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争來争去的,問過我的意見沒有?”藍天洛也爆發了,他們在那讨價還價,把她當個什麽?貨物嗎?

“洛洛,對不起。是采臣失禮了。”藺采臣把扇子收到手腕處,向藍天洛拱手,主動承認自己的冒失。

有品的帥哥就是不一樣,勇于承認自己的錯誤,事實上他沒做錯什麽。

“采臣,我明白你的好意。謝謝你!”藍天洛沖他嫣然一笑。

看着他們眉來眼去,軒轅子墨忍無可忍。抱着藍天洛跳下馬來,“想為她贖身,打贏本王,我把她送給你。”

“軒轅子墨,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你憑什麽這麽做?”藍天洛沖他大叫,他以為他是誰,采臣打贏了就把自己送給他。

“你現在就是我的,我的奴婢,我就有權處置。”軒轅子墨眼睛都冒着火星,她又直呼他的大名。

“你簡直不可理喻。”藍天洛朝軒轅子墨吼了一句,就跑到藺采臣身邊站着,聲調溫柔,“采臣,別跟這種人一般見識。他就是個瘋子。”

“藍天洛……你等着”軒轅子墨剜了一眼藍天洛後,手掌凝聚內力翻了幾翻。

她感覺胸前的劍微微顫動,爾後只見他的劍飛出劍鞘,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劍就到了他的手中。

他右手握劍,把劍尖指向藺采臣,只是随意的擺了一個姿勢,眼中是不屑,“怎麽不敢動手了嗎?”

藍天洛好不崇拜的看向軒轅子墨,“隔空取物,禦劍術?”

“軒轅公子,你以為藺某會怕了你不成。”藺采臣笑容不變,扶了下鬓角的發絲,身上散發的氣勢一點不輸軒轅子墨。

“盡管放馬過來……”軒轅子墨從藍天洛手中拿出他慣使的長劍,直指藺采臣的面門。

一旁看熱鬧的衆人對藍天洛指指點點:

“真是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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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那副狐貍精樣兒,就不是什麽好女人。”

“快看啊!兩個大男人為一個女人要打架……”

鑒于衆人的批評軒轅子墨和藺采臣只是擺着架勢并未真的動手。

藍天洛聽着他們的話語心裏好生憋屈,這關她什麽事,是他們吃飽了撐的要挑事。其實如果能看一場免費的武打表演,還是現場版的,她倒是很樂意。

“等等,就為這點事就要開打,有失君子所為。這樣吧!你們的馬呢,我都不坐了。”藍天洛跑到倆人中間,做起了和事佬,這樣的兩個帥哥,誰傷了誰都不好,況且他們的身份不是一般人。

“公子,你既然是我的主人,你給我弄輛馬車來。我做馬車就行了。其實我的傷坐馬車比較好。”她轉動慧黠的雙眼,揪着軒轅子墨的袖子,那雙眼睛寫滿懇求。

看着藍天洛的眼睛,軒轅子墨的心軟了下來,她的眼睛就是有那種魔力,讓他不忍拒絕。

考慮到藍天洛的傷,藺采臣亦沒再說什麽。

衆人見沒什麽看頭,陸續散去。

“小二哥,你幫我弄輛馬車來好嗎?”藍天洛叫住正要進去的小二,她只需一個笑容,他就屁颠屁颠的給她找馬車了。

等小二哥弄馬車來的時間,藍天洛終于想起要看自己的臉是什麽模樣了。

她使勁掐着那張臉,她不得不否認這張臉會讓所有男人為之傾倒。難怪軒轅子墨突然肯讓自己坐他的馬了,難怪藺采臣願意帶她了,只不過是因為這張臉。

因此她對軒轅子墨的印象更差,對藺采臣僅有的一點好感也封殺了,他們只不過是以貌取人的膚淺男人。

26 三人同行

“藺神醫,公子,我之前的人皮面具呢,麻煩你們還給我。”藍天洛知道頂着這樣一張臉,定會招來不少麻煩,那她還是做那個粗狂的男人好了。

藍天洛話語中的疏離令藺采臣一驚,軒轅子墨也有種和以前她叫他公子迥然不同的感覺。

“你要面具做什麽?”藺采臣心中莫名失落,他很想問為何突然又叫他藺神醫,而不是采臣。

“沒什麽,戴着面具方便一些。”藍天洛向藺采臣伸出右手,“拿來吧!”

