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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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點點後,陷入了自己的思緒,她現在主要的是先把所有的事整理清楚,只有這樣,她才能弄清這中間的陰謀到底是什麽。
由于若依陷入的沉思,而房內也跟着安靜了下來,此時,心兒朝小殇子點點頭,小殇子會意後便跟着心兒一同離開的廂房。
憐兒忽然想起在王爺離開前,曾吩咐心兒在一個時辰後讓小姐服下小殇子的血,她很是好奇這小東西的血到底有何奇特之處,于是腳步便跟了上去。
很快,房內便剩下一人一虎,白虎閉着雙眼軟軟的趴在床邊,若依則是在心中整理着思緒。
暮色緩緩的降臨,天空中的太陽也緩緩鑽進了雲層,變成一個火紅的圓球,緩緩落入西山處。
“殇,怎樣?有沒有找到慕赫斯?”司徒殇剛踏進王府,身後便響起端木淩風的聲音。
司徒殇沒有搭理身後之人,而是繼續往府內走去。
“逃了。”兩人剛踏進書房,司徒殇便開口冰冷吐出。
端木淩風沒有做聲,反而是安靜的坐在椅子上,仿佛他一早就會知道這個結果似的。
良久
“明日便是同慶日,慕赫斯定會出現。”端木淩風緩緩開口道來。
“我還真怕他不出現。”凡是動依依的人,就是他的敵人,他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敵人。
他已經确定給依依種下子母蠱的人便是慕赫斯,恐怕五年前依依那一次蠱毒也是他種下的,看來他聞到的陰謀并不假,恐怕五年前,或許是更早以前,慕赫斯和夜子謙便已經計劃好一切。
“我查過,這慕赫斯和慕赫連表面雖是溫文儒雅,兩人相處也算是和睦,實際上兩人則是暗鬥不已,慕赫連登基之後,曾不斷派人查找慕赫斯的下落,發現便立即将之除掉。
可慕赫斯不僅能安然的呆在離國境內,并一出現就得到慶王的封號,公然出現慕赫連的視線內,這個人的背後勢力定不簡單,這個勢力甚至連慕赫連都要忌諱。”端木淩風一一述說着,這是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查到的資料,最不詳細,但已經能他确認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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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麽,凡是傷害依依的人都是我的敵人。”深紫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絲的戾氣,慕赫斯,不管你是故意還是無意的再三觸碰我底線,你都已經成功了,你完全讓我怒了。
“殇,難道你也懷疑慕赫斯是……”端木淩風還未吐出後面的話,就已經有人幫他說了出來。
“南越國的人。”一道帶着幾分清冷的聲音頓然在書房內響起。
司徒殇先是一喜,而後沉下臉色,涼涼說道,“你體內毒性剛清除完,不好好呆在房間休息,反而在夜色中吹風,想再次病倒嗎?”
“這你放心,那點風還不足以把我病倒。”服下小殇子的血後,她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而且體內好像有一團氣無法散去,她這才會出來散散,透透風。
就在她想親口謝這男人運功救她時卻聽到他們的對話,她也想過她突然蠱毒發作,有可能是三皇兄所為,現在讓她更加懷疑了。
“若依,你确定現在你的身子已經完全好了嗎?”一般中毒者,就算已經清除了毒性,身體也不會這麽快得意恢複,除非若依服下銀絨的血。
說完後擡頭看向殇,他便明了。
“恩。我已經好了,剛剛你是想說三皇兄是南越國的人吧!”三皇兄是給他種下子母蠱的人,但不能就此說明他就是南越國的人。
就算他是,他又怎會成為她的三皇兄?成為父皇的皇子?
“你覺得呢?”
