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
屬下在。”
“人呢?”
077 何為特殊日子
時間飛逝,兩日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自從石子離開後,雲翎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人掏空似地空蕩蕩的,他派出去的人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她仿佛就這樣突然消失似地,就猶如當初她騰空出現一樣。
他是擔心她嗎?還是緊張她?又或是他關心她?雲翎不斷的問着自己。對,他擔心她是因為在這元聖皇朝內,她沒有一個認識的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能去哪裏?他關心她,那也是因為她是他的身邊的小厮,再怎麽說也是他的人,他不允許他的人出事。
對,就是因為這樣。
而另一邊
司徒殇也已經登基為皇,自然,若依也已經封為皇後,讓百官訝異的不是先皇突然下旨提前退位,并由太子立即登基為皇;也不是他們的新皇在登基之日,和雲蒼國簽下了聯盟的契約;而是因為他們皇後的身份居然不僅是離國的公主,而且背後還是雲蒼國這個強力的後盾,所以兩國才會簽下聯盟合約。
雲蒼國在蜀地上雖不及元聖皇朝;財力也不及他們,但兵力上卻是不容小觊的國家,現在兩國簽訂了聯盟合約,那他們的國家定會越來越強大。
又過了一日,今日便是司徒天麒的最後一日,此時的司徒天麒已沒有之前的精神,臉色慘白,全身虛弱,說話的聲音也是軟綿綿的,仿佛一絲力氣都沒有。
那是因為在他親眼看到他的殇兒繼承皇位之後,他便了無牽挂,心中只想直接去找他的雲兒,從昨晚開始,他便沒有再服藥,所以才會變成現在這個虛弱的模樣。
“小依依,在殇兒還未來之前,父皇有些事想單獨和你說。”司徒天麒靠坐在床頭上,軟綿綿說道。
聞言後,若依點頭并示意讓身邊的心兒和憐兒出去守着,而安子也識相的離去。
待屋內只剩下他們二人時,司徒天麒才緩緩道來,“小依依,父皇知道你和殇兒會再次相遇是因為你跳下懸崖,而殇兒正好救了你,這就是父皇說的你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那你可知道殇兒為何如此之巧出現在懸崖下?”
若依搖搖頭,其實她也覺得奇怪,殇為何會出現在懸崖底?還有,自己那次見到突然變樣的殇,他到底怎麽了?而且那之後,殇就一連消失了幾天。
Advertisement
“父皇知道,殇兒的勢力,還有他自身的能力都很強大,在世上也沒多少人能傷害得了他,但人總會有一個弱點,咳咳。”司徒天麒突然猛的咳嗽了起來。
“父皇,你放心,我不會成為殇兒的弱點。”她知道,只有她變強,她覺不會成為殇的弱點。“不……不是,父皇并非是這個意思,小依依,父皇所說的弱點是指殇兒那時之所以會出現在那,是因為那幾日是殇兒的特殊日子,雖然這特殊日子一年也就只有幾日,但在這幾日,殇兒卻是最虛弱的,就連他自身的功力也沒有了,仿佛一個普通人,甚至說,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只能靠身邊的人保護,如若這點被他人發現并被利用這一點,到時殇兒……。”
特殊日子?這是什麽日子?為什麽會連自身的功力也會突然沒有?那日她看到的是一個猶如嗜血的魔王,難道父皇是指這個?若依的心緊緊的揪着,一想到殇每年都要受到這種痛,她的心仿佛被人刺痛般的疼痛着。
“父皇,殇是不是中毒了?又或者說生了什麽病?”如若是中毒的話,殇的身邊有端木淩風,還有心兒,他們怎麽可能會解不了殇身上的毒,除非,殇的這種是一種病。
“都是父皇的錯。如若不是父皇的話,殇兒每年就不會受到這種痛苦了。”司徒天麒又陷入了自責中,原本夠慘白的臉色更加白了,仿佛一點血色也沒有了似地。