“取都取下了還戴做什麽?”軒轅子墨一把奪過藺采臣手上正欲遞給藍天洛的面具,他就是不喜歡看她那張男人臉。

“這是我的自由。一年內我是你的奴婢,只做奴婢該做的事。其他的你也管不着。”藍天洛說完就把面具搶了過來,“以後我都戴着面具,你看不慣可以解除我們之間的契約。”

在藍天洛的一再懇求之下,藺神醫又為她戴上了人皮面具,不過卻是換了一張相貌平常的丫頭的面具。

本來藺采臣還有兩張比較好看的,但藍天洛偏偏選了這張最普通的丫頭臉。

面具戴好後,小二哥已經幫她弄來了馬車。

馬車是租的,車夫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藍天洛問詢他姓張。

她上了馬車坐好,招呼着,“張大叔,可以啓程了。”

軒轅子墨和藺采臣兩個白衣帥男,騎着一紅一白兩匹駿馬,尾随藍天洛的馬車後面,走在分水鎮的街道上,形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馬車是很普通的馬車,藺采臣倒是細心,問小二哥要了一床被褥鋪在馬車裏,舒服多了。不是白要,他付了銀子的。

這樣的舉動讓藍天洛對他的印象稍稍好了點兒,也許是她把他想的太那個了。

出了鎮子,沿着官道一路向南,駛向下一個鎮子清河鎮。

“藺神醫,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我是讓那個不聽話的奴婢氣昏頭了。”軒轅子墨誠懇的向藺神醫道歉。

他放慢速度與藺采臣并肩而行,現在回想自己之前的行為,為了她和自己一向敬重的藺神醫紅臉,還真是有些羞愧。

“軒轅公子,在下也有不對的地方。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藺采臣見軒轅子墨主動示好,如果再計較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藺神醫,她的內傷好了,她的失憶症……”軒轅子墨話沒說完,後面的意思藺采臣自是理解。

“我也有些奇怪,她的脈象除了之前內傷較重,并沒失憶的症狀。”藺采臣朝馬車看了一眼道出心中的疑惑。

他十五歲就出師了,行醫已有10年,被譽為“神醫”也有7年了,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病例。

“你是說她沒有失憶。”軒轅子墨勒了下缰繩,赤兔發出一聲長嘶。

“也不盡然,她的武功應該不在你我之下,她好像連這點也忘了。”藺采臣說出了一個軒轅子墨也想知曉的謎。

“哦,對了,你是在哪兒撿到她的?她的身份你弄清了嗎?”藺采臣在軒轅子墨開口之前又問了兩個問題。

“我是在分水嶺遇到她的,她的身份我暫時還沒弄清。”軒轅子墨雖然心裏有七分肯定,藍天洛就是江湖傳說的上官璃刖,可他不想把這個消息透露給藺采臣知道。

“這樣啊!等到了京城再好好給她看看。”藺采臣說完,夾了兩下馬腹“駕、駕”,就朝前面藍天洛的馬車追趕而去,不知怎的,他就是對她很感興趣。

軒轅子墨沒再多話,甩了一馬鞭,跟了上去。

藍天洛上了馬車後,一個人無聊沒人說話,靠在窗邊看着徐徐而過的景物。

心開始彷徨了,才穿來第三天就發生這麽多事,真是倒黴透了。兩次中媚藥,還好沒被吃掉。

她挽起袖子看着手臂上的紅痣,軒轅子墨說是守宮砂。那麽他為何會放過這個機會,之前頂着男人臉他都有那個心思的,現在他看上了這張臉,為何甘心藺采臣對自己又按又摸,或者是在自己神志不清時,他們兩個人都對自己……想到這,藍天洛打個冷顫,太可怕了。

不對,守宮砂還在,傷腦筋啊!藍天洛想問卻是問不出口。

“哎!不想了……以後理他們遠點就是。熟悉情況了,再逃走。”藍天洛把包袱往前一扔,憤憤然。昨晚睡那麽晚,現在正好補眠。

一匹普通的馬拖着一輛馬車速度快不到哪去,軒轅子墨和藺采臣騎着赤兔、雪駒,一直尾随其後漫不盡心的跟着。

走到一個岔路口,藍天洛坐的馬車突然拐向另一條小路,而且速度一下快了好多。

軒轅子墨和藺采臣吃了一驚,趕緊勒馬跟上。

藍天洛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覺得馬車好像速度加快了。她費力的爬起身大叫,“張大叔,發生什麽事?怎麽突然跑這麽快?”

