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了。

“公子……公子……”藍天洛四下張望,稍微遠一些根本看不見。她不敢起身去找,這個時間太黑了。

過了好一會兒,軒轅子墨還是沒有出現,藍天洛開始慌了。看着不遠處那匹死馬的屍首,她不自覺打個冷顫。她好像看到那個血肉模糊的馬頭動了一下,之前有他在,她不怎麽怕的,可他現在不知去向。

“啊……”藍天洛再仔細一看,動了,真的動了,她驚叫一聲後就像個沒頭蒼蠅不知往哪跑。

慌不擇路之時好像撞到了牆上,“啊……救命啊,有鬼啊!”看着面前一身白衣長發飄飄的人,藍天洛連着尖叫三聲。

“你又鬼叫什麽?”軒轅子墨低吼着,他只不過去方便一下,她又開始發神經了。

聽到是軒轅子墨的聲音,藍天洛一下撲到他懷裏,“不要丢下洛洛,洛洛一個人害怕。”

軒轅子墨沒有伸手抱她,身體僵硬的很,聲音亦是不帶感情,“你不是想方設法要脫離我,怎麽現在舍不得?”

他一直對她拿身體來換賣身契的事耿耿于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麽在意。她現在自願給他,他反而不想要了。

怎麽感覺他怪怪的,藍天洛像個布袋熊挂在他身上,“至少我現在還是你的人,你就要負責我的安全。”說完後她發現,這句話聽着不對勁哎!自己什麽時候是他的人了。

“鬧夠了就休息。”軒轅子墨推開藍天洛,獨自走到火堆旁坐下不再看她一眼。

藍天洛別扭地走到火堆盤挨着他坐下,“公子,我剛看到馬頭在動,吓壞了。”她不經意瞟了眼那個方向,“看,看,又動了……”她揪着軒轅子墨的袖子說話都打結。

軒轅子墨看了眼隐約在動的馬頭,拍開藍天洛的爪子,“你不要大驚小怪好不好,那是幾只老鼠在底下拱着吃夜宵。”真不知她是不是聾了,唧唧唧的老鼠叫聲聽不見嗎?

“o(n_n)o哈哈”藍天洛聽了他的話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他也會說這種話,“老鼠吃夜宵”。

“莫名其妙。”軒轅子墨橫了一眼藍天洛,誰要娶了這個女人,肯定也要變成神經病。

“哼!比起某人,我只是小巫見大巫。”藍天洛每次都有話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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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個小插曲,藍天洛再也沒有睡意,瞪着眼睛等天亮。藺采臣應該會找人來救他們的吧!

過了最黑暗的時間,果然迎來早晨的第一縷光明。藍天洛又是伸手、又是踢腳,活動筋骨。

不知不覺就做起了瑜伽,“嘿!這個身體的柔韌度比自己的還要好哎!”藍天洛練了幾個動作後,高興的自言自語。

“你在幹什麽?!”軒轅子墨有些好奇藍天洛的舉動,不像練武,可動作比一般的招式難度還要高。

“早啊!看你還沒醒,我鍛煉下身體。”藍天洛沖軒轅子墨嫣然一笑,似乎他們昨晚從未發生過不愉快。

“走吧!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出去的路。”軒轅子墨沒有多問,站起來拍拍袍子上的霧氣,轉身就走。

“嗯,知道了。”藍天洛停下起身拾起包袱和兩把劍跟上。

走啊,轉啊,最後軒轅子墨停在一處,看起來比其它三面相對要矮許多的一面崖壁。說是矮,但藍天洛目測了一下大概五層樓高的樣子,也可能更高。

其實昨日也能上去的,不過發現這面崖壁時,已經快天黑了,反正是露宿,就沒上去,何況還有藍天洛這個拖油瓶。

“公子,我們要從這裏爬上去?”藍天洛疑問,這個九十度的崖壁,連棵草都沒有,要怎麽攀上去?

“你失憶了連武功也忘了?”軒轅子墨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藍天洛,真懷疑她是裝出來的。

“啊?武功?你是說我會武功?”藍天洛指着自己的鼻子,好像聽到了一個驚天大新聞。

“以你的武功,就算有這兩個高,你也能上去。”軒轅子墨看了眼崖壁,他考慮着是不是一個人先上去,順便試探一下她是否真的連武功都忘了。

“你确定你沒弄錯?可是我真的不會使,要不你教我。”藍天洛說着就像個蛤蟆一樣跳了起來,她沒感覺自己會飛啊!

