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8)
要找的人就是那女子,不過好像那女子已經有喜歡的男子了,那就是說少爺已經……
“恩。”男子收拾好自己那失魂的心情後,點頭表示同意,他出來的目的就是找依妹妹,既然依妹妹在這,他肯定也要在這。
緊跟着,男子便在店小二的帶路下,也上了二樓。
同一時間,憐兒和星月也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的馬車和馬匹後踏進了客棧,正好看到男子的背影。
“咦,這人背影怎麽這麽熟悉?好像和一個人的好像?”憐兒歪着頭,像是在沉思着,像是在回憶,嘴裏則是小聲嘀咕着。
“你在說什麽?”
憐兒再次看了一眼已經消息在樓梯上的背影,最後搖頭說道,“沒什麽?”是自己看錯了嗎?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這?憐兒搖頭甩掉腦海中那不可能的想法。
在若依洗去一身的疲勞後,身子立即精神很多,可是當她沐浴完了,某個人的臉色還是極為難看。
“來,笑一個。”若依直接來到司徒殇的身前,并伸手拉扯着司徒殇那眯着的雙唇。
“……”
“你這是在吃醋嗎?”若依忽的響起剛剛在樓下所發生的事,難不成這個男人在吃醋?
“……”某人還是不語。
“他只是我的一位哥哥。”
“你哥哥?”司徒殇難得開口了,其實他也沒有吃味,只是在想些事而已。
“恩,在我心目中,他确實是我的哥哥。”以前,淵哥哥對她比她的皇兄們還要好,所以她最喜歡的就在跟在淵哥哥的背後,無論發生什麽事,都會有淵哥哥幫他阻擋。
“依依,為了阻止我繼續吃醋,你必須将這事交代清楚。”既然依依誤以為是,那就是了,因為他喜歡看到她的這幅模樣,緊張他,想盡辦法讓他開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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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淵哥哥是父皇母後一同出宮上香的路上救起的一名哥哥,并經過商量過後,便将淵哥哥帶回宮養傷,在淵哥哥養傷期間,我發現淵哥哥比起那些皇兄們都要好,而且我發現自己也很喜歡這突然多出了一位哥哥,可是一年後,他便離開了,說是他的家人來找他了,他才不得不離開皇宮,離開了離國。”她和淵哥哥雖然相處不到一年,但她真的很喜歡這位哥哥,以前皇兄們對她雖也很好,但她就是喜歡淵哥哥對她的好,當年淵哥哥離開後,她足足哭了将近半年,直到她身上的蠱毒發作,而後又遇到了夜子謙,她才慢慢地忘記了淵哥哥,沒想到今日會在這遇到他。
“就這麽簡單?”
“恩,對,就這麽簡單。”
“好,我知道了。”司徒殇揚起嘴角,深深看了一眼眼前的人兒後,起身屏風後的方向走去。
“殇,你還在吃醋?”她剛剛沒說些什麽啊,怎麽她覺得他更怪了,是她的錯覺嗎?
“我一會沐浴完後,再好好收拾你。”司徒殇頓了頓腳步,意味深長的說道。
“等等,我讓人換掉那些水,你再沐浴。”若依一時還未聽明司徒殇那番話背後的意思,因為她一心只想到那水是她剛剛洗過身子的水。
“不用,那上面有你的味道。”
“呃?可那水可能已經冷了?”
“那正好,可以讓我清醒一下。”司徒殇說完後,已經動手解去自己的衣衫,“依依,要不我們來個鴛鴦浴如何?”