可是張大叔好像聾了,頭都沒回,還在使勁的抽馬鞭。不知不覺間,馬車行駛到了一處懸崖邊,張大叔看都沒看車內的藍天洛一眼,就縱身跳下了馬車。

27 險些喪命

“不會吧!穿來第三天就要挂了,而且還是屍骨無存的那種。”藍天洛再笨也知道發生什麽事了,這是有人要謀殺她啊,早知道坐軒轅子墨的馬也不至于摔成肉餅。

她雙手緊緊抓住馬車的門,耳邊風聲呼呼而過,前面就是懸崖,她連呼救都忘了,只是無力的閉上眼睛等馬車連同她一起掉下去。

後面追趕的軒轅子墨和藺采臣只恨馬速不能再快點,其實已經到達極限了。

勒馬後倆人同時飛身而起,同時落在疾馳的馬車上,他們恨透了這匹馬怎麽可以跑這麽快。

軒轅子墨伸手一把摟住藍天洛就欲飛身下車,藺采臣也在同一時間斬斷了缰繩。

馬兒嘶叫着沖下崖底,由于慣性的作用,即使沒有繩子連着馬車,馬車還是以極快的速度朝前滑去。

軒轅子墨摟着藍天洛足尖點到已落下懸崖一半的馬車頂,本來借助這點力道他就能帶着藍天洛安全着陸的。誰曾想藍天洛突然睜開眼睛驚叫起來,“啊……”,雙手雙腳發動全纏到軒轅子墨身上,她只是出于本能的求生動作卻讓他洩了真氣,于是倆人呈自然物體下降朝懸崖底下落去。

剛從馬車飛身落地的藺采臣想要拉住倆人,只能看着他們倆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後消失不見。

“咚……”高空墜物,落入水中的聲音。

藍天洛在她抱着軒轅子墨一起落下的時候就已經吓暈。

軒轅子墨始終抱着她沒有松手,低吼了一句,“藍天洛,被你害死……。”了字咽在口中,席卷而來的是寒冷徹骨的水。

藍天洛被鋪天蓋地的冷水冰醒,想呼吸發現吸進的都是水,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冒幾個泡泡兒就沒動靜了。

軒轅子墨貼上藍天洛的唇,把嘴裏僅剩的一口氣度給她。他一手摟着她,一手在水中劃動,水不是很深,三兩下就浮出水面。

大口貪婪的呼吸了幾口,軒轅子墨帶着藍天洛游到岸上。

沒想到這個懸崖底下是一個寒潭,也幸好是寒潭,他們倆才撿回一條命。

“藍天洛,醒醒,醒醒……”軒轅子墨拍着她的臉。這次戴的人皮面具遇到水便自然的滑落,他幹脆拿掉了她的面具,這下看着順眼多了。

見她沒反應,他只好按壓她的胸口,按了幾下,水是吐了不少,可人還是沒醒。

軒轅子墨深吸一口氣,捏住藍天洛的鼻子,把嘴湊了過去。

一次,兩次……第三次,藍天洛終于睜開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她猛地推開他,“你個大色狼,又趁機占我便宜。”

“藍天洛……你有點良心好不好。沒有我,你早就跟閻王報道了。”軒轅子墨看着敵視着她的藍天洛,他在她心中竟是如此不堪麽。

“好冷,這是哪裏?”藍天洛自知理虧,趕緊轉移了話題。

她雙手抱着肩膀,渾身打顫,頭發衣服都還在滴水,嘴唇都是紫的。

軒轅子墨同樣是剛從水中撈出來,他沒發抖,不代表他不冷。

他沒好氣的說道,“你問我,我問誰?”

不知道就不知道咯,沖什麽呢?藍天洛不再搭理他。

管不了那麽多了,她把衣服一層一層脫下來,準備擰幹一些再穿上。

“你做什麽?”軒轅子墨別扭的把頭扭到一邊。

“公子,你不覺得冷嗎?”藍天洛說這話時牙齒都上下磕得咔咔直響,“把水擰一下再穿會舒服一些,阿嚏……”揉揉鼻子,這樣下去,肯定要感冒了。最後又特小聲跟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裝什麽假正經。”

“我不冷。”軒轅子墨口是心非的說道,對于藍天洛後面那句話,他還真是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只好裝沒聽見。

“這種事也要死撐?你們男人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藍天洛搖搖頭,使最大的勁兒把衣服擰得幹一些再穿上。

看到他還是沒動,她又說道,“公子,你就聽我一回好吧!”

