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7)

司徒殇則是沉思着,似乎在想到了什麽,眸底閃現一絲的冰冷,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而若依沉在剛剛所聽到的一切信息,根本沒注意到司徒殇眼眸的變化,雲明清也是如此。

“對了,姨父,你可知道母後在水族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子,聽說水族所有的人都一直認為,母後會嫁給那男子?”她記得上次那中年男子是這樣說的,聽他所言也并非是假的,可是竟然是真的,那當初外公又為何突然将母後許配給姨父?而不是那中年男子呢?

“好像是有這樣一個人,可是聽說在月華被莫少白擄走後,他也跟着消失不見了,就算月華再次回到水族時,也未曾聽說那人出現,若依,你怎會知道這人的存在?”他當初也以為月華心中的那個人是這個和她一同長大的男子,可最後他得知,原來也不是那人。

到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那人是慕離,不然她怎會嫁給他?而不是別人,便便就選他。

“姨父可知道莫少白在擄走我母後一年中發生了何事?”據姨父所說,母後在擄走後,是一年後才回到水族的,那就是說,母後和莫少白相處了一年,在這一年中,他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雲明清搖搖頭,眸底盡顯傷感,恐怕這件事除了莫少白和月華,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而且莫少白也在那之後,從此沒了蹤跡,沒有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

“或許天祈國的百裏寰能告訴我們答案。”司徒殇的聲音突然響起,讓雲明清猛的擡頭看向他,而若依則是一臉不明的看着,司徒殇似乎能猜到他們心中的疑問,繼續開口說道,“依依,你忘了,慕赫斯曾說過,百裏辰之所以會和他同謀,那是因為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你,那就是說,百裏寰定是做了什麽事,百裏辰才會如此痛恨你母後,從而痛恨你。”

若依聞言後,陷入了沉思,而後點點頭,表示她同意他的看法,而雲明清淡淡勾起唇角,淺淺笑道,“原來我從沒有打動過她的心。”

當初為了得到她的心,他做了很多逗她歡心的事,可最後在她有難時,卻從來沒有來找過自己,他會去找百裏寰,會去慕離,卻沒未想過來找自己。呵呵,原來都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姨父,你……”

“我想一個人靜靜。”雲明清在若依剛開口邊出聲道來,語氣已不再像之前的那樣的親近,反而有了些疏遠。

司徒殇輕輕拍了拍若依的玉手,點點頭便牽着若依慢慢的離開宮殿,只留下雲明清一人獨自傷感着。

當他們走出夕顏殿時,外面的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而之前離開的雲翎一直守在殿外,當他看到從殿內走出來的若依和司徒殇後,便迎了上去,輕聲問道,“怎樣?父皇還好吧!”其實他想問的是,父皇可是說了什麽?不過他後來又想想,這似乎是依表妹的私事,他才沒有開口問道。

“恩,姨父想安靜一會。”若依點頭輕聲說道,她不知姨父剛剛為何會突然刻意疏遠他們?不過她能感受得到,剛剛姨父的心很是難過,是為了母後嗎?

“那好吧,其他人我都已經安排好,至于依表妹和大哥還是住在上次你們住的宮殿內,不過現在,依表妹可是要現在去見見小石子,我想小石子見到以表妹定是很高興的。”雲翎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了,依表妹和大哥也未必會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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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依依今日也累了,還是明日再去吧。”司徒殇直覺開口幫若依開口回答。

“是啊,翎表哥,想必小石子這會也休息了,那我就不去打擾她了,明天再去見見我這個妹妹吧。”她也并非是真的累了,只是她想先回去整理一下。

“恩,是我太過着急了。”雲翎淡淡一笑,其實也不是他着急,而是他的心還停留在剛剛他離開夕顏殿時的狀态。

若依和司徒殇淡笑不語,而後三人便開始在夜色中緩緩而行,中途沒有一句的對話,三人就這樣,安靜的走着。

而夕顏殿內,自從若依和司徒殇離開後,雲明清便撐起他那虛弱的身子,緩緩下了太妃椅,來到案桌旁,拿起上面的毛筆後,點了點墨汁後,緩緩的在白紙上快速寫着,很快,又見将他将寫好的白紙裝進信封內,封好信口後,似乎是朝着空氣似的輕聲說道,“将這封信送到雲梅林。”

“是,屬下遵旨。”在雲明清的話音剛落下後,便出現一道黑影,接過信封後恭敬道來。

“記住,親手交到她的手上。”雲明清再次吩咐着。

“是。”黑影得令後,便迅速離開。

雲明清低聲呢喃着,“蜜兒,對不起!”

