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2)

只是淡淡應了一聲,“恩。”

“屬下立即回族內通知所有人,并準備明天的繼承儀式。”時間雖有些急,但這并不是問題,想必只要過了明日,獨孤家族便會迎來一個全新的樣貌,小少爺一定會将獨孤家族帶到另一個鼎盛。

大長老離去後,司徒殇緩緩開口道來,“獨孤祥,從你答應為依依做事開始,你便不再是以前那個獨孤二少爺,不過,你也不是仆,在我眼中,最不需要的就是仆,我要的是有能力的人。”

獨孤祥一怔,“是,屬下明白。”

“不管你之前是真心臣服還是假意投好,從現在開始,你只能為依依一人辦事,對于背叛者,死絕非只是下場。”死對于背叛者來說是一種解脫,他又豈會輕易讓背叛者輕易得到解脫。

聽着那帶着幾分冰冷和威懾的聲音,獨孤祥此時的心已經完全臣服,他能感覺到少爺并非只是随意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是。”

“祥子,以後老夫就由你來照顧了。”獨孤政緩緩笑道,一是他對這個外孫越來越喜歡,二是有祥子在,他相信殇兒也會放下不少的心,而他也安心了。

“是,屬下定會好好照顧老爺。”獨孤祥沒有多問什麽,而是一臉恭敬說道。

“祥子,你以後還是像以前那般喚我大爺爺,老爺老爺怪樣的。”

“是。”獨孤祥先是擡頭看向司徒殇,得到應允後尊敬應道。

獨孤政滿臉慈祥的笑着,“殇兒,外公的事和獨孤家族的也已經解決,你和依依丫頭就放心去辦你們的事吧。”

“恩。”司徒殇點點頭。

司徒殇和若依離開房間後,獨孤政緩緩開口問道,“祥子,獨孤權的屍首如何處置了?”

“老……大爺爺,因少爺和夫人并沒有直接下令,祥子便擅自将爺爺的屍首給入土了。”就算再壞,那人也是自己的爺爺,他不能看着自己的爺爺屍首被焚燒,而且當時長老們也沒有反對,他便直接将爺爺的屍首入土安葬了。

“恩,殇兒有你幫忙打理獨孤家族是賺到了。”一個有如此孝心的人,不會差到哪裏去,況且,祥子也算是他看着長大的,祥子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還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開口贊同殇兒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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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祥子賺到才是。”

“恩,明日我便搬回獨孤家。”

“祥子定會安排好一切。”獨孤祥尊敬說着,他的心中自然知曉,大爺爺會選在明日回獨孤家為了什麽,明日是他的繼承儀式,有大爺爺在,定會讓更多的族人心服。

而另一頭,若依和司徒殇出了獨孤政的廂房後,直接出了客棧,怎麽說,他們來到這個寧城幾天了,也沒有好好逛逛,今日便要好好逛逛。

“對了,殇,你好像還沒說到底要如何利用水珠來解咒?”原本還在興致閑逛的若依停了下來,輕聲說道。

司徒殇一怔,他沒想到依依會想起這個,就算剛剛被他避過,他也不可能永遠避過,不過一時也是一時,“只要在發作時,水珠才會起效,水咒才可解除。”

“這樣你豈不是又要受一次那種噬骨的痛?”為何只有這樣才能解咒?難道真的只有這個辦法嗎?

“沒事,這種痛算不了什麽。”比起她,他願意承受那些痛。

“等等,那我們的寶寶呢?難道真的不能留下他嗎?”如若只有這一種方法的話,那她這個還未出生的寶寶怎麽辦?她不會讓寶寶離開她的。

“寶寶也會無事的,我已經找到能讓他安然生下的辦法了。”只要依依每隔十天飲下一碗他的血便可,不過他不會讓依依知道此事,不然依依絕不會服下,那……

“什麽辦法?”為什麽她總是有種感覺,殇好像有很多事隐瞞着她似的,但殇的眼神還是這般的深情和溫柔,難道是她多想了?或許真的如書上所言,女子懷孕後,變化比較大,愛猜疑,想太多難道這是真的?