“我先上去,然後找繩子拉你上去。”軒轅子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她白白爛費了30年的功力。

“不好,要是你不來怎麽辦?”藍天洛撅起嘴不滿,誰知道他還會不會來。

“你說了不算。”軒轅子墨說完就蹬地而起,雙腳踩在崖壁中間一個稍微突起的地方借力一次,就飛身上了崖頂。

待藍天洛反應過來,軒轅子墨已經沒了蹤影。

“啊,你個死山雞,太不厚道了,居然丢下我不管。別讓我再看見你。”藍天洛張嘴就是死山雞,撿起地上的石頭朝軒轅子墨消失的方向扔去。結果石頭從崖壁反彈回頭,把她的額頭砸了個大包,還好石頭不大,要不就得砸出血來。

32 及時獲救

軒轅子墨走了,藍天洛只能無奈的坐在地上生悶氣,早知道他不是好人。

算了,他丢下她,正好解除他們之間的契約關系。想到這,她心情又好了,祈禱藺采臣快來救自己吧!他應該是個好人。

藍天洛拿劍敲着地上的石子,“死山雞,破山雞,叫你丢下我不管。叫你看不起我,我踩,踩,踩……”她不停的發洩。

“洛洛,軒轅公子,你們在哪兒?”藍天洛豎起耳朵,好像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這個聲音好耳熟,不是藺采臣是誰?就知道他不會像山雞那樣丢下她。

藍天洛高興的手舞足蹈,“采臣,我在這兒。”她一邊說一邊朝聲音來源處奔去。

原來藺采臣花大價錢請來幾個攀山的好手,半夜就從分水鎮動身,趕在天亮的第一時間,從他們掉下的地方下到了崖底。看到底下的寒潭,他松了一口氣,他們應該躲過了這一劫。

沿着原路返回,藍天洛很快與藺采臣相遇。

“采臣,你怎麽才來啊!”藍天洛一頭撞到他懷裏,這個時空的第一個朋友最終來救她了。其實他來得很早,天亮距今不過半個時辰。

“洛洛,你沒事,太好了。”藺采臣毫不客氣回摟住藍天洛的腰身,看到她活蹦亂跳的,他就好開心。

兩人擁抱過後馬上分開,藺采臣身後還有兩個人是他找來幫忙的。

“你的額頭怎麽受傷了?”藺采臣看到藍天洛頭上的大包,關心的問。

“不小心碰到了。”藍天洛眼珠朝天上看了看,她現在是不是像獨角大王啊。

說話之時藺采臣掏出一個瓷瓶,親手為她抹了藥油。“他好溫柔哦!”藍天洛低垂着眼簾不敢看他,心裏美滋滋的。

“哎,軒轅公子呢?”藺采臣在她身後看了看,沒有他的人影。

“別提他。”藍天洛憤憤然,“他一個人從那邊上去了。”她指着不遠處的崖壁。

“不會吧!他不應該是這種人。”藺采臣不是為他說好話,對于軒轅子墨的為人略知一二,她也許誤會他了。

“好了,別說他了。我們要怎麽上去?”藍天洛小臉微紅,離開藺采臣遠一些,剛才他們靠得太近了,她幾乎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那邊比較低,我們也從那邊上去吧!”藺采臣說着就拉起藍天洛的手朝崖下走去。

藍天洛看着那只修長的大手握住自己的小手,心頭如小鹿亂撞,有種砰然心動的感覺。

藺采臣回頭發現藍天洛的不自然,再看牽在一起的手,像觸電般的收回,“對不起,洛洛,采臣失禮了。”

藍天洛莞爾一笑,“沒關系,我們是朋友嘛!”說着小跑到前面,活脫脫一個害羞的小女孩。

崖頂找了藤蔓的軒轅子墨把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手不自覺握成拳頭,為何她在自己面前一副粗魯村姑的派頭,在別的男人面前又是另一種小女人的姿态。

