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7)
接離開,而是繼續說道,“記住我之前說的話就好。”說完後,端木淩風便擡腳離去,他離去時還在想,他來的到底是不是時候?按照殇對若依的愛,絕對不舍得傷害若依的身子,噔,只見他眼前一亮,他想到了,嘴角微微揚起,原來他出現的不是時候,看來他打擾到殇了。
而躺在司徒殇身下的若依,面色盡顯羞澀,不僅被發現,而且還被提醒現在的她不宜愛愛,這怎能不讓她感到羞澀,都怪他,若依抱怨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男子。
感覺到身下人兒的抱怨後,司徒殇苦澀一笑,當他正想繼續時,卻被若依給攔住了,“殇”
“依依,我很乖的,只是抱着就好。”司徒殇躺下床上後睡到一側,伸手将若依摟在懷中,柔聲說道。
若依也不再阻攔,任由着司徒殇抱着她,當她感覺到殇那炙熱的欲火時,她臉色更加緋紅了,弱弱開口說道,“殇,你還好嗎?”
“不好,依依,等這寶寶落地後,我一定全部索取回來。”
聞言後,若依低垂着臉,将緋紅的臉頰埋在司徒殇的胸膛裏。
直到了下午,司徒殇才從房內走出,剛走出房門沒幾步,便看見他的好友,上午阻斷他好事的人,端木淩風。
只見端木淩風一臉賠笑着,而司徒殇則是臭着臉,就這樣,兩人一路走着,來到端木淩風的房間。
“說吧,什麽事?”司徒殇淡淡說着,語氣中還摻着一絲的怒意。
“你之前說過,心兒是不能愛人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端木淩風見司徒殇已經主動開口,雖還些怒氣,但他知道,殇并沒有真正的生自己的氣,不然也不會理自己了。
“就因為這個?”怒氣又提了幾分。
端木淩風點點頭。
司徒殇深深呼吸,再吐氣之後,心中的怒意才緩了些許,“我不是說過,這還是讓她親自對你解釋嗎?”如若是以前,他早已冷漠對待或甩手而去。
“恩,但我已經問過,心兒不會告訴我的。”如若心兒想說,上次早就說了,那他們二人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模樣了。
司徒殇仔細打量着眼前的風,那眼眸的傷痛,還有那憔悴的容顏,心中的怒氣也慢慢的消失了,“這是唐門的規矩,凡是身為唐門的繼承人,無論男女,都不得愛人,否則,以唐門規矩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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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是因為這個。”端木淩風低聲呢喃着,他不知自己該喜還是該傷,他的感覺并沒有出錯,但他最後還是不能得到她的心。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你是否打算繼續和我們啓程?”他沒有問風是要放棄還是應該努力,就算他和依依真心想幫他們,但如若風要放棄的話,那結果還是無用。
一炷香之後,端木淩風才緩緩道出,“繼續啓程。”就算最後他還是無法得到她的心,但至少他應該去努力争取,如若他就這樣放棄,那他只會遺憾,相信這一生中,他都會在痛苦和遺憾中。
“好。”司徒殇滿意的點點頭,剛剛他不出聲,就是讓風自己想清楚,想明白。
暮色降臨,夜色鋪墊整個大地,月色柔柔的照耀在漆黑的夜晚,當第一縷金黃色的陽光穿透雲層,照耀在大地時,月兒開始慢慢的被雲層遮住,慢慢的被金黃色的圓球給取代。
正當若依他們一行人正準備啓程時,憐兒一臉焦急的看向正準備上馬車的小姐,又一臉焦急的看着不遠處的人影。
若依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視線後,擡頭望向不斷用眼眸示意着自己的憐兒,還有她眼底的焦急,“殇,我一會再上馬車。”
憐兒看着緩緩朝自己走來的小姐,小聲說道,“小姐,快走。”
聞言後,若依的腳步頓了頓,心中很快便明了,不過她并沒有按憐兒的意思,而是随着憐兒的視線望去,而似乎那邊的人也看到了若依,身形一怔,她是……
110 錯過了
三長老,他怎會在這?而且他身邊似乎是大長老,他們不是應該在水族的嗎?怎麽都來了雲蒼國,而且還是京師,憐兒略微驚訝的看着不遠處的兩名老者。
