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15)

後續的動作,既然這個女人如此想要男人,那她只好成全了,其實她很好心的。

“哦?”

若依沒有說,而是朝司徒殇微微一笑,仿佛在說,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就在他們二人剛走沒幾步,便迎來一太監恭敬道來,“奴才參見元皇,元後,皇上有請元皇元後到禦書房。”

聞言後,若依和司徒殇相視一眼後,便直接讓太監帶路,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在他們離去是,正好遠處走出一名女子,此人正是王冰柔,只見她兩眼發亮的看着司徒殇的背影,如此谪仙的男子,真是讓她心動不已,只有這樣的男子才能配得上她,她一定要争取下一個計劃成功。

禦書房

“蜜兒,今日是我們的翎兒大婚,為何你都不回來?是你沒看到那些告示還是……,不,你還在世上的,一定是,你肯定是沒看到告示,不然你一定會回來的,是不是?”雲明清臉色有些紅潤,可能是剛剛喝了不少酒水的緣由。

“蜜兒,你還不知道吧,翎兒就要當爹了,我們就要當爺爺奶奶了,你是不是也很高興啊?”

“蜜兒,你怎能如此忍心,将我抛下十幾年,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比不上曦兒嗎?就算曦兒真的沒有了,我們還會再有另一個曦兒,為什麽你要如此狠心離開我?”

靠在太妃上的雲明清看着放在小茶幾上的畫中女子痛心呢喃着,他曾懷着很大的希望,希望在今日,他的蜜兒能回來,可是最後卻……這真的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連他們的翎兒大婚,蜜兒都沒有回來,難道蜜兒真的……不會的,他的蜜兒一定還活在世上的。

一炷香後

“皇上,元皇元後到了。”門外的太監朗聲說道。

“恩,進來吧。”雲明清快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并将畫收拾好後輕聲應道。

若依和司徒殇踏進書房後,直接在雲明清的對面的靠背椅上坐了下來。

“姨父找我可是因為今日大殿之事?”若依直接開口問道,雖然今天所做的事,最終都是完美結局,但對皇室而言,也算是一件醜事,公開在百官面前,讓人揭穿皇子為了争奪太子之位而設計陷害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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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雲明清點點頭。

“姨父,真是不好意思,給姨父帶來麻煩了。”她今日會有如此做,也是不知道姨父到底是偏袒哪一個皇子,如若他偏袒的不是表哥三皇子,那不管是事前還是事後,有些人都不能得到應有的懲治,所有才會有今天的事發生。

“不,姨父應該謝謝你才對。”如若不是若依丫頭,那楊美琪的計劃就得以成功,而他就會失去了翎兒,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争奪太子之位,心機如此之深,不過,當年自己又何嘗不是,哎。

“雲皇在大殿之事已經已酒謝過,這件事依依也算是作為雲皇的親人該做的,雲皇又何必如此客氣。”司徒殇淡淡道來。

“恩恩,你說的對,是姨父我太客氣了。”雲明清聞言後,微微笑道,“若依丫頭,其實姨父叫你來,還有另一件事。”

“姨父,你說。”

“姨父今日收到密探回報,離國和天祈國已經聯盟,他們此次聯盟必定會對各國現狀有所行動,其實之前,離國最初想聯盟的是雲蒼國,但在聽聞雲蒼國和元聖皇朝結盟後,離國使者便自動離去,看來,此次離國和天祈國結盟,是沖着元聖皇朝的。”雲明清緩緩說道,他隐隐察覺到,好像有一個大陰謀正緩緩靠若依丫頭而來。

“我猜他們結盟并非是沖元聖皇朝,而是沖我來的。”慕赫連,百裏辰,想不到這兩個人走到一塊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目标,就是自己。

“天祈國皇上早已不理朝政,現在掌事也一早落在太子手上,只差登基繼承皇位而已,想必這次聯盟也是太子一手促成,對于這太子,姨父還是見過幾次,此人面如溫潤,心機卻極深,若依丫頭,元皇,你們都小心提防此人。”他雖不知道若依丫頭為何會說是沖她才會結盟的,但他會義無反顧的支持她,不僅是因為她是蜜兒的侄女,更是因為離國和天祈國結盟不單只會對威脅到元聖皇朝,雲蒼國一樣也會受到影響,再加上之前,他曾收到元聖皇朝先皇的密函,讓各國小心提防,千萬不能讓當年的事在發生一次。

