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穿越之冒牌天師
作者:雙黃連
簡介:
不會念咒下雨,但咱會英語物理。不會掐指算命,但咱會周易中醫。
一朝重生,居然穿越到古代成了神棍,不管行不行,先保命要緊。保命第一步,找個粗壯的大腿。對,別看,就是你!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大王,做事我們不能只講究封建迷信,還要動手動腦,俗話說的好,科學技術就是生産力!不懂科學沒關系,有技術就行!不不不,不是這個技術,你丫別脫我褲子你這個流氓!”
主角受貌美顏值擔當金手指粗壯,所以攻必須有錢有權腰力壯……(什麽鬼邏輯),且看小受如何在古代風(任)生(勞)水(任)起(怨),腰(屁)財(股)萬(開)貫(花),跟蕭大王比肩攜手共創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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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重在樂趣,不要在意細節~(對手指)】
第一回 重生穿越
白翳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下班的點了,電腦裏顯示,他還有一個病人,這年頭當醫生真不容易,尤其是中醫,號脈時間太長,病人說你不行,號脈時間太短,病人還是說你不行。白翳心說的,我行不行自己還不知道嗎,但我不能脫了褲子撸給別人看呀,不然病人又要說他耍流氓了。明明是總有病人對他耍流氓來着,怎麽就沒人管管呢。
吱的一聲門開了,看着進來的病人,白翳莫名的有點緊張,沒有別的,這病人太人高馬大了,給病人準備的那張椅子,似乎只夠他半張屁股,只希望這人別太矯情,看完了趕緊走,不然食堂裏的紅燒肉可就沒了。不過就面色來看,這男人的身體可算不上好。
“伸手。”白翳将脈枕往前放了放。
男人聽話的将手放了上去,露出手腕處,白翳開始號脈。
“大夫,我最近總覺得沒精神,而且愛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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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還覺得冷。”
“是。”
“胸悶氣短渾身無力。”
“對對對!”
“嗯,舌苔淡白,脈細弱,最近是不是總健忘記憶力不太好。”
“是是是!”
“注意力也不好,易怒,焦躁。”
“沒錯沒錯!大夫你可真神了!”
白翳錯開手避開了男人激動的要握上來的爪子:“工作沒熱情,生活沒激情。”
“卧槽太對了!”男人激動的拍大腿。
“尿頻吧。”
“尿……”
“說實話。”
“……尿頻”
“尿無力吧,說實話,在醫生面前不要隐瞞真相。”
“……無力。”
白翳又叫他換了只手,看着男人一臉的緊張,頓時覺得自己的任務任重而道遠,收回手便下了結論:“你這是腎氣虛。現在也就是尿頻尿無力盜汗健忘,再不趕緊治就會早洩,再拖久一點就該陽痿了。早治早好不能諱疾忌醫,不然陽痿了是很嚴重的,哎呀你這人怎麽回事幹嘛打我!”
“我肯定沒陽痿!沒有!你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你個庸醫!!”
白翳捂着腦袋,心道自己也真夠倒黴的,不過實話實說而已怎麽就被揍了,陽痿怎麽了,陽痿就這麽不招人待見了,都快陽痿了還不讓人說了。男人雖然腎虛但個子在那兒擺着,屋子裏的椅子已經被踹翻了,桌子也移了位了,白翳被堵的沒地方跑,只能憋着一口氣跳上桌子沖出門外,男人在後面緊追不舍。
白翳一邊跑一邊喊人叫保安,電梯是做不了,等電梯來了他恐怕已經被男人直接打倒在地了,順着樓梯往下沖,白翳都氣短了,想想平時他根本就不運動,因為沒時間,而且他也不愛運動,畢竟像他這麽貌美的男人,一定是很嬌弱的。
所以等白翳沖到醫院大門躲到保安身後的時候,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肺都要喘出來了。但很可惜,還沒等他這口氣緩過來,那個病號就已經沖出來了,幾個保安沖上去都沒能制止他,白翳爬起來還想跑,可他腿上一軟,直接趴在了地上。
他十分不明白,這男人是怎麽了,又必要這麽激動了,就好像自己做了多對不起他的事一樣。聽着後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保安似乎也制不住那個男人,白翳連滾帶爬的就想趕緊奔停車場跑,他發誓下午一定要請假不來了。
白翳的想法挺好,可老天似乎非要跟他作對,被車撞出去的一剎那,白翳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沒有遺書沒交代銀行卡密碼要是死了錢取不出來不知道會不會都充公啊啊啊啊啊啊!