幾乎是在同一個時間,三長老也看到了憐兒,并且認出了她。
不好,三長老認出她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小姐,憐兒不敢動彈,只是用眼神示意着小姐快些上馬車,只要小姐上了馬車,長老們就不會遇到小姐了,可事實上偏不能讓憐兒如意。
只見若依緩緩朝憐兒走去,剛踏出兩步,便聽見憐兒的聲音,“小姐,快走。”
憐兒的話沒有讓若依離去,而是順着憐兒那慌亂的眼神望去,只見不遠處有兩名老者正看着憐兒,而同時,他們似乎也發現了若依。
“水月華?大哥,那是水月華嗎?”三長老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一襲月牙白色衣裙的女子。
“她不是,不過她應該是月兒的女兒。”大長老緩緩說道,從年齡上和容貌上,他推斷出,這女子并非是月兒,不過極有可能會是她的女兒。
他們二人眼底的神情若依并沒有錯過,再加上憐兒的表情,難道這兩名老者是水族的人?不過很快,答案便從憐兒的口中得知。
“小姐,他們便是水族的大長老,三長老,不過憐兒不知的是,他們怎會如此之巧出現在這?因為一般情況下,水族長老們不會輕易和外界接觸,更別提離開水族了。”憐兒見自己無法阻攔,乖乖上前站在若依跟前解釋道來。
原來還真是水族人,看來他們誤将她當成母後了,不過按憐兒的意思,他們出現在這是為了什麽?
“小姐,水珠開始變熱了。”憐兒驚覺到懷中的水珠一樣後小聲說道。
“恩?”若依并沒有做出太大的驚訝和表情,畢竟不遠處還有水族長老在盯着,頓然,眼前一亮,難道他們是為了水珠?
“憐兒,你先回客棧內。”先不管水族長老出現是不是為了水珠,現在水珠異樣,那殇體內的水咒就會發作,只能将發生變異的水珠盡快遠離殇,這樣才能避免。
“是。”憐兒聽話的回到客棧內,神情并無一絲的緊張和錯亂,而是鎮定的走回客棧內,在別人眼中,只會覺得她只是回客棧內取包裹罷了。
同時,在憐兒踏進客棧內後,司徒殇便已經來到若依的身邊,“依依,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有些衣物憐兒忘記了。”若依的聲音不大,不過正好可以讓不遠處的大長老和三長老聽見。
不過他們看到司徒殇時,微微略驚,他們雖不知道此男子是誰,但他們知道那男子的獨特眼眸,這是獨孤家族血脈的特征,想不到她和獨孤家有牽扯。
“大哥,我們是否要上去?”三長老開口詢問道來。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這次他們出來的主要的目的是尋找水珠,而且他也沒想到的是,原來魅影的女兒也會跟着月兒的女兒,恐怕當年魅影離世後,月兒便将魅影的女兒帶在身邊吧。
“可是……”三長老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似的,不過卻被大長老給止住并拉着離去。
若依雖聽不到他們的對話,但她知道,他們是為了水珠而來。
司徒殇同樣也看到那兩名老者,不過若依不想說,他也不會繼續問下去,而是牽着若依的手直接上了馬車。
而水族大長老和三長老離開後,一道身影便飛快追上他們,帶着幾分雀躍的心情愉悅笑道,“大哥,三哥,有反應了,有反應了。”此人正是水族長老中最小的四長老。
聽到這驚呼聲後,大長老和三長老止住了腳步,轉身看向已經朝他們飛奔而來的四長老,此時他們只覺得臉頰一紅,很想遠離他,不想認識他,多大年紀了還像個小孩似的蹦蹦跳跳,而且最主要的還是左手握着一串冰(禁)糖葫蘆,很明顯,聽那有些含糊的聲音就知道,他嘴裏正在嚼着冰(禁)糖葫蘆,如若不是看在他右手上的水珠座,他們一定會飛身離去,不搭理此人。
“咦,怎麽又沒反應了?”四長老停下腳步一臉奇怪看着右手上那毫無反應的水珠座,剛剛他正在賣冰(禁)糖葫蘆時,他明明感應到這水珠座有反應的,怎麽這下就沒了。
“老四,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不要在說話的時候吃東西?而且就算你吃了,也不要将那口水噴在我身上。”三長老一邊抱怨一邊擦拭着已經被四長老噴出的口水弄傷的衣衫。
“三哥,這冰(禁)糖葫蘆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也來一個?”這是他第一次出水族,沒想到這外面的食物如此好吃,不是他不想好好說話,但他覺得吃東西時并不影響說話,為何要只能二選一?
