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那女子看向無垠的眼神,明顯的是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只可惜愛上了不該愛的人。雖然他不贊成兩個男子在一起,但是如果是無垠與秦戮,他還真沒有阻攔的理由。

兩人一起度過了多少,他不知道。只是那份親密,那份和諧,是任何人都無法打破的。

而且如果阻攔,可能會讓事情更糟糕吧。秦戮,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放手的人。他現在反而希望無垠愛上秦戮,否則,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情。

“您好,我是方怡琴。”方怡琴這樣說着,卻沒有讓人感到任何的尊敬,反而像是施舍。或許是領導者做的太久的緣故,她已經被那份虛榮所改變。

再不是當初那個小心翼翼的守護家人和自己生命的少女。

聽到這樣的語氣,向慶國便不想再理會這個女孩。還是自家的孩子好,應素多有禮貌。

應素的那張面對陌生人時的冰山臉,也叫做有禮貌?

“向老,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換個地方住。”曲無垠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向慶國的研究他也出了不少力氣。可以解屍毒的藥品,不知道效果怎麽樣。

要知道将剛剛中屍毒的人恢複正常和中屍毒一段時間之後使用藥品恢複正常完全是兩個概念。

“好!”向慶國急匆匆拉着白潛幾人的回去整理他那些寶貝。至于那個少女,看無垠的表現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就忽視掉好了。

現在的他,依舊擁有善良,只是能夠觸動他善良的人越發的稀少。

在這個殘忍的世界,沒有人會一成不變···

再一次被忽視,方怡琴臉上有一絲不悅,視線在接觸到曲無垠時變得柔和。一切都是為了無垠呢···只是這樣想着,所有的忍耐都值得。

秦戮向窗外望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唇角勾起,剛剛那個突然出現劇烈波動的氣息,有些熟悉。

玩火,終會***啊。

☆、49·軟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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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樓臺,未必先得月。但是得月卻免不了要近水樓臺。方怡琴就是這個想法,對別墅和基地的熟悉,讓她幾乎每一日都能找到來到曲無垠別墅的理由。

曲無垠很少言語,甚至根本不會理會她來做些什麽。只是在旁邊看着他擺弄一些她完全不理解的花草,也可以感受到幸福。

與面對肖強時的感覺完全不同,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如果不是有一個男人,插在兩人中間,那一定會更好。想到他秦戮與曲無垠相處時的溫馨與親昵,方怡琴便忍不住心中的煩悶與氣憤。

秦戮坐在曲無垠的身邊,一只手撐着腦袋,靠在沙發的扶手上。令一只手上拿着一張他完全看不出子醜寅卯的圖。白潛幾日來的艱辛之作,在他眼裏只能算是鬼畫符。

雖說是這樣,他依舊将圖紙卷了起來,放好。至于這張圖的洩露問題?除了方怡琴這棟別墅中便沒有外人,而方怡琴的眼中除了無垠也不會再有其他。

這個結論,可是讓秦戮萬分的不爽。

“隊長···”白潛推推眼鏡想要說什麽,視線在接觸到方怡琴時,皺了皺眉。這個女人還真是礙事啊。肖強就這樣任由她來到這裏勾引曲少?

在方怡琴沒有來找曲少之前,他們還能相信肖強不知道他們進入了安全區。

現在這位基地的大姐大可是整日的來這裏報道,如果他還不知道,那他也不可能當基地的二把手那麽久。

秦戮向他擺了擺手,他自然理解他的想法,他的手下已經按捺不住了。“不必着急。”

那位隐藏在暗處的人,耐心也要耗盡了吧。忍了那麽久,還真是辛苦呢。

雖然直接奪取是一種快速有效的方法,但是他也不介意欣賞一場內戰之後,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只是,他這個救世主估計要讓所有的人失望了。

