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會受不住的

李蘭和元祖譚住在桂鑫區的普通居民樓裏,元钰從小在這裏長大,再次回到這裏的時候,他緊緊帶着口罩和墨鏡,裏面掩着瞧不上的視線。

姚之凡停在不遠處看着車輛,元钰快速邁過水泥臺階,走上樓梯敲門,破舊的鐵門不堪受重,發出顫抖的聲音,上面的縫隙上布滿灰塵,屋裏的女人揚聲,“來了來了。”

元钰摘下墨鏡,光鮮亮麗的出現,笑容燦爛的看着李蘭,親熱的喊,“媽媽,我路過,來看看您。”

“快進來。”李蘭側身關上門,準備去廚房倒杯茶。

元钰掃了一眼屋內,幾乎和離開前沒有變化。

元祖譚仍舊和以前一樣,喝的伶仃大醉,倒在沙發上,嘴邊罵罵咧咧的,抽着煙昏睡過去,整個屋裏蔓延着難聞的酒氣和煙味。

李蘭快步上前,放下杯子,伸手不好意思的推了一把,換來一句閉着眼的謾罵,“老婆子,沒看我睡覺的,長眼睛沒?”

李蘭急迫道:“還不趕快醒,小钰回來看咱們了。”

元祖譚還未到五十歲,但是因為濫賭和煙酒,身體早被吞噬廢了,元钰最讨厭他。

此刻,元祖譚也只是支起來身體坐起來,靠在老舊的沙發上,微微睜開眼,掃了一眼極為不同的元钰,眼裏皆是貪婪,“既然回來了,怎麽不帶點東西,沒看我們過得有多苦嗎?”

完全忘記不久之前,元钰曾為他還過賭債的事情,元钰忍下這口氣,從手腕上解下來一串金飾手鏈。

元钰遞給李蘭,有些歉疚道:“今天來得急,有些忘了,這個手鏈是新的,先給媽媽戴。”

李蘭正笑着,還未拿到,元祖譚直接搶過去,拿在眼前仔細看是不是金的,一邊呵斥道:“給她做什麽,我是一家之主,當然是我收起來。”

這才是元攸寧的親生父母,他理所應當被這貪婪到無可救藥的人永遠糾纏,拉入地獄,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

元钰笑吟吟道,“當然,爸爸自然是最正确的。”

元祖譚自然被捧得格外高興,尤其是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小兒子在離家之後又回來看他,滿眼都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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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兩個人就聽到,元钰低聲感嘆,扔出一個重磅消息 “我這次來,是告訴一個好消息,元攸寧現在去拍戲了,我聽我朋友說,能掙不少錢呢,以後爸爸你只要享福就好了。”

看表情不對,元钰疑惑的問道:“對了,哥哥不會沒來看過您吧?”順手再澆了一把火。

提起元攸寧,元祖譚猛地拍了拍桌子,表情氣沖沖的,似乎在元家的絕對權威受挑釁,“這小子,回來竟然不來看我一眼,真是不孝子,看我見面怎麽敲醒他。”

目的達成,元钰裝作接一個電話,在走之前,“善良”的留下元攸寧的聯系方式,急匆匆的走了。

屋內,元祖譚又點燃了一只煙,內心打着算盤。

李蘭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在想什麽,想起來上次去老院的經歷,低聲嘆氣,“元霁不讓我們去那邊。”

元祖譚冷哼一聲,“我是他老子,他敢攔我?”沒一個聽話的,還不如沒有血緣的元钰順眼。

“別去老房子了,萬一老爺子再氣出病。”

“那收拾收拾,明天去他拍片子的地方找他,我是他親老子,還想不認賬嗎?”元祖譚叼着煙,說完又去打牌了。

——

霍家,霍遠白擺手,仆人退下。

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不對,小美人放下盒子,漂亮的眼眸帶着淺淺笑意,明白幾分他意味不明的舉動,“霍遠白,你在哄我開心嗎?”

霍遠白在沙發上坐下,一只手抱過元攸寧的腰,低垂下頭,讓他靠着自己的肩膀,聲線同時變得低沉,引人遐想,“對,你開心了嗎?”

元攸寧猶猶豫豫的點頭又搖頭,“唔,有一點點開心,如果你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會更開心。”

“說。”

“霍遠白,帶我去賽車吧。”

霍遠白聞言,停頓一下點頭,很順利的答應了。

反而是元攸寧疑惑起來,抓着他骨節分明的手,歪着小腦袋,“霍先生,不問我為什麽嗎?”

