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林默笑吟吟地說:“王大人,久仰久仰!”
王子騰氣不打一處來,他本是武夫,講不來讀書人那些斯文客套,便重重地“哼”了一聲,說:“林默,你說請我來看字畫的,字畫在哪裏呢?”
林默一臉溫文笑意不改,說:“王大人以為晚生是在哄騙于你嗎?如此說來,晚生要給王大人賠罪了,名人字畫确實沒有,不過有大量的重利欠票,還有一些文書往來,俱與貴千金有關,不知王大人是否願意撥冗一觀,也不枉來寒舍一趟。”
王子騰頓時變了臉色。
這時,兩個兵士便擡着一個大木箱子上來,“咣”地一聲打開了蓋子。林默站起身來,走到箱子邊上,彎下腰,随意拿出一張,遞給王子騰。
王子騰一看,原來是違規取利的欠票,不禁面如死灰。
要知道,大晉朝開國皇帝極其痛恨商人,說他們不事生産,偷奸取滑,采取了一系列抑商興農的政策,商人的地位是在後來的繼任皇帝的改革下才慢慢地上升起來的,但是重利盤剝這樣的惡劣行為依舊是不被上位者寬恕的。
王子騰對女兒王熙鳳在外面放高利貸的事情略知一二,也曾在王熙鳳歸家探視雙親的時候嚴厲斥責過,奈何王熙鳳竟然是一門心思都鑽了錢眼裏似的,只是不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者,她又是長年在賈府住着,平素也不太見得着,王子騰見許久并沒出過什麽禍事,便也慢慢放下了戒備。真是“大意失荊州”,不出事則罷,一出事就是大事!看來,這是敵人有心,故意收集王熙鳳的罪證來要挾他了,王子騰雖然心下有些慌張,仍然是強作鎮定地說:“不孝女屢教不改,老夫愧為人父,不過……”
林默打斷他的話,說:“王大人不必自責,這個事情嘛,可大可小,端看王大人如何抉擇了。”
王子騰不為所動,說:“此罪雖重,卻是不孝女自己犯下的罪衍,便由她自己去受那一份責罰吧。想來重利盤剝,不當取利,應該是罪不至死吧。”
林默冷笑着說:“王大人好沒耐心,怎麽不多拿幾張來看?裏面還有貴千金逼勒退婚以至兩家無辜兒女殉情至死的往來信件,這可是死罪不是?此外,這些書信都是假托大人您的名義行事的,若是認真追究起來,此事王大人也脫不了幹系,被禦史一參,說不得就要被免職查辦。”
王子騰高大的身體搖晃了一下,他閉了閉眼睛,穩住悲憤的情緒,說:“既如此,也是老父教女無方,致有此禍。老夫便将頭頂這一頂烏紗取了,自此做個草民,倒也樂得自在。只是,我王家自來便是忠義之後,斷斷做不出謀反悖逆的事情來,林大人和世子閣下可是白費心機了。”
淳于钊面上神色絲毫不動,反而擊掌贊嘆道:“好個忠義之臣!可惜,你的忠義只有本世子和林大人看在眼裏,無人知曉。最終呢,卻是因為縱容獨女違規取利,謀財害命的罪名成為朝廷罪人,說老實話,本世子為王大人不值。而王大人也可問問你自己,你所忠于的那個人值不值你這般為他呢?王大人不妨好好思量思量。”
林默唇角微勾,說:“世子所言乃是真心為大人謀劃。此外,方才王大人有一言不當,晚生非是冒渎長者,實在是此言幹系重大,不得不明辨是非曲直。大人剛才口口聲聲說吾等乃是‘謀反悖逆’,此言大謬矣。缙王是有取淳于鉅而代之之意,卻并無改朝換代之心,他日缙王登基之時,這天下還是淳于家的天下,若是大人此時幡然醒悟,追随賢明之主,屆時便有擁立之功,絕無謀逆之實。”
王子騰聽林默居然睜着眼睛直呼當今聖上的名諱,并将謀反之事說得理直氣壯,且和探囊取物一般輕而易舉,不禁瞠目結舌。
“而且——”趁着王子騰沒反駁的空兒,林默輕笑一聲,接着蠱惑他說:“‘良禽擇木而栖’乃是明智之舉。王大人試想一下,淳于鉅可有帝王之能?別的不說,就說他以祭天遇刺這樣拙劣的借口将一衆藩王的世子們拘了來京城,卻又猶猶豫豫,優柔寡斷,幾個月功夫都沒有一點削藩的實際舉措,任由世子們将京城搞得烏七八糟。相比之下,淳于鉅當斷不斷,哪有絲毫經國緯世的帝王之才?而我們的世子閣下則是英明神武,能在淳于鉅的眼皮子底下結交朝廷重臣,以作首尾之用。‘有其子必有其父’,更遑論歷來有‘戰神’之稱的缙王殿下了?屆時,二虎相争,必有一死。其中一個是紙作的假老虎,一個是裝瞌睡的真老虎。王大人,你審時度勢之下,會甘願做紙老虎的第一批慷慨赴死的炮灰護衛嗎?”