“依依,你确定我們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司徒殇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着依依擡眉看向圍着他們看的百姓。

若依得到示意後,擡眉望去,只見他們二人已經被一群百姓圍住,而她也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被殇給摟住,頓然,若依臉色緋紅,站直身子後快速牽着司徒殇的手遠離那一群圍觀的百姓。

他們二人,男的長得跟妖孽似的俊逸,女的宛如仙子般的美豔,只要随意在街上逛逛便會引來百姓的圍觀,更何況剛剛他們的姿勢如此的暧昧,怪不得他們會成為衆人的焦點了。

“殇,你故意的是不是?”停下奔跑的雙腳後,若依有些埋怨說道,殇在街上摟着她一定是故意的,之前他也只是牽着她的手,并沒有像今日這樣摟着她。

“是,誰讓你太美了,那些男子的雙眼都在看着你,我不能挖去他們的眼眸,只能用此種方法告訴他們,你是我的。”當他們踏出客棧時,那些男子的視線就緊跟着若依,他的人豈能別的男人觊觎,他沒有直接了斷他們已經算是仁慈了。

“剛剛好像也有很多女子雙眼發亮,直直盯着你看吧。”

司徒殇魅惑一笑,“依依,你可以學我那樣抱着我,向她們宣告,我是你的人。”

“聽上去主意不錯。”她如真的要宣示天下女子,又豈會只是抱抱而已,敢觊觎她的男人,她一定會讓那人好好“吃”一頓。

聞言後,司徒殇柔柔一笑,握着若依的手繼續往前走着,繼續他們的逛街。

……

端木淩風用完早膳離開司徒殇的廂房後,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司徒殇的那句‘她是不能愛上男子’的話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他一直在參悟着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她不能愛上男子?殇為什麽要告訴他?自從上次在皇宮時,他看到心兒的笑容時,他确實是有些動心,但并不代表他喜歡她,就算他看到殇和若依兩人的愛情,他會偶爾感嘆一下,他或許應該好好愛上一個女子,心兒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也不代表他一定要選她,難道是因為最近他沒有碰女人了?對,一定是他最近很少碰女人了,他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剛躺下的身子赫然跳起,在還未看清之際,端木淩風的身影已經閃出了他的廂房,閃出了客棧。

怡紅樓,寧城出名的青樓,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永遠都有接不完的生意,就算現在,天雖早,但怡紅樓也已經開門接生意了。

“這位公子,可有想要的姑娘。”端木淩風剛踏進怡紅樓,一名大致三十歲左右,風韻猶在的妖豔女子便迎了上來,聲音如樣貌一般的妩媚誘人。

在這公子走進怡紅樓時,她便已經注意到他了,如此俊逸的男子在這寧城很少見到,想不到今日能讓她碰上。

“你覺得你這裏的哪位姑娘值這點銀子?”端木淩風淡淡說道。

一萬兩?妖豔女子心一驚,她剛剛從男子的衣料中便猜測他的身份定是高貴,卻沒想到一出手就是一萬兩,看來今天她要賺到了。

“自然,我安排的姑娘定會讓公子滿意的。”

妖豔女子直接将端木淩風安排在二樓的雅房,那裏可是上等的廂房,而後便見她一臉笑意的去安排一切。

端木淩風看着眼前的廂房內布置得極其雅致,而且空中還飄着一股淡淡的檀香,這裏的布置倒是和普通的青樓客房不一般,但他的心情卻還是沉悶無比,沒了以前的那種闊達。

不到一炷香,一道清幽的聲音随着房門被打開而傳了進來,“見過公子。”

聞聲擡眉望去,只見一名女子一襲粉衣,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的确很能勾起男子的欲望,她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擡頭往上看去,一雙眼眸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着妖媚的女人。

端木淩風并沒有應聲,只是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拿起酒杯一飲而下,這女子但從裝扮上确實能夠勾起男子的欲望,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興致缺缺,無法提起性趣。

女子見狀微微擰了擰眉頭,這男子居然無動于衷,剛剛在來之前,她還曾抱怨媽媽為何讓她穿成這樣露骨,只是當她看到這男子的容貌時,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鬓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她的一顆芳心早已沉陷下去。

