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短,但若依還是發現了,還有,她也看到原本那雙原本調侃的眼眸居然閃現出一絲痛意,此時的她更加确定了他曾被女人給傷害過。
“對不起!”她只是為她不小心戳中了他的傷心處而道歉,而非其他原因。
“女人,你這裏是不是只有我碰過?”司徒殇那纖細的指尖有輕輕觸碰着玫瑰花瓣般的紅唇,語氣又帶着幾分的壞壞的味道。
“你……”虧她剛剛還為自己戳破他傷心事而愧疚,現在他居然又開始調侃,眼眸還閃過一絲絲的狡黠。
“那個男人從來沒有吻過你嗎?”今天的那個吻,她和她一樣,都是生澀,當時的他也不知為何,當他發現後心底頓然一喜。
“那不關你的事!”若依淡漠說道。
“怎會不關?它已經是屬于我的了。”司徒殇說完後之後,低頭直接附上那紅唇,品嘗着它的美好。
若依也沒料到這男人居然又再一次突然吻她,她連退縮的機會也沒有,只因司徒殇的大手緊緊扣着她的身子,并讓她的身子緊貼着他。
“嗯……”
緩緩撬開那緊閉的貝齒,靈敏的舌尖慢慢的品嘗着裏面的甜,而後開始尋找着那躲避着的小舌,并與之糾纏……
司徒殇愈發單單只是這樣無法滿足他,就在他想進一步時,舌尖突然轉來一陣疼痛,而鼻尖也圍繞着一股血腥味,這女人,居然咬他?
得以自由的若依狠狠瞪了一眼司徒殇,似乎在警告他,下次就不是咬你這麽簡單了。
“你越是難以馴服我也是喜歡!”司徒殇吞下那腥味的血後,微微笑道,他想得到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好,我倒想看看你想怎樣馴服我。”若依含笑說道。
車內又恢複一片寂靜,不過車內的兩人雖然沒有言語,但目光卻是對峙着,兩人似乎是大眼瞪小眼似地對峙着。
馬車停下後,若依先是下了馬車,司徒殇緊随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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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一男,一前一後的踏進了焰王府門口,兩側的守衛門瞪大的眸子,似乎不相信的自己所看到的,用力擦了擦了雙眼,确定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他們的王爺居然跟在一個女人背後,而且落在那女人身上的視線有些柔情,而後又擡頭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蒼天,老天沒塌下來啊!
若依一踏進府邸,小殇子便掉進她的懷中。
“小姐,它好像知道你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似地,一早就來這等候着小姐了。”憐兒微微笑道,當初她還以為這小東西是要出王府呢,誰知它在王府門口便停了下來。
“真乖!不像某些人!”若依輕輕撫摸着小小的腦袋,笑意也随着散開,還是小殇子乖,眼角瞄了一眼司徒殇。
而跳入若依懷中的小殇子“吱吱”叫着,可這叫聲卻是對着司徒殇喊着,似乎在說些什麽的。
025 閻王禁忌
将整副身子軟軟趴在樹上的小殇子看到那道倩影後,立馬精神起來,而後直接從樹上跳下并軟軟的趴在那倩影的肩上,而後又從肩上輕輕滑下,掉落在那倩影的懷中。
而一直在樹下不知所以然的憐兒看清看倩影後,臉頰頓然挂上笑容,原來那小東西來這是因為這樣,“小姐,這小東西好像知道你會在這個時候回來似地,一早就來這等候小姐回來了。”
憐兒看着若依懷中的小殇子後,微微着道來。
“還是你最乖,不像某人,不過也幸好你也沒有學某人的壞脾氣。”若依将小殇子放置在自己手心上,而後輕輕撫摸着它那小小的腦袋,臉上也挂着一錠笑容。
話音落,司徒殇臉上的笑意更甚,一副讨好似地開口說道,“依依,你口中的某人是指誰?我嗎?你覺得我脾氣不好嗎?”