曲無垠放下手中的藥草,将手指擦幹淨。看向方怡琴的眼神有了幾分不耐,每一次她來到這裏戮的氣息都會有一定的改變。雖說變化不大,卻依然被他清楚的感知。

視線難得的聚焦在少女身上,确切的說是那枚紅色的晶體。不知道戮怎麽想的,明明已經找到,卻不将它拿回來。

秦戮知道曲無垠的疑惑,手指纏繞上他散落在肩膀上的長發。兩方都有籌碼才能鬥的起來,這場戲才會變得精彩。

比起強取豪奪,用這個方法進駐基地,會讓他們更加的名正言順。

只是,還是要适當的保護一下這個基地呢。他要的可不是一個空城,鐘起需要不少的試驗品。

為曲無垠建造一個在末世的伊甸園是秦戮的目标,只是在秦戮心中伊甸園的定義似乎有一些扭曲。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肖···強哥。”吳峰看了一眼門外的人,曾經生死相托的大哥,現在卻成了最恨的人。他們是不想死,但是也不會懼怕死亡。他們恨的只是,他親手将他們送上死亡之路。

“小峰,沒想到你也在這裏!”仿佛真的只是剛剛知道他的存在,肖強的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用獨臂狠狠的擁抱了一下鐘起。

“嗯。”吳峰一樣帶着微笑,大家都在改變,帶上面具也掩飾不了,外表下那顆早已經看不出原色的心。

“我是來找小琴的,小琴在這裏嗎?”肖強這樣說着,挺了挺胸,沒有了初識時的尊敬。‘曲少’剩下的也只有一個稱呼的作用而已。

“方怡琴在。”吳峰打開門将他放進去,不是他自作主張,而是隊長前幾日命令過這幾天來別墅的人不需要阻攔。現在看來,隊長果然是高瞻遠矚啊。

“曲少,真是好久不見,你風采依舊啊。”肖強帶着笑意的話語,聽不出任何誇贊的成分,反而有幾絲調笑。

曲無垠點點頭,對上肖強的視線。不知道【迷心蠱】的迷心真正展現出來是什麽樣子,很想試驗一下。

秦戮眼神微眯,他不在意他們怎麽樣,但是如果波及到無垠···

“不知道曲少的那只哈士奇在哪裏?”肖強徑自坐在方怡琴的身邊,似乎沒有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

笑容越發的燦爛,心中仿佛有一只野獸在不斷撕咬着,叫嚣着想要沖出體外。

“不在了。”微垂的眼簾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想法,那只可愛的哈士奇是不在了呢。

“真是可惜。”眼中有幾分喜色,他自然早已經知道曲無垠的身邊沒有跟着任何寵物。但是還是忍不住想要确認一下。

他對那只哈士奇的評價要高于曲無垠。可能是哈士奇幾次的出場都太過引人注目。

“你不是來找方怡琴的嗎?直接帶走就好了,還在這裏啰嗦什麽。”應素聲音中帶着諷刺,要不是因為方怡琴每天來報道,她怎麽可能這麽多天都沒有點心吃?

鐘起那家夥,竟然因為這個女人,不給她食材,太可惡了。

專心和白潛鑽研城市防禦系統構造圖的鐘起再一次莫名其妙的中槍,或許方怡琴更冤枉一些。鐘起不小心的忽視,卻成了她的罪過。

肖強眼中閃過危險的神色,對上少女的眼眸,那眸光中幽藍色火焰若隐若現,讓他面上多了幾分凝重。高級異能者,他們之中居然也有高級異能者。

似乎,有很多東西被他忽視了。環顧四周,白潛幾人那幾乎擋住大半邊臉的墨鏡進入他的視線。他很了解他們,知道他們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帶上墨鏡,怕是想要遮擋什麽吧。

他們現在已經是異能者?想起那一疊再簡單不過的資料,眼中有一絲狠辣,看來基地需要整頓一下了。

“我現在就帶小琴離開。”肖強站起身來,“這幾天多謝曲少對我‘未婚妻’的照顧了。”

“······”曲無垠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方怡琴張口想要解釋,卻被肖強陰沉的面孔吓得說不出話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往日,他是最依着她的,想起這段時間他越發狠辣的作風,不知為何有些心慌。

肖強粗暴的拉起方怡琴的手,對上女子不悅的眼神,神情越發的難測。“我們先離開了,阿潛,有時間帶着小峰他們過來。我們一起聚一聚,慶祝你們覺醒異能。”

