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4)
聞言後,若依先是一怔,而後淡淡一笑,原來這人還真會記仇,上次自己開他玩笑,現在反而開她玩笑。
“不會就好。”若依剛說完後,快速在司徒殇臉頰上吻了一下。
司徒殇所有的冰冷和怒意在這一吻後全都消失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柔情,同時也明白了依依此舉的意思,大手一拉,将若依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并覆在那張猶如玫瑰花瓣的紅唇上。
而端木淩風也沒料到若依會來這一招,而且殇直接給他上演這秀愛畫面,這兩人,還真當他是空氣,就算他想當不存在沒也辦法,那炙熱的氣息讓他無法繼續待下去,身子一閃,離開了馬車。
端木涼風離開後,相吻的兩人分開後相視而笑。
端木淩風離開後,幸好他早已準備好馬匹,不然他就慘了,端木淩風騎着馬匹直接來到心兒的身邊,開口輕聲笑道,“聽說你用唐門的身份去離國找夜子謙報那些慘死的冰蟾蜍報仇了?”
“是”
“那你為何不直接殺了他?”他發現,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喜歡和唐心說話,是在那一夜嗎?
“不,我不能,因為夜子謙是留給主子和皇後親自處決的。”她的确很像親手殺了夜子謙,但她知道,夜子謙的命最後應該留給主子和皇後解決。
而且那日如不是那笛聲,她必定會取走夜子謙的半條性命。
“我倒是想會會這個夜子謙。”端木淩風微微一笑,無法猜透他說這句話的意思。
心兒擡頭看着身側的端木淩風,心中好奇着他為何會這樣說?
就在她對端木淩風産生好奇時,一種奇異的情愫已經在她內心深處悄然成長。
赫然,原本行駛的和馬匹和馬車忽的停了下來,心兒和端木淩風同時看向阻礙他們去路的攔路狗。
而馬車內的司徒殇和若依特察覺到外面的異樣,很快便傳來坐在馬車外的憐兒聲音,“皇……少爺,夫人,前面有攔路狗的出現。”
攔路狗?這是什麽?若依有些怔怔的看着身邊的男子,而司徒殇也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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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 雷公電母
(早上那一章是說殇和依依的濃情蜜意哦,沒有看的親親不要錯過哦~)
若依心中覺得奇怪,這攔路狗到到底是什麽?人?難道百裏辰不死心,又派了魔域的殺手前來企圖擄走她?又或者是……
他們此時已經出了京城,經過的路段應該是山路,此地下手的确是個好地方,伸手撩開馬簾,擡眉望去,确實是攔路狗。
只見數十條眼帶兇光和露出那獠牙大齒的站立在他們馬車的前方,同時,若依還感覺得到馬車後也傳來的殺氣,原來此時的他們已經被攔路狗團團圍住。
看樣子,魔域的人被排除在外,看來不想他們繼續趕路的人還真多,只是這次又是誰?如若這些攔路狗背後沒人,它們又怎會如此整齊的圍住他們,放下手中的簾布後,若依輕聲吐出,“攔住我們的人會是誰?”
