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來幹嘛?”
葉文遠差點就翻眼,“你不是喜歡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可是我做了你也不吃!”郝妙感到既委屈又沮喪。她喜滋滋做的東西,無非是為了讓他品賞。
“誰說我不吃?”葉文遠粗聲反問。
郝妙抿抿嘴不說話,可是笑容已藏不住。他說會吃呢。
郭健行來回看着他倆,老覺得這二人之間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親密感。“啧啧!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他邪笑着,頭不經意一垂,忽然驚呼出聲:“哇,你們竟然穿情侶家居拖鞋?”
新增的室內拖鞋,同是格子布面,男款為藍色,女款為紅色,是前段時間他們逛超市的時候,葉文遠随便放進購物車裏。拖鞋買回來後,他勒令郝妙不能再赤腳在地板上走動,說天氣轉冷,會感冒。郝妙這才記起,那次他媽媽來別墅的時候,他對她沒穿鞋子一度不高興,原來是因為怕她生病麽?
明白了這個,對于他的要求,她便欣然接受了。只是,她不知道這同款拖鞋,會暴露了二人的關系。
“沒……哪有?”郝妙連忙矢口否認,并彎身借檢查烤箱裏蛋糕的情況,以掩飾自己的害羞。
郭健行笑吟吟地睨着葉文遠,仿佛在說:我早就知道你們有奸`情,結果惹來他不屑的冷哼。
這時烤箱傳出“叮”的一聲響,在烤的小蛋糕終于完成。郝妙打開烤箱,把鐵盤端出來。
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郭健行不理三七二十一,手伸過來便把鐵盤拿了去。“讓我來,免得燙傷你!”他迫不及待地把整個鐵盤端到客廳去,大有要獨吃之勢。
郝妙無奈地搖頭,咋就有這麽嘴饞的人?視線一轉,又迎上葉文遠深切凝視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紅着臉問:“你餓嗎?”
“嗯。”他走過去,微俯□,以唇擦過她的發頂。“是真的餓了。”
話中有話,郝妙猛擡頭,便被他銜住了雙唇。他的吻很溫柔,像怕弄痛她似的,一直輕舔。四周如微風吹拂,很柔和舒服,圍繞着她的,依然是他身上清淡的氣息。
“那些東西……謝謝你。”他雖然霸道,但對她,似乎又挺細心,郝妙隐隐讀懂了這點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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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回應得随意,只專注地吻她。
郝妙差點便沉溺在他少有的溫柔裏,不過理智還是占了上風,客廳裏還有人,她輕輕推開他。
“以後就在這學做蛋糕,不用到處跑!”葉文遠說完啄啄她的唇,明明要退開,卻又不舍地重新含住她的唇瓣,噬咬起來。
咦?敢情他的目的,只是?還沒多加細想,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手已伸進她衣服的下擺。
“喂!”她及時揪住他的手,壓着聲低喊:“外面有人啦!”這男人,腦子裏想的怎麽盡是那種事?
“我餓了。”他說得雲淡風輕,并掰開她的手,放進嘴裏輕輕啃咬。
“啊啊!你是吃人族呀!”郝妙快要被他氣死,萬一被郭健行看到,她還有臉見人不?
豈料他完全無視她的憂慮,竟然還說了句:“是呀。”手锲而不舍地繼續往裏探。
“你別這樣!”郝妙死命地扳着他的掌,沉着臉瞪他,一點也不肯放松。
葉文遠知道她心意已決,只得無奈地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嘆氣:“我明天要去法國。”
“呃?”她即時呆愣。
“差不多要一個月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春節家裏辦了場婚事,前前後後我得協助籌備,忙活了好久。然後家裏那位外國友人還得幫忙招待,一家子帶他去游玩,真的比上班還要累。所幸,大事最終完美落幕,外國友人也快要離開。七七終于快能過回正常的生活了,可喜可賀!
31
葉文遠離開M城的時候,郝妙沒有去送行。他們從香港出發,直達巴黎的飛機。
快到下午三點的時候,郝妙跑到茶水間,透過玻璃窗望向外面的天空。初冬的陽光依然猛烈,蔚藍的天際,一條長長的白色雲帶占據了半個天空。
“如果我讓你跟我去法國,你會不會答應?”
想起昨晚他提出的要求,郝妙不禁發笑。他去法國錄音外加演出,她跟去幹嘛?先別說她沒錢,就是有,她也不可能扔下自己的工作。
“這兩個月,我習慣了你做的菜。”
敢情他真把她當成專屬廚娘?
