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23)

喜還是該憂,大哥深愛的女子居然是主子用生命去愛的女子,而且也是自己用心去保護的小姐。

同時,她也從大哥的口中得知,原來那所謂的唐門宗卷已經被主子調包,至于那到底有沒有百年之期也就只有主子才知道了,不過她心中很感激主子,慶幸當年她能跟在主子身邊辦事。

“嗯。”唐淵點點頭應道,他本以為在這次計劃之後,他便要和依妹妹分開,沒料到最後他還是繼續守在她的身邊,就算不能以愛人的身份守在她身邊,他也無所謂,只要他能看到她便行了。

他也知道那男人會讓他跟上并不是因為他是心兒的大哥,而是因為他體內的寒靈,他的這種寒靈用得恰當便是救人的仙靈,不然就是殺人的殺器,也正式如此,他慶幸當年自己感染上了寒靈,讓他得以在她的身邊。

端木淩風雖不舍,但他答應了心兒,在未來的一年內,要好好照顧好若依,其實有殇和唐淵在,若依根本不需要自己照顧,不過最後他還是答應了,就因為他和心兒會有未來是因為若依和殇的相助,再加上讓他孤單等一年,不如讓他有事可做好一些,相信這樣時間過得更快。

一行人又開始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唐門,在他們逐漸走遠後,一直隐藏在暗處出現兩個人,“他們走了。”

“吩咐下去,今晚開始行動。”另一道聲音冷冷說道,眸間盡顯寒氣和戾氣。

130 她喝的到底是什麽

一路上,若依都是睡睡醒醒的,一直都是處于昏睡狀态,現在的她比起以前,更貪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随着腹中孩兒的長大,她也随着越來越疲倦,就像現在,她只覺得眼皮子很重很重,最後直接睡了過去,但她又好像還有些意識,至少她還能聽到外界傳來的聲音。

“殇,你不能這樣為了若依和胎兒,就一味的傷害你自己,你可知道,你一直這樣下去,你會嚴重貧血的。”

那是風的聲音,他為什麽要那樣說,還有,殇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會貧血?若依聽到那聲音後,真的很想睜開雙眼,想看看此時殇在做什麽?可是她就是睜不開。

“你是想吵醒依依嗎?”司徒殇轉身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若依後,怒瞪一眼端木淩風冷冷說道。

“我相信若依知道你是用這種方式留住她腹中胎兒的,她絕對不會再要這個胎兒的。”端木淩風并沒有因司徒殇的那一眼怒瞪而收口,不過音量卻放輕了幾分。

不過就算音量再小,對未完全熟睡的若依還是完全聽到了,她真的好想醒來,可是最後還是無法抵制那沉重的眼皮子,意識也慢慢的模糊,最終完全入了夢鄉,不過在她失去意識時,腦海還在不斷想着,風口中的這種方式到底是什麽方式?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司徒殇見碗中的血已經足夠之後,才止住手腕上的傷口,簡單包紮之後,淡淡瞥了一眼端木淩風後涼涼說道。

“你覺得真的不用我管嗎?”端木淩風的眼眸緊緊盯着碗中那鮮紅的血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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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交給你了。”司徒殇冷瞪一眼後,直接來到已經熟睡了的若依身邊,俯身輕輕的在若依的額頭上落下一吻,而後不再看向端木淩風,直接離開了廂房。

端木淩風在司徒殇離開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後,他能體會到殇的心情,可是身為好友,他又不能眼看着殇繼續這樣下去,視線又轉到躺在床上熟睡的若依,或許她可以勸得住殇,不過……

當若依再次醒來時,她沒有看到擁她而眠的殇,并在房間也沒有殇的身影,反而看到坐在離床不遠處的靠背椅上的淵哥哥。

“淵哥哥想什麽想得如此入神?”若依在說話的同時,她已經起身來到唐淵的身旁,她之前連叫了淵哥哥三聲,他都沒有絲反應,如若不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她真的會誤以為他已經……

