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1)

指怎會在你身上?”

“這是夫人在未抵達到地牢前,屬下的父親千叮咛的囑咐屬下一定要将此枚戒指送到一個人的手上,雖父親雖沒說什麽,但屬下知道,那個人是父親的希望,是能讓父親逃離地牢的希望,所以屬下才會猜測大哥被救走可能會和這枚戒指的主人有關。”獨孤祥仔細道來,他已經選擇為夫人做事,那他就不會對夫人有任何的隐瞞,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獨孤祥的話狠狠敲打着若依的心,這枚戒指的主人是獨孤傲背後的人,怎麽可能,父皇明明已死,怎麽可能還會是獨孤傲背後的勢力,等等,若依的腦海中閃現出夜子謙的身影,難道是他?對,有可能,父皇已死,那父皇的戒指自然就會落到三皇兄的手上,夜子謙是三皇兄的人,那就是說,獨孤傲背後的人是三皇兄,而非是父皇。

不過,就算獨孤傲背後的人是三皇兄,但這戒指也不可能會出現在獨孤傲的身上,畢竟這枚戒指的意義非凡,三皇兄怎麽可能會将它轉送給獨孤傲,除非……除非這款戒指不只一枚?

“那你就按你父親的遺願,将這枚戒指交給那個人。”在這猜測,不如來一招引蛇出洞,只是,這條蛇會乖乖的出洞嗎?畢竟這條蛇已經知道他的爪子已經沒了。

“夫人,這……”如若大哥真的是那人救走的,那就會知道父親已經死了,他肯定也不會現身,夫人怎會可能會沒想到這一點,還是說夫人想賭上一賭?

若依沒有開口解釋,只是微微揚起嘴角,給人一錠冰冷的笑意。

“屬下遵命!”

“好,那我們現在就商量一下蛇出洞後該如何擒住他?”若依淡淡笑道,她必須要有一個完全的計劃,不僅要引出他,而且最好還要抓住他。

另一廂

司徒殇按着獨孤政的指引,靈巧避過茗閣外部的機關并已經安然無事的走進了茗閣內部。

看着牆壁上的武學,司徒殇對此沒有一絲的興趣,這些對別人來說,可能是至寶,但對司徒殇來說,依依才是他的無價珍寶。

茗閣的牆壁上畫的不僅全是至高的武藝,書架上擺放武學更是讓學武之人會好好捧在手心呵護的失傳已久的武學秘籍,看來這獨孤家族雖在經濟上已經開始落敗,但在江湖上的名譽還是有雄厚資本的,不過就算有這資本也沒用,只要他們繼續按照只能擁有獨孤家族血脈的人才能成為族長的話,那他們還是繼續落敗下去。

不過,為何創立獨孤家族的人為什麽規定只有獨孤家血脈的人才能修煉這些武藝?

很快,司徒殇便得到了答案。

在書架的角落處,司徒殇從那抽出一本嶄新的冊子,這冊子不僅沒有因為常年沒有人翻動而變得殘舊或被書蟲所蛀,反而嶄新無比,仿佛就像一本全新的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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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無字天書?帶着有些質疑翻閱着手中的書本,果然,裏面并無一個字,每一頁上都是白白一片,他記得外公曾提過,外公會發現這本天書也算是機遇。

原來當年獨孤政是在修煉牆上的武學時,一個失誤不小心将書架打翻,最後只能一本一本的将書本回歸原位,最後卻發現這本無字書居然在書架上沒有編排,也只能暫時的放置在一旁,接下來的幾日,獨孤政繼續修煉,平時休憩時也會偶爾參透這本無字書,因為獨孤政總是覺得這本無字能出現在茗閣,定有不一定的含義,卻沒想到會在一天,他不小心将自己弄傷了自己的手,而手上的血一不小心滴在那本無字書上,鮮血不僅沒有留下在書上留下血跡,反而被無字書給吞噬,而後顯現出一些文字,而後獨孤政發現這原理後,便将血滴在無字書上,果然,上面會顯現出文字。那些文字所說的雖不是什麽武學秘籍,卻是各國各族各派的資料。