“一會他們就會出現。”司徒殇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外面那些只是一些解悶的蟲子。
聞言後,若依臉上抹上一股淡淡的笑意,似乎在等着一會的好戲上場,因為她靜下心後,察覺這附近的确有人隐藏在暗,只是……
而馬車外,憐兒提高警備,随時做好待戰的準備,而騎在馬背上的心兒和端木淩風則是一臉冷然看着眼前那數十條的攔路狗,這些攔路狗時不時還發出兇狠的聲音,兩人對視一會,因為他們都已經感應到有人隐身在附近,武功雖不強,但人數至少在二十以上。
這些人對于心兒來說,她一人便足以搞定,只是剛剛主子傳音給她,不要太快解決掉這些攔路狗,該和他們好好玩一玩。
“藏着掖着多沒意思,還是出來面對面好玩一些。”帶着幾分笑意的聲音從心兒口中吐出,音量雖不大,但隐藏在暗處的人卻能清晰聽見。
不用太長的時間,隐藏在暗處的人一一走了出來,手上紛紛握着利器,那些大狼狗在這些人現身後,自動的讓出一條路,而那些人的臉上有驚訝的,有瞠目的,更多的是兇狠的,因為這是他們為盜以來,眼前這些見過最鎮定的一批人,人數雖不多,而且還是兩男兩女,不過馬車內的人他們雖看不到,但定是非富即貴的人,可是他們卻不被那些大狼狗的兇狠所吓,還是一臉的鎮定。
“你們是誰?”心兒看清眼前的人後,便确定了心中所猜,看來這些是附近的山賊,這些山賊還真是大膽,今日遇到主子和皇後,算他們倒黴了。
“還用問嗎,這些人的打扮明顯就已經在告訴我們,他們是山賊,而且是專用狗攔路搶劫的山賊。”端木淩風淡淡道來,眸子迸出的冷意直射着眼前的山賊。
“對,老子就是山賊,識相的就留下錢財,不然休想從老子這裏走過。”一名類似頭領的男子大聲喝道,按他多年的經驗,這次他們肯定發達了,看這些人的打扮,還有那馬車,都是閃閃發光的金子啊,幹了這一票,他和兄弟們絕對可以少幹幾次了。
馬車內,外面的聲音一字不露的入了若依和司徒殇的耳,若依淡淡笑道,“原來又是一批不要命的攔路狗,正好可以試試我的最新研制出來的東西的效果。”
她的那些新研制出來的火藥還沒找到試驗對象,她都還不知道那火藥的效果到底如何?若依說完後,直接撩開馬車,腳步一伸,身子就已經站立在馬車外,一臉笑意看着眼前的畫面。
眼尖的山賊看到站在馬車上的若依後,兩眼發亮,上前在那山賊頭頭耳邊說道,“老大,你看,那女子很适合做我們的山寨夫人。”
頭領聞言望去,一雙兇狠的眼眸頓然變得猥瑣,一想到這樣的美人兒能躺在自己的身子,他全身都在興奮。
“将錢財和她都留下,老子就放你們一條生路。”頭領擦了擦自己嘴邊的口水後,帶着淫笑的聲音開口道來。
話音剛落,這頭領突然感到喉嚨一陣疼痛,眼眸一個刺痛,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低頭看向手心,發現手心盡是鮮血,而且眼眸一邊漆黑,他……身子無力往後倒去,身後的手下立即上前扶住他們的老大,誰知他們看到的是他們的老大的喉嚨已經被人割破,……
只見司徒殇站在若依的身邊,冰冷的看着那已經死去的頭領,敢觊觎他的依依,只有死路一條。
頭領一死,那些山賊似乎沒了主心骨,赫然不知該怎麽辦?
“心兒,讓他們嘗試一下前些日子我們研發出來的火藥效果。”看着那赫然慌亂的山賊,若依淡淡笑聲說道。
“是,夫人。”心兒聞聲後,從挂在馬上的一個包裹中取出一根大約十公分長的圓筒子,而且上面還一根細細的引火子。同時,心兒示意着讓馬夫将馬車後退一點距離後,才在衆人十分好奇這到底是什麽東東時,她才取出火引并點着了那根細細的引火子。
若依揚起唇角,她有些期待這東西的火力到底有多大。
就在那些山賊還在驚愣之時,心兒将手中的圓筒子丢了出去,瞬間,便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和慘叫聲,原本還是驚愣的山賊和面露兇狠的攔路狗就這樣被炸毀了,只剩下一小部分。
端木淩風也微微怔住,這是什麽利器,火藥?剛剛他好像聽到是叫火藥吧,想不到這東西居然如此強悍,而且還能制造出如此大的場面,只需一根小小的圓筒子,就能将讓毀掉大部分敵人。