若依和司徒殇回到寝宮後,在用完膳和沐浴完後,那已經是兩個時辰了,而此時的時間也已經很晚了,可若依卻絲毫沒有睡意,只見若依靠在司徒殇的胸膛上,回想着之前姨父所說的一切。

直到頭頂傳來司徒殇的聲音,她才緩緩閉上眼眸,“再不睡,我有的是精力。”

司徒殇見那趕緊閉上雙眸裝睡的人兒,嘴角微微揚起,還是這句話有效,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待懷中人兒完全入睡了,司徒殇還是清醒的躺在床上。

如若他所猜不假,那當年依依母後不小心偷聽水族二長老和外人的計謀,那所謂的外人應該是獨孤家族的二長老。

而且那應該是獨孤謀成功坐上族長之位後的時間,只是後來獨孤家族二長老又為何跑到水族?而且還不小心被發現,從而倒是後面這些事的發生。

司徒殇輕輕擡手撫摸着已經熟睡的人兒,他該将這件事告訴她嗎?

143 原來你才是兇手

天祈國

夜色由于沒有月兒的照耀顯得是那樣的黑漆漆,時不時還吹着冷風,讓人覺得有一絲的寒意,“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被打開,寒冷的夜風随之飄進,不過同時也随着房門的關閉而将寒風關之門外。

“太子”

“恩。”此人正是百裏辰,只見他并沒有擡頭,手上的動作也未停下來,也只是淡淡應了一聲。

來人絲毫也不覺得他的出現有打擾到百裏辰,而是繼續開口說道,“啓禀太子,此時離國上上下下一團亂,正是我們舉兵攻陷離國的大好時機。”此人正是流影,百裏辰的得力屬下之一。

百裏辰并未言語,還是一如既往的批閱着奏章,自從在三個月前,皇上百裏寰便将所有的事務全權交給了百裏辰打理,就連上朝也已經交由百裏辰代理,現在百裏辰已經掌握了整個天祈國,也只是差于還未登基為皇罷了。

流影見自家太子并未開口,又繼續道來,“太子,現在的離國分為兩派,一派以夜榮為首反抗離國歸順于我們天祈國,同時夜榮還道出慕赫斯并非真正的離國皇室的消息,所以慕赫斯生前所頒布的聖旨全部無效;而另一派則是以我們安插在離國內政的人,同時上官臨也已經買通了許多官員,相信再不久,很快便可以拿下離國。”

百裏辰還是沒有出聲,只是輕輕放下手中的毛筆,将背靠在椅子上,微微擡頭淡淡的看着流影。

“屬下還打聽到慕若依和司徒殇已經往雲蒼國的方向趕去,相信他們是去見雲蒼國君主的最後一面?又或者,他們是去确定一些事?”流影吞了吞口水,再次緩緩開口道來。

“下次不要盡說一些無用的。”百裏辰毫無表情的說道。

“是,屬下知道。”他自然知道太子口中的無用是指什麽,只是現在離國的狀況确實是他們進宮的最好機會,他搞不懂,太子為何遲遲不發兵?同時這也是許多官員拜托他前來詢問的。

百裏辰冷冷應一聲後才開口問道,“雲明清還有幾天?”

“根據慕赫斯提供的資料,雲明清大概活不到下個月月初。”當初離國慕赫斯出發前往天祈國就說過,只要他下藥成功,天祈國國主最多只能活一個月,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個月,那就是他還有十天這樣的壽命了。

“好,吩咐下去,在雲明清大限之日,将本太子的禮物送上。”百裏辰淡淡冷笑一聲,直接起身走到窗戶旁邊并打開,讓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

這溫度突然急劇下降,讓流影微微顫了一下,“太子是指……”難道太子打算将那人送給雲明清,可是為何要等到雲明清的大限之日呢?