“好了,老四,你确定水珠座剛剛有反應了?”深知他們兩人脾性的大長老開口止住他們繼續争吵下去,不然他們絕對會吵個老半天。
“恩,我很确定,不過現在它為什麽沒反應,我就不知道了。”四長老朝三長老做了一個鬼臉後,緩緩說道。
“這已經足以證明水珠就在京師內了,走,繼續找。”既然水珠座有反應,那就是說水珠在這京師,不過……
“大哥,現在我們等同于大海撈針,雖然這京師并不大,但此時水珠座又沒了反應,我們該怎樣繼續找下去,或許這個時候擁有水珠的人離開京師了呢?這些我們也不知道,如若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只是在浪費時間。”三長老将自己胸前的衣衫擦幹淨之後,先是瞥了一眼還在吃着冰(禁)糖葫蘆的四長老後,看向大長老開口道來。
聞言後,大長老沉思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說道,“老三,你說的也對,不過我們現在也只有大海撈針這個方法,水珠消失了二十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水珠的消息,他們必須找到它為止。”
“恩。”三長老點點頭,表示同意大長老的話,的确,現在好不容易有水族的消息,身為水族長老的他們怎能放任水珠遺漏在外,而且最主要的還是水珠極有可能已經認定主人,那他們也必須找到這個人,只有這樣,水族也才會有真正的族長。
“老四,不要再吃了,開始找,如若這兩天內水珠座不再有反應,我們便開始離開雲蒼國,開始下一個地方。”大長老看了一眼還在津津有味吃着冰(禁)糖葫蘆的四長老後,有些無語的說道,同時拿走四長老手上的水珠座,看來這還是放在自己身上好一些,不然下一次再有反應他們就不會錯過了。
“知道了,還有最後一個。”四長老點頭應道,同時也已經将那一串冰(禁)糖葫蘆的最後一個吃完了。
很快,三人便又是他們的猶如大海撈針似的尋找之路。
而另一邊
若依一行人剛出了城門口,便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若依姐姐。”
其實在端木淩風看到石子時,便拉了拉馬缰,伸手做了一個手勢後,身後的馬車也停了下來。
聞聲後,若依和司徒殇也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之後,若依先是發現騎在馬上的憐兒,她之前懸的心也緩了下來,因她知道,憐兒能出現在這,那就是說水珠已經恢複正常,再次轉眼望去,便見石子被雲翎扶着站在馬路的一旁。
“若依姐姐,石子特意在這等若依姐姐,為的就是送送若依姐姐。”昨天是她的回門之日,才會錯過和若依姐姐相處的日子,當她今天回宮後,聽到這消息後,便立即趕來,幸好還是被她給趕上了。
“石子,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如此趕路了,你該多留在宮中休息才是。”從兩日開始,石子便開始嘔吐,無論吃什麽都會吐出,根據太醫診斷,這種現象是很正常的,只要再過些時日,這種現象就會消失了,不過她卻沒有這種情況,看來她的寶寶還真會體貼她。
“若依姐姐,這是石子爹爹昨日交給我的東西,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沒用了,石子便想将此物送給姐姐。”石子接過雲翎遞過來的小木盒并将之打開緩緩說道。
若依看了看那木盒上的物品後,也沒有拒接,而是欣然接受,“謝謝石子妹妹了。”接過木盒後轉交給已經來到她身後的憐兒,若依先是一怔,而後很快便恢複自然。
“表妹,大哥,父皇說了,如若表妹需要雲蒼國幫忙,只要派人通知一聲即可,雲蒼國定全力幫忙,同時也包括我。”扶着石子的雲翎緩緩說道。
“恩,謝謝表哥和姨父了。”
司徒殇只是朝雲翎點點頭。
突然,石子推開雲翎,走向一旁嘔吐着,可惜什麽東西也吐不出來。
“給她吃下這個,她就會好一些。”端木淩風從懷中取出一瓶白色瓷瓶後輕聲說道。
雲翎接過白色瓷瓶并倒出一粒黑色小藥丸後,沒有絲毫質疑便讓石子服下那裏小藥丸,果然,石子服下小藥丸後,的确好很多了。
