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七
我對女性有本能上的反感,有一部分原因是那兩個拜金女。我不是不可憐那胖子,只可惜我不是爛好人,不會多管閑事。
所以爛好人趙若绶先生便成了那胖子第一個真正的朋友。估計是同病相憐,亦或者說是臭味相投,他(她)們有了異常堅固的友誼。我還因此吃過那胖子的醋。
正這樣想着,卻突然被那胖子的大嗓門驚回了現實:“這麽多年沒見,大家還真是變了不少。尤其是若绶,不但長高了,還變白變瘦了。啧啧,你可知道啊,現在的女生就喜歡這種類型的。”說着她就對若绶東摸摸西摸摸。我适時插了一句:“他以前沒有這麽瘦,都是這兩年病成這樣的。”“什麽病?”然後我就順勢作了一番解釋,最後還不忘對她唠叨:“所以啊,若绶做你的助手,你呢,給他少派點兒活幹,千萬別累到他。”她爽快的答應了。
于是我深刻的了解到漫畫家生活的不規律。最初的那幾天,若绶閑散的很,只是偶爾跑去她家坐兩個小時回來。後來截稿日期快到了,她才開始急,使用大召喚術将所有的助手叫去趕稿。我事先已經跟她說過了讓若绶少幹點兒,所以她這次十萬火急的召喚若绶我也沒當回事,只道是讓其他助手心裏平衡一下。
結果,那天晚上,若绶第一次超過半夜十點沒回家。要知道,若绶一向是個早睡晚起的好孩子,唯一一次熬夜還是為了看花園寶寶。我急了,打電話給那胖子,但是無人接聽,估計是正忙得天昏地暗,我如果現在過去,倒會顯得尴尬,于是就耐着性子等。
等到十二點,胖子的電話終于可以打通了。
“肖恭吶,若绶在我家睡了,今兒就不回去了罷,就這樣,拜拜Nya”
What?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接下來的我不敢想了,我怕我會殺人。
于是,以光速沖到胖子家,猛踹她家的門。然後她突然之間開門了,我險些把腳往她身上招呼,還好身手敏捷收住了。
“有門鈴你不知道按吶?!這樣踹門疼的只是你的腳,門又不會疼。”“若绶呢”“沙發上睡着。”“身為一個女人你怎麽一點兒都不懂得照顧人”“我要是讓他睡我床上,明天我估計得睡到太平間的床上。”“我有這麽殘暴嗎?”
我一走進客廳就看到若绶抱着個靠枕縮在沙發上,小腹上蓋了一條毛巾被。
“借一條大一點兒的毯子。”
我用那毯子把若绶包起來,然後再放到我背上,起身時我對胖子說:“這毯子我不還了啊。”
“你這人真奇怪。”“怎麽說”“不是一般都該把情敵的東西燒了嗎?”“你又不是。。。。。。诶等一下。”“終于發覺了?為什麽我聽到你倆同居時沒有多問?為什麽我看到你倆同進同出時沒做表态?為什麽我們三人見面時我總當你不存在?雖然我現在畫少女漫,但我曾經用另一個筆名與鹽城雲同合作過。就是說,我也畫耽美。”“所以呢?”“我想借這次機會和你說清楚,我不歧視同性戀,但我也不支持同性戀。我希望若绶能有一個圓滿的人生。異性之間的愛情還可以通過演變為親情來延續,但是同性之間呢?純粹的愛情能延續多久呢?”
“你這就屬于瞎操心了,我們都是中年男子了,人生已過了大半,剩下的一半自不會是難事。”
“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是我小看這胖子了,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人。
然而,生活改變一個人的方式是殘忍的。
我背着若绶走在街上。深夜,沒有車,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家。我想起好多年前的那個冬天,我也是這樣把他背回家的。
即使是夏天,夜風也還是有些凜冽,還好我把若绶裹得夠嚴實,到家的時候,臉還是溫熱的。
我掀開他的額發,在他的額頭上吧唧親了一口。
然後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老鐘來蹭飯,我一臉不爽的跟他吃了早飯。若绶今天還要去趕稿,但我沒叫他起床,所以他起遲了。為了趕時間,他把面包拍扁四五口解決了。老鐘在一旁看他把一個又軟又蓬松的面包拍成了一張餅,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你确定他的智商真的沒問題嗎?”“他在學生時代也是這樣吃早餐的,有什麽不對嗎?你不覺得很萌嗎?”
“你個變态。”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