“不錯,三日後由你親自執行。”百裏辰擡頭看着窗外那黑黑的天空,可惜上面什麽也沒有,就連一顆星星也沒有。

“是,屬下領命。”

“流雲回來了沒有?”

“沒有。”

“讓他盡快趕回來。”窗外不算太亮的夜晚突然有一道明光有遠而近,待百裏辰看清那明光來自何人時,便見他勾起唇角,伸手關上窗戶,淡淡道來,“打開房門,迎接難得來一趟的父皇。”

“呃?是!”流影怔了一下,皇上?而後當他聽到那逐漸走來的聲音後,他便明白太子的意思。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在流影打開房門的同時,屋外的人同時正要打開,“參見皇上。”

百裏辰勾起唇角淡淡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百裏寰,雖說他的臉上還是有些病容,再加上夜晚的冷風,百裏寰的臉色也已經有些慘白,但對百裏寰來說,這跟本不算什麽,因為他有比自己身子更重要的事。

“你們都下去,朕要和太子單獨相處一下。”百裏寰擺擺手,示意着所有人都退下去。

流雲并沒有聽令立即退下去,而是在得到百裏辰的示意後,才轉身退了下去,百裏寰看到這細微的動作也沒有一絲怒意,只是輕輕邁開步子,往屋內走去。

“父皇怎突然想起孩兒我來了,而且還來到我的太子宮來了?”百裏辰懶懶的将身子靠在椅子上,臉上挂着一抹嘲諷的笑意。

“想不到這裏的變化竟然如此之大,朕差些都不認識這裏是太子宮了。”百裏寰對百裏辰的無理也沒有生氣,而是找了一張椅子坐下,而後微微笑道。

“如若父皇對這太子宮的記憶還停留在十六年前,那自然覺得不認識這裏。”十六年,他的這個父皇足足十六年未踏進這裏半步,換句話說,除了偶爾的上朝,還有平時的一些聚會,他會見到他的這個父皇外,其他時間,他不會主動去找他,他也不會主動來這找自己,他們根本不像一對父子,反而更像君臣,甚至連君臣都比不上。

“你還在恨朕?”百裏寰垂下眼睑,似乎是在自責,所有的情緒都隐藏在那眼皮子底下。

“恨?我看是父皇在恨我吧。”百裏辰嗤笑一聲,眸底盡顯冰冷和戾氣,如若他沒猜錯的話,隔了十六年,他這個父皇會來到這裏見他,是為了那個人吧。

“你要如此恨朕嗎?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朕的份上,放過她嗎?”帶着幾分祈求的語氣緩緩從百裏寰的口中吐出,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一絲王者風範,反而像一個落魄者似的在祈求,這哪裏像一個帝君。

“她?父皇指的她是誰?水月華?還是水月華的女兒慕若依?又或者說是你們倆人的女兒?”百裏辰冷哼一聲,對眼前這個身為帝君絲毫沒有一絲恭敬,也沒有兒子對父親的尊敬,有的只是冰冷和怒火,更多的是掩藏不住的戾氣。

聞言後,百裏寰的那雙眼眸顫了顫,“你都知道了。”

“你早該想到了不是嗎?當年母後就是不小心發現那女人的存在,并被怒意和醋意沖昏頭的母後只是打了一巴掌水月華,你便關了母後三天三夜,同時也不讓任何人見母後,你可知道,母後差點在那三天沒了性命,如若不是我及時趕回來,我看到的就是母後的屍首,那你是不是就如願冊封那女人為後了?”百裏辰說話的同時,當時的畫面似乎出現在腦海中,只見他說到最後時,他的那雙冰冷的眼眸布滿的怒火,那雙露在外面的大手可以清晰看見青筋,全身上上下下散發着寒氣。

“朕沒有要她的命,是她自己不吃不喝,想用這種方式來得到朕的憐惜,你以為朕不知道她的目的嗎?”相對百裏辰的惱怒和戾氣,百裏寰卻顯得平靜和冷靜,每說一句話都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就只是淡淡的。

“那又如何?母後可是你親自賜封的皇後,一國之母,你讓母後在這麽多的宮女太監們如此難堪,難道你就不能騰出一點點時間去陪陪她,看看她嗎?而且,你明知道水月華之前曾被別的男子擄走,你還這麽愛她,難道你就如此深愛一個別人用過的破鞋嗎?”

