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
“你太過分了!嗚!”王麗娜何曾受過此等待遇,她跺跺腳,把迎上來的女傭推開,哭着沖進外面的雨裏。女傭見狀,掃了黑着臉的人一眼,也匆匆跟着離開。
葉文遠甩上門,轉身便看到站在樓梯口的郭健行。
“一怒為紅顏了。”郭健行吹了個口哨,似笑非笑地調侃。
葉文遠白了他一眼,幾步回到沙發旁,一把抱起郝妙,上樓梯前對着郭健行說:“等會醫生會來,你帶他上我房間。還有,熬點粥。”
“啧啧,郝妹妹農奴翻身了。”
“閉嘴!”
郭健行摸摸鼻子,知道有人臉皮薄,也不再開玩笑。
葉文遠抱到睡得昏昏沉沉的郝妙回到房間,把她放床上。剛才掉下地時不知道有沒有摔傷,他翻看她的手腳,沒發現瘀痕。摸摸她的T恤,不知是未幹還是被汗濕透,反正粘粘乎乎的。他跑進衣帽間抽了件自己的襯衫,三兩下便幫她換了。
病了也好,起碼很乖。他摸着她發燙的臉,俯下身吻吻那片紅唇。
“你遲早是我的!”似是發誓,也似是宣示主權。
不知不覺就被貼上了标簽,而郝妙,卻仍然懵然不知。
22
郝妙這一病簡直是來勢洶洶,短短一小時,便高燒至39度。
醫生來過,建議要到醫院打點滴。在國外長大的葉文遠愣是不同意,醫生先生只好給開了退燒藥。
“郝妙,醒醒!”葉文遠輕拍那火燙的臉頰,病得暈乎乎的郝妙卻只稍稍掀了掀眼皮,又再繼續沉睡。沒辦法,葉文遠只好把退燒藥磨碎,混在熱開水裏,再一點一點地灌進她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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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在夢中的郝妙忽地感到滿口苦澀,驚吓之間嗆了下,結果把藥全數吐了出來。
送走醫生回來的郭健行一踏進房間,便聽到無窮無盡的咳嗽聲,看着平時冷漠淡然的鋼琴王子手忙腳亂地給人拍背,又幫擦嘴又弄被子上的水印,不禁有些許心涼。想你終于也有今日了呀。
“需要幫忙不?”
本就心高氣傲,聽到這帶着明顯笑意的詢問,葉文遠背部一僵,以不太自然的語調回答:“不用!”
“我把粥盛上來?”郭健行是真心想幫忙。
“她沒醒。”剛才咳得那麽厲害,她連眼睛都沒睜開過半分。退燒藥估計沒多少下肚,葉文遠開始有點擔憂,或許該聽醫生的建議去挂水?
“拿濕毛巾幫她擦擦臉部,還有手腳,能出汗就好。”畢竟歲數比他大,郭健行經驗也較豐富。
“這個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出去!”為免再有人指手劃腳,葉文遠下逐客令。
郭健行挑挑眉,視線在躺在床上的人與他之間玩味地掃視了幾回,就是不走。葉文遠索性到門口把房間門打開,态度非常明顯。郭健行摸摸鼻子,知道自己不太受歡迎,于是退出房間。
終于恢複平靜,葉文遠輕籲了口氣。自己此刻的模樣,應該跟個奶爸無誤,所以才會被嘲笑?今天對這笨蛋做出的任何行徑,連他自己都覺詫異,或許他該好好思考,這背後代表了何意思。
大概是不舒服,生病中的人輕哼了聲,打斷了他的思路。轉身進浴室擰了濕毛巾出來,葉文遠開始輕輕地擦拭她的臉部和手腳。一切辦妥後,他撫着她的眉心,再附下身啄了啄她的唇。“我對你這麽好,看你怎樣報答我!”
直到深夜時分,郝妙的體溫終于回落到三十八度。迷迷糊糊地張開眼,室內一片昏黃,她的意識還沒恢複,有個冰冷的物體随即送到嘴邊。
“喝水!”
随着不太溫柔的聲音響起,她被扶了起身,一只大掌握着她的兩腮,郝妙只好被動地張開嘴。溫熱的水滋潤了幹涸得如被火燒的喉嚨,她貪婪而急促地吞咽,只當那是瓊漿玉露。那人又粗聲粗氣地提醒:“別喝太急!”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因嗆着而咳嗽起來。
“都叫別喝那麽急!”
說話的聲音雖然帶着火氣,可是拍她背部的手卻異常溫柔。
是誰?
