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想要的終究是無垠從來沒想過給予的,現在還不能呢。
安撫下心中不斷浮動的念頭,不斷的告訴自己現在就這樣就好,拳頭卻不自主的握緊,在手心留下顯眼的痕跡。
“戮。”曲無垠微微皺眉,如果他沒有出現錯覺,剛剛他看到了戮一閃而過的脆弱。明明他什麽都沒做,但是他卻能感受到秦戮身上那無論怎樣都無法平靜的氣息。
“無垠,剛剛說了什麽?”秦戮對上曲無垠的視線,同樣墨色的瞳孔,同樣精致的面孔,在旁觀者眼中是很養眼的場景。
秦戮移開自己的視線,無垠的眼神一如往日一樣的溫柔與縱容,只是他的心情再也回不到做哈士奇時的滿足。好想讓這雙淡然的瞳孔中染上炙熱的情感,甚至為他盈滿淚水。
只是想象,便忍不住身體的灼熱。
“你究竟在想些什麽?”曲無垠的身體更加靠近秦戮,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視線對上因為逃避躺在沙發的秦戮,視線相對再也沒有辦法逃避。
我在想要怎麽得到你啊。秦戮緊緊的盯着正上方的面孔,良久,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邪魅的笑容,“想着怎麽在這乏味的末世找一些趣味啊,無垠不覺得最近太無聊了嗎?”
“只是這樣?”曲無垠退開自己的身體,剛剛暧昧到極致的氛圍轉瞬間消失,“不要玩太過,我只是怕你将自己玩進去。”這幾日他的反常,讓他真有一種出了什麽事情的感覺。
仿佛有些東西,在他無知無覺之間發生了變化,而這變化的方向還是他不想見到的。
“無垠認為我會有什麽事?”秦戮帶着笑意,攬上曲無垠的腰肢。指尖微勾,碰觸到的卻是銀器的冰冷,在這一刻,那提供防禦能力的裝備顯得異常的讨讨厭。
“你最近心思浮動的很厲害。”曲無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直接了當的指出了這個事實。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臂,皺了皺眉,這種轉眼間又黏上來的态度是怎麽回事。
這樣依戀的情況,在戮變成人類之後就很少出現了。“讓我感覺好像出什麽事。”
“只是,在考慮一件事情。現在,已經想通了。”秦戮帶着溫暖的笑意,纏繞着曲無垠的發,他的無垠,還是如此的警覺。
剛剛無垠與他的身體貼近的那一刻,他才知道所有的心理建設都是那樣的無力。只是這個人無意識的接近,他的心思便不可控制的朝那個方向回想。
想要将他壓在身下,想要看他那雙淡然的眸子中染上j□j的色澤,想要聽他用那清冷中帶着情|欲喊着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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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所謂的距離,再這一刻都化為飛灰。所有的計策,所有的距離,所有的借口,追根究底都是因為他太過膽怯,不敢讓他知曉他的愛戀。
正确的說是,不敢想象他用厭惡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理智與情感,理智再也無法占據上風,
既然已經無法控制,為何不放縱。縱使他不原諒自己,終究也無法離開。第一次慶幸,他穿越的身體是一個犬類,只要是他想追蹤的,天涯海角也無法逃離。
“那就好。”對上那熟悉的視線,發覺那裏面再也沒有幾日來的焦躁與迷茫,這才放下心來。果然只有這樣意氣風發的樣子才适合他。
白潛平複了自己的心跳,剛剛自己是看到曲少調戲隊長了嗎?一定是他看錯了吧,隊長怎麽可能是下面那一個!!
