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林默回到家,只覺得家裏冷冷清清的,便命淩紫去攏了一個炭盆來,放在開了一道縫的風窗下面。
林默意興闌珊地看了一會兒書,轉頭看見紅紅的火苗在透過窗縫進來的一絲寒風的吹動下在雪白的牆面上幻變出魔獸一般張牙舞爪的形态,不禁覺得有些寒意,便又命淩紫端了熱水進來服侍自己盥洗了,早早地就上床睡覺。
可是,習慣了每晚都偎依在淳于钊懷裏入睡的林默在床上翻了好多次,才勉強入眠。這兩個多月來,林默被當成個寶似地呵護着,習慣了和親密愛人胸膛緊貼着胸膛,傾聽着彼此的心跳安然入睡的感覺,此時,盡管身上蓋着厚厚的錦衾,身下是溫熱的暖炕,他卻睡得極不安穩,似乎在意識的殘餘處還在挂念着自己的愛人去了哪裏,怎麽還沒有回來,路上不會出了什麽事情吧之類的。
林默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覺自己的衣服被輕輕地挑開,随後下體便落入溫熱的掌心,被溫柔地婆娑撫弄着。林默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卻聽見黑暗中的一聲輕笑,一下子狂喜掠過他的心田:是淳于钊回來了!
淳于钊知道他醒了,便略帶粗魯地親吻啃噬着他柔嫩的唇,熱熱的氣息撲在他的面上,親熱地調笑說:“醒了?可想我沒有?”
林默張開手臂,勾住淳于钊的頸脖,嘟嘟囔囔地問:“你怎麽這麽晚回來?”
完全是一副妻子埋怨遲歸的丈夫的口吻,幸虧林默此時還是迷糊着的,不然他聽到這樣柔媚入骨的聲音出自自己的口中絕對要詫異。
淳于钊笑着,順勢就将頭埋在他溫熱的頸窩處,一邊難耐地啃咬他的喉結、鎖骨,一邊含含糊糊地回答說:“我還不是想着你明日休沐,連夜趕回來的。”
說着,淳于钊便吻上了林默的嘴唇,卻忽然停了下來,說:“你今天喝酒了?”
淳于钊傾身起來,長而有力的手臂便撐在林默的頭頂,漆黑的眼眸緊緊地盯着他,冷峻峭挺的輪廓在搖曳的火光中性感無比。
林默還沒有完全清醒,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話音一出,林默自己就清醒了。
初嘗葷腥的男人往往會對自己的愛人表現出強烈的占有欲,淳于钊自然也不能例外。身為缙王世子的淳于钊在人前雖然都是一副謙謙君子、未來賢王的範兒,可是,只有林默知道這家夥私下有多悶騷多愛吃醋。
果然,淳于钊高大的身體便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壓了下來,黑眸中光芒閃爍,惡狠狠地在林默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我趕了這麽遠的路回來陪你,你卻和別的男人喝酒取樂。”
說着,淳于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扯下林默的衣服褲子,瞬間将他剝得精光,并擡起他的一條腿,作勢要強力插入。
雖然只相差一歲,林默的體能比之淳于钊可是差遠了。雖為世子,淳于钊可不像一般纨绔那般養尊處優,是拉不開弓,上不得馬的那種,他十五歲就開始跟着缙王在戰場上厮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薄薄的一層肌肉下面積蓄着贲張的力量。
識時務者為俊傑,林默急忙說:“是我家親戚,五十歲的老頭兒,這你也要怪嗎?”
淳于钊黑眸中褪去暗沉,漸漸地,一抹惑人的微笑在他的唇邊蔓延開來,嘆息般地說:“小東西!又玩心眼兒!”