獨孤政在出關之前,便把這本無字天書放在書架的最角落處,不單單只是因為書架上只有那個位置是空置的,更是因為這樣的一本書決不能輕易被他人發現,特別是心懷不軌的人,否則,絕對會讓天下大亂。

其實,無字天書本來的位置也是放在那個位置的,這本天書是創立獨孤家族的獨孤禦在一次十分偶然的機會下得到的,當年也是因為這本書才有了現在的獨孤家族,為了讓這本天書成為各國相争之物,但又不忍心毀掉,便從此定下規矩,只有獨孤家族的族長才能出入這個茗閣,因為只有他的血才能打開這本天書,最後才有了,繼承了他血脈的子嗣能出入茗閣,從此,如若想成為獨孤家族的族長必須是擁有獨孤家族最純正血脈的子嗣。

司徒殇劃破自己的手心,讓鮮血從手心上慢慢滴落,在天書吞噬鮮血後,一道金色的光芒從書中散出,慢慢的顯現出了文字,看到那些文字,司徒殇心中的那些擔心也跟着全部消失,看來老天也在幫他,他的血可以開啓天書。

也不知過了多久,司徒殇仔細閱讀着上面的文字,眉頭也跟着越來緊皺,最後合上天書,但緊皺的眉頭并沒有因此舒緩,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麽沒人知道,除了司徒殇一人。

天色也逐漸暗了下來,一直在外守候的若依就這樣坐着,沒有一絲困意,也沒有一絲抱怨,只是安靜的坐在那等着她心愛的人出來。

“夫人,屬下已經按夫人的意思,已經将戒指送到如意館的掌櫃手上。”獨孤祥輕聲緩緩說道。

“恩。”若依點點頭,似乎沒怎麽在聽獨孤祥的話。

“一切都按着夫人部署的進展。”

“恩,我之前讓你去查的事進展如何?”若依收回自己看向緊閉着茗閣大門,擡頭看向獨孤祥。

“夜子謙在三日前就已經離開了寧城。”夜子謙,他自然見過,之前父親曾招待過他,而且還讓小妹親自招待這名男子,當初他雖然不知道此人的身份,但他看得出,父親對此人的态度很恭敬,沒想到此人竟是離國的将軍,只是父親為何會和離國将軍有合作關系,還是說父親和離國有合作關系?

三日前?走得倒是挺快的,不過是真走還是假走,那也得她引出那條蛇才知道,嬌豔的紅唇揚起一絲冷笑。

“夫人,少爺可能沒這麽快出來,夫人要不要去休息一會?”獨孤祥擡頭看了看天色後,忍不住開口勸說道來,自從商量好擒蛇的計劃後,夫人便直接來到這茗閣外的亭子中了。

若依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腹中,而後點點頭,正當她起身時,一道身影便立在她的身邊,若依還未看向來人,身子便已經被擁入那懷中,聞着那熟悉的味道時,若依微微一笑,她還是等到他出來了,“我應該早點離開的,那你是不是就會早點出來。”

“傻瓜,我寧願你早些回去休息,也不要在這等着我出來。”司徒殇柔柔一笑,現在天色已經開始暗淡,那就是說,依依在這等了他幾個時辰,想到這,他的心既有些滿滿的又有些心痛。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相擁着,仿佛一切都停留在這一刻。

獨孤祥看到這一幕後,不知為何,心中有那麽一絲的痛快速閃過,不過很快,臉頰上揚起一絲笑意,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走吧,下次不允許你再像今日這樣坐在這等我,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了,你腹中還有我們的寶寶。”司徒殇摟着若依直接飛身離去,離開這個亭子,離開獨孤家。

若依沒有答語,只是微微笑着,因為她從殇的語氣中,她知道殇已經同意留下這個孩子了,換言之,殇已經找到解除水咒的方法了。

若依和司徒殇剛回到客棧,一道身影便迎了上來。

“終于等到你了,慕若依。”有些驚喜又有些期待的聲音從那身影口中緩緩吐出。

聞聲,若依擡頭望去,看到來人後,這……他?怎會是他?她曾經描畫他的畫像,讓花雪派人去打探,竟是無法打探出此人是誰?就連殇,也無法查到他,現在,他突然出現在這,而且還是為自己而來,他究竟是誰?

