揪住了她的耳朵。

“怎麽學的這麽壞?”

放在顧舒晚腰後的手輕輕揉動,避開這個問題不談,現在又好像很愧疚的樣子問顧舒晚累不累。

裝什麽裝。

不過又歇了一會兒,顧舒晚就想明白為什麽了,眼角彎起,噙着笑意。

“小醋精。”

景涼哼了一聲,也不否認。

一整個下午那個萊昂德的嘴臉和話都在她的大腦裏揮之不去,或許是易感期的原因,越想越不高興。

只有在親密的接觸和擁抱中才能獲得安全感,滿足易感期壓制不住的占有欲。

要再快一點才可以,盡快把事情處理好,然後要求婚,要公開,讓那些暗戳戳的人離得遠一點。

回去的時候另外兩個已經在了,正坐在一起打游戲。

看到一起回來的倆人,臉色同時變得有些八卦。

景涼先一步上樓去浴室裏幫人放水,慢了一些的顧舒晚感受到兩道視線,淡然地偏頭。

“你倆真是出來玩兒的?”

這濃郁的信息素,學過基本生物學知識的初中生都知道幹什麽了。

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游戲,顧舒晚挑了挑眉,“這個游戲最近很火嗎?”

“對啊,你整天過得像個清心寡欲的神仙似的,竟然還知道?”

沈秋白有些意外地看着顧舒晚,她沒什麽冒犯的意思,但是顧舒晚每天像是和這個社會脫節了似的,談個戀愛竟然還跟上潮流了?

“可是你好像玩兒得不怎麽樣。”

說什麽啊,顧舒晚到底會不會玩兒,為什麽要用這麽認真的臉說出這麽嘲諷人的話?

沈秋白咬了咬牙,“你來啊。”

她這個水平還不怎麽樣,顧舒晚能好到哪兒去?

江冉止住了很快又要怼起來的兩人,天哪,這兩人加起來快六十歲的人了,怎麽這麽幼稚啊。

“姐姐?”

從樓上探出的頭往下面張望,顧舒晚應了一聲上樓去了。

等把人安置好,景涼下樓就對上了沈秋白帶着哀怨的眼神。

于是,等顧舒晚洗完澡下來,圍了一圈的四個人在沈秋白要自我證明的要求下開始打游戲了。

然後沈秋白看着全程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的人,和以一己之力帶飛的人,突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吧,這倆人完全是兩個極端,她知道這個菜鳥說她不怎麽樣的底氣哪兒來的了。

第二天下午,倆人應邀去參加了那個聚會,看起來會來許多知名人士一樣,所以為了不必要的麻煩,直接舉辦成了假面舞會。

但是那雙灰色瞳孔太過于顯眼,所以在進去的一瞬間,幾乎很多人都認出來了那個Alpha是誰,在看到她身邊的那個Omega時,又是疑惑和驚豔。

宛如高貴優雅的黑天鵝,難以亵渎。

“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陸予安在倆人背後出現。

“好久不見。”

“顧總,之前的事很抱歉,祝兩位幸福美滿,”陸予安放低了聲音,“另外,那位萊昂德先生應該已經認出你了。”

這學校裏的八卦,她知道的還是挺多的。

“謝謝。”

顧舒晚餘光看到已經向這邊走過來的人,大大方方地轉身,眼裏是淡漠疏離。

“有什麽事嗎?”

率先開口的是旁邊的景涼,這邊的情況格外引人注意,雖然不多關注,可也有不少人猜到了景涼身邊的Omega是誰。

似乎會上演一出好戲。

“我只是想邀請這位小姐跳一支舞,據我所知兩位應該并沒有什麽親密的關系吧?我的請求似乎還不需要征得景小姐的同意,你說呢?”

萊昂德眼裏的笑意不達眼底,這位小畫家敢承認嗎?

C國的景氏如今的掌權人似乎是個生性淡漠的男人,會容許自己挑選的繼承人有什麽軟肋嗎?

這個小Alpha現在可沒有什麽能力和她的父親抗衡吧?

而且那個季氏好像也不怎麽待見她的樣子。

察覺到顧舒晚不悅的眼神,萊昂德還想開口說什麽,卻看到了景涼臉上的微笑,好像還帶着嘲諷。

景涼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緩慢開口。

“你是在威脅我嗎?”

萊昂德皺起了眉頭,看着那雙冰冷的眼睛,怪異之感湧上心頭,就好像被一頭狼盯上了的樣子,不過他不覺得這個人能威脅到他什麽。

在硬撐罷了。

“萊昂德先生,在動物世界裏,一只狼在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前,是不會輕易出擊的。”

“所以,你真的有好好調查過我嗎?”

萊昂德呼吸一滞,不解地看向那個笑得似乎純真無害的Alpha。

她和顧舒晚最近表現得很低調嗎?沒有吧,景知洲怎麽可能會不知道,或許連顧家那邊也知道她們現在呆在一起。

所以景知洲為什麽不動她?

估計他已經知道些什麽了吧,現在和她鬧掰了,她完全可以把這個人一輩子的心血一分為二。

太過獨斷專行的人,跟着他的人怎麽可能毫無怨言,這又不是封建社會。

不公開只是因為她要隔斷掉一切會傷害到顧舒晚的情況,還沒有做好百分百的準備前,不可以出現任何的疏漏。

她就是要讓景知洲看到,他那為了家族權勢地位可以舍棄一切的做法,多麽愚蠢。

她和他不一樣,從來都不一樣。

“離我的Omega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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