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撕裂的傷口一直不見好,忍受疼痛火辣的排洩,在第三天傷口發炎了,不敢去醫院,只能在藥店買了支藥膏抹,當天晚上竟然發高燒。

迷迷糊糊不知給誰打了電話,沒過多久好像有敲門聲,我懶得下床開門,電話這時響起,他在電話裏說,“南方,你在家裏嗎?……能不能開開門?嗯?……”

我按掉電話,轉個身繼續睡,全身像只鉛球,被人在高空抛了一圈似地昏眩。模糊中好像想起什麽……電話?聲音好熟悉……

騰的一下坐起,忍着下身疼痛跑去開門,敲門聲早已停止,我想他肯定是走了。開門,果不其然,他不在,無盡的失落如水草浮滿心頭,甚至開始埋怨他,為什麽不肯多等一會!更恨自己,為何不能早些開門……

頹然走動,把身子抛到沙發上。帥哥趴在地板上,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果然是什麽樣的主人養什麽樣的狗,連失落頹廢時都一模一樣。因坐着只會壓到傷口,換個姿勢側躺會好受點。

門吱呀打開,我平目而視,有個男人探出半個身子,又覺不妥,敲了敲門,得不到回應幹脆往裏走。

他并未注意到沙發上躺卧一人,只是試探性叫喚,南方?……南方在嗎?

感動如潮水般頃刻間襲來,導致一瞬間的呆滞。本以為他走了,誰曾想像老天給我變了場魔術,又把他送回我的面前。實話說他要是走了我必然不會讨厭他,只不過出于本能的便扭根本無法受我牽制。

可他現在回來了,真實出現我的面前,我激動伸出手喊,“我在這裏。”帥哥爬起來撲哧撲哧喘着粗氣,看主人那沒出息的模樣特為不恥。

顧北聽到聲音,四周掃了一圈,等視線與我彙合,傻笑的解釋,“我以為家裏沒人,就下去找保安,找了半天也沒見到保安的人影就想着再上來看看……”

我撲哧笑出聲,他看着又憨又傻,可是怎麽辦呢,可愛的要命!

我抓着沙發背撐起身子坐好,他朝我走過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帶關切的問,“接到你的電話,感覺聲音不對,問你怎麽了又不說,有點擔心就過來了。你……還好吧?”

顯然,我臉上異樣的潮紅盡收他的眼底,虛弱的臉上挂着蒼白無力的笑容,我佯裝無大礙搖搖頭,“就是有點發燒,睡一覺就好了。”

他突然靠近我,并用溫熱的手掌覆蓋我的額頭。臉上急遽升溫,他皺起眉頭責怪道,“好燙,燒的很嚴重,這麽大個人怎麽一點都不懂的照顧自己!走,我們去醫院吧。”

我慌亂擺手拒絕,“又不嚴重去什麽醫院!睡一覺就好了,以前都這樣!”連忙站起身,克制一圈圈襲來的熱流和暈眩,丢給他一句,“你先坐着,我去給你拿些飲料過來。”

“你坐着,我來……”他的話在身後響起,我像做賊似的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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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廚房只是幌子,我怕再與他坐一起,接受他突如其來親密舉動,下身早有異樣,虛軟的欲望緩緩挺立,堅硬如鐵。若不走開,被他發現該怎麽解釋這種本能欲望?我怕會忍不住把他拆剝入肚,到時,一切後果,将不堪設想。

他打死也料想不到,我就是整日整日用這猥瑣的思想意淫他的身子,眼睛雷達一般剝開他一層一層衣物,連晚上夢裏也少不了纏綿戲……這樣有所企圖的我,若不努力克制欲望,怕連當他朋友的資格也沒有。

我不願傷害他,掩飾的極為辛苦,讓欲望洶湧而至,焚燒着叫嚣着,然後掐滅在無盡的期盼中,在失望盡頭死去一點……

洗個玻璃杯,從冰箱拿出盒裝果汁,倒滿一杯。欲望逐漸冷卻,幸好它早習以為常,只怪我這主人太失敗。準備端果汁給他,眼睛一花摔倒在地。

他在客廳聽到動靜,跑到廚房時看到這樣一幅場景,頓時驚慌。我趴冰涼的地板上,涼意滲入我高溫炙熱的軀體裏,爽的忍不住全身戰栗。他過來扶我起來,地板的冰涼和他溫暖的體溫交替,我一時腿軟,倒在他的懷裏。

當時我肯定有私心,就算生病也好疼痛也罷,怎麽都無所謂,只要能借着機會粘膩着他。

我媽要是看到這副場面肯定會雞飛狗跳,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兔崽子竟然不知羞恥露出女兒家的羞澀欣喜。

老媽,對不起您嘞……被顧北攙扶進屋的我順便晃個神在心裏朝拜送子觀音娘娘,希望觀音能賜我家老頭老太一娃娃,如果有個弟弟,我南家不會斷後,他們倆也不至于太難以接受吧?