“恩,若依記住了。”

“若依丫頭,不管你什麽時候需要姨父的幫忙,姨父随時都可幫你。”

“謝姨父。”

随後他們又閑聊一會後,若依和司徒殇便起身離退,就在若依準備踏出書房時,眼角正好瞄到雲明清展開茶幾上的畫,從而視線定在畫中上的女子。

司徒殇也察覺到若依的異樣後,順着視線望過去,身形一怔,随後很快便恢複自然。

“姨父,這畫中女子是……”若依雙腳不自覺的往回走,眼眸盡是訝異。

“哦,姨父差些忘了,若依丫頭,這就是你的蜜姨。”雲明清緩緩笑道,如若他此時擡頭,定能發現若依眼中的驚訝和不敢置信。

蜜姨?這畫像女子明明是琴姨?怎會是蜜姨?難道琴姨便是蜜姨,蜜姨就是琴姨?而且這琴姨還是母妃的妹妹,蜜姨卻是母後的姐姐,這……她們都是同一人。

“姨父,她就是我之前所說的琴姨。”

105 惡夢

沁陽宮

司徒殇和若依沒有拒絕雲明清的安排,便直接在宮內的沁陽宮住了下來。

“殇,你覺得琴姨存活在世上的可能性有多少?”若依坐在銅鏡前,乖乖的讓司徒殇為她卸妝和梳理發絲。

司徒殇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手上的動作。

“如若琴姨真的就是蜜姨,那今日是翎表哥的大婚之日,她沒有現身,是因為沒有看到姨父頒布的告示還是已經離世了?。”剛剛在書房時,當姨父知道琴姨就是蜜姨時,并沒有太大的激動,而且也沒有悲傷,因為至少他已經知道,在兩年前,蜜姨還是活在世上的,只是最近的兩年,就……

一張清澈明亮的瞳孔,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白皙無瑕的皮膚,雖沒有胭脂的裝飾,但這樣更顯得這張臉的美,那張紅唇比玫瑰花瓣更加嬌嫩,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以後就不要再上妝了,就算是淡淡的狀也不行,那些對皮膚不好。”司徒殇堅定道來,妝粉和胭脂雖能讓一個普通女人變得妖豔美麗,同時卻給女人的肌膚帶來些許傷害。

“恩?”若依微微擡頭,眼底盡顯迷惘,平時她上的都是淡淡的妝或是不上妝的,只有在特別場合下,她才會稍微讓憐兒為她打扮一下,而且殇幫她卸妝也不并非第一次,為何今日會突然提到這個?難道自己的臉上有什麽了嗎?

“依依還是很美,只是我覺得不上妝的依依最美,而且我記得以前風曾經說過,凡是有了身孕的女子最好不要上妝,會影響到寶寶。”司徒殇伸手将緊盯着銅鏡看的若依轉向自己,柔柔說道。

“好,你說不上就不上。”會影響到腹中寶寶,她當然不在上妝了,雖然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殇說不上她就不上,殇說會就會。

“這麽聽話?那我說親我一下,如何?”司徒殇指着自己的臉頰調侃笑道。

聞言後,若依微微一笑,蜻蜓點水般的快速在司徒殇臉頰上親了一下。

頓然,司徒殇咧嘴笑着,而後指着自己的唇,繼續說道,“再親一下這裏。”

若依在心中無耐笑着,成日說自己調皮,現在也不知道誰在頑皮。

“不親了?”