“好的,強哥。”白潛的笑容依舊溫文爾雅,眼中沒有一絲溫度。肖強,這段時間聰明了不少啊。

“終于安靜了。”鐘起從內室中走進來,擺弄着手中被卷成圓柱狀的圖紙,拿到客廳的茶幾上攤開。兩張圖,一張地圖,一張則是防禦路線圖。

“隊長,這裏就是核心。”直接了當的在地圖上指出重點,鐘起神情中帶着愉悅。滿基地的試驗品,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不知道剛剛那個六級異能者算不算在試驗品的行列。

“嗯。”秦戮看了一眼,距離別墅區不遠。就算他們兩人争鬥起來,這個基地的防禦網估計也不會被啓用。防禦喪屍的防禦網,是不會給內戰提供任何便利的。

“我們就等着看一場好戲吧。”秦戮唇角勾起,笑的邪魅而肆意。

“自己的東西還是早點拿回來的好。”曲無垠不會幹涉秦戮的游戲,只是不要玩的太過,至少不應該将自己的東西搭進去。

“當然,無垠不需要擔心。”秦戮的手自然的附上白皙的手,只是光滑的肌膚和溫熱的手感,便已經讓他的身體有了反應。

還真是慶幸,天策的服裝将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掩飾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态。

幾人眼觀鼻,鼻觀心的忽視眼前這一幕。鐘起動了動手指,似乎這幾天,他有些忽視那丫頭了呢。以她那記仇的性子,估計幾天內自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換場景》》

“你放開我!!”方怡琴抽出自己被肖強緊握的手腕,強行被拉離的憤怒,讓她忘記了剛剛對他的恐懼。讓曲少知道她是有未婚夫的人會不會認為她不檢點?

她一定要告訴他真相的,只是為了保住性命,發展基地,她才假意答應與肖強的婚約。自始至終,她愛的只有他啊。

“方怡琴,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今天的一切到底是誰給你的!不是那個曲無垠,而是我,是我肖強!”

肖強用僅剩的手臂緊緊捏住方怡琴的肩膀,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他的眼眸中紅色的血絲已經顯現出來,顯得格外的恐怖。

“疼···”微微有些水潤的眼眸和痛苦的面孔,讓方怡琴看起來格外的引人憐惜。尤其是想起她平日裏霸道到說一不二的性子,更會讓男子有種征服的滿足感。

只是,這百試百靈的一招,在此刻也失去了效用。

“你就是這樣勾引他的嗎?讓我想想結果怎麽樣呢?”肖強的語氣突然柔和到詭異,“他還是不會理會吧,他寧可抱着一個男人,也不會看你一眼。”

對上方怡琴憤怒的眼神,肖強心中有幾分悲哀,但更多的是一種快意。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他是求而不得,方怡琴又何嘗不是。

一言不發的将方怡琴拉回b棟別墅,他居住的那間房,對上她有些驚恐的眼神。突然露出了一個微笑,将她微微有些淩亂的長發整理好,吻上水潤的唇。

完全不在意口中的血腥氣息,看着她的眼神從惱怒,到震驚再到恐懼。看她緊緊抓住衣襟的樣子,推開她的身體,帶着笑意轉身,将房間的門牢牢的鎖住。

“肖強。你要做什麽?快點放我出去。”回過神來的方怡琴發現自己被鎖在屋裏,拼命的敲打着門板,良久沒有任何回應。

“基地沒有了我主持大局,你就不怕會發生內亂,肖強,你什麽時候變得這樣自私?”方怡琴狠狠的用腳踹幾下門,氣喘籲籲的靠着門蹲下。

“內亂?你把自己想的太重了,現在不需要再進行什麽建設,只要守住基地就可以。你那些詭異的能力除了能保住你的性命外還有什麽用?