林默輕哼着說:“誰是小東西?你就比我大一歲而已。”
淳于钊一邊情色地揉捏着林默的光裸的臀部,意有所指地在那一道縫隙處打着圈兒,一邊說:“在我眼裏,你就是個小東西,總是叫我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林默也回憶起了往事,并且再次環繞上淳于钊的頸脖,情不自禁地喃喃說道:“我是何其有幸,認識了你。”
淳于钊趁機将林默豎着抱了起來,讓他張開雙腿坐在自己的腿中間,早就傲然挺立的部位就正對着林默,壞壞地笑着說:“那你現在報答我吧。來,把它吃下去。”
話說自從開了葷,兩人食髓知味般探索和嘗試了許多種姿勢,但是,像這樣的上體位卻是從來也沒有試過。
林默完全清醒了,一張臉紅得跟血在滴一般,身子直打顫,說:“別……太大了。”
淳于钊輕笑着說:“知道。先讓你适應适應。”
說着,他的一張大掌便包住了林默下體,掌心收攏着揉搓着,像擠牙膏一般極有技巧地由下及上,一點點往頂端捏壓。
林默只覺得一腔火熱從他手掌包裹住的地方騰然而起,順着背脊直沖大腦,不由自主地從咬緊的齒縫間隙中逸出一絲抽泣似的聲音,後頸則盡力地往後仰去,小巧的喉結在脖子上不住地滾動,皎白的身子更是顫抖不已。
這一副意亂情迷的模樣,看得淳于钊的眸光越發暗沉,手下越發用力地玩弄和蹂躏着林默的嬌嫩之處,令林默的身體在他的面前不住地顫抖扭動着,看得淳于钊喉嚨發緊呼吸不暢,恨不能不管不顧地将自己插到那銷魂的所在,狠狠地攻城略地。
直到林默一聲驚叫,在淳于钊的手中噴射出灼熱的液體,身體則止不住地發軟,往淳于钊的身上貼附了過來。
淳于钊将就手中的熱液塗抹在林默的菊花內外,輕咬着林默的耳垂,邪氣十足地說:“好了,現在炮臺也搭好了,也給你上過油了,現在乖乖地把它吃下去。”
這是世子說出的話?果然精蟲上腦的時候會叫人變個模樣。
不過,想到這樣的變化只有自己看得到,林默羞惱的同時又覺得甜蜜,便依順着他大手的引導慢慢地往下坐。
直到那熱情十足的玩意兒直直地頂上自己的嬌嫩的褶皺,并試圖破開阻礙,長驅直入,林默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腰杆往上一彈,脫開了那玩意兒的威脅。
淳于钊用火熱的手掌不滿地掐了一下林默的臀部,才在他耳邊柔聲說:“別怕,咱們又不是沒做過,哪一次你不是快活得要死?來,慢慢來。”
林默似怨似嗔地看了淳于钊一眼,又微蹙着眉,緊咬着下唇,雙臂撐住淳于钊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往下坐,腰肢也随着一點一點地沉下去,一小截一小截地将那滾燙的巨物納入自己的體內,嬌嫩的褶皺完全張開,舒平。可是,才入了一半,林默就覺得那巨大火熱的東西似乎已經将緊致的甬道撐到了極限,再也下不去了,不禁無助地搖着頭,淚眼朦胧地望向淳于钊。
在林默是求饒之意,映在淳于钊眼裏卻是一副人間勝景:林默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間的柔韌身體完美到沒有一絲瑕疵,因為剛才的情動而出了一層薄汗,在紅紅的炭火下散出迷人的光澤,白皙溫潤的臉因為氤氲的情欲而泛出淡淡紅潤,端正瑞麗的眉眼之間盡是脆弱迷離之色,流轉着水樣的潤澤……
最可人的還是下面,雖然只進到了一半,可是裹着的地方是那般緊而暖熱,緊緊地吸附着淳于钊的寶貝,如同嬰兒的嘴兒一般,叫他欲罷不能,讓他自控無力,未能進去的部分期待得似乎都要燒起來了似地,叫他忍不住急切地想要融入……
林默感覺淳于钊扶着自己的腰的大手将自己往上面一提,似乎脫開了一點那傲然突兀之物,叫林默忍不住松了口氣,正在心裏感念對方的體貼,誰知下一刻,淳于钊的大手又死死地把住林默的腰往下重重一按,在林默的驚叫聲中将他自己完全送入了林默的體內。
如被尖刀活活劈成了兩半似的痛楚,逼得林默飙出了眼淚,一時間手腳腰肢全軟了,只得無力地靠在淳于钊寬闊的胸膛大口地吸氣。
淳于钊怕他難受,不敢亂動,轉而不住地親吻着林默的臉頰嘴唇,親密地抱怨着:“都做了那麽多次了,你怎麽還那麽緊?”