“父皇不用自責,我相信殇已經原諒你了。”若依緩緩道來,雖殇沒說,但她知道殇早就原諒父皇了。
“殇兒并非是中毒也不是生病,而是……”司徒天麒說道一半後便聽到寝宮外傳來腳步聲,還有心兒他們的行禮聲。
下一刻,司徒殇的身影便已經出現在房內。
“殇兒,你來了,父皇剛剛和小依依說了,父皇離世後,一切從簡,最主要的就是讓父皇和雲兒合葬便行。”司徒天麒一臉慈祥的笑道。
若依一愣,父皇為何不直接說剛剛他們說的是殇的那幾日?難道是殇不想讓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兒臣一切聽從父皇的意願。”司徒殇沉聲說道,從依依的眼神中,他猜到剛剛父皇和依依并非是說這個,既然父皇不想讓他知道,他也不會去勉強父皇。
“恩,還有一件事,父皇至今都無法放心。”
“父皇,你說。”司徒殇說話的同時,已經在若依的身邊坐下。
“這是關于南越國的,南越國之所以會被滅,是因為……”司徒天麒緩緩道出當年南越國為何會被四國聯手所滅的緣由,同時吩咐司徒殇絕對不能再當年的事再次發生。
司徒天麒将心中最主要的兩件事說出來後,便已經完全放下心了,他現在可以去見他的雲兒了。
“雲兒,你來接我了。”司徒天麒朝着空中微微笑着,最後雙眸也慢慢的合上,唇邊挂着幸福的笑意,仿佛在告訴司徒殇和若依,他很安心,也很快樂,這一切都源于他終于可以去見他的日思夜思的雲兒了。
078 慢慢和他玩
司徒天麒臨終前雖說一切從簡,但畢竟他是一國之君,再怎麽從簡也必須按習俗來辦,當司徒天麒下完葬後也已經是七日後了。
在這三個月中,元聖皇朝所發生的事不是大喜就是大悲,無論是百姓還是百官,一時都還未回神過來,先是衡王冒充皇室皇子,太子大婚,太子繼承皇位,最後先皇離世,這一切都發生太快,而且都是在這三個月不到的時間內。
他們不知該是喜,還是該悲,而這一切仿佛都是在他們的皇後來他們的國家後,便發生這一切,但他們也不能說皇後是禍害,因皇後帶來的利益是元聖皇朝和雲蒼國的聯盟,而且皇後還是離國的公主,意味着他們的國家會越來越強大,從另一角度來說,皇後是他們的福星。
淩霄閣
雖說司徒殇已經登基為皇,這淩霄閣不僅有他兒時的記憶,也有他和依依美好的回憶,他便沒有搬出淩霄閣,搬到皇上該居住的寝宮。
“殇,你該早朝了。”若依挪了挪了自己被殇緊緊抱着的身子,微微睜開雙眸,帶些困意的聲音從那張嬌豔的口中吐出。
“依依,你忘了昨日我和你說我已經将上朝時辰改為辰時了嗎?不過我們就在這兩個時辰再來一次,如何?”司徒殇也沒有給若依說話的機會,直接壓了上去,繼續他的計劃,讓依依懷上孩子的計劃。
房內一片旖旎,春光無限。
其實司徒殇之所以會将上朝時間由之前的卯時變成辰時,只因為他想擁着若依而眠的時間長一些,但在百官的心中,卻成了體恤百官的好皇上。
當若依再次醒來時,司徒殇已經上了早朝,當她沐浴并洗漱完後也已經接近午時了。
這幾日中,她一直想問殇,他的身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會在每年的固定幾日會失去全部的功力,只是每當她将話卡在喉嚨時,又硬生生的被她吞了下去,她也不知道是在害怕還是什麽?
“花雪參見宮主!”在若依還在沉思時,花雪的身影赫然出現并恭敬說道。
“是否已經查到?”見到來人後,若依點點頭淡淡開口道來。
“是,宮主,屬下已查明,上次前來刺殺宮主的殺手的确是魔域的人,而且這殺手背後主使人正是天祈國的太子百裏辰,此人同時也是魔域的尊主。”花雪将自己調查的結果一一禀報道來,無極宮和魔域從來都是互不幹涉的兩個組織,此時魔域居然刺殺她們的宮主,也就是和無極宮的為敵,她自然要将魔域的尊主身份查明。
百裏辰?居然還真的是百裏辰,殇曾提過,派人刺殺父皇的殺手時魔域的人,而魔域則是天祈國最強大的殺手組織,殇則懷疑是百裏辰所為,看來事情還真的在殇的意料之內。
只是百裏辰為何要這樣做?自己和他也只是三次見面而已,并無太大的仇恨,不過……若依突然想起上次同慶日晚宴時,在宮門遇到百裏辰時,他的眼神,難道之前他們就結下仇恨了嗎?
