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多情與宿命的對決
更新時間2013-7-7 15:20:44 字數:2604
是的,到這一刻,你們也能夠知道,我是極不願意去讀取魔砬卡的靈魂碎片,因為宿命這個話題沉重而悲哀,它讓我們氣喘籲籲,讓我們垂足嘆息。但故事就如同人生,必須要走下去。我打開了瓶子,四周的空氣也慢慢變的冰涼,我努力的讓自己不去聽心跳的聲音,和血脈流動的噪響。
周圍一片朦胧,我在朦胧中走上一個鐵索橋,橋只有半米寬,長卻足足一裏。我感受着風從耳邊吹過,望着四周連我也無法透穿的霧霭,內心時而顫抖時而平靜,腳在布滿塵埃的木板上滑行,稍有不慎就要掉落到無盡的深淵。而霧霭中飄蕩着各種各樣的人和物意緒盤旋,我明白這是天下所有人內心的理想與渴望被映射至此。
魔砬卡的秘密或将被打開,故事不将再成了故事,我內心被填充了許許多多的東西,從這一次讀取到的魔砬卡的秘密而起,我明白和以往不再相同,因為自己要步入其中,将宿命解析.......
我在霧霭的盡頭看到一個老人坐在竹椅上,眼睛注視着我,而一手溫柔和藹的撫摸着梅花鹿的頭。我望着那頭鹿,清晰的感受到了它身上和瞳孔中射出的綠色的光,像春天濃郁的生命氣息。它是那樣的不凡,卻又是那樣的平凡。我內心再一次被震動,它頭上的獨角告訴我,它曾是胡大的理想,是行走在陸地上的神靈,然而此刻怎會出現在這?
你是誰?我是誰?魔砬卡是誰?綠光鹿又是誰....我甩甩頭,卻怎樣也甩不盡這些問題和思緒。直到老人站了起來,與我對視,他就像一個慈祥的爺爺,同樣也折射出了曾經的自己的影子。
"你是誰?"我問。
"我是你"老人說。
"不,你不是我!"我尖叫了起來問到"你到底是誰?"
"我就是你"老人說:"我不光是你還是所有的人,所有的樹,所有的動物,而我又不是你,也不是所有的人,所有的樹和所有的動物。而這些毫無意義"
"你是我,所有的人和物都是我,都是你,那我是誰?"
"你?你自然是你,同樣你也從不存在。"老人說,他的眼神嚴肅而睿智,同樣讓我不解。
"是嗎?既然我從不存在,那現在又是誰在和你或者說和我在談話,或者說當今的天下,宇宙,萬物是否存在?"我大吼,綠光鹿跑開了,老人依然臉色平靜仿佛永遠古井無波,但這一瞬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滑過他的眼神被我捕捉到了。我笑了笑直視他的眼,道:"或者說,一切從未存在。"
老人搖了搖頭,緩緩的走開,我也在他的示意中跟着來到一個奇怪的屋子,屋子裏有宇宙星辰,有陰陽八卦,有鬼神先民。就在看到無數個靈魂折射出的畫面後,老人終于開口了,他問:"現在你該知道答案了吧,"
"宿命?這便是宿命嗎?"我出了一口氣,嘆息一聲,轉身離開了,就在離開的剎那讀到了老人的悲哀,同時也讀到了天下萬物乃至宿命的悲哀。魔砬卡解開了,靈魂的記憶消失了,卻深深的烙印在了我的靈魂深處,該由我去承受一切的變化與代價。
我離開了村子,離開了這片被宿命籠罩的土地,我望着天空,同樣也明白了不光是宇宙的盡頭還是這兒都在宿命的詛咒中演繹它自己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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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砬卡只是一個地方,是雲荒先民的說法,這個地方我不曾理解也不能明白,只知道它關聯着一個秘密,一個不死凡人的秘密。我同樣也不知道不死凡人是什麽,只覺得它是一個挑戰宿命,乃至編排宿命的人或某一種族,亦或某一命理。