只是···看隊長對曲少百依百順的樣子,似乎還真的有可能。
轉頭,對上吳峰同樣真相了的眼神。兩人默契的看向又恢複了常态的秦戮與曲無垠,對上秦戮帶着冷意的眼眸,忙移開視線。
絕對是他們想錯了!!otz···
☆、52·喜歡
“無垠。”秦戮為曲無垠系上風衣上的最後一個紐扣,十指交握,自然到仿佛本該如此,讓準備拒絕的話語無法說出口。
“走吧。”曲無垠手指只是微微一動,便感覺到了對方突然間加重的力道。明明戮這段時間的心情恢複正常,他卻感覺越來越古怪。
似乎某些東西要跨越一個界限,到達他不了解的境地。明明知道不應該這樣,卻無法阻擋。兩人間原本清晰的溫馨,已然模糊,慢慢的被另一種東西所取代。
兩人肩并肩走出別墅,背影交織成一點,再也不分彼此。
原本繁華的街道充滿了血腥的氣息,建築殘缺的程度已經超乎了秦戮的想象。皺起眉頭,不是讓鐘起出來插一腳嗎,這就是他給他的成果。還是最近他對他們太過放縱了,忘了一個下屬應盡的職責。
“嗷嗷~~~”
視線不由的順着古怪的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只龐大的鳥類?擁有着鳥類的翅膀和身體。卻是人類少女的頭顱。小巧的頭顱,安放在了龐大的身體上,讓人第一眼便産生了厭惡的心理。
在它的對面,那張着碧綠的翅膀漂浮着的男子,便是剛剛秦戮想要訓斥的鐘起。此時的他,身上已經染滿了血色,不知道是那只鳥人的還是他自己的。
“智慧果然是最恐怖的東西。”這個龐大的鳥人?系統上顯示竟然是沒有任何異能的,只是那血條長到讓人心驚。名字是一連串問號的生物,顯然又是鐘起那種瘋狂研究者的傑作。
竟然可以将身為高級異能者的鐘起逼到這種程度,這個鳥類的身體強度到達了何種境界?
“無垠不覺得要是看恐怖生物,與其欣賞那沒有任何美感的鳥,還不如看我嗎?”秦戮略帶撒嬌的語氣說着,眼神專注到令人心悸。沒有理由的,想要獨占你所有的視線。
“是啊。智慧加上力量才更加的讓人恐怖。”曲無垠唇角牽起,眼眸中帶着認同。站在同樣的場景,只是兩個人考慮的東西确是相差甚遠。
“鐘起,你簡直是弱爆了!”應素撇撇嘴,看着空中的身影。只是一個進化獸而已,用的着浪費那麽長時間嗎?不知道這龐大鳥類真實面目的應素這樣想着。
只是那雙明亮的眼眸中,卻隐含着擔憂,她不會認錯,那甜膩中帶着些許森寒氣息的血液,是屬于鐘起的。他受傷了嗎?
鐘起看到應素他們三人,眼神一亮,俯沖而下。沒有理會身後鳥類帶着諷刺的視線,不是他願意當臨陣脫逃的小人。
無論如何都打不死的對手,讓他不沒有耐心再繼續這場戰鬥。
全身上下都泛着疼痛的身體和那已經接近幹枯的能量,也已經不允許他繼續堅持下去。
“沒事吧。”應素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手上泛着藍色的光芒。那帶着森寒氣息的火焰,将本就重傷的人灼燒,越發的讓人不忍直視。很快,那被灼傷的皮膚變自動恢複,那些傷口也消失不見。
破而後立,幽冥火對于陰暗之中生活的喪屍有很強的增幅效用,讓他們身體的防禦力越來越強。用來養屍再好不過,而現在鐘起這種狀況,是算是被我們的素素姑娘家養了嗎?