“依妹妹,他真的很愛你。”唐淵被若依的聲音拉回神後,無頭無尾的道出這樣的一句。

“呃?嗯。”她知道淵哥哥口中的他是指誰,只是淵哥哥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若依直接略過唐淵的身子後,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依妹妹,只要你覺得幸福便好。”他雖然已經打算放棄依妹妹了,但他的心始終是無法就這樣放棄的,畢竟她是他的全部,是他這些年來支撐他活下去的信念,直到剛剛,他不小心聽到了司徒殇和端木淩風的對話,他便明白為什麽依妹妹會愛上他了,同時也為依妹妹高興。

“淵哥哥,你……”她想問的是你怎麽了,她也就睡了一覺,怎麽醒來後,淵哥哥似乎變了。

“好了,依妹妹,你有沒有想過現在的慕赫斯有可能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慕赫斯了。”唐淵收回之前的那些傷感後,換上以前溫潤的神情,“現在由我代替心兒的位置,對于一些基本的了解還是需要的。”唐淵解釋道來,其實這些都是在他找到她時,他派人去調查的結果,沒想到依妹妹受了這麽的痛,失去雙親之痛,失去國家之痛,可他當時卻不在她的身邊,如果……可惜這一切都晚了,因為沒有如果。

“我有想過,只是……”她甚至還想過,三皇兄有可能是南越國的後裔,可是這一切都是假想而已,她沒有證據去證明,再說父皇也不可能沒有察覺到才是。

“這個慕赫斯就交給淵哥哥我來查吧。”傷害過依妹妹的人,他都要那些人付出代價,而且還有個叫夜子謙的,他一樣也不會放過那人。

“淵哥哥,謝謝你。”若依微微一笑,淵哥哥還是像以前那樣疼愛她。

“傻瓜,既然你叫我一聲淵哥哥,身為哥哥的我當然要好好保護你,決不任何人欺負你。”哥哥?現在他只能用這個身份來留在她身邊了,唐淵心中苦笑一聲,不過他現在的心已經不死之前的那般苦澀,他是已經放下了嗎?或許是吧,又或許不是。

若依暖暖一笑,雖然她失去了父皇母後,但她現在擁有了殇的愛,再加上淵哥哥這個哥哥,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突然,憐兒的聲音赫然從門外傳了進來,“小姐,該……呃,小姐,你醒了,唐公子也在這?”憐兒端着還在冒着熱氣的藥碗走進廂房後,有些驚愣的看着并排而坐的若依和唐淵。

唐淵并沒有出聲,但目光卻一直緊盯着憐兒手中的藥碗。

“淵哥哥,這藥有問題嗎?”若依接過憐兒遞過來的湯藥後,同時也發現了唐淵的視線随着藥碗的移動而移動着。

“……”唐淵沒有出聲,只是搖搖頭。

若依也沒有立即服下,而是一動不動的盯着那還在飄着熱氣的湯藥,耳中再次響起那一番對話,到底風說的用這種方式留住胎兒是什麽方式?還有殇為什麽會有危險?

“小姐,怎麽了?是這藥太燙了嗎?”憐兒發現自家小姐有些不妥,眼底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若依搖搖頭,可是……當她低頭開始服藥時,一股淡淡的香氣繞鼻而來,心一驚,這……輕輕抿了一口後,臉色赫然慘白,不是她的錯覺,那是真的,這……這是……

“噔”的一聲,那是湯碗掉地脆裂的聲音。

“小姐,有沒有被燙到?”憐兒見狀後,立即蹲下用袖帕小心擦拭被藥汁濺到的裙擺,眼底更是自責,一定是那碗太燙了。

“依妹妹”唐淵擔心的看着這一切,真的是因為那碗太燙了嗎?還是說依妹妹感覺到了?不過應該是前者吧,因為前些日子依妹妹不也是喝下去了嗎?