“呵呵,不用了。”若依幹笑幾聲後,擡起腳步往內閣走去,留給司徒殇一道背影。
翌日
若依終于明白了司徒殇口中的好好收拾是什麽意思了,昨晚他們除了沖破那道最後的防線外,其他的該做的都做了,還有,最後他居然讓她……要她的手幫他……一想到昨晚的畫面,臉色赫然羞紅。
“昨晚表現還不錯,以後多多努力才是。”司徒殇撐開眼眸後,便看到一臉羞紅的若依,心情大好,忍不住開口調侃道來。
“以後多多努力?難道……”難道以後她還要想昨晚那樣做?不過這句話她并沒有說出口,而是被她吞進了肚子裏。
“恩,雖然有些生澀,不過我很喜歡,它也很喜歡。”司徒殇微微笑道,同時身子已經爬起來并将若依壓在身下,又開始進攻。
這突然襲來的吻,若依無法招架,只能任由着他的舌尖探入并吸允,最後又開始一番新的開始。
當兩人從床上爬起時,那已經是午時了,而在他們踏出房門時,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這哪裏像是趕路之人啊,若依瞪了一眼一直在旁偷笑的司徒殇之後緩緩踏出房門,往樓下走去。
而昨晚剛和若依相遇的男子早已在樓下等候,只是他足足等了三個時辰,還是未見到她的身影,如若不是他清楚知道,依妹妹還在上面的話,他絕對會相信那男子一早帶依妹妹離開了。
“依妹妹”當他看到那道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的身影後,眼眸一笑,柔聲喊道。
“淵哥哥,你還在這?”她以為現在這個時辰,淵哥哥早已離去了,沒想到淵哥哥還留在這裏。
“恩,好不容易找到依妹妹,我怎會離開。”男子帶着些許挑釁的目光直射向司徒殇,似乎在說,我要和你搶依妹妹。
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愈發深色,同時眸底閃過幾分冷冽,挑釁?很好,我接了。
男子還未等若依說話,便直接開口道來,“元皇果然如傳說般的美。”
“唐門唐大少爺也不賴。”司徒殇對男子知道他的身份,并不覺得奇怪,不過,對這男子,他一樣清楚他的身份。
男子先是一怔,他沒想到這男人會知道他的身份,不錯,他的确是唐門的大少爺唐淵。
若依也是微微一怔,原來淵哥哥是唐門之人,她居然不知道,不過她好像連淵哥哥的全名都不知道,只是當時父皇母後讓自己直接叫淵哥哥就行了。
“淵哥哥是唐門的人?”
“恩。”唐淵點點頭。
“那心兒是淵哥哥的什麽人?”心兒是唐門的下一任門主,那是不是說心兒是淵哥哥的妹妹?
“心兒?”
“唐心。”司徒殇揚起唇角微微笑道。
“她是我五妹。”心兒和依妹妹相熟?為何這個時候他的心中會有種不安的感覺?
“哦,原來還真是,那心兒現在是不是在唐門?”
“恩,她即将成為我唐門門主。”
“淵哥哥是來找我的?”
“恩,我找你,是想實現當年的諾言。”
“諾言?”什麽諾言?難道……
“是,我要娶你為妻。”
113 憤怒的他
記憶赫然回到那一年,她六歲,他十六歲。
當她知道那個和父皇母後一樣寵她疼她的淵哥哥要離開時,她嚎啕大哭,緊緊抓着淵哥哥的衣角,不讓他離開她。
“嗚嗚,淵哥哥,不要離開我,不要走。”小若依那雙小小的雙手緊緊攥着那唐淵衣衫的衣角。
“乖,依妹妹,淵哥哥只是回家辦一件事,很快就會回來了。”唐淵蹲下并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小若依那滿是淚痕的小臉,他也不舍,可是他必須回去,那不僅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圓自己的私心,為了她,他願意舍棄一切。
“不,不要走。”那張剛被擦幹淨的小臉蛋很快又被淚水所占據,她的心中只知道不讓淵哥哥離開她,一定要拉着這個相處不到一年的淵哥哥,因為她喜歡跟在他背後,喜歡被他牽着。
“乖,淵哥哥很快就會回來的。”那淚水緊緊揪着他的心,他以為他一生都不會愛上女子,沒想到卻愛山這個足足小他十歲的小女孩,從第一眼看到她,她甜甜的喊他淵哥哥開始,他的心就已經被她占據,而在這一年中,也是他最快樂的一年,也是讓他下定決心的一年,同時也是改變他一生的一年。
“不,我不要。”無論淵哥哥說什麽,她都不要淵哥哥離開。
“依妹妹,淵哥哥答應你,一定會回來的,因為淵哥哥還讓你成為淵哥哥的妻子。”他對她許下了一生的諾言,也只有她,才能做他的妻子。
“妻子?那是什麽?”
“如果依妹妹成為淵哥哥的妻子後,那淵哥哥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了,永遠都陪着你,淵哥哥一生只會疼你愛你寵你,好不好?”
