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嚣張王妃之王爺我娶你》作者:遷偭伊人
文案:
藍天洛不過和朋友去露個營卻不小心穿了……
穿了她沒話說,可是為什麽要讓她遇到那個蠻不講理的山雞男啊!
她不是故意要偷看他洗澡,更不是要成心偷他的烤山雞吃。
只是碰巧經過,碰巧肚子很餓了,結果她被那個烤山雞的主人逮着了,
“沒錢?你就給我為奴為婢伺候我一年……”,
藍天洛據理力争:“喂!山雞老兄,你這不是坑人麽,一只山雞才值幾個錢?”
1 莫名穿越
藍天洛睡得迷迷糊糊想翻個身,但覺身下的床磕人的厲害,不會是氣墊漏氣了吧!真是麻煩。
她悠悠醒轉,睜眼之前心中已開始疑惑,“咦?我不是睡在帳篷裏的嗎?怎麽會有這麽刺眼的陽光照進來?”
等完全适應了光亮,她才敢睜開酸澀的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一片藍天白雲,壓根就沒有所謂的帳篷,“這是什麽情況?難道是在做夢,不過這感覺也太真實了吧!”。
藍天洛想要坐起身,可是身體渾身酸痛,幾乎沒什麽力氣,想要起身時她發現自己其實是躺在一堆石子上的,确切的說是那種經過長年累月沖刷的鵝卵石。
經過第n次努力,她終于坐了起來,眼前的景物很陌生,她剛剛以為的鵝卵石床,呵!也叫做床呢!其實是一片山澗旁的河床。潺潺的流水聲清脆悅耳,清澈的可以看見水底的小魚、小蝦,不遠處是郁郁蔥蔥的小樹林,林中不時傳來幾聲畫眉的聲音……
空氣很清新,是屬于那種大山林裏才有的氣息。正值陽春三月,她記得自己是和幾個朋友一起踏青露營來着,可是他們呢?她搖晃了下腦袋,幹渴的嗓子似乎要冒煙了,看到眼前嘩嘩的流水聲,身體本能地爬過去想要喝水。
藍天洛正欲喝水,卻突然傻眼了,應該是被吓到了,她看到水中一張陌生的臉正看着自己,之所以吓到是因為那個水裏的“人”梳着古代男人的發髻,頭發高高地挽在頭頂用一根簪束起,她下意識往身後看,沒人啊!那剛剛那“人”是誰啊?
Advertisement
她穩定了下心神,再次看向水中,水中的那顆腦袋随着她晃動而晃動,她眨眼、吐舌頭,水裏的倒影也眨眼、吐舌頭,藍天洛的腦子有點兒短路:“不會吧!我穿了,還穿到一個男人的身體裏?”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裝束,是一身簡單的黑色勁裝男裝。
她猛掐那張陌生的普通的,丢到人堆裏就沒人會認出來的男人的臉,水裏的“人“跟着”動作,“嘶,好痛!”……“我的b罩杯……呃!”藍天洛捶打着胸部,發現胸部還蠻有肉感的,為了最做後的确定,她把手伸向胯下,搗鼓了半天證實了這個身體是沒有鳥兒的,“還好還好……吓死我了,原來是女扮男裝啊!”。
不久之後藍天洛郁悶的要吐血了,她在那張臉上又掐又捏又擠,卻沒發現可以撕下來的人皮面具,悲催啊!難不成這個身體的臉本來就是長成這樣的,所以幹脆一身男人的裝扮?