女子直接坐下,并将身子倚在端木淩風身上,将自己最滿意的一部分展現出現,她就不信這男子無法臣服在她之下。

“公子,就讓水仙來伺候公子喝酒吧。”女子說完後,玉手快速接過端木淩風手中的酒杯,并将之盛滿,妖媚的将酒杯送到端木淩風的口中,見他沒有推拒,而是一飲而下時,女子心中妩媚一笑,接下來的兩杯都是如此,直到第三杯時,女子先是飲下一口,而後将那妖豔的紅唇送了上去,在她即将碰到端木淩風時,大手一甩,女子便已經被摔倒在一旁。

端木淩風厭惡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女子,但也沒有直接甩手離去,而是隐忍心中的厭惡,身子直接壓了上去,大手有些粗魯的摩挲着身下的女子,直到身下女子傳來的嬌喘聲,嘴角才微微勾起。

女子并沒有看到端木淩風眼中的厭惡,而是以為自己被男子推倒是因為這男子已經為她沉迷,在他壓上來時,她心中一喜,只要能和這男子共度一宵,就算他有些粗魯也無所謂。

“恩,公子……”嬌喘的聲音從女子口中輕聲吐出。

如此嬌媚人兒在懷中,哪個男子會放過,只是……

突然,一張秀麗的容貌爬上端木淩風的腦海中,還有那一抹微微笑意,輕輕的觸碰着他心底處的那根弦。

女子的情欲很快變被挑起,只是就在她以為就要和這男子共度一宵時,身上的重量一輕,良久都沒有半點反應,當她睜開雙眸時,房間哪裏還有那男子的身影,桌上也只剩下兩張一萬兩的銀票。

端木淩風離開怡紅樓後,直接回到客棧尋找心兒的身影,他剛剛發現,就算他身下是其他女子,可是腦海裏還是她的身影,最主要的是,他已經對其他女子提不起興趣,他現在唯一要确定的是,到底是不是只有她才可以?

可是他找遍了整個客棧,都沒發現有她的蹤影。

“端木公子,你可是在找皇上和小姐?”憐兒開口緩緩說道,從端木公子回到客棧,她就已經發現端木公子一臉的焦急,似乎有急事似的,難道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不是。”端木淩風冷靜下來後,淡淡說着。

“哦,心兒也真是的,出去也不說一聲,害我還準備了她的早膳,真是浪費。”憐兒轉身準備離去時,口中嘀咕着。

“憐兒,你剛剛說什麽?”

“啊?”憐兒有些吶吶的問答。

“你剛剛說什麽?”

“我是說心兒出去也不說一聲,害我之前還準備了她的早膳,誰知她突然又出去辦事了。”之前她還特意問了心兒,要不要一同用膳,她還應好的,怎麽一下,人就不見了,害她準備了兩人的份量,現在有一份只能浪費了,不對,她可以将這份給其他人,頓然,腦海閃現出一個人。

“出去多久了?”出去了?又是在故意躲避他嗎?

“恩,好像也有一個時辰了。”從她準備好到現在吃飽,應該也有一個時辰了吧。

一個時辰?那是自己離開客棧的時候,難道……?身形一閃,端木淩風的身子已經消失在憐兒的視線範圍內。

憐兒只感覺到有一陣風吹起,而後便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前的端木公子不見身影時,只是聳聳肩,看着手中的早膳,或許她應該先加熱一下。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太陽也慢慢的升到高空中。

司徒殇和若依也已經覺得有些疲乏,便選了一家茶樓的包廂休憩,并準備午膳。

“鷹參見主子,夫人”

“黑月參見宮主,少主子。”

兩道黑影頓然出現在包廂內。

“說吧,蛇是否出洞?”若依淡淡開口道來。

“回夫人,如意館的李掌櫃收到戒指後,并沒有任何行動,不過卻在申時(15點到17點)剛過,一名面帶白色玉質面具的男子出現在如意館卻未曾離開過,屬下也曾暗中打探過這個如意館,卻沒發現裏面并沒有這名男子的身影。”鷹一一道來,他的人守在如意館各個出口,都未曾見過那男子從如意館離開,可他暗中探查過,那男子似乎已經不在如意館了。