她故意惹惱他,故意讓他讨厭她,為的是不做他的奴婢。好!既然這樣,她休想如願,休想逃離他。

來到崖底,藺采臣溫柔看着藍天洛,“洛洛,你等我一下,我先上去,再放繩子下來拉你上去。”他說着晃了晃手中的繩子。

“好,我等你。”藍天洛甜甜一笑,可愛的酒窩醉人心弦。她相信藺采臣不會像軒轅子墨那樣丢下她的。

藺采臣回以最迷人的淺笑後,腳蹬地一躍,一個翻身就到了崖壁中央,頭發和衣袍随着身體一起翻轉、飛舞。

只見他單手一掌拍在崖壁上,又是一個縱躍,人已到了崖頂。怎麽看他的動作就是比死山雞要帥氣。

“采臣,你好厲害。”藍天洛拍手稱贊,朝藺采臣大喊。

軒轅子墨在上面氣得內傷,藺采臣哪裏厲害了?他之前不也是徒手飛身上來的,怎麽不見她說厲害。

“哎!軒轅公子,原來你沒走啊!”藺采臣看到崖頂的軒轅子墨脫口而出。

“我的人~還在下面,我怎麽會離開。”軒轅子墨故意把我的人三個字加重說出來。

藺采臣嘴角上揚,看來軒轅公子不僅僅是把藍天洛當奴婢。

“軒轅公子,我看還是先把洛洛拉上來再說。”藺采臣把洛洛兩個字說得很重。

他們彼此稱呼對方是公子和藍天洛,沒有他和她的關系親密:采臣,洛洛。

“既然如此,那就動手吧!”軒轅子墨冷冷道。

“采臣你在和誰說話?”崖壁上緣是凸起來的,藍天洛挨着崖壁站的位置,如果上面的人不探頭,她基本看不見。畢竟隔得有點兒高,她只知道藺采臣在跟人說話,他們聲音小聽不大清。

“我放繩子下來了,你接着。”藺采臣探出頭來,大聲喊道。

“哦。”藍天洛大聲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藺采臣又喊,“你綁好了嗎?”

“綁好了,你拉我上去吧!”藍天洛把繩子系在腰間,緊了又緊。

“啊,終于上來了。采臣謝謝你哈!”藍天洛腳還沒站穩,就嚷嚷開了。

“死山雞,你怎麽在這兒?”藍天洛瞪着那個之前丢下自己不管的男人。

“藍天洛……”軒轅子墨從牙縫擠出她的名字,警告過他不準罵他。她現在又罵了,而且當着藺采臣的面。

藍天洛自知失言,馬上換上一副笑臉,“公子,對不起嘛!我一時給忘了。我以為你不管我了,所以我有點生氣,所以……公子,洛洛給你陪不是了。大不了今晚給你按摩,好了不生氣了啊!”她連哄帶騙,外加撒嬌,扯着他的袖子就像一只撒歡的貓。

軒轅子墨還就吃這一套,“下不為例,不然有你好看。”

藺采臣看着藍天洛的舉動心裏酸酸的,尤其聽到她說給他按摩就更不是滋味。

軒轅子墨朝藺采臣那邊望了一眼,嘴角扯開一抹只有他們倆人才明白的笑意。

藍天洛見軒轅子墨沒有繼續生氣,招呼藺采臣一起朝前走去。

33 坐誰的馬

藍天洛一行三人繞過這個山頭走到去清河鎮的官道,赤兔和雪駒悠閑的在路邊吃着青草,時不時互相對望一眼,打個響鼻。

“采臣,你看你的雪駒找到女朋友了。”藍天洛看着兩匹親熱的不得了的馬開心的叫道。

藺采臣桃花眼促狹,這個洛洛太好玩兒了。

軒轅子墨的愛駒被拐,心裏很是不爽,對着藺采臣冷冷道,“管好你的馬。”

“公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它是你的愛駒沒錯。可它有談戀愛的自由不是,找個男朋友也不行啊!”藍天洛忿忿不平地說着,好似軒轅子墨是拆散一對有情人的惡人。

聽到藍天洛的話,在場其他倆人均滿臉黑線,說得什麽跟什麽啊?不就是兩匹發情的馬麽。

藍天洛一甩頭發無視他們的眼神,走到雪駒身前摸摸它的馬鬃,又走到赤兔身前拍拍它的馬頭,這次它倒沒對她不友好,不知是不是換了張臉的緣故。

藍天洛叉着腰一本正經對赤兔說道,“你想做雪駒的女朋友也行。脾氣一定要改改,對姐姐我客客氣氣,我就允許你們交往。不然我就把你們分開,讓你們再也見不到面。”

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她的話,赤兔張着大眼睛,伸過頭來在她右手臂上蹭,一旁的雪駒見此亦過來蹭她的左手臂。

