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 伏地魔
“快走！”鄧布利多嚴肅地看向哈利和德拉科，同時揮動魔杖，火花閃過，城堡大廳的正門轟然打開，“小天狼星！快送他們離開這兒！”
早在鄧布利多發布命令之前，小天狼星就已經扯着哈利和德拉科的手臂打算沖進去。然而火花亮起的瞬間，一道蛇形的亮光撲過來，在他們周圍甩了一圈後消失了。
穿着黑色長袍，臉龐藏在了鬥篷裏的伏地魔與鄧布利多面對面站着，被鄧布利多護在身後的小天狼星、哈利和德拉科這才發現，他們被困在火焰圈裏。
食死徒們不斷地靠近，麥格教授他們則被困在了食死徒和伏地魔之間。
“啊！”在伏地魔邁動腳步靠近火焰形成的魔法圈之時，哈利痛苦地捂着耳朵叫出了聲。
德拉科心急如焚，攬着渾身因為疼痛而顫抖的哈利，一面防備地打量着四周。在這樣的時刻，身為斯萊哲林的他深知逞強毫無用處——以他目前的實力，大概喊出第三個咒語的時候就會迎來伏地魔的“阿瓦達索命”。為了哈利，他必須把難題留給鄧布利多。
“我們的救世主，身材似乎變了樣……”伏地魔嘶嘶的聲腔裏夾雜着幹澀的笑，“真是熱情的孩子啊，至今我仍然無法想象一個波特和一個馬爾福結合——這個馬爾福還是我曾經很看好的下一任得力助手。”
鄧布利多的魔杖一動不動地指着前方，正對伏地魔的胸口。
“是我們當中有人投靠了你，還是你的哪位得力幹将巧妙地在我眼皮子底下使用了複方湯劑？方便透露一下嗎，湯姆？”
“我可真不喜歡這個被泥巴種用爛了的名字，阿不思。你稱我一聲伏地魔或者黑魔王我都會很高興的——至于你想要的答案，或者後者更讓你感到惱怒？”
銀白胡須在暗湧的風流中飄飛，睿智豁達的老人瞥了逼近麥格教授的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等一幹食死徒，彎月形狀的眼鏡下眯起了雙眼。他輕笑一聲，睿智冷傲的眼神讓貝拉特裏克斯暫時收斂了狂妄的氣焰。
“反正很快都會死的，不如先考慮一下如何向我求情，或者我會讓救世主少受點兒罪？”隐藏在鬥篷裏的臉并沒有讓人看到那種陰冷的笑容，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伏地魔狂妄狠辣的語氣震驚。這一次，他破釜沉舟般闖入馬爾福莊園，想必是抱着最後一戰的打算。輸或贏，生或死，就在眼下。
哈利悄悄抽出了魔杖，并堅定地站在了小天狼星和德拉科身邊。
“用不着這麽慷慨，格蘭芬多不稀罕！”哈利向伏地魔揚起了魔杖，盡管惹得食死徒們哄堂大笑，少年稚嫩的臉龐上卻毫無懼色，“你早晚要為自己的自私狠毒付出代價！”
“說得好。”德拉科露出了馬爾福家族特有的假笑，這讓馬爾福夫婦既擔憂又自豪無比。他側頭在哈利臉頰上親了一口，抽出了那根十英寸長、獨角獸毛杖芯的山楂木魔杖，輕輕一揮，念出了“寒冰凝結”，瞬間他們周遭的火焰威勢遜了許多，原本逼人的溫度也降了不少。
兩個少年的勇氣和膽識顯然讓伏地魔很生氣，他嘶嘶冷笑了一陣，魔杖杖尖從鄧布利多的胸口指向了哈利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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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吃驚。德拉科，你比以往更勇敢了，這讓我很不舒服——至于你，哈利波特，一如既往地令人敬佩，特別是今天……大肚子的救世主向他的死敵挑戰？也許孩子的另一個父親會更想看到救世主的英姿？”緩緩邁動腳步，黑色的長袍後擺拖在地上，夜幕中的沙沙聲令人驚惶。
對哈利來說最傷人的依舊是言語。聽到伏地魔提起孩子的另一個父親，那一瞬間他臉色慘白如雪，鎮定的氣息被打亂，整個人都開始恍惚起來。
德拉科明白哈利被伏地魔的話擾亂了心思，情緒不安，随時都有可能因為失神而陷入危險之中，便惡狠狠地瞪了伏地魔一眼，揮動魔杖對哈利施了一個情緒安撫咒語。
“湯姆，別這麽幼稚地去激怒兩個尚未成年的孩子——簡單來說，想要帶走哈利，除非踏着我的屍體。”鄧布利多微笑着，随手揮動魔杖，解除了火焰圈的困阻。
幾乎在同一時間，馬爾福城堡大廳的門轟然合攏，骷髅頭的光芒在白色橡木大門上閃耀，而伏地魔身後的斯內普低吼着半跪在了地上，一只手抓着被标記的痕跡那裏。
“西弗勒斯！”萊姆斯緊張地彎下腰扶起了因疼痛而冷汗直流的斯內普，戒備地将魔杖對準了獰笑的貝拉特裏克斯。
伏地魔微微擡起了頭，兜帽下是幾可見骨的下巴，猙獰可怕。
