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多情‘
更新時間2013-7-8 9:16:15 字數:2319
多情成就了無情,同樣我們也成就了宿命,我仿佛每夜都能聽到它的竊笑,在每一次的血流成河中歡呼雀躍。然而那一聲聲無情的放蕩的笑為何那樣蒼涼?它不是在希翼着我們互相殘殺?難道它也在承受着某種宿命之影?
我從無情崖走出,同樣也帶出了一個殘忍血腥的光環,震驚整個雲荒南。凡走過之處,鮮血與惡魔的盛宴就猖獗興奮。我的劍下的亡靈在某一刻承接了簇擁我這個魔君的喽啰。然而我無法心軟,宿命之書已開始打開,我也必須在它完全打開之前成就不死凡人,用滔天的鮮血鍛造宿命之眼,完成最終的對決。
這就是宿命,它絕望又有希望,看你是否能夠找出那遁去的一線生機?此刻我乘坐飛鷹翺翔在千米高空,望着腳下寬廣的陸地散出勃勃生機,不由想起飛鷹曾與我的對話。
"我想跟着你"飛鷹從我的劍下逃出,跪在血泊中,對我堅毅的說到。它改變宿命之手的軌跡,也正因為如此我才給了它和我洽談的機會。
"可是我有無情的劍,無情的心,天下皆在無情中無法自拔,在它的束縛中越繳越深。"我冷冷的說到,此刻世間的一切在我的心中難有波瀾。但我相信,在月光的襯托下,我恐怖而冷漠。
"宿命之影從未停息,它總在絕望中給你希望,難道此刻不正是我在宿命之上與你的對話嗎?"飛鷹說。
"為什麽?"我問。
"因為我逃過了你的劍。"飛鷹站了起來,展開健壯的雙翅,大地飛沙走石。
我緊要牙關,殘忍和悲哀同時激蕩心靈。我拔出了多情,一道藍光通天徹底,散發靈魂夙願與死亡的氣息。我感受到了,從它的心中波蕩出的情愫,悲哀,蒼涼,興奮又歡呼。
"嘎......"飛鷹叫出了一聲刺耳的聲音,我看成是對上蒼的叫嚣。前一秒,我拔出多情,斬向飛鷹。璀璨的藍光斬破冥冥之中将它束縛的條條蛛絲。我一腳踏出,落到了它強壯的後背,而它也在這一次的認可中歡呼激昂,沖向了未知的高空。
我褪去上衣,将健壯美麗的肌肉裸露。望着左肩上的圖案,那是綠光鹿的角浸透在身體中,化成了刺青彙集在了肩頭。我撫摸它,同時在手指滑動中讀到一個個的英靈在戰鬥,他們和胡大一樣,敗在了宿命的對決之中,而我若不能,也會如此吧?我目視千米之下的陸地,和往昔毅然沖上宇宙一樣的決絕。
"什麽人?趕快滾開這兒。"士兵拔出刀劍将我圍在中央,指着我,嚣張而狂妄。就在前一個時辰,我落到了滄瀾帝國的帝都。飛鷹化成兩個手掌般大小,落到我的左肩,尖利的爪緊緊抓在綠光鹿的角化成的刺青上。我知道這才是它的目标和希望,就在我感受到了它和綠光鹿的角聯結的剎那,冷笑而默然:宿命從未停息,每一個舉動都會在代價中絕望.....
飛鷹立在我的左肩,仿佛化成了盔甲上的護肩,霸氣而豪放。我拔出多情,璀璨鋒利的劍氣激蕩在帝都中央廣場,鮮血飛舞,凡走在廣場上的所有人,士兵,貴族,甚至婦女兒童無一幸免,葬身在了一個微小因果的代價中。你不能說我殘忍,宿命就是這樣,所波及的遠遠不止于此,我所做的是與宿命的對決,而非你我。它将關系到不僅僅是我,甚至整個被宿命籠罩的一切.....
中央廣場的所有人頃刻化為飛煙,無人看到我的面孔。我內心被鮮血激起激情,而後緩緩走過,當走到一個巨大雕像下停步,我看到了,這個雕像曾照耀的光環,它威武而霸氣,手中神槍頂天立地。就在多情歡呼聲中,我止住了動作,因為我看到了它眼中的淚花。
我低語默念着雕像旁銘刻的那首詩:
Advertisement
滄流不語百花殘,
韶華難容紅顏,
天地難合,
醉是沉湎,
夢中見吾仙。
明月不知心,
鐵甲歌聲寒,
笑看沙場一曲,
歌舞平平惹人憐。
比翼雙飛,
雀舞枝頭,
酒中杯裏盡歡。
長生盡頭誰為仙,
秋風敗葉,
一世寒
"你本應承受宿命的波及和代價"我轉身離開了,第一次放手,同時我也清楚的知道這一次的決定将成為将來很大的阻力。然而我不能再去後悔,因為每一個舉動都牽涉着宿命之影,在将來的對決中,我承受不起。
為何會這樣,或許是我從中讀到了自己吧。就在我走出中央廣場的一個時辰後,這兒被封鎖了。帝都每個人憂心忡忡,明顯可以感受到空氣中充斥的緊張感。
後來,我來到了南區,這個帝國最低等下賤的地方,我讀到了人與人的悲哀,同時也感受到了某種陰謀在此演繹了千百個輪回,從未停息。
我徒步行走在肮髒的街頭,看慣了各種欺壓,不公平,殘忍,無奈,絕望的種種事跡,最終停住在了某一街頭的盡頭。我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她貌美不被貧窮遮攔,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路旁做着奇怪的各式各樣妖媚的動作。而她旁邊的小女孩淚眼模糊,卻怎麽也勸不住她。
後來她引起了一群士兵的注視,我清新的感受到這群人的不凡,這二十個士兵身體內充斥着強大的力量與腐朽的氣息。再後,士兵門被她引進了屋子,但禍根也悄然延伸。她在二十個士兵輪番玷污下生機盡去,成為了宿命的貢品。
我無法阻攔,也不能阻攔,這都是她該承受的代價。後來我才知道這兒就像是帝都圈養的玩物,沒有任何的地位。在随便被蠶食玩弄中,她們才抱有僥幸心裏尋求能保護自己的人.....
多情在顫抖,在嘶鳴,一瞬間斬滅那些繼續伸向小女孩的士兵。二十個惡魔頃刻化為烏有,鮮血仿佛漂泊大雨飄灑在屋子之中。
"你在做什麽,多情?"我望着已然回到劍鞘的多情問到,不明白一向聽從號令的它為何會擅自動作,然而它沒有回答,只震出低鳴聲響,也未曾留下一滴鮮血,我也沒有。
"......"我看着泣涕漣漣的小女終只是嘆息一聲,離去了,她是否會淪落到命運的洪流中?我自問,卻也無可奈何。
難道,在宿命的對決中,我已率先敗下了兩個回合嗎?夜晚,我坐在屋頂,握着的緊張的手緩緩打開,一個白色的光在閃爍,在我的手心中浮沉。它的每一次旋轉都會揪住我的心,我問月光:"擔憂的也終于要出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