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日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夥兒,周末愉快,甜點奉上!

飛機是下午一點的,季時年的護照放在酒店的辦公室,快中午的時候收拾行李去酒店拿證件。一起進電梯的還有一個拿了大盒子的人。季時年看那人手裏東西,就問了他要去的樓層順手幫摁了。那人連說謝謝。季時年看是個生日蛋糕,順口說這個蛋糕好大啊。那人笑着說,是,是一個叫周裕之的先生,估計人多,特意訂了個超大的。

季時年心中一驚,昨天周裕之那麽晚等在公寓是不是要告訴她這個,然而她說今天要陪李部長去上海,所以他什麽也沒說。不過這還用人說嗎?當初周裕之把他的個人情況不是都通過郵箱發給她了嗎?情緒說不明,懊惱自責,他們是名義上的情侶,不知道周裕之怎麽應付別人對他的取笑,就是不為這些,作為朋友,她也應該參加的,只是禮物來不及買了。

到辦公室收好證件放在随身的皮包裏,拿出手機給李部長撥電話。

“李部長,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些事情,飛機可以往後簽兩個小時嗎?”

“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

放下皮包出門。周裕之的辦公室很熱鬧,即使關着門仍能聽到裏面的喧嘩,聽見有人說到旁邊的會議室吧,那裏桌子大。

唏哩嘩啦一群人走了出來,直接向另一邊的會議室湧去,季時年看幾乎都是客房部和市場部的人,也不說話,跟着人群進去。大家都很興奮,并沒有注意到後面還有個人。

周裕之舉着刀笑着說,“你們就是提醒我三十歲了,告訴我老了,是吧?”

幾個為首的是做品酒彙工作小組的成員,因為跟周裕之熟了,所以敢說話,“周總說什麽呢,女人才感慨三十歲老了,男人才開始邁步走呢。”

結果這一句話激起了其他女性的怒氣,“說什麽呢,女人三十也是花呢。”

說話的人知道犯了衆怒,惹了不該惹的人,趕快作揖,“今天主角是周總,你們以後讨伐我,以後。”

“你先挨個女士道歉,我們就放過你。”

“好,好,在場的每個女士小姐我作個揖,就表示結了。”說完真的見女士就拱手彎腰,旁邊的男士就把身邊或身後的女士拉出來讓他拜。

“季總監?”作揖的人和大家都傻了,季時年正手插在衣兜裏抿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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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裕之也才看到季時年,昨天聽到她要出差,他一個字都沒說,說了也是為難。本來是悄悄度過生日,晚上回家吃碗吳阿姨煮的面,可是幾個交好的屬下說三十歲是個大生日,三十而立,訂了蛋糕,小範圍地慶祝一下。剛才還有人問怎麽不見季總監,他笑着說她去上海了,怎麽也沒想到季時年會出現在這裏。

季時年看着周裕之的方向,眨眨眼,意思你昨天怎麽不告訴我。周裕之也不說話笑着沖她招手讓她過來,仿佛一點兒都不驚訝似的。

這中間出現了個小意外,周裕之兩側都是站好了人的,按理說,季時年過去,旁邊的人是要讓開,可是桌子這邊的兩個女孩子偏偏不理大家的目光,眼睛只管看蛋糕上的水果小聲說話,靠着周裕之近的那個有些尴尬,想動,她身邊的卻拉着手不讓動。

季時年認得他們,一個是客房部的周密,一個是總裁辦的許小凡,這時周裕之另一側的陳明讓開空,“季總監,這邊來,我們周總正感慨呢,你就來了。”

繞個彎兒剛站到周裕之的身邊,就有人說,季總監,給周總的生日禮物我們看看呗。

周裕之雖然不清楚季時年怎麽知道的,但也猜到她必定沒有來得及準備禮物,她能來他就很意外了,禮物不禮物的,又有什麽計較,何況他也沒想過,手搭着季時年的肩,笑着說,我說過的,不許送禮物,誰也不能違例。你們到底吃不吃蛋糕啊?

