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特別好親
029
謝近羽覺得自己瘋了。
為什麽要親他?不知道,就是腦中突然有這個念頭,想做就做了。
觸碰的那一下還不到一秒,速度很快,謝近羽除了感受到微乎其微的觸感外,剩下的只有慌亂。
謝近羽聽到心髒的劇烈跳動聲,後背緊張的泌出汗水,特別怕季則突然問了一句“為什麽親他”,幸好沒有,季則看上去比他還緊張。
季則這個表現讓人有點想笑,看上去比平時更呆,傻呵呵的,謝近羽重新靠在沙發上,曲了一下腿,“傻了?”
季則動了下嘴唇,猛地低下頭,只落出紅透的耳朵,“……嗯。”
噗,竟然真的承認了。
季則這人好像有魔力,明明該緊張的是謝近羽,怎麽一下子反過來了?
謝近羽輕笑一聲,薅了一把季則的頭發,故意弄亂亂的,警告道:“獎勵你懂麽?外人不可傳,要是被別人知道你就廢了。”
季則老老實實點頭,悶聲問:“這種獎勵別人也有麽?”
謝近羽震驚,“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還別人也有,瘋了吧,這他媽是他初吻。
被這麽一問,謝近羽忽然從恍惚中醒來,終于有了實感。
是啊,初吻。
他媽的初吻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當成獎勵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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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近羽腦袋有點疼。
晚上睡覺的時候,謝近羽翻來覆去睡不着,他不知道這到底算是個什麽情況……
說是室友,哪門子室友還會親嘴的?說是那什麽,那什麽的關系,又明顯不對。
就因為謝近羽的一個沖動,把原有的穩定關系給打破了,變成現在半尬不尬的狀态。
真煩。
謝近羽閉眼嘗試入睡,過了半小時,謝近羽任命嘆了口氣,從被子裏伸出手,摸出手機。
在搜索框猶豫了好一會兒,慢吞吞打:和室友的關系……
不對,這樣不太準确,萬能的網絡也無法幫他解答。
“和室友親了……”
剛打到這裏,謝近羽被下面一系列的相關詞給吓到了。
想親室友正常麽。
為什麽室友老是親我。
和室友親了怎麽相處。
室友親我怎麽辦。
親室友是什麽意思。
原來這種情況這麽常見的麽。
謝近羽想了想,選擇一個看似最靠譜的。
“和室友親了怎麽相處。”
下面的答案很長一段,謝近羽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完。
保持冷靜,和室友保持良好的距離,最好做到雙方有清晰界限,如果想要效果好的話,可以适當遠離。
每看一句,謝近羽眉頭都會皺一下。如果早知道事情會變得這麽麻煩,剛剛就不做強吻的事兒了。保持良好距離,清晰界限,甚至遠離?為什麽非要做到這個地步。
謝近羽煩躁的抓了把頭發,準備出去透透氣,喝口水。
時間已經淩晨三點了,謝近羽至少在床上醞釀了兩個多小時。
他嘆了口氣,趿着拖鞋朝廚房去。
看見廚房燈亮的時候還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季則的背影,怔了一下。
季則聽到聲音就轉身了,謝近羽只好走過去,問:“沒睡?”
“嗯。”季則重新往杯子裏倒滿水,遞給了他。
謝近羽接過杯子,腦中忽然想起剛剛查的那段話。
保持良好距離。
“……”
用同個杯子算是保持良好距離麽?
謝近羽和季則都有自己的杯子,只不過時間一長就随便用了,除非有客人在,季則會拿出新的杯子招待客人。
季則還在盯着自己,謝近羽胡想一通,總覺得這時候如果要拿新的杯子,只會讓兩人的相處更加尴尬。
謝近羽舉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的晚上新燒的,現在還帶着溫,很舒服。
喝水的時候,謝近羽聽季則問:“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早上睡多了。”謝近羽稍微撒了個謊。
“總熬夜不好。”
“你還好意思說我。”謝近羽說:“我之前起夜出來,十次有八次聽見你那屋的鍵盤聲。”
季則頓了一下,“能聽見?”
謝近羽故意誇大,“你說呢,聽得清清楚楚。”
其實只是微弱的聲音,不仔細聽都聽不到。謝近羽決定還是自私一把,讓季則偶爾當一把正常人吧。
季則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夜晚太安靜,淩晨三點的深夜仿佛進入了一片巨大的漩渦,工作的出行的全部消失,外頭的行車也沒有幾輛。
按理說他們水喝完就應該各回各屋了,但謝近羽沒動,季則也沒動。
不過眼神一對視,彼此都明白彼此心裏所想的。
保持良好距離,清晰界限,适當遠離。
保持良好距離,清晰界限,适當遠離。
謝近羽在心裏默默重複了兩遍,對上季則的眼睛,一個想法猛地冒了出來——
上次時間太短了,還沒嘗出來什麽感覺呢。
媽的,他是不是有病?