059 以身相許
“你們心中都早已有了答案,為何還要問我答案?就算我說不是,你們又會相信嗎?如若他真的是,那他怎麽會成為我的三皇兄?離國的三皇子?難不成是我父皇将他從抱養回來的?這也不合理,當年南越國被滅時,他好像還未出生吧!”若依訴說着,她整理思緒後,想通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事。
“那只不過是我們的猜測,并沒有證據證明慕赫斯是南越國的人,不過可以确定的是他和南越國定有關系。”端木淩風緩緩道來,南越國雖被滅,但不一定能保證并沒有南越國人能存活下來。
“星月在慕赫斯的落腳處找到被他從體內逼出來的母體,也就是說你體內的子體是他種下去的,你的丫鬟也曾提起五年前,你體內曾被種下這種子母蠱,你猜這兩次是否是同一人所為?”司徒殇緩緩說道,但那雙眼眸還是無法遮住他的冷意。
若依沉寂不語,當年她只知道她被人下了蠱毒,是夜子謙找來的千年冰蟾蜍救了她,同時,她也是在那個時候,第一次見到他并喜歡上他,而且父皇母後也沒有和她提起到底是誰對她下的毒,只知道後來,有位妃嫔被父皇賜予毒酒。
今日,她體內的蠱毒是三皇兄所為,那如若當年真的也是他,那夜子謙就是受他所指,讓自己被夜子謙所迷,這就是他們的計劃,要等的就是二皇兄叛亂那一日。
可是這樣的話,那為何是二皇兄叛亂,而不是他?二皇兄在這中見扮演的又是什麽角色?
司徒殇見若依沉默不語,緊皺着雙眉,體內的寒氣也緩緩散去,眼眸閃過一絲的柔意,“不用太長時間,真相就會被揭開。”
“不過有一點,我到是很好奇,心兒說那子體在我體內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為何三皇兄要在今日才催動母體?還有,母體一直在他體內,他大可随時催動母體來取我性命?為何要等到今日?
還有,就算我跳下懸崖真的死了的話,那母體應該會感應得到才對,為何今天白日時,他看到我還是有些驚訝的。”這也是她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
三皇兄給自己下蠱毒到底有何目的?而且,他要證實自己到底有沒有死也很簡單,只要稍微催動一下母體便知曉,為何今天三皇兄看到她時還是有些驚訝?
“這就是南越國子母蠱的特別之處,子體一旦進入肉體就很難發現,除非催動母體,不然絕看不出被人種下子母蠱;就算中蠱者喪命,也不會影響到子體,除非中蠱者的屍體腐蝕,只剩下一具骸骨,子體脫離了肉體,母體才會感應到,從而施蠱者才知曉。”端木淩風輕聲道來。
只有子體脫離肉體又或者子體在中蠱者體內死亡,母體才會察覺到。
“如若催動了母體,中蠱者在三日內沒有服下南越國的特制藥丸,子體就會慢慢吞噬中蠱者,從而直接取走中蠱者的性命。不過那種藥丸也只是緩住子體的騷動罷了,并不是子母蠱的解藥。”端木淩風繼續道來。
這都是他在這一下午仔細查到的資料,如此折磨人的方法或許是南越國被滅的緣由之一。
原來是這樣,那三皇兄此舉是了解她性命還是其他原因?若依暗自想到。
“夜色深了,既然若依你已經無恙,那這也沒我事了,我還是回府吧,免得……”端木淩風沒有說完後面的話,不過他出門前看了一眼沉默的司徒殇,似乎在說,我就不在這打擾你們了。
端木淩風走後,書房內便剩下若依和司徒殇兩人。
司徒殇不語,而若依也沒有言語,她本來打算是來感謝他又救了她一命,可是一想到她全身只剩一件肚兜,同時他的雙手卻……
輕輕晃了一下頭,甩掉心中所想,她想太多了,他當時定沒有留意到這些,也不知道若依是太專注自己的思緒還是什麽,她沒留言有一道目光若有若無的飄到她的身上。
良久
若依開口輕聲緩緩道來,“那個……今天謝謝你救了我。”不管怎樣,她也懂的知恩善報的道理,更何況這男人還救了她兩回,而且……
“女人,你可欠我兩次救命恩情了。”帶着幾分提醒和幾分的笑意的語氣淡淡從司徒殇口中吐出。
猛的一擡頭,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妖孽容顏,他是在提醒自己,錢債易還,人情卻難還,更何況她欠下的是兩次救命之恩情。
“要不,我來幫你決定好了,以身相許如何?這幾日的相處,我倒覺得你有資格坐上焰王妃的位置。”司徒殇調侃道來,不過到底只是建議還是他真心所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過他現在倒是有些緊張是真的,緊張她的回答。
看着眼前調侃的男人,他不會是篤定自己不會答應才會這樣問的吧,想戲谑她,“好,我答應!”