“爸……”
這個稱謂沖口而出,正在幫她順氣的人一頓,停在背上的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際,驀地一收緊。他把她的頭轉過來,狠狠擄住那片紅唇。
好熟悉的感覺,一如生日宴那晚被那家夥強吻的情景。所以她在做夢,對吧?渾身發軟的郝妙鴕鳥似地想。
貼在嘴上的物體含着她的唇反複吮吸,看她未反抗,便進一步挑開她的唇瓣,加深了這個吻。
好久,他終于夠了,才肯放開她。喘着氣的男聲貼着她的耳邊強硬地道:“你爸不可能這樣親你!”
郝妙這才晃晃悠悠的意識到,現在并非在夢中。
吃過藥後她很快又跌入昏睡狀态,這次多了好多夢景,有時看到自己浮在水裏,有時又置身火海中,體溫升了又跌,跌了又升。在這陰雨綿綿的夜裏,她經歷了幾許災難,到再次睜開眼睛時,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天亮了嗎?她朦朦胧胧看到厚重窗簾的縫隙間有一縷陽光鑽了進來。天晴了,她笑了笑,心情頓時好了大半。環視四周,映入眼簾的環境既熟悉,也陌生,她從未處于這個角度來觀察房間。
怎會躺在他的床上?
郝妙閉着眼,努力地回想昨天發生的事。她被王麗娜惡作劇淋了一身水,估計是沒換衣服着涼了,做晚飯的時候她就覺得不舒服,還打破了一個碗。接着呢?她好像哭過,然後……他說原諒她!
郝妙腦內靈光一閃,猛地記起有過這麽一回事。轉過頭,便看到枕在身邊的他。
“喝!”她倒吸了口氣,吓得屁滾尿流地想爬起身。可是身體才一動,有股熟悉的暖流從體內迅速湧出來。
哭!不會吧?她哀叫了聲,只感到內褲已濕了大片,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小的一個動作驚醒了葉文遠,昨晚本來守着她,可是到快天亮的時候他實在撐不下去,随便一躺便睡着。看到郝妙掩着臉,他誤會她難受,連忙爬起身,手很自然地摸上她的額。比正常體溫還要偏高,估計仍在低燒。他靠近她,迫切地問:“哪裏不舒服?”
郝妙已經無暇細想他們怎會睡在同一張床上,此刻她只想他盡快消失,要不就她人間蒸發。“嗚……我想回家。”
“你還沒完全退燒。”他扒扒及肩的長發,下床找來探熱針。手伸到她的脖下,就要褪她的衣服。
她連忙揪住他的手腕,驚吓着大叫:“幹嘛?”
葉文遠怒目一瞪:“探熱!腋下!”
“不要!不要!”郝妙猛搖頭,卻因為動作過于猛烈,屁股下濕着那部分擴散得更快。
“別鬧!要害羞也不是現在,昨晚都探了幾百次。”葉文遠不管三七二十一,壓着她的手三兩下就把探熱針塞到她的腋下。
郝妙完全不敢動彈,心底又氣又急,滿腔的委屈無處發洩,眼角很快便積滿了淚液,盈滿後順着兩邊臉頰掉落,無聲無息。
葉文遠頓時無名火起,他侍奉了她整晚,醒來便得到這樣的對待。“昨晚你的衣服是我換的,為了降溫,我還拿濕毛巾擦拭你的身體,你如果覺得自己吃虧了,就只管哭。哭吧!”
聽到這,郝妙終是忍不住,“哇”一聲哭了出來。她為何那麽倒黴?發燒還趕上大姨媽!
又這樣!又這樣!聽着她的抽泣聲,葉文遠只覺腦部快要爆炸。他揉了揉因睡眠不足而漲疼的額角,咬着牙盡量壓下怒火:“你到底想怎樣?”
“我……我想上廁所。”郝妙哭過後,找回點理智。
“那你快去!”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她好怕自己起身後,情況會慘不目睹。
“你上廁所我為何要出去?這是我的房間!”女人是否都這樣蠢,和不可理喻?
郝妙被吼得一愣一愣,知道他的耐性已被磨光,只好慢慢地挪動僵直的身體起來。鞋呢?沒了眼鏡,她看什麽都不清晰。腦內像注滿漿糊,她完全沒主意。
“我扶你進去?”
他把手遞過來,郝妙抿抿唇,最終選擇抓着他的臂站起。葉文遠換了只手攬住她的腰,身體也随之轉了方向,郝妙一個激靈,伸手蓋住他的雙眼,心急大叫:“不許看!”
“不許看什麽?”葉文遠拉開她的手,只見到她蒼白的臉上滿是慌張的神色。“搞什麽鬼?”
“沒有!沒有!”她一味的拉拔他的臉,愣是不想他看床上一眼。
葉文遠只覺事态跷蹊,頭往後一閃,避開她的手。目光掃向床鋪,眼睛随即瞪大。只見淺黃色的床單上,開出了一朵紅豔豔的大花。
“嗚!”郝妙知道藏不住了,推開他跌跌撞撞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