“我可沒有點名說那某人是指誰,只是有人急着對號入座也沒辦法。”若依莞爾笑道。
“原來在依依心中,我的脾性原來這麽不好。”司徒殇像似受了委屈似地垂下頭,讓人無法看不清他的表情是怎樣的。
而此時,若依手心的小殇子朝着司徒殇“吱吱”的叫着,而後幹脆直接跳到司徒殇的肩上,繼續“吱吱”的叫着。
似乎在說,主子,主子,不要傷心難過,女主子不是那個意思。
若依雖然聽不到小殇子在說些什麽,但她能感受得到小殇子是在安慰司徒殇,心中不免贊許這小殇子,這小東西居然還懂得安慰人,不過好像安慰錯對象了。
司徒殇哪裏是傷心難過?他只不過是演戲罷了,還以為她看不出來嗎?不過還是騙到了小殇子。
司徒殇拎着小殇子給予一錠淡淡的笑意,不枉費他養了這小東西這麽多年,行了,看在你今天良好的表現,原諒你背叛我的事了。
随後,司徒殇便将小殇子放置在若依的手心上,而後在若依耳邊僅用兩人聽得見的音量說道,“我會将你馴服的。”
話音落,司徒殇便消失在空氣中,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範圍內。
“小姐,王爺他……”是不是喜歡你?最終憐兒還是沒問出口,硬是将後面的話給吞了下去,畢竟這是主子的事,她身為下人沒權利幹涉。
“不用理會他!”若依輕聲說道,而後若依又似乎想起什麽似地,開口問道,“憐兒,明日你回離國打探一下現在的情形,還有,二皇兄是不是對外宣布父皇母後病逝的?還有,三皇兄的下落。”
“小姐,還是讓奴婢派人去吧!”一直沉寂在旁的心兒開口說道。
若依靜靜看着心兒,她還真差些忘記心兒的存在,那剛剛在馬車上,心兒坐在馬車外應該也聽到她和司徒殇的對話,只是……。
“好!”若依點頭應道,心兒是司徒殇的人,想必辦事能力定很快。
“那奴婢這就去安排人去打探。”心兒說完後立即去準備,卻剛踏出一步,就被若依給喊停了腳步。
“心兒,等等。”若依開口喊住心兒的步伐,而後又将手心的小殇子遞給了憐兒,并示意着憐兒在遠處把風。
“小姐是有事想問奴婢嗎?”心兒不傻,看到這一切後又怎會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恩,心兒,我知道你是司徒殇的人,有些事你也不一定會如實告訴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若依頓了頓後又繼續說道,“你放心,我想要知道并不會是他的隐私。”她也沒興趣去打探一個人的隐私,更何況那人還是那個男人。
心兒點點頭。
“其實你也不用緊張,你只要覺得能說的,那你就說,反之,你覺得不能說的,那你就不說好了。”心兒眼底閃過的不自在若依還是看得出的,只是在這,她除了問心兒,她也不知道還能問誰了。
“恩。”心兒再次點頭應道。
“好,你家王爺有什麽忌諱?或是說禁忌。”為了她能順利活着,也為了能在這三個月內,順利學武,關于司徒殇的禁忌她有必要知道。
“王爺不喜歡有人提他那異于常人的眼眸;王爺也不喜歡有人用妖孽來形容他的容顏;王爺更不喜歡女子主動靠近他三步之內,否則砍斷那女子的手腳,更嚴重者,那只有死的下場。”心兒平緩說着。
若依微微擰着眉頭,怎麽司徒殇不喜歡的她都有觸摸過啊!難怪當初心兒會一臉驚奇的表情了;難怪端木淩風會說她會得到特殊待遇了,原來她還能活在世上并能繼續呆在司徒殇身邊已經是一件驚奇的事了。
“那你可知道他是什麽時候開始厭惡女人的?”司徒殇對女人的厭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程度?靠近三步就斷手斷腳?怪不得在蘭芳園時,那女子會被司徒殇一掌擊飛了,還有,所謂的更嚴重者,是指身體上的接觸嗎?
“奴婢不知,自從奴婢在王爺身邊開始,王爺便已經不喜女子靠近了。”心兒如實回答道來。
“你不也是女子嗎?為何你能呆在他三步範圍內?”她可清晰記得,心兒有時候确實有過呆在那男人的三步範圍內。
“在王爺眼中,奴婢不是女子。”
“恩?”
“在王爺眼中,奴婢只是一名屬下,一名替王爺辦事的屬下。”從她十歲為王爺辦事開始,王爺從未将她當成女子看待,身份和星月他們一樣。
“哦!那你會将我剛剛問你這些彙報給司徒殇聽嗎?”