“謝謝。”雲翎朝端木淩風致謝着。
“只要每一日一粒便好,而且裏面的藥丸正好是一個月的份量。”這原本是他診斷出若依有孕之後便開始研制出可以止孕吐現象的藥丸,不過好像用不着,因為這些時日,他從未發現若依有孕吐現象,反正煉都煉好了,總不能浪費,也不能總是帶在身上吧,那不如就送給有需要的人好了。
“端木公子,謝謝你。”她相信他的醫術,那以後她就不用每天都那麽幸苦了。
“石子,你的禮我已經收到了,你也不用再送我了,你還是讓表哥陪你直接回宮吧。”
“姐姐,記着下次路過雲蒼國時一定要來看我哦。”石子忍住即将往下流的淚水,兩眼紅紅的說着。
“好。”若依覺得自己的眼眶也開始紅潤起來了。
當司徒殇發現之後,便溫柔的撫摸着若依那披在肩上的發絲,柔聲道來,“我們處理完事情回國時,再來京師便好,乖,美女,不哭。”
“噗”若依微微笑了笑,她哪裏哭了,還有,她只是有些感傷好不好,不過聽到殇如此安慰她,她的心滿滿的。
而一旁的石子和雲翎也微微笑了笑,“姐姐,保重了。大哥,記住你剛剛說的話哦。”
“表妹,大哥,雲翎再次謝謝你們将石子送到我的身邊。”如若當初不是石子遇到表妹,那他就不可能如此幸福了。
若依不再言語,而是咧嘴笑着。
“保重。”司徒殇慎重說完後,便直接摟着若依上了馬車。
于是,停下來的隊伍又開始啓程了,雲翎和石子則是目送着,直到馬車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後,才準備啓程回宮。
“翎,若依姐姐和大哥真的好相愛哦。”石子感嘆道來,剛剛大哥安慰姐姐時,眼中的愛意很深很深。
“難道我們就不相愛了嗎?”
“愛,我們一樣深愛着對方。”石子朗聲笑道,是啊,她和翎一樣也是很相愛。
“這還差不多。”雲翎習慣性的給石子額頭一個爆栗。
“噢,你又彈我這裏,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娘,你為何還要彈我額頭,而且總是同一個地方。”石子捂着剛剛被雲翎爆栗的額頭抱怨說道。
雲翎赫然眼底盡是心疼,拿走那捂住額頭的玉手後,溫柔的吹了吹剛剛被他爆栗的額頭,而後柔聲說着,“對不起,我習慣了。”
“習慣?我之前在你身邊才三個月,你就習慣了,不行,這個習慣必須改。”她才不信,短短三個月哪裏會養成習慣,而且都這麽剛好是同一地方。
“好,我改。”雲翎有些心虛的說着。
“以後你若再彈我一下,我就同樣的彈你兩下。”石子說完後,直接給雲翎兩個爆栗。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虧她想得出來,以一還二,不過,那點力道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麽,不過只要石子高興就好。
兩人就在這樣的打鬧中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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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冰糖居然是禁詞~真是無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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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寵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宰相,竟是女兒身,消息一出,有人傻了,有人笑了,有人怒氣,有人哭了;
他,一國之君,最高興的事就是趁她不備時偷摸她偷吻她,還……
他,一國大将軍,公事私事總愛找她的茬,不為什麽,只因他喜歡;
她的心最後沉淪了,究竟為誰沉淪?他?還是他?又或是他?亂了,這一切都淩亂了。
“他就是你說的精心準備送給朕的禮物?”
