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28)

依正要開口說話之際,身後便迎來司徒殇那冰涼的聲音,随着話音的落下,司徒殇的身子已經來到若依的身邊,并霸道的摟着若依,似乎在宣告着他的所有權。

對這突然冒出的聲音和身影,三位長老微微怔了一下,特別是對這突然出現之人的內功,竟然如此深厚,比他們任何一人的都要深厚,想不到年紀輕輕卻有這麽深厚的內力,然後再仔細一看,深紫色眼眸,他竟然是……

“你是獨孤家族的人?”三長老驚呼喊道。

司徒殇倒是不驚訝這三人能猜出他的這個身份,因為他早已料到;不過對于若依等其他人倒是有些略微訝異。

“三爺爺,你知道獨孤家族?”憐兒驚呼問道,按道理,三爺爺他們從來很少離開水族,怎會知道獨孤家族的存在?而且一猜就猜中了。

三長老赫然閉口不淡,只是擡頭看了大長老一眼後,随後垂下眼簾,不再言語。

“此處并非聊天的地方。”端木淩風上前輕聲說着,因為他們還在城內,而且還是在大街上,他們這一大幫子已經引來部分百姓的圍觀,他這才上前打斷他們的對話。

大長老點點頭,而後将目光鎖定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個客棧內,并示意着他們可以到那個客棧內,司徒殇和若依也沒有拒絕,而是直接往客棧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若依沉思着,水族長老知道獨孤家族,而且殇體內的是水咒,據上次獨孤二長老和三長老所言,和他們合作的人是水族的長老,會是眼前這三人嗎?

似乎察覺到若依那冰冷的目光,大長老轉身看了若依一眼,心中頓然産生疑問,月兒的女兒為什麽對他們有仇敵的味道?是他看錯了還是她已經知道月兒被逐出水族的真相?不過就算知道,他們也是為了按族規辦事。

司徒殇自然知道若依對那三位長老有仇是為了什麽,只見他淡淡的勾起唇角,抹上淺淺的笑意,摟在若依腰間的力道又深了幾分。

很快,他們便來到客棧的客房內,房內只有那三位長老,若依和司徒殇五人。

五人一直沉默着,似乎在等待着誰最先開口,不過最後首先開口的還是水族的大長老,“其實在數月前,這個水珠座便突然發出異樣的光芒,一般有此反應,那就是說,原本該放在上面的水珠已經面世了,消失多年的水珠終于又出現了,而且還示意着它已經找到它的主人,于是,在我們的商量下,便由我,老三,老四一同出來尋找水珠的下落。

一路上,我們都按着水珠座指引的方向來尋找水珠,其實上次之所以遇到你們也是碰巧,如若老四貪吃,從而沒發現水珠就在你的身上,過後,我們找遍一些大城小鎮,甚至是一些村落,我們都是找到,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絕不會錯過,可惜兩個多月下來,水珠座從來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有上次碰巧你們時才有,所以我才大膽猜測,水珠說不定是在你的手上。

于是我們三人便立馬趕了回來,沒想到卻撲了空,于是我們便開始調查你的行蹤,最後終于讓我們找到了你,同時也确定了,水珠就在你的手上。”

“你又如何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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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四長老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圓座,大小正好可以将水珠放進去,而且那水珠座還隐隐的散發着紅光,幾乎是在水珠座發出紅光的同一時刻,若依察覺到袖中的水珠在發生變異。

“殇,你……”若依擔心着急說着,在她看到司徒殇額頭滲出的冷汗後,心一驚,随後便聽到司徒殇那隐忍痛意的聲音,“我沒事!”