“搞什麽飛機,讓我穿到這麽個不男不女的身體裏,還是在這種沒有人煙的荒郊野外,老天爺,不待這麽整人的……”藍天洛無語問蒼天。
牛飲一番後終于有了一些力氣,經過一番實地勘察,藍天洛決定沿着上游走,希望能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腳的地方。
半個時辰後,藍天洛拄着她現在唯一的身家財産,一把看起來不錯的長劍,單膝跪倒,她此時餓的是頭暈眼花,前胸貼後背。“她娘的,走了這麽久連個人毛都沒有,辛辛苦苦穿來就讓我這麽挂了?”她現在可不想保持所謂的淑女形象了,況且這個身體跟淑女實在搭不上邊。
儲存了些力量繼續向前,剛走兩步,“嗯,好香啊!是烤肉的味道……”藍天洛咽了口唾沫,又猛吸幾口氣,确定無誤,“親愛的烤肉我來了。”
循着肉香味,藍天洛動作迅捷地前進200米後,在山澗旁邊的一片空地上,看到了想像中的烤肉。兩根木樁簡易搭起,中間吊着一只又肥又大的烤山雞,流出的油漬滴到下面快要熄滅的火堆裏,發出滋滋叭叭的響聲。烤山雞弓着外焦裏嫩的翅膀,似在對藍天洛說:“來吧!來吃我吧!”。
還有什麽好猶豫的,藍天洛扔掉手中的拐杖,不對,是長劍,如一只覓食的豹子沖了上去,下一刻,那只肥的流油的烤山雞已被她抱在懷中。
烤山雞在藍天洛手上抖翻幾個跟頭之後,她迫不及待地撕下一塊雞翅,本來想就這麽抱着啃的,太大了沒法下嘴,再就是燙得厲害。“人間美味……”她吃下一塊肉後感嘆,她覺得這是她活了25年來,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了。
給讀者的話:
要改就來個大換水。喜歡的別忘了支持伊人。
2美男出浴
忽然五米開外深澗中央“嘩嘩啦啦……”水花四濺,一不明物體從水中躍起。待藍天洛看清,發現那是一個人,一個一絲不挂的男人。
藍天洛撕烤肉的動作滞在空中,連嘴巴都忘了咀嚼,眼睛張得老大,配上那油不拉幾的下巴,她現在的樣子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猥瑣。
這不能怪她,只怪這副美男出浴圖太香豔了,美男身體頹長,目測至少一米九;身上的肌肉發達,是有六塊腹肌的那種;膚色是藍天洛最喜歡的古銅色,但又稍微白一點;披在身上的長發滴着水珠,與身上的水滴和在一起,順着他的腰身滴到長腿上,再滴到岸上的鵝卵石上面。近了,近了,他朝藍天洛這邊走來了。
再看他的臉,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雙粗渾有力的劍眉斜插入鬓,烏黑深邃的眸子透出一絲寒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堅毅的下巴。啧啧!“人間極品……”藍天洛咀嚼着烤肉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語。
藍天洛之前眼裏只有烤雞,別的東西都沒看到。她現在才發現自己身旁不遠處的大青石上,放着這個出浴美男的衣服,他走過來在她眼前穿好衣服。
接下來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看夠了嗎?”,聲音清冷中帶着一絲隐忍的怒氣,他居然被這麽一個癟三偷窺了。寒光一閃,藍天洛驚覺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柄長劍,那是自己拔出準備用來剃肉的,後來用不着就随手丢在一邊了。
“大……大哥……有話好說,別動刀動槍的。”藍天洛看看已經着裝整齊的極品男,又瞄了瞄離自己脖子只有半寸距離的長劍,顫聲說道。
由于嘴巴裏還有烤肉,說話時腮幫子一鼓一鼓,從嘴角處還飚出幾滴油來,極品男看着藍天洛這副德行,胃裏一陣翻騰,怎麽會有這麽邋遢的人,殺她他都不屑動手。聽她的聲音明明是個女人,可她的裝束……正是這點,讓極品男沒有立即動手要了藍天洛的命。
“說,你是什麽人,怎麽會出現在這兒?”極品男手中的長劍力道又收了一分。
“大哥,你可不可以先把劍拿開?刀劍無眼,我的脖子皮太嫩了,一不小心劃傷了就不好了,輕者流點血,嚴重的話會沒命的。”藍天洛用手中的山雞骨頭把劍尖朝旁邊推了推,現在口中沒有肉,說話倒是利索了不少。
“少廢話,老實交代,你女扮男裝跟着我有什麽目的?”極品男手中的劍尖移動,藍天洛直覺脖子一涼的同時疼痛也蔓延開來,不知極品男是不是故意的,她的脖子已被劃出一條小口,鮮血順着脖頸沾濕了裏面的亵衣。
“啊……我好疼啊!”藍天洛突然放聲哭了起來,她招誰惹誰了,一穿過來還沒吃飽,就要被人割破喉嚨。頂着一張男人的臉在那兒哭得亂沒形象,她的滑稽表情讓極品男忍俊不禁。
劃傷了她的脖子,他居然還有心情笑,藍天洛就哭得更兇了,“哭什麽?”極品男低吼,他原以為她是裝哭,不想她是真的哭,肩膀一抽一抽的,臉上的淚與嘴角的油漬混合在一起,就像一個讨不到糖吃的小孩。
經過剛剛的觀察,他發現這個女人毫無戒心,毫無防備,不是一個細作應有的素質。他把劍撤下劍尖指地,這樣一個連武器都是随手亂扔的邋遢女人,他覺得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再就是他從藍天洛的呼吸裏察覺,她受了嚴重的內傷。
“我不哭,那你不要殺我……”藍天洛用袖子抹抹眼淚,可憐兮兮地看着面前的極品男,她感覺他之前的殺氣沒有了,害怕的心才稍稍平複了些。
“不行……看過我身體的人必須死。不過,說出你的身份,我可以讓你選擇怎麽死。”極品男的聲音很有磁性,只是在藍天洛聽來比鬼魅的聲音更可怕。
“我失憶了,我不知道我是誰。你說你可以讓我選擇怎麽死,我選擇老死……你不準反悔,你堂堂七尺男兒說話要算話。”藍天洛撲閃着那雙五官中唯一過得去的眸子,真誠又帶點兒哀求地看向極品男,希望他能相信她的話,兌現他的諾言,讓她按自己選擇的死法去死。
“好,我說話算話,那你就留下你的眼珠。”極品男一臉邪笑,說出的話讓藍天洛如墜冰窟,挖了她的眼珠跟要了她的命有什麽區別?