“會,奴婢會如實禀報!”
026 量身裁衣
心兒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開口說道,“會,奴婢會如實禀報!”
“好,那你就彙報給他聽吧!不過,你得幫我帶一句話給他,如果他真的想馴服我,必先保我性命,不然我沒命了,他要馴服誰呢?”馴服她?虧那男人想得出,只要能保住性命,偶爾一次的緩兵之計還是有用的。
“呃?”心兒還以為小姐會喝令她不要将剛剛之事全部禀報給主子?
“恩,你去吧!記着幫我話帶到就行了。”若依說完後,沒有再理會心兒,而是邁開腳步朝那正在把風的憐兒和小殇子走去。
“小姐,今早小姐進宮後,憐兒不小心偷聽到有兩名男子喚心兒為三護法。”憐兒将自己手中的小殇子遞給若依,而後又見她們已經走遠,身邊也不再有人時,忍不住将困惑在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
她一直都感覺得到心兒不是一般的丫鬟,只因她感覺到心兒武功不弱,甚至還在她之上,卻沒料到心兒還有那樣一個身份。
“二護法?”那是什麽?
“憐兒也不知,但曾聽聞過,閻王身邊有四大護法,這四大護法就猶如陰間的閻王身邊的判官,夜叉,黑白無常。”憐兒輕聲說道,“小姐,你說心兒會不會是那個夜叉?”
若依的身子怔了怔,而後開口微微笑道,“憐兒,沒你說這麽恐怖,還判官,夜叉,無常,那也只是傳說而已。”
“小姐……”憐兒似乎再想說些什麽,可是被若依給阻止了。
“憐兒,就算那些是真的,那也和我們無關。”她的周圍到底有多少是司徒殇派來的隐士?她并不知道,但她肯定,那些暗中的隐士已經知曉剛剛憐兒的那一番話。
“哦!”憐兒乖乖點頭應道。
若依手中的小殇子則是眯着雙眼軟軟趴着,看似是熟睡了,其實它是懶懶的趴着,它自然知道主子擔心的是什麽?
不過,女主子你放心,你重視的人我小殇子也會好好保護的。小殇子在心中暗自發誓着。
兩人的腳步緩緩走着,就在她們查不多回到蘭香院院門口時,便見一道身影在院子門口來回踱步着,好像是在等人似地。
“張管家在這可是等候小姐?”憐兒得到若依的示意後上前詢問道來。
“老奴參見小姐,王爺命人來府中替小姐量身裁衣,此時那人也已經到了,老奴來這是請小姐前往大廳一趟,挑選衣料和樣式。”張管家彎腰一臉恭敬說着,眼底沒有一絲的不恭。
“裁衣?可是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走了。”若依也不是想為難這老管家,只是她确實是有些乏困,不想再走動了,她這院子離大廳可是有一段距離的。
“這……”老管家為難說道,如若那人是普通人,那好辦,只是那人是雲公子,那就不好辦可。
“這樣吧!憐兒你去,你應該很清楚我對衣衫的要求,你直接和那人說便行了。”若依開口說道。
“是,憐兒知道。”
“也只好這樣!”但願雲公子不要生氣才好,張管家心中暗中祈禱着。
憐兒跟随着張管家離去後,若依也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而後沒多久便躺下睡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待她醒來時,她并沒有看到憐兒的身影。
“憐兒……憐兒……”
“小姐醒了!”一直在廂房外焦急徘徊的憐兒聽到聲音後,眸子一亮,快步走進廂房的內閣。
“發生什麽事了嗎?”她發現憐兒的語氣有些焦急,也有些釋懷,好像自己醒來很值得高興似地。
“回小姐,那個替小姐量身裁衣的人并不要憐兒挑選,說是要小姐親自去挑選衣料和款式。”憐兒着急說道。
“哦?”若依輕輕擰緊眉頭。
“他說願意等,等小姐休憩醒來為止。”
“他現在還何處?”不就是做個衣衫嗎?用得着如此執着嗎?