“太好玩兒了。你們看,它們聽懂我說的話了。”藍天洛扭頭朝軒轅子墨和藺采臣輕笑着。

那回眸一笑,讓兩人有種被電到的感覺。額頭上的包擦了藺采臣的藥油早消了,只是還有點紅。

接下來好像有個難題需要解決,他們兩人有自己的坐騎,藍天洛卻沒有。

馬車呢!她不願意再坐了,她不敢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像張大叔看起來那麽老實的人,卻是別人派來殺自己的人。當時兩人都只顧救藍天洛,所以沒來得及把那個車夫抓住。

知道他們都不願意她坐對方的馬,她左右撫摸兩匹馬頭,“我有個提議,你們的馬我每個半個時辰換乘一次。這樣也好讓你們的愛駒不受累。怎麽樣?”

藺采臣挑起桃花眼,右手折扇敲着左手心,“洛洛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軒轅子墨皮笑肉不笑,“你愛坐不坐。”

“公子,你終于想通了。”藍天洛牽起雪駒就朝藺采臣的方向走去,“如此就不麻煩公子了。我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坐你的馬。”

“哼!”軒轅子墨用鼻孔出氣。

她一直笑盈盈的,把馬交給藺采臣,“采臣我們走吧!”

藺采臣接過缰繩,潇灑的翻身上馬。然後把手伸向藍天洛,她朝軒轅子墨憋了眼,借着他的手撐上馬背坐到他的前面。因為大腿有傷,她只能兩條腿放到一邊橫着坐。

駕一聲後,藺采臣帶着藍天洛絕塵而去。跑了好遠,傳來藍天洛的聲音,“公子,我們先走了。”

啪,軒轅子墨一狠鞭抽在地上,比他們騎馬走時帶起來的灰塵還要多。氣死他了,她太不把他這個主子放在眼裏了,居然真的就這麽走了。

翻身上馬後不要命的抽打馬臀。赤兔吃痛沒命的跑,它的主子這是怎麽啦?他從來不舍得這麽抽打它的。

很快軒轅子墨就趕上了藍天洛他們,經過他們時沒停下,甚至沒看他們一眼,就迅速超過了他們。

不知雪駒是不是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在前面,它突然自發的加快了腳步,讓藍天洛差點摔下去。

沒辦法,藍天洛趕緊箍住了藺采臣的腰身。藺采臣感覺胸膛藍天洛的臉緊緊靠在他心髒的位置,他的心一陣狂跳。

墨色的長發随風飄起時有時無打在她的臉上,癢癢的。她伸手一只抓着他亂飛的發絲,“采臣,多久可以到清河鎮?”

“一個多時辰就能到了。”藺采臣偷看眼懷中的女子,嘴角上揚,和她在一塊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走了很長一段路,居然都沒見到軒轅子墨的影子。

藍天洛計上心來,忽然叫藺采臣停下。好吧!既然他把自己丢給了藺采臣,那她何必追上去當他的奴婢?他們昨晚的一夜情約定也大可不必履行。

“怎麽了?是不是傷口痛了?”藺采臣知道她身上的傷,坐在馬背上颠簸,肯定不舒服的。

“嗯。有點兒。”藍天洛點點頭,其實只有一點兒痛。在繞過那個山頭時,她躲到一塊大石頭後面,由他們兩人把風,草草上了些藥的。

現在她是找個借口下馬順便休息的時候,看看軒轅子墨會不會回頭來找他們。回頭的話,她就繼續走。不回頭,那……她就掉轉馬頭開溜。

34 一起跑路

“要不,你再找個隐蔽的地方上點兒藥吧!”藺采臣拿出一瓷瓶遞給了藍天洛,“這瓶是專門止痛的,也給你。”

“謝謝你!采臣,方便的時候我再擦。”藍天洛不客氣的接了過去。

“也好,我們上路吧!軒轅公子只怕已經到鎮上了。”藺采臣說着就扶起了坐在地上的藍天洛。

“采臣,你原本也是要到祈城去嗎?”藍天洛不清楚他是特意陪她走一程,還是本身他也要到祈城。

“算是吧!也不全是。為什麽這麽問?”藺采臣想了想說得沒棱兩可。

“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別的地方,我不想去祈城。去那兒,只是因為他。現在他不要我了,我也不想去了。”藍天洛邊說眼裏蓄滿水霧,好像是被遺棄的可憐蟲。

“你和軒轅公子……”藺采臣很想知道她成為他的奴婢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裝一下可憐又不會死,為了寶貴的自由,再裝得可憐一些吧!

