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會讓憐兒像她母親那樣,為了自己,犧牲她的命,她也不會讓憐兒有那樣的機會,她一定要變強。
憐兒沒有言語,垂下眼睑,遮住她那雙有些紅紅的眼眶。
若依也沒有再繼續說話,因為她知道,此時的憐兒定是想起自己的父親和母親,便抱着小殇子離開了廂房。
……
“主子,昨夜宴會結束後,衡王曾和慶王談了幾句,屬下擔心被慶王發現,并沒有敢太靠近,不過從慶王的唇形來看,他們的談話好像是和小姐有關,不過最後慶王說謝過衡王好意,說是暫時不會帶小姐回國,今天一早,慶王已經啓程回離。”星月緩緩禀報道來。
走得倒是挺快的,不過之前慕赫斯不是一直很想帶依依回離國嗎?怎麽這會獨自回國了?
“司徒傑的雙腿是何人所救?”他之前以為是慕赫斯所為,但目前來看,他猜錯了,但這世上還會有誰有如此高的醫術,能将司徒傑折斷的雙腿在如此短的時間接好并可以行走?
“屬下無能,暫時還未查明,不過屬下已經查明衡王和慶王之間并沒有任何的合作。”
“百裏辰可有什麽動靜?”
“天祈國太子并無任何的動靜,而且屬下還打聽到天祈國的太子下午會啓程回國。”星月一一禀報着。
“派人繼續盯緊百裏辰,還有,發出信號,讓鷹回來。”直接告訴他,百裏辰定不會就這樣輕易回國。
“是。”
司徒傑,看來你又有新的勢力了,我倒想看看你的新勢力到底有多強大,不僅能把你雙腿醫好,而且還能和我做對,看來我們之間的帳要好好算算了。
當衆揭穿依依的身份,除了對慕赫斯有好除外,還會有誰,“星月,派人查查各國使者的身份。”
“屬下領命。”
而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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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帶着小殇子剛踏出寝宮沒幾步,便遇到一個樣貌看似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此人走在人群中,定是個被個忽略的人。
不過看他的衣衫,衣料倒是不錯,此人是誰?管他是誰,但是他為何總是緊盯着自己看?自己走到哪裏,他就跟着,似乎和自己作對似的,總是攔住自己的去路。
就在她發怒時,那男子便開口感嘆道來,“真是像啊!”
“你說什麽?”
“連氣質也像,和當年的她幾乎是完全一樣。”那中年男子自言自語再次道來。
“麻煩你說話不要說一半,你口中的她到底是誰?”如若這人是故意引起她好奇心的話,那他成功了,到底他口中的她是誰?自己又和誰相像?她的樣貌的确和母後長的很相似,那此人和母妃是認識的了?
就在若依想開口問他是不是認識母後時,那中年男子突然施展輕功消失在空氣中,沒有一絲猶豫,若依腳尖點起,直接追上那中年男子的身影。
“這男人速度還真快。”若依停下腳步輕聲說道,她剛剛明明看到那男子的背影,一會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小殇子“吱吱”叫着。
“恩?雲霄閣?”順着小殇子所指的方向,若依便看到挂着雲霄閣三個大字的牌匾,雲霄閣,這不是司徒殇母妃的寝宮嗎?那中年男子是故意帶自己來這的?還是巧合?
雲霄閣除了有人會在固定時間來打掃之外,其他時間并不會有人在這,因為司徒天麒曾下過旨意,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踏進雲霄閣。
不管是巧合還是有意将她引來這,她都十分好奇,這裏就是司徒殇母妃的寝宮,帶着好奇的心情踏進了雲霄閣內。
簡單的擺設,房內并沒有因常年沒有人居住而有黴氣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這是司徒殇身上的味道,她記得麒叔叔說過,司徒殇的母妃喜歡蘭花,看來司徒殇也是因此喜歡上蘭花,所以他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蘭花香味。
仔細打量着裏面的擺設,最後視線落在牆壁上的一副女子畫上,當她看到女子的容貌時,微微驚住了,這……
“依依,你怎會在我母妃的寝宮?”沒有責怪,只是好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來人正是司徒殇,他處理完事後正想找依依時,卻發現依依并不在淩霄閣,此時,一直在暗中保護依依的隐衛出現并報依依去了母妃的寝宮,不,正确的說,被人引去的。
到底是誰?為何要引依依來母妃的寝宮?