聽到回答後,司徒殇一愣,他是有些緊張她的回答,但以他對她的了解,她絕不會一口同意,可是現在卻……
若依則是很滿意那男人的表情,微微一笑,“如若我答應的話,那之前我們的三個月期限約定是否還有效?”
“那當然是作廢。”司徒殇回神後淡淡笑道,他會配合她,剛剛她一笑,他便知曉,這女人是故意的,既然你想演,那我就奉陪,看最後誰才是最後的勝者。
“那焰王妃該做些什麽的?”若依也仿佛已經猜透司徒殇的想法,開口微微淡笑道來。
“很簡單,站在我身邊就行了。”司徒殇魅惑一笑,眼眸快速閃過一絲絲的柔意。
“啊?就這樣?”這是什麽王妃?若依忽的有些迷惑了,他的王妃只需呆站在他身邊?這算是什麽王妃?
“不懂?不懂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了。”司徒殇邪邪一笑,身子一閃,已經來到若依的身邊并微微傾斜着身子并低頭看着端坐在椅子身上的人兒。
060 你會答應的
司徒殇微微俯身,将若依壓在自己身下和椅子中間,嘴角勾起,淡淡笑道,“剛剛我說錯字了,應該是呆在我身邊。”
只要一想到她能呆在他身邊,他随時能見到她,他的心就會有一種滿足感,就像現在,他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存在,內心深處的某一個角落滿滿的,而且好像還有點雀躍。
“你的屬下也是呆在你身邊的吧!”有些淡漠又有幾分的不滿的聲音從玫瑰花瓣般的紅唇裏輕輕吐出。
“女人,你該不會對那些常年呆在我身邊的下屬們心裏不舒服吧,他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性感薄唇抹上邪魅的笑意,這女人是在吃味嗎?她還真以為自己喜歡男人!
“誰心裏不舒服了,我只是想說你對成為你妻子後的概念理解錯了。”若依伸手輕輕推開俯身的司徒殇,站直身子,縷了縷思緒後,緩緩笑道。
她才不會因此吃味?再說,她怎麽會吃他的味?她又沒有喜歡他,對,她沒有,她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變強,查清那背後的真相。
“錯了?那你和我說說,我錯在哪了?”司徒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嘴角勾着魅惑的笑意,再加上那張妖孽的容顏,還有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眸,讓人看了忍不住心裏噗噗的直跳着,視線也無法從他身上抽走。
不過那些人自然不包含她,若依,她最多也只會是心速加快,不過,她不擔保時間長了,自己不會陷下去,或許說,她一早就陷下去了。
甩掉心中那可笑的想法,微微笑道,“剛剛一切只不過是緩解一下沉悶的氣氛,而我也成功了。”
聞言後,司徒殇嘴角上的笑意僵了一下,這女人還真的是……司徒殇在心中稍稍嘆了一口氣,“女人,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剛剛答應以身相許是假的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又打算如何還我救你的恩情?”她躲,他就追;她回避,他便不讓她如意,就是要讓她面對。
“只要你的條件是在我能力範圍內的,我定盡全力還你,只是,我要嫁的人,必定不會又是一個‘夜子謙’。”以後陪她一生的人,是她真心愛的人,也是真心愛的她的人,而不會又出現一個‘夜子謙’。
當年夜子謙設計讓自己迷上他,而後協助二皇兄叛亂,而且還和三皇兄暗中有聯系,這樣的人是她眼拙了才會迷戀他,不,自己從未愛過他,對他,自己只是迷戀罷了,迷戀不等于愛,喜歡一樣也不等于愛。
“你居然拿我和夜子謙做比較!”司徒殇一字一字的道來,冰涼的聲音直直敲進着若依那顆跳動的心。
司徒殇也沒有給若依說話的機會,身子一閃,那張性感的薄唇直接附上那張玫瑰花瓣般的紅唇,靈敏的舌尖輕輕撬開貝齒,直接探了進去,吸允着裏面的蜜餞,偶爾還輕輕咬啃着她的香舌。
居然敢拿夜子謙和他比,這就是他對她的懲罰,不過,他倒是很喜歡用這種方式來懲罰她。
直到懷中的人兒有些透不過氣時,他才離開她的唇,舔了舔自己的薄唇後,魅惑笑道,“怎樣?喜歡我對你的懲罰方式嗎?”
