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緊鎖着眉頭,臉上浮現出周良善從未見過的焦慮情緒,仿佛回憶是比才狼猛獸還要可怕的東西。
只聽他說:“從前啊有一對姐妹,姐姐精幹歷練,妹妹溫婉賢淑。姐姐二十歲那年,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做了軍中紅花,短短幾年功夫便成了紅極一時的最年輕的連級幹部。緊接着姐姐嫁人生了孩子,還是一心撲在工作上,未婚的妹妹便來了姐姐家代替姐姐照顧孩子。後來,妹妹和姐夫日久生情。再後來姐姐發現丈夫和孩子離她越來越疏遠,最後你猜怎麽着了?”
因為有故事聽,周良善顯得很興奮。一聽江陳餘問她,便急忙說:“電視裏經常這樣演,妹妹和姐夫有了奸情,然後被姐姐發現了,姐姐恨死了這兩個人,一面瘋狂折磨丈夫,一面和妹妹反目成仇,想盡各種各樣的辦法迫害他們。妹妹一邊自責,一邊當包子任由姐姐欺負。最後姐姐孤注一擲想要害死妹妹,陰差陽錯險喪命,是妹妹不計前嫌救了她。姐姐幡然醒悟決定退出,有情人終成眷屬。典型的悲情小三上位史。”
江陳餘哼笑:“你這劇本編的挺不錯的,就是結局太和諧了,別忘了破壞軍婚是要判刑的。我的故事的結局是:姐妹倆的父親要求姐姐為了家族的臉面既往不咎,可是姐姐瘋了,拖着妹妹去卧軌,姐姐被撞死了,妹妹成了殘廢,終身依靠輪椅度日。”
周良善這才算是聽明白,驚愕地張大了嘴。
江陳餘笑:“不想說點什麽?”
良久,周良善很小心地問:“你恨她嗎?”
“恨誰?姐姐還是妹妹?姐姐早就死了,恨一個死人有什麽用處。至于妹妹,活着比死了還慘。”江陳餘冷冷地說着。
周良善心裏一痛,想要安慰江陳餘。遂故意壓低了聲音,裝出蒼老的腔調,很愛憐地撫摸着他的頭,“孩子,放開心,別去恨,那是上一輩人的業障,不該由你承擔。”
江陳餘斜睨了她好長時間,嘆息一聲說:“老頭說你的眼睛長得很像姐姐,眼神卻和妹妹如出一轍。”
周良善愣了一下,幹笑說:“好巧啊!”
江陳餘卻着迷似的望着她,忽然一只手攥緊了她的胳膊将她拉近,另一只手貼上了她的臉,摸着她的眼睛喃喃自語:“你說我是該愛還是該恨這眼睛,或者說是該愛還是該恨這眼神?”
江陳餘的表情有點兒像瘋子要砍人,周良善吓壞了,身體下意識地往後仰。
江陳餘便趁勢壓在了她的身上。
周良善被他身上的酒氣熏得睜不開眼睛,想要掙脫,卻被他越摟越緊。
沒有親|吻,江陳餘直接動手去褪她的裙子,另一只手狠命揉擠着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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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善慌了起來,死命地掙紮,見江陳餘仍然沒有放手的意識,便用勁了全身的力氣大喊一聲:“我不是充氣娃娃。”
趁着江陳餘愣神之際,周良善一把推開他,跳起來就往門邊跑,邊跑邊說:“老板你醉了,歇着吧,我忙去了。”
這邊的江陳餘又正常了起來,坐直了身子翹腳喝着酒,高貴優雅裝13。他對着周良善的背影喊道:“丫頭,我再警告你一次,離沈樹遠點。”
一直跑出去很遠,周良善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雖然江陳餘一直對她不錯,但她總會小心翼翼地近而遠之。說不清楚為什麽,總是下意識裏覺得他很危險。果不其然。
周良善想哭,可是拼命擠了半天,愣是沒擠出來一滴眼淚。她的心情受了影響,再也沒有心思僞裝着笑臉陪人調笑,便請了假準備離開。
恰好這時候,沈樹打來電話問她什麽時候下班。
半鐘頭後,小夜曲後門外,沈樹見到了還在迷惘中的周良善。
沈樹有三天沒見到周良善了。這三天裏他忙得焦頭爛額,過得雞飛狗跳。他親愛的母親給他介紹了一個女朋友,便是那天讓他去見而沒見成的某某部某某負責人的女兒,政府機關工作,模樣也不錯。按照他母親的說法,與這樣的女人結合,門當戶對,還可以幫助他發展事業。
可沈樹就是不待見這號的。被逼着和那姑娘約會三天,看她儀态萬千地走路,聽她輕聲細語地說話,吃飯的時候瞧她這不愛吃那不能吃點的菜又每樣只淺嘗一口的大家閨秀派頭,沈樹越發覺得周良善的可愛。
這不,剛閑下來就奔過來找她。
可是周良善看起來很不對勁,聞起來也很不對勁,散發着一股濃郁的薄荷香。沈樹拉下了臉,問她:“怎麽了?剛剛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不尋常的事情?”