“她是誰?”若依沒有回答,而是打着幾分訝異的語氣道來。
“怎麽了?”司徒殇只覺得自己的心就要提到喉嚨處,難道那人将依依引來這,就是為了讓依依看到母妃的畫像,而且依依的表情……
“這是你母妃的畫像,是嗎?”
“是”
聞言後,依依的腳步頓然踉跄幾下,靠在司徒殇的身上。
065 他們的愛
“這是你母妃的畫像,是嗎?”雲霄閣是司徒殇母妃的寝宮,挂在這裏的畫像自然是他的母妃,而且這上面還有麒叔叔的落款。
可是司徒殇的母妃為何會和她的琴姨如此相像呢?确切的說,是一模一樣。
“是,這是父皇所畫,這是當年母妃在進宮的第一年時,父皇替母妃畫的。”在他記憶中,母妃在世時,每天除了等着父皇,就是看着這幅畫和打理蘭花園,母妃只有在看這幅畫時,母妃都會露出幸福的笑意。
而在蘭花園時,多數都是在蘭花訴說着自己對父皇的思念和訴說着他們以前的點點滴滴。
聞言後,依依的腳步頓然踉跄記下,身子靠在司徒殇的身上,難道她這些年來都是見鬼了嗎?不可能,父皇母後都見過這個琴姨,琴姨怎麽可能會是鬼?不過為何琴姨會和司徒殇的母妃容貌一樣呢?
“依依,怎麽了?你認識我母妃?不過這是不可能的,當年你來元聖皇朝時,我母妃已經離世一年了,你怎會見過她。”司徒殇扶着若依的身子并讓若依坐在一旁的圓凳上,柔聲道來。
“她真的是你母妃?”若依不确定再次開口問道,心中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道來。
司徒殇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人兒,但眼中的肯定已經說出了答案。
“你确定你母妃真的已經離世了?”她們肯定不是同一個人,或許世上真的有容貌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又或許她們是姐妹?對,只有這個說法,才能解釋她們會有一樣的容貌。
“依依,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嗎?”為何他會有種害怕的感覺?他怕什麽?
若依點了點頭,緩緩道來,“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我只知道她叫琴姨,從我懂得開始識人開始,我便知道這個琴姨,而且琴姨都只是會在每年的初秋,便會出現在皇宮內。
父皇和母後待她的态度宛如多年不見的朋友似地,而這個琴姨每次出現,她都會給我帶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和說很多有趣的故事,但在兩年前,她突然消失了,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我也問過父皇和母後,為何琴姨還不進宮探望我?而母後也沒有說什麽,只是說再等等吧,可是等了兩年,她還是沒有出現。”
她看得出,自從這個琴姨消失後,母後眼中時不時會有些傷心,但每次她問母後,母後都不會告訴她。
這個琴姨就像她的乳娘一樣,她看着自己長大,自己有開心難過的事都會和她說,她喜歡她,喜歡和她親近,自從琴姨消失後,她難過了很長一點時間,她總是會覺得這個琴姨會出現的,她一定會再見到她的。
還有,最大的報仇不是冷眼看着仇人死在自己的手中,而是笑看着仇人在自己眼底受盡折磨,生不如死,只有這樣才是對敵人最大的報仇,同時也只有這樣,仇人才會永遠都猜不到你在想些什麽,從而做出相對應的措施,這一番話是琴姨給自己說那些故事中的其中一個故事,這是裏面的話。
她都忘記這一番話了,沒想到在她跳下萬丈深淵時,腦海中會浮現出這句話,還有很多很多。
司徒殇細細分析着依依剛剛所說的每一句話,他得知兩點,一是依依口中的琴姨和母妃的容貌相似;二是這個琴姨和離國的先皇先後關系很好,并對依依很好。
“依依,我會幫你找到這個琴姨的。”他一定要找到這個琴姨,不單是為了依依,也是為了解他心中的疑慮。
“恩,司……殇,謝謝你。”琴姨如還是世上,她知道父皇母後都已經離世了嗎?那她會不會去拜祭父皇母後?或許她可以從這個琴姨身上知道關于母後的事,畢竟她們是舊識不是嗎?