摟着若依的大手緊了緊,深紫色的眼眸愈發深色,眼底閃過一絲的戾氣,此人出現在這究竟為何?他剛剛的話明顯是沖着依依來的。

“呵呵,你們不用如此緊張,我來只是為了你腹中孩兒,我有辦法讓你腹中孩兒存活下來。”中年男子微微笑道,這笑容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的其他含義,仿佛他出現在這真的是為了救若依腹中的孩兒。

096 她是不能愛人的

司徒殇和若依聞言後,身子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恢複自然,讓他們訝異的不是中年男子說他有辦法保住若依的腹中孩兒,而是驚訝他居然知道此時若依居然有了身孕,問題是他怎會知道?又是如何知道?

“怎麽?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話?還是說你們在質疑我本人?”中年男子淡淡道來,輕而淡的聲音透露了他此時的冷靜,沒有一絲的緊張和急切。

“我們互不相識,根本談不上質疑,更談不上相信。”司徒殇淡淡的瞥了一眼中年男子,而後繼續摟着若依直接略過中年男子的身子,完全将中年男子視為不存在。

若依也沒有言語,也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中年男子,她心中雖好奇,但她知道,此時她決不能将心中情緒表現出來。

對于這樣的無視,中年男子心中一冷,但出口的語氣還是一如之前的淡,而且中間還帶着幾分的笑意,“或許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還有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也是因為你是小月兒的女兒慕若依,為了小月兒,我自然不會讓她的寶貝女兒的腹中孩兒有事。”

他的确是為了小月兒才出現在這的,也是為了不讓小月兒的女兒腹中孩兒出事,只是最後的目的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聞言後,若依身形一怔,小月兒?這是母後的小名,父皇就是這樣喚母後的,再加上上次在皇宮時他說的那些奇怪的話,若依已經肯定此人絕對認識母後,而且相識程度絕非一般。

“你是誰?”若依轉身冰涼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保住你腹中的孩兒。”中年男子在心中微微一笑,他等到了,再不久,他的小月兒就要活過來了。

司徒殇抿着唇直直盯着中年男子,從第一眼,他就覺得此人定不像表面看的這般簡單,心中定在盤算着陰謀,很快,司徒殇心中便得到了肯定,剛剛中年男子眼底閃過的一絲興奮正好被他撲捉到了,司徒殇并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想看看這那男子到底想幹些什麽。

“既然如此,我們也無話可談了。”真是可笑,此人是誰她都不知道,憑什麽她會相信他的話,最主要的還是,直覺告訴她,此人絕非是友。

若依沒有給中年男子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離去,直接上了二樓。

司徒殇也沒有留下,不過離去前深深瞄了一眼中年男子。

看着那已經離開的兩道背影,中年男子差些就要開口留住他們,但最終還是隐忍了下來,他不會放棄的,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時機,他豈能錯過。

司徒殇和若依兩人回到客房後,沒有再談及到那中年男子,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用完晚膳,随後司徒殇在若依沐浴完後,又細心的為若依擦拭着那濕潤的墨發,偶爾兩人的視線相撞時,他們都是微微一笑,仿佛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就連他們入睡時,司徒殇也只是摟着若依而眠,若依則是枕着司徒殇的肩膀,嗅着那熟悉的味道進入夢鄉中。

直到翌日,兩人幾乎是在同時一時間醒來。

“睡得可好?”柔柔又寵溺的聲音從司徒殇口中吐出,說話的同時大手已經輕輕的撫摸着若依的臉頰。

若依微微颔首後,輕聲吐出,“你呢?”