不管是不是,百裏辰,你殺我父皇,又派人企圖擄走我,這個仇已經結下了,魔域,江湖上最強大的殺手組織,也是你的爪子吧,那就先慢慢讓我拔掉你爪子後,再和你好好算賬。
“通知下去,先阻斷魔域的經濟脈絡,再将他們的糧食全部劫走,我倒要看看,沒了生意和食物,他們要怎麽繼續存活下去?”若依涼涼說道,她要玩,慢慢玩,正好解解悶,百裏辰,你就等着接招吧。
“屬下領命。”花雪應聲道來後,又繼續開口說道,“啓禀宮主,屬下動用無極宮所有的人員,都未能查到關于琴姨的半點消息。”
“恩,知道了。”連無極宮都無法查到,是這個琴姨已經離世了還是……
“屬下告退!”
“等等。”
“是,宮主。”
若依沒有開口,而是垂下眼睑陷入沉思,花雪也就靜靜的站在一旁,良久之後再聽到若依淡淡道來,“沒事,你退下吧。”
“是”
母後曾說過,如若想要知道真相,必須找到琴姨,可是這琴姨連無極宮都未能查到,她是否還在真的在世上,還是已經離世?如若真的離世,那她就得從其他方面着手調查真相才行。不過……
還有,母後到底為了什麽事而被驅出水族?同時又被黑衣人殺追殺,母後的信好像一早就會知道有這一劫,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一切,既然這一切都是從母後被水族驅趕開始,那就從水族開始查。
只是,如若她真的要前往水族的話,那殇……若依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
朝堂上
今日一上朝,氣氛便和以往有所不一樣,這一切都來一個人,這人自然是他們的皇上,司徒殇。
百官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一名官員走出百官列隊緩緩說道,“皇上,臣等并非是反對,而是都覺得皇上剛登基不到一個月,而先皇又剛離世,如若皇上此時離開皇宮出巡的話,臣等擔心有心人會趁機在這段時間內在我國境內搗亂。”
“臣等認同。”其他官員齊聲開口道來。
“朕只是知會你們,而并非咨詢。”冰涼的聲音從司徒殇的口中吐出,眸底透過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皇上……”其中一名官員想再開口之時,已被司徒殇給止住了。
“宣逸雲進殿。”司徒殇冷眼掃了一眼殿內的百官,而後冷淡說着。
聞言後,百官的臉上紛紛挂着訝異的表情,逸雲,是那個逸雲嗎?很快,他們心中的疑問便得到了證實。
當他們看清來人的容貌後,臉上的訝異更甚,是他嗎?有些以前見過逸雲的官員自然能認出,想不到足足消失四年的他回來了。
“逸雲參見皇上。”逸雲走進殿內後,絲毫不在乎那些百官眼底的訝異和驚愣,如若不是殇執意讓他回來,他絕對不會回來,并出現在這。
“從今開始,逸雲便是我朝的宰相,在朕出巡期間,所有的朝事都由他來處理。”司徒殇此話一出,百官的嘴頓然張大,大得可以放下一個雞蛋,久久都未回過神來。
當他們回神後,殿內早已沒了他們的皇上和那傳奇的逸雲的身影。他們沒聽錯吧,傳說中的逸雲居然出現了,而且現在還是當了宰相。
逸雲,傳說他十三歲入朝為官,并深得先皇的欣賞,十八歲被封侯,卻在十九那年突然消失,而四年後的今天,居然又出現,而且還被新皇封為一國之宰相,怪不得皇上會在登基沒幾天就出巡,原來是因為皇上将這傳說的天才找回來了。
而另一邊