“好,那我就要做淵哥哥的妻子。”
就這樣,她答應了他的諾言,答應了要做他的妻子。
若依從回憶中拉回來時,她已經坐在凳子上,司徒殇坐在一旁,對面則是坐着唐淵,兩人雖沒有言語,但他們的視線相撞時,都會擦出冰冷的氣息,将周圍的空氣冰寒起來。
“淵哥哥,我已經是殇的妻子,而且在我心中,我愛的人也只有殇一人。”若依緩緩開口,當年她會答應他的諾言,一是因為她年紀小,并不知道所謂的妻子是什麽意思;二是因為當年對他的依賴,當他說只要做淵哥哥的妻子,那他就永遠都不會離開她了。
雖然早已知道,但親耳聽到她說,她已經愛上其他男子了,并嫁給他人了,他的心還是會隐隐作痛,而且她的心呃仿佛被人掏空了似的不知所措,一直讓他堅持活下來的信念就這樣沒了。
晚了,還是晚了,當年他以為事情都會很容易處理,只要他和父親,還有門主說他要放棄繼承門主之位就可以了,沒想到會用了十年之久。
當年他回到唐門之後,立即便父親禀明,他要放棄繼承門主之位,沒想到父親大怒,并将他關了起來,不讓他和任何人有解除,除非他收回之前的決定,不管父親說些什麽,或對自己如何毒打,他不會還手也不會改變初衷,他不會成為唐門門主,因為他要娶他愛的女子。
後來,也不知是誰将他要放棄門主繼承者的決定告訴了門主,門主便親自會見他,并問他是否真有其事,而且為何要選擇放棄?他一一都如實回答,沒想到最後門主居然答應了他的條件,不過條件便是,必須通過考驗,而且如果通過考驗後,同時又活了下來的話,那他就可以如願,不然,他則終生守護唐門。
為了她,他願意接受考驗,沒想到真的讓他做到了,可是當他如願時,時間已經過了十年,而她也嫁給他人,有了心愛的人。
唐淵的沉默,若依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淵哥哥,你還好嗎?”
“恩,我很好。”其實他不好,很不好,知道心愛的人已經愛上他人,他的心豈會好,心中的滋味除了苦澀還是苦澀。
“淵哥哥,我知道當年淵哥哥定是為了安慰我,不讓我在哭泣,才會許下那諾言的。”當年她有将這件事告訴母後,母後只是笑笑,說這是淵哥哥安慰她的,不會是真的,剛開始她也不相信,可是随着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淵哥哥還是沒有回來,漸漸的,她也相信了,直到差不多一年後,她遇到了夜子謙,同時也是在那個時候,便中了夜子謙和三皇兄的圈道。
“不,當時我是認真的,雖然當年你只有六歲,但我還是愛上了你,我喜歡你甜甜的喊我淵哥哥,喜歡你成為跟在我身後,喜歡牽着你的手,你一切的一切,我都喜歡。”唐淵有些無意識的呢喃着。
聞言後,若依身子一怔,淵哥哥愛她?
“不知唐大少口中的喜歡是那種喜歡?愛又是那種愛?是哥哥對妹妹的愛還是男女之間的愛?”司徒殇一字一字的輕聲吐出,而這聲音中似乎還參和着些許的冷意和威脅的感覺。
唐淵對上那雙愈發深色的深紫色眼眸,表面看上去,他們也只是簡單的對視而已,實則他們已經在較勁,用內力較勁,最後,唐淵別開視線看向有些怔愣的若依,微微笑道,“依妹妹,你剛剛提到心兒,你認識心兒?”
“恩?恩。”若依不明淵哥哥怎麽突然就将話題轉到心兒身上了,難道是他不想繼續之前那話題了嗎?又或者他不想回答殇問他的問題,既然這樣,她也不想為難淵哥哥,在她心中,淵哥哥就是她的哥哥。
對于唐淵的突然轉移話題,司徒殇在心中冷哼一聲,不管唐淵心中有何打算,他都不會讓這男人如願的,依依只能是他的。
“心兒即将成為我唐門門主,依妹妹找她可是有事?”唐淵緩緩的說道。
“恩,确實是有事。”
“那就讓淵哥哥陪依妹妹去唐門吧。”就算她愛上他人,他也要守護着她,他要永遠守護着她。
“少爺……”唐淵身後的護衛還未說完話就被唐淵阻止吞下即将出口的話,那護衛低垂着頭,沒有在言語,但在心中大聲喊着,少爺,難道你不知道唐門規矩,外人不能随意踏進唐門的嗎?為何少爺你還帶他們回唐門?