“采臣,你就幫幫我好嗎。我其實根本不認識他的,那天不小心吃了他的烤山雞。他說不做他的奴婢就要挖我的眼睛。賣身契我也是迫不得已簽下的。公子,你就帶我走吧!”藍天洛聲情并茂,她自己都被感動了,不過她說得卻也是實情。

聽完她的話,軒轅子墨的為人在藺采臣心裏大打折扣,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剛到清河鎮鎮口的軒轅子墨在馬背上猛打幾個噴嚏,是誰這麽缺德,背後說他壞話。

他回頭看看,藍天洛他們的影子都沒有。不好,之前只顧着發洩、生氣,沒想別的,早就想脫離她的藍天洛,搞不好會煽動藺采臣帶她到別的地方去。

想到這兒,他來不及休息,調轉馬頭就朝原路返回。

“洛洛,既然這樣,我們先不去祈城。我們換一條路走。”藺采臣很同情藍天洛的遭遇。心中竊喜,軒轅公子,是你放棄了,別怪我。

“好。那我們去哪兒?”藍天洛把手伸給藺采臣,他便把她拉了上去。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藺采臣說完調轉馬頭朝另一條岔道奔去。

“啊!我好開心……”藍天洛伸開雙臂做飛翔狀,終于脫離死山雞的魔掌了。

她的頭發被風吹起纏繞着藺采臣的脖頸,他此時也好開心。早就打算帶她走的,礙于軒轅子墨他一直猶豫不決,這會她自己主動要求,他當然不會拒絕。

軒轅子墨沿路返回,始終不曾見到藍天洛他們的影子。不死心的跑回出發的那個山頭,還是沒有。

好你個藺采臣拐了他的奴婢逃跑,好你個藍天洛居然跟人“私奔”。最好別讓他逮到,否則,哼哼!等着瞧。

軒轅子墨拍打着馬臀,再次朝清水鎮的方向騎去。

藺采臣帶着藍天洛來到了另一個鎮子——洛水鎮。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藍天洛用絲巾把臉遮了起來,她現在的臉太顯眼了。

藺采臣一向出風頭慣了,又是個男人無所謂。但是怕軒轅子墨發現他們的行蹤,他在藍天洛的要求下,不情願的帶了面具。

本來他說他不怕軒轅子墨,可是她怕啊!軒轅子墨之前那些不經意的行為,導致藍天洛認為他是個很壞的男人。

到了鎮上,進了一家客棧。藺采臣要了兩個房間。

早上沒吃飯,他們就先把肚子填飽了。

真想洗個澡,可惜傷口還不能碰水。藍天洛只能幹抹了幾把,換上藺采臣叫人上街買的衣服。

藺采臣亦在旁邊房間沐浴,不知藍天洛是忘了還是不知道。他還沒洗好,她就大喇喇的開門進去了,招呼都沒打一聲。

從浴桶出來的藺采臣走出屏風穿衣服,看到突然出現的藍天洛吃了一驚。

迅速閃到屏風後,“洛洛你進來也不敲門。”他臉紅到了耳根,也不是沒有過女人,但還是頭一次這樣光溜溜的在一個女人面前露臉。

藍天洛也立馬轉身,“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

她只是來問問,他說的好地方是哪裏?這個洛水鎮跟分水鎮差不多大,就是熱鬧點兒,繁華點兒。

更衣好了的藺采臣站在屏風內好一會兒才走出來,确定自己的臉不紅了,他方開口,“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藍天洛轉身過後立刻坐下,給自己到了一杯水來喝。不是口渴,就是緩和一下剛剛的尴尬氣氛。

拿着杯子在手上搓來搓去,她眼睛看向別處,“采臣,你說的好地方不會就是洛水鎮吧!我看也沒什麽特別啊!”