那張小嘴微微喘着氣,“我沒有拿你和他比,他也沒法和你比。”她只是說她要嫁的人是她愛的人,也是愛她的人,絕不會是另一個‘夜子謙’。
話音落,若依也被自己剛說出的話給驚了一下,她剛剛說了什麽,‘他沒法和你比’。這話她應該是在心中說的,怎麽喊了出來。
“這話我愛聽。”司徒殇點頭咧嘴笑道。
聞聲後,若依只想離開這,仿佛繼續呆在這的話,她會說出更多她意想不到的話,清澈的雙眸閃了閃,“我還是先回去好了。”
若依并沒有等司徒殇說話,剛說完她便施展輕功快速離開書房。
朝着那快速離去的倩影,司徒殇那帶着幾分戲谑有幾分的認真的聲音在若依耳邊忽的響起,“女人,你後背上的蝴蝶很漂亮!”
穿梭在黑夜中的倩影突然踉跄了一下,而後消失在深夜中。
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笑意,眼眸緊緊看着那消失在深夜中的倩影,似乎在說,女人,你的心比你誠實多了。
若依直到自己的身影離開那道視線範圍內,才停了下來緩緩的在黑夜中行走着,腦海裏則是不斷重複着司徒殇的那句話:‘女人,你後背上的蝴蝶很漂亮!’
他看了,他看到了,心中雖早已準備,但她還是有一絲的心存跷幸,希望他當時一心只想幫她把子體引導手上,并不會去留意她的身子,可是現在,她真的被他看光光了。
臉色頓然緋紅,她所有的第一次都被給這個男人了,第一次被男人抱,第一次被吻,第一次被男人看光光,第一次……
可是,她為什麽就是無法生氣,無法對他生氣?為什麽有時的他會讓她心跳加速?難道她真的被他勾住魂魄了?難道她喜歡上他了?
甩掉心中所有的難道,加快腳步往蘭香院走去,現在她該好好睡一覺,把這些所有的難道全部忘掉。
深夜的涼風繼續的吹刮着,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
“滾,本王不要你們的憐憫!”一道怒斥聲滑過整個衡王府。
“王爺,這藥禦醫說不僅可以止痛,而且還可以讓那被折斷的骨頭中的血塊緩緩散去,這樣才不會感染到其他部位。”一名女子緩緩解釋道來,此人正是司徒傑的王妃,也是上門朝司徒殇求草的女子,肖琳。
“滾,不要再讓本王見到你,沒用的東西。”司徒殇怒聲呵斥道來,他早上醒來時才知道這女人居然跑去跟司徒殇求藥,而且還失敗了。
他雙腿被黑衣人折斷,很明擺,就是司徒殇派人做的,這女人居然還跑上門擺明告訴別人,他的雙腿廢了。
這下整個元聖皇朝的人都知道他雙腿廢了,他已經沒了繼承皇位的資格,都是這女人害的,他昨日還讓人将此事暫時封住,不要将消息傳出去,沒想到這女人居然……
“王爺,妾身當時一心只想弄到透骨草,沒想……”肖琳臉色極為慘白,眼底盡顯後悔和自責,她從宮中回來後,才知道王爺為了挽住那些支持他的官員,封住了所有禦醫的口,不得将此事洩露出去。
“滾!不要再讓本王見到你!”他雙腿殘廢一事被告知天下,那些支持他的官員紛紛倒戈相向。
暴怒的呵斥聲讓肖琳全身打着寒戰,腳步更加踉踉跄跄的逃離廂房,深怕自己下一刻成為王爺的劍下魂,從王爺醒來後,已有不少下人死在王爺的劍下。
當房內只剩下一臉怒氣的司徒傑時,一道黑影赫然出現并開口道來,“想不到一向懂得算計人的衡王也有被人算計的一天。”
“誰?”
“我是誰不要緊,重要的是我能給你一雙完好的雙腿。”黑影冰冷道來。
“你說的是真的?”司徒傑仿佛抓住一道曙光似的緊緊盯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
“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讓你擁有一雙完好的雙腿!”