那只鳥類自然也不甘落後,緊随着他們飛了過來。它有着清秀的少女面龐,帶着燦爛的微笑。甚至還能聽到那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
只是那雙眸子裏,早已經失去了色澤。與其說這是一個移植了基因的鳥人。不如說是這是一個将人類的頭顱移安放在鳥類身上的器官移植實驗。
失去了理智的試驗品,在鐘起的眼裏,都只是工具。
“你的同行很瘋狂。”秦戮的聲音響起,長槍已經出手,将撲過來的鳥人擋在幾人之外。難得的沒有只防護自己和曲無垠,将手下也放在了自己的保護圈裏。
“才不是同行,我是玩基因移植的。這種類似于嫁接的技術,又怎麽能算的上基因移植。”鐘起反駁道,對于自己的研究,他不允許任何人的質疑。
就算這個人,是他現在的主人也一樣。
“看來這對你來說很容易,以後就多制作一些這東西吧。基地的領空,總要有防護。”秦戮眼睛盯着鳥人那稚嫩的面孔,似乎曾經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方怡琴身後的那人,可比他們要狠得多。
這樣想着,卻沒有将這和他們一樣隐于幕後的研究者收歸于旗下的想法。
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研究方向相同的研究者,自然就不需要第二個。有時候同樣研究的人會相互啓發,但是看現在這情況,更多的可能是,兩人之間的理論相佐。
“正有此意,這個研究用人類當做試驗品實在是太浪費了。要知道現在人類可以說是用一個少一個了。”鐘起的眼中有着興奮的光芒,研究模式開啓。
應該值得慶幸嗎?在他的眼中,人類依舊是獨一無二的、絕對珍貴的。只是後綴卻是試驗品。
秦戮觀察着周圍的場景,手中的動作沒有絲毫的停歇。只是簡單地挑和刺,那熟悉了無數遍的動作。槍尖的落點處總是脖頸,心房等要害。
只是這對于皮糙肉厚的鳥人來說算不上太大的威脅,一人一鳥之間展開了拉鋸戰,只是一個在搏命,另一個正在悠閑地等待。
“翔,殺了他!”女子悅耳的聲音響起,那語氣卻是令人心寒的陰狠。方怡琴看着正在與翔戰鬥的秦戮,眼中閃過希望的光芒。他死了,無垠就會是我的了。
鳥類原本機械化的身體,仿佛出現了一絲活力,只是轉瞬間消失不見。那手下的動作卻變得越發的狠辣,想要将秦戮狠狠地撕碎。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嘆息的聲音響起,不是源于眼前之人,而是在身後。
肖強走出來,那被血色暈染的墨色衣襟,為他添了幾分莊嚴。
“你剛剛不是···怎麽可能!!!”方怡琴的眼中閃過惶恐,她剛剛将暗器刺入他的心房,那用生命力換來的武器怎麽可能失效?
秦戮唇角牽起,好戲開場了啊。
“我已經死了?”肖強唇角牽起,眼神溫柔的看着方怡琴,“小琴,你的父親從來沒告訴過你我是雙系異能者嗎?我的異能是生命呢。轉移一個人的生命力到另一個人身上。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怎麽能難得倒我!”
“生命?怎麽會是生命?為什麽會是生命??!!!”方怡琴的笑意突然間變得有些癫狂,這段時間她雖然輝煌,但是她心中卻是充滿了恐懼的。每次顯現一次自己的力量,自己的生命力便會降低一些,她仿佛親眼看到自己在一點點變得蒼老。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使用那些能力。就算知道這樣做自己的壽命會減少。喪屍都有了,為什麽不能有增加壽命的藥物?她一直這樣想着、盼着。到最後,那個可以救她的東西其實一直在她的身邊。而她則是在舍近求遠。
“是生命啊。”肖強靠近方怡琴,想要撫上對方鬓間的發,卻被方怡琴閃躲。手停在半空中幾秒鐘,之後放下。
“原本是想在結婚時給你的驚喜呢,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讓你使用能力不再失去壽命的人。我們的能力時那樣的般配,簡直是天造地設啊。只可惜···”
只可惜什麽?只可惜她愛上的是曲少?只可惜她沒有嫁給自己?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麽用,你死我活似乎已經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結果。
在看到她手上層出不窮的詭異物品的時候,他便知道了,他不可能收服她。原本認為只有防禦功能的能力,卻基本十項全能。
她絕對不會甘心做他的小女子。能讓她放下驕傲的就只有曲無垠。曲無垠,這幾乎刻進生命的詛咒。明明你不在意,為何還要同他搶奪。
“誰和你是天造地設,我喜歡自始至終只有無垠!!”方怡琴眼中又恢複了往日的堅定,看着曲無垠的面龐。眼中的陰狠漸漸消逝,美麗的眸子中染上女子應該有的溫柔似水。
仿佛剛剛歇斯底裏的女人只是一個幻影。
曲無垠有些驚訝的看着方怡琴。喜歡?這個少女喜歡他?就像他曾經喜歡那個人一樣?對上少女的視線,卻沒有任何感覺。只是那柔情似水的視線仿佛有些熟悉。
略帶涼意的手掌附上他的眼眸,“無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卻有着不允許拒絕的霸道。
将手中的長槍刺入鳥人的身體,早就已經被他攻擊了不知多少次的皮膚,已經失去了防禦,輕易的刺入。沒有放下掩着他眼眸的手,另一只手攬着曲無垠躲閃那濺起的血液。
視線如同利劍一樣看向方怡琴的方向,那雙深邃的瞳孔中終于有了毫不遲疑的殺意。
“戮,放開。”曲無垠的手掌附上自己眼簾之上微涼的手。那偏低的溫度,讓他原本有些不滿的心思平複。戮,對他的占有欲太強。本來,他的放縱便是造成這個結果最主要的原因,他又怎能怪他。
如他所願放下手掌,曲指成拳。手掌間仿佛還有那惑人的溫暖,睫毛劃過手心的觸感,讓他有種仿佛眼前人被他牢牢握在掌心的錯覺。
“你,給我放開無垠!”方怡琴讨厭死了兩人這旁若無人的氣氛,忽視身邊所有的人,将她的表白忘得一幹二淨,就像是路邊的塵埃,引不起他們心中一絲的波瀾。
她怎麽可以忍受?怎麽可以忍受!!!暗器已經拿在指尖,那幽綠的光芒證明了毒素的存在。毫不猶豫的向秦戮的方向投擲。
秦戮看着指尖的暗器,唇角牽出一絲諷刺的笑意,“用我的東西來對付我,你準備好接受我的回報了嗎?”
