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這一月來,亭幽熬得有些艱難,心上心下,更是覺得定熙帝喜怒無常。

每七日太醫院醫正周草易必來請脈,所開藥方每日由俞九兒親自來監督亭幽喝下,鬧得亭幽都有些摸不着頭腦,這麽大陣仗難道是自己有什麽問題影響到了定熙帝的身子?

亭幽自己就不由想到了敬氏秘藥。那藥自老祖宗去後她就甚少用,若不是上回定熙帝鬧得太厲害,她疼得緊了,也不會用,還讓定熙帝知道了。

不僅如此,定熙帝還命人搜了和曦宮,将一應藥物全部搜繳,便是平日亭幽沐浴的香膏都被搜了去,周太醫還要了方子去,後來想必是無甚大礙這才還了回來。

亭幽再次走進乾元殿時,已經是九月下旬了。

先陣子定熙帝再不召亭幽侍寝,後宮還頗歡愉了陣子,以為敬貴妃定然是惹怒了定熙帝失寵了,不想定熙帝自清暑山莊回宮後第一次召幸妃嫔,依然是翻的亭幽的牌子。

為了這番,亭幽特地挑了一襲看着喜慶的顏色,妃紅錦地金秀遍灑桃花上襦,月白桃花寬襽襦裙,腰上系金縧,挂玉環。

頭飾用的是一套珍珠頭面,将人映襯得流光華彩,亭幽自己在西洋鏡裏看了都覺得滿意。

走進乾元殿的內殿時,亭幽見定熙帝正一手撫眉心斜靠在炕幾上,臉上帶着疲憊之色。

“皇上金安。”亭幽遠遠地行了禮,一個來月不曾相處,曾經的甜蜜親近仿佛遠離了不少。

聽得亭幽的聲音,定熙帝這才擡起頭,遠遠地打量了她一番,只覺得人瘦了,一張小臉在妃色衣裳的映襯下越發顯得瘦弱,讓人心疼。

定熙帝對亭幽招了招手,待她一過去,就摟入了懷裏。

亭幽坐在定熙帝腿上,心忽然安了不少,緩緩靠在他懷裏,只覺得格外暖和。

“這些日子可認真吃藥了?”定熙帝道。

亭幽低聲道:“你不每天都讓俞九兒監督臣妾麽?”

定熙帝笑了笑,“不監督你行麽,背着宮女,偷偷就把藥倒了,還以為朕不知道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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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幽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笑。

“夜裏睡得好麽,還容易驚醒嗎?”定熙帝摸了摸亭幽的臉頰。

定熙帝的這番親昵還有眼裏的疼惜,讓亭幽都懷疑前兩個月的冷遇是不是不曾存在過,仿佛他二人昨日還曾在一起,缱绻纏綿。

亭幽轉了轉眼珠子,“自然是睡不好的。”

亭幽才說完,就感到定熙帝攬着她腰的手緊了緊,聽他道:“怎麽睡不好?周草易不是給你開了安神藥麽?”

“沒有皇上陪着嘛。”亭幽撒嬌道。當然習慣了定熙帝的陪伴這可能是一個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自然還是那幾日一至折騰人的情、潮。

定熙帝低下頭啄了啄亭幽嘟起的唇,低啞地道“想朕了?”

亭幽就勢圈住定熙帝的脖子,輕輕哼着,“嗯。”

定熙帝的手開始不規矩起來,從襦襖的下擺探了進去,近似乎貪婪地揉上那雪、峰,亭幽窩在他懷裏,只想他再用些力,再用些力,就這樣把她揉進去才好。

定熙帝急切地将亭幽擱在炕上,掀開她的衣裳,從亭幽的唇一直吻到雙、峰,輾轉吃着那尖尖,像個饑渴的嬰兒。

亭幽嬌嬌地哼出聲,渾身熱得發燙,挺直上身迎合着定熙帝,腰也空虛地扭着,奈何定熙帝就像不懂女人的毛頭小子一般,就是不肯再進一步。

直到亭幽覺得那尖尖都要被他弄脫皮了,身上無一處沒有紅痕時,定熙帝忽然停了下來,替亭幽掩好衣裳,抽身而起。

亭幽睜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定熙帝。這簡直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亭幽明明感到定熙帝是動了情的,她一手拉好衣襟,一邊坐起來,“皇上——”