“我們去唐門是要帶走唐心,你還要帶我們去唐門嗎?”司徒殇冷冷吐出,他從唐心口中也知道一些情況,當年被選為唐門門主的人并非是唐心,而是眼前這個男子唐淵。
唐淵略微驚訝的看着司徒殇,他說什麽?他們要帶走五妹?為什麽?
“恩,殇說的不錯,我們的确是為了心兒,每個人都有愛的權利,為什麽要剝奪心兒的權利?為什麽身為唐門門主就不能愛人?我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但為了心兒的幸福,我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将唐門這爛規矩給廢掉,如若實在不能的話,那就帶走心兒。”帶着幾分的怒氣的聲音從若依口中緩緩吐出。
唐淵氣息頓然變得凝重,眼眸也變得深沉,他并不覺得剛剛依妹妹是在開玩笑,可是幾百年來,不是沒有人想廢除這條規矩,但最後不是放棄就是慘死,可是現在,他居然從不是唐門人的依妹妹口中聽到,他怎能不震撼?怎能不驚訝?
“你們這是想尋死嗎?”唐淵身後的護衛聞言後,驚呼喊道。
“尋死?呵呵,我們的命比任何人都要珍貴,絕不會輕易送死。”司徒殇冷哼笑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他豈會答應依依。
“你們……”護衛想繼續說下去,卻被唐淵給阻止了。
“好,我也已加入你們當中。”唐淵不是說你,而是你們,因為他知道,如若那男子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會讓依妹妹涉險,既然如此,他絕對會同意他們的做法,因為他心中也早已想廢掉那死規矩了。
“真的?淵哥哥”若依驚喜道來,她還以為淵哥哥會阻攔他們呢,沒想到淵哥哥會贊同并加入他們當中。
“恩,淵哥哥說過會保護你的。”唐淵微微笑道。
“依依自然有我保護,用不着唐大少,唐大少還是先管好你自己便行。”司徒殇冷瞪一眼唐淵後,似乎在警告唐淵,不要對我的女人有任何的幻想,否則後果自負。
“呵呵,我很好,再說依妹妹多一人保護,那才會更安全,不是嗎?”唐淵咧嘴笑道,他就是要在依妹妹身邊又如何?
聞言後,司徒殇忍住上前怒打唐淵的沖動,緩緩扶着若依,冷冷說道,“時辰已晚,不适合趕路,依依,我們回房。”
“殇,可這樣的話,我們會不會趕不上?”又逗留一天,那他們會不會趕不上阻止心兒繼承唐門門主的日子啊?
“放心,有唐大少在,定是能趕上,而且你現在有孕在身,不能太勞累,明日一早再啓程。”其實就算沒有唐淵,他們也能在那天前趕到。
聽到他們對話後,特別是那句有孕在身,唐淵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嗡嗡作響,而後突然朝司徒殇擊出一拳,不過卻被司徒殇巧妙躲過,而後冷冷的瞪着全身緊繃,雙手因憤怒而拳握的唐淵,“唐大少,此舉為何?”
“淵哥哥,你為什麽要打殇?”若依一樣也不明淵哥哥的突然襲來的一拳,還有淵哥哥那一臉的怒氣,這為什麽?
“你居然為了自己私欲而不顧依妹妹的性命?”
114 冷戰
唐淵緊緊拳握着自己的雙手,因為他要忍住那股想再次沖上去痛湊司徒殇一拳的沖動,不過就算他極力忍住,但他眸底的怒氣已經透露了此時的他心中十分不悅和憤怒的情緒,“你居然為了自己私欲而不顧依妹妹的性命?”