“好,只要你能将我的雙腿治好,不管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司徒傑等不及黑影說出條件并直接答應道來。
“好,我就喜歡和如此爽快的人合作。”
061 上鈎的魚兒
一縷霞光穿透漆黑的雲際直直照射着幽黑的大地,同時,遠處的天際也慢慢的撕裂出一抹亮光,一聲激越的鳳鳴穿雲而過,五彩的霞光爆裂開來,天際出現一抹裂縫,一直閃耀着金光的圓球緩緩由東山而起。
以前的這個時候,每一條街道都只會有幾條人影在走動,而今日,天色未完全天明,就聚集了京城的大半的百姓,而且他們的臉上紛紛還挂着發自內心的笑意。
街道上不管是商鋪還是府院,紛紛挂上了彩燈和紅綢布,還有些商鋪的門前更是擺放着各式各樣的鮮花,讓整條街道都飄着花香的味道。
蘭香院
一縷陽光就直接穿過窗戶,灑在還在睡夢中的若依身上,但那人兒并沒有因此而醒來,也只是翻了個身,繼續沉睡了下去。
也不知過多長時間,只知道空中的太陽正高高的挂在空中,熟睡的人兒也緩緩醒來。
“小姐醒了。”守在外閣的心兒聽到裏面的動靜後,将早準備好的洗漱水端了進去并輕聲道來。
“恩,現在是什麽時辰了?”她記得昨夜自己想要用睡覺忘記那些難道和第一次,可是越想忘記越是記得,好像是接近天明了她才睡着。
“回小姐,現在是午時三刻了。”
她就知道現在時辰不早了,都怪司徒殇,害她昨夜睡不着覺,若依起身開始洗漱。
“心兒,憐兒呢?還有小殇子呢?對,還有白虎呢。”他記得昨夜守在外面的憐兒才對,還有她昨夜睡下前,小殇子就趴在自己身邊的,而白虎則是趴在床邊的下方,怎麽她一醒來,全都不見了。
“回小姐,憐兒帶着銀絨一早就出去看熱鬧了,白虎則是守在院子,因為今天是同慶日,會比往日都要熱鬧些。
當年的今天,皇上都會在卯時便到天壇進行祭天儀式,祭天過後,在天壇那還會有個閱兵典禮,這些不管是百官還是百姓,都可以遠遠觀看着。
待這些完畢之後,無論是民間還是皇室,都會有不用的慶祝活動,而皇室的慶祝活動則是在皇宮的西門舉行比武大賽。
到了晚上,皇室将會有一個設宴,繼續慶賀。”心兒将元聖皇朝如何慶賀同慶日的大概細細道來。
對了,今天是同慶日,昨日她還書房和司徒殇商讨過關于三皇兄的,他們一致都認為三皇兄定會出現。
只是現在,她居然睡過了,不過,現在醒來也不晚,“心兒,準備一下,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小姐如要去,可能要等到晚上的宴會了。”
“為什麽?這個時辰比武大賽應該還沒結束才對。”一個比武大賽不可能這麽快就結束才對,更何況這是為了祝賀而舉辦的比賽,時間應該比較長才對。
“從焰王府出發到皇宮的西門,大概要半個時辰,那會已經結束了。”心兒輕聲道來。
“算了,晚上就晚上吧!”皇上的設宴,三皇兄定會出現。
她本想好好參觀一下元聖皇朝的同慶日,最後卻是在睡覺中度過了,怪誰,怪自己,不,都是那男人的錯,害她胡思亂想了一夜。
“依依,你是在想我嗎?”屬于司徒殇的那戲谑又有幾分魅惑的聲音忽的傳入了若依的耳中。
話音落,若依便見司徒殇赫然出現在房內,而心兒也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這人怎麽說出現就出現,她剛剛才在心中小小怨了他一下下,他就出現了。
“不是。”
“哦?那剛剛我怎麽感覺到有人在心中罵我呢?”薄唇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深紫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那雙垂下眼睑的眸子。
