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扯不斷的因果

更新時間2013-8-4 1:14:46 字數:1999

滴血的花開的妖異,散發出的氣息凝聚在帝都上空,就連劃出的閃電也猩紅可怕。我走在帝都南區肮髒雜亂的街頭,隐隐中依然可以見到來來往往的他們背上所開出的滴血的花,即将綻放。

這是一群被詛咒的人,然而此刻那封印已經消耗殆盡,将在極度璀璨中破裂,轉而會發生什麽,我不敢想象,但卻越發覺得這件事所牽連的或将貫穿整個過去到未來。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種族?受天地滋養,卻也被天地唾棄。我恍惚可以見到他們背上折斷的羽翼未殘,正等待着新一輪的蛻變。

我靜靜的站在那,突然感受到了淩厲的目光從我的身上掃視而過,我擡頭望去。在帝都中央,陰暗猩紅的雲彙集在了一起,滄仇大帝的眼滴出鮮血,鮮血所過之處層層破裂。突然一陣金光閃爍,雕像發出震天巨響崩碎倒塌,灰塵和碎塊激揚,把整個廣場弄的一片狼藉。

凡是滄瀾帝國的子民無不朝着帝都跪拜,口念經文,哭叫聲震天動地。而帝都最強大的七位祭祀猝死通天臺,徹底擊潰了所有人的希望。

整個帝國處在混亂中,四處蔓延着恐怖殘忍的氣息。一個強大的惡魔每夜對着血月竊笑,收割着一批批的生靈。

這一年正是,滄歷九百九十九年,滄仇大帝雕像倒塌,帝都上空血雲彙集九月不散,然而希望降臨人世。命姬在死之前終于誕下一名皇子,此皇子出生之時,手握利劍,金色的眸子與劍互相呼應,光芒劃破黑暗。

未來五年他跟随帝國第一神将參戰沙場,于五歲接兵,随後的十年裏,在他的帶領下的帝國軍隊擊退了以北的回銮帝國,壓制了南區叛亂的髒民,所以被稱之為光明大帝。

........

"我的選擇?或許早已沒了選擇吧,是嗎?紫狐。"我站在多內湖岸頭,眺望遠處的湖面升起淡淡的水汽。然而內心卻不似二十年前那般狂妄,急躁。但這種平靜的深處卻隐藏着殘忍和冷漠。

二十年前,從滄仇大帝雕像倒塌,那束金光射穿我的身體,點燃了那股極度腐朽黑暗的情愫。我瘋狂的忘我屠殺,在鮮血中沐浴狂歡,也正是這樣,認識了我的好友,破軍。我受邀進了反叛軍,率領南區以及整個雲荒受到不平等待遇的人們,奮力反抗。

後來我助破軍登基,我們反叛軍一路北上,殺到帝都,眼看就要成功,卻料中了陷阱。光明大帝率帝國第一神将長空割斷後援部隊,而回銮帝國因情報失誤錯過地點,我們幾乎全軍覆沒。

我在破軍的掩護下逃離帝都,帶領餘下的部隊沖出重圍,總算保留住了一絲希望。然而此刻,滄瀾帝國群追不舍,我們已經連連後退五百裏。現在或許連多內湖也.....

"将軍......"飛虎走進軍帳,對着我拱着的手上冒着水珠,正緩緩顫抖。

"我知道了"我擺了擺手,這一刻突然覺得這座椅是如此的冰涼。我望着飛虎離去的背影遲疑了下喚到:飛虎,叫飛鷹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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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飛虎還未出門,飛鷹就突然沖了進來了,他藍色的長發被雨水打濕,冷峻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淩厲。他瞪了下飛虎,他們兩性格不同,飛鷹看不慣飛虎的,因為飛虎曾在十年前白珪一戰上未救得湯粼,但他可以去救的。

"董化?"我說,同時心裏更加悲傷,看到飛鷹點頭算是确定了心中的答案,又看了看飛虎,而後站了起來,道:"不過,小小的多內湖城主,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

"那大哥的意思?"飛鷹聽到這話來了精神,眼神希翼的望着我,充滿光芒。

"難道,将軍已有了應對之策?可是,現在我們僅僅一千人了啊。"飛虎有些擔憂。

飛鷹望了望我,沉思了一下,正欲說話,被我止住了,同時告訴他們,下去準備準備,再退五百裏,而他們也終沒說什麽,臨走時我看了看飛虎。飛虎眼神不敢與我對視,只是道了句:"遵命"便退了去。

晚上,看到飛鷹站在多內湖岸頭,我走了上去。的确,飛鷹跟随我多年,依然記得當初将它帶出無情崖時的場景。他那一句"因為我逃出了你的劍"将我感動,我們是一樣的人,在宿命中掙紮,反抗。

"大哥,你真的看清楚了它麽?為什麽我感受不到一點的氣息?"飛鷹對着我說。

"雖然你在無情崖守候它一千年,可是卻未曾心意相通。"我頓了頓想起什麽很是傷感的望着飛鷹道:"其實,我也只是一種感覺,對于它還是不是多情,我不能去判斷,因為它現在屬于光明。"

"光明?那毛頭小子?"飛鷹不懈的說到。

"不要小看他"我打斷了飛鷹,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明白多情為何會選擇他,可是我能夠感覺到,這裏面的因果恐怕再也扯不斷了,從他握着它出生那刻開始。"

"你見過他?我說的是光明"

"沒有"我答。對于心中的擔憂的事我不敢說出口,只知道,這一切一切的宿命或将在我和他見面的那刻了清。同時我看出了飛鷹的疑惑,不再作答。

"想必我們很快能相見了吧。"

而這一切的故事,看似毫不相幹,卻是冥冥中宿命在牽扯糅雜,從見到破軍的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未來以及曾經。還記得,那夜醉酒,破軍背上的花開的凄厲妖異,猩紅而可怕,像鮮血在流淌,和希望腰間的花一模一樣。

他們是一群被詛咒的人,而我卻被她拯救。我看了看左手掌心,黑色的霧早已消失,被希望留給我的花代替。但內心卻慢慢的變的平靜,總算未過早的被自己滅殺。所以我被迫去承受這事,也算是對希望的交代,不管他們或破軍決策的對與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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