“我沒事。”若依回神後,微微笑聲道來,不過目光卻落在憐兒手上那塊被污漬的袖帕,嘴角的笑立即僵住了,她估計的不錯,原來真的是這樣,袖中的手抖了抖,原來她的胎兒是這樣抱住的。

“憐兒再去準備一碗。”

“不用了。”

“呃?小姐?”憐兒怔了怔,今天的小姐怎麽怪怪的。

“我去就好。”若依說話的同時,已經起身邁開步伐往門外走去。

唐淵沒有吱聲,不過腳步卻已經跟了上去,直覺告訴他,依妹妹猜到了。

若依也沒走幾步便停了下來,因為她已經看到她要找的人了。不錯,來人正是端木淩風,他最後還是忍不住想來将一切告訴若依,因為只有這樣,殇才能無事,不過他後面又想到殇的狠話,他又猶豫了,就這樣,他在說和不說之間徘徊着,就在他有了決定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來了又為何要離開?”

距離雖有些遠,但她還是看到了風的掙紮,能讓風掙紮的也就只有那個了,而且恐怕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

“你醒了。”端木淩風止住想要離去的腳步,擡頭緩緩開口道來。

若依沒有言語只是點點頭,随後轉身看向唐淵,正要開口時,便聽到唐淵的聲音,“我知道。”而後深深看了一眼端木淩風後,才緩緩擡起腳步慢慢離去。

“我們可以聊聊嗎?”若依輕聲吐出。

端木淩風點點頭,腳步不自覺的跟上若依的腳步,直到憐兒細心的關上房門後,才聽到若依的聲音再次傳來,“殇又出去了。”

“嗯。”

“我剛剛不小心将藥打翻來了。”若依緩緩說道。

“什麽?”端木淩風怔了一下,而後便順着若依的視線看到撒了一地的藥汁,心一緊,若依為何要告訴他,難道……

“淩風,你能告訴我,這藥是怎麽來的嗎?”

端木淩風抿着唇沒有言語,他的那一雙眼眸閃了閃,若依是察覺到了嗎?

“好,我們換另一種方式,那你告訴我,我腹中的寶寶是否還健康?”若依見沒有出聲的端木淩風,于是又換了另一種方式問道。

端木淩風點點頭,“嗯,很健康。”

“那是因為最近我所喝的那些藥嗎?”若依懸着那顆緊張的心,曾那麽一瞬間,她不敢探究下去,可是她不得繼續問下去,因為這關乎着殇的性命。

端木淩風又點點頭。

“那這些藥是不是沒有殇就不行。”

端木淩風再次點點頭。

“那我這些日子來,喝的是不是都是殇的血?”她剛剛從那藥中聞到一股極其淡的香味,那是屬于殇的蘭花香,而且藥的味道還有些甜,那味道和上次她被設計中媚藥時,吸允殇手指上的血的味道是一樣的,她才會猜到這些,只是她還是不敢确定,直到她看到憐兒幫她擦拭裙擺上的藥汁時,袖帕上的淡淡的血跡時,她才敢确定。

“你知道了。”

131 若依不見了

端木淩風的這句“你都知道了”,若依便再也無法繼續淡定下去了,腳步一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身子重重的往後摔去,如不是端木淩風眼疾手快的接住她那跌落的身子,恐怕她已經摔倒在地,同時也會傷害到她曾經一護到底的寶寶。

曾經?是啊,這是她極力挽留的寶寶,可是現在卻是因為他,殇才會……若依苦澀笑了笑,而且似乎自從她有了這個孩子後,她有很多事都依賴殇了,就連這個孩子能保留至今,也是因為殇,原來她每隔幾天所服下的藥居然是用殇的血所調制而成,她……

“若依,你還好嗎?”端木淩風扶着若依坐下後擔心問道。

“現在孩子已經三個月後,那是不是就代表孩子已經穩定了,那是不是就不需要喝那藥了?”若依輕聲問道。

端木淩風抿着唇不語,不過此時他在內心卻是在不斷的掙紮着,最後似乎是理智戰勝了猶豫不決的心,随後便聽到他緩緩道來,“殇自小就在藥罐中長大,他的體內的血不僅可以壓制天下的毒素,而且也是一種最好的補藥,胎兒本就不能從你體內吸取足夠的營養,而胎兒卻可以從殇的血中得到打量的營養,所以只有讓胎兒吸取殇的血,胎兒才能繼續活下去。”

“那你所說的貧血又是什麽?”何為貧血?缺血嗎?