“不要,不要……求你不要挖我的眼睛……”藍天洛捧着自己的雙眼驚恐萬分,眼淚再次泛濫,想要逃離愣是沒有力氣爬起來,她吓得癱掉了。
3雌雄寶劍
“嗯,要你的眼睛确實沒什麽用,用這把劍換你的眼睛如何?”極
這雌雄寶劍是百餘年前一位有名的鑄劍師所鑄,他将青銅和寒鐵兩種材質合并,用他獨門的鑄劍方法,花了三十年的心血才鑄成雌雄寶劍。
好東西人人都觊觎,消息一傳出,當時的江湖免不了掀起一場腥風血雨。雌雄寶劍在武林中輾轉,可笑的是劍在他們手中猶如一堆廢鐵,他們根本連拔都拔不出來。
久而久之,對雌雄寶劍感興趣的人就越來越少了,直到近幾年雌劍重出江湖,大殺四方,此人不僅能拔出雌劍,還将它的威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她便是離月宮的宮主上官璃刖。有人說她是貌美如花的仙子,也有人說她是五大三粗的母夜叉,不過都是江湖傳言。總之,她的身份一直是個謎,除了離月宮的少數人,沒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要說雌雄寶劍的威力到底有多大,還沒人知道,因為不曾被人發掘嘛!即是雌雄,那自當是雙劍合璧才能發揮它的威力咯!有人拔出了雌劍,如果再有人拔出雄劍,那這倆人必能威懾江湖,成為武林中的佼佼者。
“好好好……只要你不挖我的眼睛,這劍我送給你。”藍天洛頭點的像撥浪鼓,用一把自己根本不會使的劍換取一世的光明,怎麽都值了。
“此話當真?”極品男沒想到他随口一說,她就同意把劍給自己了,他突然懷疑這把劍是贗品,再就是眼前的女人怎麽看,都不像傳說中的離月宮宮主。
極品男把劍放回劍鞘,當他再想拔出來看看時,即使他暗中用五成的功力也未能拔出,這回他不得不信,這是貨真價實的鳳吟劍。
“是真的,你想要我給你就是了,那個我就先走了。”藍天洛只想快點離開這個看似無害,實則壞得掉渣的極品男。她爬起身左顧右盼,卻不知往哪兒走,管他了,先離開再說,但是……
“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極品男的聲音幽深而魅惑。
剛剛轉身的藍天洛背脊僵在原地,她哭喪着臉,“你還想怎麽樣啊?”
“吃了我的烤山雞就想這麽走了?”極品男嘴角的弧度慢慢放大,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在太有意思了,就一貪生怕死的膽小鬼。不管她是不是離月宮宮主,他都不想輕易放她離開。
“我才吃了一個雞翅,現在還給你。”藍天洛轉身不舍地把剩下的烤山雞遞給極品男。
“我從不吃別人吃剩的東西。”極品男嫌惡的看了眼藍天洛手上已是面目全非的烤山雞。
“那怎麽辦?你再烤一只就好了嘛!我又沒錢賠給你……”藍天洛嘟起了嘴,樣子倒顯出幾分可愛,後面還特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真沒見過這麽小氣的男人。”
正想着如何将藍天洛光明正大留下的極品男,一聽她說沒錢心裏馬上有了主意,“沒錢?那你就給我為奴為婢伺候我一年……”
藍天洛聲音陡然增高據理力争:“喂!老兄,你這不是坑人麽,一只野山雞才值幾個錢?”