憐兒也是被震撼住了,雖一早知道那圓筒子是小姐在上次木棚爆炸後研究而成的東西,可是親眼看到這藥效,她還是被怔住了。
原本呆在若依袖中的小殇子聽到那巨響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那小小的頭顱,發現沒什麽異樣後,又繼續爬了回去,繼續它的美夢。
對于這樣的效果,若依很滿意,沒想到這效果如此之好,看來以後用到它的機會可大了,不過她還得和心兒商量一下,這火藥得改良一下才行。
剩下的山賊從震撼中回神後,紛紛丢下手中的利器,跪在地上求饒,他們今日遇到的不是財神,而是閻王,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們就損失了大半的夥伴,而且連屍首也找不到,如若剛剛他們離那靠近一些些,現在他們也已經躺在那了。
“心兒,交給你了。”若依開口說完後,拉着司徒殇的手直接鑽進了馬車內,她已經知道那火力了,剩下的就不用在試驗了,而且那狼藉的一片有些惡心。
“那就是你前些日子努力研究的東西?”想起前些時日,他每次踏出寝宮上朝後,她都會緊跟着起身開始翻閱着一些書籍,又或者呆在唐心的專屬煉丹房,但只要他下朝回去後,她又已經呆在寝宮內。
他剛開始只以為她只是解悶,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不過,他還是挺好奇的,那圓筒子到底是什麽?不過和信號彈有些相像。
“恩,前些日子,我在翻閱書籍不小心看到黑火藥三個字,而仔細閱讀下去,原來在很久以前就以前有這種會爆炸的黑火藥,也是我便聯想到上次丹爐突然爆炸,而且還将新搭建而成的木棚給炸毀,我便猜想當時丹爐內是不是有制成黑火藥的成分,果然,那天丹爐內的确有制成黑火藥的成分,于是,我便猜想,如若這種火藥制作成功,那我們就相當于有了一個相當有利的武器。
要制作成功,并還能随身攜帶,心兒便聯想到信號彈,于是我和心兒便按着星號彈的形狀去制作,沒想到最最後還真的成功了,好像效果還不錯。”若依一一道來,嘴角的笑意從未停過,一直挂在那,現在的她心情的确很不錯。
“下次不給碰這些,想做的話讓唐心他們去弄,知道了嗎?”一想到這藥力,如若在制作過程中一不小心自爆怎麽辦?唐心的功力他相信她能自保,可是依依她,一想到她曾經如此危險,司徒殇忍不住緊緊抱住那牽動他內心的人兒。
“可是……”
“不要可是,依依,你應該知道我的處罰方法的。”司徒殇直接阻斷若依的可是,柔聲在若依的耳邊輕聲吐出。
“好,我知道了。”殇的處罰方法她自然知道,說好聽點,就是讓她懷上寶寶;說難聽點就是,不給她下床,總之,最後全身酸痛的人都是她,而他更加是精神奕奕,心情那一個好。
而馬車外,心兒快速解決掉跪在地上的剩餘山賊和攔路狗後,行程又開始啓程,而原本在馬車後面的攔路狗也早已被暗中的星月和鷹幹掉。
聽聞那巨大的爆炸聲而趕來的幾名百姓,看到那地上狼藉一片時,只覺得腹部一陣惡心,紛紛跑到一旁吐了出來,這裏到底剛剛發生什麽事了,而且那些屍首仿佛是被燒焦似的,有一兩個百姓認出了地上的屍首是這一帶的山賊後,便猜測會不會是上天懲罰了這些壞事做盡的山賊。
對,一定是,很快,上天開眼,上天派了一向嫉惡如仇的雷公電母二人,将那些壞事做盡的山賊給燒死了。
當這些傳言傳入司徒殇和若依一行人中,那已經是傍晚的事了,而他們也已經在無極宮旗下的客棧歇腳。
“依依,看來你已經成了百姓眼中的電母了。”司徒殇調侃笑道,他們剛下馬車走進客棧,便聽到那些傳言。
“殇,你不要忘了,我如若是電母,那你就是雷公,剛好配對。”若依反擊笑道,雷公電母,剛好湊成一對。
“雷公電母,不要在我面前在秀愛了,行不行?”端木淩風上前有些求饒的咧嘴笑道,這次出行他真的後悔了,這夫妻還真是不分時間,不分地點的秀愛,哎,一直以來,行事冷酷的殇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面,這愛情真的有這麽大嗎?能改變一個人?