“傻瓜,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司徒殇寵溺的摸了摸若依那垂落在肩上的發絲。
“殇,你的母妃在世上有姐妹嗎?或許這個琴姨就是你的親人?”
“我從未聽母妃提過她有姐妹,不管她是不是,我一定都會幫你找到她的。”或許真的有這個可能,他會好好查查琴姨,不只是為自己,更是為了幫依依找到這個琴姨。
“恩,殇,你……你是因為昨晚我們……,你才會對我這麽好?”為何她總是覺得今天的司徒殇有些怪怪的,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但又好像一樣。
“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再告訴你。”司徒殇微微一笑,深紫色的眼眸盡顯笑意,他決定了,他不會再慢慢等到依依愛上他,他要主動出擊。
若依還未回神便被司徒殇抱起身子并離開了雲霄閣,離開了皇宮,往景陵的方向趕去。
而在他們離開雲霄閣時,一名樣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冰冷的眼眸緊緊盯着那離去的兩道身影,又深深看了一眼雲霄閣,而後腳尖一點,直接消失在雲霄閣,消失在空氣中,未留下半點痕跡。
不到一個時辰,司徒殇和若依便來到了景陵內的地宮。
“依依,這就是我母妃的陵墓。”司徒殇放下懷中的人兒後緩緩道來。
地宮的空氣并沒有因長時間不通風的緣由而飄着一股腐蝕的味道,反而有一股濃郁的蘭花香味。
“景陵的後院便是蘭花園,每天都會有人采一些蘭花擺放在這,父皇曾說母妃生前最愛的就是蘭花,就算母妃離世了,父皇也要讓母妃能聞到她最愛的蘭花香。”司徒殇似乎能知曉若依心中疑慮似地,緩緩道來。
“你身上的蘭花香也是因為你母妃嗎?”擡頭望去,她才發現這偌大的地宮中擺放了很多的蘭花,特別是在那中間的棺木周圍盡是蘭花,看得出躺在裏面的人生前真的很喜歡蘭花。
“恩。”司徒殇點頭并牽着若依的手直接走到布滿蘭花的棺木前,并看着上面的牌位刻着愛妻淩雲之墓六個大字。
“母妃臨終前曾吩咐過她的牌位只刻淩雲之墓便行了,不過父皇最後還是在前面加了愛妻兩個字。”司徒殇解釋道來。
“哦”看來麒叔叔真的很愛司徒殇的母妃,只是他為何将自己帶來這?
“母妃,她這就是上次孩兒跟你提過的依依,她便是孩兒心中想要的女子。”司徒殇宛如孩童一般向母親訴說自己找到心愛人一樣高興道來。
若依心一緊,他的那句‘她就是孩兒心中想要的女子’震撼着她的心,他……他喜歡自己?