“住口,小月月是清白的,就算她被莫少白擄走又如何,小月月和朕在一起時,她是清白的身子,而且就算小月月真的被莫少白侮辱了,那也阻止不了朕對她的愛。”百裏寰激動呵斥道,他可以容忍自己的兒子對自己侮辱,但決不能容忍任何人對小月月的侮辱,就算自己的親生兒子也不行。

“愛?哼,這多可笑的詞,你如此深愛她,最後,她不也離開了你,而且還嫁給了慕離,在她心中,你只是她衆多男子之一。”百裏辰在看到百裏寰激動惱火時,他的心情頓時大好。

“如果不是你母後,小月月根本不用離開朕,這一切都是你母後造成的。就算她以死謝罪,那也無法撫平朕的心。”一提到這個,百裏寰再也無法平靜下去,情緒也跟着慢慢高漲起來。

“你錯了,當年那人不是母後,而是我。”百裏辰冷冷低聲喝道,母後就是為了保護他,母後才會包攬他所做的一切,從未被這個“好”父皇賜死。

“什麽?你再一次。”百裏寰那雙顫抖的手支撐着身子,緩緩靠近百裏辰,眼底布滿了不可置信。

“如果當年我的那把刀刺得準一些,深一些,相信那女人絕不會有活的機會,只可惜,當年我不夠狠,沒有一道殺死她,反而害死了母後。”百裏辰充滿戾氣狠狠說道,如若他當年下手狠一些,那女子絕對不可能活。

“你……竟然是你,哈哈……”百裏寰就像發瘋了似乎大笑着,他就覺得奇怪,為什麽小月月最後會突然離去?為什麽小月月在心中會說,不想他們父子關系便僵?原來……原來是這樣。

“既然你已經知道,那你還要求我放過你們的女兒嗎?”百裏辰冷冷看着眼前這個搖搖欲墜的人,就算這人是他父皇又如何,早在十六年前,他就已經沒有父皇了,有的只是仇恨。

“你不要忘了,她也是你的妹妹。”百裏寰停止笑意後,看向百裏辰的目光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慈祥和自責,有的是憤恨和怒意。

“我從來沒有妹妹。”

“朕不會讓你有機會讓你傷害她的。”百裏寰堅定說道,他要保護他和小月月的女兒。

“你覺得你還會有機會嗎?”百裏辰的聲音赫然變得冰冷起來,就連雙眸也布滿了殺氣,“在你死之前,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水月華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就算她嫁給了慕離,他們也只是有名無實,他們看似恩愛,但他們有的只是情誼。只因為慕離一樣深愛着水月華,卻因為水月華愛的人是你,所以在沒有水月華徹底放棄你時,他絕不會碰水月華半根頭發。”

“轟”的一聲,百裏寰雙腳一個踉跄,身子歪倒一旁的桌案邊,雙眸頓時變得紅潤,眸底盡是悔恨,雙唇不斷的顫抖着。

當年他派人尋找小月月,可是當他找到小月月時,小月月已經是離國的皇後,慕離的皇後而且小月月還說,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她真正愛的人是慕離,同時她已經懷有慕離的孩子,遭到打擊的他從此便恨上了她,甚至是不惜從此和離國不再有任何的友誼之情。

可在兩年前,他收到慕離的信,慕離在信中提到,其實小月月的心底真正愛的人是他百裏寰,而且就連當年的那個孩子也是他的,小月月之所以會那樣做,也是為了他好,當初他根本就不信,覺得這是慕離騙他的伎倆,因為當時離國正處于幹旱,他以為是慕離為了想讓他天祈國幫離國而使用的伎倆,沒想到慕離說的是真的,哈哈……

如若當年他相信了慕離的話,那小月月就不會死,那……哈哈,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錯,也就是在那之後,他便開始沉寂在自責當中,而朝中的事務也開始慢慢的交給他愧疚的兒子,沒想到導致這一切的兇手竟然是他。