我真是!相當的不想死啊!
要是有下輩子!我!一!定!不!當!醫!生!了!
---------------我是可愛的重生穿越線---------------------------
白翳睜開的時候,以為會看見美麗的彼岸花和黃哈哈的黃泉水,甚至可能還會有牛頭馬面或者哈利路亞,可是都沒有。
烈日當空,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焦枯的味道。一眼望過去的田裏,裏面的不知道是草還是稻子,總之都不太健康,而在自己周圍的,是跪着的人。地面的土壤肉眼可見的部分,因為長時間不見水而顯得十分幹燥,雖還未幹裂,但也硬邦邦的,摔個跟頭都能砸破腦袋。他的面前不遠處,是一個臺子,一個青銅的爐子,裏面插着幾只香,煙霧缭繞的冒着青煙,托盤裏面擺着看不出是什麽的食物。
有點像祭臺?
白翳有點蒙圈兒,不過就腿上傳來的酸楚度來看,他應該在這裏已經站了很久了,而自己穿的衣服,看上去似乎質地還不錯,反正比起周圍跪着的一堆人來說,自己的衣服絕對是上等貨。而且從那些人的打扮來看,自己,絕對,不是,在之前的那個地方了。
此時此刻,白翳沒空想着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沒死,那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眼下自己到底是誰,他們在幹什麽。不管怎麽說,保命要緊,他可不想再莫名其妙死一次了。
他們跪着,我站着。
白翳想,那自己應該是個頭頭吧。
是地主?不像。地主不穿這麽繁瑣的服飾。
是當官的?也不像。
白翳靜下心來,聽着周圍的人表情虔誠,雙手合十,低聲祈禱,……
這特麽是在求雨嗎!!
那自己是什麽!
不會是祭品吧!!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回 蔔卦
白翳幾乎在冒出這個可能性的時候就開始計算跑路的路線,但奈何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在何處,跑個屁啊,而且目測自己的四周都是人,要跑路,不太現實。
大家都在念念有詞,白翳只能淡定的假裝自己的心和他們同在……
怎麽辦,怎麽辦!
內心都要崩潰了,但不能慌,慌了可能直接就會被燒死了,或者被斬殺什麽的。白翳現在可以斷定的是這裏絕不是現代文明社會,他們在舉行類似求雨求收成也能求發財之類的祭祀活動,自己是什麽,他還沒搞清楚。
“大人,儀式已經開始了,您是不是該念祭詞了?”
白翳偏頭看着說話的男人,男人的語氣不是很好,甚至眼神也透着不屑,不過白翳要謝謝他,從他的話裏,白翳飛快的判斷出自己是一個官,自己也不是什麽祭品,而是主持這次祭祀的人,至于為什麽不屑,可能是因為這個男人對自己沒有好感。
這沒有好感的理由可就多了去了,也許是自己這個官是壞人?又或者這男人本就不信什麽封建迷信?
白翳很想拍拍他的肩,對他說,同志,你果然是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好同志!
“大人。”
男人再一次的催促了,連剛才都閉着眼祈禱的人都睜開了眼,看着白翳,那眼神裏是濃濃的祈求和渴望。
那是一種無條件信任的眼神,也是人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只要給一點希望就全權托付的眼神。
白翳都不敢仔細看,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什麽大人啊,他只是個中醫!當然,英文物理也不錯,在學校學習都是全校前三,生物化學也學的很好……可他還是不會祭祀啊。
“呵,你該不會真是個騙子吧,”男人靠過來,用這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早就跟你說,是騙子就快點承認,非要現在丢人現眼,大王仁慈,命你來做這次祭祀,但你也應該知道,這也是一次試探,之前承認也不過是被打二十大板趕出宮門,可現在,啧,你就真這麽喜歡被砍頭?”