“殇,你……”她想說的是,你喜歡我?不過後面的話還是被她吞進了喉嚨內。
“依依,十一年前,我第一次見你,我的心便已經落在你身上,它也随着你的離去而消失不見;直到上次在懸崖底,我救了你,我感覺到消失的心好像又回來了;雖然當初的我并不知道你就是當年的那個拿走我心的小胖妞,但對你,我無法像對其她女人那樣對你冷淡,對你發怒,反而我想多親近你,想看你笑,總之在你身邊便行了。
父皇和風都說我已經有心了,我剛開始并不以為然,因為我告訴我自己,我會将你留在身邊,那是因為你是上天送我的禮物,我不想這麽快就失去這份禮物,所以我設下我們之間的三個月期限的約定,只要三個月一到,我們便不會再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慢慢的我越來越害怕,害怕你會離開我,害怕你真的會按我們的約定,時間一到,你就要離開我,一想到你會離開,我的心就會空空的,好像被人掏空似的。
這短時間,當你傷心難過時,我的心也不好過,我都會想盡辦法的安慰你,讓你開心,甚至會不自覺的說出一生的誓言。
當你毒蠱發作而昏迷不醒時,我慌了,我怕你就這樣離我而去,當你丫鬟說只要找到千年冰蟾蜍就能救你,就算要了我的命,我也會從寒潭中取出千年冰蟾蜍救你。你可知,當銀絨帶回千年冰蟾蜍時,我看到了希望,我高興上天對我還是不薄的,就在那時,我看清了自己的心。
我喜歡你,不,我愛你,絕非是因為昨晚所發生的事,我也不會是一個為了負責而強迫自己去喜歡一個女子的男人,依依,我的心一早就遺漏在你身上了,只是我沒察覺,不過,現在察覺也不晚。”深紫色的眼眸愈發深色,眼眸底盡顯深情,他的柔情,他的深情,他的表白讓人無法別開自己的視線。
“殇……”他的話足足震撼着自己,讓她一時不知該說什麽,他說他愛自己;他說他的心一早留遺漏在自己身上;他還說他并不是因為昨晚他們愛愛了,他才說的這一番話。
若依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砰砰的跳着,仿佛要跳出來似的,原來心動的不只是自己,還有他,可是他們才……
“我說過要征服你,後來卻被你征服了我。”司徒殇持起若依的玉手,再次柔柔道來,“我不想慢慢等,等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我要主動出擊,依依,你的心中可有我?”他想問的是,依依,你可愛我?不過,說出口的時候,還是用了你的心中可有我來代替。
“我……我們相識不到一個月。”
“依依,你錯了,在你五歲那年,我們便相識了,我們足足相識了十一年,我的心遺落在你身上十一年。”司徒殇溫柔的擡手捋了捋若依剛剛因趕路而有些些淩亂的發絲。
“你……我……”她的心有他嗎?有,她多次為他動心,她對他有不曾有過的心跳聲,所有的難道和所有的第一次,她都給了他,她心中有他,但這是愛嗎?
“依依,我不準你心中還有夜子謙的存在?”就算現在依依心中暫時沒有他,暫時不愛他,他不會怪依依,但他也不允許依依的心中有夜子謙的存在,不允許依依還想着那個男人。
“啊?哦,我心中沒有他的存在,在他背叛我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已經被我心給趕走了,而且,我對他也只是喜歡,只是迷戀,還沒有到愛的地步,再說,他帶着陰謀的接近我,并讓我喜歡上他,這樣的人你覺得我還會繼續喜歡他嗎?”如若沒發生所有的那些事,她或許還真的會一直沉迷在他的溫柔和虛僞的愛中。
但是這世上沒有如果,發生就是發生了,她也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公主,她不該用雙眼去看,她應該用心是感受,她該相信自己的心才是。
“只要沒他就行。”
“我的心中有你。”
兩句話同時發出,話音也同時落下,四目相視,一雙帶着驚喜和愉悅,一雙帶着除了羞澀,還是羞澀。
“依依,你再說一遍。”帶着驚喜和愉悅的聲音從司徒殇口中吐出。
“我的第一次被男人抱給了你,但我無排斥,甚是有些喜歡;我的心第一次會砰砰的跳,是因為你;我的第一次吻也是被你奪去,我卻無法生氣;第一次被你看你光光,我不讨厭你;所有的第一次都給你,但是我卻無法對你生氣和怨恨,甚至是有些慶幸那人是你。