“鷹,快,快将殇……”若依話還未說完,她突然想起,殇曾說過,如要解水咒,只有在再一次發作時,利用水珠便可解咒,可是,這咒要如何解?“三位長老,求你們告訴我,這水珠要怎樣用才能解除水咒?”現在現不提那些水珠什麽選定主人之類的事,最重要的還是先将殇體內的水咒解除掉。

“水咒?他中了水咒?不可能,那是我們水族禁用的咒術,他怎會……”大長老一臉吃驚的望着極力在隐忍痛苦的司徒殇,難道……

三長老和四長老對視一眼後,很快便想到當年的那件事,“大哥,這……”他們還未說完,便被大長老伸手阻攔他們繼續說下去。

司徒殇之所以在隐忍,因為他擔心在他離開後,這三個人定趁機将依依帶走,他絕不能讓他們這樣做,因此他才會在水咒發作後,沒有及時離開,而是忍着身上不斷傳來的痛感。

“說啊,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解?”若依能感覺到殇身上的痛,但她現在又不知該怎樣做,此時她感覺到自己沒用,居然絲毫幫不上,也正是如此,聲音不由的大了幾分。

“你的血可以救他,不過你就會……。”大長老話還未說完便被司徒殇給阻斷了。

“依依,我不準!”司徒殇立即反對大聲道來,“鷹,進來。”

話音落,鷹和狂同時闖進屋內,其實他們早已感受到主子的異樣,可是沒有主子的命令,他們不敢随意闖進去,所以在主子發出命令時,他們便立即闖了進來。

“狂,留下保護夫人,絕對不能讓夫人有任何閃失,否則,用你的命來換。”司徒殇寒聲說完後便立即起身離去。

不過就在他還正準備要離開房門口時,若依含淚道來,“你敢走,回來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首。”她終于知道他為什麽會說只有在發作時,才能解咒了,原來他是在拖延時間,為了就是不想讓自己的受傷。

司徒殇聞言一怔。

“殇,不要以為我只是随意說說。”若依繼續開口道來,臉上早已被淚水給取代,雖然剛剛大長老沒說完,但從殇的表情來看,她大概已經能猜出來了,怪不得殇會對解咒的方法絕口不提,怪不得他會說只有發作時才能解,原來……

“鷹,你也留下,如若夫人有事,你一樣活不了。”司徒殇沒有轉頭,忍着心口上的痛冷聲喝道,就算死,那也是他死,他決不會讓她為他而死。

若依淡笑不語,她就知道,于是她便趁所有人不備時,快速的從墨發上取下一只發簪并快速在她自己的手腕劃了一下,一滴一滴的鮮血便立即從手腕上的那道傷口上滑下,從而滴在地上。

“夫人,你……”狂驚呼道。

“若依丫頭,你……”

“殇,你還要走嗎?”若依淡淡笑道。

146 結局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注視着僵在門口的身影,空氣頓時安靜無比,只剩下鮮血滴落在地上的滴答的聲音。

“我說過,我和你一起面對一切困難,可是現在你又要開始逃避了,為什麽?殇,你是在害怕失去意識的你會傷害我嗎?可是我不怕,還有,你不是說只要你再次發作就是解咒的時機嗎?那你為何要躲開我?如果你想踏出那房門一步,你見到的将是我和寶寶的屍體。”若依哭泣哽咽道來。

“若依丫頭,你怎麽這麽傻。”大長老無奈的嘆了嘆氣,這丫頭的脾氣還真是和月丫頭一模一樣。

“主子……”

“恩,痛……寶寶……殇,我……好痛……”若依見那道牽動她心魂的身影還是無動于衷時,臉色赫然慘白,微微彎着身子,額頭滲出冷汗。

“夫人,你……”

“丫頭,你……”

在所有的擔心聲音中,若依的身子緩緩的軟了下去,不過她并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跌進一個溫暖又有些冰冷的懷中。

“你這是用傷害你自己來折磨我嗎?”司徒殇抱怨道來,不過他的眸底充滿了柔情和擔心。

“我不這樣做,你會留下來嗎?”若依緊緊的攥着司徒殇的衣衫,她好不容易将他留了下來,絕不允許他有離開的機會。

“這就是你們保護夫人的安全嗎?你們是不是活膩了?”司徒殇收回他那雙柔情的眼眸後,一臉怒意的瞪着鷹和狂。

“屬下知錯。”

“下去。”

“丫頭,你懷有身孕?來,讓大爺爺看看。”大長老還在震驚着剛剛所聽到的,寶寶?丫頭懷孕了?如若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

大長老也不管司徒殇是否願意,指尖直接搭在若依的手腕上。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子,你命還長着。”大長老抽回手後,驚喜喚道,只是,大長老由滿臉的愉悅又突然轉變成疑惑。

“大哥,怎麽了?”