白翳被男人的态度弄迷茫了,要說這人是瞧不上自己,但現在又說這樣的話,口氣裏又帶着點着急,這是什麽意思?
“着什麽急?時辰未到,急也沒用。”白翳神在在的安撫着他,也安撫自己……實則內心瘋狂os:老天爺快把我劈回去吧!
男人啧了一聲:“不行就不行,還非嘴硬!你死了沒什麽沒連累我行不行!”男人咬牙切齒道,“還不如現在就殺了你算了。”
“別沖動!”白翳驚了,但面上不顯,“你別說話了,打攪我接通天地之氣。”
“……”
世界安靜了,白翳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了,他總不能對這些人說‘你們把手伸出來我還是替你們把把脈’吧……
咋辦呢?
旁邊有‘下不出雨你就死定了’的男人盯着,周圍有一群饑渴的農民伯伯看着,白翳深感重生不易,一點都沒有別人穿越重生來的幸福。
也不知道那個世界的自己怎麽樣了,是不是已經死了身體也火化了,要是現在的自己也挂了,那就是傳說中的灰飛煙滅吧。
白翳深吸一口,雖然烈日暴曬,他此刻穿的不知道什麽鬼,後背已經汗涔涔了,搞不好這個身體的原主就是被熱死的!但空氣裏除了植物暴曬的味道外,其實環境還是不錯,沒有亂七八糟的霧霾。
唉,試試吧,試試總比坐以待斃等死強。
白翳上前一步,走近了祭臺,他看清了祭臺上的東西,是一切食物,應該是所謂的貢品,在香爐的前面,放着一個龜甲,這東西白翳還真認得,他爺爺對周易特別有研究,所以從小就教了白翳不少占蔔的東西。
《周易》是上古時期三本占筮之書中的一本。據《周禮》記載,太蔔掌三易之法,一曰《連山》,一曰《歸藏》,一曰《周易》。
白翳爺爺手裏的龜甲,是祖上傳下來的老物,寶貝的很,上面的裂紋那都是一次次蔔卦時燒裂留下的,現代人已經很難看到真正的占蔔用的龜甲了。
而眼前的這個龜甲,白翳知道,絕對是真貨。畢竟,他現在在古代……摸啥都是真貨。
白翳拿起臺上的龜甲,裏面的錢幣傳來聲響,他摸了摸上面的紋路,準備來一次唯心主義。
第三回 大兇
雖然白翳蔔卦不是太會,但他周易記得熟啊,還有老爺子總跟他念叨一些東西,白翳心裏有了打算。
拿起龜甲,白翳閉上眼,心中想着占蔔之事,然後搖了搖龜甲,龜甲裏的錢幣發出沉悶的聲音,他将錢幣緩緩依次倒出,還好這錢幣他倒是分的出正反,似乎從古至今都是有字的是正。得出一個卦象後,他再将錢幣塞進去,三變得一爻,重複步驟六次,共十八變,得六爻,即成一卦。
四下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看着白翳手上的動作,他們不敢發出聲音,生怕驚擾了大人祭祀,如果沒求來雨,那一定是他們的罪過了。
也有人看着白翳出神,倒不是怕影響祭祀,而是看着白翳要整什麽幺蛾子。
安潤盯着正在蔔卦的人心裏十分別扭,他堂堂一個靈臺郎,雖然官不大,但好歹也是一個正七品,卻被安排要聽一個啥也不是的神棍,如果這神棍出了問題,那自己的腦袋也要搬家。明明和自己無關,可偏偏生死卻系在那人身上,你說糟心不糟心。
明明我只是個安安靜靜觀測天象的好嗎,現在卻要提心吊膽!
安潤郁悶,很難想大王是什麽個心思,這人說自己是天師,大王居然就信了,哦,也不能說信,但态度很放任,安潤心裏覺得,大王其實是看中的這個神棍臉。
不過,他身為男人,也必須承認,這個神棍确實長的太好了一點,如果不說話,還真有點谪仙架勢,由于畫中人一般,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此時此刻,神棍正專心的蔔卦,十指如蔥白,神情專注,他都差點信了,信這人真的在求雨。
踏馬的,必須盯緊這人,不能讓他禍害大王,搞不好就是歹人找來迷惑大王的!