我這個‘基地第一強者’,不至于這點小事都應付不了。”良久,肖強帶着嘆息的聲音終于響起。

“自私?這可是你家父親教導我的啊。現在我衆叛親離又是為了誰,方怡琴你真夠狠啊。

我是一顆好用的棋子吧,能量強大而且還被愛情拘束在你身邊。但是,你們沒有想到,一顆棋子也會成長為一個博弈者。”經歷了那麽多事,他怎麽可能還是當那個傻乎乎的男人。

“肖強,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方怡琴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祈求。

“乖~好好在這裏呆幾天,過一段時間我自然會放你出來。”肖強轉身離開,到時候,你就只能乖乖的在我身邊當一個小女人。

方怡琴看着門板暗恨,低下頭看着紅色晶體,咬了咬牙。晶體上紅光閃耀,她詭異在房間內消失。

【神行千裏】在游戲中可以從一個地圖中移動到另一個地圖,在這裏則可以标記神行點。她的神行點則被她設置在了獨屬于她的秘密基地。

只是,這可以讓她離開這裏的能力,代價卻是她的生命力。

☆、50·父女

陰暗的房間裏,突然出現了一絲耀眼的紅光,一位美麗的女子從光圈中走出,唇角還有一絲未幹的血跡。

方怡琴擡手擦了擦唇邊的血跡,手指上的一點鮮紅是那樣的明顯。盯着手指看了許久,從腰間抽出一張潔白的手帕,細心的擦掉最後一抹嫣紅。紅色與白色交織,顯得格外的刺眼。

“小琴,你怎麽···”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走了進來,看到方怡琴手中的帕子,臉色微變。“你是不想活命了嗎,告訴多少次如果不想死,就少用你那詭異的能力。”

“如果我不這樣做,就會被肖強軟禁,這樣對我們誰都不好,我親愛的父親大人。”

方怡琴口中說着父親大人,對他卻沒有一絲應該有的尊敬。如果你有一個在末世,還想着榨幹自己女兒剩餘價值的父親,估計也不可能親近的起來。

她對他曾經有過期盼,否則最初也不會跟着肖強他們去訓練營。

那時候她的父親在她心中還是一位儒雅善良的男子。什麽時候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為了權力,為了地位,為了讓自己更好的生活,幾乎是将自己的女兒賣掉的人。還是那個曾經帶給她溫暖的父親嗎?

她忘不了他用她換取食物的時候,也忘不了他将她推向喪屍群的一刻。如果不是為了母親,早就已經将他處決。

可惜母親不知道這個男人真正的面目,她又不忍心親手打破母親做了大半輩子的美夢。

“肖強軟禁你?他怎麽會?平日裏他不是最依着你了嗎?”肖強和方怡琴,在方一澤的心中反而是肖強更可信一些。

明明兩人時父女,卻一直明裏暗裏的勾心鬥角,不得不說是一件很傷感的事。“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要的而已。”方怡琴看向方澤的眼神時滿滿的狠辣。憑什麽她要聽他的擺布?沒有能力的她是不得不做,現在有了能力她怎麽可能不反抗。

就算知道她為了林梅也不會殺自己,仍然忍不住恐懼。他的女兒,早已經不是他能夠掌控的人。她已經成長為了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就這個地方的存在,還是他從林梅口中套出來的。

他怎麽舍得棄掉這一枚強大的棋子,事事幫着無親無故的肖強也只是因為這個女兒和他并不親密。

肖強終究是外人,女兒再生疏也是自家孩子,他可不想自己養出一只白眼狼。所以維持兩人之間力量的平衡,就是保住他現在安全奢華生活的保證。

方一澤舒了一口氣,臉色才恢複了正常,細細品味她剛剛說的話。她的女兒按她的計劃走了那麽久,突然間打破平衡的原因是什麽?

想要的?似乎···最能讓這個年紀的女孩失去理智的便是情之一字。她有了喜歡的人?

方一澤臉色再次變得異常難看。能夠控制住肖強便是因為他對小琴的感情,如果小琴是因為愛上別人而被判,那肖強有什麽樣的行為都不足為奇了。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的身份在他的心理估計由未來的岳父,變成了一個利用他感情的仇敵。

“你···”方一澤看方怡琴的眼神頗有寫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指尖都開始微微顫抖。眼神中還有這一絲希望。

“的确是你想的那樣。無垠來到了c省。”方怡琴臉上出現了一個夢幻般的笑意,眼神帶着炙熱的瘋狂。為情失去理智,這樣的人,往往都不會有好結果。

為情可以‘狂’,卻不可‘瘋’

