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幹嘛親我!

房間裏,落地風扇轉着頭吹,布偶貓心滿意足地吃了貓糧和罐頭,此刻正縮在床腳睡着,白色的毛發輕輕吹動,

元家晚上黑漆漆的,只有元攸寧的屋子開着燈。

元攸寧翻身趴在床上,他悶着頭,心口有一絲的氣憤,更多的…卻是害怕。

本以為他沒有好好休息,沒想到跑去賽車了。

這麽危險的運動,不知道是哪一年開始的。

畢竟,霍遠白只字不提自己的經歷,他把一切過去埋下,成為陰戾的霍爺。

元攸寧翻了一陣睡不着,手機屏幕亮了又滅,祁羽深夜給他發了一個劇本文件,附贈一句話:“我先上夜戲了,感興趣後天帶你去排隊。”

什麽龍套還有排隊選角啊…

元攸寧默默接收文件,軟白的手指點着屏幕,在看了兩頁之後,神情變得詫異,不是什麽龍套,而是他在學校選角參與的電影?

導演是侯夏,現在是提前了嗎?不對,是侯夏一直沒有選到合适的,之後開始在各大學校選拔。

上輩子從這個劇本開始,他在十幾歲拍過的少年清風角色被人扒出,緊接着一炮而紅。

後來,作為娛樂圈新星,他升起和隕落的速度加快。

在元钰的哭訴下,養父母,親生父母接二連三為了元钰出現,他們一步步用着虧欠的名頭,把他的資源,劇本通通搶走,連經紀人都在元家的施壓下,轉投元钰,出賣他。

“寧寧,你弟弟比不上你的天賦,先讓他一下啊。”

“哥哥,我想要這個劇本,給我嘛。”

“元攸寧,你占了元家那麽多年,就該回來過窮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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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钰更是買通稿,借着他的名聲進娛樂圈,用着元家的資本和他的資源。

果不其然,元钰成為娛樂圈裏的流量演員。

最後,元攸寧銷聲匿跡,一無所有。

上輩子還夠了,無論誰出現,元钰在他手裏得不到一點好處。

小美人爬起來拉開燈看完了試戲的劇本,和後來完整版的差不少,他要抓緊這個機會。

直到半夜才打着燈挪步下樓,元攸寧站在走廊的窗戶邊,又點開霍遠白的頭像,沒有任何回應。

哼,今天不搭理你了。

元攸寧眼睛泛酸,有點難過,抱起翹着尾巴圍他轉的貓貓,聲音帶着沮喪,“崽崽,爸爸睡不着。”

“喵~”崽崽舔了舔爪子,仰着小臉看他。

元攸寧摸了摸兒子的頭,捏着爪子嘆氣,“你說,我明天去找他好不好呀。”

“喵~”崽崽突然往窗戶上跳。

元攸寧看向窗外,一輛黑色的改裝跑車停在昏暗的路燈下,他揉了揉眼睛,男人靠在車窗邊,眼鋒冷淡,戾氣從身上洩出來,修長的腿裹在黑色的長褲內,修長的手指夾着煙,

是霍遠白。

再次看了一眼手機,還是沒消息。

“爸爸出去一會兒,愛你愛你。”元攸寧快速把貓咪放在屋裏,關好外面的門鎖,架着爺爺備用的拐杖壓低聲音,一走一停的下樓梯。

從二樓走到門口,他花了五分鐘。

剛換上的T恤都濕了,心裏也随着越來越近,變得亂騰騰的,像是小鹿亂撞。

大門開了。

夏風吹過,煙氣飄散。

霍遠白掐了煙,一雙冷眸帶着笑,對着他勾起手指,嗓音低沉,“過來。”

聞言,元攸寧架着拐杖停在門口,極其生氣的敲了敲拐杖,威懾力沒有,反倒是可愛多幾分才對。

小美人漂亮的眸子瞪着他時,唇瓣會緊緊抿起來,像只炸毛的貓兒,一靠近就能伸出爪子抓人。

霍遠白走來,身上帶着山風吹過的涼氣,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搖着車鑰匙。

他彎下腰,抱起行走不便又在用眼神反抗的元攸寧,“乖,我來給你送東西。”

“哦。”送東西啊,元攸寧抱着雙臂,一只手扣着拐杖靠在他的手臂上,這回脖子也不摟了,看起來很生氣。

“吃醋了?”霍遠白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不提他還想不到呢,小美人重重的哼了一聲,白軟的臉頰微微鼓起,小表情氣呼呼的,“我才沒有。”

霍遠白拉開車門,把人放在車上。

小美人臉上帶着氣,動作很乖的坐在後車椅上,眼看霍遠白從另一邊上來,輕車熟路地擡起他受傷的腳腕:“你幹什麽?”

元攸寧穿的家居短褲,他身形偏瘦,兩條腿也是又白的發嫩,草草看去,因摔倒造成的淤青便格外明顯,分布在膝蓋和小腿上。

“加壓包紮。”霍遠白動作不小,他拿起彈力綁帶,在小腿靠近踝關節的地方纏繞兩圈固定住,向下纏繞繞過腳後跟從另一側向上返回踝關節處,反複。

“疼疼疼…輕點。”元攸寧唇瓣咬的泛白,眸子可憐兮兮的閃着淚光,手指抓住霍遠白的衣角,整個人逐漸偏移。

小貓兒主動走入狼口。

怎麽能不去吃兩口呢。

霍遠白快速打結,冰涼的手指突如其來的擡起元攸寧的下巴,男人低下頭,牙齒咬着軟紅的唇瓣,搭在肩膀上的手發力,不忍對方逃離分毫,逐步探入他的口腔,卷起逃竄的舌尖。

元攸寧整個人都在發抖,雙手無措的圈着他的脖子,眸色泛着茫然可憐,雙頰染上粉意。

此刻,小美人就像是湖裏的被雨水擊打的一葉孤舟,本能的去尋求安全的地方。

而地方,現在是霍遠白。

這個認知,竟讓他有些痛快。

一夜賽車帶來的刺激感,不如一個元攸寧。

松開後,元攸寧眨眨眼,垂下發酸的手,靠在對方的懷裏舒緩呼吸,剛剛僵着的脖子有些疼。

為什麽突然親我,大腦從懵變得一片空白。

氛圍暧昧,對方停下來後只字不言。

元攸寧:“(OO)”

小美人戳了戳霍遠白的手,仰起綁帶的腳腕,他唇瓣發紅,睫毛沾着幾滴眼淚,幹巴巴的問一句,“霍遠白,你為什麽會包紮啊。”

明顯在轉移話題,霍遠白移開在唇上的眼,耳尖微紅,聲音帶上幾分澀意,“我家人…以前是醫生。”

“哦。”小美人垂眸。

找話題失敗,世界毀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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