白翳六次搖完,卦象已出。
大兇。
白翳眼淚都要下來的。
他沒求能不能下雨。
他求的是還能不能回去。
“大人,結果如何?”安潤雖不信他,但看到他凝重的表情,似乎覺得……卦象好像不太好?……我特麽怎麽居然就真信了。
白翳擡眼看看遠處突然出現的厚重雲層,又看了看卦象,說:“兩日內就會降雨。”
“……”安潤呆了,“真的?”他看了看那個龜甲,“這……這這……真的?”
“不信就等着看吧。”兩天時間,我就不信我跑不了了。
跪着的人群聽到白翳說的話,頓時激動的起來,人群中傳來大家的歡呼聲,喜悅的情緒互相傳染着,他們似乎對白翳的話深信不疑。
大家都很激動,除了白翳和安潤。
“要是沒下雨,你就等吧死吧。”
“能不能盼點好?”白翳說道,“剛才你也說了,我要死了你能活?放心,我肯定帶着你。”
“你!”安潤氣的不行,但他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假裝兩天內會下雨了。
白翳将龜甲很自然的揣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問他:“現在我們幹嘛?”
“當然是回宮!”
“……”好想走。
白翳欲哭無淚了。
身上繁瑣的服飾讓白翳走路都‘小家碧玉’的,步子不能太大,不然會裆下涼飕飕。
這特麽什麽奇葩的服飾,好像脫下來看看自己的內褲!
“我有住的地方嗎?”
安潤看了他一眼:“有。”
白翳挺高興:“那我現在能回去了?”
“能,現在不就是要回去嗎。”
“可剛才你說回宮。”
“大人莫不是忘了,大人現在就住在宮裏,”安潤有些小情緒了,“大王親自安排的。”
“……”那這意思,不就是回去了就要見到那什麽大王了?! 我可以拒絕嗎!
第四回 進宮
安潤伺候白翳上了馬車,等白翳坐好,這才放下簾子,騎上了一邊的馬。白翳看着馬車裏的布置,雖然做了一些裝飾,但也相當簡陋,不過屁股下面的木板有棉錦墊着,倒也不會硌得慌,就是坐久了屁股溫熱。
所以開裆褲的是為了…散熱?蜜汁感動…
他撩開一邊馬車側面的簾子,看見在他旁邊騎着馬的男人,心說自己還不知道他叫什麽,要是自己開口問,會不會被他的白眼給瞪死?
沒事,不着急,眼下最要緊的還是一會兒回宮的事。
此時此刻,随着他們漸行漸遠,身後的聲音漸漸淹沒在了馬蹄車輪聲下,此時的馬車肯定沒有以後的汽車坐着舒服,減震也不好,白翳恨不得能蹲在地上。
醒來的時候并沒有像大部分小說裏寫的那樣,是躺在床上,他現在能順利的活着坐上馬車,心裏也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但不知道這樣的好運能伴随他多久。
不了解現在是什麽情況,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什麽朝代,也不知道他一會兒要見到的大王會是誰。雖說他在學校是學霸一個,政治歷史也學的很好,可他畢竟大腦有限,即便能記下歷朝歷代的皇帝人名,但也不可能記下中國上下五千年所有發生的大小事。
真是頭疼。
而且,古代的刑法可是很嚴的,甚至有些刑法稱得上殘酷變态,他是真不想體驗五馬分屍滾釘淩遲還有切雞雞。
直到馬車停下來,白翳都沒能想出個所以然,只能安慰自己,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那個不知道什麽大王能讓他來主持這個活動,那就表示暫時自己不會有危險。
嗯,就算有危險那也是兩天之後的事了。
為什麽當時不說個四五六天?因為他怕死。四五六天一聽就很想提刀砍人的感覺。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白翳回想着自己的前半生,不知不覺,馬車漸漸停了下來。聽見前面的人禀報了一聲,又有人對騎馬的男人行了禮,白翳聽到有人稱那男人為安大人。
那人姓安。
白翳得到了一個有用的信息。
馬車繼續前行,白翳微微抵開簾子,看到馬車進了城門。青石磚砌成的城門,那種古樸而莊嚴的感覺,讓白翳不由得打心裏肅然起敬,以前參觀過古都遺留下來的城牆和城門,很多都是毀壞後按照原樣重建的,但此時此刻,身處古代身臨其境,這種油然而生的敬畏,是往日裏不曾有的。
白翳摸了摸胸口,對以後的日子突然就多了一點期待。
馬車又行駛了一會兒停下,有人在馬車外出聲示意白翳下馬進宮門。安潤在外面喚道:“白天師。”
“……”白翳差點從上面摔下來。來了就當天師能不能給一個拒絕的機會。
白翳彎腰撩開簾子,這才有人上前搭手把簾子整個撩開,他測量了一下馬車到地面的距離,覺得自己如果硬生生下去,可能會把衣服扯破,于是朝安潤伸出手。
安潤很生氣。他一個正七品的要陪着一個神棍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要他當扶手!