“我，會踏着所有叛徒，和那些試圖阻攔我的人的屍體，直到……巫師界歸我統管！”
尖嘯的風聲從遠方席卷而來，吹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黑霧湧動中，綠色的光芒閃耀不絕。伏地魔和當代最偉大的巫師，阿不思鄧布利多交手了。
沒有別的咒語，只有阿瓦達索命。
随着伏地魔揮動魔杖，數十個食死徒們一擁而上，鋪天蓋地的惡咒從各個方向席卷而來。障礙咒、鐵甲咒、粉身碎骨咒、四分五裂、火焰熊熊、飛沙走石、速速禁锢、萬彈齊發……
“除你武器！”“昏昏倒地！”
哈利和德拉科在小天狼星刀砍咒石化咒禁锢咒的掩護下相互配合，一連撂倒了三個食死徒。
不遠處的麥格教授護着赫敏和潘西，緊繃着臉，口中卻一刻不停地念着殺傷力極強的咒語。貝拉肆意地笑着，高舉着魔杖，淩厲的刀砍咒好幾次差點兒傷到赫敏和潘西。當貝拉的火焰熊熊燒破了麥格教授的長袍衣袖，這位素來以嚴厲著稱的霍格沃茲副校長終于爆發了，一連串的四分五裂丢了出去——“你怎麽敢，弄壞我為這場婚禮特意做的長袍！你竟然敢，傷害我的學生！”
而緊随着他們的萊姆斯和斯內普，将臉色發青嘴唇發白猶自拼命上前的羅恩和看似冷靜實則瘋狂的布雷斯掩護在身後，一個不停地召喚馬爾福花園裏的藤蔓纏住食死徒的手腳，另一個撐着疼痛的身體，毫不猶豫地丢出一個又一個“神鋒無影”。原本相處如水火的兩人，竟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了彼此。
鮮血四濺，慘叫聲不絕于耳。
至于馬爾福夫婦，依賴着對自己家的了解，加上對食死徒們試圖抓捕他們向黑魔王邀功的迫切心理，将十多個食死徒引出了戰圈，直至一大片空曠的草地。那是一個斜坡，翻過去，只見一個巨大的湖泊。
“抓住他們！這兩個叛徒！”
“殺死他們吧！”
食死徒們不無興奮地嚷嚷，踏着被納西莎的咒語擊倒的同伴的身體追趕過來。
“吼——”水浪聲震耳欲聾，大地都在顫動，龐大的黑色身影将食死徒們籠罩其中。
“乖，好好享用。”馬爾福現任家主嘴角擠出一抹遺傳下來的假笑，握着妻子的手，站在斜坡坡頂，望着巨龍踐踏并吞噬食死徒的壯觀畫面。那條龍的胃口太大了，湖中的魚蝦早就滅絕，它餓了太久。馬爾福一向只關心自己的食物是否可口，他們才不管一條龍的口味。
伏地魔的黑色長袍在夜色中裹緊了越發瘦小的身軀，而他對面的鄧布利多，巋然不動。綠光從兩個人的身側擦過，劃在花園的石板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黑色痕跡。
“障礙重重！”當斯內普打偏了伏地魔偷襲德拉科的阿瓦達索命，氣急敗壞的伏地魔當即嘶吼起來：“我要讓你們知道，只有我，伏地魔才是命定的主宰者！”
強大的鑽心剜骨連着四分五裂襲向了斯內普，而一道高達數丈的火焰攔住了鄧布利多的視線。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梅林！”
驚呼聲中，亮光消逝，出現在衆人視野裏的是渾身鮮血的斯內普。
但是斯內普安然無恙，他身邊的萊姆斯卻不見了蹤影。
“不！”小天狼星狂吼着沖了過來，一把扯住了斯內普的胳臂，“萊姆斯在哪兒？！他在哪兒！”
“……”斯內普似乎非常震驚，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前一刻那個棕色頭發的男人擋在他身前，最後倒下來的時候他伸手扶了一把，然而眨眼間棕色頭發的男人，萊姆斯盧平憑空消失了。
混亂的戰場停頓了剎那，赫敏和潘西親眼看到了萊姆斯的消失，震驚無比，而哈利意識到他一向信賴的那位長輩竟然不見了，痛苦地要撲過去，被德拉科抱住了。
“萊姆斯！”就連鄧布利多也吃驚無比，同時也悲痛憤慨。
對于此，伏地魔抛來了一聲冷笑。
“卑劣的血統……”
“湯姆！”向來和藹，即使面對敵人也很少有嚴肅表情的霍格沃茲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這一次卻冷冷地注視着那個看不到面容的黑袍人。
“你永遠不會如願的！”鄧布利多高聲宣布。
“給死去的人償命吧！”哈利沖他怒吼。
伏地魔嘶嘶狂笑起來：“很好……我拭目以待！”
瞬間，魔杖再次被舉起，一半對準了伏地魔，另一半則對準了食死徒們。
羅恩的魔杖杖尖，火花撲哧撲哧地閃爍。
在伏地魔張開雙臂，魔杖操控石板飛起砸向鄧布利多等人，塵土飛揚中羅恩大吼了一聲“統統石化”并成功擊倒了那個嚣張的狼人。新一輪的打鬥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