“羨慕就去找一個。”司徒殇握着若依的手,直接略過端木淩風的身子,往客棧內走去。
羨慕?他哪有羨慕了?再說,說愛就能愛上了的嗎?端木淩風有些無語看着消失在自己視線的兩道身影,而後落在緊跟在那兩道身影後的那道倩影上,不過,如果是她,他或許可以試試。
司徒殇和若依一踏進客棧內,便迎來裏面所有人的視線,不過很快,這種視線又消失,只見他們紛紛低下頭繼續之前的動作。
“這裏生意挺不錯的,或許我可以考慮一下在附近開一間蘭芳園也不錯。”端木淩風跟上來後,看了眼裏面的人群,眼眸赫然散發着光芒,嘴角微微勾起。
“除非你想和我搶生意,你就開吧。”若依淡淡說道,端木淩風的話點醒了若依,的确,這個地段的确不錯,她可以讓好好利用一下,讓她的資産更加雄厚。
“整個元聖皇朝的國庫都是你的了,你還要和我這種小百姓搶生意啊。”早知他該在心中想想就好,不必說出來,這樣可好,讓人用了他的點子,心中那一個恨。
“那又如何?”
“殇,管管你的女人。”端木淩風轉頭看向司徒殇,他發現,和若依鬥嘴,吃虧的永遠是他,恐怕也只有殇才能治得了她。
“不用管,依依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他怎會不明白風的意思,只是和依依比起來,他當然會支持依依。
聞言後,端木淩風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吶喊着,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夫人,心兒打探到,原來這客棧五十裏外有人設了一個棋局,而且這棋局已有數十年都未曾有人能破解,聽說是一個得道之人設下的棋局,為的就是尋找有緣之人,可是一晃數十年還未尋到,而明日又是一年一度的破解棋盤之日,聽說凡是破解棋局之人,就能得到一件稀世之寶,這些人都是為了棋局而來。”心兒從掌櫃口中得知的事一一道來。
“原來如此。棋局?我沒興趣,殇,你有興趣嗎?”她本身的棋藝就不好,肯定不能破解那數十年都沒有人能破的棋局,不過,殇的棋藝,說不定可以去試試。
“我也沒興趣。”司徒殇淡淡說道,而後摟着若依的腰直接往二樓走去。
“可是我對那件所謂的稀世之寶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麽寶能吸引這麽多的人去破解棋局?”棋局她的确沒興趣,但稀世之寶,她還是有興趣的,而且,她的內心深處有一道聲音,讓她去看那棋局。
“你已經是我的稀世之寶了,不過你想看,我陪你去。”司徒殇就知道他的依依會這樣說,有好玩的她怎會錯過。
“恩,我們看看就好了。”先看看是什麽稀世之寶再看看那所謂的棋局吧。
身後的端木淩風則是無語至極,他們也不看看地點,這可是大庭廣衆之下,也如此甜蜜,哎,他改日一定要将上次殇送給自己的那句話原封不動的送回給他,精盡人亡,按他們如此相愛的程度上看,殇肯定是夜夜索取,看來現在這個時候,将這四個字送回給殇最合适不過了。
翌日
若依一行人離開各自廂房後,卻發現昨日見的那些人群都消失不見了,客棧的大廳之上更是凄涼,只剩下掌櫃在算着賬目和店小二擦拭着桌子。
“看來這棋局很是吸引人。”
“不及你。”灼熱的氣息赫然在若依的耳邊輕聲響起。
聞言後,若依臉色頓然緋紅,嘴邊揚起幸福的笑意。
待他們用完早膳後,便開始啓程,不過他們并沒有直接往之前的路程行駛,而是往那棋局的方向趕去。
當他們抵達的時候,只見所有人都聚集在那,這些人都是沖着棋局還是沖着稀世之寶?或許兩者都有吧。
其實在這些人,真正前來破局的沒幾個,他們只是想來看看這棋局到底會被誰給破,只是,等了這麽多年,他們還是沒有看到這棋局破解的一幕。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而有些人早已按捺不住,緩緩離去,看樣子,今年他們又要失望了,這棋局還是沒有人能破解。
一個個的失敗,一個個的嘆氣,人群越來越少,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幾名耐着性子繼續等着,最後若依緩緩走上前,看着那所謂的棋局。
“姑娘也是來破棋局的嗎?”一直端坐在地的長胡子老者看到若依時,兩眼發亮,而後開口問道,如若他沒看錯的話,此女子是……
聞言後,剩下的那幾個人紛紛露出不屑的表情,一個小小女子也來破局,連他們都不能破解,這女子會?那也太可笑了吧。
感覺到那些人不屑的目光後,司徒殇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愈發紫色,冷冷掃了一眼,敢笑話他的依依,死。
頓然,那些人全身緊繃,雙腳更是無法動彈,這人怎會如此可怕,特別是他一雙怪異的眼眸,他到底是誰?