“那個無垠又是誰,你可知道肖強可是六級異能者,基地的第一強者。你清楚他現在在基地的影響力嗎?他振臂一呼,至少有一半的人會倒戈。到時候你這個基地領導者就會變得有名無實。”

“曲少怎麽可能是肖強能比得上的,如果當初不是曲少,肖強早不知死在了哪個地方。”方怡琴臉上是滿滿的諷刺。看向方一澤,這就是她的父親呢。在意的可能是自己的生活,可能是基地,卻惟獨不可能是他的妻女。

“基地的事情你不用理會,我可是要将這個基地當做嫁妝呢。”臉上突兀的由諷刺變成甜蜜,眼神仿佛是那陷入愛河的單純少女。

甜蜜的神情如同突兀的出現一樣突兀的消失,對上方一澤的視線,“你現在能依靠的只有我,這段時間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否則···”

“小琴···”方一澤想要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

“一澤,吃飯了。燈怎麽還關着?”

自從方一澤知道這個秘密基地之後,便和林梅常年居住在這裏。方一澤是個極為怕死的人,他的住所自然是越安全越好。

林梅推開門,打開了燈,看着這一對對視的父女,有些疑惑。“小琴回來了啊,正好一起吃。”

片刻将那一點疑惑抛在腦後,自從小琴和阿澤單獨出了一次任務之後,兩人便經常是這個樣子,她早就習慣了。

“好的,媽媽~最喜歡吃你做的菜了。”方怡琴無聲無息的将那沾染着血色的手帕藏起來,挽上自家母親的手,燦爛燦爛的笑容綻放,一如曾經那樣純潔。

一桌豐富的餐點,是誰在食不下咽。一張圓桌,又有心思幾度?

走出基地中心的房子,方怡琴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帶着大大的墨鏡擋住了那雙靈動的雙眼。走向了實驗區,那才是這個基地最重要的地方。

他們研究的課題是怎樣增加人類的壽命。

每次使用能力減少的都是生命,縱然那些能力十分的好用,卻讓她心中有一塊放不下的石頭。她怎麽甘心自己的輝煌如同昙花一現,因此才有了這個隐秘研究所的存在。

只可惜,研究所建立那麽久,增加生命的藥物沒有研制出來。稀奇古怪的東西倒不少,原本以為不會派上用場,畢竟那些東西出現後一定會讓基地的人産生恐慌。

現在,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她決不允許肖強将基地搶過去,這是她送給無垠的禮物,怎麽可能讓他人染指。

“阿仁,我要啓動那個計劃。”方怡琴走進實驗區,不理會周圍忙忙碌碌的研究員。聽到那凄慘的叫喊聲,臉色也沒有任何變化,徑直的走進最裏面的實驗室。

“你确定?”齊仁側着身子,一只手搖晃着試管,眼中是滿滿的迷戀。那雙白皙的手指,撫摸着試管的外壁。柔和的力度,仿佛自己正在觸碰的是少女的肌膚。

“嗯。”方怡琴點點頭,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個人,這幅樣子。

齊仁轉身面龐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他的身上伸展出無數的觸手,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進行着什麽。眼睛一個如皮膚般慘白,另一個則是耀眼的金黃。唇是嬌豔性感的紅色,卻有一條仿佛是蛇信的舌頭,不斷地拂過。

如果讓鐘起看到這個樣子的他,一定會異常的興奮,絕佳的研究材料!!

齊仁身上的一個觸手變長,将一個櫃子打開,再關上。“這是那間地牢的鑰匙,将我的小寵物們帶出去吧。他們可是很乖巧的~”