“山雞是不值幾個錢,可是看了我身體的人,要麽把命留下,要麽把眼珠留下……你的眼珠對我也沒用,你的命我暫時又不能取,讓你伺候我一年,我都虧死了,你還不樂意?”極品男說得雲淡風輕,那表情十分不情願,好像藍天洛讨了個大便宜一樣。
“不是說用劍換我的眼睛麽?說到底我只欠你一只山雞,等我有錢了還你就是。”其實藍天洛身上是有銀票的,只不過當時她不知道,後來知道時差點兒嘔得吐血,因為她發現自己身上有銀票時,她已經簽下了一年的賣身契。
“你這把破劍根本沒用,我才懶得要。”極品男把劍又扔給了藍天洛,一把拔都拔不出來的劍對他确實沒用。他想知道她為什麽可以将劍拔出,他也想證實一下她到底是不是離月宮宮主。
4 淪為奴婢
藍天洛下意識接住扔過來的劍,“不行,一年太長了,可不可以把時間改成一個月。藍天洛讨價還價,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自己弄清所有的狀況了。
“或者你可以考慮留下一只眼睛。”極品男的語氣沒有半點兒玩笑的成分,悠閑地彈了彈衣袖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似在讨論今天的天氣還不錯哈!
“好吧!一年就一年,一年之後還我自由身。”藍天洛無奈地垂下眼簾,乖乖的妥協,她可不想成為“獨眼龍”。
極品男嘴角又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一年之後再說吧!”
“什麽意思?”藍天洛聽他這話分明是說一年之後給不給她自由身,全憑他高興。不行得有個憑據,“我們要簽個實實在在的協議,要不你一年之後反悔不放我走怎麽辦?”
“說得也是,不過現在沒有紙筆,等進城了再寫。對了,你叫什麽名字?”極品男敲敲額頭,“哦,你說你失憶了應該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反正你現在是我的奴婢,我給你取個名字,以後你就叫璃刖。”極品男說出這個名字想看看藍天洛有什麽反應,但他沒看到他想看到的表情,他想她可能真的失憶了……事實上他沒打算讓藍天洛簽什麽賣身契的,她自己樂意,他何樂而不為呢!
“璃刖?這個名字不好,我喜歡叫天洛這個名字。那你叫什麽?我總不能喂喂地叫你吧!”藍天洛眨眨眼,她現在的表情配上那張男人的臉說不出的怪異。
“軒轅子墨,但是你是我的奴婢,你只能稱呼我為主人,或者爺,叫公子也行,你呢要自稱奴婢。”他心情很好,半路撿了個好玩兒有趣的奴婢,他心裏樂開了花,只不過連哄帶騙,威逼利誘藍天洛就中招了。
“叫主人太別扭,我叫你公子好了,你叫我天洛,洛洛都行。我不是天生的奴婢,我沒有那種奴性,我自稱洛洛或者‘我’。這一點兒我堅決不妥協啊!”藍天洛仰起小腦袋說得很是堅決。
軒轅子墨挑了下眉,“依你……不過你在這一年之內做什麽事都得向我彙報,當然以伺候我為主要目的。”
“切……”藍天洛一記白眼掃過去,“得了便宜還賣乖。”
軒轅子墨也不生氣笑着朝藍天洛招手,“過來給我把頭發整理一下,我們好上路。”他之前的濕發現在幹的差不多了,現在想叫藍天洛幫忙弄一下。
“軒轅,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會梳頭。”藍天洛兩手一攤聳聳肩,她哪會挽古代的發髻哦。
“就知道你不會。”軒轅子墨說話之時,自己在頭頂摸索幾下後一個簡單的發髻挽好,然後用一根墨玉簪固定。後肩還有一大半的頭發披散開來,配上一襲白衣,微風拂過掀起他的衣炔和發絲,他真的是人間少有的美男子。
“你好好看……”藍天洛發自內心地,不由自主地說出這句話,她以前從未像現在這般犯花癡的,說完就臉紅了,但有人皮面具遮掩,軒轅子墨看不到她的紅蘋果臉。