“公子,看在老夫的份上,就放過他們一命吧。”長胡子老者一邊縷着胡子,一邊開口道來,他并非是想救那些人,而是他不想讓那些人的血弄髒了這裏。
聞言後,司徒殇收回自己的視線,轉身看了一眼那長胡子老者,而後摟住依依的腰,宣告着依依的背後有自己撐腰。
而那些人的雙腳能動彈之後,立即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姑娘,如何?可會破解?”老者再次将視線落在若依身上,如若他沒猜錯的話,那男子定是那人的子嗣,能擁有這樣一雙獨特的眼眸,除了是那人的子嗣外,還會有誰擁有這一雙眼眸。
想不到在他有生之年,還能遇到這樣一雙眼眸。
“不會,我今日來并非為你棋局而來,我只是為那稀世之寶而來。”她只是看了一眼那棋局,怪不得數十年來沒有能破解,這棋局一環扣一環,設計此棋局的人究竟是在找什麽人?
“既然姑娘喜歡,那老夫就直接送給你了。”老者微微笑道,仿佛他說的并不是什麽稀世之寶,只是一件極為普通的東西而已。
“呃?”若依愣了愣,不是說只有破了棋局後才能得到的嗎?怎麽這會,這老者卻将這人人看似的寶物送給她?
“就在裏面,姑娘還是自己去拿吧。”老者指了指身後的小小木屋子,微微笑道。
“呃?呵呵,不用了,還是留給能破解棋局的人吧。”她雖有興趣,但她怎知這中間有沒有炸,算了,反正她又不是一定要看到或得到。
但是內心深處的那道聲音又突然響起,讓她進去。
“姑娘不必客氣,姑娘是有緣人,那東西本也是屬于姑娘的。”長胡子老者伸手捋了捋白色的胡子,而後大手一甩,若依的身子便已經消失不見。
“依依……”這一切來的太快,司徒殇看着自己停在空中的手,赫然,深紫色眼眸愈發深色,眼眸盡顯戾氣怒瞪着白胡子老者。
心兒和憐兒則是一臉警惕,內心無比擔心若依的安全。
端木淩風也是一愣,雙眸仔細打量着眼前的老者,這到底是誰?他的功力居然如此深厚,就連一直被殇摟住的若依都能突然消失不見。
“公子,你不必擔心,老夫沒有惡意,只是讓姑娘去取原本就該屬于她的東西罷了。”對于司徒殇眼眸的戾氣和那雙充滿怒氣的眼眸,老者并不以為然,只是淡淡笑道,并示意讓司徒殇坐下。
的确,司徒殇在這老者身上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殺氣,不然他也不會繼續站在這怒瞪着這老者。
“公子,有沒有興趣和老夫下盤棋,順便聽老夫說一個故事。”
081 他的母系家族
“公子,有沒有興趣和老夫下盤棋,順便聽老夫說一個故事。”長胡子老者說完後,直接做了請的姿勢。
司徒殇仿佛沒聽見長胡子老者的話似的,雙眸緊緊盯着那緊閉的小木房子,眼底流露出的擔心更是讓人不容錯過。
對于司徒殇的不搭理,老者并不以為然,而後伸手一甩,衣袍随風飄動,衣角落下時,原本那令人難以破解的棋局已經全部消失不見,而棋盤上竟無一子,不管是白子還是黑子都已經裝入各自的所呆的罐盅內。
輕輕落下一白子後,老者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微微笑道,“小子,該你了。”此時他已經直接用小子來稱呼司徒殇了,而不是公子。
司徒殇看了一眼白胡子老者,發現這老者很有仙道的味道,并沒有陰謀的味道,還有,他剛說裏面的東西本就屬于依依的,那東西到底是什麽?再看看那緊閉的小木房子,而後直接在棋盤下坐下,細長的指尖拿起一白子并快速落下。
“下棋可以,聽故事就算了。”司徒殇淡淡開口說道,他不想聽什麽故事,而且也沒興趣。
“難道你也不想知道你這獨特的眼眸是怎麽來的?”老者落下一黑子後微微笑道,而那笑意仿佛是找到多年未見好友的真心笑意。
