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24)

會擔心會發瘋,居然還不想回去,居然還想呆在這鬼地方。

“我只是想留在這弄清楚一些事,沒有不要你。”若依微微笑道,他這是哪壺不提哪壺,她有說過不要他嗎?

“沒有不要就是要咯,那跟我離開這鬼地方。”司徒殇不管若依是否同意,直接橫抱起她的身子,快速施展輕功離開,而身後緊随而來的鷹和端木淩風也緊跟了上去,唐淵也是一樣。

司徒殇抱着若依直接回到他們之前所住的客棧內,而其他人也很自覺的沒有繼續跟上去,而是各自去辦各自的事,有些事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解決比較好。

“喂,淵,建議一下,你下次可不可以将你的記號畫得再清晰一點,再好看一點,你現在那個記號不僅難辨又難看。”端木淩風拍了拍唐淵的肩膀并搭在上面,十分不滿道來。

“能看懂就夠了。”唐淵拍走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後,淡淡道來,“還有,如果你将來真的和心兒在一起,按照輩分,你是要喚我大哥的。”唐淵說道最後時,臉上閃現淺淺的笑意。

端木淩風看着自己那只被拍開的手,別具含義的說道,“幸好有我看得懂你那鬼符號,不然你也絕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安然無事的站在這和我說話。”其實那也不是什麽鬼符號,就是一字上半部分畫了一個圈,如果不是他有那麽剛好看到遠處有人在賣棉花糖,無論他怎麽猜,也不會猜到那是唐(糖)。

“哼。”唐淵冷哼一身後,邁開步伐直接離開,他才不會說那個圖案是他看到有個小朋友拿着一串棉花糖後,他才會決定用那圖案來做暗號的。

端木淩風聳聳肩後,也往他自己的房間走去,他該好好洗個澡,然後再好好睡上一覺,至于若依那,有殇在,一切都可以搞定。

另一頭

“女人,你當我只是擺件嗎?”司徒殇故作怒斥着。

“擺件是死的,你是活的。”

司徒殇聞言後,怒氣稍微緩了緩,似乎多了些抱怨,“那你當我是什麽?”

“男人!”若依故作冰冷的吐出這兩個字,她豈會不知此時的他是故意的,既然他演,那她就陪着他演。

“就這樣?”

“不然你想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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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是男人!”司徒殇邪邪一笑,而後撲倒了坐在床邊緣的若依,在若依還未來得及反應時,她已經被撲倒了,屋內一片旖旎。

“恩……我們不……”

“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可是……”

“沒有可是,這就是你打算不要我的後果。”

“我沒有……”

“噓”

房內赫然安靜了下來,不過很快傳出令人耳紅的嬌喘聲。

翌日

陽光明媚,激情的一夜也過去了,似乎很多事也跟着那一夜過去而過去,而若依也沒有繼續追問關于藥的話題,因為殇對她說了一句,“我不會舍你離去的,還有我們的孩子。”

“看來你們已經好了。”端木淩風一早便看到恢複正常的殇後,微微一笑。

司徒殇直接給端木淩風一個怒瞪,似乎還說,你弄丢依依的帳還沒跟你算,最好你現在不要出聲。

端木淩風淡淡一笑,摸摸鼻子直接坐上他的坐馬,心裏還嘀咕了一句,真是愛計較的男人,唐淵沒有出聲,一個帥氣的跳上馬。

待司徒殇和若依坐進馬車後,司徒殇才緩緩開口道來,“依依,我們不能繼續往前趕路了,我們必須要往回走了。”

“恩?”

“雲蒼國有難。”

134 等到你了

雲蒼國

“父皇,覺得身子可還好?”雲翎滿臉擔心道來,他怎麽也沒想到前些日子父皇的身子還十分健朗,而現在卻突然病倒了,而且還是随時有生命危險的那種,他也曾認為父皇定是被人下毒所致,可是禦醫确診,父皇并未中毒。

“恩,朕很好,翎兒,你怎麽回來了?”雲明清微微睜開那雙沉重的眼皮,而聲音也極為的虛弱。

“父皇放心,外面一切安好,而且此次離國兵臨旗下,并非是真的想和我們雲蒼國開戰,孩兒看他們是想引元皇和表妹來雲蒼國。”此次離國領兵的是他們的皇上慕赫斯,卻只駐紮在城外一千裏之外,沒有絲毫的動靜,再加上他多次派人去試探,而離國絲毫沒有反應,也沒有接戰的動向,反而派出使者傳來消息,他們的皇要見他們的小公主,這也是他為什麽會派人去将元皇請到他們的軍營了。

“不行,翎兒,立即派人去通知元皇和若依,讓他們千萬不能趕來元蒼國,快。”雲明清聞言後,頓時醒了不少,聲音也變得沒那麽虛弱了。

“為什麽,父皇?”