定熙帝作惡地隔着衣裳捏了捏亭幽的飽、滿,“瘦了,朕喜歡大的。”

亭幽咬了咬唇,心想,這會兒倒嫌棄上了,先才也不知誰愛不釋手。

定熙帝推了推亭幽,“你先去沐浴,等會兒陪朕看會兒折子,嗯,阿幽?”

亭幽這才不情不願地起身。

這一個晚上什麽也沒發生,定熙帝就像是變了柳下惠一般,亭幽就算淘氣地窩在他懷裏,拿tun去撩他,他也無動于衷。

或者也不是無動于衷,只是不肯動而已。

定熙帝狠狠一巴掌拍在亭幽tun上,“給朕老實點兒,朕今日累了,你這模樣,當心下面參你個狐媚惑君。”說完定熙帝又抓了一本奏折在手裏。

“臣妾這點兒道行,哪裏就能惑君了。”亭幽撇撇嘴,不滿地道。

饒是這般撒嬌耍癡,定熙帝只當什麽也沒看見,還将亭幽環住他的手掰開,側了身背對亭幽。

亭幽這才确定定熙帝今晚是不想的,只得奄奄地靠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就睡了。

這一夜亭幽好眠無礙,哪裏有她說的那般容易驚醒。定熙帝倒是滿意了,看來周草易的藥還是有效果的。

亭幽醒來時,天已大亮,定熙帝早已去了前面,亭幽自覺但凡有一點兒響動,她都會醒,何況是定熙帝起床的那個陣仗,不想昨晚居然睡得那般沉。

“皇上何時走的?”亭幽問伺候她更衣的宮女。

“卯時二刻。”

亭幽不自主地皺了皺眉,依然是平常時間吶,自己怎麽就沒警覺。那宮女倒是靈醒,補充道:“今兒皇上起床後,到的東次間更衣。”

這就難怪了。

難不成是為了不吵着自己睡覺,亭幽心想。

“皇上還吩咐,請娘娘留在乾元殿用午膳。”

亭幽點點頭。

至中午,定熙帝回了內殿,兩人一同用飯,并無交流。才短短一個來月,就感覺生疏了許多,若昨晚能親近些,今日可能也就恢複了,只是如今總有些淡淡的不自在。

亭幽對着定熙帝也就難免恭敬了些,也疏遠了些。

飯後,定熙帝攬了亭幽在腿上,有些無奈地道:“怎麽,怪朕冷落了你這麽長時間?”

“臣妾怎麽敢?”亭幽嘴裏說着,但表情可不是這般。

定熙帝捏了捏亭幽嘟起來的小嘴,在她耳邊親了親,又親了親,一路在她臉上輕輕啄着,這般溫柔,直讓亭幽心都化了,比起歡、愛來,這樣輕柔得仿佛她就是易碎的瓷器的對待更讓人打心底升起愛戀。

亭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眼角就滴出了淚。

“怎麽了?”定熙帝低聲舔去那滴淚。

亭幽眨着瑩瑩的眼睛,一句“永遠”就想問出口,但到底還是忍住了,她太貪心,也太天真了。

“委屈嘛。”

“朕還沒說委屈,你委屈什麽。”定熙帝拍拍亭幽的臀,又在她尖、尖上捏了一把,“好了,你午歇一下,朕去書房了,晚上還是陪朕用膳。”

亭幽戀戀不舍地送走定熙帝,這個下午的日子嗅起來就覺得空氣裏都有一絲甜意,只是太短暫了。其實白日什麽的,也不是不好啊。亭幽紅着臉想。

作者有話要說:吃素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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