準備落下白子的大手在空中僵了一下,而後很快又恢複自然,“我母親如此,我自然也是如此,這有什麽想知道的。”母妃從小就告訴他,這是他們家族特有的印記,天下也只有他們家族才會擁有這樣一雙獨特的眼眸。
不過母妃卻沒怎麽提到這個家族,他也只是知道無極宮是母妃創下的組織,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只是擁有這樣身份的女子最後卻為了愛情而郁郁寡歡而亡,說是郁郁寡歡,其實就是母妃日思夜思,思慮太多,才會……
開始他并不懂得母妃所說的那種愛的感覺到底是什麽,但遇到依依後,他了解了,知道了,也能體會到母妃那種心情了,所以,不管讓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不會讓依依傷心難過,重蹈母妃的後塵,不過,依依也絕不會,因為他絕不會是第二個父皇。
“小子,想什麽呢?該你落子了。”老者捋了捋白胡子後,原本就已經夠小的雙眼更加小的,簡直成一條直線似的看着有些發愣的司徒殇。
落下一黑子後,司徒殇暗自臭罵自己,怎麽就晃神了呢?雙眼瞄了瞄還是緊閉的房門,同時傳音給暗處的星月和鷹,讓他們随時關注這小木房子的狀況,他沒有讓他們悄然進那小木房子,因他知道在這白胡子老者眼皮下,他們絕對不可能做到悄然無息的靠近小木房子半步,這白胡子老者的能力絕對是他之上,除非他們幾人聯手,勝算還是有幾分,不過,這樣絕對會他的人員有所損傷。
白胡子老者也不管司徒殇愛不愛聽他的故事,直接開口緩緩道來,“大概在五十多年前,老夫那剛出道沒多久,不過那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武者,所謂年輕氣盛吧,那時的老夫自以為功夫了得,卻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一句話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當年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一個小毛頭,足足比當時的老夫小了十歲,但身懷的武藝卻和老夫不差上下,也許是因為我們兩人武功相當,又或許是因為老夫的心中佩服那小子,畢竟那小子足足比老夫小了十歲,就已經有如此的武藝,如若是十年後,他定能超過老夫。
比武過後,我們沒有成為仇人,反而成為最好的朋友,在那之後,我才知道那小子原來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獨孤家族的子嗣,獨孤家族,世上武學最高的家族,只有擁有純正獨孤血脈的孤獨子嗣才能繼承家族族長,繼承孤獨家族的獨門武學,而那小子就是獨孤家族的下一任繼承者,能和這樣的人打成平手,老夫的心自然也緩和了許多。
其實老夫設下這棋局也是為了能引出這位好友的出現,因為在當年我們曾約定,在二十年後,再比試一場。只是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老夫未能等到他,甚至連他的一點消息也沒有。而那棋局也是當年和他告別時,留下的棋局,只是沒想到,老夫一等就等了五十多年,最後還是沒等到他,卻等到他的子嗣。”
老者的話讓司徒殇頓然一僵,指尖上的棋子掉落在棋盤上,獨特的眼眸愈發深色,眼底盡顯訝異,腦海中不斷重複着老者最後的那句話‘卻等到他的子嗣’,這是指他還是指依依,又或是端木淩風?