“不要問這些,快些派人去通知他們。”雲明清用盡全身支撐的身子,有些虛弱的手緊緊握着雲翎,而他的那雙原本無神的眼眸布滿了堪憂,“咳咳”

“父皇,不要為此擔心,想必元皇和表妹一時也來不了元蒼國,父皇盡管放心。”雲翎見狀後,立即扶着雲明清靠在龍榻上,嘴裏緩緩說道。

“咳咳……嗯?”

“若依……若依表妹最近身子有些不适,孩兒看元皇定是不會讓表妹趕路來雲蒼國的了,而且孩兒得知,元皇至今還未将離國準備攻打我們雲蒼國這件事讓表妹知道。”雲翎想想後,還是覺得不要将他自己看到的密函上面的內容告訴父皇,免得讓父皇更加擔心。

“恩,好,不知道好。”雲明清點頭緩緩吐出,而他的最後那四個字有些意味深長,而同時在他說完後,眼皮子又緩緩的沉了下去,嘴裏還不斷的呢喃着,“不知道好……不知道好。”

雲翎雖覺得此時的父皇有些奇怪,但他深想下去,而是細心的将雲明清躺下床鋪并蓋上絲被後,當他走出父皇的寝宮後,他便加快了腳步,因為他想快些見到她。

才幾日不見,他發現他自己越來越想小石子了。

當他踏進太子寝宮的院子時,便看見那道占滿他一顆心的背影,只見她已經靠坐在睡椅上,雙眸緊閉,似乎已經睡着,而宮女們則是身後輕輕的扇着風,這女人過得還真舒服,他還以為這女人會想他想到發瘋,現在看來,他……哎。

當那些宮女看到雲翎的身影時,正要開口時卻被雲翎直接示意退下,宮女很快便回神過來,不作聲含笑退下去了。

當雲翎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容顏時,咧嘴微微笑着,他恨不得立即上前緊緊抱着她,将她融入他的懷中,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聽到了她那自言自語的話,“寶寶,你說你爹怎麽一封信也不寫,難道他就不知道我會擔心他嗎?就算幾個字也好,這樣至少可以讓我知道,他很好,現在可好,一個字都沒有,氣死我了。”

“寶寶,你說等你爹回來後,娘好好懲罰他一下好不好。”

“恩,怎麽懲罰才好呢?不能太輕也不能太重,到底要怎樣懲罰呢?”

“就罰他三天都吃小石子,如何?”雲翎似笑非笑的說道。

“對,就罰他三天都吃小石……啊?翎?你……”小石子猛的睜開眼眸,入眼的竟是她剛剛在抱怨的男人,剛剛那是他的聲音,那就是說,他什麽都聽到了,“呵呵……”。

“怎樣?罰我三天三夜都吃小石子,這個懲罰很好吧,石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下的。”雲翎壓低身子,緩緩靠近小石子的小臉微微笑道。

“呵呵,這個懲罰……”小石子幹笑幾聲後,直接伸手摟住雲翎的脖頸,甜甜喊道,“翎,我想你了。”

“那我該獎賞你還是如你所願好好懲罰我呢?”雲翎一個橫抱,直接将小石子抱了起來,嘴角抹上一抹邪惡的笑意。

“有區別嗎?”她對他的獎賞可是記憶猶新,上次就因為她學刺繡,最後好不容易學會時,他的獎賞可是讓她一夜都沒睡覺,如果不是因為她腹中還有個寶寶,怕是時間會更長吧。

“當然有區別了,獎賞是我服侍你,懲罰是我吃你,這兩者可是不一樣的。”雲翎說完話的同時已經施展輕功,快速往他們的寝宮的方向趕去。

“那他呢?”小石子指了指自己的腹中,擡眸一笑,似乎在說,不要忘記他還在我肚子裏面。

“我自有辦法。”雲翎挑眉笑道。

頓然,房間便傳來女子的笑聲和驚呼聲,不過很快所有的聲音都被淹沒在熱吻中,取而代之的是屬于男女間的低喘聲。

門外的宮女們紛紛掩嘴而笑的離去,自從太子離宮後,太子妃除了會去看望皇上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在自言自語,現在好了,太子回來了,以前那個開朗愛笑的太子妃又回來了。