墨色的眼眸染上炙熱的紅色,與方怡琴頸間的紅色晶體輝映。
方怡琴緊緊按住胸前灼熱的晶體,原本自得瘋狂的神色在這一刻都化為烏有,只有即将失去能力的惶恐。
不可以···她不可以失去能力!她不能再做一個貨物。
對,還有齊仁,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他那麽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轉身,腳步倉惶的想要離開,這一刻她腦中早已經沒有了【神行千裏】這些東西。
幽綠色的暗器,從它主人的掌心射出,精準的将那懸挂着晶體的繩索切斷。白皙的手掌間,紅色的晶體閃耀,越發的讓人着迷。
“無垠,把它給我,求求你把它給我!!”方怡琴轉身,對上曲無垠那精致的面孔。看到她掌心的晶體,眼中浮現出一絲希望,身體毫不猶豫的撲上他。
秦戮攬住曲無垠的腰肢,一腳将方怡琴踢出去。在他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過憐香惜玉這個詞。
紅色的晶體慢慢融入他的身體,看到自己的背包,滿足的嘆息。将背包中的馬裝備上,雖然不是他慣用的那匹,不過也聊勝于無。
手習慣性的想要拿取東西,卻發現背包與原本有了很大的不同。他裝備上的馬還在包裏?仔細看了一眼,才發現那正是自己慣用的坐騎【裏飛沙】。
“怎麽了?”曲無垠無法忽視他眼中的疑惑。
“背包出了點問題。”秦戮将這突然異變的背包介紹給無垠,讓他原本有些擔憂眼神慢慢化為笑意。
“不是背包,這是系統。”
☆、53·深吻
秦戮将拇指和食指放在口中,口哨聲響起,遠處傳來‘踏踏踏踏’的馬蹄聲。
聽到聲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趴在地上的方怡琴也不由的擡起了頭。
白色的馬,身上有着神秘的花紋,周身印射着光芒,就這樣逆光而來。那雙眸子中,有着屬于王者的高傲。在秦戮的身邊停下腳步,收斂了所有的霸氣,溫順到極致。
秦戮眼中光芒一閃,翻身上馬,長槍斜挂在背上,向曲無垠伸出手,眼中有着深切的期盼。
他的坐騎,從來沒有除他之外的人碰過。天策的馬,猶如半身,能夠同乘的,只有那放在心底的人。
曲無垠将手搭在他的掌心,借着他手臂的力道上馬。為了穩住身形,下意識的攬住了他的腰。在白馬之下的人,看到的是他幾乎依偎在秦戮身上的場景。
方怡琴站起身,眼中的嫉妒與恨意幾乎爆棚。手指握緊,從口袋中拿出一瓶液體,毫不猶豫的喝下。齊仁,現在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肖強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手中電光閃爍,那水晶瓶在電光中化為飛灰,只是那液體卻已經被方怡琴飲下。“小琴···”
肖強的臉色有些難看,為什麽她做了那麽多,自己還是不能對她放手。看到她那副決然的樣子,仍忍不住制止。就算付出再多又怎樣,她的眼裏心裏都只有曲無垠!
