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
十九
很快的,就到了冬天。
為什麽寒假不能放得跟暑假一樣長。冬天這麽冷,人又容易犯困,起床如此艱難,真心不想去上課啊。
唠叨歸唠叨,到最後還是要接受現實,人活着總是要勞動的。
學校在初冬搞了個什麽晚會,每個班都要出一個節目。然後大部分班級都十分默契地選擇了話劇。陳丞他們班演的是很傳統的公主與王子的故事。林複棋被女生們抓去做了王子,陳丞積極自薦卻只撈了個“公主父王”、也就是岳父這個可有可無的角兒。
一入冬,夏寒便住進了醫院,而且目測要住一個冬天。至于費用什麽的,老鐘有錢,不像我們這些窮苦人家,連病也不敢生。
我帶若绶去醫院探望了他們幾次。夏寒生病之後,就變成了十分标準的病美人,皮膚是不健康的白,然後嬌喘微微又弱柳扶風。
那胖子把年底的賀圖啊還有什麽今年最後一次更新啊、搞搞完也就沒事做了,若绶也就可以賦閑在家了。
若绶還是老樣子,一到冬天就手腳冰冷,于是家裏的熱水袋就又開始工作。他待在家中無所事事,要麽随便畫些靜物素描,要麽看花園寶寶。有時候看的入神了,連手裏的熱水袋冷了都不知道。每次都要我一邊罵一邊替他換熱水。更過分的是,他經常光着腳在地板上踩來踩去,拖鞋不趿,襪子也不穿。每次被我發現,都要被我狠狠說一頓,一邊說一邊給他捂腳,捂暖之後再給他穿襪子、穿拖鞋。我對他重複了好多遍不要光着腳在家裏走,然而他總是忘記。無奈,我只好在他經常出沒的地方的牆邊放上一雙拖鞋。如此一來他的記性才算是有所好轉。
再來,他還是那麽的難叫醒。到了冬天,難度系數更是上升到了殿堂級別。
現在是淩晨六點,我看着縮在被窩裏的若绶,決定不再采取平時軟磨硬泡的方式,直接把他從床上拎起來:“別睡了,豬。”他不滿地哼了幾聲,用手環上我的腰,把頭埋在我懷裏蹭了幾下。“怎麽還學會撒嬌了?好了好了快起來刷牙洗臉,注意別又把水吞進去了。”拖着他到衛生間裏洗漱,他還是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态。穿戴完畢之後,又幾乎是半抱着他下了樓、打了的。
出租車把我們運到城郊一座山的山腳下。爬了幾步山、吹了一會兒寒風後,若绶終于完全醒了,後知後覺地問道:“我們、要做、什麽?”“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哇哦”他眼前一亮。“這裏可以看到城市全景”我從後面環抱住他,“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兩年,這個城市變了很多……我很想讓你知道,你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世界變了多少,而我又經歷了多少……”
正說到煽情處,自灰蒙蒙的天上落下了豆大的雨珠和亞熱帶百年難得一遇的——雪。
“卧槽竟然雨夾雪,就不該信了天氣預報的鬼話。”
“就、知道、你、不靠譜,還好、我、機智,每件、大衣的、口袋、裏、都塞了、一把、鉛筆傘。”
我靈活地鑽到他傘下,痞笑着說:“我也不傻,帶了禦寒的圍巾,但是只有一條要怎麽辦呢?”
“給、我了,你別、圍。”
“好啊,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一家之主放在眼裏,看來我今日必須要重振夫綱了。”
“呵呵呵,別、撓,癢,呵呵,我我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