“如意館內有暗道。”進去沒有出來,而且連鷹都找不到那人的下落,那就是說如意館有暗道,那男子早已通過暗道離開如意館,離開寧城,不過也有可能,就是那男子還在如意館。

“屬下也曾懷疑過,但屬下曾仔細摸索過這家如意館,并沒發現裏面有任何的暗道或密室。”如意館其實并不大,他也曾一一摸索過,确實未有任何發現,可是那男子又是如何離開如意館的?除非,他易容?但就算是易容,身形也不會改變,他卻未發現和那男子身形相似的人從裏面出來。

若依抿着唇不語,她并不質疑鷹的能力,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豈會突然消失,就算武功在高,內力再深厚,想悄然離開如意館,不可能躲過如此之人的雙眼。

“屬下已經查探過,如意館的李掌櫃不僅是離國人,而且還是還曾在離國君主身邊當過差,後來聽說在兩年前,因為做錯一件事便被趕出離國,而如意館則是在他被趕出離國時,來到寧城後所開的一家古玩店,這家古玩店極為的普通,不過獨孤傲之前卻經常光臨這家如意館。”黑月将無極宮打探而來的消息細細禀來。

聞聲後,若依的心突然咯噔一聲,兩年前,那時父皇還沒有離世,這個李掌櫃以前是父皇的侍衛,同時又被父皇趕出離國的人,那會是誰?赫然,雙眼一亮,難道是他?

“依依,你想到誰了?”一直安靜在旁的司徒殇開口問道,他雖不知道依依口中的蛇是指什麽人?但能讓依依動用到鷹和無極宮的人,這條蛇不是一般的蛇。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只有見到他,我才能确定。”如若真的是他,那擁有白玉戒指的人就更加撲朔迷離了,她曾肯定的人又要被打破了。

“鷹,命人立即将李掌櫃弄來。”司徒殇沉聲道來。

“屬下早已将李掌櫃帶來。”

“恩,帶他進來。”司徒殇點點頭應道。

只見鷹朝空中拍了拍手,包廂內又立即閃現出兩道身影。

看着來人,若依擡眉望去,看到那人的容貌後,是他,的确是他。

099 我喜歡你

此人的臉上雖多了些胡須,但她還是能一眼認出,這人正是當年被父皇賜死的李元李侍衛,他是父皇的近身侍衛,沒想到他居然沒死,反而逃到寧城,而且還是如意館的掌櫃,那如若他沒死,那當年的那具屍首又是誰?

當年實情到底是如何的,她也并不太清楚,也只是從宮女太監的口中得到一些些,好像是說這個李元當年和宮女茍合,正好被父皇撞見,當下,父皇立即處死了這個李元,為了維護皇家顏面,父皇下旨不能透露此事,只是說該名侍衛利用皇上近身之職,和宮女聯合經常将皇宮的東西偷偷運出宮變賣,只是現在李元沒死,那當年的事就大有蹊跷。

“我該叫你李掌櫃還是叫你李元侍衛?”若依涼涼笑道,眼底閃過一縷冰寒之光。

聞言後,跪在地上并被壓制的李元心一驚,這個名字他早就不用了,既然還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難道他的身份被暴露了,所有的驚慌都是一閃而過,由于他壓低着頭,根本沒人看見他眼神的變化。

“小的名為李浩,寧城人氏,如意館的掌櫃,并非是姑娘口中的李元,想必是姑娘認錯人了。”鎮定下來的李元輕聲說道。

“是嗎?原來是我認錯人了,那不知李掌櫃可還認識我?”李元身為父皇的近身侍衛,自然他見過自己的次數并不少,若依帶着幾分笑意冰冷看着那顆頭顱。

李元微微擡眉看向聲音來源之處,赫然,臉色一白,瞳孔睜大,眼底盡顯不可思議,只是一眼,他就已經認出來了,是小公主?小公主怎會在這?

若依冰冷看着又低下頭的李元,剛剛他眼底的驚訝她可沒有錯過,這世間有太多的想不到,“怎樣?認識嗎?”