“我也很好。”司徒殇蜻蜓點水般的在若依的唇上吻了一下,而後又繼續柔聲道來,“今天就讓我來好好伺候你。”

若依也沒有說不,而是直接點點頭,唇邊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只見司徒殇一臉笑意,自己快速穿戴整齊後,并開始為自己心愛的人穿衣,眼底流露出的柔情定會羨煞旁人,只可惜,身邊沒旁人,這股柔情也只能若依一人看到和享受,此時的若依覺得自己很幸福。

兩刻鐘後,司徒殇放下手中的畫眉毛筆後,眼底盡顯深情,“依依,你真美。”

若依羞澀一笑,而後帶着幾分調皮的語氣笑道,“你也很美。”

“錯,依依,你該說,……”最後的幾個字司徒殇并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在若依的耳邊暧昧說着,說完時還不忘的在那白皙的耳垂上輕輕啃了一口。

聞聲後,若依頓然羞赧,直接起身不再理會司徒殇,在一旁的圓凳上坐下。

司徒殇也沒有繼續捉弄下去,在若依身旁的圓凳上坐下,“進來。”

話音落,便見心兒将早已準備的早膳端了進來并一一擺放在桌上,同時,一道身影也快速鑽了進來,直接一屁股坐下。

“心兒,也幫我準備一份。”此人正是端木淩風,他想了一天一夜,就是沒有辦法想通,他明明在離開前,一切都很好的,怎會這次回來後,她就變了,他也想過不去理會,但是他越是不想,腦海中也是閃現出她那淡漠的背影。

聞言後,心兒一怔,而後擡頭看着主子,似乎在詢問主子,得到主子的示意後,開口淡淡說道,“是”

看着心兒那離去的背影後,端木淩風緩緩開口道來,“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心兒有些奇怪?”

“不覺得,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很奇怪。”若依淡淡說道。

“我奇怪?我哪裏奇怪了?”端木淩風收回自己那顆對心兒的突然轉變感到郁悶的心後,一臉迷惘的看向若依。

“你一大早跑來我這用膳,同時又問如此怪異的問題,不是你奇怪,那是誰?”若依拿起銀筷開始用膳。

司徒殇則是極具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好友後,揚起嘴角,極為優雅的開始用膳。

端木淩風正想反駁時,只見心兒端着早膳再次踏了進來。

“心兒,剛剛有人說你奇怪,你說說最近你可有什麽不妥的。”在心兒準備離開之際,若依放下手中的筷子緩緩說道。

“回夫人,心兒最近很好,沒有什麽不妥之處。”心兒壓制住心中的異樣輕聲道來。

“端木公子,你現在還想知道什麽嗎?”若依微微笑道,其實剛剛她已經察覺到心兒的确有些異樣了,似乎她的異樣是對端木淩風,為什麽?難道心兒喜歡上端木淩風了?如若真是這樣,她會好好幫她一把。

“沒……沒有了。”端木淩風沒料到若依會直接這樣問他,看來他對女子還不是很了解。

“沒有就好了。”她改日一定要探探他們兩人的口風,她可不想亂做媒。

良久

他們三人用完早膳後,司徒殇才緩緩開口說道,“唐心是不能愛上男子的。”經他仔細觀察下來,他已經猜到風的心中的确有了唐心的存在,只是恐怕連他自己還未察覺出來。

聞言後,端木淩風一怔,殇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說給自己聽的嗎?可是心兒為什麽不能愛上男子?等等,殇是說給自己聽的,他愛上心兒了嗎?有嗎?

“殇,為什麽心兒不能愛上男子?”若依一臉迷惘的問道,只要是女子,都有權利愛上自己所愛的男子。

“我也只能說唐心不能愛上男子,至于為什麽,還是由唐心自己說好一點。”深紫色眼眸直直看着發怔的端木淩風,他的這句話就是要說給風聽的,他是希望風能找到自己的所愛,但他更不想看到風的這一段感情沒有歸落。

若依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她已經看出殇的意思,他說的這些是說給端木淩風聽的,難道這一段感情中是郎有情妾有意?