“已經在偏院等候,張管家也在那陪伴着。”她原以為那人是想對小姐圖謀不軌,但聽管家一提,才知道那人就是如此怪脾氣,就連面對王爺也是如此,這才讓她焦急萬分,但她又不敢去打擾小姐休憩。
“那好,憐兒,你先替我梳妝一番,随後再去探探這個執着的裁縫者。”若依緩緩笑道。
一炷香後
若依便來到偏院,首先入眼的是張管家一臉為難的站着,同時臉上還滲出不少的汗水,而後再入眼的則是一名藍衣男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臉上并無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若依也沒有出聲,而是緩緩朝偏院內走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張管家看到來人後,眉頭一喜,連忙出聲說道,“老奴拜見小姐!”随後,張管家又用自己的寬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若依自然沒錯過張管家那動作,而後開口微微笑道,“張管家,他就是為我量身裁衣的人?”
“回小姐,是,雲公子便是王爺安排給小姐裁制衣衫的人。”張管家一臉恭敬道來。
“雲公子?”若依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藍衣男子,這男子大致二十五歲,溫文爾雅,清新俊逸,怎麽看也不像裁縫者。
“是,雲公子只為王爺裁衣,而王爺也只穿雲公子親自裁制的衣衫。”張管家繼續說着,也正是因為,他之前才會擔憂。
“雲公子,冒昧問一句,你可曾收了徒弟?”若依輕聲問道。
“小姐想做我的徒弟?”一道溫潤的聲音從雲口中吐出。
“不是,我只是好奇如若公子突然在哪一天死了,那司徒殇要穿什麽?”若依含笑問道。
027 他會殺她嗎?
司徒殇聽完心兒的彙報後,眉頭一直緊皺着,只因為剛剛心兒将若依的那句話轉述給他聽之後,他便已經是這樣了。
‘如果他真的想馴服我,必先保我性命,不然我沒命了,他要馴服誰呢?’腦海裏不斷重複着這一句話,那女人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如果他真的想馴服她,那她就得活着。
她是怕自己殺了她嗎?
他會嗎?他也在心裏也不斷問着自己,他會嗎?心裏一道聲音頓然響起,不會,你絕對不會;不過……
司徒殇甩掉心中的所有的聲音,丢下手中毛筆和密函,直接踏出步伐,離開了書房,而後也不知為何,他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蘭香園。
剛踏進蘭香園,他便聽到那女人和管家的對話,而後直接往聲音來源處走去,只是剛踏進偏院,居然聽到那女人那帶着幾分笑意的聲音。
“不是,我只是好奇如若雲公子哪一天突然死了,那司徒殇要穿什麽?你又沒有徒弟,也不對,他只穿你親手裁制的衣衫,就算你有徒弟也沒用。”若依含笑說道。
話音落,房內的氣氛頓然變得沉重,張管家直冒冷汗,就連背後的衣衫也已經濕透,這小姐也太……太大膽了吧!居然明言咒雲公子早死,而且還說王爺沒……幸好王爺此時不在,不然……
不過老天就似乎沒聽到張管家的乞求,因為下面的聲音讓他的身子不由的一軟,如若不是身邊的憐兒及時扶住他,他肯定會跌倒在地。
而逸雲則是一臉溫和的看着若依,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司徒殇那冰涼如玉的聲音又突然響起,“怎麽,依依就這麽喜歡看我沒衣衫穿嗎?”
“老奴參見王爺!”聲音軟而無力,同時還摻和着冷顫的語氣。
“奴婢參見王爺!”憐兒恭敬行禮着,但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害怕,害怕王爺會傷害小姐。
“我不是喜歡看你沒衣衫穿,我只是替你擔心而已。”對于張管家和憐兒的害怕,若依只是微微一笑,她沒別的意思,真的只是擔心。
“慕小姐說的不無道理,如若哪天我真的死了,那王爺就真的沒衣衫穿了。”一直沉寂着的逸雲溫潤說着。
“為了能不讓王爺沒有衣服穿,那雲公子可要好好保護好自己的命,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王爺的後面。”若依再次開口說道,同時雙眸帶着挑釁眼神看着司徒殇,似乎在問,我說的對不對?
張管家真想直接暈過去就算了,今日他才發現這小姐和普通女子不一樣,沒有巴結王爺,也沒有讨好王爺,相反的居然在詛咒王爺,雲公子比王爺年長兩歲啊!
