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種情況。
對方于是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我不知道您……之前看您跟孫先生一起來,總之是我誤會了,不會給您帶來什麽麻煩吧?”
“是我沒有解釋清楚。”楚危溫和地對着對方道歉,揮手招來服務生,“溫小姐想吃些什麽?我請。您不用客氣,小小歉意,您要是拒絕,我反而不知該怎麽好。”
對方微微一怔,還是從容地應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楚先生那位什麽時候到?有些事還是當面解釋清楚比較好。”
“多謝你的善解人意。”
……
只是一直等到天黑,楚危也沒等來孫遠橋。
客人早已離去。餐廳也迎來了夜間的繁忙。楚危中途打了幾次孫遠橋手機。無一例外地是忙音。
……那大概就是回家了。楚危不敢多想,只能這樣祈禱。
而等他回了家,從樓下往上看,那裏卻依舊沒有燈光。
孫遠橋厭惡黑暗,回到家就是睡覺也必須開一盞小小的節能燈,沒道理到家卻一直不開燈。楚危不死心地把每個房間都找了一遍,答案卻依舊令人失望。
他疲憊地把最後一個房門關上,拿出手機給孫遠風打電話,也是忙音。聽着機械的女聲,楚危煩躁地把電話掐斷,撥通了孫遠橋同事的電話。
所幸,這回總算是通了。
“喂,邢隊嗎?我是楚危?遠橋今天又去上班嗎?他現在還沒到家,手機也不通,我有些擔心……啊……這樣……好,謝謝,那我再等會。”
——孫遠橋執勤的那條路出了車禍。
楚危一顆心完全被這個消息吊了起來。他不敢去想孫遠橋真出事的可能性,但思緒卻不受他控制,甚至有些後悔沒和邢隊要醫院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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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想越糟,亂七八糟的事堆得他腦子發暈,隐隐有了頭疼的感覺。他搖着輪椅正想出門去找人,門卻在此時傳來了動靜。
進來的是孫遠橋。
他嘴裏咬着一袋東西,左手纏了繃帶,右手還拿着開門的鑰匙,看楚危定在玄關一臉要哭的表情,略感心虛的左右觀望。
“怎麽不開燈?”然後順手把燈開了。
楚危說:“……剛回來。”
——約會居然約那麽晚!真當他是死的麽!
孫遠橋內心咆哮,外表依舊冷靜地點點頭,提着袋子就往房間走。楚危叫住他:“等等!你的手……是怎麽弄的。”
“路上遇着八連撞了,最前面的車起了火,去救人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了。”孫遠橋解釋了下,“醫院人太多,等處理花了點時間。然後手機沒電了,後來換了電池才發現你給打了電話。不過我估計也快到家了,就沒給你回。還有事嗎?沒事我就進去了。”
絕口不提在車禍之前的事。
楚危心裏堵得慌,垂了眼睑,艱澀道:“等會到房間來一趟,阿哥幫你看一看好不好?而且……我還有些事和你說。”
孫遠橋沒多做考慮就點了點頭:“我想也是。”然後禮貌疏離地朝他笑了笑,接着就進門去了。
楚危在房間裏等了很久。
他特意把燈打得很亮,甚至放了輕緩的音樂借以提醒孫遠橋他還在等他。
他的心情多少忐忑,看着門幾乎是望眼欲穿。而大致指針知道了十點,他的門外終于響起踢踏的腳步聲。
——孫遠橋走路喜歡磨着地板,後來長大了在外面還好些,回到家裏又故态複萌,拖着鞋子大爺似的怎麽也不肯擡腳走路。
楚危的心思稍定,很快就設想了數種面對孫遠橋的場景。
只是到了頭來,孫遠橋總是打破他想法。
孫遠橋大致是洗了個澡,臉上還帶着水汽氤氲出的潮紅,明亮眸光之中也帶着濃濃的水汽,看見堵在門口的楚危,他先是很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接着還是推着楚危的輪椅進了去。
他進了房間,也不去看楚危,先是迅速地把門窗給關好鎖死後,才轉過身看着楚危。到了這個時候,楚危才發現,孫遠橋的動作十分的僵硬。
至于這份僵硬——說是生氣憤怒……倒不如說是惱羞成怒。
楚危看着孫遠橋一面面無表情一面同手同腳地朝他走過來,一顆一直緊揣着的心在這一瞬間莫名地安穩了。
孫遠橋受傷的左手上的繃帶已經拆了下來,換上了大塊的創口貼,手裏還提着那個白色塑料袋。而楚危這時終于是看清了上面印着的字樣。
——你好,我好,大家好
——閨房雅趣。
楚危表情瞬時就古怪起來。孫遠橋把那袋東西倒在床上,依舊是面無表情地對着他說:“你喜歡什麽味道的?”
