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節

浴室,并迅速送上門。

葉文遠這才回過神,原來她剛才的不安,是因為……

浴室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她又在哭了。葉文遠走過去,隔着門問:“你沒事吧?”

已經羞愧至死的郝妙無力靠在門板上,語無倫次地回了他一句:“我會幫你洗幹淨的。”

葉文遠抓緊拳頭:“我不是說這個!”她還在發燒,而床上好大灘的血跡,這會不會讓她更虛弱?“先別哭!”他大聲喝止她,冷着臉再問:“需不需要我幫忙?”

“呃?”郝妙吸吸鼻子,渾沌的腦袋裏只想到一句話:“沒有衛生巾。”

葉文遠一拳無聲地捶向門板,閉着眼沉默了一會,才無力地說:“你先洗個澡,我去幫你買。”

他說什麽?他去幫她買衛生巾?郝妙以為自己聽錯,直到外面傳來關門聲,她才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門打開一條縫。房間內很安靜,他真的出去了?

郝妙幾乎沒時間考慮太多,也顧不上泛力的四肢,沖到衣帽間拖出幹淨的被單,把沾了血跡的床罩還有保潔墊一一卸下,再拿了條濕布把床墊擦完又擦。換上新的後,她抱着髒床單到房間外的洗衣房裏泡浸好,已經頭昏眼花。扶着牆身返回房內,要離開的念頭就此打住。以她現在的狀況,只怕還走不出這幢房子的大門就已經倒下。

身上粘粘糊糊的除了汗,還有血,她進浴室打開蓮蓬頭,把自己清理幹淨。洗好後她才驚覺,沒褲子穿。嗷嗚!天要亡她了!

拿了條毛巾把自己包住,她側起耳朵,仔細留意外面,好像沒動靜,打開門,卻發現浴室門口的地毯上有一袋東西。她拾起一看,裏面有衛生巾,還有全新的內衣褲和睡衣。

她閃回浴室內,花了幾分鐘穿戴整齊,才閃閃縮縮地出來見人。

“過來吃粥!”高大的身影背着她站在床邊,手拿着勺子,不斷地攪拌床頭櫃上碗子裏的粥。

郝妙踱步過去,無措地站在床尾。“我……”

他手往床上一指:“坐下!”

郝妙緊張地摸摸頭發,很想跟他說自己要回家,但當他端着碗轉身瞪着她時,聽話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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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涼了!”依然是不溫柔的語氣,動作又粗魯,不過經歷了剛才的尴尬事件,郝妙已經不敢造次。按過粥後,小口小口地吃起來。

“一會醫生還會來。”

“哦。”

“所以你不可以離開!”

斷了她要回家的心,郝妙怯怯地道:“我……沒事了。”

“你不是還在發燒?還有咳嗽!”讓他念念不忘的,一顆心懸得老高的,還有腦海裏那攤血跡。女生來月事,會這麽恐怖?

“我……咳咳……”不說則已,一說她便掩着嘴,應景地發出一串咳嗽聲。

葉文遠把她手裏的碗拿後,遞來紙巾。郝妙好不容易止住發癢的喉嚨別再作怪,擡起頭眼前又是白花花的一片。她攀着他的手,張着嘴不斷地喘氣。

她的臉白得像鬼,根本就沒有好轉的跡象。“你還是躺回床上。”葉文遠把她拖回去重新躺回枕頭上,蓋好被子。才要走開,一只小手又揪住他的衣角。

蓋在眼簾上的睫毛輕輕顫動,她勉強張開眼,朝他斷斷續續地說:“電話……手機……”

“這時候要手機幹嘛?”

“打給……媽媽……還要……請假。”即使生病,郝妙沒忘記自己整晚沒回家,父母肯定會擔心。

“你先睡,我幫你打。”一只大掌蓋住她的眼睛,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他靠得很近,為了安撫生病的她,另一只手還輕拍她的肩膀。

揪着他衣角的手慢慢松開,沒一會她的呼吸趨向平緩。

折騰了這麽久,葉文遠也累極。他疲憊地坐在床邊的地上,靜靜地看着熟睡的她。

房門冷不防被用力推開,郭健行的聲音飄進來:“醫生來了。”

“噓。”葉文遠擰着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并起身走向門口,把郭健行推出房間外,留給她寧靜的空間。

“不是要讓醫生看看?”

“她睡着了。”

“那醫生怎麽辦?”

“我去跟他談談。”

郭健行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搖頭。不就發燒,有必要這麽緊張嗎?人家醫生昨晚才走,今早一通電話又被迅速催來。來了又不讓看疹,做葉家的私人醫生真不容易。

23

“媽,我出門了。”

“這麽早又出去?今天不是周日嗎?”