“記住我是男人,我是你的主人,不可以這麽說,不過允許你這麽看我。”軒轅子墨對于藍天洛那麽直白的眼神并不讨厭,奇怪地好像還有點兒喜歡,換成別人那是絕對不行。
“我們現在去哪兒?”藍天洛自知囧态失言,适時轉移了話題。
5寶馬赤兔
“&*&^-^……”軒轅子墨右手放到唇邊,一聲響亮的口哨之後,“篤篤……得得……”一匹油光水亮的赤兔馬跑了過來。
“哇!傳說中的赤兔哎!”藍天洛興奮地跑過去想要摸一把,但是她還沒靠近,赤兔就揚起前蹄一聲長嘶,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赤兔就奔向了它的主人軒轅子墨,沖着他連打兩個響鼻,哼!連馬都嫌棄她這副尊容。要說藍天洛怎麽認識赤兔馬的,那是她看電視之後特地查閱資料因此對赤兔有一定的了解。
“它好像不喜歡你哦!”軒轅子墨愛憐地撫摸着馬鬃,他沒想到她居然知道這是赤兔。
“它肯定是一匹母馬。”藍天洛狼狽地爬起來,雖然沒什麽灰,但全是鵝卵石硌的痛是真。
“你怎麽知道?”軒轅子墨好奇地問道,臉上始終挂着淺淺的笑意。
藍天洛笑得一臉淫蕩,“哈哈……因為你是公的啊!”言下之意是什麽就不用明說了。
“你……”軒轅子墨笑意僵在臉上,這個女人拐着彎罵他是畜生。
“不要生氣嘛!開個玩笑而已。”藍天洛趕緊陪不是。
“下不為例,否則我會讓你嘗到應有的懲罰。”軒轅子墨惡意警告,給她點兒顏色她就想開染坊。
“哦……”藍天洛如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嘴巴揪得老長,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上路吧!”軒轅子墨一個優雅的翻身,人已穩穩地落在馬背上。
白衣黑發的絕世美男身下是寶馬赤兔,一白一紅,山水如畫,畫面是如此的唯美,藍天洛突然想稱贊一句,“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就溜出口了。
“你在那兒嘀咕什麽?還不走?”軒轅子墨居高臨下看着藍天洛,真想快點離開這把她的人皮面具撕下來,看看她到底長什麽樣兒?這個女人不知是不願以真面目示人,還是因為失憶忘了,她似乎以為自己本就長得那樣。如果真要對着這張臉,軒轅子墨怕倒胃口,會吃不下飯的。
“哦……”藍天洛把手伸給軒轅子墨。
“做什麽?”軒轅子墨挑眉。
“你不拉我上去嗎?”藍天洛一副看見白癡的表情。
“你還想上馬?你搞清楚你是我的奴婢,怎能與我共乘一騎?”軒轅子墨輕拍下馬頭,他的坐騎怎麽能讓一個女人坐呢!
“誰稀罕坐你的馬,你求我我還懶得坐呢!”藍天洛仰起高傲的下巴,口氣頗為不屑,然後把長劍往肩上一扛轉身就走。
“等等,接着……”軒轅子墨說話之時扔給藍天洛一個包袱,裏面是一些幹糧和幾本書,還有一些碎銀。藍天洛剛拿穩,他又扔過來一個水壺,還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裏面的水不多了,去打滿。天黑之前才能趕到鎮上。”
“喂!這些東西放在馬背上不是挺好的嗎?為什麽全都塞給我?”藍天洛氣得要死,連他的名字都不想叫了,她又不是驢子還要負責幫他陀東西。
“沒看到我的赤兔累了……”軒轅子墨呵護着他的愛駒,他的理由還真是……充分。
“……”藍天洛牙齒咬得咯咯響。
“磨蹭什麽,還不快去把水加滿好上路。”
“呼……”藍天洛雙掌擡起平放至胸前,再慢慢向下移動,像是練武之人最後的收勢“我忍……”,她心中已經開始計劃,等到了有人的地方就開溜,連他的財産一起帶走,看他還得意個什麽勁兒。
藍天洛打好水,就和軒轅子墨一起上路了。走在林蔭小路上,她又開始郁悶了,這個方向是朝山澗的下游而去的。也就是說她之前的方向選錯了,才好死不死的遇上了軒轅子墨,她直拍自己的腦門,當時為什麽不往下游走呢?也不至于淪落到給人牽馬啊!