軒轅子墨斜了眼藍天洛沒說話,但還是按照她說得也把衣服脫下擰了一遍才重新穿上。

“公子,謝謝你救我。”藍天洛重新把衣服穿好,雖然還是濕的,不過比滴着水好多了。

“本來沒打算和你一起摔下來,是你硬抓住我不放。”軒轅子墨明明心裏不是這麽想的,可話一出口就變了樣。

“知道你沒那麽好,所以我不會對你有多感激。”藍天洛沒有生氣,反而是笑着說出這番話。

“好了,別廢話,還是看看怎麽離開這裏。”軒轅子墨說着已移動腳步,選定一個方向走去。

藍天洛四處張望一下,發現載自己的那匹馬撞死在岸上一塊岩石上,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馬車的殘根斷垣散落在岸上,水面也漂着幾根木頭,可獨獨不見包袱和那兩把劍。

28 生火取暖

“公子,等等我。藍天洛想走快一些,扯得大腿的傷口又痛了起來。

軒轅子墨回頭,“你們女人就是麻煩。”

藍天洛聳聳肩,“女人麻煩是天性。如果哪天女人不麻煩了,你就會覺得她不像女人了。”

軒轅子墨眉毛微蹙,不管什麽時候,他說話,她都要頂回去,從來就沒有個奴婢的樣兒。不過如果她真是上官璃刖,她給他做一年的奴婢他也不吃虧,她可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

半個時辰後,軒轅子墨和藍天洛發現他們根本走不出去,四周都是懸崖峭壁,就像一個天然的天井。

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寒潭岸邊,雖然一直在走動,藍天洛還是凍得牙齒直打架,“公子,我們出不去,怎麽辦?”

軒轅子墨看看天色,“天快黑了,先想辦法生火,今晚我們可能又要露宿了。”他看看藍天洛直搓手,又哈氣,俊美的面容扯出一絲淡笑,自從遇到她,總是不斷的出狀況,他懷疑她是不是掃把星轉世。

“哦,可是沒有火折子,要生火真是不容易呢!”藍天洛小臉凍得通紅,一提到火就覺得更冷了。

“那也得想辦法不是,你去撿些幹柴,我先把劍撈上來。”軒轅子墨說着縱身一躍又跳進了寒潭之中。

藍天洛見此連打幾個擺子,他……真是強!不多猶豫她朝不遠處的小樹林走去,盡管很害怕,但還是要去。

這個地方應該從未有人涉足,枯枝敗葉積了厚厚一層,最底下都已經變成肥料了。

撿了些枯枝幹草,藍天洛快速的返回寒潭岸邊。

返回時,軒轅子墨已經把包袱和劍撈上來了,順便把水面上漂着的馬車殘骸也撈了來當柴燒。

打開包袱,幹糧已經融掉,軒轅子墨的那幾本書是徹底毀了,火折子打開流出水來,看來只能用最原始的鑽木取火了。

藍天洛選了一根沒有打濕的馬車殘骸,遞給了軒轅子墨,“公子,不用我說,你知道要怎麽做的哈!”

軒轅子墨看了眼藍天洛沒說話,取下靴子上的一把小匕首就開始在藍天洛遞給他的那根木頭上挖洞。

他挖洞時,藍天洛特地到包袱裏去翻了翻,卻沒見到有關賣身契的半張碎片。要是有,她就打算賴掉,可惜……他脫衣服時她仔細觀察過他的身上也沒有,那小子也不知把賣身契藏在什麽地方。

不一會兒洞挖好了,藍天洛把幹草捧了過來放進去,再選了一根合适的枯枝放進木頭洞內轉動。

藍天洛轉了半響都沒動靜,軒轅子墨看了直搖頭,“讓我來吧!照你這樣,鑽到天亮都點不着。”

“……”藍天洛擡眼望了他一眼,想說什麽,終是沒開口。她也想使勁弄,可是手腕昨天自己咬得傷口,經過水泡,抱柴禾不小心又刮到了,現在疼的厲害。

軒轅子墨接過去,很快就開始冒煙了,之後轟的一聲就着了。藍天洛趕緊把其它枯枝放了上去,火總算生起來了。

“公子,把衣服脫下來,我幫你烘幹吧!”藍天洛搭好一個架子對軒轅子墨說道。

他第二次下水後衣服都還在滴着水,一直都沒空弄衣服。火生起後又到那匹死馬身上剃了兩塊肉,烤了當晚餐。

聽到藍天洛的話軒轅子墨顯然一愣,“你先烘幹再說。”