“當然不是,洛水鎮附近的洛神山你聽說過嗎?”藺采臣拖開一張凳子坐下。

“洛神山?”藍天洛一驚,不會是洛神賦中的洛神山吧!但很快否定,搖頭,也許只是名字相同。

“你知道?”藺采臣看藍天洛的表情似乎聽過這個名字。

“不知道,我不是失憶了麽。想不起來。”藍天洛皺起好看的眉頭。一樣不一樣,都和她沒關系。

“你的失憶症很奇怪。我從你的脈象查不出你失憶了。等事情忙完了,我帶你見我師父,他或許能幫到你。”藺采臣無奈的說着,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藍天洛這樣的情況。

“沒關系。一切順其自然就好。”藍天洛看了眼藺采臣低下頭。她的失憶症,沒得治。

“嗯!不說這個了,我現在帶你去洛神山玩兒,那裏的景色很美,你一定會喜歡的。”藺采臣興高采烈。

“好,我正想出去散散心呢!”藍天洛興奮不已。

35 游洛神山

按照原來的裝扮,藍天洛和藺采臣并肩而行出了洛水鎮,朝洛神山走去。

到山上玩兒,不方便騎馬,但藺采臣擔心藍天洛的傷,特地租了一輛馬車。

馬車行駛了一刻鐘左右,就到了藺采臣所說的洛神山。

看着絡繹不絕的游客,藍天洛好像回到了現代和朋友一起去鳳凰山的情景。

這裏跟她去過的鳳凰山差不多,不過景色更加怡人,空氣更加清新。

适逢春暖花開的季節,山上一片如海洋的綠,微風吹過推動樹葉,就像一層一層綠色的浪花。

說是山其實海拔也不過三四十米,上山的路蜿蜒盤旋。

路邊的小草坪就像天然的綠地毯,不知名的野花開得正盛,各相争豔。紅的、黃的、粉的……在一大片的綠意中分外奪目,為洛神山增添了一絲童趣。

蝴蝶、蜜蜂在花間飛舞盤旋,忙着采蜜。幾只金絲雀在樹頂唧唧喳喳,歡快的歌唱。

上山游玩的什麽人都有,婦女跟着小孩跑上跑下;小情侶悄悄躲在梧桐樹下互定終身;文人雅士,三五一群聚在一起,吟詩作對、舞文弄墨。

午後的太陽暖暖地照在大地,如果不是他們都穿着古代衣服,藍天洛會以為自己就是在鳳凰山游玩。

藍天洛和藺采臣有說有笑的一路往山頂而去。藍天洛借着自己現代的知識侃侃而談,而藺采臣近幾年游方四海見識頗多。

倆人越談越投緣,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一番言論下來,藍天洛方知藺采臣不僅醫術高超,學識博古通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個名副其實的大才子。

說道最後,藍天洛都不好意思開口了,想她不過是仗着現在的一些伎倆,才僥幸和他說得到一塊兒。可他不同,他有的是真才實學。

走到山頂,尋了個合适的地方,倆人坐下休息。

一路上他們招來不少好奇的目光,一個用輕紗裹着面,可是那雙眼睛卻攝人心魄。

一個明明看起來不是很帥,可舉手投足散發的氣質,讓人免不了多看幾眼。

山上有泉水,藍天洛渴了,就跑到小溪邊喝水,順便擦把臉。

接下面紗,頓時引來抽氣聲。藍天洛眉頭微蹙,早知道還是戴着面具好了。因為藺采臣說面具戴時間長了,對皮膚不好,藍天洛就不願意戴了。

管他呢,這張臉就是招人喜歡,沒辦法。

捧起山泉,喝了一口,清涼、甘甜。她露出滿足的笑意,看着水中那張盈滿笑意的臉,藍天洛身上撫摸着,感覺好不真實。

她兀自洗自己的臉,突然感覺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那眼神**裸、火辣辣。擡頭,路人甲乙丙丁,沒有人看自己啊?應該是自己太敏感了。

就着袖子擦幹臉上的水,藍天洛把面紗戴了上去。

走到藺采臣等他的地方,卻發現他不見了。

“他到哪去了?”藍天洛四處搜尋,始終沒找到他的影子。

沒辦法,她只好站在原地等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有手表鐘之類的東西,藍天洛也不知道到底什麽時辰了。只是感覺等的時間不短了。

周圍的人各自和身邊的人交談着。玩兒好了,走了。又來一撥,又走了。

最後來的一撥人走了,就沒人再上來了。

藍天洛傻傻地坐在草坪上,看着夕陽西下、已近黃昏的天色,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她第二次被遺棄了。

好了,藍天洛努力逼退自己眼眶中的淚水,右手握成拳頭彎至與肩頭平行,自己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堅強,好好的活出個人樣。