“雲,這段時間就辛苦你。”司徒殇微微笑道,其實在他登基前一天,就已經派人去剛離開的逸雲又請了回來,因為他曾經答應過依依,他們大婚後,會陪她親自去挖掘真相的,他本也想時間成熟,但有些事不能再等了。
以前,有父皇在,他大可放心,但現在,他只能讓雲回來了,只有雲,他才可以放心。
“你我之間就不必說這些。”逸雲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潤,連聲音也是如溫潤如玉般的好聽。
“殇,我只說一句,珍惜眼前人。”溫潤的聲音透露着些許憂傷,眼底也快速閃過一絲的悲痛,司徒殇自然知道雲又想起那個人了,他也不再說什麽,只是點點頭,而後直接往他心系的那個地方走去。
天祈國
“屬下參見太子,屬下無法将慕若依給擄回來,屬下甘願受罰。”自從上次失敗後,流雲便立即回國請罪,他雖然知道太子曾發話,如若再失敗,他再也不用回去,但他還是回來了。
“廢物,連個女人都無法搞定,本太子留你何用?”百裏辰怒聲呵斥說道,話音剛落下時,袖袍一甩,跪在地上請罪的流雲便被高高彈起,而又重重的落地。
“太子,屬下得到消息,那女人不僅有司徒殇背後的勢力,而且還有無極宮的相助,流雲之所以會失敗,那也是因為無極宮的隐士突然出現并傷了我們的人。”流影見狀後立即開口解釋着。
“魔域和無極宮互不幹涉,今日無極宮會出手阻撓我魔域的人,那就說明,那女人是無極宮的人,想不到一個小小女子居然能出動無極宮的人,她在無極宮的低位定不簡單。”聞聲後,百裏辰臉上的怒氣減了不少,但眼底的戾氣更甚。
“下去自領一百棍,活着留下。”百裏辰看了一眼繼續跪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流雲後,冰冷說道。
中了自己一掌,流雲內力至少損失五成,再加一百棍下去,就算沒死也會是剩下半條命,這次不僅僅是對流雲的警告,也是對所有人的警告,他身邊從不會留無用之人。
“是,屬下謝太子不殺之恩。”流雲爬起身後緩緩說道。
“查,查出無極宮現任宮主。”如若他所猜不錯的話,慕若依定是無極宮的現任宮主,不然一般人絕不會動用無極宮的隐士,無極宮,看來從今開始,魔域和無極宮将為敵。
079 攔路狗
若依仔細看着自己筆下的幾個名字,上面分別是父皇母後,太子哥哥,二皇兄,三皇兄,夜老将軍和夜子謙,琴姨,中年黑衣人,還有失蹤多年的姨母,再加上天祈國的百裏辰,最後在最中間的位置上是她的名字,而且各個名字旁邊還小小注釋着他們的身份,還有各種線條,線條上面分別注釋着和她的牽連
這些看上去毫無牽連,但仔細研究,便發現這裏每一個人都是牽動着另一個人,從而她還發現百裏辰對自己的仇恨有可能是來源母後,畢竟她和他見面才三次,而且這三次都沒有任何的接觸,如若真的來源于母後,那他為什麽憎恨母後?母後又奪走了他的什麽了嗎?
再者就是這個中年黑衣人,他明顯也是認識母後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那番話,但他出現并引自己去雲霄閣,從而看到母妃的畫像,最後發現琴姨和母妃的容貌相似,他的目的又是什麽?他和母後又是什麽關系?而且和母妃又是有着什麽關系?
視線又落在琴姨二字上,她的樣貌和母妃長的一模一樣,但她的眼眸卻和普通人一樣,并非是深紫色的眼眸,而且她和母後關系似乎很好,可是為什麽每年只有那幾天才會出現呢?但又為什麽在二年前突然不再出現?她是離世了還是其他的原因,不,她不可能已經離世,不然母後也不會讓自己去找她,可是她又在哪?