“呃?原來你都聽到了。”原來她是聽到他們的對話了,怪不得這麽久以來,若依到了今日才發現,原來如此,不過當時她沒睡着他們居然都沒發現,“随着胎兒越來越大,所需要的營養就越多,而你所需要服下特殊的藥也變得從原本的七天變為五天,五天變為三天,三天變為一天,偶爾從人的體內取出些許血液是有益的,但長期并經常攝取,這樣的話就會出現供不應求,殇的身子漸漸變得虛弱,從而……。”最主要的還是殇每天還需要幾個時辰奔波,持久下去,殇的身子絕對承受不了。

“咯噔”一聲,若依只覺得此時她的心好痛好痛,這種痛比當日失去父皇母後時的痛雖不一樣,但現在她更痛,更加錐心的,幾乎讓她無法呼吸,這是她對孩子的執着的結果嗎?是她親手将殇推到了生命危險的邊緣,而她本人卻絲毫不知情,那他最近總是時常不見人影是不是因為不想讓她看到虛弱的他,怕她察覺出來?隐忍在眼眶內的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裙上。

“告訴我,是不是只有這個方法才能留住孩子?”她記得這個是殇在孤獨家族的密室出來後所說的方法,而殇偏偏只用這個方法,難道只有這個方法才能保住這個孩子嗎?如果真的是,那她……

端木淩風不語,但他臉上凝重的表情若依已經知道了結果,若依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開始沉默,似乎在想些什麽。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而若依似乎已經想通了什麽似乎,也或者有另外的原因,反正最後只聽見那冷靜又帶着幾分的難過的聲音緩緩從她口中吐出,“風,幫我準備一碗堕胎藥。”

“不行。”端木淩風一口回絕,他之前是有這樣想過,但殇後面說得很對,就算現在真的讓若依打掉這胎兒,也不能保證她會完全沒事。

“就算你不幫我準備,我一樣也會自己準備。”若依堅決說道,殇和孩子如要她二選一,她自然會選殇,她可以忍痛失去屬于他們的孩子,但她絕不能失去殇。

“現在的胎兒已經完全成形,如果這時你要打掉她,你有可能以後再也無法懷上孩子。”其實他說的是有些重,但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而且身為殇的好友,他當然不想看到殇繼續用他的性命來存留這個孩子;但身為若依的朋友,他一樣也不能讓她處于危險當中;但身為醫者,兩個都讓他不忍心。

轟的一聲,腦袋嗡嗡作響,再也無法懷上孩子,這是多大的打擊,可是就算這樣,她還是會堅持她自己的選擇,“只要有殇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雖然身為一個女人,無法為自己愛的人生兒育女,但要她忍心看她愛的人為了她而有了危險,她做不到,她寧願永遠都不要再要孩子,她也不能失去他。

“那殇呢?這也是他的孩子不是嗎?”如果殇此時在這,他一定不會同意的。

若依搖頭笑笑,她要的就是在殇不在的時候,不然她的這個選擇一定會被殇給奪回去的。

端木淩風看到那笑意後,心中一緊,若依該不會就是選殇不在的時間吧,“若依,不管怎樣,我一定不會給你準備那藥的。”

端木淩風快速點住若依的穴道後,一臉肯定的道來,随後便見他起身朝門口走去,随帶的将房門也關了起來,同時還吩咐守在屋外的憐兒說若依已經睡下,不希望她進去打擾,目的就是防止若依趁機去準備堕胎藥,而他得快些讓殇回來才行,不然……

……

“大哥,你為何還要将這消息隐瞞若依表妹?如若她知道後,她會有多自責,你可有想過?”說話之人正是雲翔,而此時他們的所在地便是在雲蒼國的邊境。

“你覺得此時她知道,就會安心一些了嗎?”司徒殇并沒有看雲翔,而是擰着眉頭看着手上的地圖。

“可是……”雲翔正想說些什麽時,正好聽到帳外轉來鷹的聲音,“主子,端木公子派人快馬傳來的密函。”