“你辭掉現在的工作,當我的助理吧。”
為了他的胃,竟然連這種要求也提出來了。她笑着搖頭:“別開這種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他的雙眼定定地看着她,态度嚴肅,完全沒半點開玩笑的跡象。
他是認真的哦。愣了愣,郝妙才意識到這點。只是,這要求也來得太突然了,她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不妥,她根本不可能丢下這裏的東西,跟着他出國。而且,她不想!
幸好郭健行适時出現,話題才沒再繼續。晚上他送她回家時,也再沒提這事。從車上下來,他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裏,久久也不願放手。郝妙這才有些感覺,他明天要離開,他們即将要分開一個月。他們的戀愛關系才剛開始,卻毫無預警地要分隔兩地了。
那一刻,她把頭深埋進他的胸膛裏,努力地吸取來源于他身上的氣息,以作日後能細細回味。
天空中一架飛機劃破長空,郝妙傻氣地猜測,會不會是他坐的那班航機?她摩挲着玻璃上飛機經過的痕跡,仍是不太相信,跟自己相處了快兩個月的男人,竟突然離開了,而且還要整整一個月才能見面。
整個下午過得有點渾噩,該做的事沒有完成,餘景天喊她送資料,還錯泡了杯茶進經理室。下班的時候,她跨上電瓶車,随着人流駛上馬路,結果去了通往別墅的路。走了十分鐘終于意識到走錯路,才轉回面店的方向。
晚上小面館一如既往的忙碌,她幫忙着招呼客人,等到十一點過後,才猛地記起了什麽,匆匆跑回房間。明知道他的飛機根本未到達目的地,還是心急從手袋裏掏出手機,希望能收到他發來片言只語。只是除了手機上的時間和日期,別無其它了。她頹敗地垂下拿着電話的手,心底湧起絲絲失落。
分開的第一天,她開始想他了。
葉文遠在離開的第三天才給她打電話,那時郝妙剛下班。傍晚六點多,正是面店最繁忙的時候,她根本走不開,聽到他說已經安全到達,便匆匆挂了線。到九點多她回房間,翻看來電記錄,發現是一串無法識別的數字,拔去他的手機,提示已關機。又等了兩小時,電話依然悄然無聲。中法時差有七小時,他那邊才下午四點多,大概也在忙。郝妙縱然想再聽他的聲音,也沒辦法,只能作罷。
之後的幾天,郝妙始終找不着她。而他自從來過一次電後,沒了音訊。郝妙每天急得像熱窩上的螞蟻,做事也不踏實。老惦着手機,怕會錯過他的來電。
周五傍晚下班,她去了一趟別墅,把全屋上下打掃了一遍。躺在他睡過的床鋪上,她咬着手背,暗暗算着他離開的日數。
可惡的家夥,是被法國的美妞迷住了嗎?竟然連電話也不打一通,過分!
她重重地捶了床墊一下,轉念又記起經理人那晚提過,說這次的法國之行很匆忙。所以他是抽不出時間找她吧?
心理交戰了一輪,她在床單是滾來滾去,仍是壓抑不了對他的思念。她高估了自己的能耐,以為分開也沒什麽,結果才幾天,她便變得茶飯不思。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愛上他了。
周末一下班回家,郝妙便躲回房間,決定今晚啥也不做,就專心等他的電話。從傍晚六點至晚上十一點多,手機卻一直安靜地躺在書桌上。
即使再忙也有個度,連郭健行也找不到,那就更奇怪了。難道他出了事?
郝妙越想越擔憂,明知道他的手機關機,仍是一次一次的拔過去。
等了很久,她不知不覺睡着。當鈴聲響起時,郝妙猛地從淺眠中驚醒。房間外已變得異常寧靜,致使音樂聲聽起來變得分外響亮,郝妙看也沒看來電顯示,抓起手機便低聲叫:“葉文遠?”
“嗯。”
屬于他淡而低的聲線虛虛渺渺地飄來,郝妙心頭陡然一松,緊繃了幾天的心頓時松懈下來。坐起身來,她捊捊一頭亂發,再拉拉被子,本想說句什麽,豈料一開口喉嚨便微微一哽:“你怎麽這麽久才找我?”
話語間有輕微的埋怨,還帶着對他這些天的牽挂。郝妙仰起頭,吸吸鼻子,努力把快溢出眼角的水氣倒流回去。
“郝妙。”一向清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