“說清楚!”寒冷如霜的聲音從司徒殇的口中輕聲吐出,聲音雖輕,卻已經讓人感受到那冰冷的氣息和怒氣。
“淵哥哥,雖然你是我最注重的哥哥,但我也絕不允許你如此污蔑我最愛的殇。”她知道淵哥哥胡那樣說是為自己好,但殇是她最愛的男子,也是愛她勝過他自己,并愛她愛到入骨的男子,這樣的人,是她珍惜和愛一輩子的男子,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如此污蔑殇。
唐淵為之一怔,他在她心中只是哥哥,呵呵,只是哥哥,他深深愛着她,而對她而言,自己只是她的哥哥,最注重的哥哥,呵呵,苦,還真是苦啊!唐淵的腳步連連向後踉跄了幾步,嘴角扯出自嘲的冷笑。
對于唐淵的突來的變化,若依微微擡擡手,而後又微微放下,“淵哥哥,你還好嗎?”剛剛她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不過淵哥哥再好,她心中已經有了殇,而且也只有殇一人,已經無法再容納另一名男子。
“依妹妹體內有蠱毒的存在,是絕對是不能懷孕的,否則不僅胎兒受到牽連,就連依妹妹也會受到生命的威脅。”當年有一次依妹妹不小心掉落水中時,他替依妹妹診脈時,便已經查覺得她脈象的異樣,而後再仔細經過他的探查和研究時,當時他已經完全可以确定,依妹妹的體內被人種下了蠱毒,不過他在還沒有完全查清那是什麽蠱毒時,父親的人就已經找到他了,而他為了将她永遠綁在自己身邊,而且同時他也知道,那蠱毒暫時不會傷害依妹妹,便決定先跟着父親的人回唐門并将會告之父親自己要放棄門主繼承者,随後再回到離國,永遠和依妹妹一起,并開始查清依妹妹的蠱毒,豈料這一走,就是十年,同時,依妹妹早已不是他的那個依妹妹了。
聞言後,若依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不過同時若依也想到一個問題,淵哥哥怎麽知道自己體內有蠱毒?不是說只要母蠱沒有催動子蠱,就算再高明的大夫也是無法從脈象上看出她體內有子蠱的嗎?
“嘭”的一聲,只見沉迷在自己回憶中的唐淵被司徒殇狠狠湊了一拳,因那一拳正好落在唐淵的臉頰上,唐淵的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這是還你剛剛那一拳的,還有,下次查清楚一切再來發洩你心中的怒氣。”司徒殇冷冷丢下話後,直接摟着若依往二樓的方向走去。
唐淵的護衛見自己少爺被打之後,一個快步,欲上前幫自己的少爺讨回公道,可惜他還未出手,便已經被星月洞悉目的,直接攔住他的步伐。
“何陽,退下!”唐淵擦拭着嘴角上的血跡之後朝那護衛呵斥着,這人的速度好快,快要他無法閃躲,就算他沒有晃神,他一樣無法閃過如此之快的一拳,昨日他便已經知道,這人的內力遠遠在他之上,想不到是如此之深厚,讓他無法估計。
何陽握住腰間的佩劍的手緊緊攥着,十分不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少爺以前從來不是想今日這樣忍氣吞聲的,而且還不只今日,就連昨日也是,少爺為何在這兩日要一而再的對那人吞下這口怒氣。
而自從唐淵出手時,便已經引起客棧其他客人的注意,不過他們看得出,這一行人不是他們能惹得起并能圍觀得起看熱鬧的人,他們很自覺的各自做各自的,不過在司徒殇擡手湊了一拳唐淵後,他們再忍不住好奇紛紛擡頭望去,不過碰觸到星月那冰冷的目光時,再一次紛紛垂下頭,不敢再擡頭,不過在一個角落,對這一幕,嘴角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司徒殇和若依完全消失在他視線內時,他也起身緩緩離去,仿佛從未出現過似的。
“淵哥哥,小姐的毒蠱早已清除了。”一直安靜呆着的憐兒微微站出并緩緩說道,原來昨天她沒看錯,原來那背影真的是淵哥哥,淵哥哥真的回來視線那個諾言了,只可惜,小姐已經和皇上相愛了。
唐淵擡眉仔細打量着三步之遙的憐兒,驀然,眼眸一亮,“你是憐兒。”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想不到以前那個大大咧咧,随時随地手上都抓着零食吃的憐兒居然變得如此沉穩和平靜,和以前那個完全不一樣了,這十年中,變的還不只是依妹妹一人而已。
“恩,淵哥哥還記得憐兒。”她還以為淵哥哥只記得小姐一人呢,當年她受命保護小姐,自然有小姐在的地方自然有她,所以小姐和淵哥哥的事,她清楚不過,只可惜,當年小姐對淵哥哥的依賴也僅此于兄妹之間,絕非情人。
當年淵哥哥許下那諾言時,她就可以看出,淵哥哥當時就已經愛上了小姐,不過随着淵哥哥離去的時間越來越長,小姐的心中那股依賴也随之減弱,直到夜子謙的出現後,小姐慢慢的忘記了那個和淵哥哥之間的諾言,而她也不會主動提起,因為當時,小姐很喜歡夜子謙,就連皇上皇後都同意小姐和夜子謙之間的婚事,那個諾言也慢慢的被人遺忘。
唐淵點點頭,算是應了憐兒的話,随後繼續問道,“憐兒,剛剛你說依妹妹體內的蠱毒已經清除,是真的嗎?”