“逸雲,你聽到了,你可要好好活着!”司徒殇開口淡笑道來。
“謹遵王爺之命!”逸雲緩緩說道,心中對這女人的贊許又多了許多,也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殇。
“那慕小姐現在可挑選款式和衣料了!”逸雲又開口溫潤笑道。
若依緩緩走到那擺放在桌上的各式衣料和顏色後,指尖輕輕碰了碰那些猶如質地光滑,觸感柔且暖的衣料,的确是上好的綢緞,似乎隐約間飄蕩着淡淡的蘭花香味,而後若依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司徒殇,那應該是從他身上散發的。
“不用選了,雲公子覺得合适我的就直接做吧!”她在衣衫上從來沒有什麽特別要求,只要舒服即可,不像某人,非要出自一人之手。
“那慕小姐可有什麽喜歡的顏色?”他非得見上這女子才願意替她做衣也是因為好奇,到底是怎樣的一名女子能得讓他出手制衣?
“只要淡雅就行,不需要太鮮豔!”若依開口淡淡說道。
“好,那我知道了,三日後,慕小姐便可收到衣衫!”逸雲緩緩吐出那溫潤的語氣。
“雲公子尚未量身就可以制衣?”若依喊住那準備起身離去的身影,不是她想讓這男人為她量身,只是不曾量身便可裁衣?也不是她不相信他的技術,只是……
“依依是想讓除了我之外的男子碰你嗎?”帶着幾分暧昧的語氣緩緩的從司徒殇口裏吐出。
若依嘴角抽搐着,什麽叫做除了他之外的男子碰自己?她什麽時候給他碰了?這男人說話有必要如此暧昧不清嗎?
“慕小姐,我做的衣衫從來是不需要量身的。”逸雲溫和笑着說道,看來殇對這慕小姐還真的挺特別的,不過好像殇自己并不太知道。
“啊?”若依有些驚愣看着逸雲,不需要量身便可做衫?
“我用的人當然是頂尖之人。”司徒殇似乎帶着幾分得意的語氣說着。
“哦!”管他的,反正時間一到,到時新做好的衣衫便會送來,這并不是她該擔心的。
“依依,你這是什麽反應?難道你是不相信逸雲的能力?”就一聲哦,沒了!這是什麽反應,司徒殇那好看的容顏一垮,他還以為這女人會用欣賞或崇拜的目光看着他,豈料……
“就這樣的反應!不然你想讓我有什麽反應?”若依淡淡瞄了一眼身邊的男子,淡漠說道。
突然,一道“咕嚕”的聲音很不适合場合的弱弱響起,不過聲音很弱很弱,也只有靠近她的司徒殇能聽見。
若依幹笑着,這不能怪她,今天出了用了早膳外,就沒有再吃了,就連在蘭香園也只是吃了幾口而已,而且早上還施展輕功消耗了體力,她不餓才怪。
司徒殇看向一直猛擦着冷汗的管家冰涼說道,“吩咐下去,本王在這用膳,先将送來一些小糕點,本王餓了。”
“是,老奴這就去安排。”張管家恭敬答道。
“依依,你是喜歡看我沒衣服穿還是喜歡我不穿衣服?”司徒殇附耳煽情說着。
028 你敢脫,我就敢看
“有區別嗎?沒衣服穿和不穿衣服不都是裸着身子嗎?”若依朝司徒殇翻了翻白眼,真搞不懂這男人為何要問這樣的問題。
司徒殇先是一僵,而後嘴角勾起,他實在不能将這女人當正常女人來看,“也是,沒區別,正如依依所言,都是裸着身子,那不然這樣,依依,你是不是喜歡我們二人裸裎相對?”
話音落,若依此時覺得自己不單單只是嘴角在抽搐,就連眉角也在抽搐着,她在什麽地方上或言語上有讓這男人誤解嗎?
裸裎相對?這……這男人的理解能力強過頭了吧!
而後只見,若依莞爾一笑,“你敢脫,我就敢看!”