失蹤的姨母,母後的同父異母的姐姐,據姨父所言,母後和她的感情很好,既然感情很好那母後成為離國皇後,她會知道嗎?她為了尋找失蹤的女兒才會離開姨父,為何十三年了,她都不曾回去,她不是很愛姨父嗎?還有,她有找過母後嗎?或者說,這個琴姨會是她嗎?想起每次琴姨看自己的眼神,她是不是在透過自己想念她的女兒?畢竟自己和她的女兒是同年出生,甚至是同一天。
最後,若依的視線緊盯着三皇兄慕赫斯和夜府夜老将軍和夜子謙的名字。而後又想起父皇在臨終前提到的南越國,難道三皇兄真的是南越國的人,夜老将軍也是,所以夜老将軍才會支持三皇兄,而夜子謙才會三皇兄聯手毀掉她的國家,先是陷害母後,讓二皇兄親手殺父皇母後,而後三皇兄再除掉二皇兄,自己登基為皇,如若三皇兄真的是南越國的人,那他就會讓實現當年南越國的欲望,現在離國就已經在他的手上,而她的國家真的不存在了,那下一個,他會将視線放在哪呢?
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源于上一代,現在全都轉移在她的身上,不管是什麽,她一定要查清楚這一切,替死去的父皇母後報仇。
若依慢慢的移動的腳步,來到窗戶前,看着外面的景色,景色依然美,可是此時的她已經沒了欣賞它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仇,能讓它持續到現在,所謂父債子還,那她現在是母債女還嗎?這債到底是什麽債,錢財,不;情債,對,有可能是情債,如若是情,母後很愛父皇,她可以完全肯定,那就是說這些所謂的情,只是某些人單方面的了,那當年母後被水族逐出也是因為這個嗎?但為何會受到殺手的追殺呢?因愛不遂轉為恨了嗎?
司徒殇來到寝宮後,看到的便是這樣的一個情景,若依站在窗戶前,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卻能感受到此時的她心事重重,而且時不時還透露着悲痛的感情。
頓然,心一緊,他沒有開口詢問,只是上前從背後緊緊擁着她,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仿佛在告訴她,不管怎樣,他永遠都會在她身後支持和保護着她。
沉陷在自己思緒的若依并沒有感應到司徒殇的出現,直到自己的腰間被一雙大手被緊緊抱着,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撲鼻而來,還有那熟悉的懷抱,她才被拉了回來,擡手覆在那雙大手上,嘴角勾起幸福的笑意,她已經感受到他的愛了,也明白他心中傳達的意思。
他的愛沒有太多的含義,就只是單純的愛她,為了他,甘願付出所有,這樣的殇,她怎能不愛。
轉過身并靠在那熟悉的胸膛,聽着有序的的心跳聲,緩緩道來,“殇,你不問我剛剛在想什麽嗎?”
“不管你之前在想些什麽,現在只準想我一人。”有些霸道又有些溫柔的聲音從那張性感的薄唇輕聲吐出。
若依低聲一笑,他就是這樣,自從他們互表心意後,他總是如此霸道,但霸道中又有幾分柔情,還有就是容易吃味,不過他的這些,她都愛。
兩人就這樣相擁的站在窗戶前,外面的景色仿佛感應到他們之間流露出的愛意似的,紛紛綻放着他們最美的一面,讓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也不知過了多久,若依才輕輕松開司徒殇的懷抱,拉着他的手直接來到一旁的書桌,指了指擺放在書桌上的白紙上面的名字。
司徒殇順着看過去,他看到幾個人的名字,而後又看了看若依,他赫然明白了,剛剛依依身上的悲痛是來源于這。
若依将自己剛剛心中的所想到全都一一道來,她愛他,信他,願意将這一切都告訴他,不僅是因為他曾經說過會幫她查清這一切,也是因為她真心想将這一切都告訴他。
聞言後,司徒殇緊鎖着眉頭,如若導致這一切的真的如依依所猜的是因為情,那這些人不可饒恕,居然敢将上一代的恩怨轉移到依依身上,他絕不會輕饒他們。
若依感覺到身邊的殇身上傳來的怒意後,擡手溫柔的撫平那緊皺的眉頭。
伸手握住那雙玉手,布滿深情的眼眸只直勾勾的看着身前的人兒,“依依,兩天後,我們便開始啓程尋找這個琴姨和親自去查探真相。”