“小的怎會認識姑娘。”原來是小公主,怪不得風使者如此确定那白玉戒指是假的,原來是這樣的。

若依微微起身,冷冷走到李元的身前,只見她手中赫然出現一枚白玉戒指,“好,那這個呢?你可別說你還是不認識,此物昨日我的人可是親手交到你手中的。”

昨日獨孤祥按照計劃交給李元的白玉戒指并非是獨孤傲原來手中的白玉戒指,那是自己命人快速打造而成的,想不到居然還能騙過這個李元,能引出那個人。

李元看着眼前的白玉戒指,這才是真的白玉戒指,原來……原來是這樣,李元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既然公主都知道了,為何還要問小的?”李元淡淡笑道。

若依嘴角一勾,魚兒上鈎了,“我知道些什麽?”

李元不語。

“夫人,屬下剛剛忘記提了,屬下已經找到李掌櫃的家人,不知夫人打算如何處置?”鷹緩緩說道。

也不知道鷹說此話時是特意的還是之前真的忘記了,想必前者性居多,不過他的這番話很有效果,李元聞言後,心一驚,他已經命家人早已逃離寧城,怎麽可能會被抓住,但以這些人的能力,他并不懷疑。

“公主想要知道什麽,屬下定會好好交代。”

“那從當年你被賜死開始說吧。”若依坐回原位上時,朝司徒殇微微一笑,而後才緩緩淡淡笑道。

司徒殇溫柔的縷了縷若依的發絲,剛剛鷹已經傳音告訴他如意館之事,看來這個獨孤傲背後的這個勢力不弱,似乎還和離國有關。

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李元并沒有隐瞞,開口緩緩道來,“當年小的以為自己也會死去,沒想到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并不在亂葬崗,而是在一間空房內,而且那裏還有一名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他跟小的說,他已經安排好一切,只要求小的能為他做事,能繼續活命,小的自然願意,于是小的便在寧城生活了下來。”

“你可見過那男子是誰?”若依淡淡問道,那男子知道李元會被賜死,并且能救活他,想必那男子定是知道皇宮的一切動向。

“小的從未見過那男子的面目,也只知道他是魔域的風使者。”

司徒殇停留在若依發絲上的手也僵了一下,百裏辰?又是他?

魔域?若依懸起的心也定了不少,可是如若是魔域的人,怎會有父皇的白玉戒指?還有,獨孤傲怎會和魔域有牽連,“獨孤傲和魔域是什麽關系?”

“小的不知。”獨孤傲,他自然知道,獨孤家的家主,武林盟主,而且他經常到如意館,從而讓如意館的生意滾滾而來。

“鷹,砍了此人的左手。”司徒殇沉聲喝道。

“是。”鷹得到命令後,一劍砍下,還未看到利劍揮出,李元的左手臂便已經飛出,一股嗆鼻的血腥味直嗆着鼻尖。

随之吶喊的是李元的慘叫聲,“啊……”

聞着那刺鼻的血腥味,若依擰了擰眉頭,只覺得一陣惡心。

“依依,還好嗎?”司徒殇倒了一杯水并喂若依喝下,眼底除了關心還是關心。

“沒事。”喝完水之後,的确好了一些。

“依依,剩下的就交給我。”司徒殇說完後,打開包廂的窗戶,并扶着若依坐在靠近窗戶旁的靠背椅上。

聞聲後,若依點點頭,她鮮少見到殇如此動怒,難道這個李元剛剛說的一切都是假的?

“老實交代,不然下一次砍的就不再是你的手。”司徒殇走到李元面前冰冷喝道,此人真的以為他會完全相信他的那些話嗎?