“恩……”憐兒緊跟着便将事情緩緩道來,在期間,星月則是深深看了一眼唐淵和憐兒後,便擡步離去,只剩下何陽在旁守護着,而周圍的投棧人也不知是因繼續趕路還是累了回房,總之後來整個客棧的大廳也就剩下唐淵,憐兒和何陽三人客人,小二也不敢上前打擾。
另一廂
若依和司徒殇回房之後,司徒殇那張妖孽的容顏挂上一抹讓人無法猜不透的笑意。
看着那笑意,若依不知該說些什麽,只能等着他主動開口,而兩人就這樣一直沉默着,那一直笑着的司徒殇的随着時間的流逝,他臉上的笑意也緩緩消失,臉色也慢慢的黑了起來,“你還不打算主動招供嗎?”
“呃?招供?我該招供什麽?”她要說什麽嗎?
“恩?”
“哦,我知道了,你想說的是,當年淵哥哥的那個諾言?”她想起來了,難道殇是因為這個生氣?不過她現在不是已經是他的妻了嗎?而且這腹中還有他們的寶寶,難道這也要吃醋?不過好像殇特別愛吃醋,算了,既然他想知道,她就如實告訴他吧,于是,若依便将當年唐淵如何許下的諾言一一道來。
可惜,就算她将這件事如實道來時,殇還是黑着臉色,并沒有一絲的緩和之色,她可沒有半點隐瞞,當時淵哥哥就是這樣說的那番話的。
“依依,我讓你招供的并非是這個?”聽聞這個所謂的諾言是如何來了之後許,他的心确實緩了緩,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改變。
“啊?不是這個,那是什麽?”于是,若依又将那年和淵哥哥所有的一切都如實說了出來,可是最後,好像還不是這個。
司徒殇從始至終都是抿着唇不語,深紫色的眼眸直直勾着若依,若依也是直直的看着那雙獨特的眼眸。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而房間也再次陷入沉默中,若依在自己腦海中翻查着所有的記憶,可是她就是想不到殇到底要她招供什麽?赫然,若依眼眸一亮,而後便見她獨自起身後,安靜的走在床上并躺下,閉上雙眸開始入睡,反正她昨晚也沒怎麽睡好,趁現在她就該好好睡一下。
司徒殇見狀後,先是一怔,不過他并沒有立即起身,而是靜靜的看着,看着若依想搞些什麽花樣,直到一炷香過後,直到床上那人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他才明白過來,她睡着了,她居然睡着了,他不知此時自己該是生氣還是憤怒,他獨自在這等着她招供,她最後居然睡着了。
在他看到那一抹十分之淺的笑意時,他終于明白過來了,哎,現在的他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而是搖搖頭,輕輕撫摸着那已經熟睡的人兒。
冷戰,她居然用這一招,呵呵,依依,這筆先記下,以後再讓你慢慢償還。
若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來時,房間也只剩下她一人了,而殇也不知去了什麽地方。
緩緩下了床,簡單梳洗了一番後,緩緩走出房間,剛沒走幾步,她便聽到那熟悉不過的聲音,殇,那是殇的聲音,随後又響起淵哥哥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他們說些什麽,但她十分确定,此時殇和淵哥哥在一起,想起在一樓所發生的事後,若依走到傳出聲音的廂房,“吱呀”的一聲,房門被她給一掌給劈開了,力有些大了,在她還沒來得及可惜時,便看到裏面那兩人,此時的他們既然……
115 保證
“轟”的一聲,被那緊閉的房門就這樣被若依一掌給劈開并倒在地上,若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再看了看地上的房門,哎,她好像用力過頭了,不過,此時的她根本沒有時間在這繼續感嘆和可惜,因為裏面的那兩個人肯定在大戰,不過,事實并非如她所想的那般,在她踏進房間後,便看見此時裏面的兩個人并沒有因白天之事而大動肝火和唇槍舌戰,而是宛如多年不見的好友似的在下着棋,時不時還會聊上一兩句,若依對自己所看的畫面而微微怔了一下。
“依依,你醒來了。”
“依妹妹,你來了。”
兩道聲音同一時間響起,也同時話落。
“你們這麽有默契?”他們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如此默契了?真是奇怪。
“誰和他有默契?”