話音落,若依先是一喜,而後又揪着眉頭,最後眉頭松開,露出喜悅的笑容。
她本也是打算親自去查探,但轉眼一想,殇剛登基一個月不到,自然不能離開,但此時,她不知該是喜還是該是愁,殇離開後,那朝政怎辦?不過,殇既然能這樣說,他肯定是安排好一切了。
司徒殇看着眼前的人兒那多變的表情,唇邊始終挂着寵溺的笑意,直到他看到一臉喜悅的依依後,他知道,依依已經想通了,知他者依依也。
“你安排了誰打理朝政?”若依忍不住心中的疑問,開口問道,能讓殇如此信任,有能他如此放心的人會是誰?端木淩風?不像,端木淩風醫術雖高明,但他的人不太像一個會将時間花在處理朝政上的人;如若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逸雲。”司徒殇輕聲吐出。
“他?”那個溫潤的男子赫然出現在若依的腦海中,她的确很意外,沒料到會是他,不過溫潤如玉的他也的确像是一個細心之人,只是……
司徒殇似乎猜透若依的心思,開口緩緩道來,“其實父皇也很賞識雲,雲之前曾是我朝的右宰相,更是我朝的伯侯,只是在四年前,他為了死去的愛人,離開了京城,離開了元聖皇朝,最近才回來的,這次也是因為我,他才回到這個令他傷心難過的地方。”
司徒殇省去了很多,因這是雲的私事,他不想提到,而且他相信依依也不會興趣挖掘別人的隐私。
“原來他還這樣的身份,看來你們之前的感情定是很深厚,不然他不會願意為了幫你而回來。”她上次見到他時,他眼底的憂傷原來是因為這樣,想不到這樣的人不僅願意為殇親自動手裁縫衣衫,更是願意回到朝堂上。
司徒殇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坐着,雙手輕輕摸着若依那披在肩上的絲發,眼底盡顯深情和寵溺。
雲會答應他出任宰相一職,并暫打理朝政,不僅是因為他們之間的深厚友誼,更是因為他已經和雲說明,他此次出巡的主要原因。
“殇,謝謝你。”就算殇已經是她的相公,她一生的愛人,但她還是要和他說謝謝,不僅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寵愛,更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好,為了自己,他将朝政放置一旁,目的就是為了陪自己去找真相。
“傻瓜,你我之間不用說這些,再說我之前曾答應過你,在我們大婚後,我們便一同去找真相,找琴姨。”看着那雙已經紅潤的眼眶,那張性感的薄唇輕輕落在那眼眸上,而後一路而下,最後覆在那張嬌豔的紅唇。
感覺到她的迎合,淺淺的吻轉而熱吻,似乎兩人都将愛意都注在這個吻上,兩人的眸間沒有欲念,有的只是愛意,愛着對方的心意。
當四片唇瓣分開後,四目相視,裏面有的盡是深情的愛意。
“依依,你若再用這樣的眼神,我不擔保一會還能放開你。”司徒殇柔柔一笑,獨特的眼眸散發的深情直勾着若依的魂魄。
若依羞澀一笑,視線落在書桌上的白紙,指着上面的兩字輕聲說道,“殇,我們可以從這開始。”
“恩。”司徒殇點頭應道,同時細長的指尖落在中年黑衣人和姨母七個字上,“既然連無極宮都無法查到琴姨的下落,那就換個角度,從他們着手,一會你将這名男子的樣貌畫出來,讓無極宮的人去查,同時,我也會吩咐人一同調查,說不定我們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按依依所說,這中年男子應該會知道依依母後當年為何會逐出水族,說不定其他事也一并明朗化。
“好。”若依應聲道來,直接準備筆墨開始行動,對于這中年男子,父皇曾幫她查過,他并非是當初各國派來的使者,也并非是那些使者的随從,那這個人到底會是誰?難道也是水族的人?若依不僅大膽假設着。
司徒殇見狀後,快速拿走若依手上的毛筆,并直接将若依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柔聲說道,“不在這一時,依依,你醒來後有用膳嗎?”柔聲中帶着幾分的心疼,還有幾分的嚴厲。
因為他剛剛走進寝宮時,唐心便告訴他,依依醒來後并沒有用早膳,也只是讓憐兒準備了一些糕點,可是他走進來時,看到那糕點絲毫沒有碰過的痕跡,看來這丫頭為了這些事,居然忘記吃了。
