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口頭約定
正想着，就聽韓如玉說：“我還要搜身。”
“好啊。”他張開雙臂：“怎麽搜都随你。”
好啊！韓如玉強忍着沒笑出聲，走到趙陽面前，她手指插進口袋裏，卻沒能如願摸到贓物。
去哪兒了？
她上下左右來回摸索，捏到體積不小的一團時，露出得逞的笑意。
“韓……姑娘，你摸夠沒？”趙陽微微打擺子，不停咽口水。
“呸！你以為我想摸你？”韓如玉抽出手後退一步，指着他羞憤的說：“我的紋胸在這裏！”
“在哪？”
幾個少女順着她指的看過去，頓時紅了臉。
有人小聲提醒：“如玉，那裏是……是……”
“是什麽？”韓如玉瞧了眼那團鼓起，反應過來急忙解釋：“我說的不是它！”說着，就要伸手把贓物拽出來。
趙陽打掉她的手，将口袋翻出來。
黑色褲兜裏空無一物。
“看清楚了嗎？”趙陽黑着臉問：“要不我脫光了你再搜一遍？”
“這不可能！”韓如玉質問道：“它去哪兒了？”
“我怎麽知道。”趙陽不耐煩的說：“被你摸得出了一身汗澡都白洗了。你要是還想搜，等我洗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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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搜個屁啊！
韓如玉盯着他的褲兜，大腦一片空白：紋胸怎麽消失了？！
“如玉，我們走吧。”有人拉了把韓如玉:“趙師傅是清白的。”
韓如玉踉跄着被拽走，娃娃臉少女體貼的将門關上。
趙陽擡起腳抖了抖，一堆藍色的粉末從褲腿裏落下來。
來勢洶洶，毫不遲疑，這紋胸要不是韓如玉親手放的，他就吃了它！
“我生氣了。”趙陽冷聲說：“老子生平最讨厭的就是被污蔑！”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電光亂顫，室內立即騰起大片水霧。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他趕緊脫下褲子。
“誰？”
“張晗。”她沉吟幾秒：“剛才的事很抱歉。”
趙陽沒理會她。
沖個涼消毀了證據，打開門，迎面看到鳳目微垂有些疲憊的張晗。
他有些驚訝：“是你啊。”
他還以為是那個少女在守門。
“我怕再出什麽幺蛾子。”張晗輕嘆一聲：“續約期是多事之秋，你不巧趕上了。”
“續約期？”趙陽不解。
“含光娛樂已經創辦一年了，最早一批沒出道的練習生就算想改簽，我也不能攔。”張晗解釋道：“而我請按摩師，是想好好保養她們的身體，并借此挽留她們，現在看來起了反效果。”
趙陽恍然大悟。
張晗又道：“你現在想離職的話我給補貼。”
“補貼就不用了。”趙陽擺手拒絕：“無功不受祿。”
“但你治好了韓如玉的傷。”張晗想了下，問：“她的傷嚴重嗎？”
“治療不及時能變雞胸。”趙陽如實說道：“早知道我不該那麽利索給她治好。”
還是用那種讓她爽得欲死欲仙的方法。
“你倒是恩怨分明的實在人。”張晗倚着牆，雙手搭到窗框上，神情疲憊：“她是個能力出衆的領舞，兩個月後才到合約期，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先忍着。”
窗外蟬鳴鼎沸，趙陽心煩意亂。
張眸雙眼如星，讓他移不開眼。
他鬼使神差的開口：“我有辦法。”
張晗打趣道：“去滅了佳航？”
“別鬧，那樣犯法。你請我不就是想留住她們嗎？”趙陽食指指着鼻尖：“我能讓她們續約。”
張晗一眼不錯地盯着他。
趙陽挺胸擡頭老臉微紅。
張晗伸出手，誠懇的說：“謝謝你。”
他握住她的手，摸到虎口的繭子，皺着眉問：“你不信我？”
張晗不在乎的說：“盡人事聽天命吧。”
趙陽感覺這一拳像打在了棉花上。他思索片刻，沉聲說：“那我們立個賭約。如果我成功了，一樓的門市原價賣給我，輸了我白打一月的工。”
“那你有些虧。”張晗收回手松了口氣：“原來你是為這個才來含光啊。”
趙陽沒否認：雙方合作貴在坦誠。
“下午開始計工時。”張晗說完向樓梯方向走。
“午飯呢？”趙陽追問。
“一刻鐘後一樓領外賣。”
趙陽剛吃完飯，有人敲門。
“進。”
娃娃臉少女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趙陽趕緊将她扶到床邊坐下。
“趙師傅，打擾你午休了。”少女抱歉一笑：“我扭到腳了。”
趙陽已經彎下腰輕輕按着她的腳踝。
少女頓時感受到剛才還火燒似的腳踝處有種泡在溫水裏的舒适感。
“嗯……”
她不由自主地申吟一聲。
十分鐘後，趙陽收回手站起來，笑着說：“走兩步試試。”
少女詫異的問：“現在就能走路嗎？”
他肯定地說：“能。”
少女半信半疑的踮着右腳腳尖觸了下地面，沒有異常感後腳掌慢慢落下，最後是腳後跟。
走了兩步真的不痛，她驚喜的叫道：“真是神了！我還擔心要耽誤幾天練習呢，謝謝趙師傅！”
趙陽笑着說：“應該的。”
少女好奇的問：“趙師傅，我有時會胸悶氣短，按摩能緩解這個症狀嗎？”
趙陽盯着她平坦的胸脯若有所思：是病性貧乳啊……
“趙師傅？”少女面色微紅。
趙陽回神，點頭說道：“能。你每天上午過來按摩一刻鐘，一周內症狀就能消除。”
“真的嗎？”少女欣喜的說：“那真是太好了。”
想到她又是拎筐又是守門的忙活，趙陽心道：你也很好。
“我叫林筱筱，麻煩你了趙師傅。”少女客套之後，繼續回去練習。
“等等。”趙陽叮囑道：“你的右腳運動前後要抹上紅花油。”
他說着打量屋子裏，見沒有紅花油，嘆了一聲：“真沒常識。”
“你在找紅花油嗎？紅花油都放在練舞室，我去給你拿幾瓶過來。”林筱筱說着跑了出去，一分鐘後跑了回來，手裏還拿着兩瓶拳頭大的塑料瓶。
趙陽接過擰開一瓶倒了幾滴在手心聞了聞，不滿的說：“質量太差。”
“不差吧。”林筱筱反駁他：“這個紅花油很有名的，一瓶兩百多呢。”
“先湊合用吧。”趙陽說着彎下腰将紅花油抹在她腳踝上。
涼意襲來，林筱筱舒服地哼哼兩聲。
趙陽感受到這股涼意更加不滿。
送走林筱筱後，他盯着桌上的兩瓶紅花油出神。
忽然，他站起來沖了出去。
真的太差！
影響療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