司徒殇接過鷹遞來的密函後,打開一看,原本就已經皺着眉頭更加擰了,啪了一聲,手中的密函被他給撕破了。

“回去。”司徒殇吐出兩個字後,雲翔便已經看不見他的身影了,視線被落在地上的密函給吸引了,當他看到上面的內容時,猛地擡頭看向司徒殇消失的那個方向。

司徒殇雖然已經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但可惜的是,當他趕回來時,還是晚了。

“人呢?依依呢?”司徒殇怒吼喝道。

“若依被我點了穴道,決不可能離開。”

“是不是你和依依說了什麽,不然依依怎會知道?”司徒殇轉身怒瞪着端木淩風,當他看到風傳來的紙條後,他只覺得手腳一軟,恨不得立即飛到她的身邊,可惜就算他立即馬不停蹄也花了他兩個時辰,可當他趕回來後,她卻不見了,他不由得的開始恐慌起來。

“若依聽到我們之前的對話,再加上她的聰慧,你覺得我還需要說些什麽嗎?”端木淩風甩開那只揪着自己衣領的手。

“先不管你有沒有說,我将依依的安危交托給你,可現在你卻将依依丢失了,如果依依有任何的危險,就算你是我好友,我也不會輕易繞過你。”司徒殇冷冷說完後,直接甩手離去,不過卻在離去前發現了屋子角落的一只發簪。

快速拾起那只發簪後,司徒殇的臉色頓然慘白,這……這是依依的,這是當初他送給她的發簪,這會……那顆懸着的心頓然漏跳了數下,“狂,鷹,動用所有力量,給我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依依。”依依,你絕對不能有事。

“是,屬下遵命。”

“殇,除了你我之外,還有誰最不想若依服下這碗落胎藥?”端木淩風在鷹和狂離開後,端着早已冷掉的湯藥,剛剛他踏進房間時,便已經聞到這股味道,當他看到上面的藥并為碰過時,他便已經放下懸起的心。

司徒殇聞言後,先是瞪了一眼端木淩風,随後才緩緩看向他手中的那晚烏黑的藥,頓然,雙眼一亮,這湯藥并未碰過,但碗的邊緣卻被粘了不少的藥汁,這說明依依在準備服藥時和人争執過,不然藥汁也不會灑出來。

唐淵!

嗖的一聲,司徒殇已經閃身離開的房間,直接來到唐淵的廂房,發現裏面也是空無一人,難道真的是他?

很快,司徒殇和端木淩風便分開行動,四處尋找消失的若依和唐淵,而他們似乎忘了一人的存在,不過就算沒忘,她也不知道若依的去向。

而另一邊

躺在床上悠悠轉醒的人兒正是讓司徒殇發瘋四處尋找的若依。

痛,頭好痛,這是若依醒來後的第一感覺,也是她現在唯一的感覺,用盡全身力氣坐直身子後,大腦開始回想起她暈倒前所發生的事,她記得在風離去後,她便開始動用內力沖開穴道,然後又命憐兒去将藥鋪抓落胎所需要的藥材,當然她也不會讓憐兒知道那是用來打掉孩子的,所以她将藥材分開寫,讓憐兒分開到不用的藥鋪買藥,可是正當她服藥時,突然閃現出一道身影阻攔她服藥,在她還未看清楚來人是誰,她便已經暈了過去。

赫然,玉手不自覺的撫摸着腹中,發現孩子還在時,她微微安心不少。

“既然要打掉這孩子,為什麽還關心他還在不在?”一道帶着幾分的冰冷和漠然的聲音随着房門的打開而響起。

“是你!”

132 你還知道我的存在啊

若依穩住那顆有些怔然的心後,淡淡的看着這突然出現的中年男子,這男子她還是有些印象的,只是他為什麽會在這出現,那就是是他将自己擄走的了,不過他擄走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麽?

“記性不錯,還能記得我。”中年男子先是看了一眼若依那還未見肚子的腹部,而後微微笑聲道來。

“你将我擄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們見面次數屈指可數,而且每次都沒有任何沖突,但她可以感覺得出,此人絕非善類。

“上次見面我已經說過,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你腹中胎兒而來,我也說過,我可以保住你腹中的胎兒,是你不相信而已。”中年男子在張靠背椅上坐下,兩手扶着手把微微笑道,臉上的笑意幾乎讓人誤以為他真的是好心。

“他很好,不需要你的好心。”若依的玉手覆在腹中淡淡說道,二而且說話的同時,她已經下了床鋪,打算直接離開。

中年男子見狀後也沒有出手阻攔,而是淡淡笑了笑,開口說道,“難道你就不想讓小月兒看到她的孫兒嗎?”