“怎樣?現在就算死了,也死得安心了嗎?不過也不要怕,再不久,我便可以讓你和她的女兒在閻王殿相見,你們三人便可在閻王那好好聚聚了。”百裏辰冷冷笑說完後,不給百裏寰反擊的機會,直接朝他擊出致命的一掌。

“啊……”一道尖叫的聲音赫然響起,随着房門的尖叫聲,緊閉的房門也跟着打開。

“依依”司徒殇原本只是在殿外吩咐一些事,突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後,身形一閃,直接來到屋內,将直冒冷汗的若依抱在懷中。

若依只喘着大氣,腦海一片空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依依,是不是又做惡夢了?別怕,有我在。”他記得上次依依做惡夢也是這樣,可是距離上次已經過去将近兩個月了,怎麽依依又開始做惡夢?

“殇,我……我夢到一個男子渾身是血躺在地上,而那男子身邊還站着一人,那人好像是……是……”

“誰?”

“百裏辰!”

144 終于找上來了

“乖,那只是夢,不會成真的,而且,夢往往都是和現實相反的。”司徒殇聞言後,輕輕的擰着眉頭柔聲安撫說道。

“可是這個夢很真,真得仿佛我就站在一旁似的,還有那種感覺就像上次我夢到太子哥哥被慕赫斯殺害的夢境一樣,可是在這次的惡夢中,那渾身是血的男子我根本認識他,卻又有股熟悉的感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夢到他,而且我還清晰能看見他神情有些疲倦,有些不甘,又好像有些滿足感,似乎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若依将自己所夢到的那個畫面一一描繪着,眼角也不知是因為害怕惡夢還是因為其他的,只見她的眼角慢慢的滑出淚水,讓人心疼。

司徒殇那細長的指尖輕輕撫摸着那滑出來的淚水,而後又低頭吸允着那令他心疼的淚水,“夢都是假的,難道你忘了,上次你還不是夢到我全身是血,可是我現在還是安然無恙的坐在這,乖,你這樣低落的情緒會影響到寶寶的,難道你想看到寶寶将來像你一樣是個哭鼻蟲?”

“我哪裏哭了,我這是汗水。”若依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臉蛋,而後開口笑道。

“汗水?那我就要嘗嘗這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水了。”

“呵呵……”

就這樣,一前一退,一推一拉,房內傳出兩人的打笑聲,而原本那些聞言趕來擔心守在屋外的人相互對視笑了笑,那張張緊張擔心的容顏也紛紛松了下來,紛紛邁開步伐不再打擾裏面笑鬧的兩個人。

直到兩個時辰後,若依才從那惡夢中完全醒過來,并洗漱用膳完畢,當她走出房間時,時辰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依姐姐,你再不醒來,我可要破門闖進去了。”小石子開玩笑似的道來。

若依剛來到殿廳便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而且還帶着幾分玩笑的意味在內,聽到那聲音,就算她不用擡頭看向來人,她也能猜出這聲音的主人。

“等你有那個膽子再說這句話。”若依回笑反擊回去。

“好,這可是依姐姐你說的。”她有什麽不敢的,反正不管是什麽事,她背後都有一個人幫她撐着,再說,她怎會聽不出依姐姐在說笑,既然如此,她當然樂意奉陪了。

“當然。”

相對這兩個女人的開玩笑似的的對話,她們身後各自的男人則是用眼神是示意着,“最好你攔住你的女人,不然後果自負。”司徒殇直接瞪了一眼雲翎。

而雲翎也不甘示弱的回瞪過去,似乎在說,“有若依表妹擔着,你也不敢對我女人怎樣。”

最後兩人直接冷哼一聲,各自扶着自己的女人在殿內的椅子上坐下,在她們坐下不久,唐淵直接走了進來,似乎手上還拿着一樣東西,随後便聽到他那溫潤如斯的聲音,“依妹妹,聽說剛剛你又做惡夢了,這是淵哥哥剛做好的紙鳶,正好今天天氣不錯,正是一個放紙鳶的天氣。”