“秦戮,我要讓你後悔。”方怡琴站起身來,優雅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中染上了詭異的紅色。唇角揚起,那紅潤的唇不知何時變成了青紫。
“嗷~~”猛然躍起,消失在衆人眼前。高聲嘶喊,不再是少女的聲音,而是另一種種族的召喚。類似于喪屍,卻有隐隐有些不同。
眼前浮現齊仁的面孔,有一絲迷茫,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現在的場景。
“小琴,如果到萬不得已就喝下它吧!”齊仁的臉上出現詭異的笑意,專注的看着手中紅色的液體。
“這是什麽?”
“一種可以瞬間增強力量,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保證你不會死亡的藥劑。”齊仁這樣說着,神色越發的溫柔。聲音中帶上了些許誘哄,仿佛是海妖的誘惑。
“好。”纖細的手接過那瓶液體,珍而重之的放在身上,轉身離開。
“不知道我是希望她能回來,還是希望她死去呢!我的屍人,可是缺少一個有理智的領導者呢。”齊仁仿佛不在意的喃喃着,異色的雙瞳變換,最後化為沉寂。
身上所有的觸手都收回,整個身體突然變成薄薄的紙片,快速的向遠處滑去。身上的顏色随着地面顏色的變化變化着。
“隊長,是召喚!”鐘起提醒道,張開翅膀飛向空中,遠處那數以千記的半屍人,讓他的臉上顯現出幾分凝重。
竟然是一群相當于六級異能者的半屍人,“隊長,要小心。”鐘起将自己看到的畫面通過印記傳輸給秦戮。
秦戮揚了揚手中的槍,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是異常的意氣風發。天策,在戰鬥中成長,以戰止戰便是他們的使命。
小心的調整了一□體的姿勢,讓身後的人更加舒适,臉上揚起真心的笑意。
黑壓壓的人群出現在視線內,秦戮拍了拍身下的戰馬,嘶鳴聲響起,那聲音帶着無法掩飾的急迫。
【戰八方】半屍人就這樣成片成片的倒下。銀白色的盔甲上染上了血色,眼眸擡起,也浸染了一絲瘋狂,一絲快意。
“戮。”曲無垠白皙的手附上他的長槍,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背上也已經染上了血跡。長笛在左手指尖橫卧,眸色也已經變成了淡淡的紫色。
眼神也不似往日的冰冷,反而有一絲瘋狂,很是反常。
“我還好。”炙熱的眸子中的瘋狂漸漸消去,反手握住那附在長槍上的白皙手掌。
“果然只有無垠才不會為它所影響,不愧是我喜歡的人呢。”方怡琴看向曲無垠的眼神一如往常的癡迷。只是如果說在那雙黑色的眸子中,還能看出幾絲真誠。這血色的瞳孔,更多的則是瘋狂。
秦戮下意識的觀察身邊的人,鐘起、應素和肖強他們也都已經投入了戰鬥,瘋狂的瞳孔已然被什麽東西所蠱惑。
“你并不喜歡我。”原本他們認為不會開口的曲無垠突然說道,語氣格外的認真。“只是,我恰好符合你心中的某個形象罷了。如果真的在一起你能忍受我的冷漠?”
就像他曾經誤以為戀上那個少女一樣,如果他與夢中的幻影在一起,最初或許會是滿足的。只是,長時間下來,那幸福也只不過是一個美麗的泡沫。
“只是符合我心中的一個形象?”方怡琴突然瘋狂的笑起來,慢慢的靠近裏飛沙,緊緊的盯着曲無垠。眼神變得夢幻而悠遠,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便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寧靜。
“你知道什麽是愛嗎?我以為你只是冷漠,只是有了愛的人,才會對我不屑一顧。曲無垠,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是愛!不知道什麽是愛!!不知道!!不知道~~~”
原本以為他是愛上了秦戮,最終卻是他根本不懂愛,那自己在争的是什麽,鬥的又是什麽。這麽長久以來的行為,好似一場可笑的戲劇。為什麽她到現在才明白這一點,傻乎乎的針對秦戮又是為了什麽。
如果她努力的争奪他心中的位置,而不是在相遇後将目光放在秦戮身上,處處針對他,是不是就會有什麽不同。
方怡琴的眼神越發的悲哀,神色也越發的癫狂,指甲瞬間變長,劃向曲無垠。
我愛的人,我追尋了那麽久的人。你無法在世間給我愛戀,那便一起下地獄吧!!!