但是,他能拒絕嗎?
不能。
安潤彎起胳膊湊上去,白翳很滿意的彎了彎嘴角,伸手放在了他的胳膊上,安全的下了馬車。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同時不着痕跡的打量了四周,此刻他正站在宮門前,宮門有士兵把手,看不出是什麽朝代的服飾。
“天師回來了,大王正等着您呢,請天師随咱家進宮面見大王吧。”
白翳看着說着話又彎着腰的太監,對自己的身份很很懷疑了一把。剛才那個姓白的口氣明顯是不信任自己,從他的話裏也能聽出這個大王也是不太信任自己,可現在這太監的态度,聽恭敬的。
雖然他不懂到底自己原身到底怎麽回事,但他即便是個現代人,宮鬥劇也看了不少,也能明白大王的态度決定太監的态度,所以現在太監這很有禮貌的樣子,讓白翳覺得,這個大王和這個原身,都挺耐心尋味的啊。
白翳沖太監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微笑,就見這太監瞬間雙眼放光了。白翳是沒注意到自己這張臉的殺傷力,安潤在一旁是咬牙切齒,心裏直罵,一群膚淺的小人。然而,他再看着白翳好看的側臉,也不自在的撇過眼去。
白翳随着太監走進宮門,身後的安潤也跨開步子要跟上,可太監側身攔住道:“安大人一路勞頓,大王命安大人早些回去休息。”
“……”安潤憋屈的要吐血了。
第五回 大王
綿延巍峨的宮殿,無處不透着莊重,白翳跟着太監,步伐不快不慢,足夠他欣賞此處的景物,心中被這濃重的肅穆敲打的心潮澎湃,甚至有些望而生畏。
這宮殿裏面住着一個王。
不是演員演的,不是史學家們瞎意淫的,而是真正的大活人。
白翳莫名的就有點額頭冒汗,來到這個地方,他都沒能好好的先感受一下這個世界,剛才的稻田,路過的城門,恐怕只有此時的宮殿才讓他真正有了種回不去的真實感。
可惜他這看了一路,也是沒能分辨出這到底是哪個朝代。
白翳心中暗暗祈禱,最好是個架空的,道理你們都懂。
上了不知道幾個臺階,拐了不知道幾個彎,太監停下回身,白翳才收回他土包子一般的眼神,挺了挺胸,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裝逼的不行。
“白天師,請稍等片刻。”
“嗯。”
太監敲門進去,白翳看着個地方,應該不是主殿,十有八九是書房之類的,不過也夠大的,有士兵把守着,一個個嚴肅的如同門神,安靜的呼吸都能聽了見。
白翳又不禁想到,萬一誰要是放個屁……
“天師,大王有請。”
白翳微微點頭,動作幅度不能太大,不然容易變成狗腿子,他現在可是天師,裝也要裝像了。
老實的跟在一行人後面,白翳吐槽這麽多人,這個大王一定很有錢,不然怎麽夠發工資的。
太監們帶着白翳進去後便讓出位置,白翳理所當然的就看了坐在上位的男人。
頭戴高冠,器宇軒昂,英俊霸氣,氣勢凜然。那雙眼深邃,不怒自威,簡直了,就算他白翳不會算命不會看相,但也能看得出來,這男人貴氣逼人眼中暗藏鋒芒是王者之相。
只是吧,白翳用他那2.0的視力,看了看這位大王的臉色,啧,不是太好。
“過來。”
卧槽!