“就是啊,大哥,既然如此應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你怎麽突然又變樣了?”

三長老和四長老紛紛上前擔心問道。

“沒事,老三,老四,你們兩個出去,這裏就交給我。”大長老搖頭說道。

“大哥……”四長老開口之際被三長老給拉了出去,三長老出去前還不忘說了一句,“大哥,我們先出去了。”

待房間只剩下大長老,若依和司徒殇三人後,大長老快速從腰間掏出一粒黑色藥丸,“小子,服下它。”

司徒殇并沒有接過大長老遞過來的藥丸,而是強忍着身上傳來的劇痛扶好若依坐下後,并細心的為若依手上的傷口止血并包紮。

對于他的無視,大長老也沒有一絲怒意,只是淡淡說道,“小子,如果你想身子不再因為水咒的發作而疼痛的話,老夫勸你乖乖服下這藥丸,如果你喜歡種痛的感覺,老夫自然也不會勉強你。”

就在大長老的話剛說完時,若依手快的直接從大長老手中欲放回腰間的藥丸,“殇,服下。”

司徒殇還是沒有理會,而是認真仔細溫柔的為若依手腕上的傷口包紮着,只見若依直接将藥丸塞在司徒殇那抿着的唇邊上,司徒殇也沒有拒絕,微微張口任由着若依喂他服下。

就在他剛服下那粒藥丸沒多久,不知是因為藥丸的緣由還是因水咒發作的原因,便見司徒殇暈了過去。

“殇”若依立即伸手去扶住那就要倒在地上的身子,不過有一人比她更快些,那人正是大長老。

大長老直接将司徒殇的身子扶到房內的床上後,轉頭看向一臉驚慌的若依,開口輕聲說道,“丫頭,你放心,這小子死不了,也只有這樣,你才能安心救他,不是嗎?”

聞言後,若依微微放下高懸的心,而剛燃起對這長老的懷疑也跟着放下了,他說的不錯,只有這樣,殇才能讓她來解咒。

“丫頭,你一會就按着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大長老深深看了一眼昏迷的司徒殇之後,又看了一眼若依,暗中嘆了一口氣,看來很多事都是注定的。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昏睡的司徒殇也緩緩的醒來,只知道他醒來後,那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司徒殇在睜開雙眼後,猛的一個起身,有些沙啞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吐出,“依依”

可惜他得到的不是若依的回應,而是大長老的聲音,“小子,你再不醒,老夫可要将你給打醒了。”

“說,依依人呢?”司徒殇身子一閃,直接來到大長老的身前并一手揪着他的衣領,冷聲怒道。

“小子,這就是你對老人該有的态度嗎?還有,老夫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大長老伸手一甩,直接甩開司徒殇的大手,并開口淡淡笑道。

“你對依依怎麽了?”

“她為了救你……”大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司徒殇的怒斥聲再次響起,“依依是不是出事了?”

“放心,她很好,她只是有些累了,在隔壁廂房休息去了。”

大長老的話音剛落,司徒殇的身子便已經閃出房間,來到大長老口中的隔壁廂房,當他看到那安然無事熟睡的人兒後,他懸得高高的心才微微放下一些。

“皇……少爺,小姐只是睡着了。”憐兒輕聲說道。

司徒殇握緊若依那雙白嫩的玉手,眸底盡顯關心和柔情,根本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憐兒自覺的輕聲離去,不想打擾皇上和小姐,卻在門口遇到了大長老,打過招呼後便直接退了下去。

而目光一直落在若依身上的司徒殇赫然淡淡道來,“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小子,看你如此緊張若依丫頭,也枉費若依丫頭這麽愛你了。”大長老聞言後,直接走進屋內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如若你要說的是這些,那麽你可以走了。”

“小子,有你這麽對待老人的嗎?”