方怡琴點點頭,眉頭卻不自覺的皺起。對眼前的人所說的乖巧不敢茍同,看到喪屍第一眼想的不是逃跑,而是撲上去的也只有眼前這個人能做的出來。

轉身離開,沒有任何告別的話語,這是他們之間習慣的相處模式。

因此她便不會知道,她轉身之後,齊仁看向她貪婪的眼神。蛇信舔着紅唇,眼中泛着異色的光,緊緊的追随着她的身影。那個紅色的能量晶,他一定會找機會得到的。

增強生命力的藥品嗎?早就已經可以當清水喝了······

方怡琴忍着不适從地牢的走廊裏走過,那牢籠裏裝着齊仁各種各樣乖巧的‘寵物’,好像每一個還都是孤品。只是将人類和動物結合起來的樣子,絕對不是一般人願意看到的。

終于走到了一間大的牢房,裏面不似其他的牢籠一樣布置得十分精致,只是很普通的房間。他們也不像其他的‘寵物’一樣每個都有自己單獨的房間,而是都居住在一起。

只是,比起其他或瘋狂,或歇斯底裏,或充滿殺意的眼光。眼前的他們對她有着一種莫名的狂熱,那是對她的忠誠。

打開房門,将所有的半屍人都放出來,看到他們基本和普通人沒太大區別的樣貌,松了口氣。

之所以向齊仁讨要這些半屍人,而不是其他物種。一是因為這些半屍人的材料比較容易,另一個便是她受不了那些寵物稀奇古怪的樣子。

就算自己讨要其他的物種齊仁也不一定願意給呢。他可是将他這些試驗品當做寶貝呢!

如果鐘起看到這些半屍人便會發現,這是他曾經進行過的實驗。而顯然齊仁的實驗已經成功,這些半屍人都已經有了異能,只是思維保存要少上很多,不似他的試驗品可以僞裝成普通人。

他們最重要的同樣也是自己的主人,但是,這主人可不是只能有一個的。

方怡琴就這樣安心的等待戰鬥的到來,眼中是滿滿的自信。齊仁從來就沒有讓她失望過,她相信這次也一樣。有了這些完全不怕死的勇士,擁有着絕對防禦的自己,還有什麽好擔憂的?

絕對防禦,目标方圓一米之內為禁地,不允許任何物品的進入。擁有這樣的能力的自己又有何可懼。

無垠,等我解決完肖強,便帶着他的頭顱去找你。我的心,從未變過,自始至終,它都是你的。

她不知道,天下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所謂的絕對防禦只是那枚珠子自己的防護罩,原本的作用也只是保護珠子本身不受損。

讓珠子在原本大小基礎上擴大自己的防護範圍怎麽可能會沒有代價。

她随着她一次次的調用防護罩,珠子吸收的生命力會一次比一次多。紅色的晶體,在她的身邊,不僅僅是使用異能的時候吸收她的生命力,甚至是靈魂氣息。

它每分每秒都會吸收,只是太過無聲無息。

天策府的東西,又怎麽可能是其他人随便使用的。

秦戮都不清楚自己的背包可以吸收能量完善自己,或許,這已經不僅僅是背包。

☆、51·親昵

“隊長,還不出手嗎,”鐘起靠在沙發上,沒有了最初成為秦戮手下的拘謹。

對秦戮越熟悉就越能體會到,自家這位隊長對除了曲少外所有人的不在意。只要他們身為手下的辦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他就不會再追究其他。

很慶幸,曲少可以成為這個人的約束。否則他無法想象,這樣肆意到近乎殘忍的人,會在這個世界上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有多少人因此喪生不在他的考慮之內,他擔憂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

“外面現在怎麽樣了。”秦戮靠在曲無垠的身邊,與他一起看他手中的書籍。這在末世前再普遍不過的小說,現在可以算是奢侈的消遣。

經過這段時間的惡補,他的簡體中文還算說得過去,簡體本身便是由繁體簡化而來的,他學着自然很簡單。

“已經打起來了,肖強也已經親自出手,只是效果不怎麽樣。方怡琴哪一方大部分都是半屍人,雖說比肖強要弱上不少,但是勝在不會恐懼,不會退後。現在兩個人在戰鬥力方面應該算是持平。”

鐘起說到這裏眼中有些興奮,別人認不出方怡琴手中的東西還情有可原,他怎麽可能認不出來那種半屍人的做法。

只是,在他看來,那些東西是最差勁不過的殘次品。縱然比他當初制作的半屍人能力強很多,但是保存的思維近乎為0。

只能當做工具,而不能當做手下的屍人,與曾經炸彈之類的武器又有什麽不同?一件死物,與他的研究方向相差太遠。

犧牲了大部分思維使得基因之間不産生排斥,這個方法他想過,卻沒有使用。思維在他看來可是比能量更重要的東西。

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在隊長占領基地的前期,或許可以制作一些沒有思維的屍人,來當做守衛。但是外觀方面估計要費些心思,方怡琴的半屍人肆虐過後,基地的人對它們一定會更加的排斥。

