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能不逢場作戲.文柔一個女孩子在職場上每個男朋友不太好,我在她聚會的時候被拉去湊過擊次數,有時候被起哄了就順勢親了下。”眼見着楚危的臉色越來越黑,他趕緊撲上去親一口接着補救,動作一氣呵成:“但是我只親過你一個人。”
楚危臉色稍霁,但那雙眼依舊恨恨地瞪着孫遠橋,“以後讓她去找孫遠風!以後不許別人親你知道麽!”
孫遠橋縮了縮:“……這不太現實吧?阿哥你也是別人,而且我媽我奶奶也會親我的!”
楚危簡直讓他氣笑了:“你這是存心又想被我打屁股是吧?”
孫遠橋=皿=,他十五歲那年由于罔顧他哥不許早戀的三申五令,在情人節那天從學校收了三封情書,哪知剛回家就讓楚危發現,被剝了褲子打屁股,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的……這簡直就是他少年最大的恥辱!
頓時孫遠橋那小眼神也變了,他幽幽地盯着楚危,語氣也幽幽:“你別老想着打我屁股……我還記得那次你害我三天下不來床。現在想一想寨子裏十五歲生娃的都有,你居然氣成那樣!要是我真找了個小女朋友回家,你是不是就要讓我一輩子下不來床?”
所謂秋後算賬就是如此,孫遠橋仔細想來,從前楚危對他好是好,但不對的地方也不少——
哪家的哥哥會因為弟弟跟小朋友玩久了就在家裏生悶氣啊!何況他那次出門還不夠半小時我去!
孫遠橋內心糊了一臉血,正是好氣又是好笑,卻沒聽間楚危回話,擡了眼,才看他一雙眼深深地盯着自己,唇邊依然挂着他那招牌式溫文爾雅的笑,可卻僵硬的不得了,讓孫遠橋一就能看出他的恐懼以及委屈。
——孫遠橋瞬時不知怎麽的就有些心冷了。
這些天他跟楚危呆在一塊,只要是談了從前的事,楚危就會是這個反應。雖說他能理解楚危這些年經歷的辛酸風雨,但卻不知道他究竟在委屈,恐懼着些什麽。
是他可能的離開?還是他那對楚危而言太過飄忽的愛情?
孫遠橋扪心自問,的确,他的确是不夠楚危那樣愛他的。十七年,他對楚危的感情始終是複雜的。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将楚危當成情人。
他愛楚危,如同他愛孫遠風。那始終是一份兄弟情,或許其中有偏離軌道的部分,但這七年來,他始終沒有将那往那禁忌的地方去想。如果楚危不挑開來說,他大概一輩子也不會将親情轉成愛情。
就算是到了現在,他也從未對楚危說過那真正的三個字。
——大丈夫頂天立地,哪能不逢場作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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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喜歡楚危,但那十年的過往早已将楚危變成一座豐偉的高山,不可磨滅,不可遺忘。即使如今物是人非,楚危再不是從前的那個他,亦仍然如舊。
他的喜歡摻了太多的雜質,要從其中提煉出最精華的部分談何容易?孫遠橋也只能說出他是愛楚危的,他們處一處這樣的話。有親情轉為愛情,他需要一個适應的時間。他相信自己能夠愛上楚危,也肯定他們能在一起,但這不是現在,而楚危也等不及了。
他等得太久,愛得太深,倘若再不從孫遠橋這裏得到回應,他可能就要死去。
一個等不及,一個沒準備。前路如何,實在太難說清。
孫遠橋不希望楚危愛到枯萎。愛情這件事本無錯對,區別只在于愛上的對的人還是錯的人。孫遠橋希望自己是那個對的人,卻隐隐有些力不從心。
楚危愛得太過卑微惶恐,他們的相處起來,孫遠橋必須花費大量的時間以及心力去撫慰楚危那顆玻璃心。
這大概就是他的業報吧?孫遠橋不忍心放棄,即使疲憊卻也仍要前行。他總是有種錯覺:往後,他或許會遇見千千萬萬的人,也或許會愛上其中的哪一個。但楚危卻不能夠,他也會遇上千萬的人,卻始終只會鐘情于一人。
那樣耗盡一生的情愛,一生只需一次,一次便是一生。
孫遠橋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既然他這一生都注定要跟他眼前這人糾纏,那麽……速度再加快一點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了半天,只能一臉悲劇的為自己脫口而出的話買單:“算了……你要打打吧,一輩子下不來床我也不管了!要是我下不來床,你這一輩子也就搭在上面了。”