“我剛才答應你的條件,你說,我就會做到。”

霍遠白好像總是這樣,答應的突如其來,拒絕的莫名其妙,同常人的認知和底線不同。

其實早就在他毫不猶豫的抱住自己時變得開心了,但突然想起上次的電話裏的快速吹過的呼呼風聲。

他不知道,霍遠白又是如何以什麽心情去做極限活動,但從回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已經選擇走進霍遠白的世界裏,等待這扇門打開的每個瞬間。

無論是風還是雪,不曾後退。

燕市山區,富二代和貧窮子弟聚集的賭車場。

許久不出現的白開着專有的改裝跑車出現,現場熱鬧起來,常年空置的副駕駛座上意外的坐着一位美人,即使帶着遮蓋容貌的鴨舌帽,也能從搭在車窗上,軟白如玉般的手指上看出嬌貴之氣。

車場老大禮辭走過來,白半拉下車窗,他倚在椅子上,容貌俊美,聲線低啞,“什麽時候開始?”

“五分鐘後,我還沒問你呢,最近這段時間不來,今天來來,也不跟我說兩句話。”

白微微皺眉,側身遮住鑽入車裏的視線,“最近忙。”

禮辭也不是個濫情的人,只是出于好奇看看,現在更是嘆息,說出的話加重音,“呦,護着呢,能坐上你副駕駛,關系想來是非常不錯啊。”

白按動車窗,“他害羞,別說了。”

禮辭笑眯眯的囑咐道,“知道了知道了,老規矩啊,哨向一聲準備,兩聲開始。”說完就很有眼色的走了。

霍遠白關上車窗,元攸寧舒了一口氣,摘下帽子,黑發散在肩頭,漂亮烏黑的眸子發着亮光,臉頰害羞的紅起來,讓人想要咬上幾口。

遠處是崎岖難關的山路,曾經獨自開過無數次。

他回頭,冷霜般的燈光照在霍遠白身上,覆着似冰雪的冰涼冷淡氣質,對方聲線漠然,這不是玩笑話,“不怕死嗎?”

小美人揉了揉臉頰,低頭整理安全帶,好奇的看車內,“我當然怕啊。”

他們似乎同時站在懸崖邊,面前是毒草,背後的萬丈深淵,而霍遠白給他另一個生還的機會,同時也代表着不信任,“來得及,你可以下車。”

元攸寧按動安全帶,霍遠白聽的眉心一跳。

這麽快就後悔了,要走嗎?

小美人反而哼唧一聲,靠過來,牙齒咬上他的右側耳垂,留下小小的齒痕,聲線軟糯又堅定,“不,如果和你死在一起,我心甘情願的。”

——第一聲哨聲。

他快速坐回去,系上安全帶。

面對霍遠白的視線,元攸寧語氣乖乖的威脅,“霍遠白,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會認為你不贏不了他們的。”

“等結束,我就當衆去親第一的人。”

“你敢。”

——第二聲哨聲。

霍遠白的車第一個沖了出去,元攸寧靠在窗邊抓着扶手,看着頭頂上快速略過的朦胧月色。

讓你一直把我往外推。

小美人勾了勾唇角,閉上眼,享受着第一的刺激感,霍遠白擰着眉,跑車馳翔在路上,旁邊兩個車緊跟其後,是他們之間的戰争。

——第三聲哨聲。

白第一個到達終點,跑車停在一邊空位上不動。

車裏的燈突然關上,漆黑一片,男人低壓的氣息撲面而來,元攸寧聽到霍遠白低啞的笑聲,聲音逐漸在耳邊放大,“寧寧,不是說要當衆去親第一嗎?”

“我…親就親,你下車。”

元攸寧扣動門把手,車門已經被鎖上了。

霍遠白聲線低沉,冰涼的唇瓣貼在額頭,他往下一點點吻着軟白的面頰,一只手锢住不安的手腕,黑壓壓的眸中滿是占有感,“不,你是我的人,怎麽能讓他們看到呢。”

禮辭看贏得人遲遲不出來慶祝,被迫走過來,無奈的伸手敲幾下車窗,“冠軍啊,還不出來。”

小美人被吓一跳,急忙鑽在霍遠白的懷裏,往下拽着半卷的在腰間的T恤,遮住雪白的肉,如果讓人看到就簡直太羞了。

“今天有事,先走了。”車窗不動一下,霍遠白說完啓動車輛,揚長而去。

禮辭看着手上的幾摞子人民幣。

得,又壓在他這裏了。

最終,跑車停在了僻靜的田野邊,寂靜無聲。

車內,元攸寧靠在方向盤上,軟白的肚子貼在黑色皮帶上,兩只雪白的腿環着霍遠白的腰,兩只手被領帶系在身後,不能動分毫。

霍遠白冰涼的手撫過他的瑩白脖頸,渾身的肌膚一寸寸的戰栗着,剝的非常幹淨。

小美人唇瓣嫣紅,捧着臉頰,吻得喘不過氣,無還手的餘地,也幾乎有種深切的窒息感。

霍遠白松開的時候,元攸寧舒緩了一口氣,捂着胸膛,聽到男人淡漠的嗓音響起來,他抽過兩張濕巾,擦幹淨手上的東西,語氣格外溫柔。

“寧寧,不要用這種方法挑戰我第二次。”

“你會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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