這樣想着,鐘起開始期盼這場戰鬥繼續的再久一點。時間堅持的越久,傷者就會越多。到時候,他能夠利用的試驗品也就越多。

用治病來作為誘餌是再好不過的事了,有他的幻境作為後盾,裝扮成醫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還不夠,他們之間的戰鬥還沒有到白熱化。城中的居民也不會因為我們的救助産生太大的感激。”秦戮略帶嘆息的聲音響起,方怡琴手上有他的背包,怎麽可能只有這點東西。要知道,他的背包裏可是包羅萬象,瞬間讓肖強死亡的藥物也不是沒有。“方怡琴還沒有出全力。”

可以看出,這位軍爺在天策府也絕非正直向。毒藥什麽的,這真的是一向講究光明磊落的天策能做出來的事情?

“嗯!!!”鐘起興奮的眯起眼眸,果然,隊長的決策一向很和他心意。兩個人,不同的心思,卻一樣的殘忍。

“肖強也不是一個單純的雷系異能者。”曲無垠悠閑的将手中的書翻過一頁,身邊萦繞着的熟悉氣息,讓他微醺,以至于他的聲音中都多了幾分柔和感。

或許是這段時間的生活太過悠閑,讓他的氣息越發的平和。

“他是雙系異能者?”白潛手中的筆從地圖上狠狠的劃過,在那堅固的進化獸皮毛上劃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跡。

原本以為兩人之間沒有那麽大的距離,他也隐隐有了一種優越感。現在,又告訴他,其實他以為近在眼前的目标,早已經看不到身影,讓他情何以堪。

只是片刻的失神,便恢複了常态。肖強,再強大又能怎樣,還不是跑不出隊長的手掌心,要用生命來為他們演一場戲。而他,則可以做一個悠閑的旁觀者。

“他的另一系是生命,沒有太大的攻擊力,屬于治療異能。”上次進化之後他看到的異能便不止是簡單的異能名字,還有了詳細的介紹。

“和我的再生很像?”鐘起身後的翅膀出現了一下,很快便消失。看向身邊的應素,有些無奈。自動知道觸碰他的脊背他的翅膀會不受控制的出現之後,這小丫頭仿佛上瘾一樣不斷地挑釁他。她是吃定了自己,不會對她出手。

“差很多。他的異能是生命力的轉嫁,從一個人轉嫁給另一個人。與其說是生命不如說是交換。好處是,生命力接收的那個人不會有任何的副作用。”

仁慈而又殘忍的異能。仁慈是對使用者,殘忍,則是對那些無辜被使用生命力的人。

曲無垠放下手中的書,太陽穴間出現了熟悉的觸感。眯起眼睛,全身放松靠在秦戮身上,自然的親昵,洋溢着暧昧的氣息。

“鐘起,你去插一腳吧。”秦戮看了一眼鐘起,他對那些‘半屍人’很好奇,那就去看看吧。如果這些半屍人沒有那血色的瞳,倒是不錯的守護者。

“好的,隊長!”鐘起眼中滿是興奮,不再理會身邊的應素,徑直向自己房間中走去。他要收拾一些必要用品,會會那些半屍人。

少女剛剛擡起的手,有些尴尬的停在空中。看向鐘起的眼眸中,有着說不出的傷感。

秦戮看着眼前這一幕,微微一笑,低頭看着眯起眼睛的曲無垠,眼眸中盈滿了幸福。只是,在那溫馨感之後,心中卻越來越不滿足,很想要更接近。

俯□子,鼻尖已經感受到他的呼吸。

“戮,你到底在想些什麽?”曲無垠睜開眼睛對上秦戮的視線。

平複了自己有些紊亂的心跳,最終他還是在他睜開眼睛的瞬間撤離。面對他的時候,他是如此的膽小,不敢跨越那一個尺度。只怕跨過那個分界線之後,不是更加親密的相守。而是毫不留情的抛棄。

知道無垠對他的縱容,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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