“對了,昨天有位男子等若依可是等了大半天了,你們認識那男子?”端木淩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後,将話題轉移。

“不認識。”司徒殇和若依相視之後,兩人同聲說道。

“不用如此默契吧,我看是你們不認識他,他認識你們吧。”

“是又如何?”若依坦誠道來,她的确不認識那中年男子,不過那男子似乎和母後極為相熟,難道他也是水族的人?對,一定是這樣,不然他也不會垮下海口說可以保住她腹中孩兒了。

“看來此次出行,你們的路還真是坎坷。”他自然知道殇此次出行的目的,只是這一路上,都沒怎麽消停過,看來殇和若依想要過安逸的生活,還要好長一段時間。

最後,端木淩風的視線落在若依身上,希望她腹中孩兒能平安的誕生下來。

“無人能摧毀我對依依的愛。”司徒殇握住若依的玉手柔聲道來,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改變對依依的愛,不過會越來越深。

“我也是。”若依給予一錠堅定的笑容。

看着眼前這一對恩愛的兩個人,端木淩風又突然想起心兒,腦海中閃現出剛剛殇說的那句話,‘唐心是不能愛上男子的’,為什麽,她為什麽不能愛?難道她的異樣就是因為這個?

“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端木淩風說完後直接起身離去。

在端木淩風離去後,司徒殇沉聲說着,“星月。”他自然知道風為何突然離去,因為他們都已經察覺到星月的存在。

“主子,夫人。”星月赫然現身并恭敬道來。

“昨夜可有異樣?”司徒殇沉聲問道。

097 我說你是,你就是

“果真如主子所料,昨夜在主子和夫人回房後,那人并沒有直接離開客棧,而是在主子廂房的隔壁客房住下,而今一大早,又見他突然離去,而且離去時神色顯得有些匆忙,似乎有急事似的,不過屬下昨晚一夜都未曾發現有人靠近或有任何消息傳遞給那名男子,在那名男子離去後,屬下悄然跟上,但因屬下技不如人,無法跟上他的腳步,從而無法得知他的去向,不過,那男子在離去前,在客房殇裏留下了這一張紙條,想必這是留給主子和夫人的。”星月細細将昨夜發生的事一一禀報着。

星月說完後,從懷中取出一張紙條并雙手遞出。

“恩,你去休息吧。”司徒殇接過紙條後淡淡說道,而且他對星月未能跟上中年男子腳步一事似乎早已猜到此種結果似的,他并沒有過多的追究,而是直接讓星月退下。

“是。”星月應聲後直接離去。

“我看這男子是不會放棄的。”若依并沒有急于看司徒殇手上那張紙條上面的內容,而是開口緩緩說道,昨晚她和殇離開後,便已經猜到那男子定不會輕易離去,定會在暗處監視着他們,所以他們二人在昨夜都未曾開口,一切都只是用眼神交流,不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男子居然有能力住進他們房間的隔壁,恐怕他昨晚一夜未睡都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吧,不然怎會留下紙條。

“我倒是期待他下一次能快些現身。”司徒殇低頭看着手中紙條上的內容後,微微笑道。

聞聲後,若依一怔,接過紙條并展開一看,解水咒首先要有水族之物水珠。

“看來我們不用再派人打探這中年男子的身份了。”司徒殇微微笑道,紙條上面的內容,已經透露了這男子的身份。

“他是水族之人,那他會是當年那個下咒之人嗎?”果然,他還是忍不住,将解咒方法告知,但他說解咒要有水珠,憐兒說過,水珠在多年就消失,這男子該不會借他們之手尋找水珠吧!不過,那男子怎麽也想不到,此時,水珠就在她的身上。

“不會,因為年齡不對。”司徒殇搖搖頭回答道來。

“哦,殇,昨天你在獨孤家的茗閣內所看到的所咒方法是否和這個一致?”如若不一致,那很明顯,那男子就是借他們之手尋找水珠的下落;如若一致,那他的意圖就更難明兩人,因為她總是覺得那中年男子的出現并揚言說保住她腹中孩兒有些不對勁,但她一時又無法說出這問題所在。

“恩”司徒殇只是淡淡應了一聲,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底快速閃過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眼神。

若依的視線一直坐在紙條上的水珠二字,因此沒看到司徒殇眼底突然閃過的異樣,在她得到司徒殇的回應後,眼眸閃過笑意,那就好辦了。

“那有沒有提到找到水珠後,該怎麽做才能解除水咒?”水珠就在憐兒的身上,那現在只要知道如何利用水珠解咒便可。

“這水珠在多年前便已經消失,或許我們先找到水族再說。”司徒殇沒有直接回答,巧妙的将話題轉移到找水珠上。

若依也沒有察覺到這些異樣,只見她微微笑道,“殇,你可還記得上次在馬車上,你見到的那個圓珠?”

