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夏凡池盯着他:“別人玩游戲時跑過來找小嬌妻的是你吧?”

霍燼:“承諾讓別人看到百依百順濃情蜜意小嬌妻的不是你?”

夏凡池:“靠,不知道誰這麽大了,戀愛還沒有談過。”

霍燼反問:“你談過麽?”

夏凡池一笑:“我有的是機會啊。”

“是嗎?”霍燼淡淡地說,“稍微碰一下就臉紅。”

你要唠這個我就有的說了!

夏凡池十分生氣,一時沖動,話語不過腦子脫口而出:“也不知道誰,那晚被我摸了,清白不在。”

話說出口就險些把舌頭咬斷。

他提這個幹什麽?

又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果然,霍燼的心情變得特別好,沒再繼續,主動說:“嗯,我輸了,”

夏凡池:“……”

但夏凡池沒有一點點贏了的神氣,他覺得自己走錯了一步棋。

霍燼看着別處,眼裏有了一些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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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某人雖敗猶榮,心情很好,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凡池明明鬥嘴贏了,卻有一種憋屈的感覺,靠在沙發上睡也睡不着,拿手指頭戳了戳沙發。

霍燼突然湊近,看着他眼睛:“夏凡池,其實被你摸一下不算什麽。”

他擡手,将夏凡池困在手臂和沙發之間,“再過分的都做過。”

夏凡池躲了躲,警鈴大作:“幹什麽?”

窗戶輕輕動了一下。

有人過來了。夏凡池反應很快,快速溫順地抱着他的腰。

霍燼擡眼,看向窗戶的方向,空無一人,風吹過,窗戶輕輕晃了晃。

不過霍燼還是配合地摸了摸夏凡池腦袋,問:“喜不喜歡我?”

“嗯,”夏凡池抱着他的腰,手感好得令他嫉妒,“喜歡。”

頭頂傳來輕柔的觸感,霍燼親了下他頭發。

要不要這麽敬業?夏凡池在心裏吐槽,擡眼看窗戶的方向,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等了一會兒,确定沒有人,松開霍燼的腰:“吓死我了,還以為有人,這下白演了。”

“哦,”霍燼松開他,“是白演了。”

夏凡池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手指頭動了動,還能記起剛才抱着他腰的觸感,隔着襯衫,都能想象到那堅實的肌肉蘊藏着怎樣的力量。

身材真好。夏凡池十分嫉妒。

晚宴很熱鬧,打扮華麗的男女在浪漫的音樂中跳舞。

夏凡池沒興趣,去找自己今天新認識的小夥伴玩耍。

他們又在玩很幼稚的真心話大冒險游戲,玩得十分投入。

不遠處的霍燼心不在焉地喝了口酒,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自己是不是舍不得?

他看向夏凡池。

他好像是有一點……

不對,好像不止一點……

之前一直沒有重視的問題,慢慢地從腦子裏冒出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令人無法忽視——

如果夏凡池永遠想不起他怎麽辦?

霍燼皺眉,口中的酒餘味有些苦。

霍燼再次過去找他,大家都羨慕地看着夏凡池:“你們感情好好啊。”

夏凡池:“……”

霍燼可能是天生不适合玩這種游戲,第一次玩沒有新人光環就算了,此時第一局,指針又指向他。

夏凡池羨慕地說:“霍先生運氣好好。”

霍燼:“……”

霍燼願賭服輸,揉了揉太陽穴:“這次選大冒險。”

大家樂颠颠地拿出一個小竹筒,搖着抽簽,沒幾下,一支竹簽掉落在地,撿起來一看,他的大冒險選項是——

【抱着喜歡的人親十秒鐘。】

霍燼看向夏凡池。

夏凡池笑不出來了。

不是吧?

倒黴的竟是我自己。

“我們不看我們不看!”大家立刻心照不宣地看天花板。

在周圍人掩飾的咳嗽聲中,還有吊燈好好看的讨論聲中,霍燼湊近。

夏凡池用眼神警告他:你幹什麽?

霍燼輕輕道:“老婆。”

夏凡池在心裏“操”了一聲。

霍燼側身,遮住夏凡池大半身體,眼看就要親了過來。

夏凡池:“!!!”

夏凡池害怕極了,轉念一想,自己教過他假親,松了口氣。

霍燼湊近。

夏凡池鼓勵地看着他。

不要畏手畏腳,你可以的,稍微回想一下步驟。

霍燼輕撫他的臉,湊近親吻。

可喜可賀,是夏凡池教他的假親。

夏凡池松了口氣。

霍燼的大拇指放在他唇邊,輕輕地按了按,氣息很近,嘴唇卻是停留在大拇指上。

他指腹碰到夏凡池的唇,很軟,有些涼,讓人想貼近,做一些過分的事。

真是一個好學生,孺子可教也。夏凡池很欣慰,睫毛動了動,贊賞地看着他,對上他暗沉的目光。

對視了兩秒,霍燼移開大拇指。

夏凡池:“!!!”

唇瓣結結實實地貼在一起,夏凡池僵了一下,吓到不敢動。

數秒後,霍燼松開他。

周圍人臉紅紅地盯着天花板,裝作對那幾秒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本來就沒發生什麽——

不是,最後發生了。

夏凡池原本坦坦蕩蕩,卻因為最後的幾秒有些理虧,好不容易從游戲中逃離出來,把霍燼拉到一邊,瞪着他。

霍燼平靜地開口:“被人發現豈不是前功盡棄?”

夏凡池噎了一下,覺得也有道理,辛苦演了這麽久,不能功虧一篑。

空氣中傳來浪漫的鋼琴曲,新人在主廳進行繁瑣的婚禮流程。

夏凡池踮腳,視線越過一個又一個腦袋看熱鬧,手往後,不小心碰到裝飾精美的桌子上,輕輕叫了一聲。

霍燼皺眉,條件反射捉住他的手,護着,放在嘴邊吹了吹:“疼不疼?”

溫熱的氣息很近,夏凡池的手紅了一點,特別是手指頭。

霍燼皺了皺眉,無奈:“怎麽這麽冒冒失失?”

他拿夏凡池沒辦法,只能輕輕給他吹手:“多大的人了,還能磕到手。”

夏凡池很怕疼,磕這一下,眼淚能打轉轉。霍燼光是想着,心就揪了一下。

半晌,霍燼擡頭,發現夏凡池看着他。

“很疼麽?”霍燼低頭,又給他輕輕吹了吹,嘴唇幾乎快要碰上他的手。

夏凡池張了張嘴:“霍先生。”

“嗯。”

夏凡池認真道:“你真的好會,你撩到我了,你是怎樣想到這一招的?”

霍燼:“……”

霍燼平靜地看了看,這傻子的手沒什麽事,看樣子也不疼了,松開他的手。

夏凡池發自內心地說:“我能采訪一下你當時的想法嗎?你吹吹的時候在想什麽?我覺得你眼裏無意間流露的那種關心剛剛好——哎哎哎你去哪兒——”

霍燼黑着臉,往前走。

夏凡池:“真的,這招好絕,沒有人可以抵擋,可以教教我是怎樣想到的嗎?”

霍燼忍無可忍,頓住腳步:“夏凡池。”

“嗯。”

霍燼看着他:“再說親你了。”

夏凡池果斷噤聲,快速捂住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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