秦戮輕易的擋住了攻擊,瞬間冰封了周圍的場景,鐘起和應素也沒有放過。方怡琴身上的冰很快被破開,那青紫色的唇,更加的晦暗。
冰層剛剛破開,那柄長槍便刺穿了她的心髒,低頭開了一眼傷口。後退一步将長槍抽出,唇角帶上了一絲血跡。
“哈哈···哈哈哈···”方怡琴反常的笑了起來,臉上出現了淚水。心髒處不斷地流出血液,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她卻沒有一絲的在意。
突然間,方怡琴正了正神色,溫柔的看着曲無垠,“無垠,想知道為什麽這個男子會無條件的呆在你身邊嗎?”
“為何?”曲無垠制止住想要再給她一槍的秦戮,他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秦戮眸光一閃,将長槍收起,雙手環胸,仿佛完全不再在意她會說些什麽。如果幾日之前她這樣做或許他還真的會惶恐呢。
指尖擺弄着那擁在自己腰上的纖長手指。直到曲無垠忍不住翻身下馬。秦戮唇角帶着笑意,下馬将裏飛沙收會系統。看向方怡琴的眼神,難得的沒有了厭惡,反而隐隐有幾分期待。
“因為···他···喜歡你啊。”方怡琴捂住傷口,艱難的說着。臉上卻努力維持着單純的笑意,仿佛自己說出的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不···不對。是愛你呦,他愛你!”
看着面色微變的曲無垠,方怡琴越發的開心,一個單純到極致的笑容綻放,在她的臉上慢慢凝固。
她已經清晰的感受到了呼吸的艱難,聽到了血液流出體內的聲音。卻依舊堅持的盯着兩人,她要看到他們兩人決裂的樣子。
秦戮,你讓我失去一切,就算拼上生命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曲無垠對上秦戮的視線,見他似乎沒有主動開口的樣子。
秦戮臉上沒有方怡琴想要看的懊惱與恐懼。伸手将曲無垠攬在懷裏,對上那帶着朦胧的幻紫色的視線。“想問是不是真的?”
曲無垠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只是秦戮不再給他發出聲音的機會,用行動告訴了曲無垠他的答案。
一只手緊緊的環繞着曲無垠的腰身,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腦後。略微冰冷的唇附上了他嫣紅的唇瓣,明明是有些急切的動作,卻帶着絲絲的溫柔,吮吸着薄唇,時不時的用牙齒輕咬。
那一向深邃的眼眸中是深深的癡迷。身體是與能量的炙熱不相符的冰冷,動作中帶着與之相符的熱情。
眼神相對,秦戮清楚的将對方的神色看在眼裏,似乎沒有料到現在的場景,那雙紫色的瞳孔中有着詫異和失神,卻獨獨沒有厭惡。
心滿意足的嘆息,唇上的動作越發的用力,讓那嫣紅的唇瓣染上了水潤的色澤,越發的誘人。
“你···”曲無垠總是平靜無波的視線,染上了幾分羞惱,還帶着那未散的迷蒙,微微開啓的唇為秦戮的攻擊提供了便利。
舌尖在他張口時微微用力,從雙唇間的縫隙中輕而易舉的闖入禁地。沒有在第一時間纏繞住那醉人的柔軟,耐心的舔|弄着上下颚,看他那有些迷蒙的眼神變得清晰。
在他即将恢複理智的前一秒,将那誘惑自己良久的小舌纏繞,也将愛人最後一絲理智纏繞。欣賞紫色眸子中那幾乎溢出的水樣色澤,眼中的神情變得異常的灼熱。他喜歡看他每一分神色,這一刻在愛欲與理智間掙紮的場景,是他見過的最美的風景。
唇舌之間早已經失了溫柔,明明想要理智,最後卻只剩下想要索取的**。唇齒交纏,對方那惑人的氣息,讓他只想,将懷抱中的這個人吞入腹中,擠入身體,再也無法分離。
舌尖的疼痛讓他有些急切的動作重新變得溫柔,卻沒有絲毫要停止的樣子,仿佛他唇間的血腥氣息,是最美味的食物。舌尖纏繞着,舔|弄着吞入腹中。
曲無垠的眼眸中,已經沒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理智歸位,想要将身前的人推開,卻被牢牢的禁锢。
“唔······”曲無垠看向秦戮的眼神越發的不滿,得到的卻只是讓他感到窒息的擁抱。
