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唇便壓了下來。

他的吻非常猛烈,恍若一團烈火,牙齒還撞到她的唇,帶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憤怒,很快就把她的呼吸奪走。

郝妙哀叫了一聲,腦袋瓜一片空白。有那麽一刻,她以為自己會被他吃掉。

大概是她很合作沒反抗,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眼鏡摘掉,慢慢吻得很輕,細細的,一啄一啄,一吮一吮,變成綿密婉轉的糾纏。

強硬攻勢她敵不過,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柔情,更是難以逃脫。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心律劇跳得飛快,身體在他舌尖的挑動下,每一寸神經都萌發着無法控制的顫栗。

她真的很香,很甜。他從不愛吃甜點,卻對她這塊小蛋糕情有獨鐘。貼着自己的身體那麽柔軟,強烈的熱流沖貫向小腹,葉文遠已不能滿足現狀,他用手托住她的臀,把自己的長腿往她的跨間擠壓。

郝妙只感到有個堅硬的東西頂着自己,那激起的怒張,似乎随時想入侵她的領地!

啊喂!這裏是公衆場合!

理智終于歸位,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火速推開,卻發現腰間一涼,覆蓋在肌膚上的熱源驟然消失。

“你……你……你……”他竟然撩起了她的衣服,這讓她緊張得幾乎咬到自己的舌頭。

“我我……我什麽?”他學着她的話,再次迫近。

這個人……這個人!怎可以那麽讨厭?

“哇!”郝妙一時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說話,驚吓加上委屈,只好狠狠地哭了出來!

全世界就她最倒黴!這頭大色`狼!怎可以吻完她又摸她?而且還兇她,嘲笑她!郝妙哭得那個慘烈,上氣幾乎接不住下氣。

葉文遠從沒見人有女人這麽愛哭,他忍受着耳朵的摧殘,不顧她的反抗,把她拉進懷裏。

郝妙用花拳秀腿捶他踢他,他一點也不為所動,只把她的頭緊緊地壓在胸前。好一會,她累了,四周終于靜止,室內只剩有一下沒一下的抽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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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會道歉的!”他沉着聲道,仿佛全世界就只有他一人是對的!那種唯我獨尊的口氣,真叫人生氣。

郝妙扁扁嘴,确實這男人的心是鐵做的。臉上被眼淚糊得厲害,她報複似的抓住他的襯衫,狠狠地把鼻涕往他身上抹。

他不說話,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當成抹布。深黑色的眼睛淡淡的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面,有種磨滅不掉的冷漠。

興許發洩過,郝妙的心情漸漸平複。她一推,這次倒輕而易舉地擺脫了他的環抱。屋外傳來歡呼聲,大概是完成了交換戒指的儀式。她看看他,很想一走了之,又覺得是她把他載來,最起碼得問問要不要送他回去。

“你要走了嗎?”

葉文遠低垂的眉目輕輕往上一挑:“你想我還會坐你那輛破車?”剛才他是腦袋注水了,才會聽她的說話。事實上如果他知道,只短短的幾分鐘路程,便教他領會到什麽叫生命不受自己控制的滋味,即使給他一百萬,也不會去嘗試。

“那我找人送你回去!”她起身,怒氣匆匆地走向門口。

“你不跟我走?”

郝妙回頭,抱胸。“我這裏的事情還沒完成呢。”為了侍候這個大少爺,她幾乎都沒怎麽幫上忙。

“那再等一會。”

“什麽?”他不是一直拒絕來?現在反而賴着不走?

“我頭痛,累。”他揉揉太陽穴,語帶疲憊。先休息半小時,等會走回去算了。

郝妙側過頭很仔細地打量着他,發現他的臉色有點蒼白,才記起他仍在生病中。“你是不是不舒服了?”她緊張地跑過去,摸摸他的額頭。

“我在這坐一陣,你別讓人來騷擾我。”

“要不我讓人送你回去好嗎?”回家起碼比較清靜。

“回去又沒人照顧!”還看不到她!他深深地凝注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臉上的擔憂時,滿意地往沙發上一靠,閉上眼。

郝妙沒辦法,只好蹑着腳離開,還不忘替他關上門。作者有話要說:吃什麽的,一定要低調。

28

葉文遠只在休息室裏閉目養神了半小時,便悄然無聲地離開。郝妙就跑開了一會,再拿着茶點回去,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

心急地打他的手機,接通後他只說了幾個字:“我先走,你晚上過來!”