同慶日前一晚我會失眠,就是這些第一次和難道,現在這些難道我已經确定了,我的心中确實有你。”她不是單方面的對他心動,他一樣喜歡她,不,他說他愛她,聽到他的表白,她的心暖暖的,很高興,而且有種幸福的感覺。
“太好了,太好了。”司徒殇激動的緊緊抱着若依的身子,原來依依也是愛他的,他不用再等了,他也不用再害怕了,他的依依是他的,他的依依不會離開他了。
“吱吱”,小殇子從若依的袖中跳了出來,吱吱喊道,似乎也是在替它的男女主子高興似的。
“殇,這裏是……”若依回神後輕聲道來,這裏是地宮,他們這個樣子似乎不太合适。
聞言後,司徒殇雖然松開若依,但大手确實緊緊的握着那只玉手,“母妃,你也聽到了,孩兒已經找到你的兒媳了,你也是喜歡依依的。”
“雲姨,我是依依。”若依輕聲道來。
“依依,你該喊母妃。”
“啊?”若依有些訝異看着司徒殇。
那雙獨特的眼眸盡顯柔情,沒有言語,只是微微颔首。
“母妃,我是依依。”帶着幾分羞澀的語氣緩緩從若依口中吐出,眼眸閃過一絲的愉悅。
“孩兒還要謝謝母妃,是母妃讓孩兒找到依依的,讓孩兒找到一生的摯愛。”當年如若不是母妃教張管家做蛋糕,那張管家就不會在他生日時,做那個蛋糕,那依依就不會聞着蛋糕的香味尋來,那他也不會遇到依依了。
所以,定是母妃在上天保佑他,幫他找到了依依,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巧合下救了依依,定是母妃在上天保佑他。
若依不語,只是被握住的玉手也稍稍加了幾分力道,緊緊握着那只大手。
皇宮
“安子,你覺得肖國強一事後,朝中的官員還會有人敢反對殇兒嗎?”司徒天麒放下手中的毛筆後,擡頭看向一旁的安子道來。
“回皇上,奴才相信那些支持衡王的官員經過此事後,定會好好選擇他們以後的官途。”安子緩緩道來。
“是啊!為了他們的官途和性命,他們豈敢會繼續支持衡王。”肖國強身為宰相,也是他們衡王派的首領,現在肖國強沒了,他們哪敢繼續支持衡王,而且自己也下了聖旨,封殇兒為太子,并在菊月十五讓殇兒繼承皇位,如若他們還冥頑不靈,那也別怪他這個皇上狠心了。
“皇上,奴才只是擔心衡王會不服,衡王為了争奪皇位,曾多次派人刺殺太子,而且這一次太子将衡王的雙腿折斷,衡王定會報這個仇。”安子分析道來。
“這也是朕擔心的地方,不過只要殇兒想對付他,他必死無疑,只是由殇兒親自動手,定會給殇兒留下一個弑兄的名聲。”如若衡王突然有天斃命,那自然有人會将懷疑到殇兒的身上,雖殇兒不會介意這些,但他不會殇兒背上這種名聲。
“皇上的意思……”
只見司徒天麒拿起毛筆刷刷的寫着,而後開口喊道,“黑風”
“屬下在!”一名黑影遽然出現并單腳跪在地上恭敬道來。
“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司徒天麒将自己剛剛寫的密函示意讓安子交給黑風後,緩緩道來。
“是,屬下明白!”黑風接過密函後,又快速消失在書房中,仿佛從未出現過的。
“還是讓朕親自解決吧。”司徒天麒将自己的身子靠在椅子後,感嘆道來。
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一道聲音,“皇上,衡王爺求見!”
“宣。”
今天的司徒傑不再需要人攙扶着他,雖然走路還是會有些一拐一拐,不過相信不用太長時間,他的雙腳便能平時一樣行走自如。
“兒臣參見父皇。”
“皇兒今日找朕,可是有事?”他才剛提到他,他就出現,這也太巧合了吧。
“父皇,兒臣是來請媒的。”司徒傑微微笑道。
“恩?”看着眼前一臉笑意的人,司徒天麒總覺有些怪怪的,是他心機太深沉了還是他想通了?
顯然,後者完全不可能,那就是前者了,看來他的計劃勢在必行。
“兒臣今日是來替三弟和離國公主請媒的,三弟和離國公主兩人既然相愛,而父皇也如此喜歡這個離國公主,父皇何不下旨讓三弟和離國宮公主二人成親,成就一樁好事呢?”司徒傑一臉誠懇的到來,仿佛這番話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還有那臉上淡淡的笑意,讓人幾乎以為他是真心來請媒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樣做的目的。
“皇兒來見朕就是為了這事?”