周良善緩過了神,不留口德地說:“沒什麽,就是差點被狗咬了一口。”
沈樹冷笑:“是麽?”
周良善點頭。
沈樹又冷笑了兩聲,摁住周良善的脖子,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使勁聞了聞惡狠狠地說:“你既然當了我的情人,就老老實實地伺候我一個,老子沒有和別人共用一個女人的習慣。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別讓老子聞見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尤其是江陳餘身上的狐貍臊。”
沈樹太逗了,周良善先前的不爽一下子煙消雲散,撲哧一下笑出了聲。敢情眼前這男人還是個警犬一號。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更明天
13、一點動心
也許是受了江陳餘的刺激,周良善很感|性,突然覺得此時的沈樹很可愛,會笑,會兇,有一雙直白的可以看透內心的眼睛。
如果可以,她有多想住在這雙眼睛裏。
沈樹正在生悶氣,氣自己明明剛才還是奮怒的,看周良善那麽撲哧一笑,怒便沒了。他這是有多好哄啊!
就在這時周良善掙脫了他的手,順勢倚在了他的懷裏。盤旋在沈樹心頭的最後一絲不愉快和別扭頃刻之間化為虛無。
“老板喝醉了,酒是我調的,他好像心情不好。”周良善想總要給沈樹一個合理的解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她說的是實話,只不過在某處省略了幾百字。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江陳餘家那段不怎麽光彩的經沈樹也是知道的,那麽江陳餘現在的心情沈樹也就可想而知了。對于這個解釋,沈樹還算滿意,遂點了點頭。
他掰着周良善的下巴,給了八字總結:“離他遠點,下不為例。”
周良善笑:“可他是我老板。”
“那就辭職別幹了,搬到我那兒去住。白天去盯着店面裝修,晚上洗幹淨了伺候我。”沈樹是有私心的,說白了是男人都不希望打上自己标簽的女人抛頭露面賣笑為生,即使這個女人根本不可能成為他的妻子。
周良善愣了愣,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她也是有私心的,愛都做了,她卻仍舊不希望離沈樹太近,不希望成為他生活裏的一部分,更不想讓他像八點檔劇集一樣以每天兩集的姿态頻繁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怕只怕親着,吻着,做着,愛着,假戲也能成了真。其實當真是充氣娃娃也沒什麽不好,至少不會痛。可惜,她不是。明明知道有些人是牽扯不起的,她倒寧願她與他的交集不過就是脫衣服上床,因為只有這樣等到離開的時候才不會痛徹心扉。
不過有一件事沈樹說對了,她确實該辭掉小夜曲的工作了。不光是她,連袁莎莎也得辭。但是,還得先想法子搞定周山。
周良善拉着周山去看那幾間空門店的時候,周山想要高興無論如何卻高興不起來。這讓他想起了從前。
從前他說為了她能不受人欺負,他要與渣輝一争高下,結果他贏了,代價是她毀了一只手。現在他說想讓她過正常人的生活,他要自己當老板,他又做到了,只是這一次她負出的代價又是什麽。
周山想問她和沈樹是真的真的嗎?問了有用嗎?他又不是瞎子,他當然看的出周良善的臉上自始自終都挂着的幸福笑容。
幸福是什麽?幸福同冷暖一樣,自己的幸福只有自己才能體會的到。
周山沒有說話,默默同意了周良善所安排的一切。與她分別以後,周山直奔沈樹公司。
必竟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男人。
周山請了沈樹喝酒,沈樹亦沒有推辭,只是按照與周良善以認認真真的做好口|活為代價說好的閉口不談所謂的情人關系這一紙合約。
沒有這一紙合約,男未婚女未嫁,沈樹和周良善的關系就是男女朋友。可是沒有誰規定一處朋友就得結婚。沈樹很坦然。
沈樹不提,周山也不問,仿佛他的目的真的只是請沈樹喝酒。
兩人手起杯落,很快就整完了一瓶五糧液。
周山還是什麽都沒說,又開了一瓶。
很快又