6道德倫常
半個時辰後還沒走出那片林子,雖說三月的天不怎麽熱。因為連着走路一小時,背上還要背着不下七八斤的東西,藍天洛愣是出了一身臭汗。
“我累了要休息下。”藍天洛把手中的缰繩往地上一扔,他娘的,這樣走下去她的腳都要腫了。
“走這點路就累了?你還不快點走,天黑之前到不了小鎮就得露宿,這裏有很多毒蛇猛獸你不怕嗎?”軒轅子墨的話帶點兒恐吓的意味。
“不是還有你嗎?”藍天洛癱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沒被毒蛇咬死,她也許已經累死了,“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有馬馱着當然不累。”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軒轅子墨。
“我可沒有保護你的義務。”軒轅子墨閑散地說道。
“我又黑又瘦,老虎豹子什麽的也是先吃你。”藍天洛半開玩笑的說着。
身上的衣服足足有五層,不動還好一動自然就覺得衣服穿得有點兒多……藍天洛便把外面兩層皮扒了,可有人卻不樂意了,“你幹什麽,趕緊把衣服穿好,這樣大庭廣衆脫衣服成何體統?”軒轅子墨見到藍天洛的舉動很是不恥。
“礙到你什麽事?再說這裏就我跟你兩個人,哪來的大庭廣衆?你的光屁股我都看過了,我只不過脫了件外套有什麽大不了?”藍天洛不以為然。
此話一出讓軒轅子墨臉紅脖子粗,想到自己之前光着身體在她面前走過,在她面前更衣,他就渾身不自在,藍天洛出聲之前他以為她是男人好不好。
“我命令你把衣服穿好。”軒轅子墨別扭開口。
“穿什麽穿,我熱死了。這種天要是捂得中暑還不被人笑死。”藍天洛幹脆把身上的衣服領口也拉開了,騰出一只手當扇子扇了起來。
“你這像什麽話?當着一個男人的面寬衣解帶。”軒轅子墨喝斥,怎麽會有這麽不知羞的女人。
“拜托,你看看我這張臉,也只有你相信我是女人,我不認為一個男人,露個胳膊胸膛有什麽好奇怪的,呼呼……。”藍天洛深吸兩口氣,散發了多餘的熱量,舒服多了。
“這麽說來你是“男人”咯?”軒轅子墨從馬背躍下想要拿藍天洛背上的水壺喝水。
“是你說我是女人的,我可從來沒承認過我是女人。”藍天洛動了下那兩條粗眉。
“哦,是這樣,那是我有眼無珠了。”軒轅子墨似笑非笑,“水壺拿來……”
“給你……”藍天洛以最快的速度打開水壺猛灌了幾口後,才将水壺扔給軒轅子墨。
“你,你用我的水壺喝水?”軒轅子墨有些生氣,她喝過他再喝那不是間接的kiss嗎,他可是有潔癖的。
“那要怎麽喝?又不是只有你會渴。”藍天洛真搞不懂一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古怪,不過用他的水壺喝了一下水,他就生氣了。
“現在我渴了,水壺被你弄髒了,你想辦法重新弄水來。”軒轅子墨命令式地說道,把這個女人帶着就是個錯誤。
“什……什麽?你要喝水不會自己去喝啊,那邊不是有水嗎?”藍天洛用手指向蜿蜒而下的山澗,他們一直是沿着水流往下走的。
“你是我的奴婢,主人讓你打水,你就一大堆廢話,看來是沒把我這個主人放在眼裏了?”軒轅子墨冷冷地說道,有哪個奴婢像她這樣,主人說什麽她都要頂嘴。
“這只有一個水壺已經被我喝過了,我總不至于用手捧着水給你喝吧!那樣不是更髒嗎?”察覺到軒轅子墨好像真的生氣了,藍天洛的氣勢就小了下去,她怕他一不高興要挖她的眼珠就完了。
“拿去洗幹淨再打些新鮮的水。”軒轅子墨好脾氣地再次吩咐。
“好好,我這就去。”藍天洛點頭哈腰,心裏卻盤算開來,幹脆趁此機會逃走,沿着這山澗一直往下游走就會有人煙,到時把寶劍賣了換些錢。
“羅嗦什麽趕緊去。”軒轅子墨只顧幫着他的愛駒順毛,看都不看她。
7逃跑未遂
藍天洛把包袱背好,長劍綁緊就欲去不遠處的山澗打水。
“站住!”軒轅子墨轉身走到藍天洛跟前,“瞧你這麽辛苦,去打水就不要背着包袱和長劍了。”他以及其關心和體貼的口吻說着,親手解下了藍天洛身上的包袱和長劍。
“那小子明明背對着自己,怎麽好像長了後眼睛一樣,什麽都知道。”藍天洛心裏暗襯,臉上卻笑意如花,“多謝公子體諒,那我去了,煩請公子稍等。”