“滾。”他想要知道的,不一定只有他才能告訴他。

“好好好,真是一個不尊敬長者的臭小子。”大長老抱怨道來,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司徒殇的寒氣後,直接開口将事情的始末慢慢道來。

原來,司徒殇之前在獨孤家族的無字天書看到的解咒方法是以血換血,換句話說,就是要水族之物水珠選定的主人的鮮血來換掉他體內含有水咒的血液,這也是他之前為何願意他死,也不願依依為救他而死了。

原來當初大長老得知若依懷孕後,再加上若依體內有他們水族的另一至寶,生長在水族聖水中的血蓮,這種血蓮可不是雪蓮,聽說這是這種血蓮再加上水珠的力量,可以将讓人起死回生,不過這只是聽說,并沒有人實踐過,不過的是,血蓮加上水珠,再加上若依體內的鮮血,就可以解除水咒,也正是有了這種血蓮,就不需要若依全部的鮮血,只是些許便可。

只是讓大長老好奇的是,若依體內的血蓮從何而來?

又是三天的時間過去了,若依還是一直沉睡着,半點醒來的跡象也沒有,而在這兩天內,司徒殇寸步不離的守在若依的身邊。

“殇,你還是休息一下吧,這三天來,你一直守着若依也累了。”端木淩風從外踏進屋內,看見司徒殇還是保持握住若依手的姿勢後,忍不住開口勸說着。

“我想若依醒來也不想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模樣。”對于司徒殇的無動于衷,端木淩風再次開口道來,“或者你先去梳洗一下?”

“滾!”他雖然知道依依并無大事,可是只要依依一天不醒,他就不會讓依依離開自己的實現。

端木淩風不語,嘆了嘆氣後,直接選了一張椅子坐下。

時間又是這樣過去了一天,這天若依終于醒來了。

只見那緊閉的眼眸慢慢的打開了雙眸,入眼的自然她最愛的男子,可是現在的他滿臉胡渣,眼眸布滿了紅絲,臉上還有些憔悴,“殇,你又在折磨你自己了。”聲音有些沙啞,卻充滿的憐惜。

“只要你醒來,折磨我自己又算得了什麽。”司徒殇激動的直接将若依抱在懷中,并緊緊的抱着,直到懷中傳來那輕如貓膩的聲音,“殇,我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以後不準再這樣自殘。”聲音雖是在責備,卻包含了很多的愛意和擔心在裏面。

若依微微一笑,“只要你不要再離我而去,我就不會。”

兩人就這樣幸福的抱着,屋內充滿着幸福的氣氛,而屋外感受到這種氣氛的人,也紛紛為他們兩人的幸福而感到高興。

大長老為了查探若依體內的血蓮從何而來,便決定先回水族,便将老四留下,于是大長老和三長老就在兩日前便已經離開了雲蒼國。

在若依養好身子後,決定開始繼續啓程時那又是過了兩天的時間,不過卻在他們準備啓程之時,從外回來的唐淵低沉說道,“雲蒼國的皇上在昨日離世了。”

“轟”的一聲,唐淵的聲音如雷貫耳的敲進若依的心中,在若依還未完全融化這個震撼的消息時,另一道聲音又猛的敲打着若依的心,“雲蒼國的皇後回來了。”

這聲音不是別人,而是一同和唐淵趕來的狂。

“琴姨?不,蜜姨,你是說她回來了。”若依微微顫顫問道,離開雲蒼國的皇後終于回來了,她的琴姨失蹤了兩年,終于現身了,可卻在是姨父離開世上的時候。

“是。”狂重重點點頭,眸底閃了閃,似乎還有些給隐瞞了,陷入傷痛的若依沒有發現,而一直在旁安慰若依的司徒殇自然發現了,而後便見他用密語輕聲問道,“還發生什麽事了?”

“回主子,天祈國太子百裏辰在兩日前已經登基為皇,而這次雲蒼國的皇後能回到雲蒼國,那也是百裏辰的人送回來的,只是……”狂的聲音突然頓了下來,有些暗沉的眼眸快速又不留痕跡的擔憂的看了一眼若依後繼續道來,“只是雲蒼國的皇後在送回來後,身子多處受傷,手腳更是被人挑斷經脈,已然成了一個……廢人。”

其實他說的已經将雲蒼國的皇後的傷勢說輕了,如若主子和夫人親眼看到她時,肯定會……從那些傷痕來看,想必雲蒼國的皇後受盡了折磨,他實在是想不明,她到底是受誰所折磨,百裏寰?還是百裏辰?不過如若是百裏辰,他為什麽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女子?中間到底有着多大的仇恨才導致百裏辰需要這麽殘忍的對她?如果是說百裏寰,那就是上一輩的恩怨,可這恩怨又會是什麽?