王子騰面色急劇變化中,似乎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争。
淳于钊和林默對視一眼,默契地都不說話。淳于钊站了起來,在一旁的一張擺着棋坪的桌子上随意地拈起幾個棋子,自己擺開了棋局,似乎在極有耐心地等待王子騰的回答。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一片靜默中似乎可以聽見王子騰的心髒在胸腔中沉悶地跳動,似乎還在猶疑之中。
忽然,淳于钊開口,躊躇滿志地說:“世事如棋盤,世人皆是我父王手中的棋子,不能用,則棄之。王大人,你不要以為我們只能用你這一顆棋子,實際上我們有很多備用的棋子。只是,棋子被棄之後會有怎樣悲慘的境遇就不是我們關心的範圍之內了,或許,王大人可以設想一下。”
淳于钊的語氣雖然沉緩,其中包含的沉甸甸的威脅意味卻如同一顆顆石頭一般砸在了王子騰的心上:兩虎相争,勝的會是哪一方?做牆頭草的結果就是被兩方的陣營擯棄,現在,必須要做出抉擇了。
王子騰擡起眼睛,飛速地看了淳于钊一眼:他的身材高出一般人許多,是以站姿尤其顯得挺拔修長,挺直的背脊堅定得猶如峭壁岩石一般,肖似缙王的英氣面龐上帶着凜然不可犯的威嚴,在溶溶洩洩的燈光下氣勢逼人,叫王子騰情不自禁地就有些肝膽生寒之感。
淳于钊和林默都沉默着看王子騰額上的汗水劃過他臉上滄桑而深刻的皺紋,雙手交握想了許久。終于,王子騰直挺挺地對着淳于钊跪下,叩首說:“王某願奉王爺及世子之號令,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淳于钊和林默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一絲興奮的笑意。
淳于钊快步上前,将王子騰扶起,撫慰他說:“王大人的忠義之心本世子定會告知父王,将來封爵蔭子……”
最後,淳于钊指定了兩位王府護衛随王子騰而去,一來保持聯絡,二來監視王子騰,以免其事後反悔,密告于淳于鉅。
大功告成!
該怎麽樣慶賀一下吧?林默才模糊地這麽一想,身邊的人顯然不論是動腦能力還是動手能力都要強過林默,馬上張臂将林默推到一個暗處,急切地開始吻他,手則不老實摸索上了林默的衣襟。
林默見侍衛們還在前面走着,吓了個半死,拼命躲避卻躲避不開,氣得用拳頭捶着他的胸口。
淳于钊在林默的口中肆行掃蕩了一番才放開氣喘籲籲的林默,複又一邊在他唇邊挨挨蹭蹭地親熱着,一邊低笑着說:“剛才我看見你這張小嘴兒‘叭叭叭’地将那老頭兒擠兌得說不出話來,我就可想堵上它了,好親身體會一下裏面的舌頭是用什麽造的,怎麽就這麽好使呢?”
林默見侍衛們都走完了,也放下心來,輕松地和淳于钊調笑起來:“禽獸!幹正事的時候你也想着發情!”