“嗯,這才乖嘛!去吧!”軒轅子墨伸手在藍天洛頭上撫摸了兩下,他眼裏流露的表情就好像藍天洛是他養的一個寵物一樣。
“我一直都很乖。”藍天洛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後轉身就走。
還好早有防備,藍天洛偷偷地把軒轅子墨包袱裏的兩張銀票,悄悄地塞到了自己的衣袖裏,他把包袱和長劍劫走她藍天洛也不怕了。
“這兒的水好像不幹淨,我再到那邊去看看。”藍天洛故意很大聲的說給軒轅子墨聽。
走得遠一些後,軒轅子墨又聽到藍天洛的聲音:“哎呀,這邊的水太淺了,一碰就渾掉了。”
再走遠一些,藍天洛朝軒轅子墨的方向看了看,連人影都看不到了,不過她還是喊了一句,“運氣真不好,剛剛有只蛤蟆在裏面游泳還撒了一泡尿。”
藍天洛貓着腰轉移到林蔭小路,沿着山澗的流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軒轅子墨,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她轉身雙手作喇叭狀朝後面喊道,沒有人回答。
“(*^__^*)嘻嘻……”藍天洛捧着嘴偷笑,腳上的動作加快繼續往前,也不知跑了多久,她自認為甩掉了軒轅子墨,停下來直喘粗氣。
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軒轅子墨那小子也會朝這邊走,那早晚要被他逮到,而且他騎着馬很快就能趕上來。不行,得想個辦法,“有了……”藍天洛打了個響指,先藏到林子裏,等他過去了,自己在後面跟上。
想到這兒,藍天洛左右看看,選了一顆茂盛的大樹爬了上去,隐藏在茂密的樹葉中,靜靜等待軒轅子墨過去後,自己再下來趕路。
一刻鐘後,“篤得……篤得……”軒轅子墨騎着他的愛駒赤兔過來了。
不知軒轅子墨是不是察覺到她在附近還是怎麽的,他騎馬走到這邊突然停下,赤兔原地打了幾個轉就不走了。藍天洛躲在樹上大氣都不敢出,則溜溜的大眼盯着軒轅子墨的一舉一動,這要是被他逮到還不知他要怎麽對付自己呢!
“啊……”全身灌注的藍天洛突然感覺,後腰靠近臀部的位置傳來鑽心的痛楚,回頭一看竟是一條長約90厘米的竹葉青,早知道把外套穿起來的,說不定就咬不到裏面的肉肉了。
然後她也顧不得被軒轅子墨逮到會有什麽下場,直接從樹上跳下來了,或許說是摔下來更為恰當。
“我還以為是只熊呢!”可惡的軒轅子墨不知何時來到了藍天洛跟前,他話中的語氣根本充滿了嘲笑。
“嘶!好痛……”藍天洛想要爬起來,發現腰部都是麻木的根本動不了。之所以沒有驚慌是她知曉竹葉青毒性不大,一時半會兒要不了她的命。但現在沒有血清還是比較麻煩的,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又指望不上,看來她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你看到你的主人我也不用激動成這個樣子吧!”軒轅子墨以為藍天洛只是因為從樹上掉下來摔疼了,他不忘奚落一番。
“我不認識你,走開。”藍天洛匍匐在軒轅子墨腳下,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軒轅子墨蹲下身用右手捏住藍天洛的下巴,烏黑深邃的眸子裏隐藏着一絲怒氣,“你是我的奴婢,竟敢逃跑,看我怎麽收拾你。”
“不勞你動手,我現在被蛇咬了,很快就要死了。”藍天洛帶着哭腔說道,眼中已經蓄滿了淚水。
“你被蛇咬了?哈哈哈……活該,誰叫你逃跑的?”軒轅子墨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哼!與其被你折磨死,我情願被蛇咬死。”藍天洛把頭扭到一邊,她現在感覺有些頭昏眼花,但卻不想向軒轅子墨求救。
軒轅子墨微愣了幾秒,自己在她眼裏似乎是個大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