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章節

疑東方,還是回答了東方的疑問,“小友身上有一股悠遠的檀香。”

東方恍然大悟,他帶着福袋樹上結出的福袋日久,身上早已浸染上了這種香味,天長日久,他早已習慣了,卻是沒想到就是這股檀香味暴漏了自己。

“不知小友來華山有何貴幹?老夫看小友一來華山便直奔思過崖而來,想來是為我華山這個不成器的弟子而來?”風清揚笑着看向東方,眼中是赤1裸1裸的懷疑。東方也不怵他,雖然現在的東方無法動用內力,一動用內力便會氣血倒流,全身被寒氣凍結,十成的功力連半成都發揮不了,實在是沒辦法,他也不會孤身一人來到華山,尋找令狐沖。但即使如此,風清揚先殺他,也絕非易事。說句不客氣的話,現在這個笑傲江湖的世界,能夠殺死他的人還未出生呢!

“風老先生猜的不錯,我正是為他而來。想來風老先生應當不會阻止才是。”東方嘴角含笑,說完便要向崖頂方向而去。卻不想風清揚閃身站在東方面前,“我是不會阻止小友,但是老夫在這崖下隐居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對胃口的人,小友怎麽也得陪老夫說說話。如何?”

東方眼神一冷,穿來六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只是以自己現在的狀态,還真不是風清揚的對手,看來還得和他周旋一番才行。想到這裏,東方冷笑道,“我曾聽聞風老先生年輕時也是風流倜傥,當年連續娶了三位夫人,如今你要強留我下來,可是又——”

“令狐兄弟,令狐兄弟,我來看你來了!”東方還未說完,就被崖上的一個大嗓門打斷了,東方也不生氣,聽聲音便知是那個“千裏獨行”田伯光來了。對這個田伯光,他倒是印象頗深。

崖上令狐沖擡起頭來,并沒有劉師弟想象中的或怒火沖天或失望沮喪一般的情緒。他的面上很平靜,自被罰上思過崖以來,不,是自從福州城外的一抱以來,他的心從未如此平靜過,總是在白姑娘與小師妹之間徘徊。他的理智,師父對他這二十年來的教誨告訴他,應當放棄白姑娘,但是一做出這個決定,他心痛如絞,只覺得生無可戀;但是放棄小師妹,他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更是無法面對師父師娘及小師妹,他令狐沖,既然已經承諾了小師妹後半生,就是死,也不會食言。所以,現在,聽到劉師弟說,小師妹與林師弟已然定情,而林師弟的性情和師父差不多,以後他們定然會向師傅師娘一般,舉案齊眉,相知相守。所以,此時的令狐沖反而松了一口氣——這樣,不用他做選擇了,小師妹已經替他做了選擇。

所以,現在一身輕松地令狐沖擡起頭來,看向來人,這厮像老農一般,肩上一根扁擔,扁擔兩頭綁着一個大酒壇子,脖子上則是挂着一個大大的包裹,包裹鼓鼓囊囊的垂在胸前,看上去可笑極了,只是他自己恍若未覺,空閑的一只手揮舞着招呼令狐沖,“令狐兄弟,我老田看你來了!”此人,正是田伯光。

“田兄,你不在溫柔鄉裏呆着,怎麽想到來我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得不說,令狐沖也是好奇的,他雖和田伯光是不打不相識,但到底是用計贏了他,勝得毫不光彩,甚至到最後還讓他拜入一個小尼姑門下,他不記恨自己就已經是心胸寬廣了,怎麽會特意來探望自己。

聽到令狐沖的調侃,田伯光也有些尴尬,但是先前在衡山的時候,聽老叔說自己似乎無意間得罪了教主,這不,老叔給他出了一個招,讓他和令狐沖打好關系,以後說不定教主就放過自己了。雖說他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教主能不能放過自己與令狐沖有什麽關系,但是他向來對老叔的話深信不疑,再加上他對令狐沖的印象不錯,沒有那股子號稱名門正派之人的眼睛張天上的德行,所以,他也就痛痛快快來了。只是這話不能說給令狐沖聽,忒掉面子了。所以,他說,“聽我老叔說你被你師父關押在這裏,想來這鬼地方沒酒又沒肉,我前兩天又實在是沒事幹,就想起你來了。所以,這不,我給你帶來了!”說着,還拍拍兩個大酒缸和胸前的包裹,“烤雞,烤兔外加二十年的女兒紅,怎麽樣,夠兄弟吧!”