“是,他就是此時最當紅的男伶,絕對可以滿足皇上。”
“他不行,你行。”男子邪魅一笑,大手一拉,某人直接掉進男子的懷中。
111 是熟人還是情敵
雲翎回宮後,便被雲明清叫來禦書房了。
“翎兒,你可知朕叫你來所謂何事?”雲明清放下手中的毛筆,擡頭看着眼前的這個他僅剩的唯一皇兒,也是他最心疼的一個。
“兒臣不知。”
“翎兒,朕明日便冊立你為太子。”雲明清也不再說些什麽,而是直接切入正題。
“是,父皇。”雲翎對父皇這一決定,他并不覺得奇怪,先不提現在父皇只剩他一名皇子,也不提平時父皇對自己的寵愛,只看看現在的形勢便已經知道,大皇子雲翔已被處斬,而二皇子雲翎則是貶為平民,不再是皇室之人,而二皇子的母妃瑤妃也被打入冷宮,換句話說,二皇子雖沒被處死,就算想翻身的機會已經沒了,不過他知道,對二皇子的處罰,只是父皇對官員的表面交代,而真正的二皇子早已到閻王那何大皇子團聚了。
“恩,好,父皇也終于了卻這一心事了,現在就只剩下蜜兒了。”太子一事搞定,現在就只剩下至今還不願回來的蜜兒了,蜜兒,為什麽你還不回來?
“父皇,十三年了,如果母妃真的還在世上,恐怕早就會回來了,可是母妃不曾露面,就連兒臣大婚,母妃都不曾回來,兒臣認為母妃已經……”後面的兩個字他沒有說出口,不過他相信父皇能明白他的意思,母妃離開皇宮時,他也才三歲,他對母妃的印象也極其的模糊,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忘了母妃的模樣,如若不是父皇留有母妃的畫像,恐怕他早已不記得母妃的模樣了,他并非不孝,詛咒自己的母妃,但如若母妃真的還在世上,為何十三年了,她都不曾回來看他一眼,恐怕一眼都沒有。
“不,蜜兒還在世上,可能她并不知道你大婚,或者可能是她被人限制了行動,無法回來,翎兒,相信朕,你的母妃還在世上。”至少在兩年前,最後的那一句話雲明清沒有說出來,而後吞進了腹中,自從上次若依丫頭說蜜兒就是她口中的琴姨時,他心中一陣苦澀,為什麽蜜兒每年都會去離國探望月華,而不回來陪他,難道她真的舍得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嗎?但他心中更多的是高興,因為這樣可以确定蜜兒還活在世上。
雲翎沒有言語,因在他心中,現在的他有石子和父皇就已經足夠了。
“翎兒,這上面的官員分別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同黨極其部下,這些朕就交給你處置了。”雲明清從桌上取出一份名單,這是他命人調查後的結果,想不到這朝中官員居然有大半都是他們的人,如要全部換掉,那肯定會引起一陣風波,不過在大皇子和二皇子相繼死去後,他相信這些官員的立場絕對會改變。
“是。”這是父皇給自己在朝中樹立威信的機會,這将會是他冊立為太子後要做的第一件事。
“恩,聽說這兩日你家媳婦孕吐很厲害。”
“是,不過現在石子服下元皇身邊禦醫調制的藥丸後,已經好很多了。”
“好,好了就好,翎兒,讓太醫研究一下那藥丸,如若可以的話,讓太醫研制這種藥丸,相信以後一定會用得到的。”想不到元皇身邊居然有這種人才,連孕吐現象都能搞定。
“兒臣已經命人去做了。”剛進宮時,他便已經命人将一顆藥丸送到太醫院,讓太醫好好研究一下,是否能研制出這種藥丸,以備後用。
雲明清縷了縷自己那不太長的胡子,嘴角微微勾起,眼底盡顯贊賞,不愧是他皇兒,他們都想到一塊了。
接下來,雲明清便開始讓雲翎批閱奏折。
而另一邊
“殇,其實之前我們在驿館門口看到的那兩名老者是水族的長老。”若依思量許久之後,開口緩緩道來。
“恩?”