“噔”的一聲,若依止住了腳步,他說什麽?小月兒?母後?

“我之前就告訴過你了,我之所以會保住你腹中的胎兒,就是為了不讓小月兒傷心。”中年男子咧嘴笑道。

若依猛的轉身直直的看着那中年男子,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但沒有開口,似乎在等,等中年男子開口證實,他口中的小月兒是不是她那個已故的母後,很快,她便得知了答案。

“小月兒确實沒死,如果我當時晚去一步,她就跟着慕離那男人一同去見閻王了,不過有我在,我怎麽舍得讓小月兒就這樣離開我。”中年男子淡淡說道,但他的那雙眼眸定定的盯着若依看。

“我為什麽要相信你的話?”若依深深呼吸了一下後,将所有情緒都隐藏在心底處,若無其事的淡淡說道。

“信不信由你。”中年男子直接丢下這句話後,便不再言語,而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手指若有若無的敲打的靠背椅的手把。

若依不語,靜靜的盯着中年男子那張還算俊朗的面容,可以想象得出,年輕的他定是一個俊美之人,同時心裏不斷的猜測着,這男子和母後到底有着什麽千絲萬縷的關系?難道……

“你喜歡我母後?”只有這個可能,不然他不會如此親昵喚母後的小名;也只有這個可能,當他每次提到母後時,他眼底就不會閃過一絲絲的柔情。

“小月兒是我一生最愛的女子。”中年男子沒有否認,而是大膽承認,因為這是事實,如果沒有那件事,小月兒早已是他的妻子,而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他的女兒了,可惜,發生就是發生了,小月兒最後嫁的人不是他,而是別的男子,而且還為別的男子生下一名女兒,而且還和她這麽相似。

“我母後不喜歡你?”當她看到中年男子眼眸燃起的怒氣時,她繼續道來,只有讓他憤怒,才能看出他真正的情緒。

“胡說,小月兒是喜歡我的,小月兒也是愛我的,如若不是因為那個意外,小月兒要嫁的人就是我,絕對不會是慕離。”中年男子已經無法再淡定,情緒也微微高漲起來。

“你口中的意外是指母後被逐出水族一事?”母後是被逐出水族後,才遇到父皇的,那是不是說,如果母後沒有被逐出水族,那母後就真的會嫁給這男子?

“你知道?”中年男子的情緒似乎因為若依剛剛那句緩了不少,不過呼吸還是有些急促的。

“猜的。”若依淡淡的吐出那這兩個字。

“我和小月兒從小一同長大,在族人眼中,我們兩人是青梅竹馬,以後更是結為夫妻,可就是在那年,小月兒被那該死的男人擄走後,一切都變了,如果不是那男人,小月兒就是我的妻子,而你也會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慕離的孩子。”中年男子的雙眼突然變得有些空洞,似乎在回憶着過去的記憶,而且那記憶想必不是好的回憶,不然他的臉色也不會如此難看。

慕離?那是父皇的名諱,等等,母後被誰擄走?父皇嗎?好像不是?那又會是誰?姨父?好像也不對?就在若依想開口再次問道時,便聽到那中年男子的聲音,“都怪我,為什麽要教小月兒學醫,如果當年我沒有教小月兒醫術的話,那小月兒就不會懂醫,那就不會出山去救那幾個人,那小月兒就不會被擄走,那一切就不會發生。都怪我,怪我……”中年男子在說話的同時,雙手還不斷的拍打着他自己的頭部,仿佛要将他自己打醒似的。

若依沒有半點去阻攔的意思,不過她接下來所說的話卻已經讓中年男子停止拍打他自己的動作,而是一臉怔然的看着若依,“你說的他們是指離國,元聖皇朝,雲蒼國,還有天祈國的四位君主嗎?”