看到酒,令狐沖早就兩眼放光了,此時管他田伯光是來做什麽的,先喝兩口酒再說,在這思過崖的大半年,可憋死他了。雖說六猴兒有時也會捎來一壺酒,但是門規所在,他也不能天天送。有了這兩大缸,就是再關他半年,他也不怕了!

令狐沖迫不及待的從田伯光身上扒拉出碗筷,就拍開酒缸上的封泥,舀出一碗來。田伯光也不在意,反倒是很喜歡令狐沖這種不做作的姿态,自顧自解開胸前的包裹,撕下一只雞腿啃了起來。艾瑪,扛了這麽多東西上來,累死老子了!

崖下,東方與風清揚仍在對峙。

東方有些氣急,書上不是說風清揚是對華山派失望之極,才自動隐居的嗎!他不是應該對華山派不管不問的嗎?他怎麽對老子的敵意這麽大?“我是殺了你全家還是刨了你祖墳,你怎麽盡盯着我?崖上不是有一個臭名昭著的田伯光嗎?你怎麽不盯着他,難不成我比他的名聲還臭!”東方的心理幾乎要咆哮了!

作者有話要說:要肉嗎?要肉嗎??要肉嗎???

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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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上令狐沖與田伯光自在的喝酒吃肉,而在崖上的一處大樹邊,東方與風清揚正在對峙。

東方轉轉眼珠,如果此時偷襲風清揚的話,說不定就将他永遠留在這裏了。東方笑了,笑的魅惑,此時他雖然不能動用內力,但是稍稍用一下,拼着內傷,如果殺了風清揚的話,還是值得的。一擡手,毫無預兆的,一根繡花針快如閃電的正正向風清揚的眉心襲去。

“好惡毒的心思,”風清揚一驚,反應迅速的側身,更是在地上狼狽的滾了兩圈,“果然不愧是魔教妖人!”風清揚還未立定身形,就在地上撿起一根細長的樹枝,一招破箭式直奔東方而去。東方也不含糊,彎身扭腰,手持一根銀針,亦飛身而起迎了上去。木針交擊,卻發出雙劍撞擊之聲,只聽得“叮叮當當”幾聲,兩人乍然分開。

“小友內力高深,老夫佩服!”風清揚左手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掩飾住在袖中不斷顫抖的右手:眼前之人,內力之強,內力之精純,真是超乎人想象。沒想到老夫隐居這崖下三十年,世間居然會出現如此絕豔之人。風清揚暗自思量,倒是不知此人是何人。

東方默默咽下已經湧上喉頭的一口血,沒想到只動用了一成內力,就氣血翻湧的不成樣子,渾身冰冷,全身內腑幾乎冰凍凝結,東方苦笑:沒想到,只動用了區區不到一成內力,就将自己弄到了如此境地,這以後該怎麽辦才好。還是快點找到令狐沖,盡快把他吞吃的那粒丹藥找回來才好。東方此時還未想到,這“天陽丹”居然已經在令狐沖的腹部起了作用,東方是怎麽找也找不回來了!

“風老先生,您還是要阻止我上崖!”東方沉下了臉,拿回丹藥之事刻不容緩,誰要是敢阻攔他,誰就是他的敵人,這個風清揚若真是如此不識擡舉,就別怪他東方不敗手下無情了!

“不知小友來華山有何要事?”風清揚也不想打的莫名其妙,更何況,他已經近三十年未同人交過手了,雖三十年來不斷地打坐練氣,演練武功,自覺天下再無敵手,誰知今天來了一個小輩,就把他的驕傲給打擊的體無完膚,甚至有了“死在沙灘上”的前浪之感。“小友既然知道老夫名姓,就該知道老夫來歷。雖老夫自隐與此,但是,小友若想對華山不利,老夫就是拼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東方冷哼,雖然他也不想就此打下去,但是嘴上仍是強硬道,“風老先生真是高義!”說的也不知是不是反話,但仍是解釋了來華山的原因,“風前輩放心,在下來華山,不是為了那僞君子,也不是華山的其他東西,只是因為一個人。”東方看了看崖頂,示意風清揚他只是為了令狐沖而來。

東方本想,如此一說,風清揚自會借坡下驢,不會再與他糾纏。誰知本來風清揚已經不想再追究了,但是一聽東方要找的是令狐沖,立刻翻了臉。手中樹枝一挑,一股淩厲的劍風直沖東方,緊随劍風之後的,是仿佛已經化為絕世寶劍的樹枝,誓要将他留在此地。在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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