經司徒殇這一提,若依才想起,她醒來後發現有些餓時,先讓憐兒準備一些糕點,這時花雪出現并将打探的消息一一禀報,花雪走後,憐兒便端着糕點走了進來,她讓憐兒放下糕點後,便讓自己好好安靜一會,沒想到最後卻忘了吃了。
突然,一道很不适宜的咕嚕聲響了起來,若依幹笑着,眼神四處瞄着,就是不敢對上那雙獨特的眼眸。
看着若依那閃躲的眼神,司徒殇發現自己罵也不是,怒也不是,因為他都不舍得,根本狠不下心的說他,最後只能無奈的抱起若依的身子,往用膳間走去,相信這會唐心已經準備好膳食了。
“依依,下次再這樣,我就讓你下不床。”有些暧昧的聲音赫然在若依耳邊輕聲響起。
“呵呵,沒有下次了。”若依幹笑幾聲後,緩緩開口笑道,她知道,這番話,殇絕不是開玩笑的。
今天的午膳就在這種溫馨和愛意綿綿的情況下度過的,連一旁的心兒和憐兒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愛意了,臉上的笑意一直都未曾斷過。
為了能雲快速接手,司徒殇打算用完膳後便到禦書房,只是剛踏出淩霄閣,便迎上許久未出現的清妃。
自從司徒天麒離世後,清妃便一直呆在自己的寝宮,因為她知道,她能繼續存活在世上,是因為司徒天麒,而現在司徒天麒離世了,那她的命也不久遠了。
她今日會出現在這,她是來讨好若依的,為了能活着,她願意去讨好她,她的家族已經不能在朝堂上為官,那相當于少了一份收入,而且曾經風光的家族突然落敗,不僅受到衆人的嘲諷,而且生計更是難。
現在只剩下她一人,只要她能活着,她就能從宮中拿一些銀兩和上好的擺件給家族,如若她一旦離世,那她的家族便真的落敗,甚至是不複存在。
當她看到那道颀長的身影時,心咯噔一聲,此時他不應該是在禦書房嗎?怎會出現在這?她特意挑選這個時候,就是因為知道他此時不會在淩霄閣,可是現在……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繼續走上前時,原本出現在眼前的人突然不見了,只見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證明自己剛剛所看的只是幻覺,發現還真的沒有那道身影時,懸起的心也放了下來。
當天晚上,她便發現自己白日所見的并非是幻覺,而是真的,她就不該出寝宮,或許她還能繼續活着,只是當她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第二天就已經傳出,清妃為了追尋先皇,自缢了。
兩日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司徒殇帶着若依離開了皇宮,開始往最初的目的地水族出發,随性的還有心兒和憐兒,當然,隐身在暗的還有鷹和星月。
他們才剛出了城門,馬車便停了下來,随後傳來心兒的聲音,“端木公子。”
來人正是端木淩風,他點頭笑了笑後,直接鑽進馬車內,絲毫不在乎司徒殇那發黑的臉色,硬是厚着臉皮坐了下來。
“有好玩的怎能少了我。”端木淩風微微笑道。
司徒殇不語,雙眸迸出的怒意緊緊瞪着一臉笑意的端木淩風。
“身為首席禦醫不留在皇宮随時候命出診,那豈不是浪費每月給你的奉銀了?”若依淡淡笑道,虧她當初還真的相信他當時說的話,他只是一名小小的醫官,她怎能不報此仇。
“皇上出巡,身為首席禦醫的我怎能安然呆在皇宮中,自然是跟上,随時為皇上和皇後效命。”端木淩風早有準備的開口笑道。
“馬車容不下你,要跟上就出去自備馬匹。”司徒殇冰涼說道,他仔細想過過,風不僅精通醫術,武功也不弱,自然能用得着的地方,既然如此,就讓他跟上,只是,這馬車上是他和依依的天地,決不能讓其他人打攪,好友也不行。
“殇,不要這麽殘忍嘛,外面的天氣這麽熱,你忍心看我白嫩的肌膚被灼傷嗎?”端木淩風抱怨道來。
“出去。”
“若依,你放心,我和殇絕不是情人,就算你們在我面前秀愛,我也不會吃味的,我只會當做沒看到。”端木淩風将視線落在若依身上,他可記得上次一樣也是在馬車上,若依的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