“你烘吧!我再搭一個。”藍天洛說着又開始搭架子。

難得軒轅子墨幫藍天洛搭好另一個架子,才動手解下自己的衣服來烘。

都**相對過了,這會兒也懶得避嫌了,軒轅子墨光着上半身坐在火堆邊拿着一根棍子翻烤火堆上的馬肉。

藍天洛實在不好意思再脫,就留了一件肚兜,挨着火堆烤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周圍只見如摩天大樓的懸崖山林。

藍天洛回想這幾日來所發生的事,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穿過來三天,有兩個晚上是在野外度過的。

藍天洛托腮看着在火光映襯下那張分外俊逸的臉,他竟然會舍命相救于自己,這是她沒想到的。如果崖下不是寒潭,他們應該會被摔成肉醬。

半個時辰後,衣服幹得差不多了。藍天洛穿好衣服挨着也穿好衣服的軒轅子墨坐下。

衣服幹了,劍用不着了。藍天洛就把劍取下拿在手中擺弄,一開始沒注意,這把劍的劍鞘上雕刻的居然是鳳凰。

她把玩着劍柄,突然發現劍柄是中空的,好奇的打開一看,裏面居然是幾張銀票。

銀票哎!藍天洛的心情實在沒辦法平靜,‘她’太有才了,居然把銀票藏在劍柄當中。

“好奇怪,之前胸口一直悶悶的,好像中午醒來後就沒那種感覺了。”她撫摸自己的胸口自說自話。

既然她是有自己的財産的,那就要為自己做點事,藍天洛醞釀了下情緒,非常認真的看着軒轅子墨,“公子,我現在要為自己贖身,這個全給你,從現在起我不是你的奴婢了。”

說完把那幾張她還沒仔細看到底有多少的銀票,鄭重其事的遞給軒轅子墨。

軒轅子墨伸手接過銀票收進懷中,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奸笑,“賣身契已經簽了,你現在給我銀票也不作數。這個我先收着,一年之後再給你。”

“咳咳……”藍天洛一口氣差點上不來。既然不作數,幹嘛要收了銀票?

29 無意而為

見軒轅子墨若無其事霸占了自己唯一的財産,他這種行為和搶有什麽區別,藍天洛哪肯就此罷休。

趁他不注意,藍天洛雙手呈爪狀朝軒轅子墨胸口抓去。

她一邊試圖把手伸進軒轅子墨的衣服,還一邊嚷嚷,“還給我。這是我的。”

可惜她不是他的對手,她兩只手很快就被軒轅子墨抓住。但是她不安分,一個勁兒想要掙脫,好拿回屬于自己的銀票。

藍天洛雙手被禁锢,氣得牙癢癢的,一急直接用嘴巴就朝軒轅子墨的脖頸咬去。

兩人本來是坐着,她這個動作讓他躲閃時自然朝後仰去,她的手被抓着,也被帶的摔在他胸口。

藍天洛不管不顧一直動個不停,整個人幾乎全趴在了軒轅子墨身上,“叫你拿我的銀票不給我。”邊說嘴巴又朝某人脖頸處攻擊而去。

軒轅子墨一動不動,任她在自己身上攻擊,這個女人她不知道她現在的姿勢是在玩火嗎?

藍天洛雙手被軒轅子墨扣在身後,她又不安分的動個不停,使得兩人身體不斷摩擦,有那個男人受得了這種”折磨”,可她還不自知,以咬到了他而開心。

“藍天洛,你又勾引我,你再動,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軒轅子墨實在受不了了。

“啊?”藍天洛擡頭,嘴角還沾着軒轅子墨的血,她把他的脖頸咬破了,他好像都不疼的哈。

殷桃唇瓣微張,因為沾血紅的更是嬌豔,配上那微愕的表情,在火光的映襯下,絕美的容顏更是多了一層妖異。

軒轅子墨放開抓住藍天洛的手,一手扣住她的腰身,一手按壓她的腦袋,準确無誤的對上彼此的唇瓣。

藍天洛陡然睜大眼睛,大腦有點短路,他,他吻自己……

軒轅子墨想要更多的時候,藍天洛短路的大腦重新接上了,“你個大色狼,說你色你還不承認。”她似乎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是以一個什麽樣的姿勢與他黏在一起,難怪他會說自己勾引他。