“小月兒告訴你的?不,不可能,小月兒不會将這些事告訴你,那是誰告訴你的?”中年男子有些激動喊道,一個閃身,已經來到若依的身前。

若依後退了幾步,淡淡道來,“南越國無論是從兵力上還是在國土和財富上,都比不上這四個國家,但它卻擁有令這四國害怕的東西,那就是南越國的蠱毒,傳說凡是中南越國的蠱毒者,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死。

當年,南越國的君主野心勃勃,一心只想一統天下,于是在四國中都安插了他的人,在同一天同一時間紛紛向這四國君主下了子母蠱毒,從此他便可用母蠱來控制四國君主,可惜他卻算錯了,在這世上,有一人可以解這種蠱毒,那就是我母後。

雲蒼國和水族本就是屬于兄弟關系,雲蒼國君主有難,水族有豈會置之身外,于是水族族長便讓他的女兒出山,去雲蒼國醫治雲皇,同時得到消息的其他三國君主也一并前往雲蒼國解毒。”其實這些都是父皇在臨終前告訴她和殇的,這也是南越國為什麽會被滅的原因。

“如果當年我沒有去采藥,出山去解毒的人就不會是小月兒,我也不會因此失去了小月兒。”中年男子挫敗的跌靠在房門上,如果當時他晚一天出門,那去給那些人解毒的人就不會是小月兒;又或者說,如果他早一點回族,早一點抵達到雲蒼國,小月兒就不會被擄走。

若依靜靜的看着眼前這個除了自責還是自責的中年男子,她整理了一下這男子說過的話,大概就是說,母後的醫術是他教的,就連解毒蠱的醫術也是他教的,那就是說,當時除了母後能解子母蠱毒外,他也能解,可惜的是,當年他上山采藥了,可是就算他上山采藥,那為什麽就讓母後去為姨父解毒呢?難道當時她那個所謂的外公是為了給姨父和母後制造相處的機會,可這男子不是說了,他和母後是青梅竹馬嗎?既然如此,為何外公還要打算将母後嫁給姨父?這到底哪句真哪句假?

還有,母後為四國君主解毒時,到底又發生了什麽事?那男子說母後被擄走又是被誰擄走?父皇不曾和他說過這些啊。最後,母後到底為何被逐出水族?

“夏德,我一定要将你碎死萬段。”靠在房門上的中年男子狠狠說完後,身子一閃,便離開了若依的視線,速度快的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

夏德是誰?他為什麽如此仇恨這人?若依收回自己的視線後,目光卻被地上的一枚鑰匙給吸引住了,這應該是屬于那男子的,不過這是哪裏的鑰匙?

赫然,一道身影将她的視線又轉移到那人的身上,“淵哥哥?”

“那男子已經走遠,現在是我們離開的最好機會。”唐淵輕聲說道。

“淵哥哥,你剛剛一直都在?”她怎麽沒察覺到暗處有人?還是說淵哥哥是剛剛才找到她?如果不是,那淵哥哥又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附近的?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得快些離開才是。”那男子的武功并不在他之下,為了确保依妹妹的安全,現在是離開的最佳時間。

“不,我不走。”她要留在這确定母後到底是不是還活着?而且,她還要确定一件事,所以她不會離開。

唐淵深深看了一眼若依後,點頭并說道,“好,我在這陪你。”雖然他剛剛為了避過那男子發現他的存在,特意隔了一段距離,不過剛剛他們的對話,他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他知道依妹妹留下來的原因,既然如此,他會陪着她。

“淵哥哥放心,那人是不會傷害我的,還有殇知道我消失後,必定會發瘋的,淵哥哥還是……”若依的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聽到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

“女人,你還知道我會因為你的消失而發瘋啊,看來你這個女人還沒有完全忘記我的存在嘛。”

133 雲蒼國有難

若依看到那張帶着幾分怒意又有幾分着急的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容顏時,嘴角抽了抽,呵呵笑道,“我先讓淵哥哥回去給你報信,不就是不想你讓你擔心嗎?我怎麽會忘記你的存在?”

“恩?你是不想要我了?”司徒殇故作生氣的哼道,原本他還在害怕依依有危險,可是當他聽到她說不回去時,他所有的害怕全都化為怒意,這女人明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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