“憐兒幼年時生長在水族,想必是見過水族的長老,不然她也不會如此一說,而且據憐兒所言,一般情況下,水族長老是不得離開水族的,可是這會,卻突然出現在雲蒼國的京師,正好和我們打了照面,難道他們是為了水珠而來?”世界不可能有這麽巧的事,他們會出現在京師,而且他們還發現了憐兒,并發現自己,定是為了水珠,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水珠在她的手上。
“不管他們為了什麽而來,他們都不會如願的。”司徒殇伸手将若依摟進自己懷中後,柔聲說道。
“對了,殇,上次你說給你下水咒的人是水族長老,會是剛剛那兩人之一嗎?又或者兩個都是?”
“不是。”那時他離去前,将那兩個人交給了唐心,而最後又由星月接手,不過星月在殺死那兩個人時,已經讓他們将水族的那名長老樣貌畫了下來,而依依口中的那兩名老者的樣貌雖有些相像,不過他确定,不是他們。
“哦”
而此時,司徒殇便聽到端木淩風的傳音,“殇,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有話就說。”
“我如果現在坐進馬車內,應該不會打擾到你們兩人世界吧。”經過上次之後,他可不敢随意開口或直接闖入,以免上次的類似事件再次發生。
“恩”
淡淡的一聲恩聲,端木淩風怔了,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許久之後,端木淩風的聲音再次密音傳來,“殇,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吧。”
而後,司徒殇直接丢給他一句,“愛坐不坐。”
“恩?”若依有些迷惘的對上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殇怎會突然冒出這一句話,原來剛剛司徒殇在說話時,并沒有用密音傳出去,而是直接吐出聲音了,怪不得若依會有些發愣了。
若依還未回神後,便見一陣風吹了進來,随後便看見端木淩風已經坐進了馬車,同時也醒悟了過來,原來殇說的那句愛坐不坐是對他所說。
司徒殇先是朝若依幹笑幾聲後,冷眼看向一旁的端木淩風,“說吧,什麽事?”
“無事,只是騎馬有些久,累了。”
“不說就出去。”司徒殇淡淡說道。
“呵呵,還是你了解我。”端木淩風呵呵笑道。
若依也覺得好笑,這好像和了解不了解沒關系吧,騎馬有些久,累了,這麽拙的借口也虧他想得出來,這一路以來,端木淩風幾乎都是在騎馬,而今日,也只不過剛出城沒多久,他怎會累,這借口也太牽扯了些吧。
端木淩風絲毫不覺得自己的那番話有什麽不對,不,正确來說,他所有心思都在別處,哪裏會注意到這種事上。
司徒殇不語,不過卻用眼神示意着端木淩風有話快說。
“呵呵,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想問一下,心兒為何突然回唐門?”端木淩風緩緩問道,自從那日之後,他便不在想她,可是越他不想,他的腦海盡是她,甚至用酒麻痹自己,他的心還是想着她,他以為他的一生就會這樣下去了,沒想到殇卻告訴他那番話。
聞言後,若依也是一臉不明的看着司徒殇,她記得上次問他時,他是說心兒去辦事了,難道心兒辦的事是回唐門?難道是……
“這個月十五便是唐心繼承唐門門主之日。”司徒殇輕聲吐出。
“什麽?”端木淩風驚呼喊道,他雖想過會是這樣,但親耳聽到他還是無法接受,如若心兒已經繼承唐門門主的話,那他們之間……
這個月十五?那意思就是說他們還有十日的時間,“殇,如若以最快速度,需要幾天時間抵達唐門?”
“如不出意外,五日便可。”
“我先走了,你們随後趕上便好。”端木淩風剛說完,身影便已經出了馬車,同時已經快馬加鞭的趕路了。
“他知道路嗎?”若依突然冒出這一句話。
“應該吧!”就算風不知道路,但以風的能力,這根本不需要他擔心。
“殇,你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恩?”
“心兒回唐門繼承門主一事。”
“恩。”
“那上次我問你時,你要隐瞞。”
“這的确也是辦事,不是嗎?”