聞言後,司徒殇握住若依的手抖了抖,深紫色的眼眸愈發變深,身子也逐漸的冰冷起來,百……裏……辰。

雲蒼國皇宮,當若依和司徒殇再次回到這裏時,這裏布滿了悲傷的氣氛。

“殇,你之前做要有心理準備,那是什麽意思?”若依突然停下腳步,一臉不明的看向司徒殇。

司徒殇抿唇不語,但眸底的凝重的眼神不由的讓若依緊繃着身子,難道是……

驀然,若依加快了腳步,不用太長的時間,他們便直接來到祭奠堂,正當若依擡腳跨入門檻時,腹中傳來一陣劇痛,身子一軟,被眼疾手快的司徒殇接個正着,“依依……”

“痛,我肚子好痛。”腹中的痛意越來越強烈,若依的額頭也伸出許多的汗水,玉手緊緊抓着司徒殇的大手。

司徒殇臉色一白,直接抱着若依的身子閃身離去,他從未見過依依這麽的痛,而且他還發現依依的手異常的冰冷,而他的心跳也漏跳許多,仿佛他要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就要離去他了似的痛。

在司徒殇抱着若依的身影快速消失在皇宮後,雲翎也得到消息,立即派人去一探究竟,同時還将皇宮的所有禦醫緊随而去。

“翎兒,外面可是發生什麽事了?”一直守候在雲明清身邊的女子看見雲翎後,開口輕聲問道。

此女人正是消失多年的雲蒼國的皇後水蜜兒,同時也是若依口中的琴姨,此時的她原本美豔的臉上布滿了一條條的刀痕,如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她就是當年那個美貌的水蜜兒,而她的手腳此時軟弱無力的癱着,她就這樣靠坐着,視線定定的落在就像是沉睡似的雲明清身上。

“母後,沒事!”如果他猜得不錯的話,剛剛快速離去的是殇大哥和若依表妹,只是他們來了,又為何突然離開?難道是……父皇,你一定要保佑若依表妹平安無事!

水蜜兒應了一聲後,又恢複之前的姿勢,此時的她就猶如一個沒了靈魂的人似的坐在那,如若心中有那個念支撐着她,恐怕她早已跟着明清離去。

突然,原本沉思的水蜜兒出聲道來,“翎兒,幫母後找找離國的公主慕若依,母後要見她。”她還是将這個念解決了吧,她也好離開這個沉痛的世界。

“母後要見若依表妹?”

“你怎麽知道她是你表妹?”水蜜兒雙眼迷惘,按她之前的所做的一切,若依不該是翎兒的表妹才對,應該是妹妹曦兒才是。

雲翎怔了怔,随後便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慢慢道來,水蜜兒聞言後,臉色大變,淚水溢了出來,原來她被抓了之後,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姐姐真的猜中了,慕赫斯就是南越國的後裔,可惜姐姐最後葬送了她自己的性命。

“母後,莫要難過,現在的若依表妹很幸福,她的身邊有一個很愛的殇大哥,而且她還懷有将近五個月的身孕了,現在的表妹真的很好。”雲翎上前輕輕擦拭着水蜜兒臉上的淚水,他剛剛都是挑一些好的來說,至于其它的,他不會說,他不想看到母後傷心和難過。

“翎兒,母後要見她。”只有她親眼看到若依安然無事,她才能真正的放下心。

“好,孩兒知道。”希望若依表妹沒事。

而另一邊

司徒殇抱着若依離開皇宮後,便直接回到他們所住的客棧,剛一腳踹開房門,聞聲的端木淩風便已經趕來,“殇,若依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端木淩風的聲音仿佛将司徒殇從黑暗的谷底拉了上來,在回來的路上,他焦急,害怕,懷中的人兒陷入昏迷時,他慌了,仿佛他的意識也跟着懷中的人兒昏迷了,“依依的脈象很混亂,風,快,你快看看。”