“兒臣也是為三弟和離國公主着想,想想世人都已經知道三弟和離國公主尚未成親,便住在同一個府邸,為了三弟好,也是為了離國公主好,盡快讓他們成婚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司徒傑一副好心的模樣道來。
“行了,朕知道了。”如若殇兒真的能和小依依成婚,他當然樂意,只是……
“是,兒臣告退!”既然他話已經帶來,父皇必定會慎重考慮,他也相信很快就會傳出好消息。
司徒傑轉身一拐一拐的走出了書房。
直到那道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內,司徒天麒才緩緩開口道來,“他的心機比以前更深了。”看來他得早點解決掉才行,不然……
“的确,現在的衡王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以前的衡王眼底總是能看得出他的不甘和憤怒,可是剛剛的衡王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不甘的成分,好像他已經接受了現狀和真心為太子好似的。
“不過,他說的的确是對的,小依依是離國小公主的身份被揭穿,就算慶王回國了,離國的人遲早也會派人前來,甚至是派人暗中刺殺小依依也有可能的。
而且昨晚還有各國的使者在,為了小依依,他們盡快成婚也是好的。”這樣不僅安了他的心,也是安了離國那些人的心,更是安了那些觊觎小依依的人,只是,殇兒和小依依二人會答應嗎?
司徒天麒立即起身離開了書房,原來他是想來問問他的雲兒意見,只見他來到了雲霄閣,溫柔的看着畫中的女子。
“雲兒,如若朕下旨讓殇兒和小依依成婚,他們會同意嗎?”司徒天麒柔聲道來。
可是回答的他是一片空氣,根本無人能回答他。
不過他卻好像真的能聽到畫中女子能回答他似的微微笑道,“朕就知道雲兒會和朕一樣,覺得小依依是最适合殇兒的。”
“恩,朕知道該怎麽做了。”司徒天麒點點輕聲笑道。
……
“太子,離國慶王已經離開元聖皇朝,在回離國的路上。”流雲恭敬道來。
“恩,他離開未必是放棄。”百裏辰極具深意的冷笑着。
“昨日易容慶王的隐衛已經被焰王所殺。”
“他是在警告慕赫斯,不要再将心思打在慕若依身上。”那細長白嫩的指尖輕輕敲打着桌面,看來慕若依的确找了‘好男人’。
“太子,流影傳來密函。”房外傳來一道沉聲聲音。
流雲接過那密函并将之遞給百裏辰,“太子。”
百裏辰接過并将之打開,好看的眉形緊皺着,沉聲道來,“讓人立即準備馬車,回國。”
“是。”流雲雖不知信件上說些什麽,但他從太子那凝重的表情看的出,天祈國定是出事了,流雲應聲答道後便立即往門外走去,正準備踏出門外時,便聽到百裏辰的聲音再次響起,“流雲,你留下,将那些消息大聽清楚之後再回國。”
“是,屬下遵命。”流雲沒有猶豫直接回答道來,因他知道那個離國小公主對太子的重要性,他必定查清一切。
“如有可能,将她帶去天祈國。”如若不是這突發情況,他定會将慕若依帶去天祈國,讓那人看看。
“是。”流雲很快便消失在廂房內,去安排一切。
百裏辰唇邊抹上一絲冷笑,在你還未見到她時,你最好忍着最後一口氣,留着一條命,內力一提,手中的信件便被震碎,地上散落着紙張的碎末。
慕若依,我們一定還會再次見面的,而且很快,很快。
……
若依和司徒殇互表心意後,并沒有直接離開景陵,而是來到景陵後的蘭花園。
一股濃郁的蘭花香味撲鼻而來,這個蘭花園足足是上次在皇宮中所見的那個大很多很多,而且這裏的蘭花品種應有盡有。
“母妃在世時,我曾問過母妃,百花品種衆多,為何獨獨喜歡蘭花?母妃給我的回答是,蘭花有很多寓意,但其中一個就是純潔的愛,就如她和父皇之間的愛,愛上就愛上了,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算知道父皇身邊有很多女人,但母妃為了這份愛,她願意留在宮中,願意為父皇默默付出,願意為父皇清除一切障礙,并願意等父皇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可惜,最後母妃還是無法等到那一天。