“也是。”若依點點頭,這的确是辦事,只不過是私事,這也不算隐瞞。
“好了,我們無需再為此事讨論,我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的。”司徒殇伸手抱着若依的身子,溫柔笑道。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既然端木淩風已經先行前往,司徒殇便決定馬車速度不用太趕,當他們從馬車上下來時,天色還不算太晚。
“依依,我們今晚便在這客棧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在啓程。”一路以來,馬車雖不怎麽颠簸,但依依畢竟有了身孕,做馬車的時間不能太長,于是他才會讓星月不必急于趕路,而是直接找客棧住下。
“好。”他的用心她豈會不知,只見若依臉上挂滿的幸福的表情。
下了馬車後,司徒殇小心扶着若依走進客棧,深怕若依會一不小心摔一跤似的,若依也沒有抗拒,而是任由着司徒殇扶着她,不過她嘴角上的笑意可以看出,此時的她心情很好,很幸福。
“依妹妹?”一道帶着幾分的愉悅又幾分不确定的聲音忽的響起。
而沉寂在幸福中的若依似乎沒聽見,又似乎從想過此時此地有人如此稱呼她,只見她繼續往前走着。
“依妹妹,真的是你。”那聲音沒有不悅,反而更加愉悅,因為從這聲音可以聽出之前那幾分的不确定已經完全不見。
因這聲音比之前加大的幾分,若依聞言後,身子頓了頓,擡頭看向聲音來源之處,當她看清聲音主人後,小嘴不自覺的輕聲吐出,“淵哥哥?”
112 我要娶你為妻
原本低頭沉迷幸福當中的若依突然聽到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稱呼時,擡頭望去聲音來源之處,只見一名長相俊朗,溫柔儒雅的男子,看清男子容貌後,小嘴不自覺的輕聲吐出,“淵哥哥?”
這聲音仔細聽來,裏面還是有幾分驚喜的。
司徒殇沒有立即出聲,而是不動聲色的在旁仔細打量着這突來冒出來的男子,從這男子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愉悅和激動,而且他還看到了愛意,對,愛意!這男子愛他的依依。
“依妹妹,我終于找到你了。”男子忍住上前抱着她的沖動激動說道。
“淵哥哥,好久不見。”若依也已經完全确定眼前之人就是當年的那個淵哥哥了,想不到時隔六年,他還能記得并認出她,而他也似乎沒什麽變化,不,好像變得更加俊朗了。
“是啊,好久不見,我們自從上次分開後,已經有六年了。”男子感嘆道來,六年了,六年來他的心中無法忘記她,忘記當年那個永遠跟在他身後甜甜的喊他淵哥哥的小女孩,而當年的小女孩也已經長大了,長大後的她很美很美,當年他就知道,她會是一個極美的女子,想不到是如此之美。
男子眼眸散發的光芒讓司徒殇擰了擰眉,同時伸手将若依摟在他懷中,似乎在宣告他的所有權似的。
此時,男子才發現若依身旁的司徒殇,同時眼眸落在若依腰際上的手,心中一緊,頓然苦澀無比,他還是遲了嗎?
“趕了一天的路,我們家的依依也累了,有事明天再繼續聊。”司徒殇說話的同時,嘴角都是微微上翹着,眼眸也只是瞥了一眼那男子,而後便摟着若依直接上了二樓,沒有給若依和那男子再次對話的機會。
男子有些失魂的目送着那道倩影的離去,他終于找到他了,可是當他找到她時,她已經不再是屬于他的了,也不再是那個成天在他身後甜甜喊他淵哥哥的小女孩了。
當年他離開之後,便回到那個他極其不想回去的家,可是他必須回去,因為他必須處理完那件事後,他才能真正的和她一起,沒想到當他得意恢複自由時,她發生了這麽多的事,他打聽到她已經是元聖皇朝的皇後時,他曾幻想過那不是真的,那只是誤傳而已,而正當他趕往元聖皇朝的路上時,卻遇到了她,可是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成日跟着他的小女孩了,也不再是屬于他一人的小女孩了。
“少爺,我們要不要也在這客棧住下?”說話之人正是男子的貼身護衛,剛剛他一直呆在旁,也聽到了剛剛少爺他們之間的對話,想不到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