“親。”若依說完後附上那張性感的薄唇,只是一下下,就在她剛要離開那薄唇時,司徒殇的大手便覆在若依的頭上,讓她無法離開,同時,他也加深了這個吻,品嘗着裏面的芳汁。

良久

司徒殇才依依不舍的離開那嬌豔的紅唇,如若風不是千叮咛的囑咐過他,懷孕前三個月絕對不能行房,恐怕他早已忍不住了,而且風似乎還信不過自己,還特意囑咐依依,就怕他一個忍不住,那到時就……怎麽說他會是那樣的人嗎?他絕不會為了自己的欲望而傷害依依和他們的寶寶。

“這個游戲下次我們繼續,現在我們該睡覺了。”司徒殇舔了舔唇邊的味道後柔聲笑道,同時已經将若依抱起并緩緩朝床上走去。

“等等,殇,你好像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剛沒走幾步,若依突然想起了關于琴姨的這個問題,幸好又突然想起來,不然差一些就被殇給繞過去了。

“依依,現在到了睡眠時間,這些事明天我們再慢慢想,為了寶寶,我們該早點睡覺才對。”司徒殇微微笑了笑,腳步繼續走着,而後溫柔的将懷中的依依放在床上後,他自己也躺了上去。

“恩,為了寶寶,的确該早點睡覺。”若依點點頭,不過他總是覺得此時的殇有些奇怪,可是他還是像往常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何異樣,算了,還是聽殇的話,将那些事留到明天再說吧,她現在該做的就是,早點入睡,讓寶寶健康成長。

只見若依側身将頭枕在司徒殇的肩上,一直玉手搭在司徒殇的腰間,閉上眼眸,微微笑着入睡。

而司徒殇騰出的另一只大手溫柔的撫摸着若依的臉頰,動作極其的溫柔,眼眸的深情盡顯,直到懷中的人兒完全熟睡後,他輕輕在懷中人兒的臉頰上留下一吻,才緩緩起身,不過在他起身之前,他點了若依的睡穴,他不想一會若依突然醒來發現他不在身邊而擔心他。

“主子”在司徒殇走出內閣後,鷹和星月的身影便立即出現。

“星月,你留下,保護依依。”司徒殇輕聲說道。

“是。”

一眨眼,司徒殇和鷹便消失在沁陽宮,消失在黑夜中,而星月則是隐身暗處,小心防範着四周,好好保護着夫人。

天色逐漸翻白,一縷金黃色的光芒穿過層層白雲時,夜色完全褪去,同時也是一個新的一天即将開始了。

原本應該熟睡的若依也微微轉醒,不過……只見她的額頭和臉頰都布滿了汗珠,而那好看的眉形也早已擰成一團,嘴裏還不斷重複夢呓着,“不要,我不要。”

“不,別扔下我。”害怕又帶着極為傷心的聲音從若依口中大聲喊出,同時,也見她坐直了身子,口裏不斷喘着大氣,不管是衣衫還是臉頰,都是汗漬。

也不知何時回來的司徒殇已經醒來并伸手将若依拉入自己的懷中,“做惡夢了?”

“夢?對,我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我夢到你全身是血,而且還離我越來越遠,不管我怎樣喊,你都沒有停下來,最後你就在我眼前消失了,無論我怎麽跑,怎麽找,都找不到你,你就這樣扔下我一個人,不,你以後都不許扔下我一人,知道嗎?”若依沒有掙脫這個懷抱,而是靠在他的胸膛并聽着那有規律的心跳聲,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忘記剛剛那一幕,她的心才能逐漸平緩下來。

“沒事沒事,那只是惡夢而已。”司徒殇輕輕扶正若依的身子後,大手溫柔的擦拭着上面的淚痕,最後低頭吻掉那些淚水。

“不,那一定不是夢,上次我也是這樣夢到太子哥哥的頭被人斬去,而事實上也是如此,殇,我們不要尋找真相了,好不好?”如若為了報仇,為了尋找那些真相會讓她失去殇的話,那她情願什麽都不要,只要殇就足夠了。

“好,你說不要就不要。”看着又繼續掉眼淚的若依後,司徒殇只覺得自己的心緊緊的揪着,不管若依說什麽,他都答應。

若依不再說話,而是伸出雙手直接緊緊抱着司徒殇的腰際,現在在她的心中,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殇一人。

沒隔多久,司徒殇便細心的命人準備熱水,并幫若依淨身,待他們完全梳洗完并用完早膳後,那已經是三個時辰後的事了。

雲翎和石子也早已經在沁陽宮的大殿中等候着若依他們二人。

“你們新婚,不必這麽早就來找我們吧。”若依一出現在大殿看到那甜蜜的兩人後,淡淡笑道,果然她昨天沒看錯,翎表哥是喜歡石子的。

“石子執意要來。”雲翎的意思就是說,他也不想,可是耐不過石子,最後也只能順着她意了。

“翎表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麽說,你們最後能夠大婚,也是我的功勞,還是石子有良心,記得我的好。”若依這話變相在說,石子有心,而雲翎則是沒良心的人。