“好啊,我也很久沒放紙鳶了。”其實何止是很久,具體說,自從淵哥哥離開後,便再也沒有陪她放紙鳶了。

她記得以前自從淵哥哥來了之後,每次她做惡夢後,淵哥哥就會帶她去放紙鳶,淵哥哥說,只要将不開心的事寫在紙鳶上,那所有難過的事就會一消而散。

“好了,我也很就沒放紙鳶了。”小石子咚的一身,直接站直身子,一臉愉悅笑道,完全忘記她自己懷孕身孕的事了。

“不準放!”兩道聲音很有默契的同時發出。

這兩道聲音正是來自司徒殇和雲翎,只見他們黑着臉沉聲喝道,這算是他們最有默契的一次。

唐淵抖抖身子,咧嘴笑道,“淵哥哥都忘了,你們都是有身子的人,自然不能随意奔跑,這樣對胎兒不好。”

“那我看着淵哥哥放怎樣?”不知為何,看到這紙鳶,她的童心就來了,就很想看到紙鳶高高飛在空中并自由飛翔的那一刻。

“就是就是,我也要去。”小石子純屬是屬于那種有好玩的決不能少了她的那種人。

“不準去!”那兩個男人又一次十分默契的喝道。

唐淵自然知道這兩個男人反對的理由,只見他又聳了聳,溫潤笑道,“不如這樣,這紙鳶就由你們兩個來放,如何?”

這下,在那兩個男人還未來得及說不要時,若依和小石子點頭微微笑道,“好。”

司徒殇和雲翎兩人硬生生的将不要兒子吞進了肚子,因為他們不想讓正滿懷期望看着他們的心愛女子失望,更不想将讓別的男子來替手。

“殇……”

“翎……”

期待的喚聲,還有那滿懷期待的眼神,這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後,似乎已經做好了決定,第三次十分默契的說道,“好!”

唐淵只是淡笑不語,只是将手上的紙鳶遞了過去,似乎這一結果他早已料到似的。

很快,便能看到兩男兩女在偌大的花園中開始放紙鳶,不,正确的說,是兩個俊美的男子在放着紙鳶,而兩名腹部微微凸起的女子則是站在不遠處笑看着,期待着。

而一些聞聲而後的太監宮女不敢太靠近,只能躲得遠遠的,時不時還憋着笑,他們可不敢笑出聲來,因為那四個人中随便一個的身份都能吓死他們,所以只能将笑意撇在肚子中。

“狂,我們要不要去幫幫主子?”鷹略微擔心的說着。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再說,你會嗎?”他們從小是訓練長大的,哪裏碰過這種女人家的東西,還有,如果現在他們現身去幫主子,那豈不是在說,主子不如他們,除非他們找死才會現身。

“你說的也對。”

唐淵則是淺淺的笑看着不遠處的畫面,他也想不到司徒殇竟然願意為了讓依妹妹高興,降低身份,并願意讓被人看笑話去放不來沒碰過的紙鳶,其實這男人也不是萬能的,原來也有他不會的東西。唐淵搖搖頭,轉身擡高步伐離去,依妹妹,他真的很愛你。

“飛了飛了,殇,加油!”若依高呼喊道。

“太好了,終于飛起來了,翎,你真棒!”小石子高興喊道。

正在努力放紙鳶的兩個男子在聽到她們的愉悅聲後,相視一笑,似乎都在說,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紙鳶嗎,有什麽難的。

可惜就在他們得意之時,才剛飛起來的紙鳶又掉了下來,原本的愉悅聲突然就想洩了氣的氣球一樣嘆氣着。

司徒殇和雲翎臉色一沉,不過他們并沒有氣寐,又開始繼續努力着,這次不用太長的時間,紙鳶就已經高高飛在空中,因為他們經過之前的失敗,已經抓住了幾個要點,只要做好,紙鳶便能飛起來。

頓時,這四個人就宛如孩童似的高興的笑着,如被那些百官看見,絕對不敢相信此時的一國之君和未來的君主就想孩子一樣頑皮着笑着。

開心了一天,若依和小石子也沒有怎樣閑聊,因為她們現在是孕婦,不能太過于勞累,從花園離開後,她們便被各自的男子給帶走了。

“殇,下次你再放紙鳶給我看,好不好?”其實她也并非是真的想紙鳶,只是她覺得這樣很幸福,看着殇為了不讓自己失望而努力的樣子,一想到這,她就很高興,同時,她覺得自己很幸福,所以,她會加倍的愛他來回報他。

“好,只要你想看,我就放,不過,你得保證,不能讓唐淵放給你看。”一想到依依曾經和唐淵一同放紙鳶時的畫面,他的心就酸酸的。

“吃味了?”