手臂上傳來的痛意讓李元的雙唇微微顫抖着,頭頂上傳來的聲音讓他心底打着寒顫,他是瞞騙得了公主,卻騙不了這聲音的主人,他雖沒擡頭看向此人,但單從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氣質,他就知道,今天他定難以脫身。

“廢了他雙腿。”司徒殇見沉默不語的李元後,淡漠冷道。

“不,我說,我全說。”他的左手已經沒了,如入雙腳再被廢了,就算他能活下來,那也是廢人一個,但還有他的家人,他不保證這男子不會對他的家人下手,為了家人,他只有一個選擇。

鷹得到示意後,并沒有動手,而是一臉冰冷的站在一旁,而若依則是冷冷盯着李元,原來剛剛他對自己還是有所隐瞞的,看來她做事還不夠狠。

“獨孤傲能成為武林的盟主,也是因為有魔域的幫助,換言之,雖說獨孤傲是武林盟主,實際上,真正的盟主應該是魔域的尊主,這些年來,如意館便是獨孤傲和魔域聯系的地點。”李元誠實說道。

“你在這中間扮演什麽角色?”司徒殇寒聲說道,百裏辰的野心還真不小,想必為他所用的人應該不止獨孤傲。

“小的只是負責幫獨孤傲聯系風使者,真的就是這樣,小的不敢欺騙公主。”李元害怕道來。

“獨孤祥是你所救?”

“不,不是小的。”

“那就是你口中的風使者?”

“應該不是,如若是,那小的通知風使者時,風使者也不會出現。”獨孤傲被獨孤家族的長老關入地牢,他自然知道,但他并沒有将此時通知風使者,風使者怎會知道?除非獨孤傲用別的方法聯系到了風使者,但這也不可能,不然的話,獨孤傲手上的白玉戒指也不會由獨孤二公子交給他,除非,是魔域的其他使者知曉後通知尊主,尊主命人救走了他。

“你伺候我父皇身邊多年,自然知道這枚白玉戒指的意義,為何這枚戒指會在獨孤傲的身上?而且還是他求助魔域之物?”若依起身緩緩走到司徒殇身邊,沉聲問道。

“回公主,小的只知道這是風使者轉交給獨孤傲的。”當他第一眼在獨孤傲手上見到這枚白玉戒指時,他也是愣了一下,獨孤傲只是說這個風使者給他的信物,并沒有再說什麽,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如何聯系這個風使者?”若依緊接的問道。

“昨日風使者看到那枚假的白玉戒指時,便已經猜到事情敗露,想必風使者是不會再出現在寧城內的了。”風使者發現戒指是假的之後,便快速離開如意館,離開了寧城,以風使者的小心謹慎的性子又豈會輕易再次出現。

“你覺得你的屍首可會引來他?”司徒殇微微眯着眼眸,冰冷說道。

李元一怔,“小的死不足惜,只求公主放過小的家人。”

若依和司徒殇并沒有繼續開口,只是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對于這突來的安靜,李元的心極為的不安,他無法猜到那男子的想法,也猜不到公主接下來到底會如何做?

“公主,小的願意用一個秘密來交換家人的性命。”想到他那剛滿一周歲的兒子,不行,他不能讓他的兒子出事。

若依并沒有及時應允,而是冷冷看着。

“公主,這個秘密是關于皇上和皇後的。”為了勾起公主心中的注意,他故意說出這個秘密的相關人,他當然知道在公主的心中最注重什麽。

的确,李元的話确實勾起若依想知道這個秘密的欲望,不過……“你是在威脅我?”

“不,小的不敢,小的只是想和公主做一筆交易,小的這樣做也只是想保住家人的性命。”

“好,不過這就也要看看你口中的秘密值不值了?”直覺告訴她,這個秘密會讓她相信多年的事實會被摧毀掉。

司徒殇感覺到若依的不安後,身後緊緊握着那有些冒汗的玉手,若依回頭對上那雙深紫色的眼眸,似乎讀懂了司徒殇的想法,依依,我永遠都會陪在你身邊。

“其實皇上和皇後并非不相愛,而且皇上和皇後并沒有夫妻之實。”李元将隐藏在心中的話緩緩說了出來,他以為他這一生永遠都不會說出來,沒想到最後他還是說了出來。

聞聲後,若依屏住呼吸,不敢吸氣,她剛剛聽到什麽了,父皇母後沒有夫妻之實,那她是誰?如果她不是父皇的公主,那父皇為何如此疼愛她,寵她?為什麽?