雲翎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麽,只是扯出一絲笑意。

“若依姐姐,石子要好好謝謝你,你不只是救了我,而且那樣的幫我。”石子眼眶立即紅潤道來,如若不是若依姐姐,她怎會知道翎的心意,最後又怎會在一起,這一切都是若依姐姐的功勞。

“說實話,如若不是你記得憐兒,想必我也不會救你,要謝的也是謝你自己。”她并不想隐瞞,當初她就不打算救的,是聽到她那一句吶喊聲後,她才會救人。

“呃?不管怎樣,最後若依姐姐你還是救了我,石子能有今天,都是石子姐姐給的。”石子緩緩笑道。

“石子,這一切是你自己争取的,不是我給的,而那些是我送給你的大婚賀禮。”若依所指的那些自然是指查明那個真正在背後的操縱人。

“表妹,為了好好謝謝你和大哥,這兩天就讓我好好招待你們在雲蒼國玩玩。”雲翎微微笑道,他已經從父皇那得知,表妹會留在皇宮幾日,而且他怎麽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開始,石子和表妹感情這麽友好,能讓石子起來後便直言要找若依表妹。

“算了,你們還屬新婚,我可不想妨礙你們。”若依和司徒殇對視一眼後,輕聲笑道。

“若依姐姐,我……”

石子還打算說些什麽,但被若依轉走了話題,“翎表哥,你為何喊殇大哥,我可記得當初你并非是這樣稱呼的。”她不認為姨父知道蜜姨是母妃的妹妹這件事,因為昨晚,她只是說蜜姨就是琴姨,其他的并沒有說。

“不然我該叫什麽,雲皇?太生疏,顯得沒感情;殇兄,聽上去有些怪怪的,還是大哥好一點。”在來的路上,他可是糾結了許久才想到用大哥來稱呼雲皇的,想想,雲後是表妹,按道理說,元皇是表妹夫,可是他又比自己大,所以最後,他還是聽石子的,大哥的稱呼最好。

“只是稱呼而已,不必太較勁。”

話音落,所有人的視線落在司徒殇的身上,倒不是因為他的話有問題,就是正正沒有問題才會讓他們驚愣,随後若依便微微笑了笑。

而最驚訝的莫過于雲翎了,他記得上次見到大哥時,他總是冷冰冰的,所以的溫柔體貼都只針對于表妹,對表妹以外的人都是冰冷的模樣,說話聲更是有一股莫名的寒意,可今日卻……難道是表妹的愛改變了他?

“既然你們一個是依依的表哥,一個是依依的妹妹,那自然也是我的親人了。”司徒殇再次開口解釋道來,意思就是說,既然都是親人,就不必太見外了。

若依不語,只是靜靜的笑着,其實按仔細算的話,翎表哥并非是自己的表哥,正确來說,應該是殇的表弟,不過,不管他們是什麽關系,總之他們現在都是親人外加朋友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小弟在這就好好拜見大哥了。”雲翎起身咧嘴笑道。

“那小妹也在這拜見大哥和大嫂。”石子也學着雲翎的模樣行禮并微微笑道。

聞言後,若依和司徒殇相似而笑,“石子,你還是叫我姐姐或若依姐姐好了。”比起大嫂她還喜歡姐姐,因為姐姐好聽。

聞言後,大殿一片笑聲。

相對這邊的喜氣洋洋,而另一邊則是有些凝重。

“廢物,如此輕易就讓人給滅了。”一聲怒斥聲随着手上的密函被內力震碎而響起。

“太子,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處理?”說話之人正是流影,而憤怒之人就是百裏辰,在今天一早百裏辰接到密函開始,他臉上的怒氣就從未消失過。

百裏辰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也一臉怒意的敲打着桌子,而房內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沉重。今天他一早便收到魔域傳來的密函,說安排在江湖中的獨孤傲被滅,連同獨孤家族也已經換了人,而且他們安插在江湖上各個門派的人都被殺了,換言之,已經有人公開和魔域對立了,這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慕若依和司徒殇,既然你們已經動手,那我再不能處于被動了。