“是。”

司徒殇的直接坦誠承認倒是讓若依微微一怔,以前他可從不會直接承認的,怎麽今天……

“那都是兒時的記憶,而且自從上次淵哥哥離開後,我就再也沒有放過紙鳶了。”

司徒殇不語,只是點點頭,算是聽進去了。

……

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若依和司徒殇一行人也已經開始啓程,他們這次的目标直接前往天祈國,而且這也是他們之間的目的地,如若不是發生慕赫斯帶兵圍攻雲蒼國,想必此時他們已經抵達天祈國了。

在這五天中,雲明清的身子還是沒有任何的恢複,若依總是覺得自從上次之後,姨父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慈祥和親近,總是有一股莫名的疏遠,這讓若依摸不着頭腦,不過她也沒有開口詢問,因為她知道,就算她問了,姨父也未必願意回答她。

“依依,對于雲皇,想必他是有些事想不開,只要他想開了,那他就會想以前那樣了。”司徒殇能感覺得到依依心中的心中想法後輕聲安撫着。

“恩,但願如此。”若依點點頭,希望到時候真的如殇所言。

只可惜,這一次他們的見面,卻成為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了,再也沒有想開想不開了。

突然,原本行駛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而外面也傳來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裏面坐的可是水月華之女,慕若依?”

145 你還要走嗎?

随着話音的落下,坐在馬車內的若依猛的擡頭,雖是隔着一塊車簾,但她似乎能感應到馬車外傳來的驚喜的目光。

同時,馬車又傳來同一個人的聲音,“憐兒丫頭,快些讓三爺爺好好看看,自從你娘死後,你也跟着消失,三爺爺可是心痛了很長一段時間。”

從這一番話中,若依基本已經肯定,馬車外攔住他們的人應該是上次巧遇的水族長老,想不過最後兜了一圈,他們還是碰上了。

若依松開那只握住她的大手,微微點點頭後,似乎在說,我去看看。随後若依便直接下了馬車,她還記得,上次遇到這三個長老時,水珠突然發生異樣,那就是說,這三位長老再次出現,水珠一定會像上次一樣異變,那水珠一定不能靠近殇,不然……

下了馬車後的若依便看到三位老者一臉慈愛的不知憐兒說着話,無非也是一些關心的話題,而那三位長老看到若依後,其中一名看上去年長一些的長老緩緩說道,“你就是月兒的女兒?”

其實不用問,但從那張和月兒一模一樣的容顏,他們便已經能完全猜到。

若依不語,雙眸來回的在三位長老身上打圈着。

“大爺爺,三爺爺,四爺爺,小姐确實是皇……夫人的女兒。”憐兒開口替若依回答道來。

“你果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們找到你了。”四長老高興說道。

聞言後,若依微微擰眉,他們在找自己?終于?上次他們不是見過一次嗎?

“若依,水珠是在你手上吧。”此話由大長老開口說道,而且他的口氣并非詢問,而是肯定,似乎他已經親眼看到水珠就在若依的手上似的。

憐兒吃驚的看着大長老,大爺爺怎會知道?

對于憐兒的吃驚,若依顯得平靜多了,看來她猜得不錯,其實在上次碰面時,她就有猜到這些長老會離開水族,很有可能是為了水珠,原來還真的是,不過他的語氣如此肯定,看來上次水珠異變和他們有關。

“你們是為水珠而來?”若依淡然問道

若依的話讓三位長老臉上一喜,他們沒猜錯,水珠果然是在她的身上,那就是說,水珠選定的下一任族長就是她了,只是……

“不,我們是來找水珠選定的主人,也就是你。”大長老十分認真的說着。

“依依不會跟你走的。”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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