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戲中

塞納斯矜持的點點頭。

“影壇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殷小樓不客氣的嘟嚷了一句,剛好是塞納斯可以聽見的聲音。

塞納斯擡頭驕傲的看看站在一起,養眼又晃眼的兩個人。“不要看不起我的戲。這部戲前期準備了一年多,但一直沒有找到扮演段洇的人。這十天只是改了劇本,別的早就籌備好了好嗎?當然,為了塑造好本劇的靈魂角色,我們可以慢慢等你入戲。但是要早些開機。順便說一句,如果不是我強烈要求,你以為你一個新人可以壓過安小天王?”

殷小樓和林傾绾對視一眼。還安小天王?呸!

“劇本。”默契的伸手要劇本。

“我還沒簽合約。”殷小樓有些擔憂的說,看着被林傾绾搶走的,不知道為什麽變得很厚的劇本。

踩上高跟鞋183左右長相精致美豔到不行的林傾绾穿着一身豔光四射的長裙,185厘米高纖細漂亮得不像個男孩子的殷小樓則穿了一身随意的淺銀灰鬥篷加黑色長褲,兩個人站在一起,竟然很奇妙的産生了一種和諧的氣場。般配到不行。塞納斯覺得林傾绾和殷小樓如果一起出演某個場景,那真是絕配啊……

作為編劇,他略感驚喜。這個着名的女演員他也略有耳聞,不錯的合作對象。

經過一整天的讨論和互相了解後,第二天的開機儀式還算順利。唯一讓殷小樓不爽的就是塞納斯提議的留念——毫不客氣的一把抓過殷小樓按到自己懷裏一頓狼吻,不但弄亂了他為角色特意弄的酒紅色短發造型,還把他的嘴唇咬腫了……當然,事後他收到了殷小樓習自林傾绾的獨門撩陰腿的熱情招待。

不過有些令他哭笑不得的是,一旁的攝影師很巧妙的抓拍了這一幕,甚至将這一吻拍的相當唯美。導演和攝影等工作人員一致表示可以用它做海報。殷小樓于是嚴重懷疑這是塞納斯和他們串通好的……

正式開拍後的第一天,殷小樓坐在劇組準備的太師椅上,認真分解他的臺詞。拜改版後的劇本所賜,他現在可以算是本劇的第一男主角。臺詞很多,戲份更是加了不少。不過好在暫時沒有他的戲,他還有幾天可以用來适應吸收。正常來講,一個劇組至少會給核心演員大半個月的時間來慢慢體會進入一個角色,一部大制作電影更是無限拉長前期準備。但是,看看塞納斯那張寫滿了不着調的臉,殷小樓決定保持沉默。

塞納斯的演技并不那麽糟糕,殷小樓私以為是因為他臉皮夠厚。導演分割鏡頭的功力倒很值得贊嘆。攝影,場務,道具,一切在塞納斯強大的財力供應下甚至可以說精湛。

殷小樓覺得自己回到了過去拍戲的日子。

認真的欣賞別人的表演,認真的思索自己的角色,認真的投入所有感情。奇妙的開解了某些煩惱。

自作主張跑來的林傾绾沒有戲份,滿紐約溜達了一天後在開機第二天遭了報應。

她的經紀人,一個心髒被鍛煉的極為強大的壯士千裏奔襲至此,将她逮了個正着——林傾绾和殷小樓住在一起的這天早晨,一個不平凡的早晨。正在糾結于把自己穿成花蝴蝶還是蒲公英的林傾绾主動去開門,看見了她可愛又偉大的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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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傾绾的尖叫令殷小樓在夢裏打了個寒顫。揉着惺忪的眼睛起床,裹着被單愣神的殷小樓就看見林傾绾陪着笑不斷安撫壯士先生——陳捷。

擁有很迅捷的名字的陳捷先生,不但擁有第一時間堵到他可恨的旗下藝人林傾绾的功力,還有施瓦辛格夫人似的強健體魄,肯尼迪夫人似的風華絕代的口才。

“別罵我!”林傾绾首先聲明,“我是來工作的。我接了一個很棒的角色,厲害吧!”沒什麽頭腦的林傾绾顯然不怕自己擅自接演角色這件事情将陳捷惹得更火大。

陳捷陰森森的笑出一口白牙。

“簽的合同呢?”他的聲音酸的連一邊的殷小樓都打了個寒顫。

林傾绾嘿嘿一笑:“你知道我檔期挺滿的。所以只是客串個小角色,友情出演,友情出演。哈哈,如果最後不小心掙到了錢請你喝一杯!”