楚危顯然有些無措,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有些意外,還有些忐忑的小心翼翼:“阿謹……這是想做什麽?”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麽……阿哥?”孫遠橋【哔——】一笑,努力端出一副老子高貴冷豔不容侵犯的表情,盡量不去對上楚危的眼睛。但他還是沒忍住,孫遠橋視線偷偷往下挪了挪,然後……
——孫二少出離憤怒了!
——楚危這混蛋居然在偷笑!!!
孫遠橋內心默默糊了一臉的血,接着小宇宙爆發起來。
想想他容易麽!好容易去抓個奸路上先遇見了八連撞!救個人傷到手弄一弄處理完就天!黑!了!想他好容易下定決心準備去獻身撫慰一下楚危那顆肯定亂七八糟想多了的玻璃心,于是穿着警服去買情趣用品容!易!嗎!那一群死基佬完全把他當成是SM制服play控!他的貞操差點就碎!成!渣!了!他好不容易回來在浴室自爆了半天菊花,出來了這混蛋居然還敢偷笑!!!
孫遠橋憋屈的小心肝順勢就爆了,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睛,磨磨牙,咬牙切齒地對着楚危就是一嘴巴啃了上去。她說啃,可就真是啃了,一點章法也沒有,可他又舍不得用力去咬,只能洩憤地去撓楚危的癢肉。
但楚危卻不為所動,他坐在輪椅上,伸出手把孫遠橋的身體拉得更近,用力加深這個吻,深得得寸進尺這四個大字的精髓。孫遠橋開頭尚還有回擊之力,但越到後來就越是沉淪……又或者說,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要反抗。
好容易結束了這個吻,孫遠橋腿都快軟了,他恨恨地瞪着楚危,兇狠的眼神被無限弱化,當成了一池春水:“混蛋你是找了多少人練習才會熟練成這樣!”
熟練工楚危情難自禁地咬了咬孫遠橋耳朵,溫聲道:“如果阿謹從十七歲就開始在夢裏不停地練習,那你也會熟練地。”楚危眼中暗光流轉,又是喜不自禁地親了親孫遠橋眼睛,“你這麽主動……我很開心。而且謝謝你,沒有生氣。”
……雖然他們在一起有大半年,但實質上從來都是點到即止,沒有更深一層的身體接觸。今天孫遠橋做出這樣的舉動、而這樣的舉動又代表了什麽,楚危自然是清楚,而正因為清楚,所以才會恍惚,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漂浮感。
而這種漂浮感……沉澱下來将能得到的東西,足以讓他此生無憾。
孫遠橋聽罷繼續磨牙:“你才不生氣!楚危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氣炸了!你居然敢背着我去相親?!!想分手你直說!我馬上成全你,”
而這種漂浮感……沉澱下來将能得到的東西,足以讓他此生無憾。
孫遠橋聽罷繼續磨牙:“你才不生氣!楚危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氣炸了!你居然敢背着我去相親?!!想分手你直說!我馬上成全你!”
楚危明知他說的是氣話,但聽了還是不禁:“阿謹,這件事我知道是我不對……但除了你,這世上還有誰願意要我這樣的人?”他随即臉色一冷,“不過就算你說分手,我也不會放手的。”
孫遠橋哼哼兩句又炸了:“殘廢怎麽你了!你以為随便來個殘廢我都願意讓他上嗎?!楚危我告訴你!現咱們這事沒完!你知道我聽慎言說你去相親我有多難受麽?!你他媽我都跟我爸出櫃了你居然還敢去相親!還有!那些照片的事你不給我解釋清楚,你這輩子就呆在床上別下來了!”
孫遠橋噴瓜子一樣噴完,不等楚危說話說話就從他衣櫃裏找出一打相片【孫二少平時住在楚危房間】,大爺一樣砸在楚危面前。相片有些模糊,但依稀還是能看得清楚上頭的情景。
孫遠橋噴瓜子一樣噴完,不等楚危說話說話就從他衣櫃裏找出一打相片【孫二少平時住在楚危房間】,大爺一樣砸在楚危面前。相片有些模糊,但依稀還是能看得清楚上頭的情景。人嘛,是無一例外都是楚危,看表情是在昏睡着的,但身體不着寸縷,按照群衆的眼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