端木淩風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殇,失魂落魄,就連上次若依被人綁走也沒有見到他如此的模樣,他能感受得到殇的那種痛,上次心兒昏迷時,他就如同現在的殇。

端木淩風穩定思緒後,開始仔細的為若依把脈,臉色慢慢的沉重,不,這怎麽可能,他前不久才為若依探過脈象,胎兒一切正常才是,怎麽這會,卻……

“風,快說,依依到底怎麽了?”司徒殇感覺到端木淩風的凝重氣息後,跳動的心直接懸在喉嚨處,随時就要跳出來了似的。

“殇,若依目前沒事,只是……”

司徒殇剛穩下的心被突然提了起來,目前沒事?什麽是目前?還有,只是,只是什麽?“說下去!”

“目前狀況來看,若依并無不妥之處,只是……若依腹中的胎兒已經……死了。”端木淩風的了再落下,領口就被司徒殇領起,随後便聽到司徒殇那暴怒的聲音,“死了?上午你還說一切安好,現在你卻突然告訴我,寶寶死了,啊?”

“不錯,早上我幫若依診脈時,胎兒确實安然無事,只是現在,胎兒确實是已經死了,而且再不将胎兒取出,若依就會有危險。”他具體還不能查出胎兒為何會突然死去,不過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死去的胎兒會威脅到若依的性命。

最後的那一句若依就會有危險吓到司徒殇了,只見他臉色一白,依依會有危險,不,依依答應過他,絕對不會離開他的,就算死,他也要和依依一起。

“殇,只要将胎兒取走,若依就會沒事!”端木淩風掰開自己衣領的手後勸說道來,現在繼續糾結在胎兒怎麽突然死去的問題上,現在主要就是盡快将胎兒從若依的腹中取走,其實,他沒有說的是,若依之所以會昏迷,似乎已經開始被死了的胎兒受到威脅,換句話說,只要胎兒不取走,若依就不會醒來。而且,這胎兒已經将近五個月大了,用藥根本不可能完全将死了的胎兒滑出來,只能……

“寶寶……”司徒殇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定定的落在若依鼓起來的腹中,這是他和依依的第一個寶寶,是他們期盼已久的寶寶,依依也曾經為了這個寶寶,不顧她自己的性命來保護它,可現在卻……而後司徒殇又将視線移到那張毫無血色的容顏上。

錐心的痛頓時襲來,“只要依依無事便可。”依依,你會怪我嗎?

“只是……”

“還只是什麽?”司徒殇最後的一點耐性就要被端木淩風給磨完了,他還從來不知道風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優柔果斷了。

“胎兒快五個月,胎兒早已成形,如若用藥物的話,根本不可能将胎兒滑出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首席禦醫就是這樣得來的嗎?”司徒殇大聲暴怒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殇的聲音太大了,原本昏迷的人兒低聲呢喃了一句,不過音量卻不大,只是猶如小貓似的喃喃着。而暴怒的司徒殇頓時安靜下來,臉上的怒火也逐漸消去。

“辦法是有一個,不過這個方法至今還沒有人嘗試過,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曾在醫書上看過一個方法,只是這個方法稍有不慎,不僅是胎兒,連同母體一同陷入危險中。

“說。”聲音雖小,卻能讓端木淩風清晰聽到。

“剖腹取胎。”

“什……什麽?”司徒殇剛放大的音量,又猛的想起床上的依依,赫然,音量又降了下來,“說清楚。”

“就是割開肚皮,将胎兒取出來。”端木淩風緩緩吐出。

司徒殇的腦海不算重複着剛剛的那一句話,眼眸緊緊盯着端木淩風,他要不要相信風?可是真若這樣,依依還能活嗎?可是不這樣做的話,那依依能活下來的機會又是多少。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司徒殇不斷的在心裏掙紮着。

“好,不過我要在一旁看着。”

“不行。”

“你……”