那勾起的嘴角有些僵硬的停留在臉上,深紫色的眼眸也閃過一絲的光澤,他就說不能将這女人當成正常女人,四眸相對,沒有激情四射,也沒有深情款款,有的只是挑釁和狡黠。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也幸好偏院也只剩他們兩人,不然那些人也不知道會想到哪裏去。
“王爺,小姐,奴婢準備好了糕點,晚膳大概還要半個時辰便可準備好。”憐兒端着兩小蝶裝滿的糕點回來了,她也沒料到王爺突然會在這用膳,不過也幸好現在的時辰也是開始準備晚膳的時間,不然可要等上好一段時辰,餓了王爺可不好。
“依依,為了體恤不讓你因太餓而暈倒,暫時就先不脫給你看了。”司徒殇僅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附耳說道,眼眸還閃現出一道有趣的光芒。
聞言後,若依只是抿着唇笑了笑,體恤她?呵呵,是不敢吧!而後很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徑直坐在一邊,慢慢的吃着憐兒端來的糕點,現在吃最重要。
“依依,有好東西你可不能獨享。”司徒殇微微一笑,直接在坐了下來,撚起一塊桂花糕點後含笑道來。
若依不語,只是給予滿是笑意的司徒殇愛吃不吃的眼神。
這女人,也不感激他為她解難就算了,還對他愛理不理的,不過,他也預算到了。
擡眉緩緩說着,“女人,你身邊的丫頭唐心短時間內不會再伺候你。”
“恩?”若依擡頭不明望着司徒殇,什麽叫做短時間內不會伺候她?難道就因為今天她從心兒口中打探關于這男人的事,就被派發別處去了?
“就如字面的意思!”
“明白了。”若依點頭應道,或許真的是有事需要心兒親自去處理,畢竟心兒是這男人的二護法,不是嗎?
“離國的先皇和皇後伉俪情深,先皇在皇後感染疾病後也跟着賓天,同一時間,太子自缢,留下一封遺書,自稱厭倦凡塵,不想繼續留在世上。先皇和太子一死,國将動搖,為了固國,百官擁立二皇子慕赫連為新皇。”司徒殇緩緩說着,像是在自顧說着,又像是在和若依說着。
原本正在吃糕點的若依一僵,雙眸直直看着似乎在自言自語的司徒殇,她今天才讓心兒去打探消息,現在他卻将此事告訴于她,難道他早已知道這些?
好一個伉俪情深?好一個厭倦凡塵?難道二皇兄以為這樣就可以掩蓋他舉兵叛亂的事實嗎?就可以掩蓋親手殺害父皇母後和太子哥哥的真相嗎?若依在心中冷冷笑着。
“女人,你還想知道什麽嗎?”司徒殇擡眉對上那雙布滿仇恨和戾氣的眸子,這雙仇恨的眼眸他居然如此熟悉,仿佛很多年前他也是這樣的。
“三皇兄呢?”
“下落不明!”
若依那眼眸閃過一絲失落,連司徒殇也查不到三皇兄的下落,難道三皇兄也遇害了?
“沒有消息有可能就是好消息!”司徒殇抓住那快速閃過的一絲失落後,開口安慰道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說出這一句話。
“恩。”對,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司徒殇嘴角勾起,不過卻在若依沉寂在自己情緒時,眼眸快速閃過一絲的陰霾。
而一直站在旁邊伺候的憐兒聞言後也跟着沉寂在自己思緒中。
張管家的速度還真是快,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将晚膳準備好了,而原本沉寂的偏院也頓然被打破了。
看着一桌的美食,若依突然發現自己不像之前那麽餓了,也不知是剛吃了一些糕點還是因為司徒殇說的那些消息。
司徒殇似乎察覺到若依的不對勁,夾了一塊魚腹肉并挑走遇刺後夾道她的碗中,涼涼說道,“女人,魚肉可以讓你變得聰明些。”
若依不語,靜靜的繼續吃着,而後又夾了一塊栗子焖;司徒殇眉角一翹勾,而後又夾了黃花菜至若依的碗中,“這菜也是能讓你變聰明的佳菜,來,多吃一些。”
一旁伺候的張管家一臉吃驚看着眼前的畫面,他沒看錯吧!他伺候王爺身邊數十年,都未曾見過王爺有為誰夾過菜。