白翳幾乎要揉耳朵了,這男人聲音低沉典型的中音炮,雖然聲音中帶着命令的口氣,但也扛不住聲音好聽啊。
雙腿不受控制的就往前走去,白翳幾乎要認為這大位大王才是神棍,啊不,天師吧。
不過離的近了,白翳更清楚的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男人看着白翳,抿着的嘴突然就笑了笑,空蕩蕩的殿裏,很好的就行程了一個回響。
太犯規了。
難不成這男人要色誘我?
白翳好想捂胸。如果真的色誘,要不要就這麽從了。
“劉英,你先退下吧。”
“是,大王。”
白翳有get到了一個信息,這個太監的名字叫劉英,而且殿裏其他的太監都聽他的,看來這個太監職位不低。
白翳又看向男人,男人正把玩着一個匕首,雙手修長,骨節分明,白翳很想給他把把脈,畢竟他臉色不太好,當然,這并不影響男人的霸氣。
究竟是哪個皇帝?
白翳開動他的大腦快速的過了一遍歷史上的名人,然後等着知曉男人的名字,之後,就是對號入座,看要不要抱大腿!
沒錯,就是這麽務實。
畢竟要活命就要找一個粗壯的大腿,抱誰的都不如抱皇帝的啊。
這邊白翳還在等着随時撲上去巴結,那邊蕭錦毓用自己銳利的目光将白翳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翻來覆去認認真真的看了好幾遍。
“兩日之內會有雨?”
“是。”
在白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快馬加鞭的将消息送進了宮裏,蕭錦毓早就白翳預測的結果,說實話他有些意外。兩天,不多不少,不會讓人等不及,也不會讓人不耐煩。只是,這白翳的态度,怎麽和之前不一樣呢。
白翳是自薦而來,蕭錦毓本是看不上這樣的人,但奈何這人長了副好皮囊,即便是要将人趕出去,他也有些舍不得,在蕭大王看來,他們大越王朝,還沒有如此鐘靈毓秀之人……外表。而此人對外人時倒是冷冷清清,可看着自己的時候不說有餓狼撲食之态吧,但那眼神也十分露骨,所以蕭大王內心是十分矛盾的,這是從來也沒有過的事,他雖有意春風一度寵幸一二的心思,但也暗暗覺得自己有點吃虧,可現在這人怎麽,怎麽突然就變了?
眼神裏沒了妖魅惑衆之意,想想真是有那麽一丢丢的不爽……
要知道他為了和男人交合,那可是研究了一整夜的龍陽之術呢!
第六回 寡人準你日夜相伴
這位大王渾身突然就散發出了‘我很不爽’的氣息,白翳離他一米開外都聞到了,忍不住要往後退,最起碼要退到匕首不能觸及的距離,可他又不敢,沒有這位大人物的允許,他連動都不敢動。
咦?白翳突然想到,他剛才見到這位仁兄的時候似乎,沒有下跪……
怎麽辦!這人難不成是在不爽這個!
真是萬惡的舊社會啊,封建階級的奴隸制度簡直要人命。
但唯唯諾諾不是白翳的作風,他已經被一個病人給弄死了,想想都窩囊,再重新活一次,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這個原主,都必須保持一顆積極向上(高冷裝逼)的心。
這麽想着,白翳不由的腰背更是挺直的幾分,頭顱微微揚起,露出那形狀嬌好的下巴,臉頰偏上45度角,是自拍的最佳角度,嘴角微抿,似乎在假裝倔強,又有些不屈不撓,睫毛忽閃忽閃的,有點‘你殺了我大不了xx年之後我還是一個神棍’的架勢。
“過來。”蕭錦毓欣賞完白翳的整個人後,心中有些柔軟,口氣比剛才好了一些。
白翳看看他,往前挪了步子。
蕭錦毓大手一揮:“坐下。”
白翳瞅瞅蕭錦毓跟前的矮榻,對面有一個軟墊,不會是坐地上吧。要是做地上,是不是要跪着坐?反正肯定不能是四仰八叉的坐,他那涼飕飕的裆還沒看呢,要是露了蛋了不知道這位大王會不會一怒直接把他閹了。
宮裏規矩多啊,男人進宮都要小心點,這宮裏就只能有一個真正的男人……
我想做宮裏第二個男人行不行……
白翳走過去,撩開衣服的下擺,雙腿一并往軟墊上一跪,屁股往下枕着後腳跟。終于能休息一會兒了,雖然這麽坐,不出幾分鐘後雙腿就會血流不暢雙腿發麻,但比剛才站着強。
“說說。”蕭大王說話相當簡單粗暴,“不然把你拉出去。”
白翳看着插進矮桌上的匕首,心疼的不行,畢竟這些桌椅頭案,哪個不是古董珍品,他白翳都還沒來得及抱着仔細看看慢慢品味我大中華的悠久文化底蘊,這人就這麽随随便便的破壞,簡直不懂珍惜!