沿着蜿蜒的山路下來,一路的游客少之又少,極個別的亦往山下走。

一路拖着疲憊的身體走回客棧,天都黑盡了。慶幸的是路上沒遇到什麽麻煩。

問掌櫃的藺采臣有沒有回來,答案在料想之中,奇怪的是雪駒他并沒有帶走。

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事來不及跟她告別,雪駒也丢下了。藍天洛揉揉發疼的額頭,穿來三天都沒睡個好覺,今夜就好好的睡上一覺。其他的事她管不着,管不了,何必瞎操心。

讓小二送了點飯菜吃了,随便擦了把臉就上床睡覺。

一沾枕頭,藍天洛就睡着了。

36 夜半三更

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藍天洛感覺身體被什麽東西壓着好難受。

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睜眼,很黑,看不清。想叫,發現喊不出來。想動,發現連手都擡不起來。

壓着她的從大體來看是個人的形狀,她吓得一身冷汗,不會是鬼壓床吧!那感覺又不像,自己明明是清醒的,卻發不出聲音,還不能動。

那個物體在藍天洛的脖頸啃來啃去,吸血鬼?不疼啊!

努力睜了睜眼,大腦清醒讓她徹底明白。不是什麽鬼壓床,更不是吸血鬼,只是一個半夜行動的采花賊。

藍天洛在黑夜中苦笑,沒有被軒轅子墨吃掉,也沒被那個下三濫上了,卻被這個連面都見不着的采花賊騎了。

他長長的頭發鋪散在藍天洛的身上,癢癢的,很不好過。

藍天洛不得不承認,這個采花賊是個老手,她的身體反應不是她自己能控制的了。

那種感覺并不陌生,畢竟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藍天洛以為自己真的就要被那個了。

結果,沒有。他下床之前在她肩膀處敲了一下,下一刻房間的蠟燭被點燃。

突然的光線讓藍天洛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見到的是一張充滿怒氣,熟悉又陌生的俊臉。

藍天洛又驚叫了,”啊……死山雞,你怎麽在這兒?”她發現自己能說話,也能動了。

“藍天洛,你膽子真不小啊?”軒轅子墨捏着她的下巴。

她剛剛起身半撐着身體,臉幾乎和他的臉貼到一起,鼻尖對着鼻尖,臉被他吐出的熱浪包圍,她不自然的向後退去。

“偷偷逃跑,一而再再而三,罵我‘死山雞’,你說,該怎麽懲罰你。還有剛剛叫得那麽舒服,如果是別人,你是不是就準備獻身了?”

軒轅子墨另一只手從藍天洛腋下伸過去,拖着她的後腦勺,迫使她和自己對視。他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似要把藍天洛燒成灰燼。

“公……公子……洛洛,洛洛……”藍天洛被動而膽怯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結結巴巴,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說?

她沒想到才半天時間就被他逮到了,他這次的怒火比前幾次所有的總和還要多。

藍天洛縮縮脖子,”公子,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休息啊!”

呸,這什麽話?她鄙視自己,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見了他就像老鼠見到貓。

“說,為何要逃跑?”軒轅子墨欣賞着藍天洛的每一個表情,很好,她知道害怕。

“公子,那個,洛洛沒有逃跑,你在前面走了不管我。我和采臣不知道方向,走錯路了,所以來了洛水鎮。本來還想去找你,可是天色晚了,就在這住下了。”

說完後她斂下長長的睫毛不敢看軒轅子墨,她不敢亂動,被他這麽箍在懷裏,她的兩只小手都不知放哪好,無力的揪着他肩膀的衣服。

藍天洛很佩服自己,居然能想到這個托詞,爛是爛了點兒,不過咋一聽還真是個理由。

軒轅子墨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捏着她下巴的手再次用力把她的頭擡起,“哦,是嗎?這麽說是藺采臣帶你來這兒的?”

“公子,你能不能先放開我。這樣說話好難受。”藍天洛試着動了動身體。

可是軒轅子墨不為所動,還故意把壓在後肩的手的力道收了一分。

“不是,是我求他帶我走的。我就是要逃走,我就是不要做你的奴婢。”藍天洛睜眼狠命瞪着軒轅子墨,有什麽好怕的,大不了一死,死了也許就穿回去了。

“很好,夠膽識。簽了賣身契,逃到哪裏都是本王的人。”軒轅子墨捏着她下巴的手改為輕拍她的臉頰,“你倒是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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