他的說話依然強勢,不過郝妙卻聽出有一絲疲倦。她沖着電話喊:“你是不是很累?身體又不舒服了?”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現在就來?”

“呃?”郝妙呆呆地張着嘴,一時間找不到合适的詞語回答。

“挂線了。”明知道會這樣,葉文遠很快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因為惦挂着他,婚禮一結束,郝妙就偷偷溜掉。

晚上九點多,別墅區已變得很清靜。這裏住戶本就不多,一條路過去,就十來戶。郝妙把電瓶車停在屋外,花園內的那座三層高洋房,地下層客廳和二樓他的房間均亮着昏黃的燈光。

她按門鈴,等了幾分鐘還是沒人開門。

怎麽搞的?明明有人在?不會又病暈了吧?

郝妙有點擔心,只好重複中午那個進門方法。

着地那刻她跟自己說,以後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做這種蠢事。幹嘛她要像賊那樣,要爬牆才可以進去?

飯廳的落地窗依然沒鎖,她如常地在進屋後順手就下了鎖。也幸好這裏保安嚴密,不然他老忘記鎖門,家裏肯定很快被偷光。

拾級而上,到達二樓時,她把亮着的燈關了大部分,只留下一盞壁燈。敲他的房門,沒動靜。郝妙直接推開,便看到他躺在窗邊的椅子上。

怪人!明明就在家,卻不給她開門。

郝妙走過去,推了推背着門口的他。“喂!”

葉文遠轉過身,幽幽的眼神淡淡地掃過來。那麽美的一雙眸子,眼底閃過一抹深深的落寞。

這已不是第一次看到,上次是什麽時候?郝妙努力回想,卻發現記不起來。但對于總是孤單一人的他,心裏突然就萌生了絲絲憐惜。要責怪他的話頓時收回,她心頭一軟,蹲□,與他平視。“你怎麽了?”

他不回答,手自然而然地覆上她的手背,并用指腹輕輕的摩挲她骨節間的凸起。極輕微的一個動作,卻傳遞着某種親昵,讓那掌心偏低的溫度帶來的點點涼意,也變得分外親切。

郝妙對他這種反應有些無所适從,只因相對于她來說,他從來都是強勢的一方。是不是因為生病了?所以才會變得特別脆弱?

她抿抿唇,歪起頭瞅他。倆人就這樣互相對望,她幾乎就要迷失在他深黑的旋渦裏,半刻不到就徹底敗北,只能狼狽地躲開他的注視。

“你為什麽不給我開門?”話題一轉,她略把音量提高,以掃走尴尬的氣氛。

“我不開門,你不也進來了?”葉文遠慢慢地把手指蜷起來,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裏。短短的幾根手指頭,細軟無骨,雪白得像蔥白段。

郝妙揪住他的食指一頓:“咦?你是故意的?”

他瞥了她一眼,拽拽的樣子已經直接給了答案。

郝妙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問:“為什麽?”太離譜了!竟然故意讓她吃閉門羹?“你這是什麽意思?讓我來又故意不開門,你耍我玩呀?”

“誰耍你?我累,懶得動。”其實他有點享受她的擅自闖入,即使他不開門,她也沒有跑掉。連續兩次,她如是這般,這說明了他在她心目中的重要性。葉文遠勾起嘴角一笑,仿佛吃了蜜。

“懶——鬼!”就因為這個原因,便要她爬兩米多高的鐵閘?萬一被保安叔叔發現,會不會報110?她還要不要做人?“你不會是故意不鎖飯廳的門吧?”他就這麽有把握,她一定會自己爬進來?

葉文遠不說話,很明顯是默認了。

“神經!”懶也有個限度,她是個女生好不!他這人老是随心所欲地按自己的心意行事,完全不顧及別人的感受。郝妙沒好氣地甩甩手:“放開!”

葉文遠緊抓住她的手不松開,微施力,便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

“喂!”她掙紮,卻被他箍得結結實實。

“我不會放手!”

“你真讨厭!”郝妙大刺刺地罵他,卻得到滿不在乎的回應,她不甘心就這樣示弱,張開嘴往他胸前微微凸起的那個部位咬下。

“嗯!”他悶吭了聲,似乎是被咬痛了。

郝妙自以為得逞了,轉眼又咬第二口。她就是要他知道,她并非好欺負的!只要她發了狠,連她自己都害怕!

這忽然流露出來的殺氣,幾乎逗笑了葉文遠。她怎能以為,這樣子他就怕了?他由得她在自己身上胡鬧,每咬一口,皆像抓癢,還帶着絲絲的酥麻感。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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