“林傾绾!!!”瞬間高了八度的男高音在殷小樓的公寓裏響起。

殷小樓縮回了自己的房間,很沒義氣的留下林傾绾一個人承受陳某人的狂風驟雨……

但是公主殿下的擰勁兒也不是凡人掙得過的。

兩個鬥法之後的結果是,林傾绾同意對李靖口頭道個歉以挽回自己的角色。但是要等把這邊的戴信鳶客串結束以後。

這期間,苦命的陳捷估計就要繼續他常年幹的事業——到處替林傾绾賠禮道歉,請客喝酒了……沒辦法,大牌撞上更大牌,李靖的底子足夠叫公主這方微微低頭。

殷小樓其實,還是很同情這個壯士的。

果然不但英雄難過美人關,壯士也一樣~

今天又是嶄新的一天。坐在餐桌旁接受了陳捷誠懇致歉的殷小樓看着一旁吃了癟的林傾绾,心情明媚的就好似天邊那朝陽。

“唉,這段時間就麻煩您照顧這個麻煩了。”

“不客氣。我和傾绾也是好朋友。”

“唉,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陳捷苦笑着看了林傾绾一眼,在又客套了幾句後連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要告辭。

林傾绾趕忙雙奉上廚房剛做出的蛋奶餅。

“陳叔你在飛機上吃啊。”難得的做低伏小狀。

陳捷苦笑搖頭。

這幅德行,你還真不忍心說她。偏偏又是極會氣人的主兒,陳捷耷拉着眼睛苦笑:“行啦,好好玩吧。攤上你這麽個禍害就是我命苦!”

送走陳捷,心情大好的殷小樓施施然來到了劇組。

看了劇本,被天雷轟的外焦裏嫩的殷小樓咧着還沒回來的嘴角渾渾噩噩的走進了化妝間。

溫柔的化妝師姐姐對這殷小樓留了半晌口水後想起了自己的主業:“化了底妝嗎?用的什麽啊?效果真好~!”

鑒于早晨只洗了把臉的殷小樓被誇的很受用,表示不介意被這位大姐揩油摸臉了。

“什麽都沒有啊。”殷小樓滿腦子裏還是今天的戲份,随口答道。

“實在是砸我的飯碗。”

殷小樓敬業的笑了一下,“弄得,稍微,妖豔一點……”

畫好妝,殷小樓頂着一頭妖嬈到人神共憤的酒紅色長發挑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外面套上毛茸茸到膝蓋的外套,雙手都被毛毛蓋住了一半。不知道什麽時候冒出來的造型師又往他手上套了好一個大號黑曜石戒指和藍寶石扳指,脖子上挂着很多層疊的纖細鑽石項鏈……

一番折騰過後,總之最後呈現在接下來與他對戲的塞納斯眼裏的就是:

殷小樓酒紅色的頭發斜斜的傾灑下來,襯得一張白皙精致的巴掌臉更加瑩潤如玉,在太陽下散發着攝人心魄的光澤。

嬰兒一樣總是嘟嘟的嘴唇泛着性感的橙紅色,誘惑十足。

緊身的衣裳完美的展示出他纖細高挑的身材,大大的V領露出銷魂的鎖骨和細膩的幾乎會反光的光滑肌膚。

毛茸茸的長外套為他的妖媚造型加上了許多可愛,硬皮長靴和他筆直纖細的長腿配在一起相當的酷。

加上,他看到所有人直直的目光時有點羞澀的笑容,整理頭發時伸出的被黑曜石襯得白皙修長的手指,鳳目中欲語還休的深情……

塞納斯不知道自己應該把眼影放在哪裏才好。

造孽啊。

怎麽會有這種極品。

突然殺過來的林傾绾恰好目睹了這一幕,直接瘋掉了。“天吶,天吶,天吶。”公主殿下抱着自己的古琦手包發怔“我如果是個爺們一定直接推倒你……”