看着身邊人兒眼底的笑意,難道那就是……“那是水珠?”

“對,那的确就是水珠,因為上次水珠突然發生異樣,你體內的水咒便突然發作,便在之後,我便将這水珠交給憐兒保管。”現在水族有了,那剩下的就是直接解咒了。

司徒殇突然想起唐心提過依依身邊的憐兒最近有些怪怪的,原來是因為這樣,依依是害怕他體內的水咒又突然發作,才會将水珠交給憐兒保管,而且還吩咐憐兒遠離自己,司徒殇只覺得此時,自己的心滿滿的。

“殇,那下面我們該怎麽做?”

“依依,我……”司徒殇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停頓下來,他不知該如何開口,他寧願自己承受水咒帶來的痛,也不願意看着依依痛,而且還是……他不願意,就算死,他也不願意。

“恩?”

“主子,逸雲宰相傳來奏折。”心兒的聲音赫然從門外傳來。

“傳開!”司徒殇的內心深深的松了口氣,雲的奏折來得正是時候。

若依也察覺到了,心中雖有疑問,但她還是忍住沒有繼續問下去。

司徒殇打開心兒遞來的奏折并仔細閱讀着。

“依依,雲蒼國在月底要辦喜事了,正好我們現在雲蒼國境內,我們兩日後便啓程出發雲蒼國的京師,如何?”司徒殇合上奏折後,微微笑道。

“喜事?什麽喜事?”若依有些好奇問道。

“雲蒼國三皇子大婚。”

那不是她的那個所謂表哥嗎?他要大婚了,身為表妹,她自然要去,這的确是一件喜事,她倒是有些好奇,她的這個表哥會愛上什麽樣的女子?會是那個打扮成小厮的那個女子嗎?

“殇,我們啓程出發京師,那外公怎麽辦?”外公身子并不适合趕路,就算适合,他們也不能帶着外公繼續他們的尋找真相之路,畢竟這條路上并不平穩。

“我們先征詢外公的意見,如若外公想繼續留在這寧城,那就安排一些人好好伺候着外公,直到他們查清一切後,再回來接外公回宮;如若外公不想呆在這,那就直接派人先将外公送回宮。”其實他早已想好這一切,只是還未來得及征詢外公的意見。

“恩,也只能這樣了。”

很快,司徒殇和若依便直接來到獨孤政的房間并咨詢他的意見,而關于解咒一事暫且被司徒殇的刻意擱置而擺放在一旁了。

“殇兒,依依丫頭,外公的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你們有事要辦就直接去辦吧。”獨孤政緩緩說道。

“外公,你的事我怎能不操心,還有,我和依依會找到姑姑的,外公還要和姑姑相認呢。”當年母妃被逼不得不逃離獨孤家族,因此和外公硬生生的分開,沒有盡到孝道,現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外公,他會替母妃好好盡孝的。

聞言後,獨孤政點點頭,對,他還有一個女兒,他還沒見到這個女兒,他不能輕生,“獨孤權已死,那我還是回獨孤家吧,怎麽說那也是我的家族。”那裏有他和燕兒美好的回憶,他舍不得離開寧城,離開那個地方。

“好,殇兒會安排好一切。”對于外公會選在回到獨孤家的緣由,他已經從外公的眼眸中猜到了。

“恩。”有些事他還是直接由他們年輕這一輩去解決吧,而且,殇兒也不會讓他插手去管,雖只有幾天的相處,但他還是摸清了這個外孫子的性子。

“對了,殇兒,對于獨孤家族的族長一位,你有什麽打算?”殇兒進過茗閣,而且又有獨孤家族的最純正的血脈,那些長老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而且私心上,他還是希望殇兒有獨孤家族這個後盾,但是身為獨孤家族的族長,是不能離開獨孤家族的。

“正如外公之前所說,他們要的只不過是家族的繁盛,只要獨孤家族能恢複到以前的鼎盛,誰成為族長已經不重要了。”對于那個位置,他早已打算好,這也是為何他會留下獨孤祥的緣由。