果然說三天就三天,在這三天,雲翎直接将小石子吃幹抹淨,雖然這三天,他們并不是完全沒有走出房門,但他們無論是出門還是進門,總是一塊。

就像現在,他們又一塊從寝宮內攜手走了出來。

“都是你,又起晚了,父皇肯定知道了。”小石子嘟着小嘴抱怨道來。

“放心,父皇早就知道了。”雲翎壞壞笑道,父皇是過來人,怎會不知道這些,而且他猜,以父皇對母後的癡情來看,肯定和他一樣。

“呃?”

“我是說父皇最近身子好很多了。”為了他以後的日子,他還是不要說出來好。

“翎,我相信父皇一定會等着母後回來的。”她很好奇母後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而且她也很好奇,母後既然如此深愛父皇,又為什麽舍得離開,而且一走就是十多年,如若是她,她一定不舍得離開翎。

“恩。”父皇堅持了十多年,一定會繼續堅持下去的,母後,你為什麽還不願意回來?

……

經過五天的趕路,若依和司徒殇終于趕到了雲蒼國軍隊駐紮的軍營處。

“參見雲皇,雲後。”楊林得到消息後,便立即前來迎接。

“恩。”司徒殇淡淡的應道。

“雲皇,我皇突然病重,太子殿下在數日前已經趕回宮中。”前些日子,雲皇的突然來到着實吓了他一跳,随後他從離國派來的使者口中便得知,此次離國之所以會駐紮在附近,是為了離國公主,也就是元後,可是讓他感到好奇的是,既然如此,那為何會選擇雲蒼國,而不是元聖皇朝?

其實他也不是在抱怨,只是離國的這一招實在是令人不解,還是說離國說是為了元後而來只是一個借口而已。

“姨父病重?”若依略微驚訝道來,眼眸閃過一絲不明,姨父怎麽突然病重了?殇雖有何他提到,離國的十萬大軍準備進攻雲蒼國,而且還是三皇兄親自領兵,可是卻沒說姨父有病重啊?司徒殇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上次他未曾聽雲翎提過。

“不過昨日收到太子的信,說我皇的身子逐漸好轉,還請元皇元後不必擔心。”他就知道那老頭會沒事,他都沒死,那老頭怎麽可能會先離去,楊林在心中暗暗想着。

“殇,我們立即進城可好?”她要看到姨父後才能放下心,而且她還希望姨父能幫她解惑。

“不,現在天色逐漸轉黑,我們明天再啓程。”司徒殇搖頭說道,其實他是不想依依太過于奔波,畢竟他們已經趕了幾天的路了。

若依聞言後擡眉看了看天色,點點頭應道,“好吧。”

司徒殇和若依住進軍營的事很快便被千裏之外的慕赫斯所知。

“你确定真的是他們?”

“回皇上,屬下十分确定。”那黑影一臉肯定的說道。

“好,真的讓朕等候到你了,慕若依。”慕赫斯微微勾起嘴角,冷聲笑道,而且心情頓然好了起來,看來司徒殇沒他想象中的那麽愛她嘛,不然也不會将她帶來這了。

“夜子謙,你也聽到了,她已經來了,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了。”慕赫斯擡眸冷冷看着那抹身影,“希望這次你不要再讓朕失望。”是他估錯了這男人對那慕若依的感情嗎?希望他這次估錯,不然,最後失敗的那個就是他,。

夜子謙沒有擡眼,也沒有應聲,而是直接擡步走出了主帳,似乎完全沒聽到慕赫斯的話似的。

“皇上,夜将軍他……”

