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元清闌和俞景陽是第一次親吻,雖然感覺已經親了好久,但倆人壓抑着喘息停下時,臺上還有三對情侶依然在激/烈熱吻中……
看着他們親得誇張忘我,臉紅耳赤的場景再次提醒了元清闌和俞景陽剛才做了什麽澀澀的事。倆人還牽着的手莫名有點抖。
大腦缺氧時理智多半會屈從本能。
現在氣喘籲籲分開,新鮮空氣重新擠進肺部,周身瘋狂叫嚣的細胞開始安靜恢複思考,悄悄看一眼旁邊的人都感覺眼神好暧昧。
他們接吻了?!
還親得很享受!
這種親昵的感覺也太奇妙了。
本來還有不少圍觀者很看好元清闌和俞景陽這對戀人,他們剛确定關系,正是幹柴烈火的時候,沒想到這麽矜持。
臺上敗下陣的接吻組選手們,在又淘汰了一組之後,開始擠成一圈圍觀僅剩下的兩組,衆人比押寶還激動,期待好奇着今天的佼佼者是誰。
這技術也太好了吧!
元清闌和俞景陽沒心思觀看別人表演,倆人一前一後相約離開現場。
剛才還湊在旁邊觀看起哄的餘熏現在可顧不上他們倆了。
人家正擠在舞臺中間跟着湊熱鬧,一邊觀摩一邊學習,試圖繼續提高自己的吻技。
海王嘛,最不可缺少的就是金錢和技術。
金錢讓人魅力無邊。
技術讓人心悅誠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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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清闌走在回酒店的路上,俞景陽不近不遠跟在身後,仔細聽能聽到他輕緩的腳步。
宋歡歡一頭霧水跟在最後面,這奇奇怪怪的氣氛也是沒誰了。
剛才明明吻得那麽深情動人,現在又裝羞澀別扭,都二十六的人了,還這麽玩純情不好吧?
宋歡歡走得特別慢,走兩步退一步,生怕被當作電燈泡嫌棄。
她垂頭翻着手機裏剛才拍的老板和夫人的照片,摩挲着下巴點評:嗯,別說,真養眼。
那側臉,那動作,那氛圍,再被暖色燈光一照,堪稱文藝大片好嗎。
三個人像魚貫而入的泡泡,排着隊,一步兩步三步往前挪。
直到宋歡歡連續打了兩個哈欠,媽呀,終于到酒店了。
她感覺自己走的最長的路就是俞老板和元總今天設的套路。
一進酒店大門,她腳下生怕直接跑去乘坐其他電梯。
她可不想一會兒進去跟人幹巴巴眼對眼。
那種黏黏膩膩又欲蓋彌彰的氣氛說不說話都很尴尬好嗎?
元清闌心裏有點亂。
如果說之前他感覺俞景陽對他的好都是守着規矩的,那今天進一步的親近則多少是發自內心的吧。
現下他好像無法用正常朋友的眼光看俞景陽。
親沒親過,彼此的之間的氣場還真不一樣。
他反複回想剛才誰更主動,誰更動情,腦海不斷重複慢鏡頭,他試圖确認,但始終沒有頭緒。
他感覺親到後面俞景陽有點兇,不僅咬的他嘴唇刺痛,好像還要把他揉進身體,箍在腰間的手臂堪比銅牆強硬,那應該是動情的吧?
當然這都是他的臆想,因為沒有證據。
在那種極致的感官享受中,誰能真的神志清明呢。
俞景陽也很矛盾。
一方面還是擔憂會冒犯到元清闌。
一方面又滋生出了更茂盛的占有欲,想緊緊抱他,想用力吻他。
如果可以,還想對他做盡所有不堪入目的事。
他想他此刻已經瘋了。
表面看着還是正經人坐懷不亂,其實狂亂的內心早已想咆哮作惡。
元清闌拿卡刷開自己的房門,俞景陽亦步亦趨像機器人,作勢要跟進去。
元清闌周身好不容易被夜風吹散的熱氣,再次燒紅了皮膚。
直到他擡手摁開牆上的開關,璀璨的燈盞倏然放出光明,俞景陽才如夢初醒,尴尬意識到自己走錯了房間。
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元清闌慢騰騰換鞋走進去,脫衣服、放東西,非常從容鎮靜。
“那個,你早點睡,我先回房了。”
俞景陽在心裏盤算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句晚安語。
對于今晚所有的暧昧舉動他不想做任何辯解。
就像放出了一個魚耳,拼命試探着接觸的魚是什麽狀況。
如果對方縱容一步,那他就敢得寸進尺。
“好,晚安。”
元清闌跟他的想法一樣,很友好親切地回複了他的問候。
他們心中各有溝壑,一言一行全是無聲的試探與拉扯。
“俞老板,什麽情況啊?!”
宋歡歡悄悄給俞景陽發消息,“真看不出來你臉皮還挺薄的!”
跟俞景陽時間久了,他是個什麽德性的人宋歡歡再清楚不過。
就比如他雖然相親屢試屢敗,但還是特別善談,特別能瞎白活的。
如今在媳婦兒面前卻局促得像小學雞。
那慫樣在背着人的時候,指不定怎麽被拿捏呢。
可能下個跪、罰個站都是家常便飯。
就很離譜,就很搞笑!
俞景陽沒有立刻回複她。
而是正在查看她發過來的一張張照片。
全是他和元清闌的接吻照。
各種角度,各種微表情都有……
看着都還挺陶醉的。
他看一張,點一下保存。
一路觀看,一路收藏。
直到全部放進收藏夾,才回複宋歡歡:
拍的不錯,這個月給你發雙倍獎金。
“謝謝俞老板,哦,還有老板夫人!”
俞景陽在背地裏又開始騷:
嗯,我替你轉達了。
宋歡歡:……
等等!她想起了什麽。
宋歡歡騰然從沙發上坐起來,如發現新大陸般震驚:
“你們為什麽分房睡啊?”
哎呦,她之前還沒注意,現在才後知後覺感到不對勁。
俞景陽歪在床上無奈地摸了把額頭,怎麽說呢?
都是餘熏那小子好心辦壞事。
害得他獨守空房,孤枕難眠。
他剛想瞎扯兩句打趣過去,結果剛劃開鍵盤準備打字,元清闌就電話就來了。
他心裏咯噔一聲,感覺不太妙,趕緊摁下接通鍵,話筒裏傳出有些難受的聲音:“你過來一下吧,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吐。”
俞景陽也不做狀當鹹魚了,騰然從床上彈起,趿上拖鞋拉開門就往隔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