淳于钊一把攬過林默,圈住他纖細柔韌的腰,再次熱切地吻着他,火熱的唇舌一寸寸掃過林默的面部、紅唇,林默亦是仰着頭,與愛人唇齒交纏。
淳于钊低低地問:“就在這裏幹點‘正事’,好不好?”
林默紅着臉,擔心地往四周看,淳于钊連連親吻着他,壞笑着說:“不會有人來的,侍衛在十丈開外執勤,你別叫得太大聲,就沒人知道。”
“混蛋!”的罵聲被堵在了嗓子眼裏,随即林默被情郎熱情而火辣的吻弄得腦子暈暈乎乎地。不知不覺中淳于钊已經吻過了林默的嘴唇,下巴,順着衣襟火熱的唇舌滑了下去,在林默光潔的胸口吻着那小小的凸起。事實上,林默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叫淳于钊着迷,所有的地方都叫他愛不釋手,這個童年的小夥伴似乎是來挑戰他情感的極限的,叫他如同捧着珍寶一般虔誠而熱烈地親吻下去,意亂情迷到不能自己。
林默被他吮吻得身子直打顫,腳趾都被麻痹了一般,站都站不穩,直往淳于钊懷裏倒去。淳于钊便将他抱在一張大椅子上坐下,繼續在他身上吻着,撩着火,一路向下,最後緊握住林默的腰,在林默裸露出來的小兄弟上蜻蜓點水般啄吻了一下。見林默此時水色雙眸之中霧氣彌漫,神情迷離,淳于钊便不再猶豫,張口将小林默含在了口中。
脆弱之處遽然掉入一個極其溫暖濕潤的所在,叫林默瞬時神智有所回歸,低頭一看,自己的衣服只是零星挂在身上,雙腿大張,下體盡露地坐在一張寬大的團椅之上,而淳于钊則半跪在椅子下面,口中半含着自己的小兄弟,生澀地取悅着自己,林默不禁頭皮都要炸開似地,忙推着他的肩膀說:“你幹什麽啊?髒,快吐出來!”
淳于钊反而将林默吞得更深:這是我的愛人,相伴一生的人,他的全身的每一寸地方我都喜歡,怎麽會嫌髒?
在淳于钊忘情而賣力的吸吮中,林默終于丢盔棄甲,抛開一切羞恥顧慮,全身心地沉浸在肉欲的快樂之中。
随着林默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和越來越顫栗的顫動淳于钊知道那個臨界點即将來到,便将其吐出,改用手掌包住它快速地撫慰,幫着林默攀上高峰。
林默渾身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春情開放之後他的眼角眉梢都帶着一股子難以言說的風情,就像是用小貓的絨絨的尾巴去搔人的心尖尖一般,叫淳于钊哪裏還忍得住?淳于钊一邊輕聲哄着自己的寶貝,說着甜言蜜語,一邊溫柔而不失強硬地将林默翻了個個兒,讓他反趴在大椅子上,使他的雙手握住椅子的兩側把手。
淳于钊将剛才林默噴射出來的熱液都塗抹在他的菊花內外,然後扶着自己早就蓄勢待發的器官一點一點沉入那快樂的所在。
盡管已經做過許多次,可是林默還是有些不适應,那利刃剖開內壁探入深處的感覺酸、痛、脹、麻、酥,五味雜陳,叫林默不禁咬緊牙關忍受,握住椅子的把手的纖長手指的指尖都泛出無力的蒼白,叫淳于钊憐惜地拉了起來,一根一根地吻過。
再後來,淳于钊将被激情的動作頂得嗚咽作聲,身體止不住往下落的寶貝抱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抱得緊緊地,然後溫柔而有力地貫穿着他,看着他秀麗的眉峰一點點地颦起來,緋紅的唇微微張開,漏出一兩聲細細的呻吟,随着自己的進入和退後動作難耐而不自覺地扭動着身子,嬌美婉轉得像一朵花,就盛開在自己的懷裏。
好美,好美,美到忘卻一切,只想将自己深深埋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從此,再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