“派人暗中跟着他,如若他失敗,便立即将他處理掉。”一次的失敗他可以容忍,兩次的失敗他照樣忍,但第三次還是失敗,他無法忍下去,并這樣的人也沒不要繼續留在世上。

“是,屬下領命。”黑影領命後快速閃身離去。

135 “兄妹”見面

黑夜的風有些涼意,比起白日的熾熱涼爽多了,這也是入夢沉睡的好天氣,可惜有些人就是無法入睡,四處亂竄,這不,一道黑影在微弱月光下快速穿梭着。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夜子謙,當他得知她就在千裏之外的軍營,他便無法入眠,于是便立即獨身去找她,他要告訴她他的心,他終于看清他自己的心了,原來他是喜歡她的,他的心是有她的,她的懲罰他已經感受到了,難受,折磨,還有心口上的痛,他都感受到了,只是他知道這些時已經晚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愛自己的她了。

頓然,夜子謙腳步一個踉跄,身子一個不穩,重重的摔倒在地,而他的那雙清冷的眼眸盡顯悔意和痛意,他醒悟得太遲,讓他失去了最重要的她。

她是恨他的吧,不然也不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嫁給另一個男人,有人曾說過,有恨就有愛,那是不是說,她還是愛他的,正當他猶豫到底要不要去找她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如此的清晰,那一字一句都深深的映在他的心底,更讓他的心頓然漣漪起來,“既然來了,又為何要走?”

擡眉望去,便看見那道深深印在心底處的那道倩影,她還是和以前一樣美,不,比以前更美了,可惜她的美卻不再屬于自己的了。

“夜将軍何時也變得如此狼狽了?”來人确實是若依,只見她一襲白衣,嘴角抹上淡淡的冷笑,眸底沒有一絲的仇恨,也沒有一絲的起伏,有的只是冰冷淡漠的笑意。

其實夜子謙此時确實是有些狼狽的,剛剛他不小心摔倒時,并沒有去整理他自己的衣衫和墨發,此時的他裙擺有些皺痕,墨發上也粘了幾片的葉子,只能怪他想得太入迷,又或者他根本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片樹林中。

聞言後,夜子謙立即拍了拍衣衫,而後又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後,才緩緩擡頭開口道來,“你知道我會來?”

“你們此次的目的不正是為了我而來嗎?”在他們趕來的路上,殇已經大概告訴她了,此次慕赫斯之所以會帶着十萬大軍來到雲蒼國的邊境是沖着她而來的,她怎麽也沒想到他竟然等不及她回離國查明真相,而親自帶兵找她來了。

不過她和殇一直認為,他們的目的絕非如此簡單,恐怕為她而來只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開始他的野心吧,不過她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會選雲蒼國,而不是元聖皇朝。

“我已經感受到你的折磨了。”夜子謙沒有回答若依之前的問話,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若依抿着唇不語,宛如女神般的看着有些狼狽的夜子謙,面對這樣的眼神,夜子謙突然覺得他自己的心痛痛的,恨不得想将它掏走。

“如果你所說的折磨便是讓我心痛,你已經辦到了。”夜子謙緩緩繼續說道,“當年主動靠近你的确是另有目的,從而奪走你的心,但沒想到的是,我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遺失了,只是我不想承認也不想面對,因為你只是我要利用的一顆棋子,我絕對不能愛上你。

你可知道,當我知道你跳下懸崖時,我便後悔了,後悔當初去會答應他去接近你并讓你愛上我,後悔為了那所謂的仇恨而傷害你,可是知道得太晚了;不過後來,我以為上天又給了我機會,誰知那才是地獄的開始,雖然讓我知道你不僅沒有死,而且就要嫁給別的男子,我原以為你要嫁給司徒殇只是一時意氣,只是為了報仇而做出的決定,可是當我親眼看到你眼中對他的愛意時,我傻了,我笑了,那時的我恨透自己了,是我自己親手将你推向深淵,是我自己親手将你推給了別的男人,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在寧城,和你的擦身而過就注定了我們今生的無緣,同時也徹底讓我明白了,失去你,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原本我們可以幸福生活,你還會懷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孩子,可是,所有的這一切美好都被我親手給毀了,呵呵。”可惜他醒悟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若依冷冷喝道,如若只是這些,她沒興趣知道。

夜子謙那雙冰冷的眼眸閃過一絲絲的痛意,腳步也有些沉重,每走一步,他都敢感覺到腳底傳來的揪心的痛,直到他來到她的身前時,那雙冰冷的眸子盡顯柔意,冰冷的大手持起那只柔軟的玉手貼在自己心口處,柔聲吐出,“這裏裝滿了你!”