衆人知是周裕之維護季時年,便也不多說,偏偏另一側的周密在許小凡耳邊嘀咕,“切,什麽女朋友嘛,禮物沒有,生日不來。”

季時年低着頭心思百轉千回,想起和周裕之的一幕暮,想起他不經意間的體貼周到,想起昨晚亮亮的眼睛,想起他有意無意的維護,心裏有微微跳動的火焰和情感,微笑着仰頭,踮起腳尖在周裕之的臉側迅速一吻,“生日快樂”。

所有的人都呆了,包括周裕之,他似乎愣住了,那柔嫩的唇在他臉頰上的觸感如此美好,即使只有半秒,也足夠點起他內心的火苗,心髒立刻狂跳起來,然而也只是一秒的停頓,右手從肩上挪到腰際緊緊地将季時年帶向身邊,情不自禁地親吻下季時年的額頭,“謝謝”。

這下子輪到季時年的臉變得粉粉的,剛才瞬間的膽大之後有了後怕,怕什麽,好像怕周裕之的豪無反應,怕他的驚詫,剛想如何補救一時的情急頭昏,卻想不到周裕之的那一吻,吻去了不安和莽撞,吻去了心中的惶急。

周圍的人狂歡了,噢噢地尖叫着,陳明在旁邊喊,這麽甜蜜還讓不讓人活了。

周裕之不管旁邊的哄笑,抓了季時年的手切蛋糕,蛋糕向旁邊遞出去,周密和許小凡已經不在了。

剩下的陳明大包大攬,周裕之拱手謝謝大家,說改天請吃飯,最後在衆人的笑聲和掌聲中帶着季時年回到辦公室。

關上門,姿勢未變,“謝謝你,時年,我真的很高興。”

那雙眼睛多亮啊,仰看着像是仰看着天上的星星,“你的信息太多了,我沒記住,對不起。不過,你那個excel表格,看了好煩。”季時年虛張聲勢地說完頭卻低了下去。

周裕之低頭看美麗的側臉,呼吸有些紊亂,思想鬥争着嘴唇最終壓到了那個淺淺的梨渦上,什麽時候他就有了這樣的渴望,渴望着嘗一嘗蜜桃的味道,那個梨渦多少次讓他的心底由硬變軟,多少次在眼前跳着讓他有心神片刻的失寧,現在終于安穩。

良久,周裕之放開季時年,看她兩頰駝紅,微閉了眼喘息,滿心歡喜地,“縱火犯。”

季時年睜開水色的眼眸,定定地看了周裕之半天,“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周裕之失笑,“你是無意還是有意?”

季時年輕輕皺了眉,嘆息一下,“無意和有意有區別嗎?”

“沒有,有意無意都是這樣的結果,你放的火,自然要負責。”

季時年并不被這樣的玩笑逗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時年,我說過我喜歡你,我希望你真正成為我的女朋友。”周裕之斂了笑容,眼睛卻深深地看着季時年。

“我怎麽信你?”季時年的心跳如鼓,幾乎要動心,可心底某處卻依然有個執着的小聲音。

“你不覺得剛開始我就夠坦誠嗎?”周裕之忍不住要咬住殷紅的唇,她怎麽還有那麽多問題要問。

季時年的心終于松下,也許開始已是最壞,後面只會變好,那一聲答應到嘴邊終還是嬌聲抱怨,“為什麽都是你說了算?”

笑靥如花,語氣是抱怨,卻帶的眉梢眼角俱是風情,周裕之朗聲一笑,“那換你先說。”

“說什麽?”

“說你喜歡我。”

季時年仰首望着周裕之,“我不說,說了像我求你似的。”

“那就聽我的。”周裕之聽着略帶撒嬌的聲音,忍不住低首尋那櫻唇,季時年卻踮了腳尖先一步咬住他的唇,周裕之一怔,轉而主動。

季時年睜着眼睛看周裕之的眼睛近在眼前,四片唇相互磨研着。閉上眼睛,觸覺只是來自唇的溫度。那舌尖在她的唇瓣上徘徊反複,似是阿裏巴巴的芝麻開門密咒,不自主地張開了嘴。耳邊聽到周裕之的呼吸變得急促沉重起來,缱绻的吻猶如淌着密汁的鮮果,香甜可口。

那麽長時間,肺裏的空氣似乎都要用盡,季時年擡手緩緩抱住周裕之的腰,臉伏在他的胸口,眼淚一顆一顆迸出來,又被衣服吸進去,我可以嗎?我可以嗎?