但是今天之後,我會慢慢的透析,老人就是魔砬卡,也就是不死凡人。他告訴我,說我和他一樣,擁有藍色的眼,雲荒的人稱它為霍亂仙瞳,而我們稱它作宿命之眼,是宿命對天下的詛咒和報複。
"一切存在,一切又不存在,這便是宿命。"老人說:"存在就是在等待不存在,兩者一個是原因一個是結果,就如同所做的事,必然會有相同的代價。"
天外村不複存在,許久,黑色的水流出,未曾洗滌潔淨。我走在一片沙漠中,默念道"覓城,等我。"我內心是愛她的,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磨滅。
而後一走七年,我在沙漠中忍受酷熱,在沼澤中掙紮,在各種光怪陸離的世界中成長。這天我來到無情崖,我奔着傳說而來,傳說無情崖有一把劍,在等待着宿主的到來,誰能得到它,誰就能斬斷因果,誰就能得到天下。話說那把劍有個深意的名"多情"它在凄涼的無情崖安靜的矗立,處在黑暗中,沒人可以摸到,無人可以看見。
但,這一天,無情崖沸騰了,多情搖曳出藍色的光在無情崖之巅,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宿主出現了。
"多情,你願意與我一起征戰未來嗎?"我跪在石臺上低語,像情人一般的注視着眼前的劍。劍還未從石頭中拔出,此刻已經在顫抖,發出金屬穿梭般的響聲,仿佛在回應着我,讓我這個漂泊七年的旅人有了希望。
"阻止他。"所有人怒吼道,舞動着手中的兵器向我沖來,劍氣激蕩,把空氣劃破的千瘡百孔。
這把劍是我目前最大的目标和希望,怎可棄?從得知它的傳說,我嘗遍艱辛,硬生生殺出血路。是的,這七年我明白許多,也确定了自己的未來如何去走?做怎樣的事。這把劍将承載我的希望,我必須要得到,好斬斷天外村的因果聯結,不給宿命留下把柄。
然而我已力竭,身上幾百道傷口止不住鮮血,每一分都在被死亡奪取生機。如果我得到了劍,是否還能活着出去?
"多情,你願意與我一起征戰未來嗎?"我溫柔的笑道,将那些插入我身體的劍,以及疼痛抛置腦外,對着劍問到。
"嗡"劍發出悅耳的聲響,就在這一瞬間,仿佛心髒般的跳動,我握着它,鮮血在它的身上流淌,發出火紅的光。它跟随着我,向石陣攻擊,就在我拔出它的剎那,将所有奪劍的人斬成灰燼。然而這些還不夠,我明顯可以感覺到它的喜悅和興奮,是一股随着我心意般的跳動的情緒。
這一戰我成了惡魔,斬去了無情崖上所有的人,當多情爆發出了璀璨的藍光與我的宿命之眼對映,所有的靈魂在躁動,紛紛向我們投靠而來,藍色的光也破開了虛無的天空,透射出了冰涼殘忍的光。
多情成了無情,同樣也印證了,陰陽轉換,死與生的哲理,越是多情,越是無情。對少部分的多情,對大多數的無情,亦或反之,對大多數的多情,對少部分的無情。
"歡呼嗎?快樂嗎?你是否也感受到了我們離宿命越來越近了?"夜晚,月光照亮大地,我獨自孤獨的坐在無情崖山頂高大的石臺上,輕柔的撫摸着無情。默然的感受到空氣中充滿的血腥,我知道,無情崖此刻一片通紅,早已血流成河,而這些都是我的傑作,內心悲哀又如何?還不是要去承受。
我撫摸劍身,寒光閃閃,時而藍光閃爍,這同樣也是一把能斬開因果前後的劍,我必須要去尋找到它被封印的力量。我站起身,望着月光,恍惚看到了白衣女子在雲層中跳舞,赤足如蓮花般美麗優雅,點在雲朵上,開出朵朵白花....
"覓城,等着我"我獨自站在無情崖之巅,腳下屍骨未寒,血流成河。但我的眼中只有覓城,一切的阻擋都只會在多情的歡呼中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