“髒了!”傾世女子冷冷抽回自己的小手,寒聲吐出。

夜子謙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不,除你之外,從未有人能住進去。”

“那也是髒了!”

“為什麽?”

“她已經有我了,最主要的是我夠幹淨。”赫然,黑夜中又閃現另一道白色身影,而且那身影直接伸出大手,只見他的那只大手和那小手十指相扣緊緊相握。

“依依,你還是愛我的,是不是?”夜子謙收回那看着十指相扣的視線後,充滿希望和柔情的眼眸定定的落在若依的身上。

“依依二字是我的專利,你沒資格。”司徒殇将若依緊緊摟在懷中後,一字一字冰冷喝道。

夜子謙沒有理會司徒殇,似乎也沒聽到他的話,而是繼續問道,“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有愛才有恨,依依,你能原諒我嗎?”他們之間有五年的感情,而她和司徒殇也只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他不信他們的五年比不上他們的幾個月。

“真是給臉不要臉。”司徒殇冷怒一聲,正想擡手一掌拍死那男人時,只見若依微微扯了扯他的衣袖,随後便看到一臉笑意的她淡淡開口道來,“你說得很對,有愛才有恨,不過我不恨你,既然我不恨你,那何來的愛。”

“不,不可能,如果你不愛我,那為什麽你要在二皇子逼宮時,你跑來将軍府找我,而且你那時還說是擔心我;還有如果你不愛我,那你為什麽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上官瑤,難道不是因為上官瑤搶了原本屬于你的位置嗎?”夜子謙不相信她此時說的話,他相信自己的感覺,以前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迷戀,還有她眼底的愛意如此的明顯,他怎會可能會不知道。

“呵呵,以前是我眼拙,會看上你,不過幸好我醒悟得夠快,對于上官瑤,所謂河水不犯進水,她想要我的命,我又豈會輕易放過她,而且對于她那種表裏不一的人,我更是不能輕易繞過她。所以,你還認為我愛你嗎?”她以前是不懂事,才會輕信敵人的計謀,現在如若她再次輕信他的話,那我就不是不懂事了,而是傻子了。

“不,我不相信。”夜子謙大聲喊道。

“不需要你相信。”司徒殇一個閃身,直接朝夜子謙的胸口處一掌劈下,不過夜子謙反應也夠快,不過速度卻慢了些,那一掌雖沒有劈中他的心口,卻打在他的左臂。

赫然,在冰涼的黑夜中,一白一黑,一攻一躲,一快一慢,不用多少回合,勝負便已經分曉,或者說,勝負早已分曉,只是有些人不想承認罷了。

“我只想問你,當初二皇兄會叛亂是不是三皇兄暗中使計?其實,二皇子也是他的棋子之一?”當司徒殇将被擒的夜子謙交給鷹後,若依上前微微問道。

夜子謙不語。

“二皇兄會叛亂,并親手殺害父皇母後,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和三皇兄的計謀?還有,其實太子哥哥也是三皇兄殺的吧,什麽自缢,根本就是你們編出來的,是不是?”對夜子謙的閉口不語,若依顯得有稍微的激動,不過在她感受到手心傳來的溫度後,情緒也慢慢的緩了下來。

夜子謙還是沒有言語,不過他的那雙閃了閃的眼眸已經告訴了他的答案。

“夜老将軍想必也是早已知道你們的計謀吧,又或者說,他也一并參與其中,我只是好奇的是,三皇兄到底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讓你們夜家如此為他賣命?甚至不惜讓夜老将軍背叛父皇?”若依淡漠一笑,她就是想不透,三皇兄到底給了他們什麽好處,能讓他們如此忠效于他。

“怎麽?敢做不敢承認嗎?你枉為男人。”司徒殇嗤笑一聲,原來他的這個所謂情敵竟是如此不堪,剛剛還大聲說如何如何的愛依依,現在,哼,連唐淵都比不上。

夜子謙聞言後,張了張嘴,可是還是沒有發生任何的聲音,只是那雙閃爍的眼眸閃過一絲絲的悔意和痛意,司徒殇說得對,他枉為男人。

就在他想要開口說出這一切的時候,司徒殇那冰涼的聲音在黑夜中涼涼道來,“既然都來了,那就現身吧,離皇。”

“呵呵,元皇果然是內力深厚。”慕赫斯的聲音赫然在黑夜中響起,“皇妹,想知道答案為何不直接問皇兄我呢?”