安靜幾秒,季則向前走了一步,謝近羽吓了一跳,立馬退後一大步。
“幹嘛?”謝近羽謹慎道。
季則頓了頓,“我想看看你傷口怎麽樣了。”
哦對,傷口,是傷口。
謝近羽內心暗罵幾句,表面晃了晃受傷的那只手,“沒什麽感覺了,本來口子也不大。”
這種扣破手的狀态謝近羽早已見怪不怪,在今天久違的扣破之後,謝近羽還莫名有種安全感……好像這種狀态是對的,只有這種微弱的疼痛感出現,他才是真正的他自己。
大概每個人都有點戀痛的小毛病吧。
“你很容易受傷。”
季則垂着眼,看向謝近羽無名指那個創可貼,語調平淡的陳述一件事實。
他的聲音一直很沉,是很磁性很好聽的男低音。平時倒沒什麽感覺,在這種時候,謝近羽聽他的聲音,耳朵一瞬間癢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季則的聲音這麽好聽?
好像也發現了,就是反應沒現在大。
謝近羽心猿意馬,目光瞥向旁邊。
季則這時候就像個莽撞的愣頭青,謝近羽還顧及剛才的事不敢過多親密,季則倒是好,不僅往前走了一大步,還擡手碰了碰謝近羽的側臉。
摸的是上次劃傷的地方,那裏早就好了,平時一點感覺沒有,謝近羽卻在被碰到的一瞬間抖了一下。
抖什麽抖啊你。
謝近羽擰着眉轉過頭,兩人距離實在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季則的鼻息。
燙死了。
這怎麽保持距離?
這怎麽可能保持的了距離。
謝近羽動了一下,目光忍不住從季則的眼睛慢慢下移,鼻子……媽的真挺,嘴唇……這形狀真漂亮,下巴……怎麽一個破下巴還能這麽好看?
季則的手還在謝近羽的臉上,然後順着向下,摸在謝近羽的側頸上。
兩個人的皮膚都燙的厲害,空氣中一種微妙的感覺在發酵。
直到季則開口,叫:“謝老師。”
“幹什麽?”謝近羽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
“如果我以後都不熬夜……”季則抿了下唇,呼吸倏地變得有些重,“能提前透支獎勵麽?”
謝近羽抖了一下睫毛。
能麽。
理性的答案是當然不能,如果稀裏糊塗親一次算意外,兩次算什麽?
謝近羽有預感,如果這次答應,他們的關系就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網絡的答疑也說的很清楚,不能有不清不楚的界限,最好的情況是遠離一段時間,雙方都保持冷靜。
是的,保持冷靜。
謝近羽想。
說起來真容易,做起來也是真的難。
季則的手就放在他的脖頸上,兩人之間的空隙幾乎沒有,只要季則微微低頭或謝近羽悄悄擡頭,兩人就能親上。
夜半三更的,這樣的姿勢這樣的話語,哪怕什麽都不做,都不像正經人能幹出來的。
謝近羽瞪了一眼季則,嘟囔一句:“季則,你怎麽這麽煩。”
季則:“……”
季則放在脖頸的手略微用了些力,垂着眸子,情緒掩蓋不住的失落。
天知道季則說出這句話是用了多大的勇氣,他和人相處常常是遷就的一方,很少會主動尋求別人的幫助,也從不詢問可能性很低的請求。
可他還是做了。
身體緊張到僵硬無比,一晚上的亢奮讓他發問,雖然被謝近羽拒絕了,但很正常。
哪有人随随便便就能答應別人的親吻?
這太随意了。
然後随意的謝近羽就說話了。
“就這一次。”
季則猛地擡起頭,滿臉不可思議。
“最後一次。”謝近羽雙重強調,然後擡頭、閉眼,盡量讓自己的行動自然。
所以這到底算什麽情況?
不知道,随便吧,無所謂了,愛算什麽算什麽吧。
他在理智的情況下被欲望支配,心甘情願。
上次的親吻是謝近羽主動,太過于突然,這次在雙方有準備的情況下,由季則主動。
季則盯着謝近羽閉得特別緊的雙眼,再下移,盯上他的嘴唇。因為剛喝完水的緣故,謝近羽的唇泛着水光,特別誘人,特別……好親。
季則緊張的滾了下喉結,慢慢俯下身,大手擒住謝近羽的脖子不讓他動,偏頭,将自己的唇貼了上去。
好軟。
和上次的感覺不一樣,這次壓的很重,彼此緊緊連在了一塊兒。
貼了一會兒,大概想到這次是最後一次,漸漸就不可控了。
季則忍耐不住地咬住他的下唇,舌頭舔舐,有點野蠻的扯了一下。
“嗯……”
謝近羽吃痛地睜開眼,想躲,被季則一雙大手狠狠固住,半點都動彈不得。
季則又親又咬,水漬聲充斥在閉塞的廚房,夜深人靜,在沒人知曉的情況下,兩個朋友關系的人拼命接吻。
空氣潮濕,身體滾燙……謝近羽忍不住哼哼好幾聲,另只手伸過去掐季則的胳膊。
他一邊覺得好舒服,一邊又忍不住的罵他。
媽的,屬狗的麽,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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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粥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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