“傳令下,時機到了。”這些日子他一直按捺不動,等的就是時機,而現在時機到了。

“是。”

“還有,将這封信交到慕若依的手上。”百裏辰從桌上取出一封早已寫好并封印好的信件後冰冷說道。

“屬下遵命。”流影接過信件後發現此信封的紙張有些年份,似乎不像太子最近寫的,不過他也沒有提出心中的疑慮,而後便見他直接離開了書房。

流影離去後,百裏辰臉上的怒意緩了緩,事情早就應該有個了解了,已經拖得有些久了。

而另一邊,一樣得到消息的慕赫連亦是如此。

“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慕赫連将手中的密函丢到夜子謙的身上後,冷冷說道,眼眸的冰冷直射到夜子謙的身上。

夜子謙并沒有撿起自己腳邊的密函,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而後淡淡道來,“是。”

他的坦然承認,并沒有讓慕赫連的怒氣消退,反而繼續飙升,高高揚起手掌,而後一掌擊下,将夜子謙身後的椅子給震碎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從不這樣認為。”

“好,很好,你不要忘了,你們家族存在的意義。”慕赫連咬牙切齒一字一字的吐出,他發現,自從夜子謙上次從元聖皇朝回來後,他便已經發現,此人已經不好控制了,除非不到最後關頭,他絕不會輕易讓自己失去此人,至少在沒有完成他計劃時,此人必須活着。

“不用皇上提醒,臣很明白。”夜子謙淡淡說道,我以前沒得選擇,現在還是一樣沒得選擇,不,他會讓自己有選擇的。

“行了,你退下。”慕赫連冰冰呵斥道來,他得另尋他人了。

“臣告退!”

夜子謙離開書房後,并沒有直接離開皇宮,而是在禦花園停下了腳步,眼眸定定的看着不遠處的亭子,那是他們第一次相見的地方,也是她喜歡上自己的地方,可現在,只見他收回自己的目光,慢慢的在百花中走動着。

當初他确實是刻意讓她喜歡自己,可随着時間的流逝,他發現自己也慢慢的喜歡上了她,一直以來,他都不斷提醒自己,決不能愛上她,因為他們注定了沒有結局,可是他就是無法管住自己的心,原來被愛所傷害的感覺是這樣的,當時她看到自己一身喜衣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痛,他的心好痛,可是失去她,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當初在寧城,她曾出現在自己身邊,只是他自己沒能認出她,是他的愛不夠深,不然怎會認不出她,而那日,那男人一眼便能認出她便是她,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愛嗎?

106 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自從司徒殇提過上妝對肌膚,特別是寶寶不好之後,若依很聽話的便不再上妝,也只是弄了個發式便行了。

“小姐,皇上說的對,小姐不上妝更美。”憐兒放下手中的梳子後,看着銅鏡中的小姐忍不住贊美一番。

若依不語,只是笑了笑。

“小姐,憐兒發現這兩日皇上似乎有些怪怪的。”憐兒歪着頭一副沉思模樣說道。

“恩?”其實她也有同樣的感覺,但具體的她又說不出來殇到底怪在什麽地方。

“以前皇上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小姐身邊,但自從來到這雲蒼國皇宮後,皇上就似乎很少陪在小姐身邊,不過每天的申時,皇上就會很準時回到這沁陽宮陪小姐,而且皇上對小姐的事,都會親自動手,皇上以前雖然也是如此親力親為,不過憐兒就是覺得怪怪的,想不明白。”憐兒緩緩道來,自從小姐将水珠交由她保管之後,她便很少能伺候到小姐,不過這兩日,她卻能時常伺候小姐,這才是她覺得奇怪的地方,并非她不想伺候小姐,只是這有些奇怪。

經憐兒這一提,若依也察覺到了,似乎這兩日确實是這樣,她之前從未仔細深究過,那是她以為是殇和姨父在商談兩國交邦上的事,但昨日上午,她記得自己和石子在花園時碰到了姨父,可是那時并無殇的身影,那就是說,那時殇并沒有和姨父在一起,那是不是說,殇其實是出宮了?