時間剛剛好,門外此時傳來敲門聲。

“屬下參見少爺,夫人,老爺。”獨孤祥踏進房屋後一臉恭敬說道。

跟在獨孤祥身後的還有大長老。

“祥子?”獨孤政有些怔怔的看着獨孤祥,這些年來,如若不是有他的幫忙,他早已被獨孤權淩虐而死,雖然祥子是獨孤權的孫子,卻沒有獨孤權的陰險和歹毒,殇兒是想要他成為族長?如若是這樣,也不是不可以的。

若依靜靜的坐在一旁,她此時已經猜到殇心中的想法了,殇是想讓獨孤祥坐上族長一位。

“從明天起,你就是獨孤家族的族長。”司徒殇淡淡說道。

“呃?”獨孤祥猛的擡頭看向司徒殇,眼底盡顯錯愕,他剛剛聽到什麽,少爺讓他坐上族長的位置?

大長老則是驚訝無比,小少爺剛剛說什麽?小少爺居然将族長的位置讓給獨孤祥?

“沒聽懂嗎?獨孤祥,明天開始,你就是獨孤家族的族長。”司徒殇耐着性子繼續開口道來。

“小少爺,這可行不通,他怎能是族長?”大長老急切反駁着。

“為什麽不行?我說他是,他便是。”冰涼如玉的聲音從司徒殇口中吐出。

“這……”大長老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麽,他一直要期待着小少爺能繼承獨孤家族的族長一位,這幾天也在想盡各種方法,原以為今日小少爺讓他前來,是有好消息,可是這會……

“我覺得祥子最适合不過了。”獨孤政沉聲說道。

而一旁的獨孤祥回神後,緩緩道來,“屬下是少爺的仆,怎能坐上屬于少爺該坐的位置。”

“我說你是,你就是。”

098 沒有性趣

“我說你是,你就是。”司徒殇冰冰說道,身上透着的王者氣質讓獨孤祥和大長老赫然語塞,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反駁他。

話音落,房內頓時靜了下來,司徒殇不語,大長老和獨孤祥也不敢說話,不是他們不敢,而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大長老面上雖沒有多大的情緒,但他的內心卻焦急萬分,獨孤家族百年以來,從未發生類似事件,雖說是獨孤家族的子嗣,卻絲毫沒有獨孤家族那獨特的血脈的子嗣,就連上次獨孤權為獨孤鳴争來的繼承機會,自己也是從頭反對到尾,他從未承認過,但這一次,他豈能讓這樣的事件再次發生。

獨孤祥的情緒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在他決定為少爺夫人做事開始,他就已經注定沒有反駁的資格,再說,就算他真的獨孤家族的族長,一樣也是少爺夫人的仆。

“獨孤家族确實是該換換樣貌了,只有聲望,卻沒有實際的經濟來源,那獨孤家族也只是一個空殼子,祥子雖不喜習武,卻擁有一個難得的生意頭腦,大長老,如若你真的想讓獨孤家族擺脫現狀,恢複以前那種鼎盛家族,我勸你最好還是采取殇兒的決定。”獨孤政微微笑道,剛剛從祥子的口中,他已經得知祥子此時已經是殇兒的人,那就是說,就算祥子是獨孤家族的族長,殇兒還是那個在背後操控祥子的人,獨孤家族最後還是屬于殇兒的,獨孤政微微揚起嘴角。

大長老聞聲後,擡眉有些怔怔的看着獨孤政,老爺也同意小少爺的決定?怎麽說小少爺也是老爺的嫡親血脈,而獨孤祥最多也算是旁系,而且還是陷害老爺的獨孤權一脈,既是如此,老爺為何還會同意?

“還有意見?”司徒殇淡漠道來,他的忍耐是有限的,如不能為已用,那也不能讓它繼續留在世上。

“屬下聽從少爺的決定。”獨孤祥恭敬道來。

大長老突然雙眼一亮,原來是這樣,看來他的确有些老了,頭也有些被阻塞了,不能領會到小少爺背後的真正意思,老爺剛剛說得如此明白,他既然還未能及時明白過來,所有的焦急和躁慮在他想通之後全都消散掉,“是,屬下領命。”

對于大長老的突然轉變,司徒殇并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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