“誰和他有默契?”
兩人再一次同一時間說同一句話,說完後,兩人冷哼一聲,司徒殇則起身朝若依走去,而若依翻了翻白眼,這還不叫默契叫什麽,哎,死愛撐的兩個男人。
“依依,我們走。”司徒殇牽着若依的手就直接離去,直接給唐淵一個嫉妒羨慕恨的眼神,似乎在說,怎樣,依依的手只有我一人能牽,你永遠都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嫉妒着。
唐淵眼眸一瞪,而後身形一閃,他人也已經來到若依的身邊,可是在他欲伸手握住若依的另一只玉手時,卻被司徒殇給阻止了,只見他直接摟着若依的身子快速後退了幾步之遠,而後再揚起嘴角,得意笑着。
“依妹妹,聽憐兒說,當年給你下蠱毒的是三皇子,哦,不,慕赫斯,是嗎?”唐淵見狀後,決定改變策略,而是直接從依妹妹身上入手。
“恩。”若依點點頭應道。
“而且憐兒還說,這個慕赫斯很有可能是已經被覆滅的南越國的存活者?”
“恩。”
“那個負你的夜子謙是慕赫斯的人?”唐淵繼續問道。
“恩。”
“依妹妹,你可曾想過,這個夜子謙也有可能是南越國的存活者?”曾經利用過和傷害過依妹妹的人,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
“淵哥哥,這些都是憐兒告訴你的?”到底憐兒和淵哥哥說了多少,不會憐兒将自從淵哥哥離開後所有發生的事都告訴了淵哥哥吧!如若是的話,憐兒為何這樣做?難不成憐兒她……可能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
“好了,問也問完了,說也說完了,依依,我們該回房了。”突然被晾在一旁的司徒殇開口道來。
“等等,依妹妹,我還聽說,你此次去唐門的目的是為了撮合心兒和你的一位朋友,是嗎?”唐淵沒有理會司徒殇的話,而是繼續開口問道。
“是,因為他們都愛着對方,卻因一條爛規矩而硬生生的分開,心兒對我而言如同姐妹,她的事我自然要幫。”若依直接肯定回答着。
“唐大少,如若還有疑問,你可以直接問我,我定自當全部回答你的問題,不過,現在依依該用膳了,就不站在這解你疑問了。”對于唐淵的死纏,司徒殇微微擰了擰眉,這唐淵還真是一個看不清形式的男人。
“用膳?好,一起吧,正好我也餓了。”他就是厚臉皮如何,他就是死纏又如何,他就是要呆在依妹妹的身邊,無人能攔得住他,司徒殇,就連你一樣也不行。
司徒殇看出唐淵心中的想法後,恨不得直接将這個唐淵給殺了,永遠消失在依依的身前,可惜,剛剛他們打成了協議,在未能解決事情之前,他必須留着這個人的性命。
“哼”司徒殇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唐淵,直接牽着若依的手離去,不過他們的方向并不是他們的客房,而是一樓的方向。
唐淵則是看了一眼身後那被若依給一掌劈開的房門,低聲笑了笑,而後擡起腳步跟上,而若依看了看身邊的司徒殇,又轉身看了看身後小步跟上來的淵哥哥,似乎這有些異樣又好像沒有,不過剛剛殇說的那些話這太不像殇以前的脾氣,以前他早就直接帶着她離開或和淵哥哥打起來了,可是剛剛卻沒有,他們之間是不是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