而在母妃離世的當天,母妃親手栽種的蘭花全都枯萎了,就如同母妃的愛一樣,随着她的離去而離去。
父皇身邊雖有很多女子,但他愛的人卻只有母妃一人,但他卻不了解母妃,錯過了很多,只會讓他自己的方式去愛母妃,只可惜母妃等不了他清醒的那一天。”司徒殇看着眼前的一片蘭花細細道來,“我讨厭那些女人的靠近和碰觸,那是因為我知道,她們接近我的目的不是看在我這張過人的容貌就是為了我身後的勢力,她們的心就宛如那些傷害母妃的女人一樣。
可是當我第一次遇到你時,不知為何,你給我的感覺很溫暖,讓我卸下身上的冷,很想靠近你。”母妃死了,那些女人還是不願意放過母妃,居然趁他去找父皇時,居然派人毀掉母妃的容貌。
她們都該死,母妃死後,居然将目标又已到自己身上,她們以為他會母妃那樣饒過他們嗎?絕不可能。
“殇……”若依上前并從背後抱住司徒殇那散發寒氣的身子,雖殇沒有說他的母妃如何被那些女子傷害,但她能想象得出,不然殇怎會如此厭惡女子,确切的說,殇是将所有的女子都視為那些傷害他母妃的妃嫔,當然,除了她。
司徒殇轉身并緊緊擁着若依,在依依抱住他的同時,他身上的寒氣就全都散去,眼眸盡顯柔情,柔柔道來,“依依,你放心,我的愛就如同這些蘭花一樣,我定會好好疼你寵你愛你,絕不會讓發生在母親身上的事再一次發生你身上。”
“恩,我相信你。”他的愛好深,好深,她能感受得到,殇,我也會如你愛我那般的愛你,若依在心中暗暗道來。
兩人就這樣在一片蘭花中緊緊相擁着,而這些蘭花似乎也能感受得到他們的愛意似的綻放着,香味更加濃郁,将他們包圍在蘭花香味中。
金黃色的圓球似乎也感受到他們的愛意,害羞的躲進雲層內,不想打擾他們。
良久良久
興許是累了,興許是餓了,又或許是其他的緣由,相擁的他們才緩緩松開,但那緊緊相握的雙手在宣告着他們的心意。
“吱吱”一直安靜呆在花叢間的下殇子冒出小小的頭顱弱弱的叫着,似乎它能看懂現在它的出現不會打擾到它的男女主子後,輕輕跳到若依的香肩上。
若依只是微微笑了笑,而後便任由着司徒殇牽着她的手離開這片蘭花園,離開景陵。
淩霄閣,司徒殇原來的寝宮,現在是太子宮。
司徒殇和若依剛踏進淩霄閣,便迎來張管家。
“老奴(奴婢)參見太子,參見小姐!”張管家身份特殊,因此能進宮繼續伺候着司徒殇。
憐兒則是安靜的站在一旁。
“恩,可安排好一切。”既然父皇已經冊他為太子,那他就得住進皇宮,不過這寝宮也是他以前的寝宮,也無需大的改動,不過張管家,他還是相信他的,畢竟他是母妃生前留給他的人。
“是,老奴已經安排好一切,只是白虎只能暫時留在王府。”
“恩。”
“憐兒,你可回神了。”若依微微笑道,過了一個上午,想必憐兒也已經從那傷心的事出來了。
“恩。”憐兒重重點點頭。
她今天想起父親和母親時,的确是被這些傷心事給拉回去了,不過,現在她已經想通了,現在的她最主要的就是保護小姐,保護她的主子。
她一定會像母親保護皇後那樣保護小姐,因為這是她的使命,更是她自願的。
看着眼前的憐兒,若依知道憐兒未必能聽進她早上說的那番話,她不需要憐兒用命保護她,她也知道,如若她不想要殇用命去保護她,也不想憐兒用命去護她,她只有變強,這有這樣,她才不會失去他們。
同時,院外傳來太監尖銳的聲音,“皇上駕到!”
司徒天麒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後,他心中越是覺得他們很相配,如若他們真的能盡快成婚最好了。
屏退所有下人之後,偌大的大廳就剩下司徒天麒,司徒殇,還有若依。
“殇兒,你現在是我元聖皇朝的太子,那自然不能再想之前那樣不上朝了。”以前殇兒是想上朝就上朝,不想上朝就不上,不過,現在身為太子,又或是以後繼承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