這屋裏随便一件東西弄到現代去都能拍個上億了好嗎!
“嗯?”
蕭錦毓看着白翳盯着匕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不解了?匕首怎麽了?匕首比我有吸引力嗎!
啪的一聲,桌角碎了。
白翳幽幽的看向暴力男,你丫能不能同情一下來自未來的我!可憐可憐我這種沒見過古董的土老帽!
“卦象蔔出坎卦,必有雨。”
“什麽意思?”
蕭錦毓不懂就問,一點都沒覺得不恥下問有什麽不對的。
白翳解釋道:“錢幣有字的一面代表陰,無字的一面代表陽,擲六次,得一卦。坎卦屬水,舵主降雨,夏日占坎卦,必有雨。”
“那若是冬季呢。”
白翳擡眼看他:“若是冬季占得坎卦,不見離卦,那必定大雪紛飛。”
蕭錦毓雖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但對他這種占蔔的形式算是懂了,錢幣有字沒字的面,得出各種組合,通過這些組合來推斷要求的事。
“什麽事都能占蔔嗎?”
“照理來說,是的,不過,大王想必也知道,天意難測。很多事若是提前知道了結果,恐怕,事情會有變數。”
“哦?此話怎講?”
白翳瞬間開啓了神棍附體模式,義正言辭道:“大王想想,若是我此刻說,大王您近日會有水光之災,那想必大王定會加派人手防範于未然,若有制定好的行程,也會因為這血光之災而改變,那後面的事情,也會因為這些改變而改變,所以的事情都變了,以後的事,當然也會變。”
蕭錦毓點頭:“有道理,不過,你說我有血光之災”
白翳心裏簡直卧槽了,我只是随便一說,難道要說你家後院着火之類的?“我就打個比方。”
“你這比方,似乎是在提醒我什麽。”
這位大王你真想多了!我真沒有!我只是在杜絕以後你叫我給你算卦的各種可能性而已!
白翳雙手放在膝蓋上捏着衣角:“大王。”
“白天師,鑒于你說寡人會有血光之災,加上這兩日裏即将到來的降雨,寡人便準你日夜與寡人相伴左右,以便驗證你占蔔的結果。”
“……”什麽叫日夜相伴你給我說清楚!!!!我一點也不想和你相伴啊我看你就特麽頭疼!
第七回 寡人腎虛?
蕭錦毓本着吓唬加監視的态度,想震懾一下這位天師,這種江湖術士外面幾乎随處可見,擺攤扯塊破布寫着‘算命’二字,實際上都是蒙人的手段罷了,可他不管剛才是恐吓還是變相軟禁,他都沒能從這人的臉上看出一點害怕。
莫非有真本事?
可如果有真本事,之前也不會是那種獻媚邀寵的姿态了。
其實蕭錦毓并不知道,白翳身體的原主其實就是個顏性戀患者,說白了純粹是抱着‘蕭錦毓長的英俊不凡若是更睡上幾晚以後出去了那夠自己牛逼上好多年的’心态,這原主就沒覺得自己不會成功嗎?其實原主對自己的這張臉是相當有自信的,甚至都準備好的藥……
白翳當然是不知道,蕭錦毓也不知道,真正知道的人已經不知道為啥挂了。
所以,就讓着往事随風吧……
“來人,傳膳。”
随着蕭錦毓最後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