一絲晶瑩的液體從曲無垠的唇角滑落,秦戮這才放開了他的唇。用舌尖将他唇邊的液體卷入腹中,還不忘幫他整理衣襟。
曲無垠近乎狼狽的呼吸着,制止住想要撫唇的**,為何不會厭惡那濃烈到幾乎讓他窒息的吻。像是在掩飾着什麽,看向秦戮的眼神帶着些許不滿。
秦戮将愛人重新擁入懷中,帶着滿足的嘆息聲在曲無垠的耳邊回響,“已經無法放手了。”
冰雕玉砌的場景,兩人緊緊相擁,唯美到浪漫。
方怡琴帶着憤恨離開了世間,那雙永遠不會再閉合的眼眸,緊緊的盯着相擁的兩人。
☆、54·得手
鐘起緊了緊手中的藤蔓,将肖強牢牢的捆縛,凝望着那相擁的兩人,心中難得的平靜。
應素也帶上了笑意,團隊裏那麽多人,她最能清楚的感受到秦戮對曲無垠的感情。那為了得到不惜一切的決然。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是她的祈願。
因為這個團隊的存在,她才能實現她的心願,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身旁的鐘起。
“你夠了沒有。”曲無垠推了推緊貼着自己的胸膛,那金屬堅硬的觸感,讓他連自欺都無法做到。聲音恢複了往日的清冷,沒有任何感情,色彩,仿佛剛才的惱怒都是錯覺。
“永遠都不會夠呢,”秦戮這樣說着,卻松開了懷抱。手掌與曲無垠的白皙的手掌十指交握,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
眼中不由的閃過了幾絲膽怯,無垠這種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反而最讓他恐懼。只是瞬間,恢複了那副霸道的樣子,只要不是厭惡就好。這樣的場景,已經比他預想中好很多了不是嗎?
眼眸依舊牢牢的盯着曲無垠的臉頰,水潤的唇,臉頰還泛着那情|欲染上的嫣紅,只是那雙最誘人的眸子,已經恢複了平靜。
想到剛剛那雙眸子裏浸染的迷茫,秦戮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火熱。
曲無垠垂下眼簾,他認為的夥伴卻對他有這樣的想法。而在知道這一點的時候他只有迷茫,沒有厭惡。這代表着什麽?喜歡嗎?
秦戮,與他曾經向往的光明似乎沒有任何的共同點。
可以欣賞着屍山血海而面不改色,甚至本身便是這樣場景的制造者。秦戮無視所有的人的看法,極度的自我,卻可以為他妥協。霸道的柔情,反而是他最不能抗拒的吧。
如果,當初秦戮不是以一只單純的哈士奇的身份接近他。他不給自己打開心房的機會,一個在末世中的獨行者,只會讓他警戒。連夥伴都不是更別說同行那麽久,加深信任,以至于成為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只是沒有如果,現在他們之間已經存在了羁絆,甚至更多。
他不厭惡他的吻,但是也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是喜歡,還是習慣?
曲無垠沒有發現,在知道秦戮愛他的時候。他考慮的不是如何拒絕,而是在想自己是否能回應這樣的情感。
其實內心早已經有了答案,就算他對秦戮不是愛情,也無法開口拒絕。
“強哥。”高于其從遠處走來,看着被藤蔓捆縛的肖強,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他們親眼見到了所有事情的經過,原本基地的領導者琴姐,居然是要毀滅基地的人。而強哥,根本不在意他們這些基地人的生死。如果不是那個精靈一樣的男子,基地還存不存在都難說。
幸好,他們這些外來者的力量,明顯比強哥還要強。他親眼看到強哥被琴姐逼到接近死亡。秦戮卻輕而易舉的将她解決,甚至讓她死不瞑目。
想到這裏,他的腿卻不免的有幾分顫抖。剛剛秦戮在屍海中的場景太過駭人。
為什麽站在這裏與他們交流的要是他這個異能等級比較低的異能者,那些四、五級的異能者都在做什麽。不就是自己和他們有過一面之緣嗎?他現在寧可從來沒見過他們好不好。什麽手無縛雞之力,果斷的是一群恐怖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