失誤失誤,大大的失誤,藍天洛想要起身,軒轅子墨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了,一個翻身與她調了個位置,地上冰涼的感覺讓她不禁打個寒顫。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你這只種豬,一天到晚就想這個事,荒郊野外的還要想。”藍天洛捶打軒轅子墨的胸膛,他這種色胚只配稱“種豬”,“種馬”太擡舉他了。

“藍天洛……”軒轅子墨真想一巴掌拍死她,之前罵他山雞,現在居然說他是種豬。

“我說錯了麽?你想想我們認識才三天不到,你非禮我幾次了?”藍天洛把頭歪到一邊低聲申辯,他好像生氣了。

“好,你說我是種豬,那你就是‘母豬’,上你這個母豬天津地義。”軒轅子墨轉怒為笑,邪魅的說道。

他低下頭輕咬着藍天洛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一陣酥麻的感覺傳來。

“等等……”藍天洛臉紅脖子粗,這個男人居然承認自己是種豬,還把她說成母豬。她才不要和他是同類,他們是兩個道上的人。

“嗯哼……”軒轅子墨擡起頭來。

“你喜歡做種豬那是你的事,我不是你的‘母豬’。你要發情回家找你養的‘母豬’去。”藍天洛怒目相對,他是個王爺,家裏的女人定多了去了。

“藍天洛,你是不是女人,說話這麽粗魯?”軒轅子墨看着眼前傾國的美人,可是她說出的話就像寡婦村的村姑。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早就看過了,怎麽有疑問麽?”藍天洛知道像他這種尊貴的王爺出身,最不屑就是她這樣什麽都敢說,什麽都敢做的‘粗鄙’女人,那她就扮一回粗女,有什麽大不了。

軒轅子墨哼了一聲,如果不是看過她的身體,他情願相信她是個男人。

“你這麽高貴的身份豈是洛洛這樣粗魯的女人能高攀的,所以請你馬上放開我。”藍天洛再次貶低自己。

“沒錯,你給我暖床都不配。”軒轅子墨一把推開藍天洛,鄙夷的說道。

“是,洛洛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們之間只是有一年的契約而已,一年之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藍天洛嘴上這麽說,心裏卻把軒轅子墨逼視了不下一百回。暖床?老娘還不願意呢!

軒轅子墨取下烤熟的馬肉悶悶地吃了起來,想他堂堂軒轅國六皇子寧王,幾時被一個女人瞧不上眼,幾次三番被她拒絕,太傷他的自尊了。

藍天洛卻是取下另一塊烤肉優哉游哉的吃着,哎!心情好哇!終于知道怎麽報複山雞男了,就是挑起他的性趣,然後又狠狠的推開、拒絕。

唉!她也不想想,人家軒轅子墨算是君子,她不願意就不強迫她。如果他是小人,你還能像現在這般清閑,肯定早被吃幹抹淨了

30 認真商讨

藺采臣眼見藍天洛他們掉了下去,幹着急也沒用,武功再高,在深不見底的懸崖面前顯得如此無力。

只希望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不要出事。想到有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純淨的女孩,藺采臣的心裏就堵着一口氣,特別的不舒服。