“你胡說。”若依冷聲喝道。

“小的不敢,這的确是千真萬确的,當年小的就是不小心發現了這個秘密才才會被皇上設了那個以宮女私通的局,才會被賜死,小的不敢胡說,小的早已打算将此事埋在心底,就算死也不會說,可是今日小的會将這個秘密說出來,也是為了保住家人,求公主放過小的家人。”李元顧不了斷掉手臂上的痛,直直扣頭求饒道來。

“你還知道什麽?”司徒殇緊緊握着若依的雙手後,朝李元冷冷說道。

“沒有了,當年小的剛聽到這時,便被皇上發現了,小的絕不敢有所欺任何的欺瞞。”當年他有急事禀報皇上,卻沒料到聽到皇上和皇後的對話,從而知道這個惹禍上身的秘密。

“帶他下去。”

“是,主子。”很快,包廂內便只剩下司徒殇和若依二人,就連李元那被砍斷的手也已經被帶走,如若不是地上的血跡,仿佛剛剛那一幕都不曾有發生過。

“依依,他的話不可全信。”司徒殇擁着若依的身子後,輕聲吐出。

“殇,你也覺得那不是真的,是不是?”若依就這樣被司徒殇給抱着,她沒有任何強烈的情緒,反而一臉平靜,讓司徒殇擔心不已。

“恩,或許他是想保住家人,才會編出這個謊言。”太平靜了,平靜得讓他的心提到喉嚨處,不自覺中,擁着若依的雙手加深了幾分力道。

“我也是如此認為,如果父皇母後真的是沒有夫妻之實的話,那我自然就不會是父皇的公主,那父皇就不會疼我寵我,可事實上,從小到大,父皇寵我愛我疼我,這些都是真的,不是虛假的,是我真實感受到的,所以,李元一定是騙我的,是不是?”若依輕聲說道,但眼底的神情洩露了她內心的慌張和害怕。

“依依,我會永遠都陪着你,還有我們的寶寶。”司徒殇沒有回答,而是加深了手上的力道,緊緊擁着若依,并柔聲道來。

“恩。”若依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腹中,對,不管她是不是父皇的公主,她的身邊都有殇在,還有寶寶,他是自己和殇的寶寶。

而另一邊,鷹帶着李元離開後,直接跟着黑月來到無極宮的其中一個分據點。

“昨日,你口中的風使者是如何離開如意館的?”鷹開口問道,這也是一直困在他心中的疑問。

“風使者發現那白玉戒指是假的後,便立即易容離開了。”李元逐漸變得虛弱,臉色也越來越慘白。

“易容?不可能。”就算是易容,他一樣也能夠發現。

“風使者還會縮骨功夫,他是縮骨成一名女子的身形,并易容成女子模樣後離開如意館的。”

鷹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我都如實交代了,能不能繞過小的家人?”李元撐着最後一口氣,緩緩問道。

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将李元扔給了黑月後便直接離去了。

李元最後還是忍不住眼皮的沉重,慢慢合上雙眸暈了過去。

黑月冷瞪了一眼腳步昏死過去的李元,而後命人将他帶走,并好好治療他那斷掉的左臂,在宮主未發話之前,這人還不能死。

……

端木淩風足足找了一個時辰,終于看到那個牽動他那顆心的身影,直接飛身而去并來到那身影的身邊。

“心兒。”

心兒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身形一怔,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後,擡眉對上那有些焦急又有些雀躍的眼眸,“端木公子,有事?”

“恩,我有件事想确認一下。”端木淩風點點頭,而後快速的俯頭吻上那張紅唇,這是他認為最直覺确認他心意的方法。

感覺到紅唇上的冰涼後,心兒先是一愣,回神後,伸手運氣推開端木淩風。

“端木公子,你這是何意?”心兒微微愠怒,他當自己是什麽,怡紅樓的姑娘嗎?幸好他們的所在的地方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不然他們早就被人圍觀看笑話了。

“我只是想确認一下,是不是只有你才能引起我的性趣?”端木淩風直接說道,沒有一絲的隐瞞和避諱。

“公子想解決去怡紅樓,那裏多的是女子。”心兒厭惡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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