這場令殷小樓十分無語的戲,名字叫做誘惑。

不知道是不是塞納斯的奸計,總之他們直接開演這場實際應該靠後的對手戲。

段洇有些局促站在酒店裏,無聊的翻着一本畫冊。表情單純又可愛,眼神魅惑又清純。

如果你不仔細看,一定很難發覺他左眼眼尾的淚痣。被掩蓋在他纖長濃密的睫毛下的淚痣。

就像這個人一樣,絕大多數的人看不到他讓人心疼的一面。只能也只願去看副那些豔麗妖嬈得不類凡人的面孔和那些勾起人無限欲望的淺笑。

因為你只是想要占有而不是愛,所以你沒有用心去看這個人。

只是用眼睛去看那漂亮的叫人挪不開眼睛的臉龐和身體。

萊諾輕輕推開門。眼神中帶着一絲倦怠。可是在看到窗邊安靜這伫立的那個男孩的時候被點亮。

毛絨絨的外套袖口軟軟的毛搭在他纖細的十指上,可愛到叫人心酸。背影纖長筆直,酒紅色的頭發反射着溫暖的陽光,卻說不出的動人。

“很用心。”萊諾優雅的走過去,舉止中帶着難以掩飾無可複制的貴氣。他輕輕走到段洇身邊,用最紳士的口吻說。灰色眼眸中的寵溺迷戀的眼神讓人只想淪陷在那種動人至深的深情裏,哪怕永不能掙脫。

段洇有一瞬間的錯愕,随即微笑。

嬰兒一樣純淨的微笑,妖嬈的鳳眼裏眼神清澈的叫人不忍表現出自己的欲望。可是那性感的嘴角勾起的弧度叫人想要将他揉在懷裏,萊諾忍不住伸手揉揉他毛茸茸的頭發,後者的臉上泛起淡淡的嫣紅,看上去可口到不得了……

“卡!”

導演喊停後,殷小樓立刻變臉,伸手使勁擺弄自己的頭發,試圖讓被揉亂的頭發恢複原型,心裏痛罵着塞納斯:奶奶的,小爺最恨別人弄亂我的發型!

塞納斯滿臉懷念,似乎對剛剛的手感很是滿意,盯着殷小樓的雙眼中深情不減。只是灰色的眸子裏多了很多神秘的色澤。

林傾绾在一邊晃悠着雙腿,好一出誘受配鬼畜攻的大戲!

下一個場景就更令殷小樓抓狂了。

“我們。”段洇欲言又止。

萊諾玩味的看着他,像是看着自己淘氣的孩子。

段洇眨眨眼睛,低頭繼續看書,“我什麽都沒說。”纖細的聲線顯得有些緊張,埋在毛毛裏的臉龐簡直萌到爆。

萊諾邪惡的一笑,突然變身将他一把抱起來。

段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萊諾,可惜這只是令他看起來更加誘人。真是怎麽樣都性感到叫人心跳加速的小家夥。

萊諾湊到他耳邊看着臉色瞬間泛紅的小孩兒,低聲說:“我簡直不能自己了。你不要演的這麽勾引人好麽?”

當然,這是攝影機在他後面,只拍個背影就好的塞納斯肆無忌憚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段洇微微縮了縮頭,确保自己的臉被擋住之後狠狠瞪了塞納斯一眼。

“你個悶騷的混蛋,小爺是按你劇本演的好不好!”當然,這時重新探頭的段洇依舊是一副梨花嬌羞的模樣,小眼神動人得就是石頭也要融化在那春色裏。壓低了聲音的唾罵看起來就像害羞在嗫嚅一樣……

塞納斯瞪大了眼睛。

兩個悶騷的家夥就這樣互相瞪着,竟然忘記了下面的戲份。

導演和副導乃至全體工作人員似乎也被兩人之間的含情脈脈打動了,竟然,也沒有喊停……

殷小樓率先反應過來,輕巧的蹦了下來。順帶很“不小心”的落錯了地方而踩了塞納斯一腳。

後者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臉被抛棄的悲傷:“我抱了你這麽久就換來了你這麽無情的對待!”