“殇,你覺得你能冷靜的看着我割開若依的肚皮嗎?你覺得你能平靜的看着面對那一切嗎?”這個方法的危險性太大,而且他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怎能讓殇在旁看着?不過,現在也只有這個方法,他只能賭。

端木淩風也不等司徒殇回答,直接走出房間去開始着手準備需要的一切,殇,如若失敗了,我會用我的這條命賠給你的;心兒,對不起。

司徒殇那雙顫抖的手輕輕撫摸着若依的臉頰,“依依,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

為什麽上天要這樣對他,已經奪走了他和依依的寶寶,為什麽還要奪走他的依依,不,他絕不能讓老天搶走依依,不行,絕對不行。

“依依,你不能走,如果你硬要走,我立即就陪你一起離開。”司徒殇伸手将若依摟在懷中,淚水已經從他的眼角滑了出來,而他沒看到的是,被他摟在懷中的人兒也滑出了淚水。

當雲翎派出去的人打探到若依和司徒殇的落腳處時,那已經是一天後的事了,他瞞着水蜜兒直接來到客棧,客棧已經被唐淵給包了下來,不接待他人,如若不是狂對雲翎還有點影響的話,雲翎怕是無法踏進這客棧的門口半步。

可是就算他走進客棧也無用,根本沒人理會他,所有人的表情都是凝重着,對他的問話也絲毫不搭理,他似乎也察覺到事情的異樣,也乖乖的閉上嘴靜坐着。

驀然,一直沉默,臉色極為難看的司徒殇身形一閃,朝一個不斷靠近速度又極其快速的黑影一掌擊出。

在任何人還來得及反應時,“啪”的一聲,兩掌相擊,那身影也逐漸明朗,而回神過來的唐淵,鷹和狂也已經來到并包圍着身影。

“族長!”随後趕到的雲翎看清來人後,一臉訝異,緊接的開口為司徒殇解釋着來人的身份,“殇大哥,他是水族的現任族長。”

不錯,來人正是之前綁走若依的中年男子,他也是水族的現任族長水向陽。

“不要妨礙我辦事。”水向陽冷聲吐出後,大手朝空中一甩,點起腳尖飛身就要越過重重包圍,他現在要的是裏面的胎兒,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

可是司徒殇又豈會讓他如願,上次之仇他還沒有這男人算賬,現在這人又出現在這,絕非巧合,寶寶的死絕對和此人有關。

兩人便在空中打了起來,下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們是如何出招,只看到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空中纏鬥着。

“嘭”的一聲,水向陽的身影重重的摔倒在地,嘴角也已經被鮮血染紅,而司徒殇擦了擦了嘴角的血跡,随即冷冷的看着趴在地上的男子,“說,你到底對依依做了什麽?又對寶寶做了什麽?”

水向陽勾起嘴角,“看來你水咒已經解了。”他會輸,是輸在血蓮上,如若不是血蓮的功效已經轉移到這男子的功力上,他豈會輸。

“族長,若依丫頭的血蓮是你種下的?”聞聲趕來的四長老皺緊眉頭,沉聲問道,眸底盡顯失望。

“不錯,是我,只有這樣,我才能将小月兒救活,可惜最後還是失敗了,不過小月兒也不會孤單,因為他的女兒會陪她的,我也一樣。哈哈”水向陽有些虛弱的笑道,可惜剛笑沒幾聲,胸口便傳來一陣疼痛,讓他開始咳嗽着。

“果然是你,身為水族族長,竟然想用血蓮和水珠啓用起死回生術,你應該知道這只是一種傳言,并不是真的,而且這世上哪裏有起死回生術,你這個逆子,當年就該知道,月華之所以會離開水族,就是為了離開你,難道你還要繼續執迷不悟?還要執着下去嗎?”就在司徒殇正打算将水向陽的命給了斷時,悲痛和失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大哥?”

“我們回到水族時,在禁地的冰床上發現月華的屍體,還有禁地那的擺放和月華之前的房間擺設是一模一樣的,于是我和大哥便猜到了這定是族長所為,而且也只是有他,再加上之前在若依丫頭體內發現的血蓮,所以大哥便想到我們水族自古流傳的一個傳言,那就是用至親的人的骨肉之血,再加上水珠的能力,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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