她不會懷疑殇會和其她女子一起,那就是說,殇肯定是有事隐瞞着自己了,頓然,腦海又想起前兩日的那個噩夢,難道……

“小姐,怎麽了?沒事吧。”憐兒擔心問道,剛剛小姐那刷白的臉色很令她擔心,都怪她,沒事幹嘛和小姐提這件事,不然小姐也不會臉色慘白,難道真的是皇上在外做了什麽事?不行,她一定要打聽清楚,不能讓小姐為皇上擔心,對,她一定要打探清楚,相信他會知道的。

若依并不知道憐兒此時心中的小九九,腦海裏全是那個噩夢的畫面。

直到房外傳來宮女的禀報聲,若依和憐兒才從慌神中醒了過來。

“奴婢拜見元後,绮羅郡主前來拜見元後。”

绮羅郡主?若依在腦海裏搜索着這個人的資料,似乎一時還未能想起這绮羅郡主是何人物。

“小姐,這绮羅郡主便是上次在三皇子大婚時,在獻舞的過程中,突然從綢帶上摔下來的女子,而且憐兒還聽說她是雲蒼國皇上的妹妹的女兒,不過這公主已經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而且連她的父親也一同去世了,就只剩下這郡主一人了,聽說雲皇憐惜這郡主,便将郡主接回宮中住。”憐兒見狀後開口提醒道來,對這個绮羅郡主,最近兩日她可熟悉極了,不過這些都是從那些太監宮女們的口中聽到此人的事跡,身世雖有可憐,但性子卻是嚣張跋扈,對宮女太監苛刻,聽說和她那已故的公主娘親一樣的性子,但這些高傲的性子在元蒼國的皇上皇子面前全部都會收斂,則換成一個乖巧的郡主,而且太監宮女們哪敢在主子面前嚼舌頭,最多也只能在背後嚼嚼舌頭,所以至今聽說雲皇和皇子都不知這郡主的真面目,而且給她印象最深的便是這郡主獻舞出醜,這已經成為太監宮女們的閑聊話題了。

其實讓她想不透的是,這郡主的那些高傲和嚣張性子究竟是從何而來,如若不是雲皇,她怎麽可能會住進皇宮,怎會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郡主,而且如若要比樣貌,比才情,都比不上她家小姐,就算比不上她家小姐,這雲蒼國中也有這麽一兩位官家小姐比這郡主好吧,如此自傲的一個人,最後肯定不會得到好結果。

若依雙眼一亮,微微揚起嘴角,原來是她,消停了兩日,她還以為這女子是放棄了呢,現在是準備出招了嗎?

“小姐,這郡主以前是不是得罪過小姐?”她怎麽覺得此時的小姐唇邊的笑容很邪惡,讓她全身發顫。

“得罪?不,她即将要得罪的并不是我。”那女子現在并沒有得罪她,不過即将會,而且得罪的還不只她一人,她倒是想看看這女子想如何誘惑她的男人。

“呃?”

“走吧,帶你去看戲。”就這樣,之前的那個噩夢暫時被若依給擱置一邊。

憐兒帶着迷惘的心緩緩跟在若依身後,小姐的意思到底是什麽?算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用看着的吧,反正小姐都說了,帶她去看戲,既然是看戲那肯定是用雙眼看咯。

大殿內,打扮妖豔的王冰柔坐在椅子上,一臉平靜的等候着,絲毫看不出此時她的心早已飛出此大殿,飛到那個令她心動的元皇身上。

聽到緩緩走來的腳步聲後,王冰柔聞聲望去,便見若依身穿一襲白色衣裙,寬大的衣擺上繡着粉色的花紋,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着翡翠織錦腰帶系上。

而那烏黑的秀發也只是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将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臉上并未施粉黛,卻已經美豔,怪不得元皇能如此寵愛她,随後視線落在那還沒有凸出的腹部,男人不僅喜歡女子的容貌,而且還喜歡女子的身體,更何況現在元後不能行房,這就是她最大的優勢。

在容貌上,她雖比不上元後,但身材上,她還是能十分自信的,站直身子,将她那姣好和傲人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微微笑道,“冰柔拜見元後。”

“绮羅郡主不必如此客氣,绮羅郡主是主,本後只是客。”若依挑了挑眉,看着那挺着傲人的胸部的女子,這女子一開頭就如此炫耀和挑釁,她以為自己是吃齋的嗎?