當然,能和王爺同桌共食的除了皇上和已經過世的敬妃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可是就連他們都未曾享受過這種待遇,可見這小姐在王爺心中的地方,真是太好了,蒼天庇佑,娘娘保佑,王爺終于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子了。
“張管家,泡一壺菊花茶給依依,聽聞菊花茶有清心明目之效。”司徒殇放下手中的銀筷後淡淡笑道。
“是,老奴這就去。”王爺對小姐還的不是一般好,老管家暗自想到。
此時的若依也放下手中的銀筷,開口輕聲說着,“司徒殇,你放心,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不谙世事和被愛情蒙蔽雙眼的小公主了。”
聰慧?明目?她怎會不知司徒殇暗指的是什麽,她在跳下懸崖時就已經清晰看清一切。
“女人,我可什麽都沒說,是你想太多了,我說讓你聰明些,明目些,都是為了一會逃命所用!”司徒殇勾起嘴角淡淡笑道。
029 女人家的事
萬間世事仿佛停了下來,空氣也似乎凝固在一起。
若依仔仔細細的又将司徒殇上下打量了一番,冰肌如玉,美如冠玉,如此一張颠倒衆生的容顏,內心卻是個邪惡,霸道的男人,不過偶爾還會是一個體貼,細心的男人,到底哪一個還是真正的他,或者這兩個都是他。
“依依,是被我這過人的容貌給迷倒了?”司徒殇揮着自己的手掌,帶着幾分笑意的說道。
差點忘了,這男人還有幾分自戀,若依忍不住朝那自戀男翻了翻白眼,“男人,是你想太多了,我沉默只是在想你剛剛說的逃命是指什麽?”
“學得挺快的。”
“你是想驗收我練成如何了吧!”這男人是想看她學百步神行到什麽地步了吧!除了百步神行,她就想不出司徒殇口中的逃命所指什麽了。
“聰明的女人!”那雙深紫色的眼眸閃現出幾分的欣賞,嘴角也微微的上翹着。
“謝誇獎!”
“女人,不要謝這麽快,一會再謝也不遲!”司徒殇含笑說着。
“你想怎麽驗收?”難不成這男人又像上次那樣,不過可惜這不是在山谷,再說白虎也不在這。
“先不急,吃飽再說!”司徒殇說完後又重新拿起銀筷開始慢慢細嚼慢咽吃着,好像一點也不急似地。
若依擡眉想看看時辰,現在外面天色應該慢慢降下來了吧!再看看在細嚼慢咽的司徒殇,他是想天色完全漆暗下來才驗收嗎?菊花茶明目?虧他想得出來。
一旁伺候的憐兒也似乎猜到自家小姐所想,快速除了偏院,回來後朝小姐點點頭,似乎在說天色也已經開始緩緩降臨。
司徒殇将她們的互動看在眼裏,不過他還是慢慢的繼續用着膳,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似地。
直到半個時辰後,司徒殇才放下手中的銀筷,“依依,吃飽了嗎?”
“恩。”她除了之前吃了一些後,後面就沒動筷,這男人還問她有沒吃飽?不過,她也确實已經有幾分飽了,畢竟之前吃了一些糕點。
“管家,本王讓你準備的菊花茶呢?”司徒殇微微一笑,而後不再看向若依,而是看着張管家緩緩說道。
“是。”張管家馬上命人将菊花茶端了進來。
“依依,這是特別為你準備的菊花茶,雖說為你而準備,但也不能喝太多,一杯即可。”司徒殇那冰涼的聲音淡淡響起。
“那我是不是該好好感謝你的細心和體貼?”若依有些淡淡說着。
“那倒不必,只要你精通逃命功夫就行了。”只要她精通了百步神行,那能抓到她的人少之又少。
又過了半個時辰
司徒殇和若依已經來到院外,天色也早已被夜色給替代,雖有月色的照耀,但也只是微弱的光芒。
“主子,都已經準備好了。”星月的身子赫然閃現在院內并恭敬說道。
“女人,只要你能不被那些小雨燕刺傷便行。”司徒殇指着不遠處被一大籠困住的雨燕涼涼說道。
雨燕?這怎會有雨燕?還有,在這院子?難道他就不怕這雨燕飛走嗎?一旦出籠,又怎會願意繼續呆着在這。
司徒殇似乎能看出若依心中的疑慮,開口淡淡說道,“女人,你放心,它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你只管自己不要被它們刺傷就行,如若你受傷了,那你也不必繼續學後面的了。”
若依的腦海快速飛轉着,而後雙眸一亮,在憐兒耳邊輕聲吩咐着,不到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