“老夫并不知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在三十年前,獨孤家族的聲譽一落千丈,這不僅是因為該家族沒有出現純正血脈的子嗣,更是因為該家族在那一場內鬥後的結果。”白胡子老者又繼續道來。
“你想說什麽?”司徒殇定了定心神後,淡淡說道。
“小子,你能擁有孤獨家族最純正的血脈,擁有這一雙只有孤獨家族才會有的深紫色眼眸,你便是能挽救獨孤家族現狀的最佳繼承人。”五十多年了,他的那位好友有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但他卻始終相信這個好友還在世上,只是遇到什麽麻煩了,說不定這位小子能幫好友解除掉那些麻煩現身和他完成當年的約定。
話音落,端木淩風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好友殇,如若這老者說的都是真的,那殇每年的那幾日是不是可以除掉了?可這獨孤家族能不能治好殇?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為何要去做?為何及挽救一個已經垮掉的家族?”就算他真的是獨孤家族的繼承人,但他為什麽要去救它,而且母妃和他一樣,擁有最純正的獨孤血脈,可最後不也一樣離開了獨孤家族,既然當年他們不要母妃,他為何還要去幫他們?不可能。
“難道你不想見見你家族的人?比如說你的外公?難道你就不想見到他?”老者帶着些許誘惑的語氣試探着。
“你想說的是你的那位好友是我的外公,是你想見他吧。”司徒殇将自己指尖上的黑子丢進罐盅後,淡漠說道。
這老者說的還真的好聽,繞了一個大圈,就是讓自己幫他去找他的好友,順帶說了他的家族。
“呵呵,這也是其中一個,不過,身為獨孤家族的最佳繼承者,難道你就不想繼承獨孤的獨門武學?那武學可是任何武者夢寐以求的秘籍,難道你就不想學?”被人戳中心中想法,感覺還真是不好,老者幹笑道來。
“沒興趣。”
“那你的外公呢?難道你也不想知道他的下落?”他就不行信這小子的心不會動搖。
“你的功力都無法找到他,何況是我。”說到底,這老者就是要他回去獨孤家族幫他找他的好友,自己所謂的外公,司徒殇淡淡的瞄了一眼白胡子老者後,站起了身,不再搭理他。
“小子,我們這盤局還未下完,還是說你認輸了。”老者見司徒殇不再搭理他後,便不再開口提獨孤二字。
司徒殇不知是真的想下完這盤局還是不想認輸,總之他擡眉看了一眼還是緊閉的房門後,重新坐下并開始落子。
而另一邊
若依根本不知自己在什麽地方,她剛剛還被殇摟着,下一刻就變在這漆黑的地方,伸出五指,都無法看清,但她的心卻異常的冷靜,絲毫不覺得此處有任何危險。
想起那白胡子老者說,這裏面的寶貝本就屬于自己,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但她卻真的不記得自己未曾見過那老者或來過這種地方。
而袖中的小殇子似乎感受到若依所待之地是黑暗之地時,緩緩鑽出袖袍,而後跳到若依的左肩上并吱吱的喊叫着。
“小殇子,還好有你在我身邊。”若依雖看不到小殇子,但卻真實感受到小殇子就在她的左肩上,并和她一同作戰。
慢慢移動着腳步,就在她跨出第一步時,原本漆黑的空間赫然變得通亮起來,能清晰看見自己所在的地方,可是擡眼望去,這裏白茫茫一片,沒有盡頭,也沒有源頭。
“吱吱”小殇子卷起自己的長尾叫喊着,似乎在說,主子,小殇子一定會保護你的。
若依輕輕撫摸一下小殇子,而後按着心中所想,朝自己前面的白茫茫一片走去,就算她不知前方到底是什麽,但她內心深處就要在說,讓她往這條路走。
不知走了多久,雙腿已經有些酸痛,但她并沒有停下來歇息,因為她感覺得到,她離那個地方不遠了。
事實也的确如此,當她繼續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便看見的景色變了,不再是白茫茫一片,而是一間極其普通的房間,裏面的擺設很簡單,就一張軟鋪,一張桌子,一張圓凳,其他的什麽都沒有,但裏面卻異常的幹淨,仿佛這經常有人居住。
“你終于回來了。”一道有些渾圓的聲音忽的從身後響起,噔的一生,若依轉過身看向說話之人。
入眼的是以為大致四十歲的男子,有這一張還算好看的容貌,但他的眼底閃現的驚喜在看清她的容貌後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痛苦。
“你不是她。”男子的聲音十分肯定,而後直接略過若依的身子坐在圓凳上。
“你是誰?你口中的她又是誰?”若依仔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何剛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