“那冰柔見過姐姐。”王冰柔順勢甜甜喚道。

“绮羅郡主還是客氣好一些,本後是元聖皇朝的皇後,你雲蒼國的郡主喚我姐姐不好,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共伺一夫,這恐怕會影響到郡主的閨譽,而且郡主的年紀似乎比本後大,那更不能如此稱呼了,绮羅郡主還是稱本後為元後吧。”若依輕聲解釋道來,而且臉上則是一臉擔憂,似乎真的是為了王冰柔的閨譽而着想似的。

王冰柔那袖中的雙手早已攥緊着,看來這元後比想象中的難對付,表面上是關心自己,則為暗笑自己,還有,她竟然還暗諷自己的年紀大,如若她不是守孝了三年,她又豈會二十了還未嫁出去,不過也幸好是守孝三年,不然她又豈會遇到谪仙的元皇。

“是,元後。”簡單的回答,已經是她咬牙吐出來的了,沒關系,只要她得到元皇的寵愛後,她便會将剛剛所受的如數讨回來。

“不知绮羅郡主今日來這是為了什麽事?”這女子還真是一個給你一根竹竿便順勢爬的人,此類型的人她并不是沒見過,以前在宮中時,父皇的那些妃子哪個不是這類型的人,見多了,自然她們的手段她也便知道一些了。

“冰柔聽聞元後已懷有太子,冰柔除了來恭喜元後外還特地送這一根千年上好的人參給元後補身,這些時日元皇和元後特意趕路前來參加三皇子的大婚,想必元後的身子定會有些疲乏,正好這千年人參可以讓元後補補身子。”這是她的第一步,先是得到元後的信任和喜歡,随後她便可進行第二步。

“本後和元皇都喜歡這胎兒是公主。”若依輕輕撫摸着還沒有凸顯的腹部,其實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喜歡,不過,她今日就是想挫挫這女子的銳氣。

“是,将來小公主一定會是難得的美人兒。”王冰柔先是一怔,而後賠笑微微道來。

“石子妹妹一樣也有了身孕,绮羅郡主可有送千年人參送給她?”若依揚起嘴角,不過在她擡頭看向王冰柔時,臉上的冷笑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溫柔的笑容。

“呃?有,當然有。”她才不會如此好心給那女人送這千年人參呢,不過這些她是不會讓元後知道的,畢竟現在她還在進行她的計劃中。

“恩,本後還以為郡主沒有送過去呢,既然有送的話,那這人參還是留給郡主自己用好了,本後暫時用不上。”剛剛這郡主眼底閃過的精光她豈會錯過。

“啊?元後不喜歡冰柔送的人參嗎?那元後喜歡什麽,冰柔幫元後弄來。”

“不,本後并非是不喜歡人參,而是用不着,還是郡主留着自己用好一些,本後記得上次郡主在獻舞時,不小心從綢緞上摔下,身子肯定會受到影響,這人參不是正好派上用場了嗎,郡主,你覺得本後說得可對?”

王冰柔再次一愣,為何她總是覺得眼前的元後知道她的計劃似的?

“恩,元後說得對。”

“對了,剛剛你問我喜歡什麽,是不是我喜歡什麽你都會幫本後弄來?”若依揚起嘴角淡淡笑道。

王冰柔點點頭,為了計劃能成功,她一定會盡力去努力滿足元後的要求。

“我想要的是你的命。”

107 計謀成功

“我想要的是你的命。”那聲音極其的飄渺和淡漠,仿佛她所說的是極其普通的事。

王冰柔微微一怔,臉色微白,小嘴張張合合,但未曾說出一句話,若依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揚起嘴角,一副淡然的坐着,偶爾端起茶杯喝着憐兒專泡的蜂蜜水。

兩刻鐘過去,王冰柔才換了過來,嘴角扯出一絲笑意,“元後真是愛開玩笑。”剛聽到那一瞬間,她被吓到了,但仔細想過之後,元後應該是不知道她的計謀才對,那既然不知,那元後就是和她開玩笑了,元後一定是在試探她的膽識,對,一定是這樣。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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