感覺到胸口的濡濕,周裕之環緊季時年的身體,好半天才道,“再哭就不能見人了。”腰上吃痛,心裏卻喜歡,低頭附在耳邊,“飛機還來得及嗎?”

“還有一些時間。”

手臂一伸将季時年攬在懷裏,“蛋糕沒吃到,餓嗎?”

“不餓。你呢?”

“也不餓。”

“冷嗎?”

“不冷。”

“可是你的身體在抖。”

“我怎麽覺得是你在抖。”

“那我能再抱着你取一會兒暖嗎?”

“你不是在做了嗎?”

“時年。”

“嗯?”

季時年半天聽不到周裕之講話,微微揚起頭,正對了周裕之,預感到了什麽,可那頭卻低不下去,不由得咬了嘴唇。他的氣息她已經清清楚楚地聞到,沒有香水,只是幹淨的男性的味道。

雙腿顫抖着,只能靠在周裕之的身體上汲取力量。突然身體懸空,眼一花,整個人被抱起來,手不禁抓住周裕之的前襟。她想喊,呼聲卻被堵在唇邊。再一下周裕之已經坐到沙發上,她亦坐在周裕之的腿上。不等松口氣,呼吸再次被密密實實地擋住,吻纏綿不絕,好一會兒,周裕之才放開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他摟着她,她靠着他,時間在分分秒秒中滑過。

突然,季時年的手機響起。

從衣兜裏掏出來是李部長的電話。

“季小姐,在哪裏,飛機改簽到兩點半,後面都滿了,你的事情行不行?”

季時年擡頭對上周裕之的眼睛,她都不想去了。周裕之口型比了一個可以。感覺到他在摸着自己的背,穩了穩聲音,“好的,我會自己去機場,李部長您不用等我了。”

時間已是将近一點,時間緊急倒化解了兩個人的不好意思,周裕之拿了車鑰匙,“我送你去機場。”

車子在機場高速上飛馳,兩邊的景物刷刷地飛過,車裏卻是那樣的安靜,只餘了輕柔的音樂。是一首有名的香頌《仲夏夜戀人》,季時年聽得清楚: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去

聖尚跳風笛舞

但當這個男孩子吻了她

她顫抖她心動

他溫柔地抱着她時

怎麽樣不讓她失去思想啊

因為只當他們眉目傳神時

永遠都只相信

溫柔的甜言蜜語

那歌詞活脫脫地像是在說自己,季時年無措地雙手交疊在一起,一只大手探過來抓住她的手,季時年轉頭看周裕之,他并沒有看她,眼睛仍然盯着前方的路,只是手握得那樣緊。

到了機場貴賓廳,季時年居然看到方秘書長也在,難道是方秘書長也跟着改簽了機票?見李部長面上着急,知道猜測基本正确,讓個市委領導等自己多少不合适,怪不得當時打電話李部長吞吞吐吐。周裕之上前和方秘書長李部長一一握手,拍拍季時年的肩膀。

“以後跟在領導身邊多學學,護照證件放得亂七八糟。”那語氣跟訓自家的貓啊狗啊的,但話自然是說給領導聽的。

季時年不好意思地笑,知道是在給各方找臺階,心裏抱怨,誰讓你不說過生日?什麽東西放的亂七八糟,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季時年幾乎是秩序控,用過的東西絕對要歸位,家裏的東西就差像圖書館一樣做索引目錄了。

方秘書長笑着看不出什麽情緒,李部長接話茬,“找到就好,趕快辦理登機手續。”那邊有服務人員将行李和證件拿了去辦托運。

周裕之和季時年說再見,轉身要走,衣袖卻被牽住,回頭看季時年紅了眼圈,心底沉沉,卻摟摟她,低語,“一路平安,到了給我打電話。”說完回頭毫不留戀地走。

季時年看他出門才回轉身,見方秘書長已經過了安檢,只有李部長在門口等着她,歉意地笑笑,“李部長,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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