“你想多了。”她不信這男人能看透她的心,能讀懂他想什麽。
“原來是我想多了,哎,我還以為自己惹到你,從而讓你怪我,罵我。雖然我不知到底在什麽時候惹怒了你,為了贖罪,當得到關于慕赫斯的消息後,我立即趕回來,為的就是讓你最快得到最新的消息哎,原來這一切都只是我想太多了,自作多情。”司徒殇轉身背着若依,故作傷心模樣道來,剛好遮住那眼眸一閃而過的狡黠。
那張玫瑰花瓣般的紅唇不停的抽動着,這男人……雖明知他是故作傷心,但她還是選擇承認,她畢竟除了想知道三皇兄的下落之外,她剛剛的确在心中怨他,怪他了。哎,沒辦法,最後她還是投降了。
“呃……你沒想多,我之前在心中确實是怨你了。”若依說完後,心中仿佛有種魚兒被釣上鈎的感覺。
“真的?我還真以為是我感覺錯了,可是依依為什麽要怨我?怪我?我有做錯什麽事嗎?”司徒殇嘴角勾起,轉身之後,那張妖孽的容顏盡顯傷心,一臉無辜樣,好像真的受了委屈似的。
她這條魚兒已經被釣上鈎了,現在開始任他宰割了,難不成還真讓她把那些難道和第一次統統說給他聽?不行,她才不要。
“你明知道今天的同慶日,是個值得人人高興的日子,而且還可以看到很多平時見不到的景象,你為何出府前不帶上我?而是讓我在睡覺中度過。”若依故作生氣道來,她一樣也會裝,會演。
“如若是這樣,依依可是冤枉我了,我出門前,确實是來看過你的,可是那時的你睡得正香,我是不忍心打斷你的美夢,才沒有吵醒你的。”他一早聽隐士來報,才知道昨夜這女人一夜未睡,他才沒有讓人打擾她睡覺,只是這女人到底在想些什麽,讓她自己天亮了才睡。
“那算你有理,算我冤枉你了,你剛剛說有三皇兄的消息,他今天是不是一同去參禮了?”只要不再繼續問她昨夜失眠一事,說什麽都行,若依開口趕緊繞過昨夜之事緩緩道來。
“是,也不是。”
062 中魅藥
“什麽意思?難道他沒去?不可能,身為離國的使者,他不可能會缺席。”身為離國的使者參禮元聖皇朝的同慶日,如若被發現沒出席,不單單會讓兩國之間的友誼出現裂痕,而且還會成為敵對。
二皇兄叛亂剛登基,不可能會做出如此之傻的事,除非這是三皇兄的計劃,難道他要的是元聖皇朝攻打離國?可是真的是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有什麽好處?
“離國的慶王是去了,不過那并非是真正的慕赫斯。”司徒殇冰冷道來,他也料到慕赫斯會有這一招,居然找人易容替他參禮。
“你是說現在呆在元聖皇朝的三皇兄是假的,是三皇兄找人易容代替的?”易容?她的确從未想過,可是他應該有想到以司徒殇的眼力,定能被司徒殇看穿,那為何還要多此一舉?
“不錯!易容術雖逼真,卻無法真正做在慕赫斯溫潤的表面隐藏着冰冷和戾氣。”假慶王能騙過所有人,未必能瞞得了他,沒見過面還有可能,可惜經過昨日之後,休想能騙得了他。
三皇兄是害怕了嗎?還是另有計劃?“現在他還在京城嗎?”
“可能在,也有可能不在。”連他的人都無法查到慕赫斯的下落,這人的确有幾分本事,不過,除非此人已經不在京城,否則,今晚定将他挖出,那雙獨特的眼眸閃過一絲狠戾。
“哦。”難道他的目的真的是要兩國起戰争?
“依依,你放心,我不會讓他計劃成功的。”他自然知道依依此時的想法,不過既然慕赫斯想挑起兩國戰争,他偏不如他願,他就陪他好好玩玩,反正最近少了司徒傑這個玩意,他和依依也有些無聊了。
呃?他知道自己剛剛在想什麽?他也猜到了三皇兄此舉的背後目的?