殷小樓對某人實施不理睬策略,毫無反應。

下一個鏡頭。

裹在被子裏看上去什麽也沒穿,只是戴着項鏈戒指的段洇眼睛裏光彩潋滟,嘴邊的微笑看上去欣愉非常。他偏着頭看着身邊熟睡的萊諾,慢慢也閉上了眼睛,然後再次慢慢睜開。

眼前的人依舊在安睡。

睡姿安詳而滿足,好像一個孩子。

想不到這個平日紳士嚴肅的人睡着後會這麽可愛。

段洇笑得眉眼彎彎,陽光明明滅滅的游走在他攝人心魄的眼眸中。激鬥過後更加妍麗的面龐卻因為那恬淡的微笑給人一種聖潔的感覺。

手上的戒指閃閃爍爍,段洇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一個挺身從床上翻了起來,整個人沐浴在陽光裏,肌膚光潔白皙,帶着淡淡的粉色光澤。纖細而線條流暢的肌肉,使他瘦弱單薄的身體充滿了爆發力和雕塑般的美感。

随手抓起床邊的衣裳套在身上,段洇走到萊諾身邊。

靜靜的注視他,然後在他唇上輕飄飄的一吻,嘴角勾起一個天使般純淨的弧度,飄然離去。

整場戲拜殷小樓的演技所賜,一次成型。

塞納斯在導演喊停後很久才姍姍睜眼,一睜眼就直向殷小樓看過去。後者正假裝沒事人一樣到處溜達。但臉上還有可疑的紅暈。

塞納斯不顧導演換場景的要求,又倒回床上,閉上眼睛說:“導演我覺得剛剛我的眼睛動了一下,我們再來一條吧!”

遠處故作鎮定的殷小樓:你去死!!!

一旁的林傾绾唯恐天下不亂,踩着高跟鞋去拍殷小樓:“咳咳,我支持你再來一條。要不斷挑戰自己的演技嘛!”

殷小樓沉下臉:你也……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吧。

因為林傾绾時間緊張,她的戲份在這場戲之後開始了。

雖然塞納斯財力強大,可以不計時間和成本的拍攝,但是這場戲是夜景,殷小樓只好拖着勞累一天的身體陪伴公主殿下敢夜場。當然,放在過去,他哪裏能說那是只好,能在晚上睡整夜才是稀罕事。

塞納斯站在一旁等待欣賞兩人的對手戲。

最開始的場景是在商廈裏。

當然,這段只是走個過場,他們真正的攝制地點是在商廈地下最後一層。普通人根本不會知道的創世協會的一個會場裏。有兩人及以上的會員申請,可以租借創世協會的會場。殷小樓和塞納斯于是選定了這個地方。

段洇匆忙的穿越人海,坐進電梯。在電梯的一角按下密碼,電梯的指示燈突然閃耀起來,一路向下直達最後一層。也許別人永遠想不到,在這個豪華的商廈地下,還有一個巨大的會場。

走出電梯。一片混沌的黑暗,沒有任何的光線。走進去,就好像踩在一片虛無裏,每一步都驚心動魄。

段洇不知何時套上了一件黑色的鬥篷,整張臉和所有肌膚都隐匿在黑色的包裹下。

不知道他做了什麽,總之,一點,兩點,火光一點點亮起。

可以看見周圍的石壁上是熊熊燃燒着的火把。可是沒有絲毫煙火氣味。

寬敞的大廳裏除了他來時乘坐的電梯,剩下三面分布着十八個出口。

段洇毫不猶豫的走進靠左手邊的一條碎石路。

黑色的鬥篷随着他的步伐獵獵作響,在他身後飛舞着相當的飄逸帥氣。

偶爾會有同樣穿着鬥篷的人與他擦肩而過,卻俱是目不斜視的向前走去。死一樣的沉默,可以聽見清晰的腳步與碎石摩擦的聲音。

伸手輕輕的推開盡頭的一扇門,擺手揮出一支袖箭打開了照明燈。段洇利落的一把扯下臉上的面具随手丢到附近的桌子上。只是面罩下顯露出來的那張臉,已經不是那個白日裏人們熟悉的美人。

冷傲的神情,冰冷刺骨的眼神,緊抿的唇角,好像看一眼就會将人凍成冰雕。

好像眼睛根本沒有在身前圓桌後的那個人身上停留過片刻,段洇擡着頭走了過去。

目光不善。

他坐在桌前,擺開女王的驕橫氣勢斜眼看了對面沉靜的好似雕塑的黑衣人一眼:“什麽事情。這麽急把我叫來。不知道我很忙嗎。”

陰冷的表情能吓到嚎哭的小孩兒,粗曠了許多的聲線一點也沒有白日溫文美少年的影子。

“聽說你最近在,”對面的男聲聽起來很醇厚,應該是一個久經世事的中年人,“戀愛。”

段洇冷哼一聲,眼神簡直能放出刀子來。

“只是玩玩。你們那邊的任務一直不發布,我總不能幹等。”

“我勸你小心。”

段洇不置可否。

“到底有什麽事,快說。”

對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段洇推開椅子,轉身就要走人。

“等等,”身後的人出言挽留,段洇不耐煩的轉身回頭直視着他:“你只有三分鐘。”幹淨利落的聲音,毫無拖泥帶水。很符合他此刻陰暗果斷的氣質。

只是酒紅色的中長發造型為他的冷峻神色填上了許多妖媚,襯着他的容顏昏暗的燈火中,明豔不可方物。

“組織希望你能配合戴信鳶完成一次任務。算是這次任務之前的開胃小菜。怎麽樣?”