林默氣得想要推他,可是身體的最深處被插了一柄火熱的利刃,手和腳都失了力一般擡不起來,能動的也就只有嘴巴了:“混蛋!下次換你試試?”
淳于钊呵呵地笑着,邪惡地說:“那可不行,我也只有趁着這個時候欺負欺負你。”
林默含恨帶怨的小眼神給他的臉更增幾分靈動妖嬈的豔色,被折騰得嬌豔欲滴的身體緊緊地含着淳于钊的火熱巨物,那個美,那個酥,勾出淳于钊瘋狂的占有欲來,不禁低下頭狠狠咬住林默的嘴唇,索性憑着本能,仗着腰力一下又一下地往上頂去。
同時,淳于钊伸出火熱的舌頭,咬住林默胸前的櫻果,不住地吮吸輕咬厮磨着,叫那一點凸起在口中整整大了一圈,硬生生地挺立起來,宛如鑲嵌在他玉石一般胸膛上的兩顆紅寶石一般。
林默上下都被夾擊,随着淳于钊狂野的頂弄無助地搖晃着身體,就像是狂風巨浪中的一葉扁舟,臉蛋嫣紅似火,神情迷離沉醉。
春情開放的眼角,紅豔腫脹的俏唇,布滿豔色吻痕的白皙身體,被掐弄咬噬得紅腫俏立的乳首,還有火熱濕潤的內壁的緊緊的纏繞,爽得淳于钊兩只大手托起林默的挺翹的臀部,不住地重複着退出和猛烈刺入的動作。
林默眼角迸淚,喉嚨啞了,整個人像是飄蕩在空茫世界的一團輕飄飄的柳絮一般任由淳于钊的手托住自己的臀部無力地接受着被侵犯和貫穿的動作。
淳于钊的手掌往外,林默的身體便不由自主地騰空。
淳于钊的手掌帶着他往內,林默的身體便飛速落下,落在那擎天的一處,刺穿他身體最深的地方,帶出尖銳的快感。
勃發的欲望叫淳于钊的雄性越發昂揚兇狠,一次次沖撞着林默身體中最柔嫩的地方,破開腸壁,搗弄戳刺,一次比一次深地頂戳得林默不斷發出失神般的呻吟和低泣。
被那東西搗弄得五髒六腑都仿佛移了位似的難受感叫林默想要逃離,可是随着那來勢洶洶的動作帶來的從脊椎直竄入下腹的快感又叫他本能想去迎合,不知不覺中林默才發洩過的地方再次挺立起來,在一次次被直頂陽心的侵犯中滴下絲絲珠淚。
就這樣,狂野的動作中夾雜着柔情,火熱的汗水中混着失控的淚水,酥麻的呻吟中混着尖叫驚喘,帶來滅頂一般銷魂蝕骨的快感。
林默的一頭墨發披散,十指緊緊地抓着淳于钊的後背,在他寬闊的背上抓出兩道妖嬈的紅痕來,不住地發出低泣般的鼻音,在淳于钊的一記猛頂中,尖叫一聲噴射在淳于钊的小腹之上。
流竄全身的快感叫林默的那一處緊緊絞擰住淳于钊的巨物,逼得淳于钊亦是控制不住。
不可控的最後關頭,淳于钊抓住林默的修長玉潤的手指,握牢,交叉,十指相扣,然後低吼着抛灑出一腔火熱。
窗外,雪落無聲,一片靜寂。
兩人手指緊扣,身體相連,彼此望進對方的眼裏。
雙方的眼裏都是一望而知的柔情蜜意。
仿佛就要這樣牽着,連着,相愛着,直到時光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