對上那雙清澈的眼眸,司徒殇給予一抹放心的笑意。
暮色漸漸降臨,因今日是同慶日,就算是暮色降臨,街道上的人流還是很多,而且還傳來各種各樣的歡樂聲。
司徒殇和若依剛下馬車,便迎來一人。
“焰王爺,還有未來焰王妃,能在這見面,真是巧啊。”來人正是天祈國的百裏辰,他剛下馬車便看見焰王府的馬車緩緩行來。
他便停下腳步緊緊盯着,當他見到下來的那兩人時,冰冷的眼眸瞬間一閃而逝,臉上也挂着微微的笑意。
司徒殇不語,只是淡淡瞄了一眼百裏辰後,邁開腳步直接往宴會的地點走去。
若依深深看了一眼百裏辰,她總是覺得這個百裏辰并非表面看的這般簡單,而且她還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很奇怪,好像有恨,又好像有憤,好像都有,好像都沒有,她無法形容那種感覺。
“依依,跟上來。”帶着些許命令的口氣從司徒殇口中吐出,但他的腳步未曾停下來。
聞聲後,若依只是瞪了一眼前方的背影,而後又看了一眼百裏辰,微微一笑,而後邁開腳步追了上去。
滿臉笑意的俊顏在若依追上去時便被寒冷取代,好看的唇眯成一條直線,雙眸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令人無法看懂。
剛踏入宴會場地,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下官參見焰王爺!所有說笑聲戛然而止,所有目光全都注視在走進宴會場地的這兩道身影身上。
司徒殇無視那些呆愣着所有人,直接握住若依的玉手直接往他的專屬位置走去。
衆人紛紛無法置信剛剛看到的畫面,雖然他們早就聽說一向不喜,甚至是厭惡女子的焰王有了心愛之人,但那也只是他們聽說而且,并沒有親眼看到,可是今晚,他們卻親眼看到了,一向厭惡女子的焰王身邊不僅站着一位女子,而且焰王還牽着那女子的手,他們能不驚訝嗎?
若依也沒有理會那些人的眼神,也沒有抽回那只被大手握住的手,而是環看着四周的人,當她看見那個靜靜坐着的人時,先是一怔,的确,這人不是三皇兄,雖然身形一樣,容貌一樣,但她還是一眼便能看得出,這人并非是三皇兄。
‘慕赫斯’可能是感受到若依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擡頭并對上,‘慕赫斯’輕輕一笑,而後又埋頭繼續喝酒。
驚愣的百官見狀後紛紛開始入座,宴會上雖還會有談笑聲,但也已經沒有像剛剛的那樣熱鬧了,他們也拘謹了許多。
“看來他們挺怕你的。”若依輕輕笑道。
“只要你不怕就行了。”
“不過就算他們再怕你,你的這張妖孽臉還是很值得衆多女子追捧的,你看,宴會上的那些官家千金的目光時不時在瞄着你時,臉上露出的表情除了羞澀之外,還是羞澀。”仿佛沒聽到他的回答似的,繼續笑道來。
看着那些千姿百态的官家小姐總是将視線若有若無瞄到司徒殇身上,她居然會有一些不舒服,不過很快那感覺被她甩走。
“吃味了?”司徒殇微微靠近若依,僅用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輕聲笑道。
“她們會入你眼?”若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來,她是吃味了嗎?不會,司徒殇不喜女子,她知道,所以她才不會吃這種無名的味。
“我的眼裏只有你一人。”
聞言後,若依只覺得心頓然一喜,不過臉上也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才對?”
兩人的互動在外人來看,他們如此親昵的姿勢是在調情,羨煞那些官家小姐們,而這一幕落在後來的百裏辰眼中,袖中的雙手緊緊攥緊着。
突然,若依覺得口有些幹,而且體內好像有一股熱流不斷往上竄,讓她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怎麽了?”司徒殇也發現了若依的異狀,柔情問道。
“不知道,我只覺得身體很不舒服,而且總是覺得有些熱。”強制壓下體內愈發的熱氣,臉頰也已經開始慢慢的滲出汗水。
那細長的指尖快速探着若依的脈象,好看的眉形擰成一條直線,冰冷吐出,“該死。”
魅藥,依依怎麽中了魅藥,究竟是誰?居然敢當着他的面下藥。
此人不單只針對他,也是針對依依,那人還想讓依依在今天這種場合上失态,獨特的眼眸閃過一絲戾氣。
063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體內的躁動越來越強烈,呼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