段洇眉毛一挑,不屑的垂下眼眸:“那點東西還需要我?”

“任務目标比較麻煩,戴信鳶不是她喜好的類型。我們覺得如果你戴個假發化個妝。中性魅惑的風格正好有助于接近目标人物。”

段洇嘲諷的一笑。

“我是同性戀沒錯。但我憑什麽要做那種事情?”

“信鳶狀态很差,你難道不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她?”

“我很忙。”段洇冷冷的丢下三個字,轉身扣上面罩向外走去。

一個女人推開暗格走了出來,正好截住段洇的腳步。

即使身體被包裹在厚重的黑色鬥篷裏,林傾绾光憑臉蛋也能挽回所有的魅力分。

尤其她現在銷金蝕鐵的眼神。

“為什麽不幫我?你還欠我一個人情。”

段洇嗤笑一聲:“這是狀态不好麽?用掉了,可就再也沒有了。”毫不理會美人的誘惑,他匆匆向外走去。

素顏的林傾绾不但姿容不減,反而更加清隽秀美,脈脈含情的目光也更有殺傷力。“不會占用你很多時間,陪我做完這個任務。我,要離休了。”她輕輕喘了口氣,看着段洇的目光平靜了許多。

段洇的腳步終于停滞了。

他的目光還是那麽森冷,但冰凍的臉上有了許多煙火氣。

“為什麽?”他直視着戴信鳶問道。

“我不能總守着一個不愛我人啊。”她輕輕的說,“陪我做完這個任務。給我一個難忘的終結。”

段洇冷笑,不屑的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這個義務。”

轉身離去,他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但可以滿足你。”

戴信鳶在他身後,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個溫軟的微笑。無端動人。

“我怕他愛上那個家夥。”再轉過身,戴信鳶已經換上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桌後那人滿不在乎的向後靠去:“那又怎麽樣。難道他不愛那個男人,就會喜歡你嗎。不過我真搞不懂,死神什麽時候虧待過他。好死不死偏去當零號。”

戴信鳶俏目含煞:“這不是你該說的!”

“過河拆橋,是你們翼部的天性嗎?”

“卡!”

這個鏡頭終于完成了。

除了要求客串桌後神秘人的場館館主NG不斷以及愛突然發呆忘詞外,林傾绾推門太大力距離沒控制好打到殷小樓外,塞納斯在一旁的大笑長勾引得演員失态外,導演被塞納斯帶的偶爾抽風暴走外,其餘的還勉強算得上順利。

不過幾個“外”下來,這一組鏡頭就拍到了清晨。

殷小樓的黑眼圈如約而至。林傾绾打着哈欠,一邊默念“不能喝咖啡,傷皮膚!”一邊打着顫悠。塞納斯搗完了亂後已經很資本階級的找地方休息去了。剩下同樣勞累的導演和一衆工作人員圍坐在餐桌前勉強吃些宵夜加早飯。

接下來還有林傾绾和殷小樓的戲份。

好在殷小樓全情投入拍攝一夜,現在依舊處于高度興奮乃至渾身都抖的狀态。而林傾绾真正上心時敬業精神也相當可嘉,努力的瞪大眼睛還顯得相當可愛。

殷小樓心裏很清楚,平時你出多少錢也休想請到林傾绾出演如此龍套的角色。公主殿下可是很驕傲的。有了她的加盟,這部劇在中國,也會有些市場。糟糕的男主和編劇制作人,不俗的第二男主和女配,算得上知名的導演和敬業的工作人員,也許這一切不會像自己想的那麽糟糕。

當然,每部戲都有自己的命運,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見證,誰也不知道結果是怎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cp這種事情,确實是看我心情的。。。。。。。誰也不知道我的心情最後會如何,所以我沒法這麽快給大家一個交代。。。。。。。。當然,現在已有決定。哈哈(在一年多之後的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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