顧北幫我蓋上被子,一臉焦慮的勸導,“去醫院吧,嗯?”他尋找衣物,直接從衣櫃裏拿出毛呢大衣。

我知他下一步舉動,及時阻止,“去冰箱冷凍層取些冰塊,酒精放在電視櫃最底下。”

他見我氣若游絲,說話間稍顯吃力,放棄游說,走出房間去取冰塊和酒精。

之所以不肯去醫院,傻子都知道,萬一去醫院面對醫師,被他問起因何緣由,總不能說是做*愛太激烈導致傷口發炎,我能想象,那醫師肯定暗地裏嘲笑說活該。

我一向臉皮子薄,這話要是被我媽聽到,肯定會笑的跟間歇性精神病患者似地,在她的意識中,只有厚臉皮才申明自己臉皮薄。……哎,有母如此,哭笑不得。

顧北回來時,手上拿着冰袋和酒精,一條毛巾挂在脖子上,頗有外出務工民工們的風采。他見我捂嘴笑,一臉不解走近床邊,把冰袋放在我額頭上,嘟嘟囔囔說,笑什麽笑,燒糊塗了?

他臉上出現莫名紅暈,讓我躺平好方便把冰袋捂在額頭上。他的臉如此近,嘴唇像最美味的熱狗,真想一口吞噬。我心跳加速,體溫驟升,隐藏在被子裏的欲望又該死有了反應……我一把推開他的臉,他錯愕瞪圓眼,我只能尴尬笑笑,“好熱,你擋住空氣了。”

他下意識道歉,殊不知我在心底想的卻是龌龊事。我把冰袋移到臉頰上,希望能降低溫度。他坐在床邊,盯着夜深濃重的窗外不知想着什麽,我小聲道歉,“這麽晚讓你過來,明天還要上班,你回去吧。”

他好像搖了搖頭,我的意識漸漸趨于模糊。

半夜醒來,已動彈不得。高溫幾乎要燒壞我的腦子,眼睛微睜,照在瞳孔裏的亮光像灼燒的火球,畏縮退卻。感覺手臂鈍疼發麻,卻看到他濃密的頭發和一張沉睡安詳的臉。

來不得幸福,生病時只有難過,幸福啊感動啊在病痛面前微不足道。我小心翼翼挪開手臂,不曾想會吵醒他。

他揉揉眼盯着我,我扯着沙啞的嗓子說,“去客房睡。”

他習慣性伸手試探我的溫度,很快手掌受熱般退縮回來,此時睡意全無,他連忙站起身,不知所措團團亂轉,我感覺呼出的都是熱氣,耐心寬解他,“沒關系,慢慢會退溫的。”

顯然這話不起作用,他把先前拿出的大衣放在床上,打算扶起我穿好衣物。我緊張的聲明,“不去醫院,不要去。”

他很生氣,不管不顧給我披上大衣,即便力氣全失,我用盡力去手腳并用費力掙紮。他說,別鬧,再這樣下去會燒壞腦子。我見行動沒有效果,情急之下哭出聲,斷斷續續的哀鳴聲,真像只被人抛棄的小狗。

這一舉動讓他放棄目的,心急火燎的問,“怎麽啦?哪裏難受?”

到底沒去成醫院。他是撕開腦子也想不出為什麽抵觸醫院。饒是如此,總不能放任自流,把酒精倒在毛巾上,給我擦身。

擦完裸*露在外的肌膚,他開始給我寬衣解帶。睡衣的扣子被他一顆顆解開,一片白皙的肌膚呈現在他面前。我虛弱的任由他的手指似有似無碰觸身上皮膚,本是尋常的地方竟然變成敏感部位,在他碰觸下忍不住戰栗。

他并無雜念,所以毫無察覺,小心翼翼用酒精從脖子擦到平坦的腹部,期間那毛巾的質感碰觸到鮮紅嬌弱的乳*頭,像他粗糙的手掌摸遍我的全身。欲望的端口,又一次挺立。

媽的!我在心底罵自己,你丫上輩子肯定是欲求不滿的色胚!可這種狀況酥*癢難耐,我啜泣的聲音放大,并帶有乞求之意,我啞着嗓子哭喊,“學長……”

他移動的手一滞,眼裏揉成一汪柔情,我想肯定是看錯了,發燒視力也會變差吧?他小聲問,很熱嗎?沒關系,酒精揮發後就好了。

來不及阻撓,他已脫下我的褲子……我吓了一跳,卻已來不及。

他驚訝大呼,結結巴巴說,“你……”

他說不出口。

我羞愧的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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