楚危眼神微微一顫,竟是有些恍惚。
孫遠橋從輪椅背後靠上去,下巴挨着他的肩膀,半跪着摟着他,小聲地說:“……你再等等吧,我的人遲早會是你的了,吻也是你的,愛情更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阿哥你等了那麽久,也不差那麽一兩天的了。我會愛你的,我從不說謊的……你別害怕,給我點時間。”
楚危聲音像是卡在了喉嚨裏。很久,他才慢慢地、顫抖地說出個好。
孫遠橋像是松了口氣,親熱地親了親他的側臉,繼續說:“明天我們就出院吧?我都快住煩了。我帶你回家看看,額,雖然不是我賺錢買的,但好歹是我自己裝修布置的。後天我再帶你去看看我爸媽跟爺爺——呃,我還有個弟弟,但是現在他不在,叫孫遠天,你叫他謹然就好。他正在學醫,認識很多醫生,改天再讓他幫忙找醫生看看,看看你腿腳還能不能治。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你別擔心。等案子結了,我就去把工作辭了,我跟你回雲南……不過你得負責養我,到時我們再去拍一拍照片,以前那張太舊了,到時裱了咱們就挂牆上,再弄多兩張,一人錢包裏放一張……”他絮絮叨叨了許多,說得自己都有些發困,看着楚危愈見柔和的臉,他心裏好歹松了松,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繼續道:“……你說好不好?”
“……好。”
槍響之後之喜聞樂見·上
孫遠橋最後還是沒有去成雲南,也沒辭職。
雲南那塊地方留下了太多過去的痕跡。要有新開始就該淡化它。何況紅花會根基畢竟深厚,其組織雖倒卻難保有多少蝦兵蟹将沒玩完。為了安全起見,還是留在B市為好。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在于:在B市孫二少能橫着走。
只是……就是能橫着走,此時此刻也沒能挽救不了孫二少那極度暴躁的心情。
他勒着孫遠風的脖子,正在孫遠風的單身宿舍上演着一場兄弟閡牆的戲碼。
“你居然讓他陪你去相親?!!!!”孫遠橋把孫遠風晃啊晃,額上青筋暴起,這一句話說得是咬牙切齒,暴躁因子毫無顧忌地肆意在他全身範圍內活動。
孫遠風讓他晃得一陣惡心,好容易才把自己從孫遠橋爪下救出來,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找錯重點了,重點不是他陪我相親,而是他現在被我相親對象看上,通過媽媽找關系已經請了他去喝茶了,這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而且上次相親……”他默默看了自家弟弟一眼,“我先問你要不要去,你說不去我才——”
“幹!去你妹啊!老子要保持從身到心的從一而終!你又不是不知道楚危那什麽性格!我去了他還不黑死我!”
——原來你還知道他黑嗎?
孫遠風噎了一口,“你對楚危那麽小心翼翼千依百順,對着為兄就這麽拳打腳踢……孫二二!你會遭報應的!”
孫遠橋面無表情:“那麽你要跟我攪基嗎?”給他對象介紹對象,他沒把他往死裏打算不錯了。
孫遠風憂傷地說:“性別相同怎麽談戀愛!我是标準的異性戀,我的女神還在等着我!”
“……你的女神活在二次元世界,出不來你死心吧!”
“沒關系,我柏拉圖就夠了。”孫遠風擡手看了個表,提醒道:“他們約會已經開始了,你掐着點去說不定還能抓個奸。所以你确定你還要在這裏跟我耗?哦,對了,你的警帽在那邊放着,路上小心,記得不要超速,你飙車時要額外記過的。”
孫遠橋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還是抓着警帽就開始往門外走,到了門口還不忘對着他一陣威脅:“回來再找你算賬!”
楚危略有些不安。自打十分鐘前他接了孫遠風的電話,這種情緒就一直萦繞在他心頭,就連對面坐在他對面的女士也感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楚先生……是遇上什麽事了?”
“我的愛人正在趕過來,所以有些擔心他。”楚危想了想,還是打算坦誠相告。不過就算孫遠橋不來這一出,他也打算在今天拒絕了這位小姐了。
見了人還指不定會出什麽幺蛾子,像這樣的隐患還是早日解決的好。本來當時答應孫遠風出去就是做做人情,卻沒想到會導致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