136 你不是離國公主

話音剛落,慕赫斯的人便已經現身并站立在司徒殇的五米之外,而他的身後還站着一名身影,而他的嘴角上的那抹溫潤如斯的笑容在看到夜子謙那雙冰冷的眼眸時寒了下來,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沒用。”

“上一次見面你還是慶王,這次見面皇兄竟已經登基為皇,不過皇妹好像記得皇兄登基為皇的時間連半年都不到,現在就開始領軍準備攻陷雲蒼國,準備為離國開拓國土,皇兄還真是盡責啊。”若依微微笑道,表面上仿佛她是在贊美,實則上是在諷刺。

“皇妹真是愛說笑,皇兄可是記得日前皇妹曾說過會親自會回國,可惜時間漸去,皇兄還是未曾見到皇妹,皇兄這才決定親自前來迎皇妹回國。”穆赫斯左一句皇兄,又一句皇妹,語氣又透露着擔心之意,幾乎讓人誤以為他是真心來迎若依回國的。

“你我有很多事都已經心知肚明,你可以撕去那張溫潤儒雅的面具了,我們還是直接一些,不好嗎?慕赫斯。”她雖沒有明确的證據,但所有的調查的結果和之前她和殇猜測的毫無差異,現在只差動機,她無論怎麽想就是想不出他如此設下那些計謀的背後動機是什麽?難道只是為了皇位而已嗎?不過直覺告訴她,不是。

“有些不是說能撕去就能撕去的,就好比,慕離和水月華的死,皇妹能将這些撕去嗎?恐怕也不能吧。”穆赫斯的氣息逐漸變冷,眸底的恨意也逐漸現了出來。

若依的情緒赫然有些激動,身上的氣息也逐漸變冷,“所以這是你在變相承認是你設計了讓父皇和皇後會慘死在二皇兄的劍下。”

“不錯。”穆赫斯沒有絲毫回避問題,而是直接坦然承認,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否認下去的理由了。

“理由,你這樣做的理由。”若依冷聲吐出。

慕赫斯倒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抿着唇不語。

“你在害怕?”若依嗤笑一聲,她可不認為他會還害怕,不過他那閃爍的眼眸似乎是透視着他在避諱,不過身為一國之君還有什麽好需要避諱的?

“依依,他确實是在害怕。”回答的并非是穆赫斯本人,而是一直沉寂不語的司徒殇,只見他微勾着嘴角,含笑的看着眼神快速閃過一絲害怕的慕赫斯。

“嗯?”若依眼底閃過一絲迷茫,對殇的話,她從來不會感到質疑,殇能這樣說,那就是說,他查到些什麽了,心一驚,難道……

司徒殇似乎能感應到若依心中所想似的點點頭,而慕赫斯也不知是不是想通了似的,眸底盡顯狠戾,全身更是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血統不正,要如何服衆,再說,離皇面對的何止只是血統不正這麽簡單,我說的可對,銀狐太子?”司徒殇在說話的同時,已經将若依拉到他的身後,為的就是擔心慕赫斯會來個突然襲擊,他不能讓若依有任何的危險。

“銀狐太子?”她的三皇兄真的是南越國的人,而且還是南越國的一朝太子,不過這南越國的太子怎會突然成為她的皇兄?

“莫狐,南越國的銀狐太子,還未出生就被賜為南越國的太子,不過可惜的是,在出生前的五個月,南越國遭到四國合手殲滅,而當年的懷有五個月身孕的皇後為了不被俘虜,活活将自己燒死,連同她腹中五個月大的胎兒。”說話之人不是司徒殇,也并非慕赫斯本人,而是遽然出現的唐淵。

淵哥哥?難道這幾天淵哥哥消失就是去查探這些了?若依在心中暗自想到。

“就這些?沒有了嗎?”慕赫斯冷冷笑道。

“有些事不一定由我們自己來說。”司徒殇冷撇一眼後,繼續說道,“狂,将人帶出來吧。”

話音落,黑夜的樹林內又閃現出兩道身影,在這黑風呼嘯的夜晚,正好揭開過往秘密的時間。

“祖父?”