眼看天色暗了下來,他只能騎着雪駒返回鎮上找人幫忙,順便把赤兔也帶到鎮上再說。

到了鎮上,天黑了下來,他出再多的銀子都沒人願意去幫他。沒辦法,只好等天亮了。

崖下,倆人各懷心思,似乎都沒有睡意。

藍天洛懶懶的靠在火堆旁邊,看着天上數不清的繁星,感慨沒受污染的天空好美。不知這片天空是不是就是千年過後的天空呢。

軒轅子墨閉着眼睛假寐,不願看到這個貌似天仙,出口成髒的女人。

“公子,我知道你沒睡。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藍天洛瞟了眼軒轅子墨又看向夜空。

等了好久他都沒回答,藍天洛以為他真的睡着了,故意”啊”的一聲驚叫。他曾經也這麽吓自己,她想小小的報複一下。

“你鬼叫什麽?”軒轅子墨眼睛都沒擡,他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好。

“誰叫你不理我的。”藍天洛撇嘴。

“說。”軒轅子墨惜字如金。

“你貴為王爺,應該有很多奴婢的哈!”藍天洛慢慢引導她想說的主題。

“你明知我的身份還敢如此不敬,就不怕我治你的罪。”軒轅子墨斜睨一眼藍天洛。

“這個不是重點,我想說的是,你的身份如此高貴,你的奴婢肯定也是進的廚房、出的廳堂的淑女。你瞧我一粗魯的村姑,實在沒法勝任王爺你的奴婢的工作。常常惹你生氣,要是哪天你氣急要了我的腦袋就不妙了。所以你能不能開個別的什麽條件,換取一年的賣身契。”

藍天洛把軒轅子墨捧得高高在上,把自己貶的一文不值,只要能換取自由,說幾句他愛聽的話算什麽。

換了口氣接着說,”只要不違背做人的基本原則,我都可以答應你。前提是不能傷害我一分一毫。”

“做本王的奴婢丢你的臉?”軒轅子墨話中隐忍着怒意,他沒嫌棄她,她倒先不樂意了。

“嗯,不是我丢臉,是王爺你丢臉。你想啊!我這種貨色往那一站,還不把你的家人啊、朋友啊吓跑啊。”藍天洛睜着眼睛說瞎話,她現在的臉,就算女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又何來吓人一說。她潛意識始終把自己當成那個普通的小丫頭。

軒轅子墨睜開眼睛,重新審視藍天洛,為了不做他的奴婢,不惜這麽損自己,他還真沒看出來啊。

“你說什麽條件都答應?”軒轅子墨問。

藍天洛一聽有戲,頓時來了精神,”嗯嗯……除了不對我身體造成傷害,其他的都沒問題。”

“這是你說的。”軒轅子墨說完摁倒藍天洛。

“喂,你幹什麽?”藍天洛一驚。

“不是你說什麽條件都行麽?”軒轅子墨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就想好好懲罰她一下。

“你讓我用身體來換?”藍天洛有些不敢置信,他應該不是這種小人吧!

“你除了這個身體還有什麽值錢的?”軒轅子墨在她腰上游移,惹得她一身輕顫。

藍天洛狠命瞪着軒轅子墨,沒想到他真的是這種小人,藍天洛突然對眼前的男人感到無比的憎惡,虧他還是個王爺,用這種方法得到一個女人不覺得可恥嗎?

見藍天洛沒有說話,軒轅子墨又開口了,”不願意就乖乖做本王的奴婢一年。”他以為一個女人會把貞操看得比命還重要,他以為她不會答應,這樣就能留住她了。

“我答應你!但不要現在,換個舒服的地方。”藍天洛思前想後,不就是陪他睡一覺有什麽大不了,權當被鬼壓了。

一層膜而已,破了就破了,反正她又沒想在古代嫁人,況且這個身體又不是自己的。

“你說什麽?”這回換成軒轅子墨不敢置信了,她為了不做他的奴婢,不惜用身體來換。

“你那什麽眼神。這不是你提出來的麽。經過我的深思熟慮,我決定答應你了。”藍天洛推開軒轅子墨坐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和頭發,”出了這兒選個合适的地方……”她想了半天也不知接下來該怎麽說,索性就不說了。

軒轅子墨不自覺握緊拳頭,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昨日拼了命的不從,今日為了所謂的自由卻這麽輕易的答應。

“本王真是高看你了。”他半響才憋出這句話。

藍天洛無所謂的拍拍袖子,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臉頰,”你從來就沒把我放在眼裏,現在多看幾眼,也只不過是因為這張臉。”

她說得是事實,她沒摘下面具之前,他對她是沒什麽好感。一個正常的男人,誰會喜歡看一張男人臉啊!

接下來,倆人相對無語。時間也不早了,各自窩在火堆旁打盹。

夜裏風寒露重,還真是有點冷。藍天洛把自己蜷得像個球一樣,還是冷的不行,恨不得坐在火堆裏去。

相比藍天洛,軒轅子墨不知是真不冷還是假裝酷,以打坐的姿勢坐在火堆旁,猶如唐僧坐禪一般風吹不動。

31 擺設武功

藍天洛不知不覺中眯了一會兒,醒來時,感覺四周黑了好多,黎明前的黑暗,應該是天快要亮了。

往軒轅子墨的方向一看,哪裏還有人,難道他丢下自己一個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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