“有事做啦。”郝妙跨上電瓶車,扣好頭盔,才要離開冷不防車後架被拉住。

“又是回公司加班對不?你的病還沒好!”

“媽,我已經沒事了啦。”郝妙脫下頭盔,做了個鬼臉,讓媽媽瞧瞧自己是何等容光煥發。

“昨晚是誰不停咳嗽?你呀,支氣管不好,一咳嗽就難好。我給你炖了湯,你不能走。”

“可是,我真的要出去啦,咳。”郝妙掩着嘴把快要吐出來的咳嗽聲壓住,察覺到媽媽瞪着自己,态度堅決,于是拉起夏美一邊衣袖撒嬌:“我休息了好幾天,都快悶死了。今天薇薇約我去玩,你就批了吧。”

“病還沒好就去玩!”

“好媽媽,在家真的很悶!”

夏美沒辦法:“多加件衣服,坐出租車去吧。”

“不用不用,開車多方便。我走了!”生怕媽媽反悔,郝妙匆匆把頭盔戴回頭上,兩腳一蹬,揚長而去。

因為生病,郝妙得到特赦不用去別墅,休息了幾天,昨晚葉文遠在電話裏下命令,要她今天一定要出現。對于這個霸道的男人,郝妙是怕了。

要她出現,不外乎就是清潔打掃做飯。可是別墅很幹淨,有打掃的必要嗎?

郝妙在樓下轉了幾圈,發現屋內的東西放得井然有序,連垃圾筒也空空如也。她跑上二樓,附耳到他房間的門板上聽了聽,未有發現任何動靜前,房門已被人從裏面打開。

葉文遠看到她出現在眼前,一臉不悅:“你怎麽自己來了?我不是說會去接你?”

接什麽接啦?她又不是千金小姐,哪用這麽嬌貴?郝妙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葉文遠已揪着她的手肘,把她整個人拉進房間裏。

“疼!放手啦。”

葉文遠不理會她的掙紮,把她安置在臨窗的椅子坐下,再走到床邊拉開床頭櫃,拿了一盒東西回來。“給你。”

“這是什麽?”盒子上寫滿了英文,郝妙看不懂。

“咳,潤喉糖。”葉文遠清清喉嚨,說話時臉上泛紅。

“咦?”幹嘛給她潤喉糖?

“你不是咳嗽嗎?”葉文遠極不自然的哼了聲,走到她對面的椅子坐下,拿起盒子拆開,遞給她。“這個英國牌子的潤喉糖不錯,對于喉嚨發炎和咳嗽都能起到極有效的舒緩作用。”

“哦。”郝妙接過并未放進嘴裏,而是把包裝重新封好。

看到這淡淡的回應,葉文遠皺皺眉頭。“你不喜歡?”

“還好吧。”她其實差不多痊愈了。

“如果不喜歡就算了!”葉文遠用力把潤喉糖搶回來,想想這潤喉糖本地根本沒賣,他專程派人去香港找,結果她毫不領情。怒火從胸口慢慢升起,他拿起盒子往窗外一揚手,随着一條抛物線飄過,潤喉糖被扔了出去。

“喂喂!你怎麽扔了?”

葉文遠冷着臉低吼:“反正也沒用!”

“你這人!”少爺脾氣咋這麽重?郝妙倏地起身,往房門口走去。

“你要去哪?”

“不告訴你!”郝妙沒理他,沖下樓跑到花園外,按着他剛才扔東西的方向仔細尋找。幸虧掉在草地上,很快就把那盒小東西找回來。

瞪着這個小小的黃色盒子,郝妙無聲地嘆氣。好吧,其實他是一番好意,她不該無動于衷。生病那晚的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有人喂她吃藥,有人幫她擦汗,他一個大少爺,做的似乎太多了。

郝妙掏出一顆糖含在嘴裏,薄荷味不是很重,有點涼,同時一股淡淡的香氣萦繞于鼻間。她擡頭,遠遠看到葉文遠雙手抱胸倚在大屋的門框上。

郝妙施施然地走上臺階,發現他的雙目緊緊地盯着她,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什麽,高大的身軀霸占着通道,一點讓開的意思也沒有。郝妙努努嘴,側過身打算穿過門口,豈料他攔腰把她逮住,還抱着她閃進屋內。

他随手關上門,把她壓在門板上。“甜嗎?”葉文遠單手握住她的下颌,迫使她與自己對望。

郝妙翻翻眼,知道他其實就想人家稱贊幾句,于是嘻笑着回答:“甜膩了!”

他抿嘴一笑,鼻尖湊近她的嘴角,嗅了幾下,在郝妙以為他又要吻她的時候,才淡淡開口:“很香。”

“想吃?我請你!”郝妙已經忘記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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