“是你。”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不過不同的是,前者迷惑,後者冷笑。

不錯,被狂帶出來的身影正是夜子謙的爺爺,夜榮,此時的他哪裏還有往日的将軍風範,當他看到夜子謙時,眸底是深深的愧疚,不過在他看到慕赫斯時,眸底盡顯仇恨和戾氣,更多的還是怒意。

“謙兒,爺爺對不起你。”夜榮收回對慕赫斯的仇恨後,一臉自責的看着夜子謙。

“爺爺……”今日的爺爺有些奇怪,還有,剛剛爺爺看慕赫斯的眼神分明是恨和怒,為什麽?

咚的一聲,葉榮面對着若依跪在地上,“公主,臣一時糊塗,竟然相信賊人的話,誤信臣的兒子是因為皇後才會命喪黃泉,從而中了賊人的奸計,讓皇上和皇後慘死,還有太子也慘死在賊人劍下,臣死不足惜,不過求公主放了臣的孫兒,他是被臣逼迫才會背叛公主,成為賊人的棋子,臣該死,臣該死。”夜榮直直扣着響頭,一臉忏悔道來。

若依微眯的雙眸淡淡的看着這突來的一出,她自然識得,這人是她曾認為忠心于父皇的夜老将軍,豈知最後背叛并将父皇于慘死的人卻也是他。

慕赫斯拳握着雙手,他已經猜出這個夜榮已經知道真相,既然如此,就已經沒了利用價值,那就不必活在世上。

袖中的大手一甩,手中的暗器直射向夜榮,不過卻被狂眼疾手快的将暗器全擊落掉在地,“想毀滅證據也晚了些,慕赫斯。”司徒殇涼涼喝道。

“你這個賊人,不僅冒充三皇子,而且還挑撥老夫和皇上的關系,都是你,不然老夫絕不可能會背叛皇上,背叛離國。”夜榮猛的站直身子,吹胡子瞪眼的怒聲喝道,聲音中還摻着幾分的戾氣,“如若不是你告訴老夫,老夫的兒子是被皇後害死的,老夫根本不可能會背叛皇上。”

“哼,是嗎?你确定朕說的是假的?而他們說的就是真的?”

“你憑什麽自稱朕?你并非我離國皇室之人,你根本沒資格成為我皇。”夜榮怒斥喝道,“公主,這人根本不是皇上的三皇子,當年三皇子一出生便夭折了,而這個人是假的,是冒充的,他的真實身份是南越國的後裔。”

“說清楚。”若依淡漠吐出。

“是。當年賢貴妃誕下的三皇子其實一出生便夭折了,可是身為哥哥的我,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妹妹傷心,畢竟這孩兒是臣的妹妹唯一活在世上的希望,如果讓妹妹知道孩子死了,那妹妹必定活不下,因此,臣才會命人快速去找一名男嬰來頂替,卻沒料到,這男嬰竟是南越國的後裔。

不過當臣知道這個秘密時,那已經是十年後了,那時,臣的兒子剛過世,而他就設下圈套,讓臣誤以為是皇後殺死了臣的兒子,而皇上也知道皇後是兇手,卻包庇皇後,從此,臣便痛恨皇上和皇後。也是在那個時候,臣不小心發現了他的秘密,原以為他只是臣管家的兒子,卻沒想到竟是南越國的太子,而臣的管家竟是南越國皇後的表弟,可是當時被恨蒙蔽心智的臣,并沒有将此事禀報給皇上,從而和他聯手。

而且還拉上臣的孫子謙兒,其實謙兒之所以會為他做事,也是為了臣,如若不是臣的逼迫,謙兒根本不會任他差遣的棋子。

直到前幾日,臣才知道真相,臣的兒子被害的真相,原來當年真正害死臣的兒子的人就是他,是他命人暗中殺死了臣的兒子,然後再嫁禍給皇後,是臣糊塗,居然誤信賊人的圈套,臣該死,臣萬死不辭。”夜榮緩緩吐出這個隐藏在心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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